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天,就是蘭道威和方子衿訂婚的日子了!
自從蘭道威對外公開他們訂婚日期之後,整個台北上流社會沸沸揚揚,對這件事津津樂道不已。然而,方子衿心裡始終有一股不安感覺,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會走向婚姻這條路!她對婚姻一向存有恐懼感,內心也一直深深排斥它,如今,她卻一頭栽了進來。
"別那麼緊張,只不過是訂婚,又不是結婚!"方子衿的好友李宛菱安撫著她。
今天她特地到"雅軒衣坊"挑選訂婚禮服,順便將自己滿腹的疑懼和恐慌傾吐給好友聽。
"我真的很害怕,萬一我們的婚姻失敗了怎麼辦?"方子衿擔憂地說,她猶記得自己原本是想整蘭道威的,怎麼二人竟要成為夫妻了!
"唉!子衿,你被你父母的婚姻給嚇壞了,什麼時候你才能掙脫童年的陰影,勇敢地掌握自己的幸福?"李宛菱心疼地看著好友。
"可是,男人多半是花心又不可靠,也許有一天,蘭道威會變成像我父親那樣的男人!"子衿皺著眉頭。
"你不要這麼杞人憂天了,依我看,那個蘭道威對你好得不得了,光看他那雙深情的眸子,就知道他是專一實在的好男人,和你老爸是截然不同的。"李宛菱猛給方子衿施打強心針安撫著她。
"宛菱,你看我是不是很差勁啊?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又這麼膽小。你知道嗎?
自從遇上蘭道威,我的氣焰陡地消失殆盡,整個人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看著子衿憂愁擰蹙的眉眼,李宛菱走到她身邊,緊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我曾對你說過,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和你旗鼓相當的對手,他會給予你所有你需要的一切。"李宛菱停頓了一下,她將子衿的手壓向子衿怦怦心跳的胸膛上。
"你要做的就是聽從自己的「心」,不要再抗拒、否認,愛情不是一場角力賽,不需分輸贏的!別讓遺憾的往事蒙蔽你的心。"李宛菱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著,期望自己的好友能獲得幸福。
"謝謝你,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呢?"方子衿眼眶微濕,激動地摟住好友。
"好啦!現在可以專心看我特別為你趕制的訂婚禮服了吧!"李宛菱欣慰地道。
那是一件淡粉紅色的長禮服,以夢幻的雪紡紗和絲綢裁制而成,色澤柔和,款式典雅,是任何女人都會幻想擁有的禮服。
"謝謝你!"方子衿開心又感動地說。"訂婚那天,你一定要來!"
接著,她又補充道:"和子謙一起來吧!"
李宛菱羞赧地點點頭,"我一定會到的,我怎麼能錯過這麼難得又可以上報紙頭條的機會!"她眨眨眼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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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悅大飯店聯誼廳
富麗堂皇的大廳布置得極為溫馨高雅,蘭道威刻意讓人以粉紅、粉紫的玫瑰裝飾整個大廳,好襯托出方子衿清妍明媚、傲然冷凝的氣質。
身著一襲粉紅色雪紡紗長禮服,方子衿彷若從百花中走出的精靈,美得出塵,似水般晶瑩的瞳眸顧盼流轉間足以攝人魂魄。蘭道威不禁看癡了,這樣絕美聰慧的女子將永遠屬於自己!這個認知讓他的胸臆間漲滿柔情和綿綿不盡的愛意。
是的!他不得不承認,他愛她,愛得無法自拔、深入骨髓,這樣的愛是禁不起一點戲耍和玩笑的!
方子衿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走向蘭道威,二人的眼光緊鎖住彼此。蘭道威執起她的手,緩緩走到賓客之前,接受眾人的讚歎和恭喜!
宴會進行到一半,方子衿的臉已經完全笑僵了,雙腳也因為長時間穿著高跟鞋而疼痛。她微擰著雙眉偎靠蘭道威。
彷彿察覺到她的不適,蘭道威轉頭對她說:"先到用餐區去休息一下,我待會兒過去找你。"語調溫柔且充滿憐惜。
方子衿點點頭,如獲大赦般地離開。
才剛坐下,耳邊立即響起好友李宛菱爽朗的笑聲。"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了!"她讚歎地道。
"別糗我了,我們只是訂婚而已。"方子衿有些赧然。
就在此刻,紀頌平和紀頌雅也來到方子衿身邊。
"恭喜你,未來大嫂!"紀頌平不改吊兒郎當的個性。
"我早就有預感,像你這樣正點的女人,我大哥絕對不會放過的!"紀頌雅也在一旁起鬨.
