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錢新娘 第七章
    重頭戲婚禮就在今天,金子一大早就起來,造型師替她做好造型之後,開始一一實行古法禮俗,一位德高望重、兒孫滿堂的老奶奶幫她梳頭、戴金飾,期望新娘能沾到點老奶奶的福氣。

    還有許多的小細節,金子坐著任人擺佈,此時她的心情是緊張、複雜的,滿懷的不是期待,而是備戰心情,因為今天葉家人將全部出席,她得記起多天前強記的葉家人長相及稱謂,一大早就在回想那一家族的市儈臉實在不是件舒服的事。

    滿腦子都是和婚禮沒關係的東西,金子為自己感到一丁點可悲,她今天可是新娘,卻要為許多事心煩,一點也沒有新嫁娘的喜悅。

    「吉時到了。」時程月笑盈盈的扶起金子,將捧花交到她手上,「今天你是新娘,你最大,要說吉祥話,你的祝福是最靈驗的。」

    「真的?」金子聽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所有人都想沾你的喜氣。」

    「喜氣?」金子被扶進電梯,望著即將成為她婆婆的時程月,想著時程月剛才跟她說的話,「我的祝福真的有用?」

    時程月隔著白紗對金子滿足的微笑,她終於等到這一天,大兒子可以順利的結婚,她衷心希望過了今天,極雲今後都會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金子拉起時程月的手,真誠道:「媽,祝福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即然她的祝福有用,她得善加利用。

    時程月感動的握緊金子的手,感謝老天送來一位如此美好的媳婦,把生氣帶進了這個家中,帶給極雲歡笑,她感謝金子的到來。

    電梯門一開,時程月扶著她走出電梯,含著淚光把她交到大兒子手上。

    時極雲扶住金子,隔著白紗對她一笑。

    金子仰頭對即將成為她丈夫的他微笑,自從她說了實話之後,已經可以坦然的面對他,從前那些緊張症狀突然間都好了,在他面前她自然多了。

    「媽說我今天說的話都會很靈。」她炫耀道。

    時極雲看著她淺笑,她今天神辨飛揚的樣子相當漂亮。

    「你想不想我送你些吉祥話?」金子自然的勾住他,昨天他們已經排練過了。

    「說說看。」

    金子邊走邊想,「嗯……你是新郎,所以要特別點,讓我好好想想該送你些什麼好話。」

    正當她仍在思索中,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掌聲,她才驚覺庭院外已經站滿了參加婚禮的人。

    「怎麼這麼多人?」比她原本預估的還要多,一時間令她緊張,勾住時極雲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不用緊張。」他低頭拍拍她的手。

    金子緊張的望向四周,在一堆陌生的臉孔中發現了葉家人,她看見了葉松柏和葉憶歡,他們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頓時讓她燃起鬥志,抬頭挺胸往前走。

    踏上紅毯,金子感到四周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心中莫名的緊張,她不自覺的靠緊時極雲身邊,下意識的尋求安全感。

    走到原定位置,一放開他,她立刻緊張的緊握捧花,她並沒有聽到主婚人說了什麼,目光始終放在眼前蔚藍的天空上,空白的腦袋浮現了母親的慈愛笑顏,不知道在天國的母親有沒有正在看她的婚禮?

