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的感覺片刻不離,許掠濤快被逼瘋了。
他象受傷的熊一樣暴躁。
“把佩拉得逼出來。” 許掠濤捏熄手中的香煙,恨恨扔在地上: “用盡方法對付洛弗司的生意,砸他們的場,斷他們的生意。”
談鋒理智地提醒: “洛弗司和東堂不同,與他們發生這麼大的正面沖突,會兩敗俱傷。”
“那就兩敗俱傷!” 許掠濤把牙咬得咯咯作響: “不惜全力,把非歡救回來。”
盛同與洛弗司,正式開戰。
偏僻精致,無處不裝滿精密監視儀器的大莊園,春光明媚。
一群衣著筆挺的保鏢團團站在客廳的四處,為首一人站出一步,不安地對坐在正中沙發上的人解釋: “對不起,老板。我們已經盡量不傷害他,可是他實在太悍…….”
佩拉得擺擺手,停止這無趣的分辨。視線轉到另一邊,帶著霸道專制的氣勢而起,隱隱壓制著面前的人。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人的氣勢更凜然,神色更高傲。
唇邊被打傷的一片淤紫,強調他的強悍和倔強。
而且,還該死的帥氣。
望著非歡新換上的襯衣已經在搏斗中被撕開好幾處,佩拉得無可奈何地搖頭苦笑。
“第七次……” 他伸手,指尖延著外露的滑膩肌膚起伏,轉而扳過非歡的下巴: “你到底要逃多少次,被逮回來多少次,才會死心?”
非歡挑釁地冷笑,修長的身軀直挺挺站在佩拉得前: “這個嘛,要看我什麼時候可以逃出去。如果第八次逃出去,那我就只逃八次。”
“你愚蠢的小腦袋好象忘記了被逮回來要受懲罰。” 佩拉得優雅的指尖在肌膚上緩緩打著圈圈。
非歡側頸避開佩拉得的逗弄,高高挑起帥氣的眉,輕蔑地冷笑: “就當被狗咬。”
佩拉得深感有趣地輕笑,指端滑過優美又喜歡亂說話的唇。悠閒輕松的表情,手底下的動作卻迅速而狠辣,橫手在非歡背上一劈,反肘加了一擊在下腹。
帶傷的是身體猛然受撞,骨架立即象散開般劇痛。
非歡悶哼一聲,無力地倒在沙發上。
佩拉得象抓到獵物的狼一樣,占據似的壓了上去。溫熱的唇忽重忽輕在耳邊打轉,誘發非歡不自主的顫栗。
旁邊的保鏢們,立即識趣地走得無聲無息。
西褲的拉鏈被簌然拉下,強行探入的手指讓非歡深深蹙眉。
不能忍受的刺痛在體內蔓延開來,將非歡拉回受到強行傷害的數個夜晚。
“啊…….該死的……嗚………”
“看來你昨晚被瘋狗咬得不輕啊。” 佩拉得曖昧的笑容氣得非歡恨不得給他一拳。
沒有力氣給佩拉得一拳。非歡臭罵自己虛弱的身體,開始微微喘氣。
“你這個混….啊……混蛋!” 不斷在體內亂捅的痛楚使非歡的怒罵一滯,冷汗潺潺而下。
敏感黏膜被這麼長時間得不到愈合的摩擦,比被佩拉得的保鏢們群毆一頓更為疼痛。
英俊的臉出現佩拉得希翼看到的痛苦神色。
強悍又驕傲的非歡,在床上實在算不上一個強者。一晚上幾次激烈的性愛,就能使他受到傷害。連許掠濤這麼自我又專制的人,都不敢在床上太過強迫。
可這種瞬間出現在非歡身上的脆弱和無力,恰是佩拉得最欣賞的。
望著身下倔強的臉變得迷茫,沾上嬌弱,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也能令佩拉得血脈沸騰,重新點燃所有的欲望。
“從沒見過你這麼喜歡自找苦吃的人。” 佩拉得撫摸非歡鮮血淋淋的後頸。放在非歡頸側肌肉內的控制儀器,居然被他聰明的找到,還自己動手取了出來: “對自己這麼粗魯,不疼嗎?”
佩拉得又是佩服,又是憐惜。
但更令非歡痛楚的行動正在持續著。體內的異物還在增加,撐開緊閉的環狀入口,搔刮脆弱的黏膜。
就象在被緩慢地凌遲。
非歡寧願被佩拉得用任何方式毆打任何的地方,除了那兩處——最敏感,佩拉得最喜歡折磨玩弄的兩個地方。
“試過拳交嗎?” 侵略的手指已經進入到四根,那是非歡的極限。佩拉得低笑著問。
非歡無力地翻翻眼簾: “瘋子……” 全身忽然緊繃,俊美的臉恨恨扭到一側。
佩拉得把他的臉又扳了回來,舔著他的唇說: “我真想讓你的**緊緊包圍我的拳頭,那個時候你的神情一定讓人銷魂,我真想看,非歡。”
變態!
