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新來的丫環?」
雪紅上下打量著招金——長相是普通,就不知道手腳利不利落?
「是的,雪紅姑娘。」招金的態度從來就沒有這麼恭敬過,「我是新來的,叫招金。」
「招金?」雪紅懷疑的看著她,「用的人不是阿娥嗎?」她問著。
「阿娥啊……」招金的臉皺了起來,「雪紅姑娘,其實這是有原因的……阿娥是我的表妹,好不容易讓雪紅姑娘挑上了當丫環,結果……」她欲言又止。
「結果怎麼樣?」
「她……我……我還是不要說好了。」她揮揮手,「如果你堅持要阿娥來的話,我就回去找她吧。」
「說!」雪紅頤指氣使的說道,「我要你說,你就給我說,最好不要有半點的隱瞞。」
「好吧,既然雪紅姑娘都這麼說了。」她一臉哀傷。
「天知道被雪紅姑娘挑中可是多大的榮幸啊……」她不停的吹捧著!「在我們的家鄉早就傳言,雪紅姑娘貌如天仙、舉手投足都那麼的有氣質,日夜在你身旁多少也能感染一些氣息,阿娥也很期待來這裡,結果……唉……她前天身體不知道怎麼了,出了紅疹子。」
「紅疹子?」雪紅聽到這,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是啊,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那是會傳染的紅疹子。」招金搖著頭。
「傳染?」
聽招金這麼一說,雪紅開始想像自己染上了紅疹,是何等的醜樣子了。
「沒錯、沒錯,雪紅姑娘,你就不知道那紅疹子多恐怖啊……」她邊說邊比著,「阿娥不只是身上長了,連臉上都長了一顆一顆就像紅豆一樣的疹子,那疹子還會自已化膿破掉。」她有模有樣的說著。
「真的嗎?」
「嗯!」招金一臉恐懼的點頭,「還發出陣陣的惡臭,不過我知道雪紅姑娘你一定不信。不然這樣好了,阿娥家裡離我們於府還挺近的,我帶你去好了,不過你手絹可能得多準備幾條,因為我那日聞到那個味道,整整吐了三天。」
「不、不了……」雪紅覺得噁心至極。
「原本他們是想說沒關係,要讓阿娥臉上搽麵粉,瞞著雪紅姑娘來於府做事,畢竟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福氣啊!」招金的手誇張的比著。
「可被我發現之後,就被我阻止了,因為萬一那要命的紅疹子傳給了京城第一美女雪紅姑娘的話,那該怎麼辦啊?」
「嗯。」
雪紅點點頭,對於眼前長相可愛、個性天真的招金,可是滿意的不得了。
這個姑娘挺會說話的,將她給捧得高高的,動不動就說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天下第一美姑娘,說得她心花怒放。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是啊。雪紅姑娘,很抱歉我在未經你的同意之下,就先到於府了,原本阿娥是想帶我一起來、不過我就怕阿娥……嗯……」
她偷偷看了雪紅一眼,「你也知道阿娥會傳染,那個紅疹子是多麼的噁心,還會化膿……」她又重說了一遍。
「夠了、夠了,我知道了。」
「雪紅姑娘,你會怪我嗎?」
「不……只要你將事情全都處理的好,我是不會怪你的。你現在就跟著小春做事吧,做得好的話,我就把你調到我身旁。」
「謝謝雪紅姑娘。」她感激的說道。
「下去吧!」
「是的。」招金退出了雪紅的廂房,在門關上之後立即扮了一個鬼臉。
想起自己剛才講的那些話,她就覺得全身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
沒錯啦!雪紅是真的長得挺漂亮的,不過,一身珠光寶氣的,她不覺得重,她看的還覺得有點累呢!
整個於府上上下下的事,她大概也聽阿娥他們說過了,傳說於大爺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於夫人的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果然是一對姦夫淫婦,一定是於大爺為了讓雪紅進門,才設計害死於夫人的。
她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讓他們知道壞事做盡,遲早會碰到鬼的。
招金採了些花,正從後花園打算走入雪紅的廂房,卻在迴廊被攔了下來。
「你——」
半斤瞇著眼看著這個與他有仇的人,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竟然在於府,就碰到上次在客棧裡頭騙吃騙喝的小姑娘。
「我怎麼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無辜。
基本上,只要是不重要的事情,超過三天她就可以全都忘記。
「你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又是想在這裡騙吃騙喝嗎?
