嗯,果然馬驥沒騙她,那三名狼殺組的壯漢真的叫她夫人耶!
喬咕予在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走才好。
原來馬志復根本就是個大變態,難怪她不管怎麼犧牲色相也迷不了他,唉,真是怪人,竟然喜歡大肥婆?她這麼愛漂亮,這麼以自己的魔鬼身材自豪,要叫她努力吃成肥樣,打死她也不干!
那恐怕只有最後一招了。
喬咕予很不情願的買了一根又粗又長的鞭子,卷好收在大包包裡。
深夜裡,唐颸悄悄回到住處,慶幸著喬咕予已經呼呼大睡,當他輕松愉快地洗了個不怕被偷窺的澡,准備打坐時,喬咕予卻如貓似的潛入,斜躺在床上,擺出撩人的姿態,沖著他露出睡眼惺忪的笑容。
又來了!唐颸在心裡哀號,這個女人真是不達目的,死不罷休啊!
她用盡各種媚功,每夜擾得他不得安寧,他已經十天沒辦法好好打坐了,偏偏馬驥還命令他每夜一定得回來這裡,他怎麼這麼歹命啊!
“你忙了一天,很累了喔?過來嘛,人家幫你按摩按摩。”
喬咕予嬌滴滴地說,藏在背後的手握著新買來的皮鞭。
“呃,不必了。”
唐颸俊美的臉上很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
“情婦都是這樣的嘛,你既然已經答應讓人家當你的情婦,那我──”
他連忙打斷她的話,“話可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是你自己賴著不走!”
唐颸正色的提出抗議,話還沒說完,喬咕予就假哭起來。
“不管啦,你讓人家待下來了,還說這種混帳話,你完全沒誠意,那你當時又何必救我,人家去死好了,我的遺囑中會召告世人你始亂終棄。”
唐颸簡直要昏倒了,怎麼會有這麼“番”的女人?他一生清修,若落得始亂終棄的罪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臭馬驥,干嘛丟給他這麼一個燙手山芋?
唐颸只好踱過去,試著安撫哭哭啼啼的喬咕予。
“那你趴下來,讓我按摩。”
她的奸計得逞,笑得像一朵花燦爛。
唐颸歎口氣趴在床上。他有坐懷不亂的定力,也不管她如何了,閉眼忍耐就是。
沒想到喬咕予竟拿出絲襪當繩子,將他五花大綁系在床頭,然後拿出皮鞭,對著他的背使勁抽下去。
“怎樣?老娘雖然不胖,卻夠辣了吧?”
唉,這話實在夠粗俗的,但馬驥不是說馬志復這變態就是愛這一味,她也只好把三流電影裡看來的情節和對白借來用一用。
唐颸瞠目結舌,摘不清楚喬咕予到底在玩啥把戲。
“哼,開始哈我了吧?”
喬咕予努力表現浪蕩低俗,可唐颸還是張大著嘴,像瞧瘋子似的瞧著她。
“粉爽喔?”
他目瞪口呆的模樣讓她以為自己力氣太小,於是又狠狠抽了一鞭。
唐颸痛得咬緊牙。
嗯,男人意亂情迷的表情是這樣嗎?不太像耶!喬咕予在心裡嘀咕。是她打得還不夠嗎?還是馬驥那王八蛋胡扯?
“不夠爽嗎?好,老娘就讓你爽個夠!”
低俗話只會這麼幾句,喬咕予變不出花招了,只好更用力猛抽鞭子。
這女人今天八成是吃錯藥了。唐颸被打得心驚膽戰。不行,再忍下去,他不被打死,也會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雖然馬驥交代過他得負責她的安全,可沒說他得笨笨的被打死,被打不能還手,他逃總可以吧?
隨便綁綁的絲襪怎奈何得了他?唐颸一下子就掙開了,身形一閃便躍下床,喬咕予以為他獸欲大發,嚇白了臉,未料他卻一個翻身就跳出窗外,一溜煙不見人影。
他又開溜了!喬咕予雖有點失望,卻也大大松口氣。
方才要是他真強要她,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突然,她覺得好委屈,為了普立茲獎,竟犧牲到這種地步,雖說是自願的,卻感覺壓力好大。
她將鞭子一丟,為自己的野心傷心地哭了起來。
唐颸一路奔到馬驥的落腳處,劈哩啪啦地報告自己慘遭“鞭刑”的遭遇。
正在享用美酒的馬驥忍不住將酒噴出來,笑倒在沙發上。
這個喬咕予真是太、太……天哪!他無法用言語形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至死方休的拗個性,與他簡直如出一轍,只不過,她火爆、他沉穩,她善用小聰明,卻心直口快:心無城府,他權謀深算,虛實難辨,哈哈哈!莫怪師父會說她是他命定的妻子。
“笑夠了沒?”唐颸大吼,氣得臉色鐵青。
“還沒,再讓我笑一會兒!”
