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巧巧一臉平靜的問著正在寫藥單的燕南天。
她將仙仙暫時安置在燕南天的房內,因為燕南天可以照顧仙仙,而且她也相信燕南天是一個正人君子。
他停下筆,抬起頭來看著巧巧,"他喝醉了。"
她沒有說話。
他又繼續手上的動作,"他是愛你的。昨天晚上酒後吐真言,假不了的。"
巧巧的身子一抖,勉強忍住內心的狂瀾。
"我卻恨他。"她堅定的說,"他對仙仙做的事,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的。"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南天輕歎一聲,"仙仙受到過度的驚嚇,神智不太穩定,不能再受什麼刺激。"
"我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她走到床邊蹲下來,溫柔的為仙仙撥開散落在臉龐的發絲。
"我聽說你爹很疼她卻不疼你,難道你不嫉妒她?"南天好奇的問。
"雖然仙仙得到爹爹所有的寵愛,卻是十分尊敬我這個做姐姐的,每次爹爹對我發脾氣,都是仙仙替我說話的。"她愛憐的望著仙仙嬰兒般無邪的睡容。
"你們姐妹感情很好?"那大哥真是拿熱開水燙自己,白癡。
她卻沒有保護好妹妹,這件事令巧巧心中一陣難過。"當爹送給仙仙好的東西或是上好衣料時,仙仙都會先挑最好的給我,她說她永遠相信我這個姐姐會保護她、疼愛她的。可是我卻沒能阻止得了——"她忍不住趴在床沿低泣。
"你別傷心,阻止不了也不是你的錯啊! 他的脾氣一發起來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的。"
南天的話令她下定決心的擦干淚水。
"燕大哥,你是一個好人,我想把仙仙暫時交給你照顧,可以嗎?"
"這沒問題。可是我無法保證不會受到大哥的騷擾。"
"你別擔心,這個問題我會處理的。"說完,她便往外走。
"等一等,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跟他談條件。"
南天在她嬌小的身上看到了極大的勇氣。
可是——
與虎謀皮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 * *
在寂靜無聲的夜裡,房門被人悄悄的打開了,一個嬌小纖細的身影緩緩進入。
巧巧小心不發出任何聲響的靠近床邊,深深凝望著床上熟睡的男人。
她發現他沒有帶著面具!
也因此可以將他的容貌看得更加詳細。
他臉上那道疤雖然嚇人,卻在無形中為他增添了一股威嚴氣勢。他堅強得有如鋼鐵,仿佛天下沒有任何人可以打倒他。他身材高大威猛,胸膛結實卻溫暖,她曾在他的臂彎中得到無限的安全感。眼前的他解除了防衛,比較像她記憶中的那個塵哥哥,而不是她恨的段凡塵。
巧巧又忍不住往前靠近一點,看到他連睡覺時都糾結著眉頭,仿佛連在夢裡也充滿憂郁、充滿不快樂。
她好想沖到他的面前為他撫平所有的傷痛,可是她卻只能勉強自己轉過身去。
他是愛你的!燕南天的話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不!他不愛她!否則怎麼會殘忍的不顧她的苦苦哀求強暴仙仙?
他根本就不愛她!否則怎會對她說出那麼殘酷的話。
他已經將她心中對他唯一的愛完全毀掉了,她現在是恨他的。
巧巧猛然轉頭面對他,他依然睡得不省人事。
她咬住下唇,顫著手從懷中緩緩取出一把匕首,逐漸的靠近他。雙手緊緊的握住匕首,准備往他的胸口刺入,但在刀尖距離他的心髒不遠時,她停下了動作。
天呀!她無法下手!
可是一想起自己可憐的妹妹及——爹,她重新鼓起勇氣,往他的心髒狠狠的刺去。
就在此時,她聽到他無意識的逸出一句囈語——
"巧兒妹妹,不要離開我"
巧巧一下子如被雷震到,站在原地無法移動。
他心中有她的,他心中有她的存在。
天啊!她該怎麼辦?
淚水緩繪的落下,燙傷了她的臉龐,也燙傷了她的心,不知不覺哽咽出聲。
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既然殺不了他,那她那她有權利不去經歷吧!
一咬牙,刀鋒一轉,正准備一口氣刺入自己的咽喉時,刀子竟被人狠狠的打掉。
巧巧驚叫一聲,一眨眼便被凡塵拉住,一個翻身後,被他緊緊的壓在床上。
"你在做什麼?"他的眼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慌亂及害怕,這是他頭一次明顯的表現出他內心的情感。
"我要殺你,可是我——"
"你卻下不了手,所以選擇自殺?!"他厲聲的逼問。
"我是可以殺你的,如果我的心跟你一樣冷酷無情的話。"她充滿恨意的反駁回去。
"別忘了,你全家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中。"
"你不用時時提醒我。"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他不喜歡她的態度。
巧巧忽然歇斯底裡的笑起來,"你不喜歡我的態度?那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滿意?跪下來親吻你的腳趾頭?"
