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一線有你的電話,是你太太打來的。」話筒裡頭傳來秘書的聲音。
他太太?
聽到這三個字,鄔兆邦不禁覺得好笑極了。
什麼太太啊?還不是做做樣子給大看而已。他們兩人所立下來的合約,還好好的收在他辦公桌的抽屜裡頭哩!
想起了那份合約,他就覺得好笑極了。
也許他鄔兆邦真的是壞事做的太多了,才會遇到這等倒楣事。
忍不住地,他再拿出了那紙簡單的合約看了下—
立書人:余淳儀、鄔兆邦雙方均同意此樁婚姻不具法律效用,純粹只是共同生活而已,大家互不相干。
三個月之期限一到,余淳儀可無條件搬出鄔兆邦之住宅。
在這三個月期間,雙方均需遵守以下之條款——
第一、不能無故進入對方的房間、領域。
第二、若有訪客,需裝成甜蜜夫妻給別人看。
第三、家事自行料理,女方無義務分擔家事。
第四、水電費由男方負責。
余淳儀真的是一點都不吃虧。不過也無所謂,三個月的期限而已,眨一下眼不就過去了嗎?
接了電話,他的聲音略感不耐煩。
「喂,有事嗎?」
「唷……別那個聲音,我也不願意打電話給你好嗎?這算是情非得已的,還望你好好的配合、配合呢!」
「什麼?」
「我爸媽今晚說要來家裡頭看看我過得怎麼樣了,所以麻煩你要回家之前,順便買些花回來插在花瓶裡頭。我剛也打電話給五星級的飯店了,叫他們送一點外燴過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別忘了我們合約上是怎麼寫的。大家都有那個義務,知道嗎?而且,惹得我爸媽不高興,就很不好看了,你也知道的。」她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雖然萬般的不願,不過鄔兆邦還是依照余淳儀的指示,捧了一大束玫瑰花進屋。
在玄關,他見到許多雙的鞋子,他就知道他的「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已經坐在裡頭了。
「老……老婆,我回來了!」這兩個字雖然平常,但是他喊的有氣無力。
還沒娶余淳儀之前,他對於自己的婚姻也是存有一些幻想的。
他一直以為他開口喚的老婆,應該是很甜蜜、很溫馨的,沒想到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字,就像是結巴一樣,而且還是作戲給別人看的。
環顧一下室內,果然看到余淳儀的父母親坐在沙發上,旁邊還跟著兩個小羅嘍。
「唷……兆邦你回來了啊……」
余淳儀將飯店送來的佳餚,一樣樣的端上桌,看起來還真的像是她做的一樣。
「不是叫你別買花回來了嗎?我們都結婚了,不用玩談戀愛的那一套了。」她笑得喜孜孜的,將玫瑰花插人已經準備好的花瓶裡。
還好,他還挺識相的,沒有買束白菊花給她,不然大家可就走著瞧了!
好厲害,余淳儀真的是太厲害了,裝得就像是真的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啦!要不是她真的這麼會裝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被她騙得團團轉啊!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但……就算對她萬般的不爽,他還是有義務得將一切演得完美無缺。
「這怎麼行呢?我要讓你感覺結婚就像是談戀愛一樣。」
比噁心誰不會啊!
「爸、媽,你們今天怎麼有空來啊?」他問道,將公事包拿給余淳儀,而她則是將它收好。
這些先前都套過招的,不聖於輕易的穿幫。
「我原本是不想來的,想說來這裡會打擾你們小倆口的生活,不過想起婚禮當日發生的事情,我想還是來看看好了。」余母說道。
「是啊,就說你是白操心了,你看他們兩人不是都好好的嗎?」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余父對於鄔兆邦滿意極了。
「這是淳儀做的菜嗎?」余母問道。
「是啊、是啊……」鄔兆邦點頭。
「我看不是吧!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知道嗎?這鐵定是從飯店叫來的外食。她從小到大,廚房都還沒有踏進去一步,青江菜與小白菜、蔥與蒜根本就分不清楚,這怎麼可能是她做的呢?」
「呃……」鄔兆邦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只能呆站在旁邊。
「哎唷,兆邦閃開啦!」余淳儀推開了部兆邦。
「爸,你看媽啦……媽這樣就是存心要讓我漏氣啊!兆邦都還不知道我不會煮菜耶,她這麼一說,我不是全都洩底了嗎?」她嬌嗔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你不會煮菜啊,那我這個禮拜所吃的晚餐不就……」嘖,鄔兆邦還沒有覺得這麼鳥過,他根本就是在演一出肥皂劇嘛!
