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走入於府的大廳,招金便見到於僖恩臉色鐵青地坐在主位上,而兩旁則分別站著半斤、八兩,這種場面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招金,過來。」於僖恩開口說道。
咦?招金吞了吞口水,平常於僖恩從不在雪紅面前叫她的,他這樣不是會讓雪紅起疑嗎?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不是扮演著小奸細嗎?
「過來。」於僖恩再喚了一遍。
招金看了看雪紅,再看了眼於僖恩,最後決定走向於僖恩,因為他的銀兩比較多。
雪紅的臉色青紫交錯,由一開始的疑惑、憤怒,轉為不安及訕笑。
「爺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假意地說道,走到了於僖恩的身旁,但手才剛搭上他的手臂,就被他給推開了。
「爺兒?」
「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馬上收拾你的東西離開於府,只要是屬於你的,你全都可以帶走。」於僖恩冷漠地說道。
「爺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趕我走嗎?」雪紅不可思議地說道。
「沒錯!」於僖恩點點頭。
「我做了什麼啊?爺兒……」她的心猛烈地震了一下,「爺,你怎麼可以無緣無故地趕我走!」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顧念你曾經是我的妾室,我不想再提了。」他從首位上起身,正想離開之時,雪紅擋在他的面前。
「不——」她嘶喊著,「爺兒,你得給我一個理由。」她用力拉著於僖恩的手。
「理由?你還想同我要理由是嗎?」他的臉霎時變得冷酷,就像是閻王一般。
這種表情連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招金都嚇了一跳,難怪每個人都會這麼怕他。
「我……是……爺兒你應該要給……給我一個理由的……」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雪紅姑娘,我勸你不要再纏著我們爺兒了,我們爺兒這樣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以我們爺兒的能力,他想讓你死,你絕對活不了的。」八兩涼涼地說道。
「你這個狗奴才,誰准你用這種口氣同我說話的!」
「於府已經不是你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了,雪紅姑娘,我勸你還是快走吧。」半斤也跟著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雪紅幾乎要崩潰了。
「什麼事?」於僖恩的手扣緊了雪紅的下頜,「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該慶幸了!繡兒到底哪一點虧待你了,你要致她於死地?」
他一想到任繡,心裡還是痛,但是痛楚已經不再那麼鮮明瞭,因為他的身旁有了招金。
「繡兒……任繡……」她往後退了幾步,最後踉蹌地跌坐在地,「夫人……」她愕然,這件事除了司徒踐及招金之外,應該就沒人知道了呀!
「爺兒,夫人的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你也知道的……她的身子骨一向纖弱,她是病死的!」她仍是掙扎著,企圖挽回一點頹勢。
司徒踐這個小人剛才已經說過她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她若是去找他的話,一定會被他趕出來,她除了繼續留在於府裡頭,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真的嗎?」於僖恩冷笑著。
他的表情讓雪紅看的頭皮發麻,「是……是的……」
「雪紅你不用再撒謊了,今日招金同爺兒說你要帶她出去之時,爺兒就要我跟著你了,你和司徒踐所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爺兒早知道你與司徒踐的事,他不和你計較,你應該謝天謝地了。你知道吧!有些姑娘這麼做,是會被抓去浸豬籠的。」
「你們……招金,你……我對你不薄,你竟然出賣我!」深知自己無法辯駁,雪紅對著招金吼著。招金訕笑了兩聲,「雪紅姑娘,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你也別怪我,我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的。」
沒辦法,誰叫雪紅這麼壞啊,竟然還害死了少夫人。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
「雪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她皺起了眉,「誰叫你是真的做了壞事,你要是沒做什麼事的話,那我也很樂意繼續跟著你啊……」她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於大爺真的對你很好耶!他都不和你計較,要是我的話,不讓你浸豬籠,也讓你進官府了。」
「你——」
「雪紅姑娘,你別氣,我要是你的話,會趕緊回房裡收拾包袱,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趕快帶走,免得待會兒什麼都沒得拿。」
雪紅氣極了,想伸手打爛招金的嘴,但是卻被於僖恩給擋了下來。
於僖恩的手扣住雪紅白皙的手腕,令她疼痛難忍。
「爺兒,放手!好痛……」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如鬼魅索命的聲音由於僖恩口中吐出,「我能原諒你一次,不代表我可以放任你第二次,只要你膽敢動她一根寒毛……」他的手指著招金,「我會讓你後悔在這個人世間待過。」
雪紅打了個冷顫,看到於僖恩握住了招金的手。
這……這算什麼?於僖恩看那個賤丫頭的眼神就像是對任繡一般,他該不會……
她這一口氣很難吞忍的下來,於僖恩從來沒有握過她的手,他對招金如此親暱的表情,不就是代表著……
於僖恩看上了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丫頭了?!
