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烽煙 第五章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簡直和鳳鳴的心情一樣陽光燦爛。

    在容恬懷裡醒來,是分別後最讓鳳鳴快樂的事情。

    睡到日上三竿,醒來之後,鳳鳴朝容恬發送了無數個甜蜜到溺死人的笑容,並且當機立斷決定撒謊,派人去找慶彰和莊濮。

    「呃……嗯,就這樣說吧。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有些咳嗽,身體不舒服,嗯……那個……今天要留在行館休養,本來約好今天一起逛韓若的事,只好取消,請王叔和莊

    濮將軍諒解。」鳳鳴說得如同竹筒倒豆子,想了想,還連忙附加一句,「對了,記得和他們說,大夫給我喝了藥,我需要一直睡覺,千萬千萬不要過來探望。」

    這番大言不慚的謊話,指派了命苦的容虎去親自向同國方面轉達。

    把今天該干的事情都推掉,彷佛完成一件人事的鳳鳴轉過身,興奮地跳到倚在床頭打量他的容恬身上,驕傲地昂起頭,「嘿,我現在撒謊的功力大有提高吧?」

    容恬失笑,「一個小謊,也值得自豪?」

    鳳鳴和他鼻尖對著鼻尖,簡直就是自動送上門的美食,容恬當仁不間,狠狠吻了過去。

    鳳嗚親密地和他吻了片刻,不知又要搗什麼蛋,人往後靠。容恬哪會讓他輕輕松松溜掉,大手攏著鳳鳴的後腦,讓烏黑柔順的長發在五指間流瀉摩挲,固定著鳳鳴的頭部,把

    這小東西親得暈頭轉向,一邊唇舌熱烈相觸,一邊扭動著身體發出曖昧的**。

    正狼吻不止,清脆的嬌笑聲飄進來,「鳴王,我們進來伺候了。」

    如往常一樣,不待鳳鳴發話,秋藍等三大侍女端著形形色色的物品,自行推門進來,剛巧看見鳳鳴像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一樣,狼狽地從容恬的狼爪下躲開,卻被容恬把抓住

