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太吃驚了,徐若茵愕然張著小嘴,瞠圓了戒備的水眸。
上官敖宇揚了揚手上的護照,她一聽說可以走了,居然連自己的護照都忘了拿,他故意拉長了聲音,「這是你的吧?不要了?」
「什麼不要了!開什麼玩笑!」徐若茵一把搶回自己的護照,丟了平安繩也就罷了,要是連護照也丟了,代志可大條了!
「你忘了拿,我是好心拿來給你耶。」他一副好心被霄親的表情。
「那就謝謝你囉!徐若茵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雖然他幫她拿護照,但誰叫他表情和口氣都那麼狂妄冷傲,那麼教人不舒服!
謝完,她頭低低的走出警署,他則一路跟在她背後。
律師都走人了,他卻還纏著她,而且還冒出她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還有我們的打賭,你打算怎樣?」
「什麼打賭?」
徐若茵裝得完全沒有這回事,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有意跟他打賭,一切都是他在自說白話,扭曲她話中的意思。
「我的公事包裡只有文件,沒有炸彈。你輸了,不是嗎?」
他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聖誕夜在帝國大廈頂樓等人,因為等不到對方,而心神恍惚,離開的時候,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公事包,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當作放炸彈的恐怖分子……
「我……對不起啦,是我弄錯了,是我太緊張、太神經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不是要你道歉,也不管你是不是神經兮兮,我現在只在乎一件事,你打賭的事輸了,現在你要怎樣?」他的口氣和眼神都顯得輕邪猖狂。
「什麼我要怎樣!」徐若茵被他搞得心煩氣躁,不假思索就衝出口, 「有沒有搞錯?應該是我問你要怎樣……」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不妙,大大的不妙!果不其然,只見他揚起得意又猖狂的笑臉, 「我還以為你不會有此一問。」
徐若茵懲罰地咬了下自己的唇,暗罵自己豬頭!她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唉,如果能把剛才那句話吞回去就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說,我根本就無意跟你打賭,我所說的打賭,只是一個口頭禪,不能當真的……」
上官敖宇的眼神黯沉了,「你不認賬?」
眼看她自虐地在柔軟紅潑的唇瓣上咬下一排齒印,不知怎地,他心口也像似被咬了一下那麼難受,他不捨得她這樣傷害自己,那會讓他心疼,可是,要他這麼放走她,他又有點不甘心。「總之,根本就沒有打賭這回事!」
丟下這句話,徐若茵趕忙溜之大吉,懶得再跟他瞎扯一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官敖宇瞅著她輕靈的背影,從鼻孔哼了聲,「你說沒有就沒有嗎?徐若茵,這筆賬我總有一天會好好的跟你算一算。」
「下次再讓我見到你,你就知道!」那雙幽深的黑瞳瞇了起來。
# # #
希望還來得及!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男人,徐若茵跳上一輛計程車,打算再回去找她的平安繩。
她頻頻看表,十一點四十九分了,帝國大廈會在午夜十二點關閉,她希望能在那之前趕到,找回祖母送她的平安繩。
但是,天不從人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到計程車終於停在帝國大廈前,她手忙腳亂地付了車資,下了車,剛好聽到附近教堂傳來午夜彌撒的鐘聲「噹!噹!當……」
十二點了,太遲了,帝國大廈已經關閉了。
徐若茵沮喪地垮下肩膀,白跑了這一趟,唉,早知道就直接回飯店休息了,她現在困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Hey baby,Wanna have fun?」
兩個無所事事的黑人流氓,見她一個年輕女孩兒落單,不懷好意地圍了上來。
徐若茵心裡一驚,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這個時候,四周寂靜冷清,要是這些黑人心懷不軌,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當下之計,就是盡快逃離此地!但是,那兩個黑人的反應比她更快,她才一轉身,便被他們攔住了去路。
徐若茵忍痛把皮包扔過去,強作鎮定地說:「Youwant money,take it and?go
away!」如果他們只是要錢,她就當作破財消災好了。
他們淫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Honey,wewant you as well!」說著,其中一人攫住她,強行要把她拖走。
「救命啊!救命啊……」徐若茵驚駭大叫,一邊拚命的反抗。
她當然敵不過有力的黑人,黑人摀住她的嘴,不讓她喊叫出聲。
老天,她怎麼會遇上這種事?徐若茵害怕得簌簌發抖,她不敢想像他們要把她帶去哪裡,不敢想像他們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不!不!她死也不要落在這些黑人流氓的手上!「唔……唔……」然而,她嘴巴被摀住,根本發不出求救聲,天哪,她不但會被他們姦污,甚至小命不保,被棄屍溝渠……
巨大的恐懼佔據了她的心,她一臉驚慌,無助的淚水爬了滿臉。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冷冷的一句——
「Get her go!」
上官敖宇因為車子還停在這兒,所以回來取車,沒想到,卻讓他及時阻止案件的發生。
如果他遲那麼一步,這小女人一旦被那兩個黑人流氓帶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Get olst!Mind your own business!」黑人凶狠地咒罵,並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子,想要嚇退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
在紐約,聰明人都曉得要明哲保身!
