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和余釋野相談甚歡,在酒吧喝了一攤之後,單香塵又與余釋野到一家KTV去唱了歌,並且叫了幾瓶的酒,再繼續的灌酒、拼酒,當然保鏢也跟著去。
由於在唱了三個鍾頭後,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兩人也都沒有精力再繼續趕第三攤,於是單香塵帶著五分醉意,搖搖晃晃的和余釋野道再見,坐上了保鏢阿福所駕駛的車子。
“阿福……你有沒有喜歡過人?”單香塵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她打了個嗝,星眸朦朧的看著流逝的街景。
阿福點點頭。
“那現在呢?”單香塵再打了個酒嗝,繼續問道。
“她變成我老婆了。”阿福黝黑平凡的臉竟然有些微紅。“追我老婆很辛苦的,她不喜歡我一副大老粗的樣子。”
“老婆?”單香塵伸出手指指著阿福,“她……咯……她不介意你是黑社會的嗎?”微醺的醉意讓她的問話有些不清楚。
“其實我們已經不太算是黑社會了。”阿福說道:“像我平常除了保護少夫人以外,就是當司機了。我們都有正當的工作的,因為少主認為‘鷹盟’裡許多的兄弟都成家了,他為了我們好,不想讓弟兄過著那種不安定的生活,所以便開了幾家店,由幫裡的弟兄負責。同時少主也和幾名朋友開了間大企業,幫裡有些弟兄就會被少主安排到那裡去負責保全部門。”
“是嗎?”她無法想像冰冷的閔籬會為他的兄弟設想那麼多。
阿福點點頭,“我們現在的生活挺穩定的……”他想了下,“少夫人,也許你對少主有什麼誤解吧!其實少主只是看起來比較嚴肅、不苟言笑,他很為幫裡的弟兄著想的。”
“誤解?呵……”看得出來閔籬是很為“鷹盟”旗下弟兄著想,但他有替她想過嗎?
沒有!她從不要求他什麼,只要他能好好的看她一眼就夠了。
但她了解的,那只是種奢侈啊……
“是呀!其實少主雖然不苟言笑,但是對人還挺好的。”
“是嗎?我看不出來……”單香塵搖搖頭。“最起碼在我身上,我看不見他對我的好!”
“真的,也許少夫人該試著了解他才對,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像我和我妻子偶爾也會發生磨擦,不過我都讓著她、哄著她,反正只要她高興就好了。”阿福搔搔頭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試著了解我?為什麼就要我去了解他呢?”單香塵的眼眶裡盈滿了悲哀的淚水,十分激動的說道。“我是個人吶!我有感覺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她哭了,眼眶裡的水緩緩的流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真的不強求他對她多好的,為了他,她的尊嚴已被自己踐踏到這種地步了,難道真的非得讓自己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對自己施捨一點愛嗎?
“下雨了……”她望著車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雨,難不成雨也是在替如此可憐的自己哭泣嗎?
呵……忍不住的,她輕笑了出聲。
“少夫人,到了。”車子在雕花鐵門打開後,緩緩的駛進,到了車棚,阿福停下車說道。
“知道了。”未等阿福替她開車門,她自己便開了車門,搖搖晃晃的從車內走了出來。
“少夫人,撐傘啊……”阿福連忙拿了一把傘打開,站在單香塵的身旁,免得單香塵淋濕了。
“不用了!”單香塵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她揮了揮手,“有什麼好撐的?咯……只是淋一點雨而已,又不會死人。放心好了!我很長命的,這點小雨還要不了我的小命的,更何況人家不是常說‘禍害遺千年’嗎?也許我死了會更好點!”雨水不停的拍打在她纖弱的身子,而以她身軀搖晃的程度來看,有可能一秒她就會倒在草地上了。
“少夫人,小心!”阿福連忙想去扶著單香塵,但卻被不領情的單香塵給揮開了。
“沒你的事,走開!”她踩著不穩的腳步,走上了回廊,沿著回廊,穿過主宅到了屬於閔籬所居住的地方。
憑著混亂的印象,她走入了自己的和室裡。才剛走入,就發現閔籬坐在小桌前。
直覺的,她認為自己走錯房了,因為閔籬怎麼可能會走入她的房間裡呢?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走錯路的……咯……”
單香塵轉過了身,搖搖手,“對不起呵……我不是故意的……打擾到你……”正要跨出房門時,閔籬出聲喚住了她。
“這裡是你的房間。”
“呃……是我的房間?咯……”單香塵又轉回了身子,“那不是我走錯了。”
“咯……”打了個酒咯,一身濕答答的衣服,伴隨著陣陣的涼風,令她覺得有些冷。
不去理會閔籬,她拿了件衣服,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裡,洗了個舒服的澡。出來時,神智也清醒了大半。
“怎麼還在這裡?不走是不是?”單香塵問著坐在小桌前的閔籬。順手拿著大浴中,擦著濕淥淥的頭發。
“你喝酒了?”閔籬起身,走到單香塵的身旁。她雖然沐浴過,身上有股芬芳的沐浴乳香味,但還是掩不了濃厚的酒味。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喝酒咧……怎麼?又想打我了是不是?打啊!我又不會還手!反正我有自知之明,打也打不過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閔籬連忙說道,冷凝的眸光中,有一絲絲細微的慌張與關心。
若是單香塵細心一點的話,她就可以察覺到。
“不然呢?你是什麼意思?”單香塵嘲諷的說道:“來看我喝醉酒後的丑態是嗎?然後再趁機奚落。”
“我只是關心你。”閔籬緩緩的說道。
沒想到單香塵對他已經厭惡到如此的地步,他們倆的關系已經冰凍到非得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嗎?