凡塵怒目瞪視她許久,她流著淚的臉龐更顯出楚楚可憐的模樣。
只見他的怒顏一下子被一抹殘酷邪氣的笑容所取代,看得她的心涼了一半。
"我比較喜歡你親吻我的其他部位。"
輕浮的話令她臉上一陣臊紅,"你這個無恥的——"
他忽然低頭深深的吻住她,這是個充滿懲罰、憤怒的吻,卻又難掩對她強烈的渴望。凡塵近似貪婪的侵略她口中的每一個地方,霸道的索取屬於她的甜蜜及味道。
"放開我。"巧巧死命的反抗,決心不再被他的吻所軟化。"你不准碰我。"說完,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趁他分神之際,她用力的推開他,急切的下床想要逃離,卻被他的一句話所阻止。
"站住!你只要走出這個房門,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她受夠了!
巧巧憤恨的轉身,"好。你殺啊! 反正在你手中我們最終的下場就是死,我們一起死也沒什麼不好,我也可以解脫了,不用再受到你變態的折磨。"
她的話引起致死的殺機,但凡塵沒有拿劍殺了她或懲罰她的出言不遜,只是冷冷地開口,"我不會讓你死!"
她張大眼狠狠的瞪著坐在床上的他,他的眼中閃爍著邪氣的光芒。
"我要你承受自責及痛苦而又無法一死了之。"
"我要死你阻止不了的。"她憤恨的吶喊。
凡塵不以為然的挑高一邊的眉頭,"那換個對象好了,例如——鳳仙仙,反正她很好控制的。"
"你禽獸!下流!"她痛恨自己剛才居然會對這個禽獸心軟。
他無情的射出一道責備的目光,"是你害了你妹妹,我有警告過你的。不過,也許你還是自私的,在最後的時刻選擇了保護自己。"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巧巧深深的吸氣,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了,因為無法忍受他丑陋的想法。
她不顧一切的轉身想離去——
"在我沒有得到滿足時,你不准走。"
"我不是你發洩的對象!"巧巧咬牙切齒的怒斥。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鳳仙仙。俊
她的身子猛然一凜,緩緩的轉身面對他。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不在乎的口氣令她痛恨。
"你不可以。"她阻止著,卻十分明白說了也是白說,他根本不會聽她的。
"不可以也可以,就看你怎麼表現。"他的目光深深望入她靈魂深處,毫不掩飾的渴望令她的心逐漸狂跳起來。
"你"
她怎麼會看不出他眼中那份欲望?他想要她!
"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救你妹妹。我說話算話。"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可是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告訴她,他沒有騙她!
"過來。"他命令著。
她該轉身離開的,可是她的腳居然不由自主的走向他。她的目光從未從他的身上移開,就如他一般。
"脫掉你的衣服。"
巧巧深深的倒抽一口氣。
"你不可以——"
"脫掉你的衣服,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了。"他不悅的重復。
忍住所有的羞辱,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仙仙。
"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放過仙仙。"
她強迫自己的雙手不要顫抖,一件件脫掉自己的衣服。
凡塵黑色的眸子忽然燃起一抹火焰,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及火熱,目光無法移開眼前肌膚雪白如玉的美麗女子。
她全身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小小的肚兜罩住她高聳飽滿的酥胸,卻遮掩不住她纖細的腰及修長的美腿。
窗外月光照射在她誘人的胴體上,形成一幅令人迷惑的景象,她低著頭看著地上,臉上那份羞紅及無奈更加激起凡塵心中那一份天生的征服欲望。
"脫掉!"他再次下達命令。
巧巧臉色更加慘白了,不過還是緊咬下唇脫掉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她緊閉著雙眼,雙手遮掩似的放在胸前及大腿之間。
"不准遮。"
她痛恨的迎上他的目光,卻被他眼中那份赤裸裸的渴望所震懾,雖沒有被他碰觸到,但他的凝視卻毫不客氣的侵占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令她毫無逃避的余地。她知道自己比不上仙仙,但為何在他的目光中,她卻感到自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她羞澀的希望他不要再用那種灼熱的眼神凝視著她。
"看夠了嗎?還滿意嗎?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她冷冷的嘲諷,企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悸動。