    遠處一陣清風吹來,金子聞到了淡淡清香的味道,是母親最喜歡的玉蘭花香。

    金子狂喜的微抬頭看向天空,眼中含淚,她知道母親正看著她,也許母親不知道她的婚姻狀況,但她相信母親會祝福她的。

    直到她的手被握起,她才回神,望著時極雲替她套上戒指,這一刻,她真實感受到了婚禮的喜悅,感受著婚戒套在無名指上的微妙悸動。

    她也為時極雲套上戒指,兩隻戒指在強烈的陽光下互相輝映,昭告著一對新人的產生。

    他揭開白紗,低頭準備親吻新娘的額頭。

    金子心裡冒起一股衝動,雙手扶住他的肩頭,踮起腳尖,送上雙唇,頓時場邊熱烈響起掌聲。

    她對上時極雲錯愕的眼,在他耳邊輕聲俏皮道:「親愛的老公,這是祝福的吻哦!」

    ***

    幸好她不用穿著這一身累贅的婚紗太久,典禮一結束,她就可以回房間換上行動較方便的禮服。

    「你要陪我上樓嗎?」金子問正幫她提著白紗的時極雲。

    「需要我幫忙嗎?」他送她進電梯,按住開啟電梯門的鈕。

    「不用,我可以應付。」她不用想就回絕了,雖然禮服很難穿,可是她怎麼可能讓他幫她呢?他又不是……唉!她在心中大大的歎息。

    「要不要請媽幫你?」時極雲看她一臉為難,多少明白她的意思。

    「不用了,又不是沒穿過。」她說得極為無奈,隨即淘氣道:「如果我半個小時還下不來,就趕快通知救護車,我可能已經被禮服勒……窒息了,要記得趕緊幫我做人工呼吸,急救我哦!」她本想說勒「斃」,可是今天不能說任何不好的字眼,只好改口。

    時極雲笑著拍拍她的前額,替她關上電梯門。

    金子獨自站在電梯裡,回想著他剛才的笑容,胸口湧起幸福的感覺。

    走出電梯,金子經過時極雲房門,目光放在貼在門上的雙喜字樣,不禁起了微妙的感覺,想到方才婚禮上的親吻,他真的被她突發的動作嚇到了吧!這是她的初吻耶!

    突然,金子望著紅色的雙喜字,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們真的要同房嗎?可是如果不同房,不會被發現嗎?她逕自對著雙喜字發呆。

    「大嫂。」一個輕佻的男性聲音傳來。

    金子吃驚的轉頭,靠在門上撫著胸口,她被嚇到了,而眼前稱她為大嫂的人是個生面孔,難道……他是傳說中的二少爺--時語?!

    「恭喜你。」時語盯著眼前的小女人,近看才發現她的年齡似乎很小,聽說才二十歲。

    「你是?」雖然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應該不會錯。

    「時語,你應該沒聽過這個名字吧!我是這個家的二兒子。」他說到後一句,語氣中明顯帶著鄙視。

    「我知道。」金子仍有些緊張,面對這個二少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他的眼中所帶的輕佻、流氣勝過她見過的任何一人,他是個俊美到邪氣的男人,野性如浪子的氣息令她感到不舒服。

    「哦?」時語挑高眉宇,倒是意外這個家中會有人告訴她他的存在。

    「有什麼事嗎?」金子直覺的知道這個男人不只是來看看她那麼簡單。

    「聽說大嫂是靠媒妁之言才嫁進來的,對這個家並不瞭解。」時語聽其它兄弟說過一些有關於她的事,因此對這個小女人有著好奇。

    她竟很快的就征服了大哥,可見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雖然看來清純,但人不可貌相。剛才婚禮上他看得很清楚,大哥已經完全臣服於這個熱情的小女人。 本該是祝福,可是他無法相信時家男人可以得到幸福。

    金子直直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發生在他身上的悲劇故事猶在耳際,而他的模樣卻讓她起不了一丁點同情。

    「需要我替你解說嗎?」時語輕浮的抬起她的下巴。

    她用力的打開他手,怒斥道:「放尊重點。」

    「看不出來你很潑辣。」他笑了笑。

    「在這個家除了時極雲,我不允許任何人碰我。」金子憤怒的瞪視他,語氣冷冽。

    「是嗎?」時語因她的話而笑得開心,靠近她低聲問:「因為他是你的丈夫,所以必須忠誠?」他自認瞭解女人,一般的女人只懂得對心愛的人忠誠,至於對婚姻的忠誠,他看多了食髓知味的有夫之婦非常懂得向外尋求發展。

