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氣充斥平日緊緊閉合的腿間,肌膚內側一陣發涼。肖林下意識地收攏雙腿,腳踝上被抓的力道驟然加劇,他抬起頭,看見昏暗燈光下喬治曖昧不明的臉。
「看來還是不應該太信任你。」喬治喃喃,放開肖林,擊掌。
木門被小心地推開,露出幾個高大的身影。兩分鍾後,細長有力的四肢被繩索束縛著失去掙扎的自由,身體呈現無法收攏的打開姿勢。
「放開我……」
木門關上後,房間裡再度只剩下喬治和肖林。面對彷佛欣賞古董似的品味自己赤裸的男人,肖林掙紅了臉顯出中國人的靦腆。急促的呼吸使他胸膛起伏劇烈,勉強將呼吸控制住後,肖林用干啞的嗓門低聲說:「放開我,我會遵守諾言。」
「是嗎?」喬治淡淡笑起來,蔚藍的眼眸雖然像往常一樣令人產生醉醺醺的感覺,但肖林敏感地察覺那裡面的溫柔已經蕩然無存。
現在的喬治是無情的,肖林的神經緊繃,他已經從拳手成為玩物,從喬治輕描淡寫的語氣和藍色的眸子深處,肖林察覺出這種叫人心寒的變化。
都改變了,漆黑的瞳孔在喬治靠近時驟縮,從沒有嘗過的恐懼覆蓋了肖林每一處肌膚,他徒然揮舞四肢,讓繩索狠狠咬上他的肌膚,嵌進肉裡,手腕和腳踝上的痛楚讓他更清楚自己的處境。
喬治好整以暇地享受著肖林的驚惶,指端輕輕觸碰優美的唇,肖林睜大的眼睛帶著無法隱藏的顫栗看向他。
「孩子般的眼神……」他輕輕笑了,勾起的唇帶著邪惡的慈祥:「我早該明白,這樣的身體與其培養成拳手,還不如調教成床上的寵物。」
年輕的胸膛結實而緊繃,旁人無可比擬的彈性讓喬治更滿意地笑起來,如果是別人,他樂於給予更多的悠揚前奏,但對象是肖林,喬治毫不猶豫地取消這最後一項慈悲。
「我不打算給你用任何東西,包括潤滑劑。」
在肖林驚恐的目光中,喬治緩緩把拉鏈泣開……
「表現比你在擂台上好了點。」充滿磁性的嗓音裡猶帶著情欲滿足後低沉的沙啞。
失去血色的肖林在眼中呈現無與倫比的美,虛弱的表情比他所見過的任何時候都更適合接吻,喬治情不自禁向前邁了一步,只邁一步,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醒著,肖林。」喬治居高臨下打量著靜止不動的獵物:「聽著,這不會是唯一的一次,以後我會常來探望。」
手搭上門把,肖林細若游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把我解開,我要清洗。」
「清洗?」喬治好笑地轉身,優雅地揚起眉毛:「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只能在早上得到一次洗澡的機會。」
肖林皺眉。
喬治走過來,俯身靠近,貼在肖林臉側耳語:「要遵守自己定下的契約比想象中困難,對嗎?讓你的身體每天含著我的體液入睡,不過是我打算施予你的懲罰中的其中一個。」
◇◆◇
肖林一夜無眠。睜著無神的眼睛,他能感覺喬治留在體內的白濁混合著鮮血從令人刺痛的灼熱漸漸凝固,像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一樣占據著敏感的黏膜。
喬治離開的時候關了燈,沒有任何窗戶的房間失去昏暗的紅色燈光,剩余的是絕對的黑暗,他睜大眼睛,極力想看見一點什麼能使他分散注意力的東西。睜開眼睛、閉上、再睜開,肖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後悔回來。
為什麼要回來?假如不為了羞恥而勇敢承認的話,也許是為了喬治那些帶著信任字眼的謊言。
喬治令人醉醺醺的親吻,在黃昏下靜靜凝視著他,使他躲避著、興奮著的曖昧眼神。往昔的溫柔在漆黑中鮮明得近平殘忍,肖林不得不發出低沉嘶啞的絕望**。
疼……
給予他夢想的,和奪去他夢想的,是同一個男人。肖林咬著牙,無法抑制地在黑暗中啜泣,他怎麼會,愚蠢地打算讓喬治按照他的規則進行游戲?
