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柳男毅,映澄的心頭煞是一番錯綜滋味,對他的出現,她有種重獲生機的狂喜,可是……
蜷縮著的她,不勝羞怯的想抓起那些「碎布」好遮掩自己那僅存內衣褲的模樣,心裡還在想著,就算柳男毅給予援手,她又該怎麼起身才好?
不過,她是自己多慮了。柳男毅只是向她瞥了眼,那種依然輕蔑的冷眼!
為什麼?難道他不是來救她的?
柳男毅當然是為了她而來!
經過一番掙扎,他還是無法袖手旁觀,尤其是當他眼見她被侵犯的樣子,就恨不得立刻沖向前。
他想給她依靠,讓她不再無助悲傷,可是--該死的是她自己!
他恨!恨她的自尋死路!
他的腳步落在她眼前,然後有所放棄的縮回手,猛地掉回頭,不再面對她楚楚堪憐的面容。
映澄感覺到了,然後她也很快的發覺自己對他的態度無法釋懷,她的心頭甚至遠比方才的驚嚇還激動,那是一種飽含不解的怒意。
他的人是救了她,然而那不屑一顧的表情卻直接刺傷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希冀什麼,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對她的漠然和鄙視。
忽然,她的臉色大變,還來不及嚷出口,柳男毅就像背後長了眼似地,一個輕巧回身,正好迎接住許立彰飛來的拳頭。
隨著許立彰的出手,南羿報以凌利的反擊。
他俐落的將許立彰擒拿住,然後毫不容情的就是一頓痛扁。
「啊!」映澄的心亂成一片,她知道自己是不能讓事態持續擴大,「不要--不要再打了!」
南羿果然停住了手,朝她瞟了眼,自鼻腔哼聲道:「你還在替他求情?難道你認為這種人不該打?」
何止該打,映澄恨不得咬他幾口,只不過……說穿了,她是怕!
怕事情鬧開來,也怕萬一害得他被連累呀!她還沒說話,那個不知死活的許立彰倒開口了。
「她是捨不得我被打,柳男毅,你這個大笨蛋,你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你是壞了我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來攪局,她現在早就快樂得不得了,所以,她心裡頭是在怪你,怪你的多事!」
「你住口!」映澄急急的對著許立彰吼道。之後,當她面對柳男毅那張有所質疑的臉時,一顆心更是焦切莫名,兩手緊捂著胸口的她,只是一味的搖頭喃喃直道:「我沒有,我真的不是那樣子的,請你、你要相信我……」
她對自己那種無比慎重的口吻,讓南羿的心為之一動--她看起來是多的在乎。
「你少裝了,難道不是你主動約我來的--」許立彰那套早已預想好的台詞還沒說完,握住許立彰手腕的南羿似乎是加重了掌力,但見許立彰那副痛苦的猙獰狀,就像只消南羿再使個勁,那只賊手也就斷了。
「你最好給我安靜點,」南羿瞇直的瞳中噴射出熊熊怒焰,「除非你是覺得身上這只手是多余的。」
「我、我--」此時的許立彰,雖不敢造次,卻也心有不甘的虛張聲勢,「柳男毅,你不能亂來,我可警告你,除非你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感謝你,謝謝你讓我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只不過,可惜的是我現在還不想走,倒是你,能不能待下來,恐怕……還真的是得看看我的心情。」
不只是許立彰,連一旁的映澄都對他過於狂妄的言詞感到有點可笑。
就憑他一個下人?