    「他是我丈夫,我喜歡他,只准他一個人碰我,你離我遠一點!」金子閃到另一邊,威脅道:「你再不走,我就大叫了。」

    「喜歡?是愛嗎?你愛他到甘願為他死?」時語冷冷的問,臉上的笑意盡退。

    她一聽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站直身子,認真的微笑道:「他早就告訴我關於時家的傳說了,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要嫁給他的,你說的對,我愛他,甘願為他死。」

    時語被這一番話震愣住了,略帶不置信的問道:「小女孩,你是說真的嗎?」

    「夠了!」時極雲從樓梯口出現,臉上帶著震怒。

    「大哥,好久不見。」時語對時極雲的怒容不以為意,「恭喜你娶到個好老婆。」語調中充滿譏諷,他隨即走下樓。

    金子頭一回看見時極雲的怒容,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沒想到他生氣時的模樣是這般可怕,和他溫和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令她只能呆呆的靠在牆上不敢動。

    「你沒事吧?」時極雲平靜的走近她,扶起她,替她拉起長長白紗。

    「沒事。」金子小聲的回道,她最後說的話他鐵定聽到了,真是尷尬。

    「你是上來幫我換衣服的嗎?」金子試著轉移注意力,可惜輕鬆的語氣在對上時極雲那張鐵青的臉時就變得僵硬。

    「媽說你的金煉需要人替你從背後解開。」他開了門,扶她進去。

    「哦。」她全身的神經都被氣氛弄得緊繃,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緊窒的空氣,終於忍不住地說:「別再生氣了好嗎?」

    「我沒有生氣。」時極雲轉過她,替她解開頸項上的數條金煉。

    「真的?」她才不信,忍不住轉過頭,勇敢的對上他那失去笑意的臉,要求道:「笑一個我就相信你不生氣。」

    對著那張充滿生氣的俏臉,時極雲突然感到恐懼,恐懼她說的話會成真,她會替他……他拉過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突然被他緊緊抱住,金子整個人被鎖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她一時不明白他是怎麼了,直到……

    「告訴我,你說的話不是認真的。」時極雲低聲要求。

    他是在恐懼嗎?金子突然頓悟,想安撫他,可是剛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我們每個人都會很安全,長命百歲,你忘了今天我是新娘,我的祝福一定會成真。」她在他懷裡艱辛的說話。

    時極雲仍不放開她,他生怕時家的詛咒會應驗在她身上。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除他心中的恐懼,她已經告訴過他她不信那個怪傳說,可是他從頭到尾似乎都不相信,他說他不迷信,才怪!她看那個什麼鬼傳說已經根深柢固的深植每個時家人的心中,拔也拔不掉。

    「相信我好嗎?」金子再度艱難的發聲,她幾乎快要被他揉進懷裡了。

    雖然被他緊抱著的感覺不壞,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清爽乾淨的味道,他的胸膛也好大、好溫暖,但他愈來愈大力,她已經快不能呼吸了。

    「放……開,我不……能……呼吸了。」金子撐著最後一口氣求救。

    時極雲放開她,抱住她虛軟的身子,才發覺他已經摟得懷中佳人缺氧,臉色慘白,就快窒息了。

    金子用力的呼吸,剛才她差一點就悶暈了,死在他幸福的懷抱裡雖然浪漫,可是她還不想就這樣香消玉殞埃

    「對不起。」時極雲將她放到床上。

    「沒關係。」金子癱在床上,暫時不能動,直到呼吸較順暢才坐起身,無奈的望向他,「拜託你別這樣迷信好嗎?」她柔聲道,知道她不可能一時改變他的想法,可是她實在不忍心看他時刻活在恐懼裡。

    她到現在才知道,時極雲心中是多麼的恐懼,他一直隱藏得很好,直到時語的刺激,一次爆發出來的威力竟是如此驚人,她才警覺到嚴重性。

    時極雲坐在她身邊,替她解下頭上的白紗,不發一言,他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金子望著他看不出情緒的表情,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沒用,時語的話已經在他的心中留下陰影,她再怎麼說也敵不過時語真實的遭遇來得有說服力。