凡塵將她一把拉進懷中,伸手將她頭上的發釵拔下來。
如爆的黑發宣洩而下,部分發絲覆在她白嫩的身子前,形成更加誘人的景象,令他想狠狠的占有她。
"在床上躺好。"他將還想抗議的巧巧輕推到床上,命令她躺臥下來。
巧巧如祭品一樣的橫躺在他面前,她別過頭去逃避他的目光,也似在逃避自己內心痛苦的吶喊,祈禱這一切可以很快的結束。
"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他的聲音因為渴望而顯得沙啞。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刻意忽略他在自己頸部的輕嚙及吸吮。
凡塵暗笑著她的口是心非,並沒有說什麼,雙手覆上她的乳峰,任意的揉搓,並用掌心在她的乳尖輕輕來回摩擦,引起她身子一陣顫抖,逼得她呻吟出聲。
見她呻吟,乳尖也變硬了,他滿意的親了一下她的唇。
"你是抗拒不了我的。"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他,恨他如此的對待她,更恨自己無法抗拒他碰觸的顫動。
"你好美,堅挺飽滿的胸有如甜美的水蜜桃,令人想一口吃下去。"
說完,他便低下頭含住她……
不知道在經過強烈的激情,身子完全放松之後沉沉的進入夢鄉,而身邊男人正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夜深人靜,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凡塵毫無睡意的凝視著床頂,他的手緊緊擁著懷中的人兒。
不知何時蠟燭早已熄滅,使得屋內一片黑暗,但黑暗卻不如以往那般令他感到害怕及孤獨。
為什麼?他相信這份奇跡全來自依偎在他懷中的巧巧。
他放下所有的仇恨及防備,靜靜的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睡容,也許在別人眼中,她比不上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的鳳仙仙。
但是他內心要的卻是她!他的巧兒妹妹!
懷中的人兒忽然不安的蠕動身子,口中發出害怕的囈語。
"塵哥哥,快走!不要被我爹抓到!爹!我求你!不要殺塵哥哥,爹塵哥哥,我的手好痛,你在哪裡?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巧巧在噩夢之中不停的哭喊,雙手無助的在半空中揮舞,凡塵心疼的握住她的雙手,將它們放在唇邊不捨的吻著。
"我在這裡,你的塵哥哥在這裡,沒有離開。"他輕聲哄著懷中的人兒,而原本害怕的巧巧在他溫暖的懷中竟也逐漸安靜下來。
巧巧慢慢由夢中清醒,她夢見自己被塵哥哥呵護在懷中,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她了!
一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竟然赤裸裸的躺在段凡塵的懷中,令人羞愧的回憶一湧而上,令她想立刻離開他的懷抱。
但是凡塵緊握住她的左手出神,她被他眼角類似淚水的光芒給震懾住了。
他在哭?!為什麼?
他不是很恨她?會為了她而心痛到流淚?!
她閉上雙眼,貪婪的依偎在他強壯而溫暖的臂彎之中。
老天爺!請原諒我的自私吧!如果這個男人注定不是她的,也請允許她擁有這一刻吧!她在心中暗暗乞求,感到環抱著她的臂彎更加用力。
兩個相愛的人雖然相擁在一起,卻又無奈於命運無情的橫互在兩人之間。
他們誰都不想打破這一刻,因為明白過了這一刻之後,兩人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了。
* * *
隔天早上。
凡塵在夢中悠悠的醒來,伸手碰觸身邊的位置卻摸不著巧巧,他猛然坐起身,睡意在頃刻完全消失,他環顧四周卻遍尋不著他想見的人兒。
該死!他忍不住咒罵一聲,連忙下床穿好衣服。
雪白床上的那一片暗紅,似細針一般的刺眼。
該死!他又罵了一句。簡單梳洗完畢後便沖出去找巧巧。
* * *
"她沒來。"
燕南天看著似旋風一般掃進房的段凡塵,說出這麼一句。
"那她在哪裡?"他質問。
南天站起身來面對他一向尊重的大哥,"大哥,我一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可是欺負一個弱女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不想聽你的教訓。"他固執的回了燕南天一句。
"我不是在教訓你,只是你對巧巧要怎麼交代?"
凡塵沒有回應。
"我知道她昨夜跟你一起度過,她的名節被你毀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我要替我的父親報仇。"
見凡塵又將自己的情感藏到冷酷的背後,他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他輕歎一句,"她說她想去看看鳳品天。"
"她真敢——"
凡塵聞言,一個轉身便往外走,不用說也知道他要去哪裡。
"等一等,大哥。"
凡塵沒有回頭,"什麼事?"
"我覺得你已經可以面對自己了,不像過去那般強迫自己活在仇恨當中了!"
"誰說的?"凡塵厲聲喝問。血海深仇他怎麼可能忘掉?