「對不起……不過這總比讓你吃胃藥好吧!」她俏皮的眨眨眼、吐吐舌頭。
「那些不是飯店送來的,就是我去買的。」
「你竟然裝賢慧……」他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力氣之大,幾乎要讓余淳儀痛得大叫。
沒錯,他是在趁機報復。
沒想到他鄔兆邦一生光明磊落,現在竟然淪落到得這樣欺負女人的地步。
不過說實在的,這樣捏她,還消了他不少心頭的悶氣。
好痛、好痛……余淳儀的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他是不是要把她的臉給捏破啊?真的是太過分了!
奸,沒關係,她余淳儀可是絕不吃虧的!
想也知道他這個沒品的男人想一吐那幾天所受到的鳥氣,她對他展露了一個如玫瑰花般的笑容,美艷且無辜極了。
「討厭啦,老公!你這樣都捏疼了我,你知道嗎?」
她的手拍著他的大腿,手腕上習慣戴著的針,毫不留情地扎人了他的大腿裡頭,令鄔兆邦瞬間臉色鐵青。
「哎呀……你是怎麼了?我就算是在裝賢慧,也老老實實的都告訴你了啊!你不用一副像是刺激太大的樣子。」
這針是防身用的。沒辦法,誰教她的身份真的是太過特別了嘛!
「你還好吧?好吧、好吧,我向你承諾,我下次會用心地學做菜,不會再用這種偷雞的步數了。」
「是啊,那我就真的感到欣慰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用力地扳開了她的手。天吶……這個毒辣的女人竟然拿針刺他。
幸虧這種日子他只需忍受三個月,也就是十二個星期,現在已經過了十二分之一。
「別這麼說,嫁給你,我也覺得好幸福呢!爸、媽,你們要不要先用一點水果啊?」
她將冰箱裡頭的水果拼盤拿了出來。這不用說,當然也是去超市買人家切好、放好的。
「既然兆邦回來了,那就先吃飯吧!兆邦上了一整天的班也累了。」
「好吧!親愛的,你看你的面子有多大,你岳父、岳母都在等你一起用晚餐呢!」她講話帶刺的說道。
該死的臭男人,白天就打電話告訴他,她爸媽要來看她了,他還快到八點才回來,他是分明要找碴是不是?
她故意幫郎兆邦盛了一大碗的飯,「你上班這麼辛苦,得多吃一點呵……」
「淳儀,這太多了!我可能吃不完。」她是存心整他的。看著那一大碗的飯,他手中的筷子怎麼也夾不下去,「不會吧,你平常不是都說吃不飽嗎?」
「淳儀,你飯盛成這樣,叫兆邦怎麼吃啊!」余母搖頭說道。
「是啊,大小姐……你這樣太誇張了一點。」
「阿牛、老爸、老媽,這你們就不懂了。兆邦每次都跟我抱怨說吃不飽,今天我才特地幫他多盛一點,啊……我想到了,他喜歡吃辣椒!」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做出了一副歉意十足的臉。
「我都忘了把辣椒醬給拿出來了。他說他習慣吃辣的,有辣的他才吃得下飯。」
她從冰箱裡頭拿出了一罐辣椒醬,打開後,她挖了許多放在郎兆邦的碗裡,「親愛的,快吃吧!這可是你最愛的『天下第一辣』!」
她真的是存心整他,而且要他的小命的。
整碗飯紅通通的,他要是吃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八隻眼睛都在看著他,鄔兆邦硬著頭皮,將這碗辣椒飯給吞下去。他在心裡頭暗暗起誓—君子報仇,三個月不晚。
飽餐過後,余家二老又在客廳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離去,整間屋子就剩下鄔兆邦及余淳儀兩人,空氣中散發出濃濃的火藥味。
「你用的招數都這麼小人,果然古人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鄔兆邦說道,拚命的灌著白開水。
她分明就是要他死,這連白癡都看的出來。
「是啊,我就是喜歡用這種小人步數,不行嗎?也不想想看是誰先使出這種下流步數的。」她揉著被他捏疼的臉頰,含恨的說道。
臭男人,那手勁這麼大,萬一把她粉嫩嫩的臉頰給捏得烏青,她要怎麼見人啊!
「我也沒有這麼惡劣。」
「你又知道你沒有了!都跟你說了我爸媽要來了,你不會早一點回來是不是?
怎麼?還是女人臨時來找你,你抽不開身啊?」她嘲諷的說道。
「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傢伙,我看你現在連誠信都出了問題了。」
「是又怎麼樣!現在在我的心裡頭,隨便一個醜女都比你好上一百倍。」他仍是不停地灌著水。
奸辣、好辣……那可是天下第一辣呢!對,這罐辣椒醬是他的沒錯,不過他平常可是只用一滴滴而已,半罐下去是會要人命的。
「唷……誰不曉得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只要關上燈,什麼長相都無所謂了。」
「嫉妒啊?」
他努力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想爬上我的床,我還會把你給踹下去咧!」
「不……有什麼好嫉妒的,我只是為了那幾個女人可憐而已,她們不曉得有沒有感染了什麼病毒呢,幸虧……幸虧……」
幸虧他與她連手都役有碰到過,否則說不定她的手也會得梅毒呢!
