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整晚的等待讓他的欲望漲到了最高點,也或許是一個禮拜以來刻意的忍隱,激情終究一發不可收拾。
聶綮巽近乎粗魯的褪去夏菉言身上所有的衣物,不耐煩的拉扯著她的蕾絲底褲。
“不……”她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大手霸道的敞開她的雙腿,饑渴的埋首於其間。
“啊……”她難耐的申吟,需求更多。
他的舌找到了他最愛的芳甜花蕊,輕舔、吸吮……
“不……”看著他埋在她雙腿間的頭顱,一股快感卻又羞愧的感受在心頭流竄。
這樣的畫面太過煽情……
聶綮巽抬起頭著迷的看著夏菉言享受激情的模樣,她混雜著痛苦跟快感的表情教他更加興奮。
胯下的堅硬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誘惑,他急忙跳離她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兩人急促的呼吸合而為一,直到逐漸緩和平靜下來,而他還在她的身子裡頭。
“言……”他輕喚著,大手溫柔的愛撫著她的纖背。
但她只是無意識的喃喃低語,疲累的在他的胸膛上昏睡過去。
聶綮巽暗暗一歎,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走進臥房。
他先將她放置在自己的大床上,然後也跟著鑽進被窩,為兩人蓋上絲被。
抱著她,看著她激情過後紅潤未褪的臉龐,聶綮巽的一顆心頓時變得好軟好軟……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習慣游戲人間,所以他從不會跟一個女人太遇牽扯黏膩。
但夏菉言卻是他一而再、再而三黏來的對象……
本來在她喝醉酒的那一夜,他就該理智點不去招惹她,偏偏當時的他像被她迷惑了一般。
而這一沉迷,他就無法停下來了。雖然期間他曾想過利用白思絲來轉移對她的注意力,但顯然那方法失效了,不然現在在他床上的會是白思絲,而不是夏菉言。
唉,他真的被夏菉言強烈鮮明的個性吸引了,而且欲罷不能。
至於欲罷不能的後果……
他沒嘗試過,所以不知道。
罷了,他不願去想太多。
激情過後,體力耗損不少,聶綮巽親密的摟著夏菉言的腰,在自己都厘不清的思緒中沉沉睡去……
夏菉言從夢中驚醒過來——她作了一個惡夢。
但醒過來後看見睡在她身旁的聶綮巽,還有他的手擱在她柳腰上的事實,她倒情願再回到夢中。
因為殘酷的現實比惡夢更可怕。
現在的情況似曾相識——但上一次她是喝醉了酒,還可以替自己的行為辯解,這回她可是意識清楚,再也無法為自己的行為找任何借口。
夏菉言心底有千萬個自責,但無法理性的逃離聶紫巽的擁抱卻是不爭的事實。
“喔……”她發出懊惱的申吟,隨即又捂住自己的嘴巴。
既然她有一次偷跑的紀錄,這一回就不再那麼生疏了。
她輕輕的挪開聶綮巽的手,然後悄悄的想起身……只是腰部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又將她給拉回了床鋪。
“又想逃跑?”聶綮巽的唇在她耳邊磨蹭,輕聲低沉的問。
“啊……不……我……”想“落跑”被“抓包”的夏菉言支支吾吾,壓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聶綮巽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自己身下。
直接且帶著懲罰性質,他的唇熱情的覆上她……
“為什麼還想逃開我?”他問,唇霸道的吸吮著她,要求她的回應。
“我……我不喜歡這樣……”好不容易可以擺脫他的唇,她喘息的回答。
“這樣是哪樣?”他的唇來到她耳畔挑逗的舔吻。
喔,迷亂的感覺又來了……她渾身又開始癱軟……
不行,她得讓自己有理智一點,不能每次他一吻她,她就舉白旗投降,連話都說不出來。
使盡全身的力氣,夏菉言將聶綮巽推離她的身子。
她喘氣呼呼,粉頰嫣紅,瞪向聶綮巽。
“我不會再跟你上床了!”她豁出去了。“不管你怎麼威脅我,大不了就是離開‘微精’ ,我已經不在乎了!”
她厭惡無法控制的自己,也厭惡陶醉在聶綮巽懷中的自己!
