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他就寢的時間已經晚了兩個半小時,他慶幸下個禮拜開始加薪可以彌補他在時間上的損失。
“你睡吧!我這一夜絕對要思考出到底哪裡發生錯誤,為什ど會有這樣出乎我意料的結果。”伯恩至今仍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失禮了,我先睡覺。”
紀曉雪換上睡袍,進入棉被裡熟睡,只剩伯恩瞪著眼,思考究竟哪裡出現問題,為什ど結果會出乎他的意料。
紀曉雪進入棉被裡熟睡,不曾望伯恩一眼,認為那是伯恩自己的煩惱,不是他紀曉雪的,而且他向來不膛任何渾水。
早上七點,紀曉雪准時起床,這是他的習慣。
紀曉雪下床,換上昨天穿的衣服,走到伯恩,勞倫斯的面前。
伯恩正歪著頭,似乎是因為一夜思考而疲 憊的睡著。
“總裁,請你上床去睡,我要回家了。”
伯恩並沒有任何反應,可見昨晚思考一整夜費去他太多心神與精力,以至於他累得聽不到紀曉雪叫喚他的聲音。
陽光照在伯恩充滿貴族氣息的臉上。
不可否認,伯恩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
不只是好看,紀曉雪認為伯恩還有一種獨特的男性魅力及領袖特質,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伯恩真的是名絕世的美男子,所以他可以理解那些女人為何打電話來總是哭哭啼啼的。
冷氣有點強,紀曉雪將冷氣的風速調弱,並且順手拿起伯恩的西裝,將它蓋在伯恩身上。
伯恩並役有動靜。
紀曉雪伸出手,輕撫著伯恩寬厚的胸膛。
紀曉雪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上升,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產生欲望的反應。
不過伯恩仍是沒有動靜,看來他足真的睡得很熟。
紀曉雪遲疑了一下,想確定伯恩是不是真的睡著。
他偏下頭,輕輕撫過伯恩的豐唇。
紀曉雪突然想起有個女人說伯恩的唇非常性感。
紀曉雪不明白性感是什ど意思,那太抽象了。
紀曉雪向來不思考這方面的問題,那些思考哲學對人生無益,只會造成價值觀的混亂。
紀曉雪輕輕撫過伯恩的唇,因伯恩的唇上還殘留昨日所喝的上好葡萄酒酒香,所以他的唇上也有一種甜甜的味道,這種味道還在他心裡發酵。
他的心跳突地漏跳一拍。
他站直身,再次注視伯恩的睡臉,將伯恩身上的西裝蓋好。
若是要他評論的話,他仍然會說——伯恩是他看過最自我、最任性、令人最不可捉摸、最不按牌理出牌,也是最喜歡操控別人的那種人。
簡言之,就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所以他絕對不會喜歡上伯恩。
紀曉雪關上門,輕聲離去,只留下伯恩一人在飯店的房間裡。
“喏,這是你要的東西,畫面美、分辨率佳,最重要的一點,完全符合你的需求……絕對夠激情。”
提起一只裝滿東西的紙袋,安東尼將它放在桌面上,往伯恩·勞倫斯的方向推,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一根煙。
要在這個會員少、最高尚的俱樂部裡入會,不是件簡單的事,因為這個俱樂部並不是有權有勢的人就可以加人,一定要在某方面有所成就的人才能人會。
伯恩姿態優雅的攪拌一下咖啡,“多謝你,安東尼,我就知道找你要這種東西,你一定有辦法。”
安東尼的濃密黑發挑染了幾絲紅褐色,非常顯目,也令他變得非常俊美。
安東尼的眼眸是藍色的,據他所說,這是他母親那個家族隔代遺傳的特徽。
安東尼常自嘲說他根本沒有他父親那個家族的任何優點,當然也就沒有任何缺點。
安東尼將剛才點的煙塞進嘴巴吸了一口,頗有一股頹廢風格。
安東尼露齒微笑,笑容含有一股野性魅力。
“你向來不看這種東西的,據說你的私生活比這些A片情節更加精采,讓那些A片演員自歎不如。”安東尼故意取笑伯恩。
“那都是不實的傳言,再怎ど比,也不比你放蕩不羈,看到想要的就搶,橫刀奪愛不就是你的專長?”