馬驥一邊大笑,一邊捶著沙發。
“我真是三生不幸才會交上你這樣的朋友,要不是師父有令,我才不理你咧,當你的屬下當得這麼沒尊嚴。”他好怨自己的命運啊!
馬驥好不容易止住笑坐正。
“為了完成使命,你就認了吧,如果我不玩點障眼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任她胡闖瞎撞,萬一壞了大事怎麼辦?而且她自以為是,若真惹上毒梟後果堪慮,不如賴著你還安全些,反正她那花拳繡腿也不會傷到你。”
“還說風涼話?你去讓她打打看!”
他的背還痛得火辣辣的。
馬驥但笑不語,把一包傷藥丟在他面前。
唐颸接過來,不滿的說:“既然你認為師父說你命定的妻子就是她,你干嘛不自己去保護她?”
“或許我還有疑慮吧。”
馬驥意味深長地瞧著正在抹傷藥的唐颸。
他的確是個美男子,喬咕予會不會真的對他有意呢?為了一個小小的普立茲獎可以不惜犧牲色相,他很想知道她能犧牲到什麼程度,若她會愛上別的男人那麼……馬驥苦笑。他是無法容忍的。
“疑慮?你很不干脆喔,這不太像你的作風。”
“她曾經和你談到過我嗎?”
“有是有,但都是旁敲側擊,想探聽你和我的關系。”
“她既聰明又美麗,是個危險人物,你把持得住吧?”
唐颸停下抹藥的動作,掄頭瞧著馬驥,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
“她的確是個天生尤物,很少男人會不動心。”
“你對她動心了嗎?”
“我?”
唐颸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好玩哦!馬驥好像很擔心耶!
“別告訴我你是柳下惠!”
“我從沒說過我是柳下惠。”唐颸咽了咽口水說:“有時候她太熱情,媚態十足,我是正常男人嘛,難免也是會有生理反應的啦。”
“是嗎?”
馬驥揚起眉。
“是啊,我是盡量壓抑,但什麼時候會失控也很難說。”
唐颸偷覷著他的反應。
“朋友妻不可戲,你沒聽說過嗎?”馬驥的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了。
“如果她不小心愛上我了呢?”唐颸還不怕死地嘿嘿笑著。
馬驥二話不說一拳揍過去,唐颸機敏的閃躲開來,兩個好友開始打了起來。
此時,馬驥手上的表閃出快速跳動的紅光。
兩人很有默契地對望一眼,停下打斗,朝表上顯示出來的方位飛奔而去。
狼殺組三人已趕至,正與一干亡命之徒火並著。
現場一片狼藉,那些亡命之徒顯然亦非省油的燈,個個身手不凡,狼殺組三人雖受過嚴格訓練,敵眾我寡,一時也占不了上風。
平時凶巴巴的喬咕予遇事卻是最膽小的,此刻,她又像只鴕烏埋頭躲在牆角,將曲線美好的臀部對著眾人,馬驥見狀,忍不住笑出來。
這裡就交給你了。
馬驥以唇語說著並和唐颸交換一個眼神,唐颸點頭,加入混亂的戰局。
馬驥踢翻幾個欺身過來的亡命之徒,拉起喬咕予就跑。
喬咕予尖叫,還以為被歹徒綁架了,一邊掙扎,一邊被拉著跌跌撞撞往外沖。
“哎呀,我看不見路,放開我,放開我啦!”
“拜托你別叫了,睜開眼睛跑,好不好?”
馬驥一臉無奈。後有追兵,這嬌滴滴的大小姐竟然閉著眼睛跑,還一路尖叫。
“啊?是你!”
喬咕予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睜開雙眼。
“逃哪裡去!”
一個彪形大漠拿著一把開山刀猛沖過來,就要朝馬驥的背後砍下去。
“啊?危險!”
喬咕予的尖叫發生作用,馬驥反應快,旋身一低,直踢那大漢的下盤。
男性最敏感的部位被踢個正著,那大漢捂著下體,痛得臉孔扭曲。
“快走!”
馬驥連忙拖著喬咕予快步逃離危機。
突然,喬咕予一個踉蹌,被不平的地面拐倒,跌在地上。“哎喲!我站不起來!”
