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我的愛 第四章
    「蘭兒,那條項煉我看是要不回來了,怎麼辦?」宛宛蹙著眉問。

    憐憐抬頭看著她,隨後又低下頭去跟手中的白蘿蔔搏鬥,她可是第一次摸到白蘿蔔呢。

    「什麼項煉啊?」她漫不經心的問著。

    「翠蓮姊上次硬從你脖子上扯走的那一條項煉啊!」

    「喔,拿不回來就算了。」

    「什麼?算了?!」

    宛宛聞言張大了口,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怎麼可以算了?」

    「不然呢?」

    「去向她討回來啊!」

    憐憐笑笑並未答腔,想想自己來到這裡已經第五天了,多多少少也瞭解這雷霆堡的一些大小事。

    沒想到雷霆堡在東北一帶聲名遠播,而龍宮弈更是集權勢及財富於一身,是個足以呼風喚雨的人物。

    堡中的人看起來十分異懼他這個主子,聽說是因為他的脾氣十分不好,連跟過他的柳翠蓮也要小心翼翼的伺候他,不敢意他動一絲一毫的怒氣。

    能得到他的寵幸,在堡中掌管著大大小小的一切,也是要有相當的能耐的,可能是因為她夠小心翼翼,夠委曲求全吧!

    在換女人如衣服的他身邊,柳翠蓮能維持到現在也夠不簡單了。

    換作是她,她無注容忍也不允許自己落到如此不堪的下場。

    「蘭兒,你不知道那壞女人又貪心又愛欺侮人,你心地太好會被她壓得死死的!」宛宛不服氣的說著。

    「不然,又能如何?」

    反正她無所謂,只要一個月的約定一到,她打賭贏了便會離開,所以何必意太多是非呢?

    「這……說得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睥氣很好,不會輕易動怒耶!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宛宛心中充滿對眼前這個大美人的崇拜及喜愛。

    憐憐微笑不語,她也有同感。切完菜後,她將菜交給了宛宛。

    「宛宛,菜我切好了,麻煩你了,我去提水——」

    「不行啦!木桶那麼重,你一定走不動的,我去好了,我這麼壯,可以的。」

    說完,宛宛便想提木桶往外走,卻被憐憐一把捉住袖子。

    「宛宛,我去!否則我會生氣的!」

    話是這樣說,但憐憐明白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對宛宛生氣的。

    因為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她在幫助自己,不過,她不願意讓宛宛辛苦的幫她做那麼多事。

    宛宛都自身難保了,還那麼替她著想,她心中永遠記得這份情,所以她佯裝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要嚇嚇她,好讓她不要再替她做那麼多事了。

    果然,一見到憐憐那冰冷的表情時,宛宛嚇到了。

    「蘭兒,你別生氣,我是好意!」宛宛急忙解釋,就怕憐憐不理她。

    見她那般著急及在乎,憐憐也根不起面孔,她的表惰軟化了,「宛宛,別再幫我了,我沒你想像中那樣軟弱,再說,你一直幫我,不怕翠蓮發現嗎?這些天,她總愛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是嗎?」

    「我才不怕呢。」宛宛一副嘴硬不肯承認。

    「我會怕!」憐憐擔心的說,事實上,她是真的怕。

    因為她太瞭解像柳翠蓮這類的女人,就如她從小便深刻的瞭解溫姬及茵雪。

    所有她們不喜歡的人都會想盡辦法要逼走或是虐恃,她們才會感到高興,她更真害怕宛宛會被自己連累。

    「蘭兒……」

    見到憐憐瞼上浮現前所未有的擔心,宛宛心中也明白憐憐的顧慮,她是為自己好,所以,她將手中的木桶交給憐憐,口中還不忘嘮叨幾句。

    「如果真的太重搬不動,一定要叫我。」

    「是。」

    憐憐微笑的回答,提著木桶走出門外。

    當她專心的打起了一桶水,將水倒入木桶之中,一雙亮如寒夜星子的黑眸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離她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到她吃力的搬著沉重的木桶時,宮弈的濃眉一蹙。她在提水?!

    誰叫她提水的?