"謝謝你們!"方子衿由衷地笑著。她對紀頌平兄妹倆極有好感,也已經將他們當成自己的手足般看待。
"未來大嫂,我可要給你一個忠告,我的大哥雖是一個紳士,但發起脾氣來可嚇死人,所以你千萬別惹他發怒。"紀頌平誇張地道。
紀頌雅也接著說:"是呀、是呀!他那個人驕傲得緊,最痛恨別人欺騙他、玩弄他!"
方子衿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她已經領教過一次!
"喂!你們別太誇張了好不好?真令人難以相信你們是蘭道威的手足,不怕把你們的未來大嫂給嚇跑呀?"李宛菱笑罵著。
紀頌平和紀頌雅相視而笑,朝方子衿搖搖手。"好了,不打擾你們,我們得去「恭喜」大哥一番。"兄妹倆惡作劇地眨眨眼。
待二人走後,方子衿問李宛菱:"子謙沒有來嗎?"她始終當他是好朋友,沒半點嫌隙的。
"有!但是他說不好意思過來,在另外一邊坐著。"李宛菱回答她。
方子衿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突然,李宛菱翻著白眼低呼:"噢!又是那個惹人厭的傢伙,希望她別過來。"
方子衿順著她的視線回過頭去,原來是董艾薇,她今天是和她父親董老一起來的,顯然地,她確實是朝著自己走過來。
"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無畏地說道。
沒多久,董艾薇來到方子衿身旁,並刻意在她對面坐下,"恭喜你,沒想到你果真飛上枝頭當鳳凰。"董艾薇斜挑一眉酸溜溜地說著。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想推都推不掉。"方子衿笑語如花,那艷麗照人的模樣真是氣煞了董艾薇。
"別太得意,現在不過是訂婚罷了,誰知道蘭先生是否真會娶你!"董艾薇惡意地挑釁。
"別擔心,到時候結婚,我一定請你當見證人,好讓你安心。"方子衿泰然自若、不痛不癢地說著。
"哼!你只不過是憑著一些狐媚手段,才能飛上枝頭,有什麼好神氣的!"董艾薇愈說愈有氣,言語之間也愈來愈刻薄。
她的話令李宛菱氣憤不已,她打抱不平地怒聲道:"小姐,你別太過分喔!愈說愈不像話。"
"怎麼,敢做還怕人家說呀!不過我還真佩服你,沒有父親當靠山,馬上就找了個金礦,難怪你有恃無恐!"董艾薇更加惡毒地說,話裡充滿下流的暗示。
她的話終於激怒方子衿,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都是自己雙手掙來的,豈容被人說得如此不堪。董艾薇既然處處找她麻煩,那麼她就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只見方子衿臉上堆滿微笑,柔聲說道:"艾薇,你為什麼老是咬著我不放呢?不錯!我有本事,我厲害,所以才釣到一位金龜婿,怎麼?你很不服氣是吧!?"她挑眉斜睨著董艾薇,渾然沒有察覺到李宛菱倏地刷白的臉。
"其實你也不必太難過,台北的金龜婿又不是只有蘭道威一個,你還怕撈不到嗎?要不,我可以傳授你一些方法和技巧,免得你老愛對我糾纏不休。"方子衿言詞犀利,語帶嘲諷地說著。話一說完,才瞧見李宛菱猛向她眨眼睛,而董艾薇原本氣煞的俏臉此刻竟綻放出一朵不懷好意的笑。
"不必了!我再怎麼學也學不來你那狡黠的心機和手段,恭喜你「釣」到一位金龜婿,失陪了!"董艾薇狡猾地笑了,隨即轉過身離開。
方子衿簡直不敢相信董艾薇就這樣作罷,絲毫沒有惱怒的樣子。她抬起頭看著李宛菱,朝她擺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誰知李宛菱只是一逕地擠眉弄眼,滿臉恐慌地盯著她身後。
她疑惑地轉過身去,雙眼驀地對上蘭道威那二道冷峻陰鷙的目光,霎時,她的臉色變得刷白,渾身冰冷而略微戰栗。
"你站在這裡多久了?"方子衿嚥了口口水,勉強開口,並且在心裡祈禱他沒聽到方才她所講的那一番話。
"我想已經久得足夠讓我看清楚事情的真相。"蘭道威的聲音輕柔至極,彷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他的回答讓方子衿的心涼了半截。"不是那樣的……請你聽我解釋||"她急忙辯解。
