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情人從天降 第一章
    沈曼君踩著腳踏車,在月色下疾馳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她的居所。

    沒辦法!台北寸土寸金,像她這樣的窮學生,付不起台北房子昂貴的租金,而這間郊區的小木屋,是免租金的喔!

    怎麼有這麼好康的事?

    呵呵,常言道,窮則變,變則通!

    有些人啊,房子多得很,雖然她不是這個階層的人,不過幸好給她認識了一位有錢的屋主,就是她打工的超商老闆。

    他這問舊房子租不出去,空著又不放心,所以,她名正言順地住進來,美其名是幫他看房子,房子遠一點、破一點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錢又有地方住!

    她沈曼君口袋空空,腦袋卻轉得比任何人都快,在開源節流方面,她可是一位專家喔!

    白天,除了上課,其他時間她都在打工,最高紀錄是一天趕三份工,為自己贏得了「搶錢女王」這個響噹噹、威震校園的綽號!

    或許,有人會問,台灣景氣這麼差,到哪兒去找一天三份工啊?有人大半年連一份工都找不到哩!

    這個嘛,搶錢的訣竅在於——來者不拒,大小通殺!

    她沈曼君對工作不挑剔,因為她不會跟Money過不去,只要是人家付得起可觀酬勞的差事,家教、臨時保母、服務生、售貨員、清潔工、發傳單、油漆、幫傭、擺地攤、在加油站幫人洗車……她都可以接受。

    她甚至還曾經在喪禮上當孝女白琴,也曾冒充某個被家裡逼著去相親的可憐男人的女友,還有啊,頂替塑膠模特兒站在百貨商場的櫥窗內,穿上美美的衣服、擺出美美的姿勢供人欣賞,她也做過。

    總而言之,搶錢的生活雖然忙了點,其實還蠻多姿多彩的!

    不過,她再怎樣愛錢,也不會去做那種出賣靈肉的事。

    原因很簡單——她受不了男人色瞇瞇的眼光。而且喔,男人一旦碰觸到她的身體,就算在公車上不小心擦撞一下,都會讓她起雞皮疙瘩。

    順便一提,她打工生涯中的一大污點,就是去賣檳榔。

    話說第三不生意上門時,對方因摸了她屁股一把,而被她用高跟鞋猛K到額頭流血。

    不用說,那次她一毛錢都沒賺到,還在檳榔市場留下惡名,成為他們的拒絕往來戶,終生不錄用!

    哼,她才不希罕哩!賺錢的方法多的是。

    沈曼君跳下腳踏車,時間還早,十點不到,她沖個涼,做完作業,還可以做一些從工廠拿回來的零活,雖然賺頭不是很多,但,多賺一分是一分,家裡永遠缺錢,如果她不勤快一點,恐怕自己最後一學期的學費都繳不出來。

    隨手將腳踏車往門邊一靠,她踢開木板門,這個動作無關粗魯,實在是因為這扇年久失修的門板不用力一點是打不開的。

    「我回來嚕,喵喵,汪汪!」

    一進門,她就扯開嗓子,高八度的愉悅聲音在一片死寂的空伺迴盪著,注入了一股人氣。

    她又喵又汪的,並不是在呼喚阿貓阿狗之類的寵物。像她這麼窮的人,養活自己都成問題了,哪顧得了小動物?

    因為一個人住,難免孤單,所以,她一人分飾幾個不同的角色,既是喵喵貓,也是汪汪狗。

    喵喵貓負責嚇走四處橫行的蟑螂和老鼠,汪汪狗當然是對付比這些更危險的敵人,呵呵,她沈曼君有了喵喵和汪汪,住在這陰森森的破房子一點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

    「咦?」突然,伸手想開燈的她,一時愣住了。

    今晚夜色是很棒,但,把她的陋室照得這麼明亮,這也太誇張了吧?根本就不用開燈!

    抬頭一望,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厚,搞什麼!好好的屋頂怎麼會破一個大洞?」

    她沉吟片刻,隨即咬牙切齒,把矛頭指向家裡的老鼠。

    「可惡!一定是家裡的老鼠太猖狂了,跑到屋頂上去開Party,樂極生悲,掉了下來把我的屋頂都毀了。」

    低頭,她在地上尋找這些鼠輩的屍首,相信自己一定會撿到幾隻超重的。

    「死耗子!你們要肯聽我的忠告,早點減肥,就不會釀成慘禍啦!真是的!吃到那麼胖還爬到屋頂上去玩,真是自尋死路!」

    但是,找了半天,地板上半隻死老鼠都沒有,反而有一樣東西非常可疑。

    「這……這是什麼?」沈曼君歪著腦袋,左看右看,可以確定那是一個黑色的旅行袋,而且還是名牌貨喔!