非歡已經說不話來。體內的傷口被不打招呼就闖進來的凶器野蠻地再度撕開,他只能咬著牙,瞪大烏黑的眼睛與痛楚抗爭。
“我又把你弄傷了?你真是容易受傷。這麼緊這麼熱,還這麼熱情地包著我。” 佩拉得大幅度地律動著,啞著嗓子說: “我不想弄傷你,但又很想看你這個脆弱的模樣。很矛盾,是不是?”
優雅的長頸深深後仰,象要引亢高歌的天鵝,但天鵝也展現不出非歡這麼誘人的姿態。
佩拉得吻上突出的喉結,噬咬柔軟中帶著堅強的觸覺。
“嗚…….唔唔…….” 終於,還是有細微的聲音穿過緊咬的牙關逸了出來。
非歡喃喃咒罵自己的無能,閉上眼睛,希望可以將佩拉得當成許掠濤,也許那會好熬一點。
佩拉得努力地享受著,無論是非歡的**,還是非歡的顫抖、非歡的倔強,他都盡情享受著,並為這一切興奮。
完成一次冗長的快感,滿足地抽出來時,看見非歡稍稍松了一口氣,象停止了一種早已忍受不住的折磨。
“滋味不錯吧?” 佩拉得笑著看非歡滿額汗水,蒼白的臉色。
非歡好半天才找回僅余的力氣,虛弱地諷刺: “不錯。比狗好一點。”
“這樣的挑釁,使人真想弄條大狼狗來上你。”
身下的男人驟然緊繃,烏黑的眼睛滿是警惕。
佩拉得笑了出來: “別怕,我捨不得。” 他摸上非歡性感的鎖骨。 “我最喜歡你這個樣子,又驕傲又脆弱。我想看多一點,我想看你在我懷裡哭泣,向我求饒。”
“要不要看我向你搖尾巴?” 非歡冷冷地笑。
佩拉得對這滿身傷痕,連動都動不了的帥氣男人再度搖頭:
“非歡,你真是學不乖,脾氣又壞。我懷疑許掠濤當日是怎麼把你騙上手的?”。
“這個月我們攪了洛弗司兩個大毒品交易,洛弗司損失慘重。”
“佩拉得出面了嗎?”
“沒有。可是我們也死了不少兄弟,再這樣下去……”
“那就繼續下去,直到佩拉得出面!”
“……大少爺…….” 談鋒欲言又止,點頭道: “我明白了。”。
依然是隱蔽的莊園內,佩拉得正在全心全意享受他的獵物。
“別亂動,再動會傷到你的。”
非歡警惕地看著那古怪東西靠近,奮力晃動手上的鐵鏈。
長長的細針,一端鑲著一顆圓潤的珍珠。
被佩拉得持在手中,更增添了不可測知的威脅性。
“這會讓你很興奮。” 佩拉得將針頭滑過非歡赤裸的下身,看著非歡微微一縮。
“我看是你很興奮吧?” 非歡嗤鼻。
佩拉得毫不臉紅地爽快承認: “不錯,我是很興奮。”
摩挲還不曾昂頭的精致**,那裡散發出的干淨清新味道讓佩拉得滿意。他將針頭對准**頂端的鈴口,向非歡展示他的意圖。
非歡倒吸一口清涼氣。
“你確實比許掠濤強。” 非歡搖頭驚歎,認真地說: “許掠濤沒有你變態。”
“非歡…” 佩拉得俏皮地眨眨眼睛,誇獎道: “你真懂得怎麼惹人生氣…….”
………。
“大哥,你到底在干什麼?”
“怎麼回來了?你關在島上的小美人呢?”
“你別管!我是在問,你到底在干什麼?不惜一切與洛弗司開戰,你知道盛同損失有多大嗎?死了多少人?洛弗司已經開始報復了。”
“我不管!” 許掠濤跨前一步,牢牢盯著與他同高的弟弟: “只要非歡不出現,這件事就沒完!”
許錄擎愣著看憔悴暴躁的大哥片刻: “我知道,你愛上了,對不對?”
許掠濤愕然,無言地別過頭,瞪著窗外。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失蹤的是凌麟……” 許錄擎想起遠去的凌麟,深深歎了口氣,清醒地分析: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佩拉得真的抓了非歡,為什麼寧肯受那麼大的損失也不出面?區區一個小臥底,借此向我們討一些便宜不更好嗎?”