她痛得眉心緊蹙,冷汗直冒。
對方人馬似有愈聚愈多之勢,看情況不妙,馬驥抱起她,施展輕功往前飛奔。
到了他的秘密基地,他才將她放下,小心檢查她的傷勢。
“嘖嘖,傷得不輕,如果不治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馬驥捏著喬咕予又白又嫩的腳,輕輕揉著。
“好痛喔!你鬼扯,我頂多是骨折,哪可能有什生命危險,想騙我,我又不是白癡!”她都痛得這樣了,他還好意思拿她尋開心,她恨不得狠狠踹他一腳。
“你這扭傷事小,可怕的是……方才我還沒趕到之前,是不是曾經有人在你身上碰過或撞到過?”
馬驥講得一本正經,害她也開始緊張了。
“我想想看,方才打得亂成一團,有啊,我也被打到好多下,幸虧每次狼殺組的那三個壯男救了我,嗯,我躲在牆角好像真的有被打到、撞到耶!”
“這就對了,讓我瞧個仔細,看你的傷勢如何。”他表情變得專注。“糟糕,你這可不是普通的傷,明明是遭高人點了穴道。這招名叫三日死,若一時不察,輕則殘廢,重則生命難保,不信的話,你感覺看看,是不是有一陣刺痛隱隱從腳底湧泉穴傳到小腿?”
他的雙手用力的在喬咕予白誓的右腳掌上按壓著。
“好像真的會耶!”
在他的按壓下,扭傷倒不覺疼了,反而是小腿肚陣陣刺痛著,喬咕予哀哀叫。
“唉,這種點穴功夫已失傳了百余年,現今應該是沒人會才是,記得下山前,我師父還特別交代,日後若是遇到有人施展此門功夫,切勿戀戰,我想你一定是著了他們的道了。”
馬驥搖頭歎息,把她嚇得花容失色。
“那怎麼辦?到底還有沒有救?講那麼多廢話能治病呀!”
原本躺得舒舒服服的喬咕予聽完馬驥的話,整個人彈了起來。
“救是有救,就怕你不答應,會誤以為我是在吃你豆腐,討你便宜呢?”
“不會啦,有病就要根治嘛,拜托啦!”
“唯一解救的方法就是要經三按三蒸。換言之是要經過三次按摩與三次蒸烤,全身郁積的氣脈才可獲得舒緩。”
“真的假的?你可別蒙騙我,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瞧他講得天花亂墜的,她半信半疑。
“不信的話,你再感覺看看那股酸痛是不是已經蔓廷到大腿了?你看看,你的腳掌已經開始發脹紅腫,被點了這種穴,氣脈的封堵是在不知不覺中,等真正察覺時,常常已經堵到心脈,到時連神仙都救不了。”
喬咕予低頭一看,她的腳掌果然開始紅腫,原先只到小腿的抽疼已漸漸傳到大腿鼠蹊部。
“我這樣一按,你心髒是不是很痛?”
他不曉得按了她什麼穴位,她的心髒果真像被鉛錘擊中,痛得叫出來。
馬驥笑了笑,放開指壓處。
“趕快幫我治啦!還在那邊發呆!”
喬咕予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運氣怎會這麼背?連這種怪力亂神的事都讓她遇上了。
“那就把衣服脫掉,快快躺下。”
馬驥一臉正經的說,為了活命,喬咕予只好脫下衣服,乖乖躺下。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光,看了也不會少根寒毛,命比較重要。
馬驥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沿著厲兌、陷谷、沖陽、解溪、足三裡、陰市等穴道逐一按摩,兩手內力貫注,汗如雨下一滴滴落在她柔潤的小腹上。
噢,穴道按摩竟然這麼享受,身上每一寸肌膚仿佛都要化了,喬咕予舒服地歎口氣。
為方便按摩,馬驥跨到她身上,正按到氣沖穴時,他停頓下來,臉色變得凝重。
“怎麼停了?是不是來不及救了?”
喬咕予跟著緊張起來。
“那倒不是,別小看我,我可是擁有推拿按摩的執照,一般小傷小痛,經我推拿幾下保證手到病除,這門功夫早在三千年以前就有了,如果配合針灸效果更好,所謂按即‘壓’,摩即‘摸’,按摩就是根據髒腑經絡論,以身體的異常,即銜接於體表體內五髒六腑經絡的氣血熱量,發生過多、過少的現象,要根據人經絡的路徑,從身體中心往手足末端壓、撫,氣血就會流暢,並提高機能,消除衰弱的現象,並增進健康──”
“干嘛講這些大道理,人家又不是來聽課的,你好煩喔。”她氣嘟著嘴打斷他的話,“你到底會不會治嘛?”
