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七點的化妝舞會剩下不到兩個小時,女子更衣室裡面人聲鼎沸。
“幫我把頭發挽起來。”
“用力拉,腰身才會出來。”
“我這樣會不會太露了、妝會不會太濃了?”
“這不是我的Size,誰拿錯衣服?”
“我快不能呼吸了,束腹太緊了。”
“絲襪破了,誰有多帶絲襪?”
不仔細看,真的以為這裡是深宮後苑。雖然已經試穿過好幾次、台步也走了不少,臨到要出場,大家還是緊張的頻頻出錯。
寧靜在角落靜靜的化妝。
雖然他們的身分懸殊,不可能有結果。但,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憧憬。
就像王子要在舞會上選擇新娘一樣,各國佳麗都出席這場盛會,而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宮女,既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美麗的華服,注定不能獲得王子的青睞,但是她仍然要獻上自己最美的一面。
鏡子裡的仙杜瑞拉,穿上仙女變的禮服,低胸高腰的設計,完全展現寧靜姣好的身材;吹彈可破的膚色在燈光的映射下,更顯白皙透明;簡單的銀制項鏈,襯托出優雅的頸線,分外引人遐思。
要是在平常穿上這件衣服,她會覺得過於暴露,現在她滿腦子想著赫軍。
一心一意想著他。
這麼多名門閨秀爭奇斗艷,她必須努力爭取自己的真愛。
如果,他對她還有那麼一點好感的話。
寧靜打扮完成後,穿著高跟鞋在會場裡穿梭,忙進忙出。賓客也陸陸續續進入會場。
赫軍挽著高挑豐滿的美女,雖然臉上戴著鑲滿鑽石的面具,仍然可以嗅出她散發著驕傲的氣息。
能在這種場合和赫軍平起平坐,顯然是不簡單的女人。
赫軍沒有選擇,盡管很不想邀請蘿琳作女伴,但是在台面上,她畢竟是他事業的重要伙伴。
在簡短的開場後,現場響起華爾滋音樂,赫軍與蘿琳進入舞池,拉開了化妝舞會的序曲。
精湛的舞技,迎得在場人士熱烈掌聲。
寧靜只能眼巴巴的望著,雖然一個禮拜的課程,也教了些基本舞步,但她完全沒有舞蹈細胞,常常把男伴踩到腳受傷。
好羨慕喔!
看起來,他們好有默契……
隨著音樂聲,他們不經意的滑過她的面前。目光短暫的交錯,讓她覺得窒息。
是衣服太緊了嗎?
她覺得呼吸困難。
是沒有吃飯嗎?
她覺得雙腿無力。
眼前一陣黑暗,她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
眾人的驚呼聲,吸引赫軍的注意。他沒有猶豫的趨步向前,抱起寧靜走出會場;留下來的,又是一陣驚呼聲。
當然,還有蘿琳銳利的眼神。
寧靜昏沉沉中,感覺被人抱起,被人放下,動作輕緩而熟悉。
赫軍將她抱進了一間休息室,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解開她的發髻,讓頭發輕松散落著,以方便她躺在床上。
緊束的馬甲,將胸部托得更為飽滿,也使她呼吸困難。隨著她上下起伏的律動,他的欲望也被她所挑動起來。
一整天,他只能假裝視而不見,甚至到了晚上,她穿上大膽誘人的衣服,他更難避開自己的渴望。
他的唇熱切貼在渾圓,貪婪吸取她的芬芳。他解開她腰際的束縛,像是月光下晶瑩潔白的小精靈,如絲緞般熟悉的觸感,她緊閉的雙眸,沉默而熱切的迎接他。
她的唇半開,邀請他的進入。
他以舌尖開啟幽密的雙唇,將自己多日來的等待,透過兩舌交纏傳送到她心裡。
這個磨人的小精靈,從什麼時候開始占據了他的思緒,他是如此日夜思念……
外面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進一步的溫存。
該死,還有一堆的正事要辦,他竟然被迷的差點誤了大局。
她的稚嫩、她的美麗、她的天真,看起來是如此純白無瑕。腦子裡閃過網路豪放女的影子,像當頭棒喝,使他清醒不少。
赫軍走出去,交代David不准人進入。
活動圓滿落幕,大家各自回到工作崗位。
只是,寧靜昏倒及總裁消失十分鍾的八卦,正如火如荼在公司裡蔓延,連沒有參加的人都加入討論話題。
被秘書部點名,協助處理感謝來賓參加的禮品。她早有心理准備,這些小秘書一定會藉題發揮,故意整她。
一個上午蹲在地上,又是包裝,又是清點,又是貼標簽。
一會兒嫌她動作慢、一會嫌她做得不漂亮,呼來喚去還要泡咖啡、搬重物,像被後母虐待一樣,百般挑剔。
面對這些,她一點也不在乎,只想著,在這一層樓進進出出,應該可以見到赫軍。
“喂!拜托你,專心一點好不好?”
