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折寡情寒郎 第四章
    “讓我活下去,盡其所能的延長我的生命,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獻給你,你要我叫我就會叫,你要我笑我就會笑,你要我哭我也會哭,我的一切隨你控制,只除了意志思想無法控制外,你能得到完完全全的我,而且我會盡我所知道的一切,讓你更了解這個世間。”素飛言一言一字一頓地道。

    花絕寒的臉上毫無喜悅的表情,只有冷冷的鄙視與不敢置信的憤怒,他無法形容心裡所受到的震撼。“你是在告訴我,你非常貪生怕死,怕到要把你自己買我,就象妓女為了銀子要買身是一樣的,是嗎?”

    素飛言的人生當中,可能從來沒有人把他形容得這麼難聽,他卻面不改色的冷聲回應:“若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花絕寒憤怒的將書摔在地上,嘶啞大吼:“我真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種話!素飛言,我非常欣賞你,欣賞你對一切漠然的態度,無視於紛紛擾擾的世俗,不在乎生命的長短,所以我才讓你活到現在;但是你今天卻告訴我你是個貪生怕死之徙,怕到願意出買靈魂來交換生命的延長?”

    “你說得沒錯。”素飛言面無表情地道。

    花絕寒站起身子走到素飛言的身前,他無法冷靜,更無法相信他聽到的一切,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向他提出這項要求,就只有素飛言不可以,他怎能相信自己如此敬佩的素飛言,竟跟俗世之人一樣膚淺,這教他情何以堪?

    他氣憤地拍桌怒吼:“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素飛言,你想活下去,到底是什麼?”

    相對於花絕寒的火爆怒氣,素飛言顯得太過冷靜,冷靜得不像快要死的人。“不為什麼,貪生怕死這四個字就夠了,我今夜若不快點延命,再過幾天就要死了。”

    花絕寒的雙眼透出寒冷至極的目光,顯然心情正處於爆發邊緣,情緒隨時都有可能沖出界限,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他冷冷地道:“素飛言,我很不高興,而且是非常的不高興,原來你跟世俗之人一模一樣,我曾經以為你是最特別的,原來是我受騙上當了,而且還被你高明的演技給騙了這麼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愚蠢,竟被你玩弄於手掌心。”他頓了頓,“你知道惹毛我的下場通常是什麼嗎?”

    素飛言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依然是冰冷得令人打顫,但是日光照在他絕艷的臉上,卻帶著聖潔的光芒。

    “你要殺了我可以,但是我想延命;你可以答應這個條件,也可以選擇不答應,決定權在你的手中;我若死了雖然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是我活著也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幫我延命花不了你多少的時間,你只要用你體內的某些盅灌在我體內,我就能再多活一些時間。”

    他看了花絕寒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這一生從未跟任何人在一起過,只有你,但都不是我心甘情願的,然而現在你不必藉由盅毒來控制我,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的事,不管多麼骯髒下流的事,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心甘情願地做。”

    花絕寒顯然氣瘋了,他冷言冷語的諷刺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會錯意,你是告訴我,就算我把你綁在床上百般的凌辱,你也絕不會有第二句話,就算我要你做比妓女更下賤的事,你也會答應嗎?”

    素飛言並沒有因花絕寒的諷刺而深受打擊,他依然是一臉的冷漠。“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就會做到。”

    花絕寒的眼中射出及欲致人於死的寒光,他忿忿地一掌拍向桌面,桌子發出一聲轟然巨響,立刻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由此可知花絕寒不只是生氣而已,他是憤怒到難以自己。

    而且他看素飛言的目光少了從前的敬佩,卻多了許多猥褻的打量,仿佛他在看的是比一般妓女更低下的賤妓。

    他冷冷一笑,笑容不懷好意,他說話時雖然帶笑,但是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真高興自己平白無故得了一個性奴,高興到我都不知該怎麼形容才好。素飛言,我不太會憐香惜玉,一激烈起來,十幾個女人也會被我擺平,現在得到你這樣一個美艷無比的性奴,我得想想該怎麼凌遲你的身子,不如……你就先表示你的誠意吧!”