“唉,我還是怕你誤會呀,因為接下去,我就要按到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了。”
喬咕予擺擺手說:“如果是這樣,那也沒辦法,沒關系,你就動手好了。”她一副豁出去的烈士表情。
“好吧,我盡力而為就是。”
馬驥說完,雙手游走各大穴,整個人跨坐在她圓翹的臀部上,只見他一會兒奮力的拍敲按揉,手指迅如閃電,從她最隱密的會陰處摸到了胸前的中乳穴,一會兒輕旋愛撫,手指在她的陰核上畫著圈。
“指壓……按摩……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喬咕予嬌喘著,忍不住輕扭著臀部。
“你是外行當然不懂,這種按摩法最近經法國人改良,再配合芳香療法,成效驚人,嗯,你喜歡什麼樣的香味,我可以特別為你調制符合你身體狀況的精油。”
“要加精油按摩啊?”
“對,會加助氣血運行。”
馬驥說得很專業,喬咕予不疑有他,一邊說著自己最喜歡的幾款精油。
“玫瑰、迷迭香、薰衣草、佛手柑,歐薄荷──”
“夠了,夠了,最多一次調配三到五種,太多反而雜亂,互相抵銷療效。”
馬驥暫時離開,調來了精油,繼續在喬咕予身上揉壓著……
“你好惡劣,從頭到尾都是在戲弄我,對不對?”
激情退去,喬咕予清醒過來,回憶整個過程,她羞憤得幾欲抓狂,眼眶濕紅。
“你別狗咬呂洞賓,方才我已經提醒你了,是你自己同意的。”馬驥反而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好心犧牲到底,你還錯怪我?”
“你!你放屁!”喬咕予連髒話都罵出口了。“你騙我,去死啦!居然用這爛招來騙我,吃我的豆腐。”
喬咕予像是一只發瘋的母豹撲向馬驥,卻無法抓到他,他靈活得像一只公豹,束閃西跳逗著她玩。
喬咕予氣得全身顫抖,隨手抓起東西用盡全力丟出去,打得馬驥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又哈哈大笑。
喬咕予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一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從小到大,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別人何曾欺負得了她?
她千裡迢迢跑到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來受人凌辱,她……她不要活了啦!
她賴在地上大哭,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唉,美麗的女人就是吃香,哭成這般慘狀,卻還是可愛得令人心疼。
馬驥哭笑不得,搔著腦袋,開始低聲下氣地討饒。
“對不起、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這輩子隨你千刀萬剮,好不好?反正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婆,老公吃老婆豆腐,天經地義,你也不算吃虧嘛,別哭了,別哭了。”
馬驥擁著哭成淚人兒的喬咕予,好言好語的安撫。
“王八蛋,誰是你老婆!”她吸著鼻子罵道。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不如就嫁給我吧!”
“放屁,誰要嫁給你?你不要臉啦!”
“你敢說你剛才沒有很享受?”
馬驥笑得好壞,喬咕予滿臉羞紅。
“你……你也配!我要當馬志復的情婦,我才不要嫁給你這個小嘍囉!”
“是嗎?為了普立茲獎,你真的可以不計代價到這種程度?”
馬驥挑高眉,盯著懷中的喬咕予,她被他盯得有點心虛,卻還是不服輸地仰起小臉蛋來。
“要你管!我為我的理想奮斗,關你什麼事?是你自己說要幫我的,哼,難道你打算食言而肥?你說過要帶我去拍大毒梟在進行毒品交易的現場,我早知道你根本就沒誠意。”
“你和我這麼親密,也是為了達到目的嗎?”
馬驥的眼神愈來愈冰冷,完全沒了方才的嬉鬧。
“誰和你親密了?是你陰險,霸王硬上弓!”喬咕予仍然嘴硬。
“是嗎?你對找完全沒感覺?”
馬驥邪邪一笑,突然俯下頭來吻住她。
這一吻霸氣而富侵略性,他抵開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用力吸吮著,喬咕予被吻得嘴盾紅腫,四肢無力,下意識開始回吻著。
突然,馬驥放開她,喬咕予重心不穩跌在地上。
“你的身體早就愛上我了,只是你的心智還沒開竅。”他笑得意味探長,拉起仍是一臉迷茫的她說:“我會幫助你的心讓它也一並愛上我的。”
“才不要聽你鬼扯,我還不了解我自己嗎?哼!”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放心,我既說過要幫你,就不會食言。”
馬驥一語雙關,也不知說的是幫心,還是幫忙采訪大毒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