“怎麼了?”
“標簽貼反了!”
“哪裡貼反?”她拿過來檢查。
“要注意包裝紙的花色,這樣貼,能看嗎?不要以為這是小事,代表公司出去的東西,一定要完美無缺。”秘書繼續數落。
有差別嗎?真是雞蛋裡挑骨頭,寧靜懶得反駁,隨便吧,這些女人高興就好。
終於處理完畢,寧靜拖著一身疲累回到座位上,她愁眉苦臉,因為沒有見到赫軍。加上事情經過炒作,愈來愈多的傳聞甚囂塵上,不管走到哪裡,她都要面對異樣眼光的審問。
她自請不再到各層樓送公文,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最後,索性連電梯都不搭了,每天改以爬樓梯上下樓。
知道內幕的王姊,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完全失去了先前沉醉在愛河裡的光彩,不用說,兩個人一定是吹了。
辦公室戀情本來就比較辛苦,不論選擇偷偷摸摸或者光明正大,對當事人來說,都要面臨很大的壓力。
更何況對象是高高在上、萬人迷的總裁,難怪寧靜會變成全民公敵,尤其是秘書部的公敵。也因此,難聽的話到處傳,說她為了色誘總裁,不惜假裝昏倒。
當然之前對她有意思的男同事,紛紛消聲匿跡,自動打退堂鼓。她也從漲停板,打入全額交割股。
那十分鍾發生什麼事?王姊也問過她,但她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是赫軍嗎?她醒來的時候,室內空無一人,頭發散著、衣服開著,身上殘留著他的味道,胸口斑斑紅點,被種了許多草莓。
可是,一進大廳,他冷淡的眼神,說明了彼此間什麼也沒發生。
如果是夢,她真希望不要醒來。
電話鈴聲響起,寧靜接起電話,職業性回答:“喂,總務部,你好。”
“表妹嗎?我已經約好時間了,這個星期五晚上七點,在麗晶飯店1101號房。”
該來的,總是會來。她默默記下時間地點。
聽到電話那頭沒有回應,李大海緊張問道:“表妹,你聽到了沒有,你該不會後悔了吧?”
“我聽到了,我會准時赴約。”
“表妹,謝謝你,我是因為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你……”
不等表哥說完,她打斷話,“我知道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再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剩下四天了,她還有機會向赫軍表白嗎?
“你在這裡做什麼?”
“在等你,”等了三天,她終於等到赫軍。
“有什麼事,可以在公司裡談。”
“我,我想見你。”明天就要和陌生人交易,她不想把自己的初夜交給別人。如果此生將進入萬劫不復的地獄,還不如留下與赫軍的紀念,才是唯一的救贖!
“我很累,現在不想談,下禮拜再約個時間吧。”他不是不知道,她多少次站在門外;他故意給她機會,讓車子停在正門,而不是像往常一樣,從地下室出入。
如果明天不是她,他會展開雙臂迎接,他會慎重道歉,還她清白。
下禮拜?那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她也沒有臉再見他,更沒有資格要求什麼。
“求求你,不要拒絕我。”她抱住他,用她的柔軟緊貼著他。
他看著她的渴求,難道是因為他的身分,讓她變得放浪形骸?冷淡的打發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晚上隨隨便便跑到男人家裡投懷送抱?”
“你誤會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硬生生把話吞回去。
“那你說啊!”
“我,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可以實話實說。”他給她最後的機會,坦白從寬,他不希望明天撕破臉,大家難堪。
“我們才上了第一課,我想知道,什麼時候要繼續?”她只好撒嬌。不是說“撒嬌”,是女人的利器嗎?怎麼看起來,不太有用?
他嗤之以鼻,還在裝清純?她都是用這招吊男人胃口嗎?果然高明,“我看你進步神速,根本不用我再教了。”
他生氣了?“對不起,之前誤會你是牛郎,才會有這些無理的要求,你一定覺得我很笨,有眼無珠。”她用熱臉貼他,仍然感受不到回溫,心裡快要降到冰點了。
應該道歉的明明是他,為什麼她要如此卑微?
“大概是你的生活圈,常常碰到這行,所以很容易產生聯想。”他很想戳破。
“沒有,我沒有那種朋友。”
“原來,你有職業歧視?那,先前和我在一起,其實內心很瞧不起我?”