    名牌貨和她沈曼君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那麼,這個黑色名牌旅行袋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她家?

    厚,真是搞不懂!就算行李趴趴走,不小心給它走錯路好了,也不可能走到這裡來啊!她家既不是機場,也不是火車站,而是人煙罕至的窮鄉僻壤耶!

    算了!這麼詭異的事情,想破頭也不會有結論的啦,不如直接打開來看看裡面有什麼乾坤。

    噢,對了,或許是慈悲為懷的屋主怕她活活餓死,好心給她捎來他店裡賣不完的過期餅乾和速食麵,除此之外,她實在無法解釋這個旅行袋的存在。

    但是,上次屋主是把救濟品裝在舊紙盒裡給她,這名牌旅行袋……這麼高昂的品味,很難跟那位樸實的屋主先生掛勾耶!

    不管了,打開再說!

    鏘鏘鏘!謎底就要揭曉了——

    「耶?」沈曼君的眼睛瞠大到不能再大。

    天哪!地哪!旅行袋裡,居然滿滿是嶄新的新台幣?

    她止不住渾身輕顫,兩手撈起那一疊疊的千元大鈔,那美妙的觸感令她迷醉。以她搶錢的豐富經驗,她可以肯定,這些都是百分之百的真鈔!

    「哇!一大袋的錢!」

    「許願池顯靈了!耶耶耶!」

    「我許的願望成真了!果真有一大袋的錢從天而降,掉在我家!」

    她欣喜若狂地又笑又叫,像個瘋子一樣手舞足蹈,極度的亢奮令她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騰。

    一直跳到精疲力竭,膝蓋乏軟,她整個人撲地跪倒,仰起虔誠的小臉,遙望著住在天上的神明。

    「噢,老天爺,謝謝您,您對我真的是太太太好了!」她含著感激的淚水,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

    「老天爺,我以前錯怪您了,我不該埋怨您偏心,對別人錦上添花,對我卻是雪上加霜。對不起,對不起喔,我現在知道您對我也是挺照顧的!您真的有在聽我的禱告耶……」

    懷著激動而狂喜的心情,她仰望夜空,嘴裡絮絮不休地說著,兩手撩起旅行袋裡的鈔票,壓根兒不在乎把屋裡弄得亂七八糟。

    錢錢錢!好多的錢!

    今晚她要睡在錢堆中,用鈔票當被蓋,感受一下被錢淹沒的美好滋味。

    亢奮狂喜的她,眼裡只有那一大袋的鈔票,壓根沒注意到屋裡一個陰暗的角落,射出兩道鋒銳如利刃的眸光。

    關玄佑蟄伏在藏身處,不動聲色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皎潔的月光穿透屋頂的洞口,照射在她光采煥發的小臉上,把她眼角的淚光映照得熠熠生輝,比鑽石還要眩目迷人。

    他甩甩頭。切!不過就一個貪財的女人。

    「誰!?」

    他甩頭的動作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先是撞到了擺在角落充當書桌的木箱,上面的書本掉了下來。

    一時之間,四周的壁虎慌忙逃竄,蟑螂也倉促搬家,動物天生對危險有過人的警戒性,由此可見一斑。

    沈曼君霍地轉頭一瞪,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氛。

    「是誰!?誰躲在那裡?還不給我出來!?」她大聲喝問,眉心緊張地皺了起來。

    平時,她這間破房子就是敞著門扉,也不用擔心宵小上門,就算真的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偷摸了進來,也沒東西讓他偷。

    可現在不同了!

    現在她家裡遍地是白花花的鈔票,這些是老天賜給她的財富,除了感恩,也得好好捍衛老天爺的一片好心才是。

    「快出來!」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寂靜。

    深吸了口氣,沈曼君擺出戰鬥的姿勢,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來到陰暗的角落,那兒,有一把短槍的槍口正對準了她。

    「小……小偷!」

    乖乖不得了,現在的小偷怎麼這麼神通廣大啊?她前一秒才晉陞為有錢人,下一秒就被洗劫,這也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了口巴!?

    「小偷?」關玄佑挑眉哂笑,這女人八成是腦袋有問題,「你這裡有什麼可以給人偷的?」

    「我我我……」沈曼君揚了揚拳頭,眸光飄動問,瞥見自己手裡緊捏著的鈔票,這可是老天賜給她的財富,絕不能拱手讓人!

