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走廊盡頭。”回答的聲音低沉沙啞。
岳毓寧直直走向他指定的房間,那是總裁套房裡的主臥室,有著極佳的視野和豪華舒適的裝潢。
她在巨型雙人床前停了下來,緩緩褪去身上的衣物。
閻毀倚在房門口,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她一定很恨他吧?他知道,她是故意背對著他,不讓他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不讓他窺見她此刻的心情!
他只看到她寬衣解帶後,裸露出來的性感香肩、光滑的背部、纖細的腰身,以及線條完美的長腿……
他呼吸濁重,幽深黑瞳染上濃重的欲望。
褪下上衣和長褲,岳毓寧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她不需要轉頭也知道,背後有一雙炙熱的視線正盯著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幾乎在這一刻崩解。
不!她告訴自己不要臨陣退縮,被這可怕的男人盯上,她根本就無路可逃!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那就隨他吧!她沒有力氣再跟他抗衡,更不能拿自己的家人作賭注!
算了……就這樣吧!
她的雙手伸到背後,解開內衣的扣子,那件白色的棉質胸罩悄然掉在地上的同時,她背脊竄起了一股涼意。
閻毀瞇了瞇眼,銳利黑瞳並沒有漏掉她最細微的反應。
在脫掉身上最後一絲屏障時,她不停地做著深呼吸,一雙小手卻還是抖得厲害。
該死的!發現自己競無法對她的脆弱視若無睹,他在心裡低咒了一聲,在自己意識到之前,已大跨步向她走去。
張開雙臂,他從背後將她一把抱住。
“呀———”
岳毓寧渾身一僵,她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而他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卻嚇壞了她!
閻毀雙手環住她的腰,頭擱在她肩上,俊臉埋進她秀發中,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偎著她。
岳毓寧愣瞠水眸。天哪!現在是什麼狀況!?
低眸,她怔怔地瞅著圈在她腰肢上的大手。
照理說,他應該是迫不急待地撫上她毫無遮掩的渾圓,極盡能事地羞辱她,不是嗎!?但是,他就只是這樣安靜地摟著她、偎著她,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岳毓寧的腦筋一片空白,她無措地閉上眼,這一刻,她真切感受到他內心的孤絕冷寂。
時光,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她的心揪緊了、眼眶濕潤了。
他,仍是讓她心疼不捨啊!她不能自已地想撫慰他受傷的靈魂。
“閻毀……”她不及深思地轉過頭去,想給他一點溫暖、給他愛,根本就忘了這男人有多壞!
“小寧!”他猛地吻住她,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火苗,一觸即發……
過了好久,燃燒的激情終於平息下來。
岳毓寧在黑暗中張著眼,無法相信自己已由女孩蛻變成女人,甚至現在還赤裸裸地躺在他的身邊!
她側轉頭,偷覷他的睡容。
就算在沉睡中,他也顯露了霸氣十足的睡姿,占去大床的一大半空間,長長的手臂還伸了過來,擱在她腰間。
本來只想偷覦一眼,她卻久久移不開視線。
這個男人明明是那麼霸道可惡,可是,看著他沉睡的樣子,卻讓她的心一寸寸陷落。
房裡彌漫著濃濃的曖昧氣息,在在提醒著她,方才,他是怎樣狂野地占有她!
她應該恨他奪去她的清白,但……恨他!?她苦笑,她非但恨不了他,反而覺得他好可憐……這樣看著他,她心裡已忍不住揪疼了。
雖然,對男歡女愛,她一點經驗都沒有,但是,以女人的直覺,她可以感受到,他眷戀的不只是她的胴體!
他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尋一種更深沉的慰藉!
是……什麼呢?
岳毓寧一顆心失序狂跳。天哪!有沒有可能……他心裡是在乎她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把她忘掉,不是嗎?莫非,他對她的感覺,遠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深沉復雜?