“不是,我知道,他們都有苦衷,一定是不得已的。”急急忙忙找理由,更顯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苦衷?說得真好,是在為自己脫罪嗎?想到她已經千人枕、百人臥,還要繼續假裝玉女,更讓人作惡。
“你趕快回去吧,明天還有得‘忙’。”他抿著唇,毫無表情推開她。
寧靜不解的站在門外。他那麼討厭她嗎?他一定是誤會自己想要攀龍附鳳,才會這麼生氣。
赫軍,我不敢奢望你;過了明天,我根本沒有顏面再見你。
她默默流下眼淚,無助地看著夜空。
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畫上濃濃的妝,穿上裁剪合身性感衣服,把自己打扮成風塵女子。
她用厚厚的粉武裝自己,遮住真面目、掩飾內心的恐懼不安。她企圖說服自己,鏡子裡的人,不是自己。
不理會來往客人異樣的眼光,她不斷打強心劑,提醒自己撐過這個夜晚。
表哥在大廳交給她一個提袋,她不想問,也懶得打開看,像行屍走肉般趕赴刑場。電梯門打開,牆壁上指示著1101號房的位置,在路的盡頭。
不算長的距離,每一步都極為沉重。
她閉起眼睛,深呼吸,停在門口。
躊躇間頻頻回頭,只要轉過身,就可以離開這個噩夢。她望著電梯,仿佛那裡才是天堂的入口。
手指無意識的按下電鈴,選擇進入地獄的入口。
門喀喳一聲打開,應該是遙控的。
整個房間黑漆漆一片,只有另一頭裝飾的壁爐裡點著紅色火焰的小燈,發出微弱光線。房間這一頭,有個人影開口講話:“到壁爐邊,把你的衣服脫掉。”
一聽到脫衣服,她害怕極了,前面的武裝統統失去作用。
她完全沒有發現那是赫軍的聲音,腦子裡亂哄哄一團,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情況。
顫抖的手不聽使喚,拉鏈上的暗扣,怎麼樣也解不開。慌慌張張折騰半天,她才脫下連身裙,只剩貼身衣物。
還好燈光昏暗,讓對方看不清她的臉孔。
赫軍憤怒的看著她。他多麼希望進來的人,不是她。
在拍賣情婦的網站中,小靜的競標價碼喊到八萬元,他一出手就是百萬,引起網內熱烈討論,許多人嗆聲說是假交易,不可能有這種行情;也有人好奇,等待下一次機會。
現在水落石出,小靜就是寧靜,她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
昨天晚上,他還有點自責,為什麼拒絕她的投懷送抱,害他一夜無眠,現在,他只覺得丟臉和受辱。
他要看看她怎麼自圓其說。
突然間,燈光大亮,寧靜不敢正視眼前的金主,低下頭,緊張遮住自己的裸露。
他靠近了。
她的心跳加速。
粗魯的把她拉向自己,赫軍低下頭,縮短兩唇間的距離。沒有太多的溫柔,只有強烈占有,狂亂而發洩的啜飲她的甜蜜。
是赫軍?一發現熟悉的氣息,她的眼睛閃閃發亮,心中充滿驚喜和嬌羞。
從反抗到順服。
她覺得全身軟綿綿,虛弱地攀扶著赫軍的強壯,像是漂泊已久的船,終於找到停靠港。
她完全屈服在他的激情中,毫無保留的任自己體內狂野微妙的情愫被喚醒。
熟練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輕輕松松解開橫在兩人間的束縛。寬闊的胸膛壓在她身上,肌膚相親的感覺,像碰到火的冰塊,迅速消融,化為似水柔情。
從來沒有這種親暱的經驗,她害怕的顫抖。
裝處子?他不屑的看她作戲,明明身經百戰,卻還裝模作樣。
在網路裡的私密日記,她明明自白如何滿足每一位男人。
憤怒的思緒,令他如被激怒的野獸,蠻橫的在她身上烙下印記,宣示自己的財產,不容他人侵犯。
她渴望他帶領自己走向神秘,領受那份無法想像的喜悅,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不滿,他的不悅:她以為,那只是另一種表現方式,代表他難以隱忍的熱情和欲望。她不覺得他在掠奪,天真的以為那是承諾和付出。
徹底的吻,完全解除了寧靜的武裝,隨著他的狂亂而擺動,赤裸的軀體,因興奮而沁出香汗;粉嫩的膚色,因激情而紅潤敏感。
“愛我!”她忍不住更貼向他,讓彼此間絲毫無距離。
愛?一桶冷水當場澆熄激情。
她竟敢奢求愛?