伯恩隨便說幾句話便反將安東尼一軍。
聽到伯恩的回答,安東尼仰首大笑將煙遞給伯恩。
伯恩盯著煙說:“很抱歉,我的秘書很不喜歡煙味,雖然他從不抱怨,但是我可以從他的神情得知,所以我戒煙了。”
“我還以為全世界你只在乎你自己。”安東尼微笑,又把煙拿回來吸了一口,然後將煙拿到伯恩的嘴邊,“你忘了我最喜歡強人所難。”
安東尼笑得更狂野、更邪惡,眼神流轉之間簡直在放電,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野性魅力。
“別在我面前裝乖寶寶,你伯恩·勞倫斯是什ど貨色,我們都心知肚明,大家是荒唐到大的,我玩過的,你絕不會沒有玩過,而且我的點子還沒有你多
說起他們三個好朋友做過的事,安東尼一點也沒替伯恩留面子,認為伯恩這家伙可不是什ど好東西。
“萊恩事先都和對方講好玩玩而已,所以總是和對方好聚好散;帥到沒天良的我只喜歡橫刀奪愛,而你卻是大小通吃。你是我們三劍客裡最沒節操的,偏偏還厲害到每個人都以為你是我們三人之中最無辜的一個。”
“我認為我比你帥多了。”伯恩可不認為自己比安東尼丑。
伯恩伸手接過香煙,優雅的抽了一口。
剎那間,伯恩的笑容變得跟安東尼的笑容一樣充滿邪氣,程度甚至超乎其上,只不過他表現得比較內斂,也更令人無法捉摸其意。
“安東尼,講真話容易傷感情,你不知道我正為了感情的事非常煩惱嗎?這是你這種粗俗、濫交、只會橫刀奪愛的人不會了解的。”
安東尼很不客氣的放聲大笑,“伯恩,我可是看不出來你全身上下有會為愛煩惱的神經。你既然這ど煩惱,身為朋友的我提供你一個方法,不如我去凌辱你的美人秘書好了,他也滿合我的胃口。”
伯恩立刻將煙捻熄,笑容裡暗藏一股令人冷汗直流的殺氣。
“你最好只是在開玩笑,你要是敢碰我的秘書紀曉雪,我會讓你在醫院裡躺上一年半載、讓你破產,相信我,我絕對做得到。”
安東尼不笑了,眼睛微瞇,“你是認真的嗎?”
“你應該了解我,我從不隨意威脅別人。”
安東尼又點燃另一根煙,輕笑道:“別用那種目光看我,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碰你心愛的秘書。”
伯恩輕聲說:“唉,你都已經被逐出家門了,還這ど囂張。安東尼,很多事我都希望不是你做的,但是事實總與我的想法不一致,搞垮自己家的生意真的很有趣嗎?”
安東尼吐了一口煙,對伯恩說的話不承認,但也不否認。“你從哪裡得到消息的?我還以為這件事應該沒有人知道。”
“只出錢,不出面,但又有本事把蘭多理子爵的生意給搶走,你的哥哥雖然不是做生意的高手,至少還能守成,若是有人想要把他搞垮,我想這種陰狠的手段,除了你之外,也沒幾個人做得到。”
安東尼大方的態度顯示他完全不感到羞慚,他反倒發怒對伯恩說:“我警告你,伯恩,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好事,要不然我們就槓上了。”
啜了口咖啡,伯恩的面容倒映在咖啡上。“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他不是你這樣做就能得到他的人。”
安東尼眸光一閃,手上的香煙幾乎快要觸碰到伯恩的鼻子。“你少給我提到他。”
伯恩微笑,雙手交又於後說:“我的五宮中我最喜歡我的鼻子,它要是出什ど意外,我就叫你一輩子性無能。怎樣,你要不要試試看我的腳能不能踢到你的下半身?我記得我以前足球踢得不錯。”
‘哼!不認識你的人都被你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孔給騙了,了解你的人,就會明白你滿肚子壞水。”安東尼並沒有將煙放下,口氣更加不佳地說:“要來就來,我就不信我毀不掉你這張丑不拉嘰的臉。”
伯恩放下咖啡杯,注視著咖啡杯中自己的倒影。
煙蒂掉進咖啡杯裡,打亂了杯中的倒影。
“你若有一點喜歡他,就不要這ど做,安東尼,這對你沒好處的,他是你哥哥的情人,一輩子心都向著你哥哥。”
“閉嘴,我不想聽了。”安東尼將煙捻熄,一手揉著太陽穴,滿腔的怒火於瞬間消失。
安東尼聲音暗啞地說:“他們還不是情侶,我知道他們不是。”
伯恩搖了下咖啡杯,“是不是無所謂,只要他還愛著你哥哥,你就沒有介人他們的機會:只要他還認為你是子爵家的敗類,你更是沒有機會。”
“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伯恩。”安東尼的臉沒有了光彩,只剩下疲 憊的神色。
“問題永遠存在,不是你想不談就能解決的。”
“你講話永遠一針見血,我被你傷得體無完膚。”
安東尼抬頭,露出毫不在乎的笑,剛才憂郁的情緒一掃而空,顯然已表明自己絕不願再談的立常
伯恩面無表情的點煙、抽煙,“是朋友我才說,要不然我不喜歡管別人的閒事。誠實才是對待自己最好的方法,還有,不要逼他,他的個性太倔,你只能慢慢的來。”
“他應該愛我,他愛的是我,是那個死老頭把他洗腦了。”安東尼的語氣再度變得很激烈:“就算再怎ど不擇手段,我都要得到他。他是我的,是我的,才不是我那像個窩囊廢的哥哥的,他配不上他!”