被貫穿的感覺殘留在體內,被束得死死的四肢,使他連把體內的污物掏出來的權利都沒有。
時間沒有聲息的流淌,肖林無從了解還要忍受這種煎熬多久,每一秒都叫他難以忍耐,血塊凝固在他的腿側,下身一陣陣撕扯般的疼痛隨著脈搏永不停止。
裴德早上開門的時候,目睹了肖林的慘狀。
瞧見斐德的瞬間,肖林瞪大了眼睛,像掉進陷阱裡的小獸猛一抬頭看見獵人。他徒勞地拉扯著四肢,不過這沒有使他身體稍微收攏一點,該看見的裴德一點不漏的看清了。
沉默了一會,裴德開口:「比我想象中的情況好多了。」聽不出是真心話還是嘲諷,肖林羞恥地別過臉。裴德打開浴室的門,回到床邊把繩索解開。
「你有三十分鍾,」裴德看表:「七點三十分之前你必須回到這個房間。」
肖林推開他伸來的手,艱難地下床。細長的下肢一直打顫,像踩在雲端,無法確定堅實的地板在哪。裴德抿著唇,看肖林一跌一種地扶著牆壁慢慢走向浴室,他摔了很多次,每次都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才勉強站起來。
好不容易通入浴室,已經浪費了寶貴的十分鍾。
跨進浴缸是一項新的折磨,肖林抬腿的那重溫被撕裂的感覺,痛得強烈一顫。溫熱的水浸過傷口,從被侵犯的**擠進去,受傷的黏膜分外敏感地傳遞一絲一毫異樣。肖林閉上睛,在蒸騰霧氣中默默忍受。
裴德還是站在昨天的地方,以同樣的姿勢看著肖林。
「我很高興喬治先生沒有把你交給洛克先生。」當肖林漆黑的眸子瞄向他時,裴德認真地說。
肖林憤怒的目光射過來。
「與被洛克先生摧殘過的人相比,你幸運多了。」
緊緊抿著唇,肖林把臉轉向內側。時間無多,他必須開始清洗。
清洗既痛苦又尷尬,肖林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已經在體內凝固的東西,如果沒有時間限制的話,他願意長久地躺在浴缸裡,希求水慢慢浸透裡面,自動將污濁沖走。可裴德說了,七點三十分之前他必須回到房間。
裴德發現肖林的猶豫,他像肖林一樣擰起濃眉,不問可知,假如這個時候開口,肖林會更加尷尬。
「需要我幫忙嗎?」還是開口了,盡量用平淡的語氣發問。
肖林潛意識地猛烈搖頭,漲紅了臉,小麥色的纖細胸膛起伏著。他深呼吸,殘忍地把手指插進自己最不想插入的地方。
緩緩的,一點一點的,重溫被暴力撕成無數塊的感覺。
裴德橫抱著無法憑借自己力量跨出浴缸的肖林出現在浴室門口時,喬治已經站在房中了。顯然,連裴德也沒有料到喬治會一早就過來。
「喬治先生?」察覺喬治的目光停在自己手臂間只披了一條白毛巾的赤裸身體上,裴德認為還是快點解釋的好:「體力消耗過大,他站不起來。」
「放下吧。」
溫和的語氣下隱藏著凌厲,裴德用最快的速度把肖林放回床上。
「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喬治先生。」
離開前的一秒,「裴德。」
「喬治先生?」
「謝謝你。」喬治已經坐在床上,視線和驚恐萬分的肖林對上,抑揚頓挫地低聲說:「別做任何違逆我的事。」
這句沒有指明對象的警告讓兩人都感覺心髒微縮。裴德躬身:「我出去了。」
轉身搭上門把,身後傳來肖林痛苦的**。
◇◆◇
肖林覺得自己像掉進了一個不會蘇醒的噩夢,喬治來得不定時,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晚上,或者白天晚上都會出現。
游刃有余的暴力使肖林痛苦萬分,每一次肖林都覺得這是最叫人無法忍受的一次,但在下一次,肖林又會立即推翻這個想法。
依然是沒有**和親吻的交媾,被當成發洩品對待的感覺糟糕透頂。在肖林還沒有因為過度的**而萌生死意前,喬治輕描淡寫地警告:「你認為琳達真的有能力保護你的家人嗎?」