「我當然是在這裡啊。」她一點都認不出半斤來。
「你知道我是誰?」半斤高招金幾乎兩個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招金皺起眉仔細的想著,「你很重要嗎?」
「當然。」半斤向來覺得自己非常的有存在感。
「哦。」招金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只覺得半斤很無聊而已,「我知道你很重要了,我還有事。」
「有事?」
「是啊,我必須將這些花送入雪紅姑娘的房裡頭,別耽擱我的時間了。」她繞過半斤就想走。
「雪紅姑娘?你是新來服侍雪紅姑娘的人嗎?」
半斤瞄著她,雪紅一向對底下的丫環、奴婢十分的嚴厲,也好,就讓這個刁蠻的丫頭嘗嘗後果好了。
「是啊,雪紅姑娘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了……算了,和你這種人說,你也不會懂。」她揮揮手,踩著小碎步離去。
招金出現在於府,半斤認為應該讓於僖恩知道這件事,於是便轉往了大廳。
「爺兒,那日那個野丫頭竟然是雪紅姑娘新進的奴婢。」半斤說道。
「嗯,是嗎?」於僖恩正看著上個月的賬簿,「我有聽說雪紅又進了一名新的奴婢。」雪紅對丫環們殘忍的手段他曾聽聞,也曾質問過雪紅,但由於她一直否認,所以事情也就作罷了。
「就是上次在客棧裡頭騙吃騙喝的丫頭啊!」
「我知道。」聽半斤提起,他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她令他印象挺深刻的。
她那副機靈的樣子,在雪紅那裡應該不會吃什麼虧才是。
「爺兒,要將那丫頭趕出於府嗎?」
「不用,隨她去吧。」
只要她在於府裡頭不興風作浪,就能留下來。
「坐吧,半斤,你似乎還有事想告訴我。」
「嗯……爺兒,我是在想從夫人去世之後你都……嗯……」半斤說不出來。
「我都如何?」
「不近女色……其實對爺兒不好。」
半斤知道於僖恩是個重感情的人,他至今仍然每晚都睡在他與夫人的廂房裡頭。
「這又如何?」
「最起碼爺兒你偶爾要去找雪紅姑娘,或者是……去青樓走走吧,我會要那裡的鴇母找幾個乾淨的姑娘來服侍爺兒。」男子都是有需要的。
於僖恩聽到半斤這麼說,笑了笑,「你是擔心我什麼?」
「爺兒,你已經三十了,老爺和夫人讓雪紅姑娘進門,就是想讓爺兒有個一子半女的,可是現在……」
「我的事你不用擔心。」
「可是雪紅姑娘似乎也是挺著急的,而且她……嗯……行為越來越過分了……」總是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對下人頤指氣使的,就只差沒敢進於僖恩的廂房裡頭拿走夫人的東西而已。
「無所謂,她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他一點都不在意雪紅。
「可是,爺兒你……」也許於僖恩不喜歡雪紅,「不然這樣好了,爺兒我帶你去找漂亮的姑娘……」
「半斤,你什麼時候還兼差了?」
「爺兒……」
知道半斤是擔心他,於僖恩也不怪他,「好吧,過幾日吧!」
是啊,也許他是應該去外頭走走了,也許他還能再碰上另一個讓他心動的姑娘——就像任繡一樣。
「雪紅姑娘、雪紅姑娘不好了!」偷聽到於僖恩有意去青樓的消息,招金馬上衝回來向雪紅報告。
為了要讓自己在於府吃的好、住的好,她打定主意要好好地巴結雪紅,然後再伺機而動。
「怎麼了?招金,你怎麼慌慌張張的?」雪紅由浴桶站起身,兩旁的奴婢連忙幫她套上中衣,「我只是叫你端個參茶給爺,你怎麼慌張的跑回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發現一件大事,要來同你報告的。」那碗參茶她怕翻倒,所以就順便將它給喝了。
「對不起,由於事情真的是太重要了,所以茶也倒了。」是啊,全都倒入她的肚子裡頭了。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否則我不好好修理你一頓才怪。」雪紅臉色難看的說道。
「雪紅姑娘你也知道招金向來有什麼就說什麼,絕對不敢有所欺瞞。」
「嗯。」雪紅點頭。
「這是我在於大爺的門口偷聽到的,所以立即回來向你報告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招金多事。」「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偷聽到半斤說要帶於大爺到青樓去找姑娘……」她小小聲的說道。
「什麼?!」雪紅的臉色當場綠了一半。
她進於府兩年多了,於僖恩才和她同房兩次而已,一次是她剛進門的那一天,一次是去年。
她簡直快要氣死了,她可是國色天香的紅花閣花魁,哪能這麼受人冷落!她將所有的氣全都忍著,沒想到他竟然要去找其他的姑娘?!