    她面無懼色地大聲斥駁:「哼!你不就想打我這一大袋鈔票的主意?你這個壞胚子,有手有腳為什麼要當小偷!?」

    「小姐,沒手沒腳又怎能當小偷呢?」嘴角抽搐,他忍不住好笑地嘲弄。

    沈曼君氣急敗壞,「你你你……無可救藥!」

    要不是怕他手上拿的是真槍,她早就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當小偷是沒有好下場的。

    關玄佑薄唇微揚,一臉迷人的諷笑,「很遺憾,我不但不是小偷,我還是那袋鈔票的主人!」

    「什麼!?」沈曼君大叫,「你胡說!這不可能!」

    「難道你真的以為老天吃飽那麼空閒,會把一大袋的鈔票空降到你家喔?」他撇唇嘲笑。

    她剛才對老天爺磕頭感恩的致謝詞,讓他憋笑到不行,現在總算可以縱聲大笑出來。

    「你!」沈曼君氣鼓鼓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那袋錢是我的,不是老天送你的禮物。」關玄佑說道,一手穩穩地握槍,一手按住腹部。

    他也不曉得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身上的傷汩汩流血,快痛死他了,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跟她鬼扯。

    「哼,你憑什麼說錢是你的?」輸人不輸陣,沈曼君大聲地質問,「你闖進我家,不是壞人是什麼!?」

    關玄佑挑了挑眉,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小偷,也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跟他大小聲,真是個不知死活的笨女人,沒看見他手上有槍嗎?

    而且,她不但話多,問題更多。

    「我從你屋頂上經過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下來,我手上的東西當然也跟著我一起掉在你家了。」他捺著性子,好心為她解惑。

    「厚,從我屋頂上經過?」沈曼君一副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拜託!你以為你是Spiderman喔?」

    關玄佑俊顏一肅。

    真是夠了!這女人,試圖跟她溝通,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他很納悶,自己為什麼不乾脆把她敲昏,還在這邊跟她浪費唇舌,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女人,你不妨到屋後去看看,是不是有一架壞損的滑翔翼?那就是我經過你家時所用的交通工具。」這麼說,夠明白了吧?

    沈曼君皺皺鼻子,「不要!我一走開,你就會把我的鈔票全帶走!」

    調虎離山之計,太老套了,她會中計才怪。

    關玄佑氣結,「我再說一遍,這三千萬的鈔票本來就是我的!還有,我短時間也不會離開這裡……」

    他傷得不輕,必須留下來療傷。再說,他這次出了事,又不肯定背叛者是誰,他不會就這樣貿貿然回去。

    「三千萬!?」沈曼君倒抽了口氣。三千萬耶!這是她在許願池許下的數目啊,所以說,這筆錢注定是要給她的!

    「切,你到底有沒有在聽?」關玄佑覺得自己快抓狂了,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遇到一個秀逗的女人,真是糟到不能再糟了!

    「當然有!你說……」沈曼君倏地瞠圓了雙眸,「短時間不會離開這裡,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會暫時留在這裡……」直到他能安全離開。

    「哈,笑死人了!這可是我家,不是飯店。」除非她是神志不清,才會收留一個來路不明、身懷槍械的危險分子。

    「我沒有選擇,你也一樣。」他手中的槍晃了晃,槍口對準了她。

    「你!」沈曼君踉蹌退了一步,臉色刷白,「你不要亂來喔!殺人是要償命的。而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關玄佑撇唇冷笑,「那你是想做鬼來對付我嗎?」

    沈曼君舔了舔無血色的唇片。好過分喔!這傢伙連威肋,人性命也一副優雅輕鬆的樣子。

    「我……我不是太急著想嘗試啦!」挺直了背脊,她力持鎮定地詢問,「你到底想怎樣?」

    關玄佑歎了口氣,跟她講話真會被她氣死,他剛才不是講得很明白了嗎?他要留在這裡,她是聽不懂國語還是怎樣?

    「你……去倒一杯水給我!」他用一貫的命令式口氣,直接發號施令,不再多跟她鬼扯。

    「耶?」有沒有搞錯,她又不是他的女傭。

    「去!」 。

    短短一個字,從他口中進出宋,像冰川那麼冷,像石頭那麼硬,沒有一絲置喙的餘地。

    「去就去嘛,凶什麼凶,有槍了不起喔?來者是客,你禮貌一點,我當然會倒水斟茶招待你……」

    嘴裡碎碎念著,儘管一肚子的心不甘情不願,沈曼君也不敢真的跟子彈過不去,只好依言到廚房倒了一杯水給他。

    唉,要是她家有砒霜就好了,毒死他!

    「喏!」她沒好氣地把杯子遞過去,但是,他卻沒有馬上伸手來接。

    「你先喝。」

    「耶?」沈曼君手一震,我的媽呀,如果她真的在水裡做手腳,死的那個人肯定是她自己。這男人太恐怖了啦!

    「搞什麼飛機,說要喝水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既然她沒做虧心事,聲音不由得理直氣壯,「好,你不喝,我喝!你就別想我會再倒給你。」

    她氣呼呼地舉起杯子,喝杯水而已,有什麼難的。

    「好了,給我。」

    見她咕嚕咕嚕晚了一大口,關玄佑感到更乾渴難耐,高大的身子趨前,一把取過杯子,仰頭將杯裡所剩無幾的水給喝光。

    沈曼君呆住了,噢天,他居然喝下她的口水!?

