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鬼!真是太過份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呀!」
康凱絲怒火沖天的對著女廁的鏡子,將手帕浸濕用力在臉上擦。
好不容易那些鬼畫符終於從她的臉上消失,她白嫩的皮膚也變得紅通通了。
「可惡的小鬼!看起來精神都很好嘛,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文司寒帶她到一家兒童醫院,和藹的護理長很歡迎他們來拜訪,把他們帶到遊戲室去跟一群魔鬼似的小病人玩。
「那些臭小鬼,一定是故意的。」
她也真是倒霉,一群人玩抽鬼牌為什麼最後都是她輸呀?那群小女生一定有作弊!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提議輸了要用炭筆畫臉的,害她被畫得面目全非,那群小鬼還不讓她洗臉,惱得愛乾淨的她都要哭了。
文司寒不幫她就算,還說她的樣子會嚇到人,那群小鬼又附和他的話笑她,叫她快去把臉洗乾淨。
「非得回去報仇不可。」
康凱絲整理完畢定出女廁,碰到兩個年輕護士嘰嘰喳喳的走過去。
「快點!快點!那個帥哥在遊戲室裡,我們趕快過去,運氣好說不定還可以跟他做個朋友。」
「真的那麼優喔?」
「當然呀!小靜學柿她們找了一堆理由都過去了,我們也快點去。」
康凱絲氣呼呼的握起拳頭。「不管是八歲還是二十八歲,對這些女人都大意不得呀。」
她一臉不爽的想著,文司寒現在一定很開心吧?這麼多護士小姐圍著他,他一定忙著左摟右抱,早把她拋到腦後了吧?
「姊姊!」
突然有人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害她差點往前跌倒。
康凱絲回過身來,把那個小人揪出來。「妳幹什麼呀妳!」
原來是那個叫小雪的臭小孩,第一個黏在文司寒身上的就是她,而剛剛玩遊戲畫她的臉最兇猛的也是她。
「我拿濕紙巾給妳擦擦臉呀。」八歲的小雪天真無邪的對她笑,雙手奉上賠罪的小禮物。
看來這丫頭也不怎麼壞嘛!
「好,謝謝,妳真乖。」
「不客氣。」她牽著康凱絲的手,討好的說:「姊姊,妳好香、好漂亮喔。」
「呵呵,妳眼光真好,知道姊姊好漂亮。」她樂得暈陶陶的,小孩子最誠實了,都不會說謊呢。
「姊姊又漂亮,人又善良,比那些護士阿姨都好。」
「喔?是嗎?呵呵!」她樂不可支的說:「妳這小嘴巴好甜喔。」
「那姊姊帶我去吃麥當勞!」小雪的手往大廳外的綠地比,「那邊的麥當勞,去嘛!去嘛!」
「好好好,姊姊帶妳去吃麥當勞。」
小雪興高采烈的拉著康凱絲往樓梯沖。「耶!可以去吃麥當勞嘍。」
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只是為了吃麥當勞才吹捧一下康凱絲,那張小甜嘴只在攸關利益時才會出現。
「小雪?這麼開心要去哪?」
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小雪回頭發現是帥氣斯文的丁醫生,立刻甩開康凱絲的手,蹦跳著衝過去抱他的手。
「丁醫生!你早上沒有來看我,護士阿姨給我打針時我都沒有哭耶。」
丁守信從口袋裡拿出棒棒糖,笑著說:「這麼乖呀,來,這是獎勵。」
身為小兒科醫生的他總是隨身攜帶糖果、玩具,用來討好小病人,哄他們配合治療。
「謝謝丁醫生!」
丁守信看著眼前的美人,眼睛一亮。「這位漂亮的小姐是小雪的姊姊嗎?」
「才不是呢,她笨得很,玩什麼遊戲都輸,怎麼會是我姊姊?」
在帥哥醫生面前,小雪絲毫不給康凱絲面子。
康凱絲氣得咬牙切齒。這臭小孩!終於明白這個小鬼心機之重,自己完全敗給她了。
「這樣呀。」他禮貌的笑一笑,摸摸小雪的頭,「所以妳又惡作劇啦?」
她朝康凱絲做個鬼臉,「她真的好笨喔。」
康凱絲深吸幾口氣。算了,不跟小孩計較,她還沒那麼幼稚。
丁守信一臉抱歉的說:「小雪就是這麼活潑,也沒有什麼惡意。」
她奇怪的看著他,感到大惑不解,說話就說話咀,他幹麼一直用手指頭像畫圈圈似的朝她後面比呀?