天哪!她怎麼沒有想到!?像他這麼倨傲的男人,一定覺得在乎一個人是很丟臉的事,因此,他寧可用霸烈的手段去掠奪,也不肯承認自己心中有情!
這樣的男人……他的世界一無所有啊!怪不得他那麼冷漠孤僻!
“看什麼!?”沉睡中的閻毀毫無預警地睜開眼,逮到她憐惜的眼神,令他大為光火。
“沒……我……我想下床……”
“剛才你在看什麼?說!”閻毀扣住她手腕,沉聲質問。
“看……你。”岳毓寧垂下頭,聲音細如蚊蚋。
“喔?”濃眉一挑,他好像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看很久了吧?有什麼心得?”
“心得?呃……”她吞咽了一下唾液。天哪!他怎麼知道她剛才真的看出“心得”來了?”
“說!”短短一個字,說明他的耐性不多了。
“呃……我……你……那個……”岳毓寧結結巴巴。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會把自己的“發現”源源本本地說出來!
“嗯!?”俊臉寫滿了不耐煩。
“我……我覺得,你睡著了比較不那麼凶,沒那麼恐怖!”岳毓寧在心裡祈禱,希望這樣可以安全過關!
“是嗎?”他揚眉,緊繃的俊容綻出一抹淡笑。
呼——看來,他並沒有不高興!
岳毓寧吁一口氣的當兒,冷不防,他一個翻身,長腿夾緊了她身子,雙手也抱緊了她,滾燙的唇貼上她的……
“既然這樣,我就恩准你每晚陪我睡。”他狂妄地說,薄唇親暱地摩挲著她訝異的小嘴。
“啊!?”岳毓寧駭了一跳,“你……你說什麼!?”
閻毀輕咬了下她嫣唇,霸道的口吻中,蘊含著不自覺的溫柔眷戀,“我要你搬到我的別墅,跟我一起住。”
“不……”跟他同居!?岳毓寧驚愕搖頭。
不!一向循規蹈炬的她,做不來這種驚世駭俗的事,再說,她父母也絕不會同意她跟男人同居的!
“你不答應!?”閻毀沉下臉,倨傲霸烈的性子根本容不下她的拒絕,盛怒中也沒去細想她拒絕的原因。
“我……我不懂……”岳毓寧硬著頭皮問他:“這是為什麼?”
閻毀臉色陰郁,再一次被她探究的眼神惹火,“該死的!我只要你服從,不需要你懂!”
岳毓寧難過地看著他,“你不要這樣。”
她希望他能好好跟她溝通,而不是這樣蠻橫霸道地命令她。她更希望他能敞開心扉,看清自己的內心……
“不要怎樣?你想叫我不要再纏著你,是嗎!?”
閻毀怒火中燒,惡狠狠地質問:“你真的以為,讓我玩這麼一次,我就會饜足了,是嗎……”
岳毓寧小臉刷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天哪!剛才他還眷戀地在她身上尋求溫暖,為什麼現在忍心這樣惡劣地羞辱她、傷害她!?
“你以為陪我睡一次,就可以了事!?”一心認定她還想嫁給姓方那個懦夫,他妒恨欲狂。
“哼,沒那麼便宜的事!”被妒意沖昏了頭的他,變得殘忍無情,“除非我玩膩了你、對你一點性趣都沒有了,否則,你哪裡都別想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岳毓寧又傷心又難過,忿忿地指責他,“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
“我高興!”他冷酷地說。
“你……你這個混蛋!”她怎麼會為這種人心動?岳毓寧氣苦地掙扎著,“你干脆殺了我好了,我不會再屈服了!”
“哼,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小命!你什麼時候才會把我的話聽進耳裡!?”她愈是反抗,閻毀愈是不爽!