    浪漫一點的說法是,他和她間接接吻了……

    夫!真是見鬼了!她幹嘛淨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該想的是,要怎樣把錢留下來,將他轟出去才對!

    「謝謝!」關玄佑把杯子還給她,還有禮地道了聲謝,不知情的人還真的會以為他受到多懇切熱情的招待。

    「噫……」沈曼君皺皺鼻子,語帶譴責,「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噁心,人家喝過的水你也喝?」

    「你說什麼!?」黑瞳危險地瞇起。

    這女人實在是欠扁!

    沒看到他手上拿著槍嗎?不乖乖俯首稱臣也就算了,還跟他說些五四三!她知不知死字怎麼寫?惹毛了他,後悔就來不及了。

    再說,想餵他口水的女人數之不盡,他都不屑一顧,他肯吃她口水,可說是她的殊榮,她懂不懂啊!?

    「我說……」沈曼君在他凌厲的目光下瑟縮了下,識相地改口,「算了,當我沒說過。」

    「你這裡有紗布和碘酒嗎?」關玄佑語氣一轉,顯得有點急迫,俊帥的臉上掠過一絲痛楚的神情。

    「耶?」定睛一看,沈曼君不由得低呼出聲,「你……你流血了!天哪!血……好多的血!」

    「不用擔心,只是皮外傷……」他檢查過了,幸好子彈只是擦過大腿,沒有留在裡面,腹部的刀傷應該沒有傷及脾臟,所以不是太糟糕。

    不過,大量失血令他身體虛弱。

    他必須馬上為傷口消毒、包紮,一個處理不當,可能會引發相當嚴重的後果。

    「噢,天哪,明天我得上課,還要趕去打工,這地上的血跡我哪來的時間清洗啊!?」

    「要不要我把你殺了?這樣你就不用為這些瑣事煩惱了!」關玄佑咬牙切齒地進出威嚇。

    厚,還以為她在那邊鬼叫鬼叫,是擔心他。真沒想到,這陋室的髒地板都比堂堂一代鬼才關玄佑的性命重要!

    「No,Thanks!」沈曼君沒好氣地回以一瞪。討厭的傢伙,要不是他手裡有槍,她才不會這樣受制於他。

    但是,現在他受了傷,顯然還傷得不輕……

    「如果你有碘酒和紗布,馬上去拿來!」他故技重施,用槍口指著她,唯有這樣才能喚得動她。

    「喔……」沈曼君低頭答應,表面上是臣服在他的淫威下,實際上,她才不會乖乖聽命於壞人。

    她是要讓他放鬆戒備,然後一舉奪下他手上的槍,呵呵……這一招厲害吧?看招!

    「啊……」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掀翻在地上,痛得她哀哀叫。

    她居然連他怎樣出手的都沒看清耶!太快,太犀利了!

    嗚……怎麼會這樣?她沈曼君連一個負傷流血的兇徒都應付不了,太遜了啦!這下,他不斃了她,她也會羞慚至死。

    「想偷襲我?你還差得遠了。」關玄佑撇唇冷笑。

    「你……有種殺了我!」沈曼君挑釁地仰起下巴,一臉桀騖不服,偷襲不成讓她惱羞成怒。

    打不過人家,她絕不會卑躬屈膝的求饒,要殺要剮請便!

    「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你?」關玄佑咬牙哂笑,強忍身上傳來的劇痛,制伏她的時候,他自己也扯裂了本來就血肉模糊的傷口。

    「那還用說嗎!?像你這種無惡不作的大壞蛋,都是心狠手辣的!到頭來殺人滅口,哼,這種戲我看得太多了。」

    「小姐,顯然你戲看太多,中毒了。」他斂去諷笑,正色道,「我不是壞人,我也不會殺你,只要你照我的話去做,這一大袋的鈔票全給你。」

    「三千萬全給我?騙人!」她才不信有這麼好康的事。

    「我關玄佑說一不二,從不騙人。」

    「你說……你不是壞人,我要怎樣相信你?」沈曼君蹙著眉心,戒慎地打量著他,「一般人身上不會帶著三千萬,然後用滑翔機飛躍屋頂,這應該是飛天大盜的伎倆,你還說自己不是賊?」

    「我不是!」

    關玄佑迎上她估量的眸光,神情坦然磊落,「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你只要知道我是關玄佑,我不是壞人,這樣就夠了。」

    「你……」她微微一頓,她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個人都很可疑。但是,當她直視他堅定磊落的眸光,又隱隱覺得,有著這種眼神的人,不可能是個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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