先前不是有新聞報導,一個女孩子去網咖回來,竟然得了梅毒,一切全都是因為滑鼠當了媒介。
「你……」
「怎麼樣啊?」
她得意的撥著頭髮,原本一頭又直又亮的頭髮,兩天前她去燙成了大波浪,還染了顏色。
哼!早說嘛,就這種髮型最適合她了。先前會留那種呆板的長直髮,全都是她父母的要求,現在她可是解禁了。
其實就以這一點來說,她是獲得了自由,不會再有人在身旁管東管西的,這也算是小小的優點啦!
「你……噢!該死的……」他撫著肚子哀嚎了聲。
一定是那碗辣椒飯起了作用,他現在覺得肚子痛得不得了。
「休戰,我要去上廁所。」他衝入了洗手間。
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去拉肚子。
「慢慢拉啊,保佑你別拉到脫肛,得叫救護車送你到醫院急診室去,那可就不好看了,哈哈哈……」她沒有任何氣質的大笑出聲。
哼……敢和她們?真是不要命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他知道她余淳儀可不是好惹的。
第一回合——余淳儀勝!
「呵呵,大哥,你不是才剛新婚嗎?怎麼放著美嬌娘不管,跑來和我一同喝悶酒?」鄔兆邦的弟弟郎永邦說道。
「別說了,你這是在調侃我是嗎?你不也知道我是被人給設計了。」他的聲音非常的無奈,拿超了酒杯一口仰盡了裡頭的黃褐色液體。
「我是知道啊,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不也樂在其中嗎?」
其實鄔永邦的個性與鄔兆邦一模一樣,差別只在於——他一向認為他哥哥太笨了一些,他就算怎麼放浪形骸,在他老媽的面前還不是擺出一副乖乖牌的模樣,這樣她才不會把歪腦筋動到他身上。
「哪有!」這兩個宇說得他咬牙切齒。
那個惡毒的女人昨天那晚辣椒飯,竟然讓他連拉了五十次,拉到最後他還覺得自己的肛門熱熱的,痛痛的……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真的是如余淳儀所詛咒的—拉到脫肛了。
「沒有嗎?其實我覺得大嫂也沒什麼不好的,就不曉得你和爸媽為什麼這麼介意她黑道千金的身份。」
「她騙了我!」郎兆邦硬聲說道。
「好吧,就算她是真的騙了你,那又如何?喜歡她就得包容她的一切啊!而且……」鄔永邦笑得邪惡極了。「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他見過她一次,就在他大哥的婚禮上,他總覺得這個黑道的大嫂還不錯啊!
就算她的一切就如他大哥所說的,全都是假裝的,那也很好啊!至少她有辦法可以裝得每個人都看不出來。
「黑道的千金在床上是不是都喜歡玩得辣一點啊,她們應該都是玩些重口味的吧?」
「別亂猜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我們不只是分床睡,我們還分房睡。」
「嘖噴,那還真的是可惜呢!」他搖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大哥,你什麼時候轉了性了?」
「遇到她,不轉性也不行了。」他氣道。
一想到她惡劣的作為,他還是覺得一肚子火。
「不過你竟然會說這種話,真是一點都不像你。」
他還記得他弟弟一向是忠厚老實的,怎麼現在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別忘了,我們兩個是兄弟,你以為這樣個性會差到哪裡去嗎?
不是我這個做弟弟的人愛說,一切還不是因為你太笨了。如果你在老媽的面前裝成像我這樣的話,她會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你的身上嗎?你也不會因為老媽在催,就娶了余淳儀了。」
「算了、算了,現在說那些都太晚了。」
不過,他弟弟會玩這招雙面人的把戲,真的是太厲害了,連他這個做兄長的,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其實我這個人說話一向是中肯的,我覺得大嫂雖然是出身黑道世家,不過那也是身不由己的,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說她是這樣的人。」
「不管怎樣,她部不該騙我。」他就是氣她這一點。
「那你又好到哪裡?你不也是有些事情瞞著大嫂嗎?你有向大嫂坦誠說你外頭女人一堆嗎?」
「這……」
聽郎永邦這麼說,他還真覺得有些理虧。不過站在他的立場,他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就像余淳儀從沒有在他的面前低頭道歉過一樣。
「說不出話來了吧!?不過這也是人性,大家都只想到別人的不對,很少有人想到自己也是犯了同樣的錯誤。」
「是,永邦你行。」
「不……」他拍拍鄔兆邦的肩膀。「大哥你說錯了,我向來都不覺得我哪裡行了。」
最聰明的人,就是精明不外露的那一種,鄔永邦自認為自己還沒有到達那種程度。
「那是你謙虛才這麼說,我倒覺得你挺厲害的,這一招可以玩這麼多年,輕易的騙過養你三十年的老爸、老媽。」
鄔永邦笑笑,沒多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和朋友約好了。」
「男的?女的?」
「都不是。」他搖搖頭,「是個中性人,呵呵……」
看著自己弟弟離去的背影,鄒兆邦心裡頭浮起了一個念頭
也許……他這個弟弟比他更加玩世不恭吧!只不過他真的是太笨了一點,人家都是在檯面下玩,而他卻在檯面上。
唉……不管怎麼樣,現在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他還得想想法子對付家裡頭的那隻母老虎呢!