招金最厲害的一點就是——察言觀色!
「雪紅姑娘,對不起!要是知道你會這麼生氣、會破壞你的好心情,我就不說了,真的是對不起。」
「你沒錯,你做的全都是對的。」雪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雪紅姑娘……」
「這樣吧!我看你的手腳挺利落的、頭腦也機靈,挺效忠我的,以後你除了服侍我之外,就負責幫我監視爺他們,他們去了哪裡,都得向我回報。」
咦?那她不就變成小奸細了嗎?
「雪紅姑娘,不過他們要是出了於府呢?沒有你的允許,我是沒辦法出去的,這樣我就無法將他們叫了哪位姑娘、去了哪間青樓說出來。」她故意說道。
「有我的允許你就能這麼做。」
「真的嗎?那府裡頭的人會不會說我的閒話啊?說我仗著雪紅姑娘在外頭為非作歹的。」
「不會,他們不敢的。」
有了雪紅的允諾,招金就像得了免死金牌一樣,她謹遵著雪紅的命令,一邊幫她做事,一邊監視於僖恩,一有風吹草動,就回報給雪紅,雪紅對她可是滿意的不得了,相對的她也拿了不少賞銀給招金。
「真的進了青樓了?」躲在一旁,招金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可是一個大姑娘耶,走進青樓的話成何體統啊,要是傳回家鄉,她富招金真的是不用做人了。
但是如果在此時就踅回去,又怎麼知道於大爺到底點了哪個姑娘?雪紅姑娘還在等她回報呢!她知道這次是她好好大賺一筆的時候了,就算得從她的錢袋裡頭掏幾個碎銀子出來,也是值得的。
她從懷中拿出了錢袋要打開它——
奇怪?怎麼打不開啊,平常要把銀子放進去的時候,不是都很好開嗎?
其實是,要從裡頭拿出銀子,她就心痛!
拿了幾錠碎銀,她走到一旁的人家,向他們買了一套不要的男袍換上,就走入青樓裡。
「小公子、小公子……等等……」鴇母打量著招金,「你是來……」
「嗟,到這種地方要做什麼難道還要說出來嗎?」她演技一流,對著鴇母直發出淫笑。
「也對、也對。」鴇母不停的點頭,三八兮兮的笑著,「小公子你說的沒錯,那你要點哪位姑娘啊?」
「我和人約好了。」
「誰啊?」
「就是於大爺啊,我和他約好要一起來的,不過我有事耽擱,晚了幾步,不曉得於大爺來了沒?」「來了、來了,許多姑娘都在服侍著他呢!」
「嘖嘖……我和於大爺是拜把的好兄弟,我就知道只要我大哥一來,整間妓院就只有關門的份了。」
她搖頭晃腦的說話,大剌剌的舉止還真有幾分男子氣,只差身高真的是太矮了些。
「原來小公子是於大爺的拜把兄弟啊!」一聽到這個,鴇母真的不敢怠慢,「那要不要我派人帶你去找於大爺啊?」
「不用、不用,你只須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自己去找他,順便和姑娘……啊!你知道的。」她拍拍鴇母的手,淫笑了幾聲。
「知道、知道,這我當然知道了,這檔子事兒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能瞭解就好了,快告訴我於大爺在哪裡吧。」
「八兩,招金還有沒有跟在我們後頭?」
招金跟了他這麼多天,於僖恩不是不知道,他一方面叫半斤查查看這個姑娘有何企圖,一方面則暗中耍著招金。
他覺得這丫頭挺機靈,而且有趣。想到她,他就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前幾天,她也是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他身後,原本半斤及八兩打算捉住她,不過卻被他給制止了,看她以為跟在他們身後那麼久他們還不知道的得意模樣,他就想笑。