果然,許立彰好笑的說:「姓柳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對我也敢說這種話?你憑什麼?」
「就憑茉莉。」然後,南羿一把揪過許立彰的領口,沖著那張神情已然變色的臉,冷哼說道:「我在想一定有人很希望知道岳軍那個死亡約會是誰安排的,如果……」
「你、你在胡說什麼?」
「就算我是在胡說,不過,你的那個伙伴……」南羿撅了下唇,一副吊兒郎當,閒閒接下話,「那個茉莉……」
「她……不、不可能……你少唬我了!」許立彰拚命的搖頭。
「不可能?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你以為……五十萬是多少?」
五十萬?映澄是聽得一頭霧水,可那許立彰卻大驚失色。
疑惑地瞪著柳男毅,然後在他點頭抿笑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許立彰很快的就像只敗下陣的斗雞。
「這也沒什麼,其實你應該早知道,一個可以用金錢來使喚的女人,隨著價碼的不同,很多事都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
也就是說……眼前的柳男毅可能用同樣的手段去支使茉莉?許立彰開始心虛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你管不著,反正,我也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所以,就算知道了什麼,也可能會忘了,只不過……」
立即明白過來的許立彰,馬上見風轉舵,露出慣有的諂媚嘴臉道:「那……是不是可以--」
他示意著對映澄的顧忌,忙著將柳南毅給「請」到一旁,好方便談談。
南羿聳了肩,依然像是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映澄可不是傻瓜。單就他們剛才的對話,她相信必定和岳軍的死因有關。
於是,她勉強忍著腿疼,往他們竊竊私語的草叢方向緩慢移動。
他們的某段對話,也適時的落入她耳裡,映澄聞言不禁大吃一驚--
雖看不到許立彰的表情,但可聽得出他那令人作惡的巴結語調:「老兄,這有什麼事都好商量,不是嗎?這樣吧,一句話,只要你說個數字,在我的能力范圍內,一定不囉唆。」
「想用錢來擺平?很可惜,我要的不是錢。」南羿答道。
「那、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石映澄。」結果,映澄聽見了如此一句幾乎讓人昏厥的話。
他、他怎麼可以說……要她?
南羿又接口對著一樣驚愕不已的許立彰,絕對認真口吻道:「如果你以後敢再找她的麻煩,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花錢找那個酒女設計岳軍在新婚夜暴斃的事,我絕對會讓它真相大白!」
「你--」
「還不快滾!從現在開始盡量別讓我看見你!尤其是你對石映澄糾纏的時候!」南羿厲聲一揚,可把許立彰給差點嚇破膽了。
連聲道「不敢」的許立彰像見了鬼似地,倉卒逃離。
「啊?!」意識到柳男毅就要走回來的映澄,心裡一慌,更沒了力氣好撐開步伐。
結果--
「你在這裡干什麼?」她跟踏出草叢的柳男毅對峙著。
「我、我……」映澄知道自己是聽了一些不該聽的,可是,她好氣!氣眼前的這個男人原來是一樣壞!
她瞪了他一眼,兩手按著腿,徑自想離去。
「你的腳受傷了?」南羿對著她伸出手,「讓我看看。」
「不!不用了!」她活似在揮蒼蠅的動作。
「你--」他皺了眉,似在隱忍什麼,才又道:「那麼,我扶你回房去。」
「我說過不用了,你沒聽見是不是?」她失控的一吼,卻嚇著了兩人。
映澄也被自己給嚇著了,她……激動得莫名。
緊接著,她馬上被另一種神色給震住--
那是他眼底的劇痛和唇部的扭曲。
他蹲下身來逼近她……
「你、你想干什麼?」承受他龐大身軀的光和影,映澄的心頭倍感難以負荷。
她這種驚慌失措,有如面臨大敵的樣子,無疑是將南羿所有翻騰的情緒全數引爆。
慍怒沉默的他,對著她魯莽咆哮著:「你在怕什麼?怕我是不是?」
「我、我……」難道她不該怕嗎?一個可以和許立彰那種人掛勾的人!