    他花一萬兩銀子買下她的用意可不是叫她來做丫鬢的工作,這個翠蓮太大膽了,竟敢違背他的命令。

    他當初把她交給翠蓮是想要她好好的勸她留下來,不容許她有想逃走的企圖。

    當他看到憐憐吃力的搬動手上的木桶時,心中竟然有一股不捨,他有種衝動想去幫她提那桶該死的水。

    她提著那桶水顯得十分吃力,但仍然咬著牙使力的提著水緩緩的往前走。

    就在他舉步想去幫她時,卻看見一個人影向她走去,一見到來者是誰時,他決定先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當憐憐吃力的提著木桶走著時,冷不防的被人從旁邊狠狠一踹,木桶被弄倒了,水一下子流光了,剛才的辛苦全部白費了。

    憐憐憤怒的抬起頭,看向正笑得十分得意的翠蓮。

    「你幹嘛弄倒我的水?我有惹你嗎?」她強壓下漫天的怒火問著。

    「我做事向來都不需要理由,再說你現在歸我管,我愛怎樣就怎樣!」她故意挑釁著,想激怒憐憐。

    憐憐明白她的計謀。老手法,故意逼她反抗,然後用這個藉口好好的修理她。

    努力的呼吸吐氣,不讓怒火沖上心頭,她才不會讓她得逞,就像她永遠也不會讓容茵雪母女兩人得逞一樣!

    「是!不過,我相信如果我沒犯什麼錯,你沒有理由找我麻煩,否則傳出去的話,你將會難以信服於人,我說的對不對?」

    「你……竟敢……」

    翠蓮被她的話反駁得啞口無言,無論如何她就是不能讓這個女人留在堡中,否則以她這般姿色及氣質,堡主一定會被她搶走的。

    「如果沒事,那我要『勤奮』的工作了,不陪你了。」說完,憐憐未加理會,提起被弄倒的木桶便要離開。

    「等一下!」

    此時,被嫉妒之火燒昏了理智的翠蓮竟狠狠的在憐憐背後推了一把。

    「啊!」

    憐憐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頭不小心撞到了石頭,一陣劇痛令她感到一片黑暗,接著她便失去了知覺。

    原本得意自己推了憐憐一把以洩心頭之恨的翠蓮,一見到她頭上有血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心中一慌,她想乾脆逃離現場,反正不會有人發現。

    她狠心的轉身想離開,誰知卻迎上了宮弈一雙怒火熾烈的雙眼,當場嚇得她魂飛魄散。

    「啊!」她驚叫一聲。「堡主?!」

    「柳翠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哪裡惹你了?」

    「堡主,我沒有啊……」

    翠蓮話說到一半,卻見到一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圍在她四周,這下想掩飾也掩飾不了了。

    宮弈不理會她的解釋,急忙衝到憐憐身邊將她摟入懷中,查看她的傷勢,當他看到她額頭上血流不止時,他感覺一陣不捨及心疼。

    「去叫大夫來!快!」

    他大聲的命令著,隨即將全身被水弄濕,昏迷不醒的憐憐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聽到消息的宛宛立刻衝了進來。

    「堡主,蘭兒她——」

    「叫大夫了沒?」宮弈頭也沒拾的問。

    「已經有人去叫了!」宛宛急切的回答,當她看到憐憐額頭有血,又陷入昏迷,心中十分著急。

    宮弈在此時伸手解開她的衣裳!卻引來宛宛一陣驚叫。

    「堡主,不行!」

    「她衣服濕了。」

    「那我來就好了,你……」

    「你們全部下去!大夫一來,馬上叫他進來!」

    宮弈不理會宛宛的話,將所有人至趕離房間,但,宛宛仍然固執的站在原地不動,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看著宮弈。

    「小丫頭,你還不快下去?」

    「堡主!就算你是主子,這堡中大大小小沒人敢違抗你的命令,可是我仍然要說,蘭兒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孩子,你是一個大男人要脫她的衣服,你是不是想害她以後沒臉做人?」

    宮弈一聽也知道她跟憐憐的交情很好,否則又如何敢冒著惹他生氣的危險而維護憐憐的名譽呢?!