“混蛋,放開我!”她驚駭地發覺,她非但掙不脫他的懷抱,反而被他摟得更緊。
閻毀把她壓在身下,“你抬頭看一看天花板上面的吊燈,看到了沒有?上面有一個針孔攝影機,拍下了我們方才歡愛的過程。”
岳毓寧水眸驚瞠。
“聽說令堂有高血壓,你也不希望她看到太過刺激的玩意,導致爆血管還是什麼的吧?”
他說得雲淡風輕,大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你……你怎麼可以!?”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真的這麼殘忍,居然用這種手段逼迫她!
“我可以的!”他細細吻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你……你這個魔鬼!”岳毓寧再也忍不住咬牙低咒,心中糾纏著分不清的愛恨,強烈的酸楚讓她眼眶泛紅。
“你哭了?”
閻毀以手指沾起她的淚,放入口中品嘗。
“哼,我還以為你夠堅強……”
這些眼淚,是因為她不能如願嫁給那個姓方的,而流的吧!?這麼一想,他俊臉又沉了幾分,黑瞳冷得像北極雪。
強烈的妒意吞噬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壓上她嬌美的身子,執迷的眷戀化作瘋狂的占有欲。
“不……不要!”她刷白了臉,感覺到這一次的不同,沒有之前的溫柔,什麼都沒有了!
“閻毀,別這樣!”她哭喊,兩腿被他以膝蓋強行頂開。
“哼,你會喜歡的!”他似是把靈魂抽離了,黑瞳中再也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瘋狂無度的需索。
他痛恨自己如此需要她、如此迷戀她,所以,他要藉著羞辱她、折磨她來證明——他一點都不在意她!
“住手,求求你,住手……”岳毓寧梨花帶淚,脆弱的身心無法承受他殘酷而放浪的玩弄。
“還裝什麼聖女!?”閻毀冷然嗤笑,“別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
岳毓寧心痛得無以復加,她推拒著他精壯的胸膛,徒勞地想阻止他。她無法忍受一個她所在意的人用這種方式占有她!
“不……”意識到他已經如箭在弦,隨時會貫穿她,她哀咽淚下,“別讓我恨你!”
黑眸一黯,他薄唇勾起魔鬼般的冷笑。
“你要恨就恨吧!”逼退心疼、不捨等多余的感覺,他狠著心腸,冷酷無情地進入她體內。
他沒有去深究自己的行為,之所以不能自拔地占有她,只不過是想證明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岳毓寧揉著眉心,一整個上午,她都靜不下心來工作,盡管眼睛盯著設計圖,心神卻飄去老遠。
搬去閻毀的別墅已成了定局,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硬著頭皮說自己對他一見鍾情、瘋狂地愛著他,而且遲早會跟他結婚。
唉……結婚!?這謊言編得太大了!她心裡清楚,他不是會結婚的男人。他不但不會娶她,他甚至不願意愛她!
她真的不曉得,他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唉……
“毓寧,毓寧!”
一陣吵雜聲從辦公室外面傳來,硬是打斷了她的思緒,“我知道你x08在裡面,你為什麼不聽我的電話!?”
岳毓寧眉心蹙得更緊了。
她不想見方德,也不想聽他的電話,所以,她特地交代助手為她擋掉所有的訪客和來電,但是,看樣子,方德似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怎樣都要見到她。
“方先生,請不要叫嚷,岳小姐有交代過,她在工作時不希望被人打擾。”身為助手,蔡悅瑩只有盡職堵人。
“閃開!我是她丈夫,你敢不讓我見我太太!?”
“婚成都沒交換,算哪門子丈夫?”
方德粗魯不客氣的語氣,和目中無人的態度,把一向好脾氣的蔡悅瑩也惹毛了,她不滿地回嘴。
那天舉行到一半的婚禮她也有出席,發生什麼情況她很了解。連戒指都來不及交換,根本就不算完婚!
再說,她一直覺得方德虛有其表,充其量只是個家世背景不錯的公子哥,各方面都配不上氣質美人岳毓寧……
“你說什麼?小心我叫我太太開除你!”