他推開她,向一旁沙發走去,一邊點煙,一邊提出要求:“把你伺候男人的絕活拿出來,我可是付了大把的鈔票,不是來伺候你的。”
聽說,她深諳絕技,保證讓男人欲死欲活,尤其擅長在男人面前自慰,成為一大賣點。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寧靜還陷在激情的暈眩中。
“何必裝蒜?我看過你的性愛錄影帶,穿著我買的比基尼大玩自慰,聽說網路上搶手的不得了。”
“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會,我也沒有做那種事情。”她只想到在第一次穿上它時,與赫軍在更衣室的狂野。
寧靜臉紅的低下頭,被赫軍誤以為是默認。
“是誤會?還是,你沒帶道具?”他翻開她的提袋,赫然發現裡面真的帶了不少情色用具,甚至包括SM,拿出其中更曝露的透明薄紗。
“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是表哥剛才交到她手上的,裡面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和你表哥狼狽為奸多久了?什麼他強暴你,這些都是假的,對不對?”他想起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神,輕蔑的說著,“或者,他根本就是你的姘頭。”
“我沒有,你不要冤枉我。”現在人贓俱獲,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廢話少說,把它穿上,好好表演!不然,我可以讓你們兩個人身敗名裂。”
“求求你,不要這樣羞辱我。”她裹著被單,在他面前哭求。
他根本不在乎錢,只想到自己被耍得團團轉,還被蘿琳一語道中,心中說不出來的怒氣,使他不近人情。
冷酷的表情,明明白白漠視她的哀求,也斬斷她最後的希望。
她收拾起殘存的一絲尊嚴,順從他的要求。在她心裡,早就願意把自己完全獻給他,不是為了害怕身敗名裂。
她愛他,根本不在乎在他面前如何難堪。
她閉起眼睛,幻想他仍然愛她,幻想他的手仍然輕撫她。
煽情的演出,讓他血脈賁張。她果然是高手,他不假思索撲向床,將兩人雙雙帶進天堂的頂峰。
寧靜滿足的張開眼睛,昨天一晚折騰,不知道被轟炸了幾次,全身布滿歡愛的痕跡。
沒有愛情做基礎,應該不會有極致的演出吧!
環顧房內空無一人,赫軍已經離開。
梳洗過後,她發現桌上擺著一張支票。
一百萬元,是做愛的價碼嗎?頓時,她像是從天堂掉進地獄。
顫抖的拿起這張支票,幸福的喜悅完全被屈辱所取代。在他的心目中,她只是一個高價妓女?
不,不是的。回憶起昨夜點點滴滴,他抱著她進入夢鄉,他的的確確表明愛意。這不是夢,絕對不是。
眼淚不聽使喚的潸潸落下,在那麼多次的恩愛中,她一再訴說自己的愛意與清白,他應該要相信。
什麼網路情婦、私密日記、錄影帶,表哥搞什麼鬼?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她一定問問清楚,還她清白。
急促的電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一開門,表哥就伸手討支票。
“你來的正好,有些事情,你最好講清楚。”
“什麼事情?”
“你到底在網路上弄什麼?聽說有一些下流的東西。”
“我只是改行做點網路小買賣。”他佯裝若無其事,清描淡寫。
“你賣的是我!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我的名聲都被你毀了。”
“唉呀!想開一點,一回生、二回熟,我看你也別上班了,辦公室能賺幾毛錢?還不如趁年輕,好好撈一筆。”昨天晚上他在隔壁間偷錄影,看到表妹大膽演出,他就知道,她的骨子裡還不是和他一樣下賤。
“住口。”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她忍不住打他。
“媽的,你再敢對老子動粗,別怪我心狠手辣。”上次被她打破頭的帳還沒有算,現在又被賞了一巴掌,他也回手一耳光,“支票拿出來。”
被打得踉蹌倒退好幾步,她忍住奪眶的眼淚,不顧臉頰火辣辣的發燙,仍然死命抓著皮包,“你休想。”
這張支票要退回去給賽門,她才不願意把自己的初夜當成交易。
“臭婊子,早就知道你會來這招,我如果沒有一點籌碼,又怎麼會讓你乖乖聽話。”
他從口袋中拿出兩卷錄影帶,猥褻的說著:“你還真是騷骨頭,我沒想到你真厲害,昨天錄影的時候害我都快忍不住了。”
“下流,還給我。”她撲過去,企圖奪下錄影帶。
“嘖嘖嘖,你男朋友來頭不小,連赫野集團的總裁都被你把到,你的手段比我高明多了,難怪還敢回來,原來是找到靠山。”上次表妹失蹤,有兄弟來警告,原來就是赫軍的傑作。
寧靜瞪著他,眼前的表哥,完全變了個樣,像是被鬼附身一樣。
“不知道,這卷帶子可以賣多少錢?”他貪婪的自言自語。
“還給我,我給你支票。”
他收下支票,轉身離開。不拿,白不拿。
“錄影帶!”她大吼著。
“你還真天才,和這兩卷錄影帶比起來,一百萬元不過是零頭而已。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多接幾樁買賣,賺夠了,我自然會把帶子還給你;不然,我只好讓你的男朋友曝光。”
赫軍在商場上的狠勁,自己也見識過。雖然手上握有錄影帶,自己根本不敢動它,以免被人大卸八塊。不過,他吃的悶虧,總有討回來的一天:現在只要先控制表妹替他賺錢,以後再說。
多接幾樁買賣?聞言,她打著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