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修,歷來是王湖濱看小說的時間,同時也是座位靠後的那些男生的聊天時間。別以為只有女生愛聊天,有時候男生聊起來比女生還瘋狂。這不你瞧,那幾個又在開聊了。
一堆男生圍著鄭裕,聽他發表高論:「各位,經過本人對本班女生一個多月來的仔細調查研究,並進行對比之後終於選出了四大美女。」
坐在第一排的古月華聽得鄭裕之言,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站起身輕輕地離開了教室。
「鄭裕,是哪四個啊?」男生對這可是相當感興趣。
「大家不要吵,聽我一個一個地講給你們聽。首先是第四名楊貴妃,由宋緋雲充任。」
「對對對。」眾男生齊生附和,也不管有些女生早已橫眉相向,「她那個噸位完全可以跟楊貴妃相媲美。」
「第三名貂禪由文單單勝出。」
「為什麼?」
「你們看她那走路的樣子,扭扭捏捏的,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哦。」
「第二名王昭君的名號屬於潘茵。」
眾人用詢問的眼色望著鄭裕望其解釋。
「她家裡姐妹眾多,她又不怎麼討她父母喜歡,像王昭君那樣去和親不錯啊。」
「哈哈……」男生哄地一聲笑了,「那西施又是誰?」
「古月華。」
這下所有的男生都愣了,「鄭裕,你有沒有搞錯啊?古月華那麼漂亮,我看校花的名號遲早要落到她頭上,你怎麼……」
「哎呀,你們不要急,聽我慢慢說嘛。我選她並不是因為她的相貌,而是她的性格。」
「性格?」
「是啊。我跟她國中同學三年,她的性格我可算比較瞭解的了。她這個人啊,真的是冷的夠徹底,整天冰著臉,從沒給男生好臉色過。傳說當年西施送入吳宮十年,在十年之中總共才笑了兩次半,憑這點古月華完全夠資格當西施。對了,我得告訴你們,你們經過她附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別碰到她。」
「為什麼?」
「國中三年,凡是碰過她的男子,包括是無意間撞到的,全部被她當場送上一拳或者一腳。連老師也不例外!」
「?!」眾男生全部張大了嘴,瞪大了眼。
「你們可別小看她哦!她在國一時就拿了全島國中女子組空手道的冠軍。她拿了冠軍之後不知為什麼突然要退社。當時那個空手道社的主將千方百計的想把她留下來,由於態度惡劣了點,結果被她揍的在醫院裡整整躺了一個月。」
「不會吧?」
「所以啊,你們跟她一定要保持距離以保安全。說真的,我是看到她出去了才跟你們講,否則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講她當選西施,我可不想在醫院裡待上一兩個月。」
王湖濱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聽他們在講古月華竟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手中的小說怎麼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他將小說扔進抽屜後出教室緩緩地往足球場那邊走去。
朦朧間,王湖濱彷彿看到足球門邊倚著一個人,上前一看,竟是古月華:「古同學,原來你在這兒啊!」
古月華也沒想到王湖濱會來,「你找我?」
「不是,我是出來散心的。你呢?」
「不想聽。」
「古同學,求求你,說話不要這麼省好不好?」王湖濱一臉的拜託樣。
「習慣了。」
「習慣可以改啊!像你這樣我不怎麼聽得懂哎!」
「說我是西施。是不是?」
「啊?!你又沒在,你怎麼會知道?」王湖濱不又愣了。
「想聽嗎?」古月華感覺自己有想跟王湖濱聊聊的衝動。
「平常你跟悶葫蘆一樣,想聽你說話都難,現在你想講故事,當然歡迎羅。」王湖濱朝四周看了看,「這樣站著講太累了,來。」說著拉著古月華來到足球場中央,「這裡的草最茂盛,就坐下說罷。若坐累了還可以躺下數星星。」
古月華笑了一下,與王湖濱一起坐下,「你知道嗎?我從小學開始就是西施。」
「?!」王湖濱一陣錯愕。
「小學時被那些男生選為西施是因為我漂亮,因此也有很多人想跟我玩。但不知為什麼,我對那些男生感到非常的討厭,就常常不理他們。但是我越對他們冷淡,他們卻跟的越緊,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王同學,你們男生是不是有點犯賤啊?」
「啊?古同學,你怎麼能這麼說啊?」王湖濱馬上抗議,「至少不要把我牽涉進去。」
「王同學,難道你不算男生?」古月華竟開起玩笑來。
「古同學,男生並不一定是蒼蠅啊!呵,還真難得聽到你開玩笑。對了,你別叫我什麼王同學了,好彆扭!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好啊。公平起見,你也不用叫我古同學。」
「對了,後來你對那些蒼蠅怎樣?」
「蒼蠅?哦,你說那些一天到晚跟著我的男生啊。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就將那天身邊跟著的男生全部揍了一頓,打的他們全部在醫院待了七八天。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男生跟著了。當然也有些不怕死的,結果他們只要一碰我,我就附送他們一拳或者一腳。不過在碰我的人當中也有不少是無意,算是他們倒霉吧。從那以後,西施這個名稱就有點變質了。在國中時就被他們選為四大霉女之首了。」