    「你來幫她吧,小心,別讓她著涼了。」

    想到救人要緊,他的口氣不再強硬,站起身讓宛宛替憐憐換上乾淨的衣裳。

    他走到門口看到大夫進來,他馬上開口,「大夫,她受傷了,人昏迷不醒!」

    「好好,我馬上看看。」

    此時的宛宛從內室走出來,她已經將憐憐的衣服換好,一見到大夫,她急忙衝向前跪了下來。

    「大夫!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蘭兒!」

    「哎呀!小丫頭,別跪了,快起來,你們要我救,也要先讓我看看傷者,否則要我如何救?」

    聽到大夫的話,宛宛急忙為他帶路,來到床畔,大夫細心的為憐憐診脈。

    宮弈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床上閉著眼的人兒不曾移開。她看起來那麼蒼白、嬌小,令他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慾望,雖然他和她認識沒多久,但他就是無法忘了她。

    她的美令他魂牽夢縈,她的勇氣也令他心動,他想看她生氣勃勃的站在他面前跟他頂嘴,不想見她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

    女人,他要多少沒有,但唯獨這一個卻帶給他一種莫名的不安情緒一直影響他,他想這一切應該來自於自己對她的慾望。

    只要得到她,也許就可以安撫體內那不安的躁動,對她也就不會有那麼奇怪的情感了。

    是的,他是要她的。

    打從第眼看到她,他便發誓一定要得到她,不是嗎?

    等她醒過來,恢復健康,他就不再等了。

    就算她會反抗,也注定要成為失敗的那一方。

    因為他龍宮弈想得到的東西絕對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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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霧茫茫散佈四周,冷冽的風吹痛憐憐的臉,她害怕的看著四周,卻發現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水月?宛宛。你們在哪裡?」

    憐憐害怕的四處摸索著,但回應她的只是悄然無聲。

    這是哪裡?!

    憐憐像個飽受驚嚇的小孩子到處找尋著,沒了她引以為傲的冷靜,此刻的她彷彿又回到小時候。

    「憐磷!」

    在她四處梭巡之際,一個充滿不可思議的溫柔呼喚令她整個人一下子僵住,她慢慢的回過身來。

    不會吧!會是她嗎?

    憐憐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面前微笑的美麗婦人,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頓時,一種灼熱的感覺湧上了眼眶。

    「娘!」

    她激動的撲進母親的懷中,深深的吸入自己朝思暮想的馨香,那是一種屬於母親的香味,她再也無法控制淚水往下流。

    「娘!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為什麼都不來我夢裡,只要能見你一面,我死也甘願。」

    憐憐在母親的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備,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像個小女娃向母親盡吐苦水。

    柳眉也含著淚,憐惜的摸著她的頭髮,「我的寶貝,你受苦了,讓你承受太多的痛苦及委屈,你會怪娘嗎?」

    「會!」她含淚控訴著,「我當然會。」

    她當然會怪,會埋怨。

    柳眉的眼淚迅速滴了下來,傷心的自責,「對不起。」

    憐憐再次緊緊的抱住她,深怕一個鬆手,親娘會不見。

    「不要說對不起!只要不要再離開我了!」

    「傻孩子,我人死了又怎能留在你身邊?」

    「娘!娘!不要!不要走!我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能見到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憐憐含淚哀求著。

    柳眉為她拭去了淚水,心疼萬分的說:「我的寶貝,你聽好,就算娘不在你身邊,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絕對要比任何人都幸福,千萬不要像我一樣,知道嗎?」

    「我知道。」

    憐憐含著淚水用力的點點頭。她會努力的,只是一個人如果心裡不快樂,那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呢?

    「憐憐!你要勇敢的面對未來,不要害怕。」

    她點頭,雙手仍然緊抱著柳眉,心中感到害怕,因為她有種預感母親又要離自己而去。

    「娘,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憐憐,娘永遠都會保佑你的,你要記住,娘是愛你的。」說完,她便化成了一陣白煙消失了。

    「不!」她心碎的呼喚箸,卻仍阻止不了母親的離去。

    「不要……不要離開我……」

    「喂!你醒一醒啊!」

    宮弈擔心的輕搖著緊抱著他不放的憐憐,她一直在哭喊著叫某人不要走。

    她在叫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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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如此悲切、不捨?