日復一日,肖林不得不接受喬治的粗暴。這個充滿侵略性的男人吝於給予肖林任何溫存,彷佛他可怕的一面要盡情展現在肖林面前。
「別用繩索……」認為自己無力反抗的肖林甚至痛苦地求過喬治。
當繩索去掉後,扣住手腕和腳踝的是冰冷的金屬銬子,喬治壓根不打算和肖林做任何交易,他一心一意地占有肖林,隨心所欲地粗暴地擁抱肖林。
假如可以揮拳的話……擂台離得太過遙遠,在肖林的視線中漸漸消退,他在極度的痛楚中往往想起擂台朦朧的輪廓,被喬治毫無憐惜地撕開的同時,激烈的搖晃也讓他想起當初輕靈跳躍的步調。
肖林對自己在絕望中為拳擊湧起的熱血感到不可思議。
「請讓我再上擂台。」虛弱地在溫存後,肖林懇求了很多次。
「不用妄想。」喬治無一例外冷淡的拒絕。作為懲罰,剛剛結束的激烈性愛也許會再度開始。
喬治的無情是肖林想象不到的,他甚至連燈光也不肯給予,只有享用肖林的時候,昏暗的燈才會被打開,讓喬治靜靜凝視被他摧殘得憔悴而蒼白的臉,其它時候,房中總是漆黑一片,肖林好幾次被絕望的漆黑逼得幾乎精神崩潰。
為了這個,他更珍惜浴室中那扇看不見外面景色的高高的小窗,在喬治看得不緊的時候,裴德會有意無意地延長沐浴的時間,讓肖林偷偷享受一下窗外傳進來的新鮮空氣。
沒過多久,注意到這一點的喬治命人把小窗用水泥封上了,對於像被剪去翅膀的肖林而言,這是一種比身體折磨更恐怖的刑罰。
溫柔的喬治的影子再也找不到了,即使回憶還是鮮明的,像漣漪一樣浮現在肖林失去神采的黑眸中。
他快要崩潰了,喬治的手段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崩潰。肖林無法入睡,含著喬治的體液的感覺阻礙他正常的睡眠,痛楚也是失眠的元凶之一。
甚至,他良好的體魄也受到傷害,在喬治好幾次完全不顧他身體狀況的侵犯後,他開始發高燒,病中,仍然受到喬治沒有節制的粗暴占有。
漆黑的環境下,肖林只能憑洗澡的次數估計自己被囚禁的日子,十多天的日子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他在喬治的掌下成為一個只能被稱為玩具的角色。
而,喬治憎恨這個玩具,喬治依然憤怒,控制他的男人不放過任何機會讓肖林明白這點。
肖林不再奢望喬治停止,喬治不會回心轉意,過去的親密的溫存不會重來,當他絕望地、首次因為承受不住喬治的**而虛弱地昏迷在喬治懷裡後,囚禁結束了。
如同肖林最開始無法預料自己會遭遇的對待般,肖林也無法預料囚禁的生活會以這樣的方式告終。
頭一天晚上不支昏迷過去,清晨時裴德出現,依常例讓他清洗身體。沐浴後,遞給他的卻是一套外套。
肖林對著外套茫然。
「穿上它,飛機在等你。」裴德簡短地傳達喬治的意思。
二十分鍾後,他被帶上飛機,多時不見的燦爛陽光簡直讓他想痛哭一場,有那麼一段時間他以為自己會被永遠囚禁在漆黑的房間裡。
喬治坐在他身邊,連眼角也沒有掃他一下。陽光從窗外撒進來,照耀著肖林蒼白而終於出現一絲血色的臉上,非常奇妙的,初次和喬治第一次共同搭飛機的情景歷歷在目。
當日,喬治也坐在他的身邊,曖昧的親吻就那樣理所當然的發生,溫柔的感覺就那樣順著唇流入喉頭,那是恍如隔世的甜蜜。
飛機似乎遇上氣流,猛然震動幾下,很快恢復了正常。肖林從震動中醒覺過來,他詫異於自己的回憶。
不知羞恥的氣憤使他咬緊牙齒,他在心底默默責問著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假如被喬治這樣剝奪尊嚴後仍然貪戀那一點點不知所謂的溫柔,自己又算什麼東西呢?
