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想想,還是離開比較好,
早該還給自己一顆平靜淡漠的心,
不再為你而有著過多的喜怒哀樂的情緒,
只是,邁開的腳步依然沉重的壓制著呼吸,
只因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呵!
左彥呈在三天後回到了公寓,卻發現尉菡蘋早已經走了,而梳妝台上還放著一張紙。
左彥呈的臉冷凝了起來,原本他在當晚便改變主意要回來了,但他還是拚命的告訴自己,要給尉菡蘋一次教訓,這樣她以後才不會又想東想西的。
但是,看來他是用錯方法了。
「該死的!」左彥呈一拳擊在梳妝台上,一臉顯得很憤怒,他拿著紙條衝出門,開車回到了左家大宅。
「清偉呢?」左彥呈對著屋內吼道,在聽到管家說左清偉在樓上睡覺之後,他立刻衝上樓,闖人左清偉的房間,將他從床上揪了起來。
「做什麼啊……老哥!」好夢被打破,左清偉不悅的揉著眼睛說。
「你是不是和函蘋說了什麼?」該死的!他若知道清偉曾和函蘋說過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單獨留下她,放任她的自卑感在她心中作祟。
「和她說什麼?我哪這麼無聊啊!」左清偉嗤笑著。
「無聊?你是不是和她說過。她再怎麼變還是一樣沒氣質這類的話?」左彥呈質問。
「這個……」左清偉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是啊!我是說過,就在我帶郭潔去找你的那一天嘛,你知道嗎?她真是有夠沒氣質的,竟然用腳踢我,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有氣質呢?」
「你傷到她的自尊心了。」左彥呈氣急敗壞的大嚷。
「拜託。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
「你知道函蘋走了嗎?」
「走了?」左清偉這時才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她走了?怎麼可能?」天哪!不會是因為他說的這句話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她真的走了。」左彥呈頹然的坐在床上,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
該死的,這個笨女人,連死也要拖他下水!左清偉全身冒著冷汗,只因為他看見那張紙條上出現他的名字。
完蛋了,他真的被她給害慘,她這麼白癡的將他的名字給列在上頭,不就等於說他是罪魁禍首,所有事情的導火線都是因為他說了那種話嗎?
偷偷的望了左彥呈一眼,左清偉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痛宰一頓了。
「老哥,你別氣了!」
「你給我住嘴!」
「那個小妮子頂多回她家去而已。」
「回她家去?」對呀!他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呢?也許函蘋只是回家去了,他只要打她家的電話就可以找到她也說不定。「你有沒有她家的電話?」
「電話?沒有!」左清偉搖頭,但他的眼神在對上左彥呈的眼時,連忙訕笑了幾聲後說道:「不過我知道誰有。」
「誰?」
「王律師。」
「嗯!那你撥電話給王律師,向他要函蘋家裡的電話。」左彥呈命令著。
「知道了。」左清偉連忙下了床,拿出王律師的名片,然後撥了上頭的電話號碼。
沒多久,他便問到尉菡蘋家中的電話。
「大哥,電話是……」他說出一長串的數字。
「你打通了的話,叫函蘋來接。」
「哦!」可憐的左清偉只好無奈點點頭,然後撥了尉菡蘋家裡的電話。「喂!請問函蘋在嗎?」
「找我姐啊?我姐現在住到別人家裡去了。」
接電話的人是尉菡蘋的弟弟尉盈墩。
「住到別人家?請問她住到誰家去了?」
坐在旁的左彥呈聽到左清偉的話之後,雙眉不禁揚了起來,這個小妮子,竟然敢亂跑!