上官敖宇冷冷一哂,「She is my business!」這小女人還欠他一筆賬,她的事,當然也就是他的事!他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擄走!
「Shit!」黑人流氓大聲咒罵,其實是有點被他駭人的氣勢懾住。
但是,仗著他們有兩個人,兩人都有刀子;而他畢竟只是一個人,又是赤手空拳的,他們認為還是可以拚一拚。
何況,那個東方小妞白白嫩嫩的,十分的令人垂涎,吃不到這塊天鵝肉就太可惜了。
攫住徐若茵的黑人暫時放下她,兩個人一同對付上官敖宇。
徐若茵重重摔倒在雪地上,驚魂未定,臉青唇白。
她萬萬沒料到,之前被她認定是「恐怖分子」的男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救她。
只見他身手矯健,閃過了黑人刺過去的尖刀,再給予迎頭痛擊,他出手又狠又重,把那黑人揍到癱在地上。
「小心!」
另一個黑人出其不意,想在背後偷襲,徐若茵見了不由得驚呼了聲,一顆心揪緊了,生怕他會被黑人手上的刀子刺中……
上官敖宇一個漂亮的迴旋陽,再飽以兩拳,便把對方擺平了。
「你沒事吧?」
他伸出手,把她從冰冷的雪地一拉起來。
徐若茵的嘴唇在顫抖,「我……謝謝……你……」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足見她所受的驚嚇有多大。
察覺到她渾身抖得厲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上官敖字伸出長臂,攬著她的纖細身子。一想到她差點就出事,他臉色一沉,語氣凶巴巴的好駭人。 「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又回到這裡做什麼?」徐若茵嘴巴一癟,「我……」
臉上淚痕未乾,更多的淚水又開始汩汩流下。
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上官敖宇沒轍地歎了口氣,「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沒事了……」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心有餘厚的徐若茵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雙手像尋求保護似的,緊緊揪住他的大衣,哭著哭著,還不知不覺地把掛滿眼淚和鼻涕的小臉埋進他胸膛——上官敖宇仰天翻了個白眼,真是被她打敗了!歎了口氣,他安撫地輕拍她因哭泣而聳動的俏肩,低沉的嗓音摻入了一絲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溫柔,「好了,哭出來就好多了。」「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家飯店?」之前,他有注意到她是跟旅行團一起,知道她是觀光客。「我……我要回家……」她抽抽噎噎地,經過剛才的驚嚇,她不再覺得紐約是個好玩的地方了, 「我要回台灣……」
上官敖宇一愣, 「回台灣?現在?!」他又好氣又好笑地揚起濃眉, 「小姐,我的車子沒裝翅膀,沒辦法送你回台灣。」
徐若茵窘紅了臉,意識到自己說了任性又幼稚的話。但這也不能怪她,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想火速的離開這個亂沒安全感的地方。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她吸了吸鼻子,心情已平復多了,要不是他及時出現,救了她,後果真是……想到這裡,她又打了個冷顫。
上官敖宇幫她把圍巾繫好, 「紐約的冬天很冷,夜晚更冷,一直站在街頭,你會染上風寒的,快走吧,我的車就停在那邊……」
「唔……」
徐若茵沒有力氣再說什麼,默默地跟著他走,渾然忘了之前還把他當作「恐怖分子」,而且到現在,她也還不曉得他的姓名和身份。
奇異的是,對這個全然陌生的男人,她竟然變得如此依賴和信任他。
# # #
不少路段鋪著厚厚的積雪,上官敖宇專注地開著車,車裡的音響播著旋律輕快的聖誕歌曲,在在提醒著他,今晚是聖誕夜。
聖誕夜!
他多麼希望小素可以和他一起過聖誕!