    “你要我怎麼表示?”

    素飛言的語氣就像在問今日的天候般自然,比喝井水還要無味;花絕寒鄙夷憤怒的目光冷冷地看著素飛言的全身上下,由頭到腳,再由腳到頭,完全沒有錯過任何一處。

    他重新坐回床上,跋扈的聲音透著冰冷的寒意與鄙視。“先把衣服脫下來吧,別脫得太快,讓我覺得無趣;也別脫得太慢,讓我覺得不耐。”

    “你是答應了嗎?”素飛言抬起頭來看著花絕寒。

    “哼,就像你說的,答應你對我而言沒有困擾,不答應對我面言也沒差,兩相比較之下,似乎前都對我比較有利,因為我從沒看過你對別人獻媚的樣子,更何況這個交易我根本一點都不會吃虧;要我動用身上的奇蠱實在易如反掌,算不得是什麼犧牲。”

    花絕寒的聲音變得更冷、更霸氣,也更加不悅、刺耳。“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潔白的身子,身為一個聽話的性奴,你的身子好不好看、能不能惹得我情欲大發,可都是很重要的,雖然我已經看過你的身無數次.但是在你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欣賞,這倒是第一次。”

    素飛言並沒有多花時間扭捏作態,他放下自己的頭發,解開自己的衣服,就像時常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般自然,他動作靈巧地解開衣帶,將上衣褪下肩膀,接著彎身脫下蔽體的長褲。

    素飛言本身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美艷,當他脫下衣物,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遮掩時,赤裸的身子在日光的映照下閃著瑰麗的色澤。

    一般人裸呈著身子時,會覺得毫無防衛而遮遮掩掩的,他卻跟穿著衣物一樣的坦然,一點也沒有折損他原本的冰冷傲氣,誰也不能否認這樣的素飛言,實在美麗傲然得讓人心神動遙

    “你滿意嗎?”素飛言的聲音毫無溫度。

    花絕寒冷冷的注視他,日光像寒針一樣的刺骨,他冷聲道;“把你的頭發撥一些披散在前面。”

    拓絕寒一個命令,素飛言就一個動作,他將一些頭發撥到了身前,銀白色的發絲很長,剛好欲遮不遮的遮住他私密的地方,看起來實在誘人至極。

    “比剛才好多了,但是還不到讓我情欲騷動的程度。你很美啊,素飛言,只可惜美得跟木頭一樣是吸引不了我的。”

    素飛言受教地開口:“你要我怎麼做?”

    “看來你真的很想活下去,這樣吧,我只要你走到我身前跪下來,我沒看你跪過人,我想要當第一個。”

    素飛言沒有多說一句,他恭順地走到向前去,然後在花絕寒身前跪下來。

    他安靜順從的跪在地上,就像一般卑下的奴隸對他高貴的主人所做的一般。

    但是花絕寒不但不滿意,而且還怒不可抑,他的雙手緊緊握拳,臉上的表情盡是鄙視。

    他的音調雖然不維持正常,但其實已經快氣爆了。“你說說看,我要怎麼讓你延命?”

    素飛言的聲音像寒雪一樣冰冷,他輕道:“一般像我這樣被苗疆神子所救的人,一生會發作三次,第三次再得不到命定之人的愛,就會真正死去,我的弟弟本該與我同日死的,但他早在一年前就死而復生,而我還沒有。”

    花絕寒冷聲道:“說重點。”

    “我會這樣是因為我的身上被盅王下了太多的盅跟毒,我身上的任何體液,只要一滴就可以毒死成千上萬的人,也因為是這樣的體質,所以才延長了我的生命,卻也斷了我的生路,我這一生無法有可以交合的人,更無法有相愛之人,苗疆神子無法算到我的未來,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未來。”