    「我們已經結婚,你忘了嗎?時家的傳說只在婚前,剛才,我們已經破除詛咒了,時語他只是一時……嗯……嫉妒。」

    金子安撫說服的聲音如同她的人一般,悄悄的靠近時極雲,就在即將靠在他身上之前,他毅然站起身,走出門外。

    「我在門口等你。」他平靜的說完,隨即走出門口。

    金子愣在原地數秒,忍不住挫敗的捶床,她還是無法說服他,他的恐懼在他層層包圍的心裡,她觸不到,也砍不掉,她發誓要徹底的毀掉時極雲的恐懼,不要看到他一輩子都鎖在這個可怕的陰影中。

    金子換好禮服,走出門口,時極雲已經恢復正常,又是以溫和的表情面對她。

    她知道這時她得選擇暫時遺忘剛才發生的事,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她有的是機會改變他。

    「等一下我要面對葉家人,你要配合我哦!」她對他仰頭甜笑。

    「你知道葉千鈴面對家人是什麼樣子嗎?」時極雲提出疑問。

    金子歎了口氣,「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鐵定是那種在家人面前不吭一聲的小可憐,我見過她,她就像長期受虐的小孩一樣,眼中充滿恐懼,看起來好可憐。」想到那天與葉千鈴的一面之緣,她深刻的記得那張與她相似的臉散發出與她迥然不同的氣質。

    時極雲聽了之後,下意識的牽起她的手。

    金子低頭看著她的大手,滿足的微笑,只要他對她好就行了,她要求的並不多。

    ***

    葉家人果然很會做表面,全都圍著她關心她的生活,祝福她的婚姻。

    金子靦腆的微笑,倚在時極雲邊,不發一言,只點頭表示感謝,但心裡卻直犯嘀咕,真是受夠了他們的虛偽。

    「千鈴,你在時家的生活還習慣嗎?會不會想念家裡?想家隨時可以回家小住,我想極雲不會介意的。」葉松柏的大老婆一臉疼愛地問。

    金子聽了之後點點頭,細聲道:「我在這裡住得很習慣,媽媽對我很好,她不放心我出門,總是請極雲幫我買生活用品。」

    「親家母挺喜歡千鈴的。」葉松柏對這個向來膽怯沒用的小女兒有此表現已經很滿意了。

    「你膽子什麼時候變大的,剛才婚禮上你好……熱情。」葉憶歡本想說「不要臉」,但一想到在時極雲面前只好收斂。她沒想到他長得這般好看,體格又好,真是太便宜那個小賤種了。

    金子聽了之後,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心想,沒人叫你看,我和我老公怎樣熱情都不干你的事,少用你那雙飢渴的放蕩眼死盯著時極雲看。

    「你的婚戒好漂亮。」葉憶歡早在婚禮上就注意到那對紅寶鑽戒了,美得令她眼紅。

    金子嬌羞的小聲道:「極雲幫我選的,戴上就拔不下來,只好選這一對。」她心想,嫉妒死你,怎麼樣!

    「你們的婚紗照是哪家拍的?很漂亮。」葉松柏的大兒子問道。

    金子看了他一眼,聽可可說他是惟一肯給葉千鈴好臉色的人,就為這點,她心甘情願對他和顏悅色,「真的嗎?我們都還沒看呢!是極雲的四弟拍的。」

    「相信一定也長得很俊俏,聽說時家兄弟個個都出色。」葉憶歡開始對時家其它兄弟感到有興趣。

    金子不耐的想,只要是男人你都有興趣,不怕得病啊?