    ,硬抱在懷裡,依舊伸出舌頭狠狠舔著粉紅色的臉頰。

    鳳鳴尷尬萬分,怒道,「有人啊!」

    容恬發出沉沉的笑聲,「她們又不是沒看過。」

    秋藍已經身為人婦,多少膽子大了一些,抿著唇輕笑,「鳴王只管當我們不在就好了。」放下盛了熱水的銀盆,為鳳鳴和容恬准備擦臉的濕巾。

    秋月秋星也是久在淫樂無度的王宮裡伺候,但看見容恬這樣肆無忌憚,鳴王這般活色生香,仍覺得臉紅心跳,吃吃笑著,低頭將細心准備的幾樣糕點和早上飲用的熱茶都一一

    備好,送到床邊,方便鳳鳴和容恬等一享用。

    等容恬輕薄夠了,鳳鳴才好不容易掙脫西雷王的桎梏,臉上頸上都有淡淡的紅痕,並不很深,襯著保養良好的及肩黑發,那一抹粉嫩幼紅卻無比誘人。

    鳳鳴怒瞪容恬一眼,「早知道就不推辭慶彰的邀請,我逛街去,讓你一個人待著。」

    話說得狠狠的,可看著容恬將深邃的眼睛閉上,以恬然的表情享受著秋藍用毛巾為他細心擦臉的服務,又情不自禁湊過去,把秋藍千裡的毛巾給搶了,吐一下舌頭,「讓我來。」

    原本打算凶惡地**那張可惡的俊臉,看看上面一絲倦意似乎還未完全消散,竟隱隱約約地泛起心疼。

    容恬知道他湊過來,多半是要干些壞事,縱容地不加理會,依舊閉著雙目,仰頭等著。

    鳳鳴猶豫了一下,開始耐心地用柔軟布巾擦拭容恬的眼瞼,臉頰……宛如勾勒這些日子來一直藏在心底的思念線條,下手輕柔得連自己也不相信。不由暗罵自己沒矜持,怎麼

    忽然就想起了小別勝新婚這句肉麻的俗語。有容恬在的地方,哪怕只是最平凡最簡單的小事,也充滿了甜蜜和樂趣。

    三個女孩站在一邊,深覺這一刻不宜打攪,都捂著嘴含笑靜立一邊,互相交換著滿足笑意的眼神。

    等鳳鳴異常認真的服務完畢,秋藍在旁邊把鳳鳴手裡用過的濕巾接過來,容恬睜開眼睛,眸中帶著深沈的溫暖笑意,低聲問,「我喂你吃點心好嗎?」

    「不好。」鳳鳴嘻嘻一笑,「我喂你。」

    秋月秋星聰明剔透,不等吩咐,自行捧了容恬平日愛吃的兩碟子點心過來,鳳鳴挑了一塊,自己放嘴裡嘗了一下,「吃這個,是你愛吃的,不過好像多加了什麼。」往容恬嘴

    裡一放。

    容恬咀嚼了一下,贊道,「好像加了一種香草,味道比從前的更好。說起做吃的,還是秋藍的手藝最好。」

    秋藍端著盛清水的銀杯站在一旁等待隨時遞上去,被容恬一誇,頓時心花朵朵開,連銀杯裡的水都不小心晃了兩滴出來,趕緊蹲下行禮,羞澀地道,「大王謬贊了,奴婢哪裡

    當得起?裡面確實加了一種名叫樸羅的香料,是韓若的特產。昨晚奴婢試了一下,覺得摻在糕點裡應該不錯,所以嘗試著做了一碟。」

    容恬和鳳鳴重逢,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對一干侍從侍女也份外和顏悅色,「嗯」了一聲,勾勾指頭。

    秋藍趕緊將銀杯雙手捧上,伺候他喝了一口。

    容恬道,「很好吃,鳳鳴,再弄一塊來。」

    「是,大王。」鳳鳴學著秋月等人平常的語氣,呵呵笑著答了一句,又挑了兩三塊去喂容恬。

    容恬力氣大,食量也大,舒舒服服靠在床頭,讓三個侍女加一個俊美可愛的鳴王伺候著,真是享盡人間最人的福氣,不一會就把秋月姐妹捧著的兩碟子滿滿的點心吃得干干淨

    淨。

    鳳鳴命秋月再取別的來,對容恬眨眼,「是不是有我喂你,所以胃口特別好?」

    他笑著發問,其實相當心疼。

    分離之後,容恬從越重趕去東凡,又從東凡趕到韓若,行程比他遠上數倍,又要秘密潛行,以免為敵所趁,一路上也不知胡亂吃的什麼東西。

    等秋月又取了新的點心過來,容恬不再靠在床頭,坐直了身子把鳳鳴抱住,「來,換本王喂你吃了。」

    離別一場,西雷王狼性不減,取了點心往自己嘴裡放,當著侍女們的六只大眼睛,伏下身子用嘴去喂鳳鳴。

    「不要鳴……」鳳鳴又羞又不忍推開他,嘴巴一張,沾著容恬**的小點心就送了進來。

    好好的早餐越吃越放蕩不堪,連清水也是嘴對著嘴喂過來。

    鳳鳴暗恨容恬可惡,日後一定被秋藍她們在背後笑死,但要硬把容恬踢到一邊,卻又絕對狠不下心,結果一碟子點心,容恬吃了小半,喂了大半。

    鬧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容虎滿面春風的回來了,進門就笑道,「好消息,子巖回來了。」

    鳳鳴大為驚喜,從床上猛坐起來,「子巖回來了?」

    定睛一眼,跟在容虎後面的,真的是一直讓鳳鳴擔心會被海盜解決掉的子巖。

    雖然被海邊的太陽曬得黑了一點,瘦了一點,但臉龐還是那麼端正剛毅。

    容虎道,「我在行館門口遇見他的,幸虧遇上,不然他還要經過洛寧那個黑面神的同意才能進來。」

    鳳鳴高興地道,「子巖,你一直沒有消息,我正擔心你和海盜……」

    話未說完。

    撲通!