蘭道威猛然的打斷她。"夠了!"一手粗魯地拉起她,繼而蠻橫地緊箍住她的腰身。"親愛的,現在我們得去送客了,把這最後一幕扮演好吧!"他在她耳邊冷笑道,語氣陰柔得教人害怕。
方子衿恐懼無助地任由蘭道威帶著她往前走,並回過頭拋給李宛菱一朵虛弱、安慰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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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方子衿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極點了,她戰戰兢兢、恐慌不已,原本李宛菱想要留下,幫她向蘭道威解釋清楚,但蘭道威冷漠地下起逐客令,讓李宛菱只能黯然離去。
方子衿偷偷地瞄著蘭道威,只見他雙眼冷酷的瞇緊,嘴唇也緊抿著,額上的青筋隱隱浮現,看得出他正極力壓抑著澎湃洶湧的怒氣。
突然,蘭道威轉過身子,緊緊地瞅住她,"親愛的,戲演完了,我們也該回家了。"語氣冰冷得可怕至極。
"求求你……聽我解釋||"方子衿慌張地開口。
不待她說完,蘭道威粗魯的抓住她的手臂,直往門外走去。他的力道大得似要扯斷她的手臂,腳步堅定而急促,令她一路上踉蹌不已。
他們的車子已經在飯店門口等著,蘭道威打開車門,將她推進去,隨後自己也上了車。"回天母!"他向司機吩咐道。
一路上,蘭道威陰郁著臉,一語不發地直視著前方,方子衿覺得自己像根即將繃斷的琴弦,她忍不住再度開口:"道威,求求你聽我解釋||"
話未說完,蘭道威猛地怒喝:"你給我住口,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捏斷你那可愛的小脖子。
"
他那充滿鄙夷和厭惡的眼光,以及殘酷陰冷的聲音,讓方子衿感到痛苦又害怕,只能噤聲不語地怔愣著。
一回到公寓,蘭道威粗暴地將方子衿拖進房間。
"脫掉你的衣服!"他殘忍地命令她,一邊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我花了那麼多錢。"
方子衿全身不停地顫抖著,雙腿虛軟無力,就快要站不住。"求求你……別這樣,我可以解釋的!"她幾近絕望地喊著。淚水忍不住撲簌簌地滾落臉頰。
"你的謊言我已經聽太多了,你這貪婪狡詐的小騙子!"蘭道威怒吼著。"我曾經說過,最痛恨別人玩手段、耍心機,而你竟敢一而再地把我當成傻子般耍弄。"他的胸膛急遽地起伏著,顥示他勃發的怒氣。
"我沒有。"
蘭道威顯然沒將她的話聽進去,他逕自說道:"現在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脫掉你的衣服!"他再一次下命令,絲毫沒有妥協的余地。
方子衿只是顫巍巍地站著,雙手不自禁地抖著,哀怨的瞳眸凝睇著蘭道威,期望他能有些許軟化。
"我警告你,若讓我動手的話,你身上那件漂亮的禮服可要報銷了。"他沉聲地威脅。
方子衿絕望地閉上眼,緩緩抬起手,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卸下,直到只剩下貼身的內衣褲。
"全部脫掉!"蘭道威怒不可遏地吼著。
方子衿顫抖不已地解下最後的遮蔽物,羞愧地閉上眼,赤裸地立於他面前,她纖細雪白的身軀有如風中蘆葦,搖搖欲墜。
"上床!"蘭道威無情地命令道。
她睜開眼,看見已經完全赤裸的蘭道威。雄壯而偉岸,像尊希臘神祇般,但可怕的是,他渾身蓄滿洶湧的怒潮,一旦爆發,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承受。她忍不住想再求情;但一接觸到他那冷冽凶狠的目光,已到嘴邊的話又全部吞回去。
無可奈何地,方子衿強迫自己爬上床去,躺下後,她拉過被覆蓋住自己。
蘭道威像只黑豹般,迅捷無聲地爬上床,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被單,怒火熾燃的雙眼始終沒離開過她的臉。
突然間,他扳開她的雙腿往前曲起,她瞠大雙眸,充滿恐懼的瞅著他。
接著,沒有前戲、沒有溫柔的愛撫……
整個晚上,蘭道威像對待妓女似地在她身上不斷發洩著,當方子衿忍不住喊痛時,他只是冷笑道:"忍受疼痛是身為情婦應盡的義務!"