"因為你沒有戴著面具。"
凡塵的身子猛然一凜,這才發現自己為了找她,居然忘了戴上代表仇恨的銀色面具。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我是忘了戴,你少管閒事。"說完,他便氣憤的拂袖而去。
強辭奪理的大男人! 燕南天搖頭失笑,鳳巧巧,看來你對大哥的愛也許可以使他忘了恨!
* * *
他終於找到巧巧了!
可是她卻跪在關著鳳品天的茅屋前。
不知所措的兩名衛兵一見到主人出現,連忙站直身子。
凡塵已經重新戴上他的面具,也重新凝聚他內心的仇恨。
"你在這裡做什麼?"冷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巧巧猛然的抬起頭。
"我求你,我想見我爹,他們不准我進去。"
她話一說完便被他一把拉起,他臉上憎恨的神情令她身子微微一縮。
"當然不准!"他拉著她要離開,但遭到巧巧的反抗。
"不要,我求你,我聽說他生病了!他需要大夫替他看病——"
"他什麼都不需要!"凡塵對著她大吼。
她的臉色蒼白,"我知道這是你的意思,你可以這麼冷血無情,可是我辦不到。"
"他對你這樣子,早就不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了,我勸你不要再為了這樣一個人來惹火我。"
"我身上也流著他的血液啊!我無法——"
"你再多說一句?"
他將她一把拉向自己,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兩、三寸,她可以強烈的感受到他全身的怒氣,她該怎麼做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好!我跟你走!"她只能順從的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前走。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而巧巧也注意到路過的人們同情的眼神,這些人都是山莊以前的僕人,現在主人已經不同了。
她默默跟著他回到房間,一見到床鋪,便想起兩人昨夜的親密——
"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你哪裡也不准去。知道嗎?"他嚴厲的警告她。
巧巧只能咬著下唇輕輕的點點頭。
但他並不滿意,"用說的。"
她想不叫抗議,不過還是聽從他的命令,"我知道了。"
凡塵點點頭,走到床前看著早已被下人整理過的床,然後目光移向巧巧。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
她羞愧的別過頭去,"如果你要羞辱我,我不會在乎的。"
"喔!真的嗎?"他的口氣令她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巧兒,過來。"
不會吧?他還想要?!他的眼神告訴她他是想要的。
"你說過,你會順從我的。"
她靜靜的走到他的面前。
他伸手抱住她。她打算讓自己當一個沒有感覺的人,不去回應他的吻,不去回應他的碰觸。
凡塵吻著她冰冷的唇,發現她毫無反應時十分火大。
"你這是做什麼?!在跟我做無言的抗議?"他猛力的推開她。
巧巧連退幾步之後勉強自己站穩腳步,"我只是順從你的要求,沒有反抗你。你還要我怎麼樣?"平靜的語氣更加顯出她心中對他的怨懟。
在她來不及反應過來時,凡塵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一面大鏡子前。
"我要讓你明白我要的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
她想阻止他剝光自己身上衣服的舉動卻力不從心,只能羞愧的看著鏡中全身只剩下肚兜的自己,而他也脫下面具丟在地上。
他雙手用力捉住她的雙肩,"巧巧,看著我! "她聽話地看向鏡中的段凡塵,他則用堅定的語氣命令道:"看清楚,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而我是你的主人,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身子,我想什麼時候享用你就必須要准備好。"
"就像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她苦澀的說。
"沒錯! 在我心中你只是這樣的一個地位。"他無情的說,心中十分生氣,她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那我是不是連你的兄弟也要安慰——"
她話尚未說完,馬上被他狠狠的吻住雙唇,直到她無法喘氣,快要窒息而死時,他才放開她……
激情結束之後,兩人依然擁抱交纏著,巧巧從未想過男女之間可以如此,她剛才以為自己會在他的懷中快樂的死去。
她緊緊的抱住他,可以感受到他仍然留在她的體內,那種充實的滿足令她忘了一切,只想永遠在他的懷中。
凡塵卻在此時將她的手拉開。她迎上他陰暗的眼眸,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看著她。
"你可以為那個可恨的男人找大夫。"說完,他迅速的離開她的身體,一陣強烈的空虛沖擊著她。
"你為什麼?"她小聲的問向正在穿衣的凡塵。
他抬頭靜靜的凝視著巧巧,她這才發現自己仍然赤裸裸的,連忙蹲在地上撿拾衣物,耳邊卻傳來他冷冷的話語。
"這是你獻身的獎賞,如果你下次再熱情一點,也許我會考慮讓你那個該死的爹搬到較為干淨的地方。"
她蹲在原地沒有動,直至聽到房門被人用力的關上,她眼前一片迷蒙,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勉強抓了幾件被他撕毀的衣服,巧巧再也忍不住的抱著衣服,落下了傷心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