    從進門就一直繃著臉年的子巖猛然雙膝跪下。

    「呃?」所有人都愣了。鳳鳴眨眨眼睛,呆呆地問,「你這個怎麼了?」

    「大王,鳴王,屬下無能,竟讓鳴王船隊在阿曼江遭到海盜攻擊,這全是屬下之過!」子巖臉上刻著沉痛的內疚。

    在海邊等不到賀狄赴會決斗,又得到消息賀狄乘船向同國出發,子巖已經知道不安。循略飛趕過來和鳴工會合,卻在抵達韓若後,從散布在城門的慶彰手下嘴裡,ι隱約得知

    那個如同晴天霹靂打在他頭上的慘痛消息。

    鳴王率領的蕭家船隊,在昨夜遭受可怕的水面攻擊,敵軍領袖正是單林的賀狄。

    鳴王及一眾手下,甚至差點全軍覆沒。

    這個消息比被人在胸口戳上幾十劍還痛苦,對於賀狄的忽然出現和攻擊,子巖絕無遲疑地猜想到其中原因,自己的挑釁激怒了這個殘暴凶惡的海盜頭領。

    所以賀狄選擇鳴王的船隊,卑鄙無恥的加以偷襲!

    若不是要留著性命向大王和鳴王請罪,任憑處罰,絕不允許自己犯如此大錯的子巖,恨不得當時就拔劍自盡。

    他的職責是遵從大王的命令,趕到東凡和嗚王會合,保護鳴王,結果,自己竟為鳴王招惹了這樣的大禍!

    「不是啊,那個前天晚上的阿曼江的事……」

    「屬下無顏再侍奉大王和鳴王,請大王處置屬下吧。」子巖抽出腰間寶創,低垂著頭,雙手奉上,神態毅然。

    關於阿曼江水戰和賀狄的事情,容恬只在昨晚鳳鳴未回來之前聽容虎報告過一番,容虎對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就知道得不多,可以告訴容恬的當然也不多。

    即使容恬再厲害,也難以立即明白各種玄虛。

    鳳鳴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看著子巖一臉悲憤內疚的表情跪在地上,還把劍捧了出來,似乎事態嚴重,鳳鳴趕緊詳細解釋,消除「誤會」,「子巖你先不要這樣,阿曼江水戰的事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那個不是單林海盜,呃,本來我們也這樣以為的,但是其實,他們是由單林二王子賀狄所率領的海軍。」

    「鳴王,還不是一樣?那個賀狄……」

    子巖正在請罪,內疚之中,音量當然降低,居然被鳳鳴連珠炮似的發言給掩蓋過去了。

    「那個賀狄說這個是為了鍛煉一下我們蕭家船隊和海盜作戰的能力,當然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最後的結果是非常的好啊,我們簽訂了雙方友好和約。」

