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閣下來了,何不進來坐坐。」夜蘭知道門外有人在那裡看了好久,之所以不動聲色是想他要有什麼事,他最終會進來的。可那人似乎比她有耐性多了。既然要靠他找人,自己迂尊降貴也無可厚非。
「想來他們的傳言不假,還真是有點本事。」藍衡取笑的說道,可他依舊一點也不把夜蘭放在眼裡。
「閣下來這不會是為了來消遣我吧。」看向來人,夜蘭對他的俊美無動於衷,自顧的做自己的是,可還是對他的話鎖緊眉頭,這個人敢看不起女人。他犯了她的禁忌。
「你懂醫術?我希望你懂。」
他突來的話讓夜蘭摸不著頭緒,什麼叫我希望你懂,我要是不懂他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會吃了我,還是會讓我生不如死。要不是有地方需要他的勢力,夜蘭怎麼也不會吞下這口氣的,不過目前要想的是要他答應自己的條件。
「起死回生的能力呢,我是沒有,你要是讓我醫個死人的話,我想我沒那能力。但要是疑難雜症話,我算是處理的游刃有餘。」夜蘭不謙虛的說道,要讓他出手,本身沒點能力是不行的。
「那就跟我回去吧。希望你的話是真的,不然我會放你後悔欺騙了我。」藍衡威脅的說道,一點也不把她當成女人看待,他只知道誰欺騙了他,誰就要遭殃。
「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夜蘭挑釁的道。
好膽識,只是希望你的膽量能夠維持的久一點,女人無非不是想要金錢、權利與愛情。我有金錢,有權利,至於愛情嗎?如果她想玩,他想他不介意陪她玩玩「你想要什麼?錢?開口吧!多少。」
這個粗俗的男人,就知道錢。敢看不起女人,你惹到本姑娘,本姑娘就跟你賭上了,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我不要錢,我要得是……,不過要看你救的人、是不是能讓你付出這麼的多了。」那就要看你是否答應我的條件。
不要錢,藍衡終於正眼看近在眼前的人了,發現她還真是美的沒道理。說美描繪她是俗氣了,不知用怎樣的年形容詞才能顯示她的美,婀娜的身段、絞好的臉蛋,還有另人羨慕的光滑皮膚,不是中原的女子那般白,又不似大漠女人的那般黝黑,適中而好看。耐人尋味。
「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你寫的那些話不就是想要我出來嗎?我已經如你所願了,你也就別拐彎抹角了。」為了救奶娘,就算是要我放棄整個『寒月堡』我也會在所不惜的,何況是一個區區小女子的條件。
「我呢,其實也沒什麼條件,只要你叫我一聲姑奶奶。」夜蘭不客氣的說出她的目的,倒要看看你還會多囂張,不把女人看在眼裡。
藍衡以為,真的以為自己出現了重聽,眼前的小女人說什麼,叫她姑奶奶,也不怕說出來閃到舌頭。自己要是早點娶妻的話,孩子都有她這麼大了。這個小女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給她三分顏色,她到好開起染坊來了。想想自己是個三十有三的大男人了,叫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娃姑奶奶成何體統。不想不氣,越想越氣,額前的青筋爆露,顯示了他的怒氣。
夜蘭看著的臉由黝黑變成青紫,在由青紫變成紅,就知道他有多生氣,似乎瞭解他下面會說什麼般,夜蘭先開口說道「你別以為你抓走我,在嚴刑拷打我就會屈服,姑奶奶這個人有個優點就是吃軟不吃硬,寧死不屈。」
聽聽她說了什麼?吃軟不吃硬也是優點,更氣人的是她居然自稱姑奶奶。
看著她倔強的小臉,藍衡知道她說的真的。她這個人怎麼這麼彆扭,看她說叫姑奶奶的時候就像耍賴脾氣般,可先前她說出口的看你要救的人時的口氣,好像這世上的人為別人做時都是有目的,顯著她那麼的無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做了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單單只是為了聽我叫一句姑奶奶。
「想那麼久,想好要叫我姑奶奶了嗎?」見他遲遲不語,夜蘭有些著急的開口。
為了奶娘,藍衡低頭了,道了句很小聲的「姑奶奶」還是咬牙切齒的那種。
夜蘭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毫不覺的一個大男人吃鱉有何不妥,更甚她還說了句氣死人的話「這麼小聲,你丹田無力啊!瞭解,瞭解。」夜蘭自顧的說著,沒發現男人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叫都叫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我有說過叫了姑奶奶就要跟你走了嗎?」夜蘭一副我很鬱悶啊!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