憤怒地責罵著自己,肖林依然控制不了自己似的偷偷向喬治看去。
喬治的視線沒有放在他身上,正低頭細致地看著一份文件,文件有點眼熟,肖林想起來,當日喬治逼他簽下的合約就是這種。
沙沙的翻頁聲在沉默的飛機裡分外引人注意,肖林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偷看喬治的視線會落入對方眼裡。不管他有沒有意識到,喬治已經加快了翻閱的速度,將看完的文件扔到後面的座位上,精壯的身體不打招呼地覆蓋住肖林。
被隔著褲子握住下身的不適讓肖林差點痛苦地**,他咬住唇,藏不住驚惶地注視喬治。拉鏈被不容反抗的拉下來,長褲褪到膝上,陽光下,粗魯的動作再一次撕碎了肖林。
「啊啊!」他輕微地低聲叫著,絕對的黑暗和絕對的光明在黑寶石般的眸中變幻,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遙不可及。
喬治還是那樣無情和粗暴,刻意加重肖林的痛苦,早上才清洗好的身體散發著清香,揉合肖林獨有的淡淡男性味道,像這十數天重復的場景一樣,不一會全會被迫沾染喬治專橫、充滿占有欲的味道。
肖林無法習慣體內的異物,沉默的只表示懲罰的性愛毫無樂趣可言,他憎恨這種時候總顯得好整以暇的喬治。當憎恨加劇的時候,更懊喪地發現自己有多想念從前溫柔優雅的喬治,甚至那個嚴厲的在訓練室裡訓斥他的喬治,也比這個好上一百倍。
加劇的節奏逼著身體唱出合音,眼中看見無數起起落落的煙火,肖林想自己一定快崩潰了,腰被牢牢把住,熱得叫人翻滾的液體激射在身體深處。
結束了嗎?肖林無聲地盯著喬治,脫力令他的眼睛只能半睜,被**的性感更勝往日。
不,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根據這些天的經驗,喬治的欲望和他的憤怒一樣,不會輕易平息。肖林看著喬治再次逼進過來,心髒快停頓的恐懼使他幾乎渴望起死亡來。
從拳手降級到床伴,沒有了繩索和鐵鏈,他仍然無力舉起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拳。嚴重的挫敗感。沒有辦法逃脫,肖林肯定自己無能的同時體驗任人宰割的滋味。
喬治的雙手像鉗子一樣,無論如何,肖林非常清楚這位黑市拳擊之王的力量,被他扣住腰身的時候休想動彈分毫,尤其是在肖林身體如此處弱的情況下。
黑影又覆蓋下來,肖林閉氣眼睛,屏息等待著反正無法躲避的荼毒。
唇上熱度驟升,肖林驚訝地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喬治在吻他,他彷佛有一個世紀沒有被喬治親吻,而且,他根本不認為能再次得到喬治的吻。
可喬治確實在吻他,細致的、溫柔的、像在夢境中一般美妙的吻。
肖林迷惘了,他不敢動彈地接受著撬開牙關的舌,任喬治吮吸他的**。喬治的味道,輕輕彌漫在他的齒間。
悠長的吻。不僅僅是悠長的吻,喬治還在**他,像當初一樣,嘻笑著戲弄敏感的耳垂,額頭垂下的短發,因為消瘦而顯得尖削的下巴。
輕柔的觸感熟悉得令人落淚。
有人走過來,恭敬地打斷旖旎氣氛。
「喬治先生,飛機快降落了。」
夢境不堪一擊,喬治放開肖林的那,藍眸中恢復了肖林不會看錯的冷漠。
「下機後,允許你清洗一下。」
肖林如大夢初醒般,緩緩坐起來,忍受著把褲子拉回腰間。窗外下方,是美麗的海岸,那是喬治親自訓練肖林的地方。
來接機的人群中有一個特殊的存在,肖林從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他有著糾結的肌肉,強壯的體魄和滿是陽光的身體。
「喬治先生!」他興奮而且帶著無比崇敬地叫了一聲,使喬治將視線轉向他。
肖林發現,喬治在對他微笑。
喬治欣賞的目光停留在那個年輕人身上:「桑亞,狀態怎麼樣?」
「好極了!真的好極了,喬治先生。每天都按照你指定的計畫進行訓練,胃口也很好。」
「是嗎?接下來的會更加辛苦。」喬治低沉的磁性的笑聲震動耳膜。
肖林忽然明白過來,這是喬治新選定的種子,喬治特殊對待,打算親自訓練的第一號潛力拳手。
蒼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吸引了桑亞:「他是……」
「我的床伴之一,過去也是拳手。」喬治大方地把肖林推出來。
肖林難堪地別過臉,希望桑亞別看清楚。事與願違,桑亞驚叫起來:「他是肖林!我見過,他有一雙泰國訓練營裡最靈活最快的拳。」
「哦?」喬治優雅地勾唇:「也許我該考慮讓他陪你練拳。」
「可以嗎?」
肖林忍受不了似的後退,被喬治按住他的肩。
「休想這樣侮辱我。」肖林磨著牙。
「永遠被關在漆黑的房間裡還是當桑亞的陪練,選擇其一。」喬治邪惡地在他耳邊吐氣:「選擇前者的話,你的妹妹將會被送給桑亞作為獎勵他努力練習的禮物。」
肖林失去聲音,漆黑的眸子沉默地盯著喬治。
喬治心滿意足地微笑,轉向裴德:「叫醫生為肖林做一個恢復體力的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