她瞪著招金,「賤丫頭,你厲害!我雪紅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啊?」招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關她什麼事啊!她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名小奸細,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雪紅為何要這麼稱讚她啊?
坦白說,她的讚美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呢。
「爺兒,雪紅大膽問你一句話!」
「說。」
「你是不是看上這個賤丫頭了?她有哪一點比得上我雪紅的?」
「你這種問題我沒必要回答。」他轉身掃了八兩一眼,「記住,我說給她一刻鐘的時間,她若什麼都不帶,就讓她直接滾出於府,從今以後任誰都不准讓她踏入於府一步。
雪紅——我這次饒了你,你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他牽著招金的手,「走了。」
招金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眾人,最後選擇與於僖恩一同離去。
面對雪紅嫉妒的眼神,半斤搖搖頭。
「我真不曉得少夫人對你這麼好,你為何還要害死她?當年力保你進於府的人可是少夫人啊,真是忘恩負義!」
「半斤,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快叫她收拾包袱,好滾出去了。」八兩奚落道。
平常雪紅總是氣焰高漲,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出口氣了,八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嘖嘖嘖……」他搖搖頭,「讓我想想你能去哪裡啊?去投靠司徒踐嗎?唉,我想他再怎麼鍾意你,現在也不可能收容你了。爺兒下了命令,只要敢收留你的人,就是公然與於府作對,他都自顧不暇了!」
「於僖恩分明就是要斷我的後路!」
也許,司徒踐顧及以往她為他所做的事,多少會幫她吧?雪紅明知不可能,但還是這麼想……
「咦?雪紅,你可千萬別把爺說的這麼壞,我要是你,可是對爺兒感激涕零呢!」
「八兩,我看她能做的可能就是回紅花閣重操舊業了吧!」
兩人的奚落讓她又羞又怒。
「不,半斤,她這年紀在紅花閣算是大了些,我要點也不會點她,哈哈哈!」
「好、很好,你們兩個狗奴才狗仗人勢是嗎?!別怪我以後對你們不客氣!」
「請!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招金偷看了於僖恩一眼,他已經握她的手握好久了,她臉紅心跳,什麼話都不敢說,只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
「於大爺,你別握著我的手好嗎?」她與他站在橋上,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說道。
「你不喜歡嗎?」
哎呀,於大爺好討厭!她可是個還沒出嫁的姑娘,他怎麼問她喜不喜歡他握著她的手的感覺啊?!
沒錯,她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書也沒念多少,頂多也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加上爹娘及三個妹妹的,但是她也知道姑娘家要矜持一些啊……她這樣要是傳回去家鄉,要怎麼見人啊!
不過,他的手又厚、又結實,而且不像以前那樣冰冰冷冷的,握起來的感覺好舒服唷,如果可以,她真希望這麼一直下去。
唉,此時她就不禁要怪自己的老實了,為何要打破這難得的寧靜啊?
「咦……」她的手摀住了自己的嘴,「於大爺,你怎麼說這種話啊?哎呀,你這樣要我怎麼說啊?」「我上次和你談的事你覺得如何?」
「談的事情?」她仔細地思考了一下,「於大爺你是指留在這裡幫你工作嗎?」
「嗯……算是吧!」
正確的說法是——他想將招金留在他的身旁。
「這個……我是很想啦,不過,就覺得很奇怪啊。」她是個老實人,不懂得拐彎抹角那一套。
「哪一點奇怪了?」他問。
「上次啊,於大爺你和我說過之後,我就回去想了一下……」她雙手交叉在背後擺出了一副老夫子的神態,搖頭晃腦的說著:「結果我就發現了一件事。」
「說!」
「我在想,我在這裡也不能做什麼啊,於府這麼大,多的是人才,當然了,我招金一向都是很優秀的,不過,你們也不缺我啊!」她還不忘自己吹噓一番。
「有理。」他笑著點頭。
喝……果然,她就說她是人才一個嘛,她的話連於大爺都贊同了,所以她也不完全是在吹牛嘛。
「當然了,我沒有留在這裡,對你們是很大的損失。」
「沒錯。」
於僖恩發現他愛極了她那種驕傲、囂張的表情了,明明沒有任何本事,卻還裝成那副了不得的模樣,他真是服了她了。
「可是我對我們錢多多酒館也是很重要啊!我們酒館不能沒有我。」
「我知道。」
「於大爺,你這樣坦白說,真的讓我很為難。」
哎呀呀,這不就是印證了一句話嗎?人怕出名、豬怕肥,她招金千錯萬錯,就是錯在她真的是太重要了,每個人都需要她。
「留在我身旁真的讓你這麼為難嗎?」
「也不是啦!」招金搔搔頭,「我也很樂意啊,只不過我真的沒辦法。」
「不喜歡我?」
「當然不是了。」她用力地搖頭,「於大爺你可以說是我見過最慷慨的人了。」
「就因為我慷慨,你就喜歡我嗎?」
「是……是……」她點頭,但又像想到什麼一樣搖頭,「不是、不是……當然了,這也是很重要,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啦。」她怎麼感覺到好像越描越黑、話越來越說不清楚啊,「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啦。」
好煩唷,她心裡頭有好多話想同於僖恩說,但是就是沒個底,一開口就什麼都吐不出來。
總之怎麼說呢?她對于于大爺就是,比銀兩、比金子更喜歡了。
金銀財寶就像她的命一樣,比這個更喜歡,不就變成超級喜歡了嗎?