王湖濱聽了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突然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從小學起就有暴力傾向啊?」
「你這是什麼話?」古月華瞪了王湖濱一眼,「說到底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生自己惹出來的。若是我生的難看一點,會有一大堆蒼蠅才怪!」
「抗議,我不是臭男生!對了。」王湖濱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鄭裕跟你都說過,若是男生碰了你,你就馬上送給對方一個見面禮。自開學以來,我碰你少說也有十來次了,我好像還沒收過禮唉。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想累積起來打算秋後算總帳。若是那樣的話,請提前通知我,我好先向醫院預定個床位。」
「去你的。」古月華伸手朝王湖濱的肩上輕捶了一下。然後抬頭望天,若有所思的答道:「你是我除了我爹跟我哥之外唯一一個碰過我後沒有被揍的男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碰到你後我就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你跟其它那些男生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
「這麼說在下有望得到姑娘你的垂青羅?」王湖濱笑嘻嘻的開起了玩笑。
「去你的,給你點顏色你倒開起染料房來了。不談這些了,聊點別的好嘛?」古月華聽了王湖濱的話突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於是連忙打哈哈含混過去。
王湖濱也知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尷尬,見古月華不想再談,正合心意,「好啊。不知你想聊點什麼啊?」
「就聊功夫吧。王湖濱上次你說什麼都學過一些,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跟你說哦,小時候看連續劇《射鵰英雄傳》和《神雕俠侶》,對裡面的郭靖和楊過崇拜的不得了。那時候我就自己對自己發誓,告訴自己一定要學好功夫,長大後好像郭靖和楊過那樣做大俠客。於是我上小學後就一口氣報了跆拳道、拳擊、空手道、柔道、劍道五個社團。」
「什麼?」古月華大吃一驚,「你一口氣報了五個社團?」
「是啊。吃驚吧?不要說你,現在我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那時候夠瘋狂。」
「那……那你兼顧得來嗎?」
「一開始當然不行啦!常常是顧了這邊沒那邊,挨主將揍是家常便飯。那時候沒有一天不是鼻青眼腫的。」
「你不退社?」古月華突然感到自己有點心疼。
「那時候我對功夫很狂熱,哪會想到退社。」王湖濱苦笑了一下,「不過也是由於我參加了五個社團,鍛煉量遠遠超過了別人,所以功夫也進步的很快。四年級的時候我就依次打敗了各個社團的主將,自己做了五個社團的總主將。」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參加功夫社?」
「沒東西可學啊!再說了,我就算想參加也不知自己該參加哪一個。」
「為什麼這麼說?」古月華不懂。
「你想,我雜七雜八地學了那麼多種,肯定會有攪混的時候嘛。」王湖濱頓了頓,低頭想了一會後道,「我特別愛看《神雕俠侶》這本小說。小說裡面那個金輪法王雖壞,但他對楊過說過的一句話卻很有道理。」
「什麼話?」
「他當時問楊過:『你最擅長的到底是哪一門功夫?要用甚麼武功去對付郭靖夫婦?』要想成為高手,必須要有一術專精。小學時代的我跟那時的楊過差不多,覺得這個不錯,那個也很好。於是仿照楊過把各種功夫湊在一塊,隨自己的心意去打,不去理會這是跆拳道還是空手道。」
「真沒想到坐在我身邊的竟是位武學大宗師。」古月華微微一笑。
「別笑話我了。上次我跟蔡猢猻講我練的是迷蹤拳不是沒有依據的。因為現在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麼拳。對了,我講件糗事給你聽。」
「你的糗事?好啊,快說!」
「幸災樂禍!」王湖濱笑了一下,「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因為我是五個社團的主將,因此自然被選去參加大賽。結果我雖然都將對方打暈了,但是一場都沒贏。」
「為什麼?你不是將對方打倒了嗎?」古月華一頭霧水。
「是啊!但那些裁判卻判我犯規將我趕出場了。」
「啊?!」古月華靜靜地等著王湖濱解釋給她聽。
「因為我在柔道比賽中用了空手道,空手道上用了拳擊,拳擊比賽上則用了跆拳道,跆拳道上用的卻是柔道。」
「啊?!哈哈……」古月華愣了一下後狂笑起來。「對了,還有劍道!你總不可能在劍道比賽中把劍給扔了吧?」
「劍是沒扔,但還是犯規了。」
「犯什麼規?」