而且,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所聽見的事實--他對她的別具野心。
南羿似乎是解讀出她的心理,直接問了:「剛才……你聽見了?」
「我……」如果點了頭,那是不是很傻?可是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硬是讓她給豁出去了。「是的,我是聽見了,我也很希望自己最好什麼都聽不見,就不會知道這人世間還有多少丑陋的事。當然,也就不會知道原來你……你跟許立彰是一樣的壞!」
聽完她一鼓作氣的說完話,南羿依然是目不轉晴的望著她,然後低沉應道:「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只不過,我跟許立彰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可是你、你怎麼可以包庇他?既然明知道他跟岳軍的死有關,就應該說出來岳軍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
「夠了!」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怒吼了。
「你--」
他忽然一手托起她的後腦勺,往前一推送,用著那熱呼呼的唇語湊上前道:「你一定要這麼開口閉口的岳軍嗎?看不出原來你對他還挺有情的?」
他在說些什麼?從他那種了然的眼中,映澄有種狼狽的感受。
「岳軍是我的丈夫,我、我對他當然……有情。」她閉了下氣,努力的想為自己爭取一點保留隱私的尊嚴。
「噢?」他挑高的分貝有著明顯的誇張,「那實在很對不住,岳軍對我來說卻什麼也不是,他怎麼死的,當然是事不關己,所以,你想要替老公報仇,那就自個兒努力點吧,也許……」
「什麼?」
「我可以跟許立彰談條件,當然也可以跟你,也許我們可以談談,你要真相和證據,而我最想要的……你剛才不是全聽見了,嗯?」
他要她。
「你休想!」映澄的心被狠狠刺傷,除了痛心之外還是心痛,「柳男毅,你真的太教人失望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不要存什麼希望,也就不會有所謂的『失望』了。」
聽聞他的話,映澄猛然一驚,他說得沒錯,是她不對……她整個人陷入一種自省的驚悸.....
月光灑落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益加令人心悸,她活似一具芭比娃娃,落入他掌心中的頭顱,任由他擺布。
一個低壓,他的唇瓣直接落在她雪頸上貼附,那柔軟的唇片正在廝磨著她極其敏感的耳廓,一道魔音傳上來,「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卻相信感覺。就當我的視線追逐你的同時,你是明明知道而且並不抗拒的,不,應該說,你心裡是喜歡的……親愛的少奶奶,那個許立彰或許該死,但他倒是說對了一件事,你,是不適合去扮演這個小寡婦的角色,貞節牌坊不見得會讓你更快樂……」
他游移的唇繞過她小巧的下巴……然後找尋到他所想要的。
他覆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
「唔……」映澄慌亂的唇瓣來不及抗爭,已然被一種男性特有的氣息給完全吞沒。
他近乎蠻橫的舌尖直驅而入,深深的伸向她的口中,攪弄著她的小香舌,糾纏不休……
映澄的體溫持續上飆,而某種既陌生卻又真實存在的愉悅,正一點一滴的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然而,就在她以為全部知覺都快喪失在他眩惑的舌舞、愛撫時,他的那番近乎嘲弄的言語,卻又挑釁了她那種不甘受辱的自尊心。
噢,那是種心理和感官嚴重沖突的感受!她真的恨起他來!她恨他讓自己變得如此的不堪!
「你走,馬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是岳軍的老婆,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就是要為他守寡,從今以後,我的事再也不用你來管!」最後,她只能用最激烈的方式求得「安全感」。
而南羿卻出人意表的冷笑接受了。
他懶懶的自她身上起來,然後還裝腔作勢的對著她行了個極具紳士風度的揖禮。
「我會記住你所說的話,少奶奶,那就……晚安吧!」然後,他真的轉身走人。
瞪著他從容挺直的背影逐漸遠去,映澄張著嘴,環顧著四周,終於她放松的吁了口氣。
他走了,他真的將她一個人給扔在這兒。
含露的夜風陣陣吹過她衣不蔽體的身上,映澄合著掌呼著熱氣試圖求得一絲暖和,然後她幾乎是半爬半跌的一步步,艱辛萬分的想「走」回房去。
就在她將重量借助那些灌木林的倚靠時,「哎奎…」
輕呼出聲的她,捂著那被荊棘扎得流血的手。
「該死!」黑夜處所隱藏的,是南羿的咒罵聲。
他是想走的,只不過……目睹著她那萬般的狼狽,卻又讓他兩條腿怎麼也邁不開。
然後,他沒頭沒腦的沖了出來。
映澄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他……像是一頭被圍剿的野獸,有著狼狽更有著拚死一戰的決心。
是的,他是被自己對她的那種「不忍」給圍剿而出。
二話不說,他的雙臂繞過她的纖腰,然後一個使勁,將她往肩上一個扛起,大步往前跨出。
「喂,你--」
她的喳呼很快的換來他制止的動作,就著「姿勢」的得利,讓他的大手掌毫不費力的往她那雪嫩豐臀一拍!