“關心我?我何德何能能讓你關心?我自認承受不起你的關心,這樣可以嗎?你可以移動你的尊駕,離開我的房間了嗎?”
“為什麼每次你都要曲解我的話,你才高興。”他這裡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從半夜十一點等到現在。
“是啊……我就是這種人,就是那種會將別人的關心放在地上踐踏的那種人。”單香塵輕笑著。
“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閔籬盡量放柔了語調說道。
“好哇!看你想談什麼,”她雙手叉腰、抬起小臉,倨傲的看著閔籬。他到底想和她談些什麼?
是終於忍受不了她嗎?決定簽下離婚證書了是嗎?
是呀,畢竟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每天往外頭跑,直到深夜又帶著渾身的酒味回來。
依她所見,也只有他們這對相敬如“冰”的夫妻才做得到吧!
終於……為期兩個月的短暫婚姻就要結束了。
兩個月?短嗎?
但她卻覺得兩個月的時間就像兩年一樣,好漫長……
但想到要終止了,為何她的心反倒沉重了起來……沉甸甸地,仿佛被什麼東西重壓了一般,今她喘不過氣來。
“難道我們就不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嗎?”
“怎麼個一樣法?”閔籬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樣嗎?夫妻之間甜蜜、恩愛的婚姻生活嗎?
會嗎?真的可能是那樣嗎?
閔籬的話讓單香塵心中小小的期待萌了芽,她對閔籬接下來的話產生了期待。
“和睦相處”就像是厲朝、樊慕東與他們的妻子喻聘語、井宇一般,恩恩愛愛、相敬如賓。
“和睦相處?我也想啊!但我們似乎都找不到線,讓我們彼此的交點。”
閔籬的話令她有些竊喜,其實對於這種生活她真的是累了也倦了,如果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她又何嘗不願呢?
“你願意讓我們兩人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嗎?”她是真的期望閔籬可以愛她呀!
其實閔籬也想了很多,兩人都退一步的話,也許可以將他們之間冰冷的關系給改善。
閔籬點點頭。
“那羅娜呢?送走她!”
“好。”
“我會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妻子的。”單香塵終於在閔籬的面前露出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很晚了,我該走了。”閔籬第一次覺得單香塵的笑容竟然是那麼的動人,而且他也發覺到他不能再待在這裡了,不然他一定會克制不住自己的。
“留下來吧!今晚有點冷。”單香塵的臉有些微紅。
閔籬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單香塵的意思。
“你真的願意嗎?”
單香塵點點頭,“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是啊……夫妻這兩個字第一次令閔籬感到好滿足,他的內心漲滿了異樣的情感,也許他真的愛上了單香塵,不然他不會那麼在意她心裡的感受的。
“你愛我嗎?”單香塵突然問道。
“我會試著去努力。”
單香塵的淚水流了下來,“謝謝,這樣就夠了。”真的像這樣就夠了,感情慢慢的培養也不遲。
走到了單香塵的身旁,他拉開了她的睡袍,“我很抱歉每次都那麼對你。”他吻住了單香塵的唇。
單香塵搖了搖頭。“沒關系的……”
他肯試著去了解她、愛她,這樣已經足夠了……
雖然外頭的雨一直下著,但室內的溫度卻一點也不寒冷呢!
輕輕的摟著單香塵,閔籬在她光裸的肩上不停的落下細碎的吻。
而單香塵雙手也十分熱情的摟住他的肩。
打橫抱起了她,閔籬將她輕放在鋪上了棉被的榻榻米之上。
拉開了她的衣服,閔籬跟著褪去了上衣的襯衫。
第一次,單香塵如此仔細的看著閔籬,他的胸膛十分的精壯,而且腹部亦十分結實,看得出來是經常鍛練的結果。
閔籬撥開散落在她胸前的發,雙眼火熱的注視著她的圓潤。
大手落到了她的胸前,他掬起了她的渾圓,輕輕的揉捏著。
“嗯……”單香塵逸出了細碎的呻吟。
口含住了粉色的蓓蕾,他不停的嚼咬著,手也慢慢的往下探著……
“剛剛為何問我的星座?”
“呼……”單香塵在閔籬的胸膛上不停喘息著。“不告訴你!”她甜甜的笑道。
“不說?”閔籬的手移到了單香塵的大腿上不停的撫摸著,和單香塵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再是個無時無刻都嚴肅的人,偶爾他也會和單香塵在房裡開些小玩笑。
“對!不說!”
手指再度擠入了她濕熱的小穴裡,單香塵的身體顫抖著。
“好……好……我說……”天!她可沒有精力再和他來一次了。
閔籬看著單香塵,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只是在想,難怪你性欲這麼強!我看星座書上所寫的,天蠍座的性欲都很強……”
“是嗎?那你證明了嗎?”
“我證明了這句話百分之百的正確,最起碼用在你身上就是正確的,你每次都弄的我快虛脫了——”單香塵搖搖頭。
“但我只知道你的叫聲十分的享受。”
“討厭!”單香塵拍拍閔籬的胸膛上嬌斥著。
頓時,笑聲充斥著這間和室裡,隨後又是男女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