許掠濤霍然抬頭。
許錄擎說: “這樣的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佩拉得根本不想用非歡來交換東西,他要留著他。二,是……….” 他忽然閉嘴。
許掠濤陰惻惻地說: “你想說什麼,盡管直說。”
“二,是非歡已經被處死。佩拉得根本交不出人,只好硬著頭皮和盛同開戰。”
許錄擎一口氣說完,等著許掠濤發火。
許掠濤沒有發火,他疲憊地坐下,伸展一下筋骨。
“非歡不會死的。” 他淡淡對弟弟說: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猜測。”
他盯著許錄擎,輕而堅定地說: “.他失蹤一天,我就找一天;他失蹤一輩子,我就找一輩子。”.
“嗚……”
難以抑制的痛苦**,在暗淡的房間中散開來,逸出裝著粗大鐵欄的窗外,回蕩在一望無際的綠地上。
長針已經深深扎入非歡的**,圓潤的珍珠緊貼鈴口,因為染上非歡的鮮血而發出淫靡的光。
佩拉得冷冷看著。
被吊起的手腕磨出兩道蜿蜒的血跡。渾身是汗的身軀還在輕輕顫栗。
優美的肌肉線條,反射出光芒的彈性肌膚。
寬的肩,結實的胸膛,緊繃的下腹,修長的腿。
因為撫弄勃起,因為受到折磨而淌著鮮血,因為上面的珍珠而顯出嬌媚的**。
雖然美麗讓人心動,卻不是最吸引佩拉得的地方。
深鎖的英眉,緊咬的白齒。
昏迷中的脆弱無依,隱藏的根深蒂固的倔強與驕傲,才是佩拉得最想擁抱非歡的原因。
這樣的人,應該屬於我。而不是許掠濤。
隨手一拭,盡是非歡忍痛時滲出的汗水,帶著非歡淡淡的味道。
那雙快被折磨得失神茫然的眼睛,為什麼沒有蒙上水氣?
你曾在許掠濤面前哭泣嗎?
你曾為許掠濤而哭泣嗎?
嫉妒象毒蛇,撲上來咬著佩拉得的心窩不放。
他挑起無力再高昂的下巴,不由分說吻上去。
“你是不一樣的,非歡。” 非歡的味道在口中化開,比蜜還香美: “跟了我吧。許掠濤有什麼好?他如果愛惜你,怎麼會肯把你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如果是我,一定把你時刻帶在身邊,不離左右。一步也不離開。”
他低聲喃喃,摟著非歡的腰,挺身刺入最甜美的深處,讓非歡的熾熱包圍他,讓非歡的熱情融化他。
失神的眼睛因為受到襲擊而瞬間凝聚起焦點,又沈入迷惘。
非歡為這痛苦而蹙眉,卻在昏迷前輕輕微笑起來。
“許掠濤……….” 他喚著這也許可以減輕痛楚的名字,不再理會佩拉得的摧殘,迎接黑暗的擁抱。
盛同的總部,氣氛沈悶緊張,沒有人敢說笑,每人將嘴閉得緊緊 ,不敢多說一句,引來許掠濤排山倒海般的怒火。
所有人都希望有人來解開這種沈悶氣氛的時候,談鋒進來了。
象狂風從大門吹了進來,攪動頭頂厚重的空氣。
每個盛同的兄弟都愕然看著他飛快地跑過大堂,顧不上等待電梯,直接沖上樓梯,幾乎是踢開許掠濤的辦公室。
“佩拉得出面了!”
許掠濤從椅子上高高彈起,轉眼來到談鋒面前。
“佩拉得出面了,他寄下書信,要求放回非歡的條件。” 談鋒也抑制不住興奮地揮動手中的薄紙。
許掠濤一把搶過那張關系著非歡的紙,珍重又急切地打開。快速將紙中每個字細細咀嚼,印入腦中,閉眼道: “我就知道他還活著,老天垂憐。”
談鋒的冷靜在瞬間興奮後又充分顯示出來: “大少爺,佩拉得的條件…….是不是有點刻薄?”
“帳可以慢慢算。” 許掠濤憔悴深凹的眼睛在得到非歡的下落後立即犀利起來: “只要非歡回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答應他……….”。
在重復的逃跑行為後,手銬腳鐐成為非歡身上的固定飾物。
赤裸的身體,帶著數不清性愛的痕跡……
“啊!”
非歡慘叫一聲,軟軟倒在佩拉得懷中。
佩拉得歎道:“唉,知道自己體質差,就不要這樣倔強。”
他微笑著將昏迷的非歡親了又親,輕聲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連一秒都不願意放開你了。你真可愛,非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