    「和約?」

    「對啊。正式的單林和我方的友好和約,單林王族將會幫助我開拓雙亮沙航線,並且一同對抗肆虐單林海峽的海盜。有他們幫忙,我爹交待的任務就有希望完成了。」鳳鳴轉

    過頭,興奮地給容恬一個「我很厲害吧」的驕傲眼神,又轉回去對子巖道,「有了雙亮沙,我們的兵器制造會大為加強,對容恬的統一大業好處多多。」

    「鳴王……」

    「哦,對了。為了雙方友好往來,加強溝通,我們還將互派常駐特使,嘿,子巖啊,我還真想不到你在單林海峽那邊對付海盜如此厲害,連單林王族都聽過你的名字哦。再說

    ,你年輕,劍術高強,又非常熟悉單林海域,做事精明干練。」

    一股不祥之兆,猛然刷過子巖已經被鳳鳴連番贊美弄得空白的大腦。

    他緩緩抬起頭,看見鳴王眸中喜悅期待的光芒。

    「所以,我已經在和約上注明,將派遣你作為常駐單林的特使。」

    子巖捧著寶劍的雙手,驀地緊緊扣住了五指, 「鳴王……派遣屬下擔任單林的特史?」

    「嗯,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了。」鳳鳴奇怪地問,「你不願意?」

    「屬下不敢,鳴王的命令,屬下當然遵從。」

    語氣平靜的回答。

    但,那個男人充滿淫欲相邪惡的細長眼睛,仿佛就在不遠處戲譫地窺視著他,令人既懼目怒。

    子巖按捺著心底湧起的滔天大浪,不動聲色地問,「請問鳴王,屬下在單林,將負責與單林的何人聯系溝通,又要在何時赴任?」

    「這個啊?」鳳鳴撓撓頭,想了一會,喃喃地和容恬商量,「我的和約是和單林的賀狄簽訂的,而且裡面什麼雙亮沙利潤的一半啊,什麼瀝青的交易啊,都指定是他的……呃

    ,那麼就是說應該讓子巖主要和他聯絡嗎?」

    容恬點頭。

    相約的具體內容,昨晚容恬已經在容虎那裡看過。

    派子巖去單林的事情,容恬也已經知道。

    子巖是容恬心腹重將,派去他處,確實有些捨不得,但單林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尤其是雙亮沙航線涉及的利潤,以及雙亮沙對於優質兵器鑄造的不可或缺性。

    即使鳳鳴並末指定,為了大局著想,也許容恬自己也會考慮將辦事認真嚴謹又忠誠,足以獨當一面的子巖派去單林。

    鳳鳴還是第一次為自己簽訂的和約派駐特使,在心上人面前,更有些情不自禁的顧盼生輝,說起話來也多了一點中氣,認真地囑咐道,「子巖,咱們就按和約來辦吧,你和單

    林二王子賀狄保持聯系,多多溝通。對了,他這個人看起來邪邪的,應該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提防他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是我們重要的盟友,而且手下的海軍真的相當厲

    害,驍勇善戰,不到迫不得已,你也千萬不要得罪他。呵,虛與委蛇,虛與委蛇就好。」

    「屬下明白。」

    「至於赴任的時間」鳳鳴又搖頭晃腦想了一會,才道,「我們和賀狄王子約了在同澤碰頭,等到了同澤,我帶你去見見他吧。反正已經到了同國,同國海邊義和單林的海面距

    離最近,恰好,我最近相同國王族的關系還挺不錯,說不定可以盡快達成意向,開展蕭家雙亮沙航線開拓的計劃。喂,容恬,我那個老爹給的日期是一年吧?」

    容恬因為蕭縱的這個要求,其實一直都在頭疼無法解決。

    現在見到一絲光明,心裡也非常欣慰,以他的精明,當然知道天上不可能掉了這麼大一塊好吃的餡餅,這事將來必有後續,不過怎麼也比當初的一籌莫展要好,含笑道,「是

    的。所以一定要抓緊時間了。如果此事可以辦成,先生應該會對你刮目相看。」

    「他不要又拿劍捅我就好了。」鳳鳴對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喃喃抱怨一句,全然不知道面前的子巖臉上雖然一派平靜,內心卻正翻江倒海。

    子巖本想將賀狄乃單林海盜頭目的猜測說出來,但看大王和鳴王的樣子,都將希望寄托在剛剛簽訂的相約上面。

    己方人馬中,以他對單林海盜的情況最為了解,即使是精明厲害的容恬,也因為沒有親自在單林海域進行過水戰練習,對單林海盜的凶殘猖獗沒有真切的認識。

    喪氣一點說,在目前的局勢下,縱然聯合西雷、東凡、蕭家三方的所有海船和高手,恐怕也不能在海面上打敗賀狄統領的無敵海軍。

    這樣的話,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讓大王和鳴王歡喜落空,又對事情毫無幫助,能有什麼用呢?