「我說你們錢多多酒館的事我會處理,你可以放心,你還有什麼顧慮?」
是啊,這麼說來,所有的事於大爺都會幫她安排好,她還在擔心什麼啊?
「你就安心待在這裡吧。」見到她的髮梢沾了幾片花瓣,於僖恩伸手取下,「改日我有空就陪你一同回去你的家鄉。」
「真的嗎?」她好興奮。
「嗯……只要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理好。」
招金在於府的地位大大地提升了,至於為何會由原本的招金丫環變成了招金姑娘,她也不曉得。
她只知道於僖恩放任她在府裡頭跑跑撞撞,而且為所欲為!
前幾日更誇張,丫環竟然送了幾匹上等的絲綢讓她選,說於僖恩打算要請人幫她做衣裳的。
她毫不客氣地,在十匹布裡頭挑了五匹布讓丫環帶回去,其他則是收起來,打算帶回去鄉下賣。
「招金大小姐……」
八兩一見到招金,連忙將手中的冊子藏到衣袖裡頭。
「唷,我說八兩,你藏的那個是什麼啊?拿出來借我瞄一眼。」她囂張地說道,整座於府早就任她作威作福了。
「這個……不好啦!」
他看涼亭沒人,所以才敢坐在這裡偷看的,沒想到卻被好奇的招金給逮個正著,唉……真背。
「為什麼不好啊?八兩兄,我平常待你可是不薄耶。」
「我知道啊,可是你待我也沒有多好。」八兩咕噥道,招金甚至於還想從他這裡將銀子給挖走,幸虧他早有防備了。
「八兩,你說什麼!」招金全都聽到了,她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耳力很好,只要別人說她的壞話,再小聲她都聽得到。
「沒。」八兩連忙搖頭。
「借我看。」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將東西拿出來。
「這……你真的不適合。」他非常地為難。「一個姑娘家不適合看這種東西。」
「你不借我看,我要去和於大爺說唷!到時你還是得拿出來借我。」她就是人 靠山硬啦。
招金說的沒錯,要是她去和於僖恩說的話,他還是得乖乖拿出來。可是……嗯,她看了之後會不會……嗯……
「你看不懂啦!」
「屁,本姑娘可是冰雪聰明,怎麼可能看不懂,你少胡扯了。」
「好吧。」
她堅持要看,他也沒辦法了,不過也許她看得懂才是,招金與爺兒在一起這麼久了,也多少會有一點……嗯嗯……親暱的舉動吧?!
他從袖子裡頭將冊子拿了出來,遞給招金,「招金大小姐,你看吧!」
招金坐在石椅上翻開了幾頁,完全有看沒有懂,書上畫的不就是一男一女,擺著一些奇怪的姿勢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啊?不過八兩看的這麼高興,也許是她看不出其中的精髓及奧妙吧,她應該向八兩請教一下。
「這個是?」
「啊?」八兩愣了愣,沒想到招金完全看不懂。「你和爺……」
「我和於大爺怎麼了?」
「爺兒不是都會叫你陪他一同看書嗎?你們沒做……」
「做什麼啊?」招金真的不懂八兩在說什麼,「在書房做什麼啊?就看書啊!」
昏倒,八兩拍拍額頭,差一點昏倒。
「你知道爺兒喜歡你嗎?」他將話攤開來說。
「知道啊!」一想到於僖恩那日在橋上說的話,她的臉就忍不住紅了起來。
「那你呢?你喜歡爺兒嗎?」
「廢話,」她用力踢了八兩一下,要是不喜歡於僖恩的話,她早就溜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啊?