    花絕寒聲音加重了一些:“我叫你說重點。”

    素飛言跪在花絕寒的身前,冰冷的眼神並不因屈乳的姿勢而有所改變,只有不容忽視的傲然氣勢,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哀,但是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不出任何的自怨自艾。

    “盅毒可以延長我的生命,但是我的體內幾乎所有的盅都有了,在學習盅術的八、九年來,盅王下了各種盅毒想要殺死我,卻都沒有成功,盅跟毒在我體內形成一種奇怪的均衡狀態。”

    花絕寒不耐的冷聲怒道:“這些我都知道,我要你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我是靠著盅每在延長生命,越是奇珍的盅,越容易延長我的性命,但是奇珍的盅不是隨處可見,你是盅獸,你身上有全天下最珍奇的盅毒,我現在只需要你在我體內灌下奇特的蠱毒,這樣我至少還能再活一、兩個月。”

    ***

    花絕寒已經聽夠了,他對向他要求活命的素飛言只有鄙夷跟憤怒,他的語氣冷若冰霜,內心的火氣絕不只是稍稍作賤素飛言就可以出氣,

    “我向來不是一個很好心的人,你將知道跟我這樣殘忍的盅獸交換條件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也會知道利用我,欺騙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容易。”

    他用力抓住素飛言的下巴:力氣之大足以弄碎他的骨頭,但是素飛言連哼都沒哼一聲,毫無反抗地順勢抬頭看著花絕寒。

    花絕寒的手指近乎粗暴的揉弄他的紅唇,他笑了,卻是一個猙獰惡毒的猥褻笑顏。“素飛言,你見過妓女是怎麼服待男人的嗎?我若是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要怎麼讓我對你有興趣呢?”

    素飛言抬起手來解開花絕寒的衣衫,接著主動親吻著花絕寒的臉頰與頸子。

    花絕寒推開他,“這麼無趣?算了,你出去吧,我不會延長你的性命的。”

    “那我該怎麼做?”素飛言的聲音沒有波動。

    “該怎麼做?說得你好像黃花大閨女一樣地不解事,你覺得你這紅嫩的雙唇是用來做什麼的?”

    花絕寒抱起素飛言橫放在床上,轉身脫去自己的上衣,結實的身軀發出特殊的草香體味。

    他冷酷的下令道:“你幫我脫下褲子,不過只能用嘴脫,不能動手,若是你完全沒辦法讓我對你有一點感覺的話,你就立刻給我滾出去,我,要一個無趣至極的性奴干什麼?”

    說完,他故意壓低素飛言的頭,素飛言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見到這個曾折磨他、也曾帶給他無上歡愉的部位,它維持著男性原本的隆起狀態,表示現在的花絕寒對他一點情欲也沒有。

    他聽話的低下頭,用牙齒咬住花絕寒的褲頭,褲頭上的繩結早已弄松,他將頭住下一移,那部位就脫離了衣服的遮蓋……

    素飛言緩緩的穿上衣衫,他的手腳都酸軟無力,而花絕寒則春風滿面的將他抱住,素飛言隨即在下一刻痛苦的喘息,那奇特的盅毒在他身上鑽動的感覺令他苦不堪言,但是這也代表了花絕寒滿意他剛才的表現,願意為他灌盅。

    “很痛吧,素飛言,原本在你體內的奇盅與毒血巧妙的均衡,現在強行加了其他的盅毒下去延命,別說與我上床交合,以後隨著盅毒的增多,就連你身上的衣服摩擦到你的肌膚,也會使你痛得快要暈倒,更可能每夜都會痛得睡不著,尤其是剛灌盅的幾個時辰內可比死還難受,你還要延命嗎?”

    素飛言流出冷汗,疼痛的感覺真的非常刺骨,他沒有回答,但是他求生的眼神給了他答案。

    他死前非要見到的人,在他心裡重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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