「現在劍道上的招式源於日本劍術,來來去去就這麼幾下,很容易避開。還有它雙手握劍,雖然出擊的時候力量跟速度倍增,但是過於呆板,靈巧不足。你那一擊下去,若對手功夫比你差,那沒什麼;但若對方功夫不在你之下,那很容易給對方避開;若是那樣的話,可說你全身都是破綻。於是我改用單手握劍,跟他們比靈巧。」
「他們不至於因為你單手握劍而把你趕下去吧?」
「那到沒有。但是我空出來的那隻手沒有閒著,朝對方選手狠狠地打了一拳,將他打暈了。他們就判我出局了。」
「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哥曾對我說過,有一個地區的預選賽上有一個跟我同年的學生功夫很厲害,竟然參加了五個不同組別的比賽,而且都是在半分鐘之內將對方擊昏。可惜都因犯規被判出局了。那個人莫非是你?」
「你說呢?除了我,誰還會去擺這種烏龍?」
「我知道了。」古月華突然興奮地跳起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王湖濱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將古月華拉了下來,「什麼我是故意的?」
古月華蹲在王湖濱的面前,用眼睛盯著道:「你不用瞞我,你是故意在比賽上將招式用錯的!」
王湖濱心虛地將頭轉向一邊,「天底下有誰會故意把招式用錯輸掉比賽的?」
「當然有!」古月華突然出手擰住王湖濱的耳朵,「那個人就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那次你肯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哎喲,好痛啊!快放手!」王湖濱忍不住呼痛。
「快說!是還是不是?」古月華可沒有鬆手的意思。
「是是是,我是故意的啦!」王湖濱只得討饒。
「我就知道。」古月華終於鬆了手,又在王湖濱身邊坐下。
「哪有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王湖濱用手撫著已經變紅的耳朵,「竟然這麼粗魯。以後能嫁得出去才怪!」
「要你管?」古月華白了王湖濱一眼,「剛才聽了你的故事,現在想不想聽我的啊?」
「想啊!就怕你不肯講。」
「怎麼?想用激將法啊?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講給你聽吧。」古月華抬頭望望天,又低頭想了一會後道,「我家可以說是武術傳家,我爹還開了家空手道館。但是我爹娘和我哥都不贊成我習武。」
「?為什麼?」
「因為,因為……」古月華想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講了出來,「因為我娘在懷我的時候跟人家動武動了胎氣,未足月就生下了我,所以我是個早產兒。我從小體弱多病,隨時都有可能死掉。因此爹娘跟哥都很小心我,什麼事都不讓我做,什麼東西都不讓我碰。」
「那你又為什麼會習武的啊?」
「還不是因為我那個臭哥哥。他雖然很疼我,但他老愛擰我的耳朵。還說他小時候老被老爸擰,現在有了個小妹正好擰回來。你說這是什麼話嘛?天底下哪有這種做哥哥的?等我懂事後,他來擰我耳朵時我也去擰他的耳朵。但你想,一個病弱的小女孩哪鬥得過一個大男孩?於是我就吵著要學武。我爹一開始怎麼都不同意,於是我就絕食抗議。爹自然捨不得他的寶貝女兒餓肚子,只能同意了。也許我有學武的天分吧,我進步的很快。我練了三年後,爹的那些徒子徒孫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包括我那個臭哥哥。其實我也知道,他們跟我動手時都有點讓我,否則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哪打得過那些大男人。不過現在他們是真的打不過我了。而且,還有我的擰耳朵技術今非昔比。」說著古月華嘿嘿一笑,又突然出手擰住了王湖濱的耳朵。
「哇,快放手!」王湖濱連連呼痛。
「你猜,我什麼時候放手?猜中沒獎。」古月華一臉的頑皮樣。
「快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不客氣,誰怕誰啊!」
「好!那可是你說的。」說罷王湖濱伸手向古月華的胳肢窩搔去。
「不要啊!不要,好癢啊,快住手啊。」古月華連連討饒,但她擰耳朵的那隻手仍然沒松。
「那你也放手。」
「你先放。」
「我們一起放。」
「不要,你先放!」
…………
兩人笑鬧一陣,靜下來後王湖濱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打算參加空手道社,去參加比賽啊?」
「我最後一次參加比賽是國一的時候。那時候那場決賽打得好辛苦。」
「怎麼?碰到對手了?」
「其實對方的技術比我差多了。你知道她的體重是多少嗎?120kg!是我的三倍哎!皮厚肉粗,打她根本沒什麼感覺。那一場真的打的好累。雖然最後我靠點數贏了,但我也累得在家裡整整休息了三天。那三天我爹娘都心痛死了。於是就逼著我發誓,不得再參加學校的空手道社,不得參加任何形式的空手道大賽。」
「於是你就退出了空手道社,加入文學社?」
「是啊!我還不想回教室,咱們現在過幾招怎麼樣?」
「好啊。我不是說過了,隨時奉陪。」
兩人緩緩地站起,面對面地站著。「呀——」古月華大喊一聲,突然上前用左手一拳擊向王湖濱面部,同時右腳也早踢向王湖濱的小腹。