「有啊,她還和附近的人家買了一套衣服,混了進來。」
「一個姑娘混入妓院裡頭?」這是男子來的地方,她不應該盡責到這種地步,於僖恩搖搖頭,頗不認同。
「是的,她告訴鴇母,她和爺兒你是拜把兄弟。」說到這裡,八兩還冷哼了一聲。
「拜把兄弟?她哪來的把兒可拜啊!我看攀親帶故是她最常用的招數吧!」
八兩的叨念聲傳入了於僖恩的耳中,只覺得好笑。
「爺兒,這不就和她上次在客棧使出的伎倆一樣嗎?」
「她同一招可以用這麼多次,就代表她也是有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哼……」想起了客棧的事,他就覺得嘔死了。
「她現在人呢?」
「可能在外面偷聽吧。」半斤指著門外說道。
「嗯,請她進來吧!」
「爺兒?」
「讓她進來,人家不也就是想熱鬧一下嗎?」於僖恩起了一絲童心,「叫幾名姑娘進來,叫她們好好地服侍招金。」
「爺兒,你是打算……」
想也知道那是什麼景象,一個姑娘被其他的姑娘服侍……
「照做吧,你們一個人讓招金進來,一個人去要鴇母叫幾名姑娘進來,順便再上幾盤小菜,看看有沒有烤全雞……」
那日招金一伸手就是瞄準雞腿,看來她應該是喜歡這些。整她的同時,也讓她品嚐一下美味吧。
「是的,爺兒。」
八兩門一打開,果然招金小小的身子便滾了進來,因為她是整個人蹲著,倚著門、拉長耳朵偷聽的。
「啊——」招金尖叫了一聲,人已經滾到了於僖恩的面前,她尷尬的看著裡頭的三人。
「嘿……各位大家好,我聽我娘說我爹又跑來這裡了,所以我就來看看。不過我好像走錯間了,真是對不住啊!」
她搔了搔頭,訕笑了幾聲,然後向後轉,正打算偷跑,卻被半斤給擋了下來。
八兩則是冷笑了幾聲,照於僖恩的吩咐去做事。
「你是來這裡找你爹的嗎?」
「當然了!」招金瞬間覺得全身發毛,尤其是於僖恩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他就如同上次見面時,只是坐在客棧裡頭沒說話,但是存在感、壓迫感都很大。
「我還以為你和我家爺兒是拜把的兄弟呢!」半斤奚落道。
拜把的兄弟?!
招金大驚!難不成她的身份已經被人給識破了嗎?
完了,她現在得想辦法脫身,免得在這裡被人給毒打一頓。
「呃……怎麼會呢?幾位大爺看起來玉樹臨風、氣宇不凡,我一介鄉下莽夫,怎麼會和幾位大爺稱兄道弟呢?」她再度使出了拍馬屁的絕招。
於僖恩對於招金拍馬屁的功夫,真的是感到佩服。
她的腦袋轉的很快,短短的時間裡頭就想出了應對的方法,就算方法不好但也挺厲害的。
他終於知道為何雪紅會如此的信任她。
「是嗎?不過鴇母告訴我們,你是我們爺兒的拜把兄弟。」
「哦……這個啊……」她搖頭晃腦的說道,「鴇母真的是這麼說嗎?」
「沒錯。」
「那一定是鴇母聽錯了。沒關係,幾位爺兒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找鴇母問清楚,再回來向你們說明,那就這樣了……我還得去把我爹給帶回家去。」她又想轉身。
「想溜?」於僖恩說道。
咦?他終於開口了啊,真是不簡單。
還來不及讓招金想太多,她整個人已經坐在於僖恩的身旁。
「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吧!我於僖恩最愛結交朋友,而且我對你一見如故,大家四海之內皆兄弟。」她想玩,他就陪她一起玩吧。
什麼、什麼啊?!誰和你一見如故啊,她又不是哪條神經有問題。
「不了、不了……我還得去找我爹咧……」
討厭鬼,他的手怎麼壓著她的肩膀啊,這樣她要怎麼離開啊!