不過,她可是個懂禮數的姑娘家,才不會將這種話隨便地說出口。
「那你們怎麼沒有……」他指著她,表情非常複雜,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們怎麼沒有怎麼樣啊?八兩你給我說清楚,否則等一下就有你好受的了。」
「做這些動作啊……」他伸手指了指冊子。
「你是說……」她懂了,以她過人的聰慧,她終於知道八兩在說些什麼了,「你是說我和於大爺互相喜歡的話,就是會做這些動作就對了。」
「沒錯、沒錯。」也可以這麼說啦。
「所以於大爺若真的很喜歡我,就是要和我做這些動作。」她再瞄了書一眼,雖然那上頭畫的圖真的很奇怪,不過她還是決定要和於僖恩這麼做,因為這才能證明他們兩人互相喜歡啊!
「好,那我完全懂了。」招金感激地握住了八兩的手,「我現在就去找於大爺做這些事。」
她說完立即轉身,就想往於僖恩的書房方向衝去,卻被八兩給拉住了。
「等等、等等……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要去找於大爺,叫他和我一起做那些奇怪的動作啊!」招金認真的說道。
「招金,現在不是時候。」
「原來做這事還得看時候啊?」
嗯,經八兩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既然現在不是時候的話,她當然要找個好的時辰去了。「也算是。」
「何時去最好了?」
「晚上。」
「晚上?晚上的哪時候啊?」
「都可以,最好利用爺兒要就寢的這段時間去,那可以發揮到最大的功效。」爺兒要是知道這全都是他出的餿主意,不曉得會不會痛毆他一頓?
「這樣啊,那我就晚上去好了。」
「不過,你記得要洗了身子再去,然後穿的漂亮一點。」
「明白。」招金對八兩用力地點頭,「我把你當軍師一樣看待,你說的我全都記下來了。」
「很好。」
「不過,八兩,我又想到一件事,若是於大爺不願意和我做這些奇怪的動作,那怎麼辦啊?」
「很簡單,你就硬壓在他的身上摩蹭、摩蹭,他一定會陪你做那些動作的。」
「但是——」她還有一點疑問,例如:這書上畫的這根奇怪的東西是什麼啊?
「你不用但是了,問多了也沒有用處的。」他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要親身經歷才知道。」「嗯,我瞭解了。」
「對了,招金,還有一點很重要。」
「什麼事?」
「要是爺兒問起,你千萬別說是我教你這麼做的,要有朋友道義。」
「當然。」她點頭,突然伸出了手看著八兩。
「招金,你要做什麼?」
「拿銀兩來啊!這是封口費,乖乖地拿出來,我就不跟於大爺說。」
「司徒踐,我已經無路可去了,你讓我留在你這裡好不好?」雪紅第一次在人前這麼卑躬屈膝的。
「咕!」司徒踐哼了聲,「我為何要讓你留在這裡啊?那不是浪費我的米嗎?」
「你——」雪紅拉著司徒踐的衣袖,「好歹我們也恩愛過啊……」她動之以情,企圖抱住最後的一塊浮木。
「什麼叫恩愛過?你是青樓出來的,和多少男人恩愛過啊?別玩過幾次就說我們恩愛過什麼的,我就算娶妾也不會娶你。」
「司徒踐,我以前幫了你這麼多!」
「雪紅啊……」司徒踐皺了眉,「你要想想,連我府裡頭的家丁也和你恩愛過啊!」他指的是上次搽藥的事,「你得要為我想想,我把你留在身邊的話,不是鬧了天大的笑話嗎?」
「這全都是你設計的!」她含恨地說道。
「也不完全是啦,你也享樂到了啊!而且於僖恩放出了風聲,只要敢收留你,就是公然與於府作對,我對於僖恩不滿的事,還不想搬上檯面,惹毛了他可是不得了的。」
「反正你就是棄我於不顧就是了?」雖然是意料中的事,不過雪紅還是覺得很憤慨。
「啊——你回紅花閣,說不定那裡的嬤嬤還會要你呢!但是,我想你的條件可能也沒有那麼好了,說不定只能服侍一些老頭子,還得做一些特別的服務才能吸引人,真是人老珠黃了啦!」
「你——」
她忍無可忍,拔下了頭上插著的髮簪,就往司徒踐的腹部用力刺了下去。
「啊——」他慘叫了一聲,腹部傳來了一陣疼痛,鮮血汩汩流出……
「賤女人!」司徒踐用力地甩了雪紅一巴掌。
雪紅被打的摔倒在地,隨即起身衝出了司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