殘忍無情的話語明白地告訴方子衿,她不再是他珍愛的未婚妻。
接近黎明時,他才放過她,並以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她,冷冷地說:"明天照常上班工作。"然後,他走出臥房,沒有進來過。
偌大的臥房裡,只剩下方子衿一個人,她哀哀切切地啜泣著。沒想到一夜之間,她從天堂墜至地獄,品嘗著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真後悔,不應該為了爭一口氣而口不擇言,但是,她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吧!頭一次,她祈求老天爺,祈求祂再給她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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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方子衿拖著渾身痠痛的身體,照常上班。
蘭道威命令下面的人將他的辦公室隔開,僅留下一方小空間給方子衿,明白地表示他不喜歡看到她。
她的工作量又多了起來,加上蘭道威苛刻嚴萬的要求,讓她整天馬不停蹄地工作,連吃午餐的時間也沒有。
晚上,蘭道威不再和她一起吃飯,也總是很晚回家。但無論他多晚回家,也不管方子衿是否已經睡著,他照例粗暴地扯掉她的睡衣,無情冷酷而又凶猛地在她體內盡情發洩。他仍然沒有吻她,對待她的方式令方子衿徹底心寒。
完事後,蘭道威總是毫不眷戀地起床離開。自那天起,他每晚都睡在書房,彷彿連和她同床都令他厭惡不已似的,他的一切舉動將方子衿推入痛苦的深淵。
好幾次,方子衿想跟他解釋清楚,但他冷漠而鄙夷的態度讓她一句話也擠不出來。久而久之,她放棄了,她不再想要向他解釋,任由自己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這一天下午,方子衿正埋首於成堆的工作中,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清悅的女聲。
"方小姐,你好!"
方子衿抬起頭,站在眼前的是何董的女兒||何媛媛。
"你好,有什麼事嗎?"她站起身客氣地問,並納悶著十二樓一向禁止旁人直接上來,為什麼何媛媛能夠直接進入?
何媛媛顯得有些不自在,"是這樣的,蘭先生邀我今晚一起參加我姨丈的生日宴會,要我早一點過來和他會合,陪他一起去買禮物,順便給他一點意見。"她急忙解釋。
她的一席話令方子衿原本已千瘡百孔的心靈又添加一道新的傷口,她勉強振作地說:"他剛出去,待會兒就會進來了。"
話剛說完,蘭道威像一陣風似的卷進辦公室。
他連瞧也沒瞧方子衿一眼,只顧著招呼何媛媛。"你來了,進裡面坐吧!"她摟住何媛媛的肩膀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彷彿方子衿不存在似的。
方子衿頹然地坐下,她心裡明白,蘭道威不會再帶她出席各種晚宴,他的心裡已經有更適當的人選了;也許,再過沒多久,他便會和她取消婚約,畢竟這是遲早的事。一思及此,她的胸口一陣疼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會兒之後,蘭道威和何媛媛相偕走出來,他愉悅帶笑的神情一面對方子衿便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臉孔。他丟給她一份檔案,"這份報表今天晚上得趕出來,明天我趕著要。"他冷冷地吩咐著,隨即和何媛媛一道離開。
方子衿露出一抹淒然的苦笑,她手邊的工作已經排滿,再加上這一件,今晚她恐怕得加班趕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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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方子衿的工作終於完成。回到公寓之後,她讓自己泡了個熱水澡,紓解疲憊的身心。等到她梳洗完畢,准備就寢時,已經十一點,而蘭道威仍未回來。
也許他是樂不思蜀了,方子衿自嘲地想著。也好,今晚她可以好好睡一覺,連日來,她被他夜裡的騷擾弄得睡眠不足,體力已逐漸不支。
