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 第十二章
    來回感受非歡內部溫軟部位的觸覺,林同薛胯下的凶器膨脹得更加厲害。

    手指在即將侵犯的禁地來回抽戳,林同薛從非歡的憤怒和完美的,開始痙攣的身體上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真正的進入,想必會更爽。

    林同薛將非歡的長腿高高架在雙肩膀,準備著長驅直入。

    全身力量聚集在同一個地方刺入非歡的瞬間,非歡行動了。

    似乎開始遭受的折磨和恥辱給了他更大的力量,非歡的動作快得驚人。

    腳背狠狠踢到林同薛被色慾熏得變色的臉時,林同薛簡直懵了。

    衝力讓林同薛向後倒去。他試圖盡快站起來制服這個膽敢反抗的美麗的獵物,卻在抬頭間發現非歡已經掙脫了束縛,朝他衝了過來。

    滴著血的拳頭這次直直撞上林同薛的下顎,那上面積聚了非歡所有的憤怒。林同薛不愧是散打冠軍,他在慌亂中還了一拳,擊中非歡腰側。

    可他低估了非歡的憤怒。

    這只帶血的猛獸比任何時候都美麗,也比任何時候都具有攻擊力。連續的幾個左勾拳讓林同薛眼前一片模糊。

    想到所受的恥辱和被人弄髒的身體,非歡象吃了火藥一樣。他不顧後果地撲上去,牢牢勒著林同薛的脖子。

    兩個同樣高大的人相擁著滾倒地毯上。

    眼花繚亂的拳,在禮尚往來間不斷傳遞,帶著血腥的味道傳遍整個房間。

    不斷的翻滾,幾乎不能預見誰能取勝。

    「啊!」一聲慘叫忽然傳出,繼而迴旋在屋頂。

    林同薛的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勒住非歡脖子的手猛然加力,令非歡一陣頭昏眼花。

    漸漸的,力度變小,到最後甚至鬆開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相持的戰場已經轉移到壁爐旁。

    林同薛的胸前一片殷紅,一根生火用的鐵叉從背後斜插出來。

    無意中撞上的嗎?

    也許是劇烈的爭鬥,造成這樣的意外。

    非歡從鬼門關撿回小命,他喘著粗氣,支撐著自己不倒在林同薛的身上。

    稍微緩氣,非歡搖晃著站了起來。

    低頭望傷痕纍纍的身體一眼,不免重重踢了林同薛開始僵直的屍身一腳。

    「該死的…」忍著疼解開被林同薛綁住的**,非歡不甘心地詛咒。

    渾身上下的痛楚都在提醒非歡他所受的折磨,同時也提醒他??藥效還沒有過。

    勉強穿回被撕破的衣服,非歡開始蹙眉環視房間。

    要趁佩拉得還沒有發現林同薛的死亡,趕緊逃離。

    裝在身上的竊聽器已經被搜走,即使可以聯絡得上,誰知道國際刑警中還有哪個是佩拉得的內線?

    非歡生氣地撓撓頭。他討厭被困的感覺。

    雖然房間空蕩蕩的,但一打開門,恐怕就會有無數保鏢衝進來。

    要是有一把槍就好了。

    瞅瞅林同薛空空的槍套,非歡咒罵佩拉得不許別人在他面前佩槍的習慣。

    該怎麼辦?

    非歡低頭,看見自己的皮帶。

    閃亮的金屬皮帶頭,讓他眼睛一亮。

    許掠濤將他送回東堂時,千哄百勸將一個緊急聯絡器裝在那裡。

    最新的發射裝置,即使在全金屬的房間裡,也可以發出無線信號。

    非歡曾下定決心,無論遇到什麼難題,絕對不向許掠濤求救。現在卻早將這份無聊的驕傲扔到九霄雲外。

    重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開始低頭研究這個從來沒有注意過的救命玩意。

    拆開金屬皮帶頭,裡面的緊急聯絡器就露了出來。雖然小小的毫不起眼,卻有很先進的反探測裝置,否則,早在非歡昏睡時被佩拉得的手下搜出來了。

    「希望那家夥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聽這玩意。」

    非歡按下通話器,裡面綠色的小燈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非歡!出了什麼事?非歡!」大出非歡意料,許掠濤的聲音立即傳了出來,而且語氣焦急至讓非歡驚訝的地步。

    本以為這東西這麼小,通話聲也必定小不可言,非歡一早舉著聯絡器放在耳邊以便聽得清楚一點。誰料音量這麼大,反而將非歡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趕緊拿開一點。

    不愧是談鋒選擇的最新產品,質量不錯。

    「非歡,你說話呀!」許掠濤在另一邊幾乎要吼叫起來。剛從他的聲音裡就可以想像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聽到許掠濤的聲音,非歡反而安定下來,懶洋洋地問:「不要那麼激動,為什麼負責聯絡的是你?」

    許掠濤在確定非歡的話音後稍微安靜下來,尷尬地說:「這個是緊急求救裝置,當然要時刻放在我身邊保證隨時可以保護你。」

    「保護?哼。」非歡對著聯絡器做個鬼臉,修長的腿舒服地伸展。這過度瀟灑的動作引發剛剛才平復下的痛楚,讓非歡緊皺起眉發出一連串的低咒。

    許掠濤關心地問:「非歡,你怎麼了?」

    非歡望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和緊閉的門,為要向許掠濤求救而覺得窩囊:「我警告你,如果你笑話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聽到非歡的警告,許掠濤嘿嘿笑了起來:「不敢不敢,你的厲害我早就深有體會。」他見非歡語氣並不驚惶,心情也放鬆下來。