「你--」她又羞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你敢再說個不字,我馬上就把你扛到我的床上去!」一手環抱著她的兩條玉腿,另一手再度緊覆在她的豐臀上,隨即的威脅恫喝,的確是讓她緘了口。
他就那樣子大搖大擺的抱著她走回房去。
只要忍耐,回了房就過去了……
*****
很快的,映澄發現到她對自己的安慰是多余。
一進房,將她放妥在那張休聞椅內之後,看起來,他似乎還不想離去。
他……還想怎麼樣?
「你不必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就好像所有的男人都成了強暴犯似的,」瞧出她心眼的南羿,說出了讓映澄面紅耳赤的話,「就算我想要你,也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什麼渾話……映澄一邊想找件好遮掩的衣物,一邊故意莊重神色道:「姓柳的,別得寸進尺,這種話絕對不是你的身分應該說的。」
「不勞你提醒,我永遠知道自己是誰,還有……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說完便直接走向浴室。
「欸,」她喚住了他,「你要干什麼?」
「洗個澡。」洗澡?她沒聽錯吧?他怎麼可以……映澄有點絕望的發現--就算不可以,他也是照做不誤。
望著他隨即轉入浴室的身影,她只能一個人留在椅子上猛眨眼,心裡頭不免七上八下的……
映澄愈想愈不對,她開始用一種想壓制聲浪卻又明顯想發作的聲響對著浴室嚷著:「喂,我跟你說,你、你不能在這裡洗澡,你聽見了沒有?這是我的房間,我怎麼能讓個大男人在房裡洗澡,你--」
浴室傳出了一陣水流聲壓過她的聲音,半晌,他從浴室步出,抹去額上的水珠,對著她道:「要洗澡的人是妳。」
「我?」然後映澄順著他的眼光,看了下自己那滿身的泥污,恍然明白的她,馬上又陷入另一種緊張。
「謝謝你,那……那你可以走了。」嘴巴才說著,卻發現他已走向她。
他抱起了神色慌張的她,不由分說就直接往浴室走入。
這……他要「服侍」她洗澡?
「喔,我說了,你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自己來的……」
南羿將她整個人往那放滿水的浴缸擱下。
此時,映澄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對峙著他的視線,她垂下頭望著自己那沉浸在水裡的身體……
噢,兩顆有如白棉球的ru房正無所遁形的漂浮,而那裹不住的雪嫩嬌軀的玲瓏曲線也因潮濕浸淫益加明顯……
她被他眸中猛然躍動的炙光,羞得幾乎是抬不起頭來。
是的,南羿是幾乎忘了自己的本意。
他遲疑的步伐久久無法離去,擺在眼前的,在在勾起他所有正常的生理反應。
「你……出去,好嗎?」一道細若蚊蚋的懇求聲,從她充滿羞愧的臉上傳出。
映澄的心頭怦怦作響,有種犯罪的自責--她,怎麼能容許自己在別的男人面前如此赤裸裸?可是……
真正讓她害怕的是,骨子裡竟有種莫名的興奮在鼓噪……
「你真的那麼怕我嗎?你現在的心裡一定在想象著我的什麼作為,對吧?」
她倒抽了口氣,哪還能作答。他的話無疑是在引導著她更深一層的驚悸。
他知道她怎麼想的,可是……他卻把答案丟給了她。
在一室彌漫的氤霧中,她屏息仰望了他一眼,心不覺陡地停了下。
是的,她真的怕了他。
她懾於自己對他的感覺--
一種渾身散發出自信,而且充滿著既讓人害怕又吸引人的掠奪氣息。
「我是不得不怕。請你……離開。因為……我怕,怕自己的平凡,也怕自己的特殊。」她無奈的口吻加深了某種懇求。
她只是個很平凡的女人。
所有凡人該有的愛恨嗔癡她都無法豁免,但是,她卻又有那麼獨特的身分;她沒有任何「使壞」的籌碼。