「她住在『左家大宅』,呀!請問有什麼事嗎7」
「啊?那沒事了,謝謝。」左清偉立刻掛上了電話,怕對方又東問西問。
「怎麼了?她住到哪裡去了?」
「她沒有回家。」左清偉一臉頹喪。
「什麼?」左彥呈忍不住揚起了音調。
「大哥,不如你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我們明天再登報找人。」左清偉討好的說。
「不用了!我要先回去。」左彥呈說完之後,便走出左清偉的房間。
尉菡蘋啊!尉菡蘋!求求你快回來吧!千萬別再給我捅什麼樓子,我承認我怕了你,如果你再不回來的話,那我的下場絕對是非常的「好看」!左清偉在心裡想道。
左彥呈回到他所住的地方,坐在床上,心中十分的愧疚。
該死的,這全都是他的錯!左彥呈坐在床沿,點了一根煙。
在他放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中盛滿了煙屁股之後,門鈴陡地響了起來,但左彥呈仍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有理會。
門鈴愈按愈急,終於,左彥呈不耐煩的捻熄了手中的煙。一走出房間開了大門──
沒想到站在門外的人兒令他大吃了一驚!尉菡蘋竟然拎著行李站在門口?
「彥呈……」
尉菡蘋的兩眼腫得像是核桃一般,她放下行李,然後撲到左彥呈的懷中,用力的抱緊他的腰。
「嗚嗚……」她不停的嗚咽哭泣著,「你是不是不要人家了……不然……不然為什麼我按了這麼久的門鈴……你……你都不來開門……」
「我……我不知道是你回來了!」看到尉菡蘋哭成這樣,他只能拍拍她的背,摟著她,順手將她的行李給拎進屋內。
「我……我……哇………」尉菡蘋仍是不停的哭著,還將鼻涕、眼淚全部往左彥呈的身上沾。
「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左彥呈抱著她坐到沙發上問。「人家去住了兩天的旅館,結果……結果……嗚……」
「結果怎麼樣了?」左彥呈問道。
「結果……人家的錢只夠付到今天,人家的皮包裡已經沒有錢了……」她便嚥著。
「所以?」這個小妮子不會是專程回來找他拿錢的吧?若是這樣的話,他會好好的修理她一頓的。
「所以……所以我是回來和你拿錢的……嗚嗚……拿到錢,我馬上就走……」她一副小可憐樣。
尉菡蘋看到皮包裡沒有錢,第一個想到可以救她的就是左彥呈,並沒想到要回自己的家。
「拿到錢馬上就走?」左彥呈揚了揚眉。
「嗯!」尉菡蘋抽了張面紙,用力的擤擤鼻涕。
果然被他給猜對了!這個欠揍的小女人!左彥呈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他還以為她是因為捨不得他而回來找他的一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沒錢才來找他!
「就這樣嗎?」他冷聲問。
「是啊……」尉菡蘋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原因是因為沒有他睡在她的身旁,她根本就睡不著。
「真的就只是這樣?」他再次問。
「難道你不願意借錢給我嗎?我已經這麼可憐了……」在尉菡蘋的心裡,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女人了。
「你可憐?」他頗懷疑的哼出聲。
「嗯!」尉菡蘋用力的點著頭。
「如果我借錢給你,你要怎麼還給我?」
「還給你?還要還啊……」天哪!沒想到自己這麼可憐……嗚嗚……忍不住,她又開始哭起來。
「你倒是說說,跟誰借錢是不用還的?」
「我以為……我以為……你會給我線,不用我還的……」
「你真是──」看到她這樣,他也不忍心再說她了。
「彥呈……」尉菡蘋用力的抱緊他,「你會不會討厭我?」尉菡蘋拍起小臉問。
「會!」
聽到左彥呈的回答之後,尉菡蘋的眼眸垂了下來,「原來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果然,她找借口回來是錯誤的,嗚……
「我討厭你是因為你喜歡亂猜我的心意,你為什麼不對我有信心一點呢?」左彥呈沉聲說。
「我……人家也想,只不過……」一想到他抽屜裡的戒指,淚水又不禁滾落下來。
「只不過什麼?」左彥呈追問。
「只不過你一直留著郭潔的東西,甚至還留著要給她的戒指……」尉菡蘋說出自己心中的疙瘩。
「就因為這樣?」
「這樣就很嚴重了。」這對她來說,已經造成她心靈上一個很大的傷害。
「其實那個戒指一直都放在那裡,我並沒有去理會它。」他解釋著。
「真的嗎?真的不是要等著舊情復燃時用的?」尉菡蘋用晶亮的大眼注視著左彥呈。