而緊繃的神經在此刻終於放松下來,沒多久,她便沉入甜甜的睡鄉。
蘭道威深夜回來,看到的正是她安睡如天使般的容顏,她的睡衣不經意地撩起,露出修長雪白的大腿,嫩紅的臉蛋顯示出她睡得正香甜。這情景令蘭道威不禁怒火中燒,她竟敢睡得那麼舒服||在她將他的生活、他的心靈搞得一團混亂之後。
一股惡意蔓延至胸中,蘭道威拉開她身上的被單,並扯破她身上的睡衣,滿意地看著被他刻意驚醒的方子衿。
"你……你回來了!"她一臉愕然地問著,臉上猶帶著幾分矇矓的睡意。
"沒錯,我回來了。而且,現在我要你!"他對著她的臉噴氣,一股濃厚的酒味自他身上及嘴裡傳出。
"別這樣……你喝醉了!"方子衿驚慌地喊道,睡意一下子全跑光。
"我是喝了酒,只可惜沒喝醉,否則就可以忘了你這個狡詐的小騙子!"蘭道威一邊說著一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那猙獰強悍的模樣令方子衿驚懼不已,開始掙扎起來。但他結實強壯的身體緊壓住她,讓她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你……你要做什麼?"她滿臉恐慌地問道。
"你這不是白問嗎?我要享受我應得的快活。"語畢,蘭道威扳開她的雙腿,並架到自己肩上,腰身一挺,深猛地沉入她的柔軟緊窒裡。
方子衿咬緊牙隱忍著痛楚,雙手緊扯住身下的床單,以便承受他那如猛獸般的沖擊,而淚水早已沿著她的臉頰無聲地滑下,伴隨著蘭道威粗重的喘息呻吟,流淌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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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報章雜志以特寫鏡頭刊出蘭道威和何媛媛在董老的慶生宴上親密地共舞,文中更大膽地暗示新歡擠走舊愛,方子衿不再受寵,極可能成為下堂婦。
當方子衿走進翔睿大樓,所有的人皆對她投以同情的眼光,並且在她背後議論紛紛。她麻木地看著這一切,沒有人可以幫她,聽她傾訴。她不敢去找李宛菱,也不敢打電話給她,因為她不想讓好友看到她一副狼狽的模樣。一向堅強俐落的方子衿,此刻竟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整個早上都不見蘭道威的人影,到了下午,仍然沒有看到他。
方子衿正納悶不已時,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她拿起電話,"喂!找哪位?"
︵大嫂!是我呀!︶電話裡傳來紀頌雅的聲音。︵你和大哥究竟怎麼了,今天我父母、也就是你未來公婆回來台灣,你怎麼沒和大哥一起來接機?︶她著急地問。
方子衿愣了好一會兒,"我……我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
︵怎麼會呢?大哥沒告訴你嗎?︶紀頌雅問道。
方子衿黯然地沉默著,她的沉默讓紀頌雅心裡有了答案。
︵難怪大哥會和媛媛一道來!︶
紀頌雅喃喃自語著,方子衿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心頓時冰涼起來。
︵大嫂,不管你和大哥之間有什麼問題,我和二哥一定支持你。︶打從方子衿和大哥訂婚後,她和二哥兩人早已經將方子衿當作是自己的親人;況且,方子衿身上有一股令人折服的特質,讓她覺得很投緣。
"謝謝你!"子衿很感動,聲音略微沙啞。
︵別客氣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後天我們兄妹在陽明山的家裡舉辦一個小小的聚會,為爹地和媽咪接風洗塵,你一定要來!︶紀頌雅誠摯地邀請。
"你大哥也許……不想讓我去。"方子衿猶豫說道。
︵別管他了,是我邀請你的,他沒有權利反對!︶紀頌雅瀟灑地說。
"可是……我……不知道地方!"方子衿仍有些遲疑。
︵沒關系,後天傍晚五點,我讓二哥到公司去接你。記住,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爭取好印象。︶紀頌雅熱心地建議。話一說完,不給方子衿拒絕的機會,她很快地掛斷電話,留下這頭呆愣的方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