藍衡發誓,他這輩子從沒這麼狼狽過,即使曾經那段最難捱的日子裡也沒有,今天居然載在一個小女人的手裡,他打落牙齒和血吞,認了。他可真想掐死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居然在老虎面前拈著他的須,說太難看了,我幫你拔掉。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太放肆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語氣猶如千年寒冰,凍的人寒入骨裡。他真是納悶死了,平常別人要是見到他,不是嚇的跑了,就是在自己面前頻頻發抖。可她卻一副你是誰,姑奶奶可不把你看在眼裡。
「我暫時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在告訴你,不過還有兩個條件。」夜蘭得寸進尺的道,能多撈點好處就盡量的撈,她並不覺的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要救外人可是破了她除門人不救的規矩。雖然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破壞了她除門人不救的規矩。
「好。」先應了再說,反正來日方長,要報仇還怕沒機會。今天的仇,他一定會雙倍的要回來。
大街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前面的一個顯的怒氣沖沖,眼神散發出危險氣息。而後面一個則是卻和前面一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此時的心情可好了,兩邊得利,即讓他在女人面前吃鱉,又讓他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真是從未有過的好心情啊!想著不免連嘴角都帶著笑意。
夜蘭跟在他後面走過院子,穿過長廊。一路上奴僕們的叫喚他理有也不理不。夜蘭第一次發覺原來男人也有很可愛的時候,就如前面那一個生起氣來那麼的可愛,只差沒把嘴巴嘟起來了,真像個小孩子。兩眼雖散發著寒氣,可還是掩了那一絲的像小孩生氣時才有的幼稚,行為就更不用說了,好像別人搶了他幾萬兩金子般的鬧彆扭。
然後他們像繞了好久才繞到這個地方,從外面夜蘭就聞到了濃濃的藥材味,想必他是帶自己來看病人,想想自己好久沒休息了,一來就對著病人,還真有點煩,於是脫口道「我累了,我想先休息,反正她一時半刻也死不了讓我先去休息。」
聽到她說出口的話,藍衡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她「在你眼裡,人命是什麼?草芥嗎?容的你說怎樣就怎樣,還是你害怕了,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就別逞強。」他這話可真是抓住了夜蘭的短處了,她最恨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我會害怕,哼,我不是說她死不了,你急什麼?怎麼我就沒看出你有這麼好心。」這麼關心這個人,那還要看本姑娘高不高興救。
瞧瞧她說的什麼,死不了,那難道就活該受病痛之苦。藍衡也不說話,就跟她耗在那裡,只是眼裡寫著明明白白,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想怎樣不是你說了算。
而夜蘭也確實看懂了他眼裡的意思,本姑娘不跟你鬥,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本姑娘不是什麼好漢,但也不會比好漢愚蠢。何況本姑娘還有用的到你了地方。
「既然人都來了,那我就勉強去看看,但我要先申明,姑奶奶我可不是怕你。」夜蘭逞強的道,輸人不輸陣嘛。說罷夜蘭率先推開眼前的們門。
哇,這裡面的藥味更濃,散發的藥味全是珍貴藥材,什麼人參、鹿茸、天山雪蓮啊!這樣補,沒病也會被補出病來的,難道都沒看大夫嗎?那些個大夫也允許這樣補?
夜蘭看著床上病婦人,風霜的臉上好似已看破生死,但仍舊有著對紅塵的依戀,是什麼讓一個看破生死的人依戀,微瞇的眼很無神,虛弱的讓人起同情心,是什麼病能讓一個人虛弱至此。夜蘭伸手把住她的脈門,不是病,而是毒,這種失傳近百年的毒。要不是聽夜梅無意間提起這個毒,她想連她也不會知道這個毒的,這個毒最狠的是,中毒者不會感覺到不舒服,只會一天天的虛弱下去,發病時更像時缺乏體力,往往會讓人想到是營養不良,而進補。可進補卻會讓那毒加快速度的蔓延。到最後會讓人覺心痛,痛到無法負荷只想自我了結。更為難的是,這種毒只對沒有功夫的人,讓他受慢慢的煎熬而死。就算知道是中了這種毒,可知道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雖然當時自己不曾注意聽。 不知是否還有治癒的機會,不是她沒自信,而是這個毒太刁難人了。
「她中這毒多久了。」夜蘭沉默了半刻才說出這句話,可這一句話足以讓藍衡相信了她的能力,這麼久以來,可沒有人一診斷就知道是中了毒。
「你知道她中了什麼毒。」藍衡激動的開口。
「嗯,略知一二。」夜蘭保守的回答。沒治好之前最好是不要妄下斷語。
「那還有治癒的機會嗎?」藍衡期待的問。
夜蘭看著他激動期待的眼神時,不知怎麼的,打擊的話含在嘴裡吐不出來了,他老是冰冷的眼,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素波動,就剛剛他那麼生氣了,眼神卻依舊冰冷。難得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這樣的關心,自己不忍出口打擊他了,是因為自己也希望有一個這樣讓自己關心的人,只屬於自己的沒有人能搶走,就連老天爺也搶不走的人吧,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不然自己怎麼會心軟。