南羿被她的哀求激怒了,「那好,我是不應該破壞一個貞節烈女的名聲。」一說完,他火速的踏出了浴室。
他……映澄楞楞地望著他消失,然後咀嚼他的話意。
不!她從來不想拿那個「貞節牌匾」!然後,她身子一松,將自己的頭往水面狠狠的一栽。
她試圖洗滌的,是那自覺不潔的心思;而意欲冷卻的,也是腦子裡他那氣濡交沫的溫度……
主呀,救救我……映澄虛軟無力的泡在水裡「告解」。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意識到自己該起身了。
只不過--
咬著牙,她索性將吊桿上那條原本用來裹身的大浴巾,隨手鋪上地面,她以為只要地面不是那麼的濕滑,即使是用爬的,她應該也可以靠自己回到床上去。
就在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磨蹭到了浴室門口,原本倚著門想歇口氣的她,差點被那口氣給噎死。
她斗大的眼珠子瞪著正盤腿安坐的柳男毅!他還沒走?那--
映澄一個低頭,正好瞥著了自己那對搖曳生波的豐乳,而且再往下移的話,噢……她什麼也沒穿!
南羿手上的煙蒂彈了出去,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具活色生香的rou體--
該死!他又再心裡咒罵起來。
她一定要如此考驗他的某種功能嗎?天知道他已煞費折騰才說服了自己不再造孽,可是她--
映澄拉回神智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掉頭,想往回沖,「哎唷--」結果,她整個人往地面上跌落。
緊隨著是南羿飛速上前的舉動,讓這斗大的室內,上演著一種錯亂。
所有他們自認已經調整厘清的頭緒,都被對方、還有自己給弄亂了。
他想抱起她,然而手才觸及她光滑的肌膚時,她卻手忙腳亂的想揮卻。
「別碰我,我說過你別過來!」她有種失常的激動。
「我只是想抱你起來!」
南羿絲毫不理會她的歇斯底裡,徑自將她給抱起,然而在她不斷掙扎當中,卻讓他在將她往床上放下的同時,力道一個失准反彈,一不小心就往她身上直落。
他的頭顱「失足」掉入了她雄偉壯觀的乳峰間。
「啊?!你、你這色狼……」她不扭動還好,一動了起來,卻正好將他那顆頭給做了「矯正」。
她那顆鮮艷欲滴的緋紅乳尖,不偏不倚落在他訝然的口中。
嗯?一陣極具誘惑的芳香,讓南羿的自制力面臨爆破的危機。
兩手抓起那舞動的小手高高壓制過她的頭頂,緊緊貼附床面,然後用那碩挺堅實的身軀往她身上覆蓋,膝蓋處緊抵著她不安狂扭的下體……
忍著所有排山倒海的情欲沖擊,她卻在此刻突然有了某種認知,一種飽含悲痛的領悟口吻,讓她不再做任何徒勞掙扎,她的臉上有著從容赴義的慷既,「不管你想做什麼,就算……你征服了我的身體,證明了我的平凡軟弱,也證明了你成功的誘惑力,那又怎麼樣?你什麼也不是!我看見的只是一頭獸性大發的公牛!啊--」
被粗暴一把往後推倒的她,驚呼了聲。
他隨即壓過來的身體和語言,都充滿著駭人的火藥味。「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以為自己知道什麼?你以為我只是一心想在你身上洩欲嗎?我南羿可以只為了欲望跟任何女人上床,但是就你不一樣……」
混著太多情感的嗓音益加低沉沙啞,就那麼自然而然地,一句輕喚出了口:「澄澄。」
映澄聞言心頭猛然緊縮,「你、你怎麼會--」
「這是你的乳名,以前我一直是這樣子叫你的,有什麼不對?」
「柳--」
「柳是我養父的姓,我姓南。」他難掩愛憐的撫著她,「我是南羿,你真的忘了嗎?」
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