    她內心已經感到厭煩,抬起頭望向正招呼著客人的時程月,正好看到時程月對著她笑,逮到機會她趕緊抬頭小聲的對時極雲道:「極雲,媽好像在找我們了。」

    時極雲明白金子的意思,向葉家人禮貌性的點頭,牽著她移動步伐。

    「爸、媽,大哥,姊姊,我們先失陪了。」金子小聲的向葉家人道別,心中興奮的大叫,終於擺脫這一家人了。

    「一個禮拜後的回門酒記得早點回來。」葉松柏對金子說道。

    「是的,爸爸。」金子恭敬的回道,隨即被時極雲拉走。

    等到脫離葉家的視線中,她才拉著他閃到後院人較少的地方,想將心裡的氣憤向他報怨。

    「你看到他們那一家子的虛假嘴臉了沒有,他們的臉皮都不會累嗎?裝得這麼久,也不會體諒我,我裝含蓄都快裝得臉部變形了。」金子故意在時極雲面前搓揉自己的臉。

    「你表現得挺好的。」他笑著看她的面容。

    「不好,我都快氣炸了,你看到那個葉憶歡的眼睛沒有,老是盯著你看,飢渴的用眼睛強暴你,你都不會感到難受嗎?」她的語氣中充滿佔有慾。

    時極雲看她氣得漲紅的臉和誇張的形容,不禁失笑。

    他怎麼還笑得出來?金子抬起眼,為他的笑感到不解,立刻大表不滿,「你還笑,你很喜歡被人用眼睛強暴嗎?」她都快氣瘋了,當事人卻這般沒事樣。

    時極雲瞧她愈加無法克制的怒火,忍不住笑出聲。

    「你是我……」她激動得差點失言,頓時住了嘴。她差一點點就要衝出口,你是我的老公,怎麼可以任人非禮!

    「別激動。」他拍拍她漲紅的臉。

    「大嫂說的極是,是該好好保護秀色可餐的大哥。」時祈從另一邊冒出來,語氣滿是調侃。

    跟時祈一道出現的是令金子最敏感的時語,她頭一個反應就是轉頭望向時極雲。

    「極雲、千鈴,有客人要離開了,你們去大門口招呼一下。」時程月從另一邊小跑步過來,赫然見到許久不見的二兒子,驚訝得立刻拉住他,激動的紅了眼眶,她許久才到二兒子的舶來品店看看他,沒想到他會來參加婚禮。

    「喔,馬上去。」金子拉起時極雲就往大門口移動,不讓時語有機會刺激時極雲。

    一心急,腳一拐,她失去重心差點摔倒,幸好時極雲及時拉住她。

    「吁!謝謝。」金子勾住時極雲的頸項,慶幸他拉住她,不然她就要在賓客面前丟臉了,「你挽救了我的顏面。」

    「怎麼說?」他輕輕鬆開她。

    「要是在賓客面前跌個狗吃屎,他們不笑掉大牙才怪!」

    時極雲為她的形容笑了,心想她的搞笑本領還真是源源不絕,永遠不枯竭,如同她的活力,但此時恐懼不經意的浮現,想起她的話,他頓失笑意。

    金子發現時極雲的笑意突然消失,立刻有了警覺,握拳輕打他的胸膛,故裝生氣問:「我沒出糗,你感到很遺憾對不對?你的臉上已經說明你的想法了。」

    時極雲一時不明白她所指,想了一會兒,隨即配合的遺憾點頭。

    金子故作生氣狀,偷捏他一把,心裡高興他已經會配合她開玩笑了。

    她不會給他機會想到不愉快的事,她要他永遠開心,他的歡笑是她的責任,金子賦予自己一個神聖的任務,她要讓時極雲歡樂不斷。

    ***

    葉憶歡站在角落,把眼前調情的一幕看進眼裡,她狹小的心眼充滿了嫉妒。

    看到向來膽怯懦弱的小賤種在時家集寵愛於一身的滋潤下,居然能整個轉性,洋溢著幸福的光彩,簡直判若兩人。

    她不許,尤其是時極雲這等出色的男子不該被那個賤種糟蹋。

    原本該是屬於她的,她到昨天才偷聽得知父親故意支開她到國外,不讓她有機會爭取這件婚事,父親是怕她不好的名聲傳入時家,毀了可獲得大好利益的機會,才背著她讓那個小賤種嫁進時家。

    她得不到的,也絕不讓葉千鈴那賤種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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