「我沒多大把握,我想你對這個毒也有一定的瞭解,她中毒的時間應該很久了,加上她身體已經負荷不起了,你應該知道強求不得。」雖沒說打擊的話,但夜蘭還是道出了事實。雖然她沒承諾一定會治好,但至少她是目前為止是第一個瞭解這個毒的人,而且他也明白她的答案還有所保留。
「我明白,她的毒已經困擾她十幾年,但我希望你盡力而為。」語氣中有著明顯乞求的意味。
「我會。」說著夜蘭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在從瓶子裡倒出一顆小藥粒放進婦人的嘴裡,用功讓她嚥下。
「你給她吃了什麼?」看她給奶娘吃了顆藥丸,藍衡激動的說道,他不希望奶娘有任何的差錯。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的道理你懂不懂。」夜蘭生氣的道,枉費她還拿出這麼稀有的藥,沒想到,好心遭雷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奶娘。」藍衡有些懊惱的道。
「哼。叫人帶我去客房,我要想想怎麼救她。」夜蘭沒打算原諒,但還是要開口和他說話,誰叫這裡是他的地盤。
「藍道,帶……你叫什麼?」藍衡現在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你不覺的問別人前,要自己先說嗎?」夜蘭也沒想要隱瞞自己的名字,只是他的語氣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下人般。
「我叫藍衡。藍天的藍,衡量的衡。」藍衡訝意自己這麼容易就說出自己的名字,以前從來就不曾有過,好像一開始自己在她面前就一直處於下風。
「藍衡,不錯至少以後不要叫你喂,我叫夜蘭,在黑夜裡開放的蘭花。」夜蘭禮尚往來的回答。
黑夜裡開放的蘭花,有人這樣的介紹自己嗎?不過還真貼切,好一個黑夜裡開放的蘭花。
「我還是想問你,你給我奶娘吃的是什麼,你別誤會,我只是關心奶娘。」
聽到如此回答,夜蘭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況且自己不希望他皺眉,那會損壞他那張好看的臉。「沒什麼,我想她發作的時候會很難過,我不過給吃一顆讓她發作時不會那麼痛的藥,雖然這藥效不長,但至少能讓她發病時好過一點。還有以後別讓她吃補藥了,那只會讓她死的更快。」夜蘭不忘叮嚀道。
藍衡感激的看著夜蘭。平常奶娘要是發作了,看她那麼痛又怕自己擔心,老是壓抑著,這讓自己更難過,現在知道這藥可以讓奶娘好過,藍衡有說出的感激。
「藍道,還不帶黑夜裡開放的蘭花小姐去客房。」藍衡有些開玩笑的意味。
聽到主子的叫喚,藍道才從震驚中回神,何時見過主子這般過、還會開玩笑,真是難得一見,只怕說出去沒人相信。「是,主子。」
夜蘭聽到他調侃的話,兩眼登大,想罵卻沒罵出口,雖說是自己這樣介紹到,但也沒允許他拿來開玩笑吧,氣的夜蘭拂袖而去。
她好像又生氣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藍衡遲鈍的想,不是他笨啊!實在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這就是夜蘭小姐的房間,請問夜蘭小姐是先沐浴,還是先來點點心,想吃什麼我去叫,有什麼儘管吩咐,別客氣,還是夜蘭……
「停,你可以先出去了,我想先休息。」這個人怎麼這麼多話,雖然他的眼神裡透露是對自己的關心,但這讓自己更難以接受。況且自己哪還有心情吃點心。
「好,我出去,你有什麼吩咐,記的要叫我,還有想吃什麼,也記的要找我。」邊走、邊說還邊回頭,沒辦法,誰叫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女娃,她不僅有辦法救梅梅,還有辦法讓脫下他那冷面孔,真有辦法。
終於清淨了,夜蘭歎氣的在床上躺下,真是一事未了,又來一事,怎麼煩也煩不完。想想自己不過希望借他之力找個人罷了,居然給自己攬了個大麻煩。都怪自己當初求成心急,話說太滿了,對疑難雜症處理的游刃有餘,卻讓這一個疑難雜症把自己難道了吧!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哎,活該。
不過現在也回了頭了,自己有些不捨了,是捨不得剛發現的疑難雜症,不治話,顯的自己很無能。哎,一個歎氣聲。不想了,既然不捨了,就想想怎麼治好她。
夜蘭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怎的,平常很容易入睡,可今天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夜蘭氣悶的從床上坐,既然睡不著,不如去走走。這裡既是大漠,也許回得到意想不到回報。
熱鬧酒家,人來過往,藍衡坐在酒家的二樓,耳邊傳來的是自己門人的匯報,匯報著這個月又進賬,哪家店的業績超過了另一家。藍衡心不在焉的聽著,心裡想的卻是今天遇到的那個小女人。