    一陣強烈的嫉妒令他不自在。

    但是憐憐呈現在他眼前的那份嬌弱及無助令人有種想呵護、安慰她的衝動,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像誘哄著作了惡夢的小孩。

    「不要哭了,我答應不會離開你的,好不好?」他疼惜的說。

    他注意到壞中的人兒逐漸安靜下來,他低下頭見她猶掛淚珠的臉龐,未加思索便溫柔的為她吻去了淚珠。

    這種溫柔他從未施展在任何人身上

    他十分吃驚的看著這個前一刻驕傲得令他想掐死她,下一刻卻又脆弱得令他直想將她捧在手上呵護的女人。

    她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只是默默的流下眼淚便能牽動他內心深藏已久的那份溫柔,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住了她。

    就在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時,憐憐也從夢境中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她感覺到有一種溫柔的東西正碰觸著她的唇,並挑逗著她,這種感覺是什麼?

    像是……唇。

    唇?!

    一陣電極般的感覺轟向憐憐,她猛然睜開眼,不敢署信自己居然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任他對自己做出這般無恥的事。

    「是你?!」

    「沒錯!是我。」他的唇貼著她說話。

    「這太可恥!也太過分了!」

    憐憐猛力的推開他,迅速爬向床畔企圖掙扎下床,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想去哪裡?」

    宮弈早一步猜出她的心思,迅速的將她的手臂拉住,然後一個使力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遭他制住的憐憐身子根本無法移動,只能用憤怒及羞愧的眼神瞪箸他。

    「放開我!」

    她的反抗聽起來一點作用也沒有,因為她看到龍宮弈並未放手,反而揚起一抹充滿危險、性感的笑。

    「你剛才不是叫我不要離開你?」

    大手緩緩的撥開散落在她臉頰的秀髮,憐憐心中感到一陣悸動,她想掙扎,但是他高大的身材及男性的力量令她感到沮喪。

    「我哪有?你別胡說八道。」

    她使盡所有的力氣推拒,但他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小美人,你為什麼在夢中哭得那樣傷心?我以為你是一個勇敢的女子,是不會輕易哭的,而你哭了,一定是一件傷心事,告訴我。」

    宮弈溫柔的口氣中帶著一絲不容反抗的命令意味,他想知道害她哭、害她心碎的男人是誰。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孰不知嫉妒的情緒已經降臨在他身上。

    「哭?!」

    憐憐聽聞他的話-這才想起剛才的夢境,她夢見自己死去的母親。

    她竟然哭了?!

    憐憐心中十分騖訝,她嘗到了嘴角鹼鹼澀澀的淚水,心中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一份強烈的悲哀在她倔強的個性之下從未表現出來,在剛才的夢境之中,她看見自己思念已久的慈母,那份被壓抑的親情至在一瞬間崩潰了。

    她哭了?!

    是不是因為自己離開了那個冰冷無情的家之後,原本偽裝成堅強勇敢的外表也變得薄弱,沒有以往那樣的堅不可破?

    見她沉默不出聲,宮弈以為她默認了,承認她的心中有人了。

    嫉妒的情給環繞住了他,他伸出手緊捉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而他力道之大令憐憐痛叫出聲。

    「好痛!放開我。」

    「聽著,女人,你現在是我的人,心中只能有我這個主人,不能有任何、任何一個人!你聽到了嗎?」他無理的要求著。

    憐憐在聽到他的話時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這個男人瘋了?!

    他以為他是神嗎?叫她不想就不想?怎麼可能?

    「你笑什麼?」

    宮弈明白自己的話很可笑,但男人的自尊教他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而她的恥笑更令他不能接受。

    「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強人所難了嗎?如果我可以不想,那也許我會快樂一些,幸福一些,不過,我沒這個辦法,我相信,身為凡人的你也沒這份能耐。」

    「對我而言沒有不可能的事,我希望你認清這一點!」

    「真的?」

    憐憐含著笑問,卻沒有忽略他溫柔的為她拭去淚珠,他的碰觸引起她心中渴望已久的呵護及疼愛。

    無形之中她對這個男人的戒心放下了,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居然感到安全。

    可能是因為他的懷抱太溫暖,可能是因為他那份自信感染到她,也令她相信他不會對她做出欺侮人的事,因為這有違他男子漢大丈夫的本性不是嗎?