康凱絲皺眉,「什麼?」
小雪哈哈大笑,「我就說她很笨的嘛!」
「後面,妳的後面。」
她狐疑的往後一看,「我的後面怎麼了嗎?」唉唷,後面是樓梯呀,可得小心點免得跌倒。
康凱絲才這麼想,突然注意到屁股上似乎有東西飄起來,她用力轉過身抓住裙子,登時火冒三丈。
那個死小孩剛剛撲過來抱她時,居然給她貼了一張烏龜圖!
想到她一路晃著烏龜走過來,就氣得快噴火,她用力想扯下那張圖畫,沒想到使力過猛之下仰天摔倒,咕咚咕咚的從樓梯滾下去。
天旋地轉問她痛得要死,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一定要掐死那個小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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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她照了X光,四肢看起來是沒事,因為撞到頭可能有些腦震盪,會有點頭暈和不舒服,其它應該沒大礙。」
文司寒鬆了一口氣,他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康凱絲去洗把臉會把自己洗進急診室?
他知道她愛漂亮又愛乾淨,最重要的是還愛面子,臉上被畫得亂七八糟不知道有多難受,看她都快哭了,那群小傢伙還是不放她走,他才故意說她會嚇到人讓她去把臉洗乾淨。
誰知道這麼尋常普通的小事也會出意外?
當小雪跑來通知他,說凱絲摔下樓梯昏倒,人在急診室時,他連話都沒聽完就衝出遊戲室。
謝天謝地那個笨姑娘沒大礙。
「你表妹沒事。她在裡面休息,你進去看看她吧。」
「好,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幫忙。」
「不客氣,一點小事。我還有工作得去忙,改天約出來喝一杯怎麼樣?」
文司寒拍拍丁守信的肩膀,表示謝意,「好,我們再約。」
這個世界真小,他居然遇到國中同學丁守信,原本沒有認出他,反而是丁守信聽見凱絲叫他的名字才驚喜的認出他來。
丁守信走開幾步,又回頭問道:「對了,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吧?」
他已經握住門把正打算進去,回頭答道:「你說。」
「你表妹……」丁守信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她還沒結婚吧?」
「是沒有,你問這做什麼?」文司寒皺著眉,不知怎麼搞的,這個尋常的問題讓他很不舒服。
「沒事,隨便問問而已。」
丁守信難掩高興的笑起來,讓他怎麼看都覺得刺眼。
這小子想些什麼臉上寫得一清二楚!
他不高興的走進病房,只見康凱絲坐在床上,捧著一顆超大水蜜桃,吃得正開心。
「嗨!你來啦。」她揮揮手,一點都不像剛滾下樓梯的病人。
「妳是什麼妖怪?從那麼高摔下去都沒事?」他雖這麼說,但還是注意到她額頭上掛了彩,有一道小血絲。
那些醫護人員不把小傷當傷嗎?怎麼也不替她處理一下?
「喂!這是什麼態度,我是病人耶!你沒開口問我感覺怎麼樣已經很過份了,還劈頭就說我是妖怪,真沒良心。」她大大咬一口甜滋滋的水蜜桃,「丁醫生人真好,請我吃水蜜桃壓驚,真不錯。」
文司寒聽得一個不爽,走過去搶下水蜜桃,直接丟到垃圾桶裡。
「你幹什麼啦!」她拉住他的手,卻慢了一步搶不回來,只能氣呼呼的罵人,「你瘋啦!我沒吃完你沒看到呀!」
「摔傷的人不能吃水蜜桃,妳還吃得那麼開心,真是沒常識。」
他也不知道自己幹麼那麼敵視水蜜桃,根本沒想那麼多身體就做出反應扔了它,現在面對康凱絲的責難,也只好睜眼說瞎話了。
「是嗎?」她狐疑的瞪著垃圾桶裡的水蜜桃,總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這水蜜桃是丁醫生給我的耶,不能吃的話他怎麼會給我?」
「這是中醫的說法,總之不能吃就對了。」
「你少來!當我是三歲小孩呀,一定是你自己想吃吃不到,乾脆也不讓我吃,對不對?」
文司寒斷然否認,「我沒那麼小心眼。」
「我認清楚你啦,沒看過這麼沒禮貌又小心眼的男人!莫名其妙嘛!」她跳下床,最後一次哀悼垃圾桶裡的犧牲品,「我的水蜜桃,你要賠給我!」
「不要。」
「小氣鬼!」康凱絲氣呼呼的說,「我要回家了,哼。」
「醫生沒說妳可以出院。」
「我是妖怪,跌不死摔不傷,住院幹什麼?」
文司寒語塞,有點後侮自己的違心之論,他明明很擔心她的,唉!