忽然,街道上的一個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眼裡發出了寒光,看的旁邊的門人都忍不住發抖,自己說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主子的眼中會發出這樣的寒光,外加他哼的一聲,嚇的旁邊的門人,咚的一聲,就跪下了。嘴裡還說著主子對不起,我一定該,再也不會說錯話了。可當他抬起頭時,哪裡還有他主子的影,都不知跑到哪個國家去了。
哼,這個小女人居然敢欺騙我,明明先前說自己很累,現在呢?居然跑到邊界來了,看她還是精神奕奕,一點也不顯疲憊,還走,在走就出界到沙漠去了,快回頭,現在這個時間段沙漠很危險。
藍衡看著前面的身影越走越接近沙漠了,自己是擔憂在心口難開,這個小女人,就知道是來給我惹麻煩的,那麼多的事等著他來裁決,也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麼神經,看見她後,自己就這樣傻傻的一路跟到這。快出聲啊,在不出聲她就要進沙漠了。
心裡雖是這樣想可是嘴卻遲遲未開,等會她要是不領情,自己如何自處,還是不要出聲的跟在後面,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已經越走越進沙漠,可夜蘭一點也沒害怕的表情,不知她是不明白沙漠的危險,還是真的無畏懼。她也知道背後有個人一直跟著她,她只是懶的理會。因為他的跟蹤技巧太差了,暗夜就連下面小支的當家也比他來的好,這樣的技巧還敢出來獻醜。
當夜蘭看到前面一隻在蠕動,夜蘭差點沒高興的跳起來,夜蘭小心翼翼的接近,生怕自己驚擾的了,而它就不讓自己利用了。
「小乖,你別跑,乖乖的來姐姐這邊,姐姐給你好吃。」夜蘭邊說邊接近。當夜蘭就要抓到它時,一陣風吹過,當風停時,那小東西卻不見蹤影了
「氣死我了,連老天你也想跟我作對是不是,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是你逼我用撒手鑭的你,你別怪我。」說著夜蘭拿出了事先準備的一把小刀,正要……可那小傢伙卻又出現了。
說是遲那時快,一直跟在背後的人看見她拿出小刀,一鼓作氣的衝到她面前問道「你做什麼?」
夜蘭綠著臉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他好死不死偏要這時候出來,嚇走了小乖乖,夜蘭只用那能殺人的眼神看著他,可這真的有點讓人心裡毛毛的感覺,特別是她不說話只用眼神表達她想說的話時,更為最。
「要起風暴了,我們快回去了。」藍衡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說,因為她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誰跟你我們,你壞了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夜蘭氣憤的說道。
不管了,現在也不管自己是否會因為見到血而難受了,在不行動它就沒了蹤影了。夜蘭拿起刀子往自己的手上割下,只見紅色的血液迅速的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滿是沙子的沙漠上。
「你做什麼?你瘋了不成了。」見狀藍衡激動的說出口。
夜蘭也不看,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只顧自己手上流下的血,雖然心中萬分恐懼,但夜蘭告戒自己不能退縮,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運還會遇見小乖乖。
藍衡見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而這邊風暴以慢慢的向他們接近,在不走就真要葬身此地了,藍衡著急的抓過夜蘭的手,可夜蘭似乎知道他會這麼做般,先用內力定住自己。
乖乖快出來,姐姐已經這麼犧牲自己了,你怎麼還拿喬啊!忽然夜蘭眼睛一亮,最後你還是出來,我就說嗎,你怎麼捨得姐姐這麼上好的血液。見它出來慢慢接近有血液的地方,雖然沙子掩埋住它的身子,但夜蘭依舊能從沙子的微弱蠕動知道它就那,就在它接近血液旁時,夜蘭使出她的上乘功夫,讓它手到擒來。
抓到她的同時,夜蘭回過神來笑了。可她的笑卻僵在嘴邊,因為風暴已是近在眼前了,夜蘭腦明手快的抱過藍衡,腳尖輕點地,飛上了三尺高空,在迅速的往前飛行。
看著風暴就在眼前,藍衡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可想到身邊有她在,藍衡一點也不後悔自己要死在這裡,他想他是有點喜歡上這個小女人了,或許是在她大膽的叫自己要喊她姑奶奶時自己就喜歡上她了,不然自己怎麼會有她陪著就是死也是一種幸福的想法。
藍衡倘然的面對,希望自己能在死前最後看她一眼,他緩緩的睜開雙眼,入眼的卻是讓他驚訝的開不了口。原來她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原來是自己枉做好人了,她並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原來自己卻成了她的包袱。這一刻讓藍衡有些懊惱,為什麼受保護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