「蘇巧小,你—瞧瞧你介紹什麼樣的男人給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
一見到蘇巧小的面,余淳儀便開始不留情的炮轟她。
「你那個什麼爛表哥啊!外頭的女人一堆,十隻手指頭數都數不清。」
蘇巧小面對余淳儀的質疑,也覺得無辜極了,她拿著吸管不停地攪動著咖啡冰沙。
「淳儀,你能不能行行好啊,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兩隻眼睛都有黑眼圈啊!」
她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不只她那個沒良心的表哥打電話來臭罵她,連平日最疼她的大姨也是氣她氣得很,根本不願意聽她的解釋,現在余淳儀這邊……
她簡直是兩邊不是人!
「你活該啦你,誰叫你死愛錢。」
「別這樣啦……我表哥也是有優點啊,他那張臉、那個身材……我還聽說他床上功夫不錯,到現在還沒有女人嫌過他的床上功夫的。」
「那請問你那個表哥拙掉這些,還剩些什麼?」呵……如果她要的只是他的Fucc加上身材,再加上床上功夫的話,那她還不如去包個牛郎算了,用到他精盡人亡的時候再換個新的永遠都給予她「新鮮感」。
「淳儀,你就別太過挑剔了,將就著用嘛!」
「你想想……要是你嫁個老公沒錢、又醜、身材又差,還頂了個四十寸的啤酒肚,再加上在床上根本什麼都不行,十顆威而剛下去還像是喝了一瓶汽水一樣,那有什麼樂趣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要包容你表哥這些小缺點嗎?」
做不到!她忿忿的想著。
一想這一切的戰爭都是他先挑起的,他才足罪魁禍首!
「你知道嗎?那個該死的臭男人竟然把矛頭部指向我,說我因為嫁不出去,才裝模作樣的欺騙他。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一種侮辱,你知道嗎?」
她絕對不是嫁不出去,天知道有多少黑道大哥想與他們余家聯姻呢!但是全都被她給拒絕了。
「我知道、我知道……淳儀你要冷靜一點,你知道嘛,男人就是嘴巴賤!」她安撫著她的情緒。
「別轉開話題了,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啊?」她拍桌。
「不然你想怎麼樣?介紹新的男人給你認識啊……」她隨口應道。
「是啊,我就是這麼想,要氣死你表哥。」
「朋友,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啊。」
一聽到余淳儀的話,她差一點嘴巴掉下來。
「你已經嫁人了,名節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蘇巧小提醒她這一點,「別讓人覺得你才嫁幾日就紅杏出牆了。」
「那又怎麼樣?」
她才不管這些呢!只要能氣死鄔兆邦就行了。
「你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是——淳儀可能真的是氣瘋了。
「是啊、是啊……那又如何?」
反正她的家世背景就是黑道千金啊,就算她想不開去包個舞男發洩,也不會有人說怎麼樣的。
「施主,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善哉、善哉……」蘇巧小雙手合十,低頭說道。
「怎麼?你改吃素了是不是?」她嘲諷的說道。
笑話!蘇巧小一向是無肉不能活的人,怎麼可能會改吃素了?
「如果吃齋念佛可以洗淨我一身的罪惡的話,也許我真的會考慮。」
是啊,她真的開始自暴自棄了。
「你現在的條件是什麼?我的意思是新的男朋友……」蘇巧小再度拿出了她的小筆記本。
「只要是男的就行了,管他是恐龍還是暴龍啊!」
「喔……關於這一點還不簡單!你家不是男人最多了嗎?那些弟兄……」
「哇!」她拍拍蘇巧小的頭,「別開玩笑了,我家的那些怎麼行啊?你沒有聽過『好兔不吃窩邊草』這句話嗎?」
「哇咧……」如果余淳儀真的這麼認為的話,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好啦……我這次會盡我所能,幫你找個最佳男主角。不過我醜話可先說在前頭唷……要找到比我大表哥好的男人,已經沒有了。」
「那是你才覺得他好。」她嗤道,「現在在我的心目中,路上的公狗都比你那個大表哥好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