「我去問一下醫生,他如果說可以我就送妳回家。」
「哼。」她雙手抱胸,故意把頭撇開不看他。
過了一會他回到病房,「妳可以回家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真不明白你幹麼這麼婆婆媽媽的,還要去煩醫生那麼多次。」
「妳少說這種風涼話,笨得摔下樓梯的人不是我。」
他一邊說,一邊將優碘棉棒折彎,在她的小傷口上輕輕塗抹。
康凱絲仰頭看他,「啊!什麼東西呀,涼涼的!」
他到底在幹什麼?
「別動,塗到眼睛我可不管。」
她這才覺得額頭有點刺痛,「咦?有傷口?在哪裡?傷得厲不厲害?我該不會破相了吧?」
他停止動作,用兩手固定她一直轉來轉去的臉,低頭說:「閉嘴,別動。」
康凱絲愣愣的盯著他性感的薄唇,感覺到由他掌心傳來的溫度,莫名其妙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快、頭那麼暈?好像喝了一手啤酒似的酥茫茫?
是摔傷頭的後遺症嗎?
文司寒撕開OK繃,小心而溫柔的貼在她的傷口上。
「好了。」
她凝望著他,不知怎地,居然希望他那溫柔的撫貼能多停留幾秒。
「這裡也好痛喔。」她舉起手,隨便指著額上一點。
「這裡?」文司寒伸手輕揉,「沒有傷口,應該不要緊。」
好像踩在棉花堆裡,這種感覺好舒服喔,她乾脆閉起眼睛來享受。
「喂!妳該不會是睡著了吧?」她的表情怪怪的,還給他閉著眼睛,到底是神遊到哪一國去了?
康凱絲的理智通通回來,立刻羞紅了臉,為自己感到舒服和享受覺得好丟臉。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幹麼扯謊叫文司寒多給她揉揉呀?
才剛被他斬釘截鐵拒絕的她,居然做這種事,真是丟臉死了啦。
為了掩飾那種奇怪的感覺,康凱絲揮開他的手,紅著臉說:「我沒事了啦,可以回家了沒?」
「可以是可以,但妳需要這麼大聲嗎?」以一個剛摔下樓梯的人來說,她的精神還真好。
「我生氣不行呀!誰叫你扔了我的水蜜桃.」她連忙找個理由來掩飾她的反常,「那是丁醫生給我的耶。」
文司寒臉色一黯,「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原來不是因為那顆水蜜桃,而是因為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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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凱絲面對明亮的大片落地玻璃坐著,若有所思的托著腮,下意識的用攪拌棒不斷的攪拌著冰咖啡。
她出色亮麗的外表,使得每個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她卻像全然沒有發覺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那個可惡的文司寒,他憑什麼那麼踐呀?要不是為了遺產,她犯得著拉下身段去接近他嗎?
要是換了其它人,一定會對她的示好感到很榮幸,歡天喜地得比中樂透還高興。
偏偏他就是把她當笑話,把她認真的建議當作開玩笑。
「到底我是哪裡不好?真是氣死人了!」
她火大的咬起攪拌棒,彷彿正咬著文司寒出氣似的。
「哈囉。」白浣淇輕拍她的肩膀,邊放下包包邊在她對面坐下,笑著說:「跟誰生氣?嘴巴翹那麼高?」
「跟妳啦!約了十點半,妳看現在都幾點了?」
她雙手合十,俏皮的說:「唉唷,別這麼計較嘛!才晚一點點,看在我幫妳帶了個好消息來的份上,就別生氣嘍。聽了之後,包準妳開心得跳起來。」
「好消息?」康凱絲眉一挑,下大相信,「我看現在很難有事讓我開心。」
「先聽我說嘛!妳還記得庹導演嗎?」
「哪個庹導演呀?」
「上次蔡美美發那張純愛,妳不是有來探班?那個MV導演就是庹導演呀,妳真的不記得啦?」
「妳說那個大鬍子喔?我現在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強迫她拿名片,打電話煩了她好幾次的討厭鬼喔,她都已經說對拍音樂Mv沒興趣了,他還一直勾勾纏。
「沒錯,就是他。」
「妳別再跟我說什麼拍音樂錄像帶的事喔,我沒興趣。」
「妳真是死腦筋耶,拍MV只是一個跳板嘛,重點是要讓人家注意妳呀,一但有知名度了,管妳唱歌有多難聽,計算機都可以修的,要出片一點都不難。」