「舊情復燃?」左彥縣笑著搖搖頭,「你真的想太多了,那日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拒絕她了。」
「真的嗎?」她再次求證。「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這種事。」他捏捏她的臉頰。
「因為清偉說我沒氣質……」
「我就是喜歡你沒氣質。」
「你真的喜歡我沒氣質?」尉菡蘋覺得受寵若驚。
「是啊!一個有氣質的淑女怎麼可能說的出『雙手萬能』這四個字呢?甚至還敢『咬』我!」
「討厭!你在取笑我。」她不好意思的輕捶他一下。
「是啊!我在取笑你,而你是真的要回來向我借錢嗎?」他逼視她。
「不……」尉菡蘋用力的搖搖頭。
「那不然呢?」
「我……我……晚上沒有你在身旁,就睡不著……而且一直作噩夢。」尉菡蘋說出實話。
「所以你就回來了?」左彥呈笑道。
「嗯!人家想繼續抱著你一起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
「真的?」
「嗯!」尉菡蘋點了點頭,「就像這樣!」
尉菡蘋抱著左彥呈,用力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味,「哇……好臭!」
天,他知道她最討厭人家抽煙了,他竟然還趁她不在時,將自己搞得全身都是煙味,真是臭死她了。
「好臭?」左彥呈揚起眉。
「本來就好臭。」尉菡蘋嫌惡的說,連忙從左彥呈的懷中跳開。一定是剛才她太感動了,所以才會沒注意到他全身的煙味。她皺眉想著。
「為什麼?」
「你身上有煙味,不要接近我!」尉菡蘋對左彥呈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然後轉過身,走入房間,而裡頭也全都是煙味。
看著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她狠狠的瞪著左彥呈。
「我只是很煩躁,因為你都沒有回來。」左彥呈解釋道。
「是嗎?」尉菡蘋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左彥呈。
「是的。」他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不能再給我抽煙。」尉菡蘋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知道了。」
「知道就好。」她推了他一下。
「你討厭我身上有煙味嗎?」
「當然!不只是討厭,是很厭惡。」尉菡蘋皺眉說道。
「那我們去洗澡,你順便可以幫我洗去一身的煙味。」左彥呈笑得邪氣。
「你自己去洗就好了,為什麼我要幫你洗?而且又沒有任何的代價!」尉茵函蘋嘟著嘴說。
「不然,我照泰國浴的價錢給你好了。」
「多少?」她的眼睛頓時大睜。
「全套六千。」他大方的回答。
「好啊,好啊!」一聽到有錢賺,尉菡蘋忙不迭的點頭。突然,她又發覺有些不對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怎麼了?」左彥呈不解的看著尉菡蘋。
「你怎麼知道洗一次泰國浴六千?」尉菡蘋不悅的問。
「這是清偉說的,他常去洗,我沒洗過。」
「那就好,你千萬別給我跑去偷洗喔!」她警告的說。
「知道了。」
「錢先拿來。」尉菡蘋朝他伸出手。
而左彥呈立刻從皮包裡抽出了六千大鈔給她。
「謝了!」尉菡蘋快樂的說道,將錢放入皮包裡。
「那我們進浴室吧!」左彥呈將尉菡蘋抱起,興匆匆的走入浴室。
「泰國浴的女郎是沒有穿衣服的。」左彥呈笑道,提醒她得脫下自己的衣服。
「真的嗎?」
「沒錯,不然你以為錢這麼好賺嗎?」
「這倒也是!」尉菡蘋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這樣可以嗎?」
「嗯!」
尉菡蘋動手幫左彥呈解開他身上的衣服,在他全身赤裸之後,她便用手沾了些沐浴乳,開始在他的身上搓揉著。
「這樣可以嗎?」尉菡蘋十分有「職業道德」的問。
「可以!」
當尉菡蘋的手移到他的胸前時,左彥呈伸出自己的手,掬起她胸前的渾圓。
「討厭,你不要亂摸嘛!」尉菡蘋紅著臉,拍了拍左彥呈的手。
「洗泰國浴本來就是這樣。」
「是嗎?你不要騙我膽!」尉菡蘋瞇起眼問。
「不然你可以打電話向清偉求證。」
「好吧!算你對可以吧!」尉菡蘋終於點點頭,手繼續往下幫他洗著。
而左彥呈的手也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