“你想在公司傳什麼八卦就去傳吧,反正我不會再上你的床了,那只會讓我為自己更加感到可悲……”
夏菉言說著說著,眼眶不爭氣的泛紅了。
聶綮巽聽了她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她泛紅的眼眶,他一收臂彎,又將她鎖回自己懷中。
“不許哭。我不喜歡看你哭……”他吻去她臉龐的淚珠。
聽他這麼一說,夏菉言更壓抑不住自己的淚水,哭得更凶了。
“你不要哭啊!”由於不知該如何安慰女人,聶紫巽的語氣難免差了點,命令的意味顯而易見。
她並不是第一個在他面前落淚的女人,卻是他第一個出言安慰的女人。
以往他一點都不會為女人的淚水心疼,但面對夏菉言,他的心怎麼也硬不起來。
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事情的發展有點不太對勁,他逐漸失去了掌控權。
但他不願馬上棄械投降,只願有些讓步。
“我威脅你是別有目的,換了別的女人,我還不願威脅哩。”他無奈的承認。
“你講得好像我應該驕傲被你威脅……我不希罕!你去威脅別人吧,我相信白思絲一定很願意受你威脅。”夏菉言已經失去了平常的冷靜堅強,只是一味的哭泣撒嬌。
“唉……”聶綮巽長長的一歎。
這就是女人的本領,總會以自己的方式來理解別人的話。
他輕啄她的唇、她的粉頰、她可愛的下巴……
“白思絲不只一次暗示我可以帶她上床,但我沒有。整個禮拜以來,我的腦子裡只容得下你……”
這是他最近乎“投降”的話語,若她再刻意曲解,他也無能為力了。
他的底線只到這裡——
聽了聶綮巽的解釋,夏某言疑惑的抬起螓首望向他。
她把他所有的話加總起來,在腦袋裡整理一番……
難道他的意思是——
他喜歡她?!只是他用“欺負”、“威脅”的方法來表達他的喜歡……
又不是小孩子!
“你喜歡我?”
“某種程度上的喜歡。”聶綮巽翻翻白眼,只願意這麼承認。
“所以你威脅我?”
“因為我們兩個很明顯的彼此不容,況且我從不追求女人,都是女人自動倒貼上來……”
“你的行為真像幼稚園的小男生。”只會欺負自己喜歡的女生。
她倏地釋懷了,而且似乎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她現在才驚覺,原來自己也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才會對兩人只有性愛關系而感到痛苦跟不滿。
那他們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兩情相悅呢?
對夏菉言調侃的批評,聶綮巽揚起一邊的眉。
“說我是幼稚園小男生?”他動了動他的腰,要她感覺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小男生。
這一場歡愛來得又快又猛,兩個人都不願意稍稍停下來歇息。
兩人身上所燃燒的愛火都快將對方燃燒殆盡……就算燃燒殆盡了,也無怨無悔。
兩人貪歡的後果便是——
他們都遲到了。
當夏菉言再度從聶綮巽的大床上蘇醒,已近中午時分。她發出尖叫,然後驚醒了聶綮巽。
他倒是不甚在乎,將氣急敗壞的她捉回懷中,狠狠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要不是夏菉言堅決阻止,他恐怕又會將她壓在身下……那他們可能要直到天黑才會離開這張床了。
夏菉言慌忙的跳離聶綮巽的懷抱,卻找不到自己的衣物。
聶綮巽慵懶的躺在床上,給了她指示。
夏菉言捉起床上的絲被裹住赤裸的身軀,連忙來到客廳尋找她的衣服。
當她看到自己已經被蹂躪得不成形的衣服,她發出想殺人的尖叫。
臥房內的聶綮巽仍是一派優閒,嘴角揚著笑。
衣服不能穿更好,這樣她就不會掛念工作,而把他“晾”在自家床上了。
他也熱愛工作,但他決定今天一整天都跟她耗在床上。偏偏夏菉言不肯合作,一心一意只掛念公事。
為此,他微微感到不滿。
於是他離開床鋪來到客廳,將氣急敗壞的夏菉言“抓”回大床上……
那一天,兩人雙雙向公司請了假,只是公司沒有人會聯想到他們同時缺席的原因。
事情總是超乎人們的想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