「啊,我突然想小解!不然這樣好了,先讓我去小解,待會兒我再和幾位大爺一同共醉美人鄉。」「你若是想小解,我叫半斤幫你拿夜壺來就行了,大家都是兄弟。」
屁!誰和你是兄弟啊!招金真的想放聲大叫。
真的是完了,她好像真的無計可施了,就在她想破頭腦要如何脫身之時,八兩也帶了四五名穿著暴露的姑娘,露出大半的雪白酥胸,扭腰擺臀的走進來。
「唷……小兄弟……」
兩名姑娘一左一右的纏上了招金,另外三名則是分別坐在於僖恩、半斤、八兩的身旁。
好大!
招金瞄到了兩名姑娘胸前的波濤洶湧,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的。
奇怪咧!大家不都是姑娘嗎?為何她們兩個人的就像她家種的木瓜這麼大啊?
「小兄弟。」坐在招金左邊的姑娘,手在她的肩膀上亂摸著,胸脯則是用力的撞著她的肩。
噢,好痛……招金快要崩潰了。
「來嘛……來這裡不就是要快活的嗎?讓我們好好地玩一下吧!」
「不了、不了……」招金害怕的連忙揮揮手,「幾位姐姐,我年紀小,還不到可以玩的年紀。」
幾名姑娘笑成一團,「年紀小我們可以教你啊,來這裡不就是要我們教你怎麼做嗎?」
「哪有這回事啊,這檔子事要是讓幾位姐姐教,哪說的過去啊!」她想露出淫淫的笑容,但是卻只能苦笑。
「哎呀,這個小兄弟就是還沒碰過葷食啦,我們教她怎麼做好了。」半斤摟著一名姑娘,手在她身上東摸摸、西碰碰。
而於僖恩看著招金困窘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這個姑娘真的是有趣極了,她與繡兒是不一樣的。任繡恬靜、寡言,而她……不知不覺,於僖恩又想起了已故的愛妻。
也許她可以撫平他心中的痛楚吧!
突如其來的想法讓於僖恩心裡頭大驚。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會想到這裡去!
任繡是誰也無法取代的啊!
「是啊,像你這樣沒碰過葷食的小兄弟,我們見多了,這我們都會教,不會笑你的啦。」
「可是我自己會笑自己。」她囁嚅的說道。
「別想太多了,人都有第一次嘛!」坐在她右邊的姑娘伸手去拉她的腰帶。
招金大驚,跳了起來,手連忙地拉緊了衣服。
「媽呀……」她叫了幾聲,「幾位大爺……謝謝招……招金……不不……是招待。」她受到太大的驚嚇,連話都說錯了。
「我真的是想去小解,我用不慣夜壺……我會記得這位大爺說過的話,大家四海之內皆兄弟啊……不知道我有什麼福氣能認識幾位大爺,我會記得大家的恩典的,那我先走一步了。」
她話一說完,轉身就想衝出門外,卻撞到了一旁的樑柱。
「噢,我的老天爺啊!真是有夠痛的。」她一邊往前衝,一邊揉著額頭,嘴還不停的叨念著。
「爺兒,要把她追回來嗎?」
「不用了,她應該是嚇傻了吧!」於僖恩為自己盛了一杯茶,緩緩的啜飲著。
「這樣也好,她以後應該不敢再做這些事情了。」
「是嗎?」於僖恩只是淡笑著。
他可不認為她會就此轉性。
雖然招金方才是真的嚇到了沒錯,不過他覺得她的膽子還挺大的,所以,這種事應該還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