    宮弈察覺了她的突然轉變,她看起來不再害怕,反而一副輕鬆自在,不再板著一張臉。

    她的笑容有一種融化人心的魔力。

    「你可不可以起來?你好重。」憐憐有些理怨的說。

    宮弈起身,放她自由,目光仍帶著一抹饒富興味注視著她。

    「不可否認的,你是我這一生見過最美的女人。」

    憐憐此時也坐起身,剛才的一撞令她有些昏眩,她迎向他的黑眸。

    「我寧可不要太引人注目,瞧,這容貌替我惹來什麼麻煩?先被人綁架,又被賣掉,如今又遭人嫉妒而受了傷,所以我寧可不要。」

    「你不該受到這種待遇,你生來應該被男人呵護的。」宮弈的口氣不由得放柔的說。

    憐憐面對他的溫柔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她別過瞼去,但因為轉得太快而感到一陣痛楚傳來,她咬著牙忍耐。

    宮弈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托你的福,我還好!」

    她實在不想在他面前埋怨,因為這好像是在抱怨丈夫的小妻子,不過,話一出口,她發現自己也難脫女人的小脾氣。

    「我知道,我會好好懲罰翠蓮的,她做得太過分了!」

    「我希望你就此算了,我不想惹麻煩,如果你不答應,我這一輩子就不會跟你說話,我說到做到!」她的口氣像是威脅的說著。

    宮弈注視著憐憐那認真又嚴肅的表情,發現自己很難拒絕她的要求。

    「好!」

    不會吧!她居然聽到這個什麼都要人家聽他的話的大男人居然說好。

    這太詭異了吧!

    此時,宮弈眼中的光芒變成了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鉗住她的手臂,她還來不及反應使被他拉了過去。

    「我永遠都不會拒絕你的,美人。」

    「不……」

    憐憐抬起頭想開口抗議,卻被他熾熱的唇吻住,他的吻是那樣的強烈及狂熱,她的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要反抗。

    但一種從未經歷過的狂熱情感充滿了她的心房!這種感覺令她的頓覺五味雜陳,只能全身無力的任自己逐漸融化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之中。

    宮弈依依不捨的結束這個吻,發現並未減少對她的慾望,反而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光看她因熱吻而嬌喘不己的模樣竟令他全身血脈歕張。

    「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情不自禁又低下頭用力吻住她玫瑰色的雙唇,猛烈如疾風掃過草原侵入了她的唇,令憐憐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一種像是被人強烈在平的感覺!

    這也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當他如吻她時那樣快速的離開她的唇時,兩人的呼吸交纏在寂靜的空氣中,四目交接,卻各有所思。

    「太過分了!」

    憐憐努力平復著自己狂亂的心跳,隨即憶起他對她的無禮,想也不想的一揚手,狠狠的送給他一巴掌。

    啪!

    如雷的巴掌聲在寧靜的空間顯得刺耳,宮弈的臉上隨即浮出了一個明顯的紅手印。

    天啊!她居然動手打人。

    「是……你逼我的……」

    憐憐不敢相信口口已居然會做出這種野蠻的事。

    面前的男人表情極為難看,憐憐害咱得往後縮,擔心他會克制不住殺死她。

    突然,宮弈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引得她尖叫出聲。

    「啊!」

    「永遠記住一件事,我的美人,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否則,下場我可不敢保證!」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氣憤。

    面對他嚇人的怒氣,憐憐只能閉上雙眼,卻忍不住身子的顫抖,她也搞不清楚她發抖是因某害怕還是自己的失控。

    但是,宮弈卻鬆開了她,帶著一種奇異的眼神注視著她。

    她居然抖得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孩!而他就是那個欺侮她的混蛋。

    該死的,他再怎麼霸道也不會欺侮女孩子,如今,他居然會做這種自己十分不屑的事,突然間,他感到十分厭惡自己。

    「你累了,好好睡一覺。」

    他只是匆匆的丟下話,便轉身離開,憐憐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他跛著腳走路的背影,她大感驚訝。

    他的腳……

    同情在不知不覺中瀰漫在她的心房,不過,卻還有另一種令她無法捉摸的情緒也佔據了她的心。

    是什麼呢?她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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