「我唱歌一點都不難聽好嗎?」康凱絲生氣的說:「我是實力派的。」
白浣淇忍不住偷笑,「對啦,實力派的也要把握機會呀。」
「思,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拜託啦,就算幫我這個忙吧,我做這張唱片做得要死,要是不賣麻煩就大了。」
「去!賣下賣跟MV有什麼關係呀。」
「當然是因為歌詞沒新意,歌手唱得爛,又沒辦法靠臉賣唱片,只能靠MV拍得好一點來引入注意,看能不能製造話題創點買氣。」白浣淇很辛酸的說:「妳都不知道我多可憐!這個新人不但唱得不好,創作力零,長得又不帥,偏偏又要走才子路線,我已經很努力補強了,絕不能讓這張爛唱片成為我的絕響呀。」
「妳不是製作人嗎?爛歌妳別收不就行了?」
「哪有那麼容易?演藝圈黑暗呀!大老闆要捧他,叫所有人配合他,我算哪根蔥,怎麼敢有意見。」
康凱絲一聽,超級不平,「真的好黑喔,沒有實力的人出頭天,我們這種有本事的人卻沒門路。」
「所以說嘍,現在機會來了,妳就答應吧,庹導演很搶手,是最近的大熱門,有他操刀一定把妳拍得美到不行。」
「我考慮考慮。」
「拜託。這攸關我的名譽和事業,妳幫幫忙啦,收工後我請妳吃飯怎麼樣?」
白浣淇都說成這樣了,再拒絕下去也不好意思,畢竟她也幫了自己不少忙。
「好吧,我拍,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喔。」
「耶!」白浣淇歡呼的跳起來,跑到她身邊坐下,用力的抱了她一下。
「看妳樂成這樣。」康凱絲拿她沒辦法,也跟著笑了起來。
「對了,差點忘記問妳,妳的義工當得怎麼樣?」
「沒事呀,當得很好。」
不知怎地,她居然不想跟這個好友提文司寒的事。
在她很討厭他而抱怨個不停時,白浣淇就表示很欣賞文司寒,覺得他是個好男人,如果讓她知道他是珠寶店的那個帥哥,那還得了呀。.
「哇,真稀奇耶,妳居然沒抱怨?怎麼了,文司寒表現得很好,妳對他改觀啦?」
白浣淇曖昧的笑著,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說嘛!發生了什麼好事?」
「什麼好事都沒有發生呀,他還是一樣討人厭,我看到他就倒胃,簡直就是惡夢一場,受不了。」
「那……」白浣淇笑著試探她,「介紹給我怎麼樣?」
「什麼?」她心中一刺,有股說下出的下舒服,「拜託,浣淇妳眼光很差耶,那種男人妳也要。」
「我就覺得他下錯嘛,上次在婚禮跟他說過幾句話,我覺得他很老實呢。」
「什麼老實?那是遲鈍吧?」
「這妳就不懂啦,老人家就喜歡這樣的男人,憨厚、老實、沉穩,我媽心目中的優秀女婿條件他幾乎都有了。」
「妳越說越離譜了耶。」奇怪,她怎麼覺得越來越熱,火氣一直要冒上來?
「這次我媽生日我回去幫她慶祝,送她那枚鑽戒她不喜歡,一直催我去相親,說我結婚才是她最想要的禮物。」
「那妳就趕快去結婚呀。」
「妳以為我不想呀,沒遇到好對像我才不想結勒。」
雖已年過三十,但她對擇偶還是有標準的,一點都不想隨隨便便找個阿貓阿狗就把自己嫁了。
康凱絲點點頭,「妳說得沒錯,文司寒不是一個好對象。」
「不是才怪。」白浣淇肯定的說:「那個男人是塊璞玉,琢磨琢磨就會閃閃發亮。」
「我看你的審美觀有問題!」
「算了,反正妳不懂啦。拜託再幫我一個忙嘿,文司寒借我一下,下星期日陪我回家讓我媽看一看。」
「白浣淇!」好啦,這下康凱絲忍不住了,「妳瘋啦!他是文司寒耶,我要是沒嫁給他,會流落街頭一文不值耶。」
「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他,只是借一下讓我媽高興,否則她會一直安排相親,煩到我嫁掉為止。」
鄉下媒人安排的對象不是殺豬的就是種田的,有一次還幫她安排乩童耶,她可不想重溫惡夢。
「可是我……」
「這點忙妳也不幫喔?妳就跟文司寒說一下,當作是去鄉下走一走嘛,肋人為快樂之本。」
「我才不要!妳這丫頭真是瘋了。」康凱絲火大的說:「我才不要做這種事。」
「奇怪了,妳幹麼這麼生氣?哇,難道妳在吃醋喔?別鬧了,我只是借一下而已,不是真的要眼妳搶。」
她開玩笑的說著,不相信凱絲會吃醋,畢竟她要的是文司寒的錢,又不是真的喜歡他,哪會在乎這種事呢?
「誰說我吃醋?笑死人了,那種貨色我會吃醋嗎?」康凱絲很逞強的說:「別說借妳,送妳也沒問題,我巴不得快點甩掉他。」
白浣淇眉開眼笑,「那就太好了,謝謝妳呀。」
康凱絲嘔得要命,超想把自己的舌頭剪掉,這種漫天大謊她怎麼說得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