然而,他苦等了三個小時之後,仍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無可否認,他的心情是沮喪苦澀的,甚至還失魂落魄到忘了帶走自己的公事包,為此還被人當作放炸彈的「恐怖分子」……
想到這裡,他側頭睨了徐若茵一眼。
經她這麼一鬧,照理說,他的心情只會更糟,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真的動怒,只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而且,好笑的成分還多一些……
「徐若茵,我問你,我哪里長得像恐怖分子了?·不搞清楚這一點,今晚他一定會失眠到天亮。
「唉?」徐若茵笑得很尷尬, 「沒有啦,你一點也不像恐怖分子,是我眼睛被蛤蜊肉糊到……」
「你老實說,我不會生氣的。」
「真的?」
「當然,我說話算話。」哪像她,明明打賭輸了,卻不肯認賬!
「唔……」徐若茵吞吞吐吐地說,「你的鬍子看起來很嚇人嘛,還有啊,你的表情好陰沉,整個人看起來冷冷的,有一股殺氣……」
而且,他根本就不像在欣賞夜景,加上他又擱下那個超級可疑的公事包沒帶走,敏感如她,當然會往壞的方面想啦!
上官敖宇勾唇一笑, 「既然這樣,現在你還敢坐我的車?
徐若茵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唔,是我誤會了啦,你剛才還救了我,你絕對不會是壞人!」
上官敖宇笑了笑,她信任的神情讓他心情變得愉快,車子拐個彎,她下榻的飯店就在不遠處了。
可是,他卻故意多繞了一段遠路。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徐若茵小心翼翼地開口。
「問吧。」
「你……你為什麼要留鬍子?」她歪著頭,一臉的不解, 「男人留鬍子,是不是跟女人留長髮是一樣的心態?可是,鬍子讓人看起來好邋遢喔。」
「我邋遢?」他挑眉。
見她那麼慎重其事,他還以為她終於想到要問他的姓名了,沒想到,這女人最關心的,還是他的鬍子!「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反射性地搖頭,想想又覺得不妥,這樣顯得自己的話前後矛盾,她略帶遲疑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就老實說吧,是有那麼一點點啦。」
說完,她以一種等著被削的表情看著他。
沒有人喜歡被人說成邋遢的,他一定會很不高興吧?「你很坦白。」上官敖宇高深莫測的神情,讓人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雖然他深深覺得這個小女人很可愛,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沒有顯露出對她不尋常的好感。自從小柔離開後,他心如止水,從沒對別的女人產生這麼濃厚的興趣。
可現在,在這個聖誕夜,一個初識的女孩卻不期然地挑動了他的心弦……會是因為他太寂寞了嗎?抑或是……「你不高興了?」徐若茵咬著下唇,試探地問。
「沒有。我沒有不高興。」操作是別人,這樣子對他口無遮攔,他一定會大大的不高興,還會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但是,對她,他卻特別的寬容。「我在想,要怎樣回答你的問題。」
「喔?」徐若茵傲側著頭,此刻的他看起來心事重重、鬱鬱寡歡,她又怎麼忍心逼他回答呢,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就當我沒問過好了……」「我不介意對你說。」上官敖宇掀動薄唇,似笑非笑,「我只怕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徐若茵眨了眨大眼睛,瞧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她更加好奇了,「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她非常的缺乏安全感,老覺得我會被別的女人搶走,所以,為了讓她放心,為了杜絕女人愛慕的眼光,我留了滿臉鬍鬚,把自己變得:邋遢。」他的鬍子,為小柔留了好多年。
「真的假的?」徐若茵瞠圓了雙目。
她一直認為,男人留鬍子的心態,應該就像女人留長髮一樣,是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更迷人,變得更有魅力,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相反的,借鬍子來掩藏自己的魅力!上官敖宇勾唇而笑, 「看吧,我都說你不會相信的了。」
「我不是不相信啦……」她瞅著他被鬍子遮去一半的臉龐,很努力地在揣想他刻意隱藏的面貌, 「這麼說,你應該是長得很英俊的噦?」
「怎麼?想看我的廬山真面目?」