「哇,第一招就這麼凶?」王湖濱將臉一側避開了左拳,同時左手從中間往左邊急揮,將古月華的右腳撥開了。古月華突然身子騰空,左腳直朝王湖濱的臉部踢來。王湖濱沒料到古月華會來這麼一招,連忙往後急跳。「你剛才那腳很厲害嘛!」
「右腳被你撥開後,我全身都是破綻,防守的話根本來不及,自然只能再進攻羅。這時候若想到的是怎樣去防守,那麼這個人肯定是白癡。小心了,看招!」兩人再度鬥在一起。王湖濱一直處於防守,自始至終都沒有還過一招。
兩人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因古月華打累了而停了下來。
「喂,你還是不是人啊?」古月華有點氣喘噓噓地問道。
「啊?我當然是人!難道我還是鬼不成?」
「那為什麼我剛才攻了你那麼久竟然連你的衣角都碰不到?」
王湖濱看了滿頭大汗的古月華一眼,從身上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古月華,「擦一下汗吧。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竟能逼我用六成功夫來防守。要知道現在單打獨鬥中能逼我用六成功夫防守的可沒幾個。」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比我更厲害。瞧我已是累得渾身是汗了,你卻好像連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真是氣人。不過說真的,我已經有好就沒有這麼開心過,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了。以後我們晚上常來這裡過招怎麼樣?」
「好啊,我隨時奉陪。」
「那樣的話以後就不會無聊了。對了,」古月華搖了搖手中的紙巾,「你對女生都這麼體貼嗎?」
「也不能說體貼吧。我這人有時候很熱心,有時候又突然變得很冷。不過碰到美女的時候往往很熱心。」
「原來你也是一個色鬼。」
「小姐,孔夫子有云:食色性也。聖人的話可不會有錯。」
「去你的。對了,你……」古月華突然曖昧地看著王湖濱,「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你為什麼會沒有?」
「一來我相貌平平,二來性格古怪,三來我放學後常常不見人影。誰會喜歡我。」
「可是我聽說朱麗跟你……」
「她啊,跟我是同一村的。我跟她也夠有緣的,從小學到現在,都是同班同學。」
「這麼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嘍。」古月華噘著嘴。
「我怎麼覺得有股酸酸的味道?」
「胡說!」古月華臉紅了一下,然後有低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道,「你的生日是幾月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就好了!」
「12月。」
古月華伸了個懶腰,抬頭望了望天,好似下定決心般地道:「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同年,而我是6月份出生的,所以我就是你的姐姐!雖然你功夫比我好,但你得叫我姐姐!呵呵!」
「啊?!」王湖濱愣了。
「怎麼?」古月華嘟著嘴,「是不是你看不起我?不屑我這個姐姐?」
「不是,不是。」王湖濱連連搖頭。
「那就好。就這麼定了。」就這樣,王湖濱莫名其妙的成了古月華的乾弟弟。
「原來你們兩個躲在這兒啊!」突然一個女生過來,兩人不由愣了一下,王湖濱反射性的從古月華身邊躍開。此時一個秀麗的女孩跑到兩人面前,氣喘噓噓的道,「你們兩個倒好,班裡現在吵的鬧翻天,你們倒跑到這種地方談情說愛來了。」
古月華臉一紅,捶了來人一拳:「朱麗,你說什麼啊?」原來來人正是剛才倆人所談的朱麗。
王湖濱則愣了一下:「什麼?班裡吵成一團,我出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對啊,我也沒見過班上鬧過!班上的同學不是都比較安靜嗎?怎麼會鬧起來?」
「唉!」朱麗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啊,怎麼不想想呢?你,是一座冰山,幾乎隨時可以把人給凍死;而你,開學第一天就把無敵金剛白雲鋒幹掉了。有你們兩個人在場的時候有誰敢鬧?若不小心得罪你們兩個還了得?」
「說的也是。」王湖濱搔了搔頭,「那你怎麼又出來了?」
「班上這麼吵,我就出來走走。對了,古月華,那鄭欲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
「可是我好像看到他好幾次碰了你都沒事,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怕打不過他?」
「不是。」
「不是?那是……」
「因為他是我弟弟。」古月華扔出一個炸彈。
「啊?!」
那日之後,晚上經常可以在足球場上看到兩個人影在對打。其功夫之高,連校園中幾個社團的主將都自歎不如。但是卻沒有敢上前近看,因為曾有人不小心靠近兩人附近,結果他在醫院裡躺了半個月。從此,這兩個神秘人物成了校園之迷,但始終沒有人有勇氣去揭開這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