“我又沒做錯事,說的也是事實卜而且,岳小姐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我想,我可以做到退休。”
“你……你想得美!”
“別吵了!”這樣下去更不得清靜,岳毓寧只好出面調停,“方德,我要你向蔡小姐道歉。”
“什麼!?你要我堂堂一個銀行總經理跟小助理道歉?”
“不要的話,就請你出去!”
“好好,我道歉!”為了爭取回佳人的心,方德表面上從善如流,實際上一點誠意都沒有,“蔡小姐,So Sorry,我太沖動了!”
“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蔡悅瑩擺擺手,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毓寧……”
方德涎著臉,討好地看著自己心目中最佳的妻子人選。不管怎樣,他都要把她重新贏回來!
岳毓寧返身進到自己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地說:“方德,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我們之間結束了!”
“毓寧,你聽我說……”方德忙把房門關上,防止家丑外揚。
“沒什麼好說的,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她一次把話說清楚,“我跟你從此沒有關系了。”
“毓寧,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你怪我出賣了你,但請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我也是迫不得己的啊!”
“什麼苦衷?”
“呃……”方德臉上窘紅。
“為了自保,你可以毫不猶豫地將我推入火坑?”
方德神情狼狽,卻還是不肯放棄。“毓寧,我知道我太懦弱、太自私了,我對不起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閻先生財大勢大,我們跟他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閉上眼,耳中響起他的聲音——
會想嫁給那種窩囊廢的,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還真是該死的被他說對了!
“毓寧,你是我妻子,現在你就委屈一點,以大局為重,將來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的……”
“我不是你妻子!”
“毓寧,別再氣我了,我們不要為了這點小事發生齟齬……”
“小事?哈!”她瞇起眼,“難道你以為,把我送到那魔鬼手中,是讓我跟他聊天!?”
“我……”方德有點招架不住她犀利的質問,“我不會在意這些,毓寧,我是真心愛你的,不管怎樣,我的心永遠不變,我永遠愛你!”
太可笑了!空泛的甜言蜜語,已經粉飾不了齷齪丑陋的事實!
“問題是,我不愛你,我甚至瞧不起你!”她為他覺得悲哀,“你現在唯一能為我做的,就是解除我們的婚約。”
“不!”方德激動,“我不會跟你解除婚約的,我們的感情難道就這麼禁不起考驗!?”
“沒錯,是禁不起考驗!”一個太自私懦弱的人,又怎麼懂得如何去愛另一個人?
Game over!懦夫已經被判出局了!
“你現在在氣頭上……”他不願放棄,自以為體貼地說:“等你冷靜下來,我們過一陣子再談。”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方先生,你請回吧!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她下逐客令。
“毓寧!”方德慌了,這才明白她的冷淡疏離並不是意氣用事,而是真的打算與他徹底決裂。
“不,我不要失去你,你是我的妻子!”他不肯離去,一個箭步向她逼近,想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權益。
岳毓寧機敏地向後退開。“方先生,請你自重!”
“別喊我方先生,我可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
她試圖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但是,辦公桌後面的空間本來就有限,隨著他一步步挨近,她被逼到死角。
他眼神火熱,斯文的臉上寫著欲望,“毓寧……”
“別碰我!”她冷聲發出警告。
“為什麼不能?你本來就應該是我太太,雖然你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但我不嫌棄你啊!”
他居然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岳毓寧徹底被惹毛了,氣到極點的她,決定好好的加以反擊,當他俯下頭想侵犯她的唇時,她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記。
她寧可被一只豬親吻,也好過被他輕薄!
“噢嗚……”方德搗住胯間,蹲跪在地上,痛得齜牙咧齒,大聲哀號。
岳毓寧冷冷地覷著他。“我說最後一次,我岳毓寧跟你恩斷義絕,從此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厭煩透了他的糾纏!