    「是這樣的。」非歡無奈地咬著下唇,盡可能用輕鬆的語調說:「我被佩拉得困起來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片刻沈默後,一陣連續的巨大的響聲從聯絡器傳來,似乎很多傢俱被猛然撞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至少提高了兩個八度的高音,在許掠濤嘶啞的嗓子裡吼了出來。

    非歡淡淡地說:「我還自衛的殺了一個高級警官。」至於原因??非歡瞥瞥地上的林同薛,這時候還是不要告訴許掠濤的好。

    許掠濤無法想像非歡此刻還能如此無動於衷,急切地問:「你在哪裡?」

    「法國。具體地方不知道。」

    「盡量保護自己,好好藏起來,我立即趕到。這個聯絡器會顯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時刻不離身。」許掠濤急急地叮囑:「時刻和我保持聯繫,千萬不要鹵莽…」

    聯絡器傳來的聲音忽然開始不清晰,音量逐漸變小。

    非歡皺起眉頭,將聯絡器放在耳邊。許掠濤的聲音還依稀傳來:「喂?喂?非歡,怎麼搞的?…你聽見嗎?…非…你忘了充電?…喂?…」

    話音斷斷續續,終於停了。

    非歡愣愣望著還在一閃一閃的綠燈。

    居然還要充電?

    他記起談鋒在為他裝這東西的時候曾經說過,聯絡器通話和方位定位使用兩個不同的電源系統,定位的電源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維持,而通話的電源則要兩個月補充一次。

    他當時壓根沒有想到會使用它,所以帶回東堂後不再過問,當然也就沒有充電。

    偌大的房間沒了聯絡器發出的聲音,立即顯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無槍,非歡剛剛的悠閒簌然不見。

    聽不到許掠濤的聲音,彷彿連信心也被剝去一大半。

    「不要鹵莽,藏起來…」非歡炯亮的眼睛四處掃射,估計許掠濤趕到的時間。

    連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實對許掠濤的能力有相當大的信心。

    這房間雖然很大,卻一扇窗也沒有。無法查看外面的情形。連地毯延續出去的露台都是模擬景物的。像一個巨大的鳥籠,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緊閉的大門。

    非歡碰碰那門,沈甸甸的,居然由純金屬製造。要想無聲無息打開這扇門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謹慎,說不定外面還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草驚蛇。

    不如留在這裡,拖延時間等待許掠濤。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麼,至少在天亮前不會有人來打攪吧。

    他蹲下來,翻過林同薛開始僵硬的身體,想看看能否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該死的,這家夥連指甲刀都不帶一把。」非歡沮喪地罵著。

    站起來的時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囂。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剛剛熟悉的被針扎到的感覺。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疼?

    非歡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腦子裡的事情紛亂纏繞,像黑暗一樣籠罩過來。

    無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歡終於在昏過去前意識到剛剛的刺痛並不是因為傷口。

    混帳!

    又中了麻醉針。

    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實力,這無疑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這麼完備的探測儀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集中大量好手,還要這麼快地到達目的地,探測地形,制定營救方案…

    所以一個小時後,許掠濤帶領著風塵僕僕的精英踢開那扇純金屬大門,不惜與龐大的洛弗司集團正面開戰以營救非歡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張弓拔弩。

    烏黑的槍口對著同樣烏黑的槍口。一眼看去,像是到了槍械展覽室。

    每個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槍,也同樣用槍指著別人。

    狹路相逢的兩夥人。對方也是精英。

    是國際刑警的精英。

    林同薛的屍體,橫在兩夥人中間的地毯上,衣物凌亂,顯然是被人殺死並且搜身。

    看清楚對面人的制服,談鋒的反應是最快的。

    「放下槍!」談鋒高吼。他對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紛紛垂手,連許掠濤也一樣,他們相信談鋒的判斷。

    這群國際刑警,來意和許掠濤一樣。他們並沒有接到非歡在上飛機前打給上級的留言,正密切追尋時,得到匿名者的電話,追查到這裡。

    誤會很快解釋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勢力,還不至於會因為大批人馬攜帶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歡,許掠濤象被地獄裡的火焚燒一樣,他把這些熱氣散發到周圍。

    「你們是怎麼保護臥底的?你說!」他幾乎擰著負責非歡行動的警官的衣領離開地面。

    談鋒急忙扯開許掠濤的手。

    「他在哪?談鋒,你說他會在哪裡?」

    焦心的煎熬焚燒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歡的聯絡器,卻在林同薛的身上發現了。

    這個現在對許掠濤來說極其重要的,希望依靠著它可以找回心肝寶貝的儀器,現在小巧精緻地塞在林同薛潔白的雙丘之間。讓正在勘察現場的國際刑警和盛同眾人臉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而許掠濤和談鋒心裡猛然咯!一下。

    這樣的手法讓他們想起那個最讓人頭疼的對手,這樣的暗示也帶上讓人不安的淫穢意味。

    而這種暗示如果和非歡有關,那就更讓許掠濤不安。

    雷厲風行地連連下達指令調動盛同所有資源去追尋非歡,許掠濤的手始終在微微顫抖。

    他無法不想起,非歡忽然消失的那一天。以為幾天必定出現,結果是漫長的等待和焦慮。

    而即使是這樣,也比現在這種消失在危險中的處境要好。

    許掠濤盡量保持克制,如果他面對的是佩拉得,那他必須小心翼翼。

    但壞消息接連不斷:無法查到非歡任何消息…無法查到佩拉得任何行蹤…無法進入洛弗司集團瞭解內幕…連極度艱難放進洛弗司中數年的奸細都對非歡這個名字一無所知…而談鋒,在第二天帶來現場的DNA分析報告:

    「現場中的血跡,有一部分…屬於非歡。」

    許掠濤如同心窩被人猛然捅了一刀。他頹然坐在真皮總裁椅上,緊緊地用那雙無所不能的粗糙的大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