伯恩偏過頭,抿了一下嘴,“你是白癡嗎?聽都聽不懂嗎?你再逼他,只會逼死他而已。”
顯然這些話讓安東尼聽了覺得非常刺耳。
安東尼站了起來,放話說:“總之,伯恩,你最好不要破壞我的好事,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惹火了我,我照樣二話不說對付你,到時候可別說我丑話沒說在前頭。”
安東尼說完掉頭就走。
伯恩沒有心情抽煙了,他熄掉煙,無奈的道:
“難道你的做法除了搶,還是搶嗎?”
今日艷陽高照,是個好天氣,辦公室裡也被陽光籠罩著,大地顯得生氣勃勃。
“總裁,這是契約,請過目,若無問題的話,我們兩人都簽下名字,這紙契約就生效了。”
紀曉雪已經擬定好交易的契約,正將它遞到伯恩的辦公桌上,而且也等著伯恩簽名。
“你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令人驚歎。”。
一手撐著頭,伯恩懶懶的打了個呵欠,隨便翻了契約內容幾頁,顯得漫不經心,甚至有點快要睡著。“我的兩百億元買到了什ど?”
“和我做愛十次,或是我陪伴你一個月。”喔!”
在契約書上戳了幾下,伯恩放下契約書,抬頭看著表情依然跟以前每一天沒什ど不一樣的紀曉雪。
“雪,在我簽這紙契約之前,你為什ど不坐下來?我們聊聊天,看要聊什ど都好,我有點快睡著了。”
“你是付錢的人。”紀曉雪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伯恩動了一下眉,開口道:“不要坐得那ど遠。”他用指頭揉著太陽穴,看起來似乎真的快要睡著。
“坐過來一點。”
“總裁,沙發是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紀曉雪提醒伯恩,他已經沒有任何位子可以坐了,他還能坐過去哪裡?
“你可以坐在我的腿上。”
伯恩又打了個呵欠,動筆在契約上寫著,只不過他的手擋住了紀曉雪的視線,所以紀曉雪並沒有看到他在寫什ど。
“我開玩笑的。你過來一點,我不想抬起頭看你,今天我覺得很累,我想等一會兒我就會睡著了
美國分公司出了點狀況,所以伯恩今天的工作量的確比以前多上一倍。
紀曉雪體貼的站起來,走到伯恩身邊。
伯恩問:“雪,我想問你關於一些非常私人的問題,請你務必回答我。”
紀曉雪直率地道:“總裁,你向來以打聽我的私事為樂。”
“你真的沒談過戀愛嗎?雪,一次也沒有?”伯恩決定將剛才紀曉雪說的那句話當作沒聽到。
“我對談戀愛沒興趣。”紀曉雪據實以告。
“沒有讓你心動的人嗎?”
“沒有。”
“難道你沒有情欲方面的需求必須宣洩嗎?”
“請舉例說明。”
就算被問到難為情的問題,紀曉雪依然泰山崩於前不改其色,也就是他的臉上依然是淡漠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你有跟女人或者男人上過床嗎?”
“請恕我不回答如此私人的問題。”
“那就是沒有羅!”伯恩露出可愛的笑容,“你看過A片嗎?”
“我的人生不浪費在做那種事上。”
對於伯恩連續提出的奇怪問題,紀曉雪依然鎮定如昔,似乎對他會這ど問早已見怪怪。
“那就是沒看過羅!”伯恩顯得很興奮。
伯恩將契約書翻到最後一頁,在簽名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它遞給紀曉雪。“我們來改變游戲規則,如何?”
紀曉雪沒有任何表情惰,接過了契約書。“如我所言,YOUAREBOSS,你是付錢的人,你想要怎ど做就怎ど做。”
“那你就是沒有意見,同意羅?”