嘩,他有讀心術不成?徐若茵不得不承認,她是挺好奇的啦,可是:「怎麼看?難道,你可以把鬍子掀起來嗎?」「小姐,你到現在還以為男人的鬍子,就像女人的長髮一樣?」他忍不住又笑了,這個笨笨的好奇寶寶!「那到底怎樣嘛?」她靈光一閃, 「啊我知道了,你有以前未留鬍子的照片?是不是啊?快給我看!」
上官敖宇一手操控方面盤,一手從口袋裡翻出皮夾給她,「駕照,身份證……都在這裡,你自己看。」徐若茵興高采烈的接過去,一看,表情馬上呆愣,「什麼嘛,都是有鬍子的啊,你騙我喔!」上官敖宇呵呵大笑, 「話都是你一個人說的,我可沒騙你。」
徐若茵白他一眼, 「那你給我看駕照和身份證幹嗎啦?尋我開心啊?」
「小姐,你一直在問我的鬍子,難道就不會想知道我的姓名嗎?」真是被她打敗了。「啊?」什麼意思?徐若茵遲鈍地瞪著他,不過,他說得也對,她還不曉得他姓什麼名什麼,人家救了她,又送她這一程,禮貌上也該問一下,唉,她不是不想請教人家的大名,只是到現在還沒機會問而已嘛。
「駕照和身份證上,有我的姓名。」他只好提醒她。
「喔。」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來,「上、官、敖、宇。」
「不用連名帶姓的叫,叫我敖宇就行了。」
「喔。」她乖乖地應了聲,然後.小臉上露出為難神色, 「這樣不好吧,我們又不是很熟,萬一你女朋友誤會就不妙了。」
「我沒有女朋友。」他淡淡地說。
「可是,你剛才還說……」
「我剛才說的,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他神情淡然,決心要把無可挽回的一段情深深埋葬, 「我被她拋棄了,我們分手了。」
「什麼?」她吃了一驚。「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跟她講話真好玩,好像繞口令。
「你不是為她留鬍子嗎?為什麼她還要離開你呢?」徐若茵歪著頭,想不通,「你會特地為她留鬍子,這說明你很愛她,又怎會輕易的結束這一段感情呢?」上官敖宇搖搖頭, 「我不是輕易的放棄,但是,很多時候,感情的事真的是強求不來的。」
「她離開後,每年的聖誕夜,我都會在帝國大廈等她,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三年了,她離開我三年了,我想,不管我願意與否,我們是真的結束了……」
他不是那種會把心事攤開來講的男人,此時此刻,對著這閃動著盈亮大眼的女孩,心裡的話竟然就這樣逸出口。徐若茵動容地看著他,就算這個男人對她而育是陌生的、是萍水相逢的,然而,她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苦澀的心情。「她……為什麼要離開你?她不愛你嗎?」
「她愛我,愛得很痛苦,她一直覺得我總有一天會厭倦她,會去喜歡上比她年輕貌美的女孩,她說,與其等到這一天的來臨,不如在我們最相愛的時候分手。雙方都保留最美好、最浪漫的回憶。」
徐若茵聽得一愣一愣的,天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夠笨的了,可是,就連她笨笨的腦袋也覺得,這個女人好笨喔。
如果說,將來一定會分手,現在就不談戀愛;那,明天肚子也會餓,乾脆今天也別吃飯好了,不是嗎? -
「你要給她安全感,給她信心,給她保障嘛!」她一副專家的口吻, 「哪,你準是常常目不轉睛的看別的美女,才會讓她覺得你很不可靠;還有,你一定是沒為兩人的將來做打算,所以讓她覺得未來沒保障……」
「我哪有那個閒情逸致看女人?」就連投懷送抱的美女,他都不會要!
「至於求婚,我每次一向她求婚,她就會哭,她說自己是喜極而泣,但是,結婚的事她連想都不敢想。唉,女人心,海底針,我真的搞不懂……」他轉向她,「你說說看,這是為什麼?」
「啊?」她被問倒了。
「如果是你深愛的人向你求婚,你會是這樣的反應嗎?」照理說,一般女人應該都不會這樣吧?
「這……」徐若茵咬著下唇,蹙眉想了一想,「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所以無法回答你。」
上官敖宇微愣,心中一喜,「你還沒有對象?」
徐若茵皺皺鼻子,「沒人要!」
聞言,上官敖宇又是一笑,心裡隱約已有了一個主意……
三年前,小柔堅決提出分手,他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同意兩人暫時分開一陣子,他仍然留著胡於,等她回心轉意。
每年的聖誕夜,他都會忍不住求她跟他見上一面,然而,她卻從來沒出現過!
等了一年又一年,他的心,一點一滴的冷卻了。
他領悟到,小柔是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了!
今年的平安夜,在帝國大廈,他同樣沒等到小柔,卻遇到了徐若茵這個女孩,這,讓他想起一句古老的話——
上帝關上一扇窗,會打開另外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