“我想,你也惹不起霸主的女人!”勾起唇角,她使出永絕後患的一招,要他知難而退。
方德大受震撼。“什……什麼!?我只答應安排那次的晤面,可沒答應把你送給他!不!我絕不答應!毓寧,我是愛你的啊!他不能這樣奪人所愛!他不能!”
“不能?”岳毓寧譏誚地撇了撇唇,“喔?敢情你是想告訴閻毀,他不能這樣做、不能那樣做了?”
“我……”
方德以手背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他又不是活膩了,想自掘墳墓!
岳毓寧冷冷地瞇起眼,“哼!你就算真的有那個膽子,也沒立場,我的事,你無權過問!”
方德面色死灰,掀動嘴唇,卻說不出半句話。
他仍然很不服氣,不甘心輸掉一個美麗能干的女人,但是,他也知道,他惹不起霸主閻毀。
打一開始,他就沒那個膽量跟他抗衡,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他更不會用雞蛋去碰石頭!
“你走吧!”岳毓寧口氣冷漠。
對這個她曾經以為可以攜手走過一生的男人,她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我……我會等你的。”方德垂著頭,低聲下氣地說道。
“等我!?”岳毓寧嗤笑,“等他玩膩了、厭倦了我的身體、肯放我走了,你再回頭來娶我,是嗎?”
“毓寧,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
“你敢這麼想,還怕我說出來難聽?哼,還有更難聽的呢!我告訴你,你們兩個都是混蛋!”她用一種平靜得近乎冰冷的聲音說,“但是,我真的覺得,做他的女人,遠比當你的太太好!”
這不是氣話,而是她的肺腑之言!
“至少,我不用擔心他會把我賣給另一個男人!”她冷冷的目光帶著極度的鄙夷和不齒。
方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理屈詞窮,在她面前,他已徹底地抬不起頭來。
突然,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森田宇來勢洶洶地出現在門口。
“岳小姐,需要幫忙嗎?”他把手指扳得咯咯作響。
方德頓時嚇得腿軟,啞口無聲。
“森田宇先生,我記得我跟你沒有生意往來吧?你闖進我的辦公室是想怎樣?”岳毓寧蹙眉。
一個還沒擺平,現在又來了一個,煩不煩啊!?
“呵……岳小姐真愛說笑!”摸摸頭,森田咧嘴而笑,“先生不敢當,叫我阿森就好。我奉了閻先生的命令,在此保護岳小姐。剛才我去買煙,才離開一下下,沒想到就讓人有機可趁!”
他邊說邊晃進來,高壯的身子充滿威脅的意味,“岳小姐,這小子是不是騷擾你啊?”
岳毓寧撇唇,“不勞你費心,這種人我還應付得來。”
“那麼……我告辭了,毓寧,我改天再來看你。”一看情勢不對,方德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森田宇沒攔他,只在他背後放話,“省省吧!霸主看上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
“你說夠了嗎!?”岳毓寧橫眉一瞪。
原來他還派人監視她,這讓她心情糟透了!她討厭受制於人,卻又對自己的處境莫可奈何!
“是。”森田識趣地退出她的辦公室。
岳毓寧垮下肩,不復之前的堅強,渾身力氣彷佛被抽光了,跌坐在自己辦公的旋轉椅上。
好累,她揉著眉心。
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應該是很平順的,為什麼卻讓他遇到這種事情呢?看似溫柔體貼的未婚夫,竟然可以為了自保,出乃她的初夜!
我真的覺得,做他的女人,遠比當你的太太好!
她捂住耳朵。天哪!她是氣瘋了嗎?居然大剌剌地說出心裡的話!現在單是這樣回想,他都覺得臉紅……
真是的!閻毀那混蛋又能好到哪裡去!?他的霸道專制、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他對她的予取予求……都讓她覺得頭疼!
他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才肯甘心放手?!
岳毓寧歎息。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更希望到時她全身而退,不至於連自己的感情也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