    在子巖心中,深深將賀狄的事情當成自己的責任。

    既然委派他當這個特使,他必然調動所有力量,對付賀狄,讓賀狄不能阻攔鳴王開拓雙亮沙舫綜。

    「子巖,」鳳鳴的聲音傳過來,「不要跪著了,我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阿曼江水戰和你無關,你起來吧,把劍也收起來,吃了早餐沒有?糕點還有沒有?秋星再去拿點過來。」

    「是,鳴王。」秋星脆生生地答應一聲,卻抿唇笑著沒挪動腳。

    子巖已經斟酌妥當,索性收劍站了起來,容虎常年跟隨在鳳鳴身邊,又娶了秋藍當老婆,知情識趣的功夫大有長進,拱手向容恬道,「大王,屬下和子巖還是出去吃東西吧。

    吃完之後,屬下還要帶他去和洛雲打打交道,以便以後進出不會被蕭家那邊的人攔住。再說,屬下們也不敢阻礙大王和鳴王討論軍國大事。」

    軍國大事?

    鳳鳴明白過來,連脖子都紅了。

    「去吧。」容虎這個老實沈穩的人,居然能說出這麼幽默的話,容恬也忍不住莞爾,點點頭。

    容虎拍拍子巖的肩膀,領著子巖一道出去了。

    等他們一出門,秋星過去將房門掩起來。

    鳳鳴吐出一口氣,忍不住歡呼,「單林的事情解決!繼續吃早餐!」

    又開始大玩亙喂早餐游戲,叫人臉紅的淫靡喂食大模大樣進行,到了最後,連秋藍都大呼吃不消,找個借口說要准備午飯,領著秋月秋星溜之大吉。

    房中終於只剩下容恬和鳳鳴兩人。

    不知道第多少輪的熱吻之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又偎依在一起,低聲說著那些永遠也說不完的親密話。

    「對了。」鳳鳴把腰間的玉簫取出來,獻寶似的拿給容恬瞧,「我坐船來的路上,還踫見了有名的不要帝王杜風。果然風度非凡,真是個風流人物,簫吹得好極了。他還送了

    我這支玉簫,諾,你吹吹看。」得意地將玉簫輕輕晃著,笑著說,其它人我都不讓吹哦,不過你例外。嘻,只有你例外。」

    容恬卻對那玉簫不層一顧,輕輕哼了一聲,「笑話!杜風算什麼東西?本王要吹簫,也只吹鳴王的簫。」

    鳳鳴迷惑地眨眼,呆了一下後,才領悟到他在胡說什麼,當場漲紅了瞼,用玉簫指著容恬的鼻子道,「你……你……」

    容恬看他的表情有趣,哈哈大笑,把他手裡玉簫奪了,往身後隨便一扔,就抱著他倒在軟軟的被窩上,故意問他,「你什麼?本王說得不對?」

    「你……你你你荒淫無道!」

    「對,本王荒淫無道。」容恬眼中藏著溫柔的笑意,卻硬是板起臉,「淫的就是你。來,給本王乖乖躺好,不許亂動。」

    「干什麼?」

    「吹簫。」

    西雷王一邊落落大方地回答,一邊果斷地解了鳴王衣裳,將兩條白玉似的腿打開朝著中央那可愛的地方,溫柔地伏了下去。

    「嗚……」鳳鳴猛然喘息加速,曲線優美的脖子默默往後,用力地仰出一個甜美弧度。

    帶著水漬的吮吸聲,淫靡得不堪入耳。????

    容恬見心上人腰身緩緩扭動,顯然極為享受,抿唇一笑,唇舌上越發努力,又親又吻,竭力討好。

    舔舐敏感的內側部分,發出令人越發羞恥的水漬聲。

    鳳鳴哪裡抵抗得了這個淫魔?不一會,雙唇微張,羞澀誘人的**流逸出來,斷斷櫝續催促道,「容恬……嗯嗚……嗯……容鳴……容恬……」

    容恬邪惡地換了方式,竄進頂端小徑的舌頭來。讓鳳鳴驟弓起纖腰,幾乎要啜泣起來……

    激烈的雲雨過後,兩人倒在床上一起喘息,不可思議的幸福感緊緊把他們包裹在一起

    容恬伸出手臂,鳳鳴順著挨了過來,讓他肆無忌憚地撫摸自己身體各處。

    兩人體力都消耗甚巨,**之後,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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