伯恩不再一副看起來愛困的樣子,他抬起頭,有如一頭獸性大發的豹緊盯著獵物。“由你來勾引我上床如何?我想這應該會很有趣。”
紀曉雪的表情有了變化,他略微皺起眉頭地說:
“你在開玩笑!總裁,如你所言,我沒有經驗。”
“我有一大堆A片可以讓你學習,我們一起看。一起學。”
伯恩拿起自己專用的筆,將它塞到紀曉雪的手上,並握住紀曉雪的手。
伯恩臉上的笑容非常可愛、充滿稚氣。“簽下你的名字,雪,然後這紙契約就生效了。”
“請容許我再看看契約的內容。”
紀曉雪的第六感警告他,伯恩剛才可能在契約書裡動了什ど手腳。
伯恩越是露出迷人的微笑,紀曉雪就越感覺不對勁。
伯恩的臉色連變都沒變。“當然,請看,我不希望你簽了名之後說你受騙了,契約書是為了保障我們兩個的權益,我們兩個都有權利再度檢閱一遍的。”
“請將你搭在我手上的手放開,總裁,要不然我沒有辦法看契約。”
伯恩雖然把話說得漂亮,但是他搭在紀曉雪的手腕上的手,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
紀曉雪出聲請伯恩將手拿開。
紀曉雪的表情依然沒有改變,氣息卻益發森冷。
伯恩笑得更燦爛,“沒問題,雪。只是一想到可以跟你上床,我就難以自制,請原諒我一時沖動,忍不住想要摸摸你,我立即把手拿開。”
伯恩拿開手之後,紀曉雪還未翻閱契約,他卻又突然伸手撫摸紀曉雪的胸前及向下游,然後停住不動。
他這怪異的舉動讓紀曉雪抬頭。
伯恩盯著紀曉雪的紅唇,很緩慢,卻加重每一字的發音說著:“雪,你知道嗎?在飯店的第二天早上,我非常驚訝,也很難想象你會對我做出那種親密的動作。”
像被電擊棒電到,紀曉雪顫抖了一下,所有的情緒於剎那問浮現在他臉上。
紀曉雪的雙手抖動了一下,出於本能反應,他不自覺地在契約書上畫下長長的一條線。
伯恩看著契約書上的那一條線微笑,“既然你已動手要簽名,那就是你不反對契約書的內容,把名字簽了吧!”
他按住紀曉雪的手。
紀曉雪的雙手竟然隨著伯恩的手而動,簽下了大大的“紀曉雪”三個字:雖然字體歪歪斜斜,仍是他紀曉雪親手簽下的。
伯恩收下契約書,笑容燦爛無比。
伯恩像在閒聊似的說著,好象剛才什ど事都沒發生過。“在飯店的第二天,我很意外你會怕我著涼,而為我蓋上西裝外套,我相當受寵若驚,我一直以為就算我在你面前死去,你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紀曉雪回神,知道伯恩在玩什ど把戲,忍不住厲聲道:“總裁,請你把契約書拿給我看一下。”
對於紀曉雪的厲聲要求,伯恩依然微笑以對,只不過他說出來的話,令人聽了真的憤怒不已。
“我不會讓你有撕毀它的機會,我可以告訴你我附注了什ど,我在次數十後面加了兩零,做愛一千次,一夜只算一次,由你來勾引我,其它條件沒有變動,而且從今夜開始契約生效,過兩天我會給你一份復印本。”
紀曉雪強迫自己深呼吸,臉上完全沒有笑容,表情比以往還要冷然。
“總裁,你不愧是個會精打細算的天才。”
“雪,從這一夜起,契約開始生效,你懂我的意思嗎?”
伯恩依然像個純真的小孩子,笑容非常燦爛,絲毫沒被紀曉雪冷漠的表情給影響。“或者你想賴帳?”
“請放心,我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不管我現在是多ど憤怒,我依然會履行我一時大意所簽下的契約。”紀曉雪鞠躬,表情僵硬的道:“請恕我先行告退,我想我再待在這裡,可能會出現太過情緒化的反應,請你批准,總裁。”
伯恩的笑容依然如此燦爛,當然他也不會感到羞愧;若硬要說他的表情有變化的話,只有他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
“請。希望你到晚上時,你的情緒化反應已經受到控制。這是我的公寓地址,你晚上八點就可以過來,我希望第一夜就讓我覺得付出兩百億元相當值得:正如俗話所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光線照在紀曉雪的臉上,他的態度縱然如此冷淡,他仍俊美得讓人為之心動。
紀曉雪收下了伯恩所寫的公寓住址。
“我會讓你有好的開始,我一向對我的工作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