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結合之後,墨雷克和孟櫻沄便開始恢復性生活。
他很體貼,盡可能不讓她太累。
「夫人氣色看起來很好。」葛凱伊曖昧的道。
孟櫻沄聽艾拉提過葛凱伊和莉絲的事,所以對他有所戒慎。「吃得好,睡得飽,自然氣色會好。」
「我以為是公爵的恩愛讓你氣色變得這麼好。」他低笑著。
孟櫻沄看看花園四周,除了兩名不遠處正在除草的下人,就只有她和葛凱伊。
「閣下說話太不得體了。」她往壁壘移動。
「要不要換換口味啊?公爵的尺寸屬於粗獷型;不像我,溫柔又斯文,別有一番滋味哦!」他挑逗道。
「你胡說什麼?」她加快腳步。
他跟上前。「你們在書房的那一次,我看到了。」
她瞪大眼看向他。「你瞎說!」"
他哈哈大笑。「我躲在窗簾後,那次墨雷克搞你時,猴急得連衣服也沒脫對不對?」
她打了個哆嗦,這一生從沒這麼恐懼過。「你為什麼躲在窗簾後?」
「我在墨雷克進書房時就在裡頭,怕被他發現,一時走避不及,只好躲在窗簾後,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看見這麼震撼的結合。櫻沄,你真美,美得不可方物,當初我應該要你不要莉絲的。」他愈說愈過分。
「閉嘴!我會把這件事告訴雷克。」她激動得喘著氣。
「如果他問我,我會告訴他,我上過你。」
「我沒有!」她摑他一巴掌。
「誰會知道?你喪失了記憶,自己什麼都不記得,或許,我真的上過你。」他撫了撫臉頰,霍地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廓呵著氣。「你有一對迷人的乳房,我看墨雷克的樣子沉醉極了,我也想嘗一嘗。」
「你去死!」她吼道。
「這麼凶,我喜歡夠辣、夠嗆的女人。櫻沄,我發誓一定要得到你。」眼看他的嘴就要覆上來,她躲著,還是被他逮到,狂吻了一番。
「你們在做什麼?」墨雷克狂風暴雨似的聲音突然響起。
倉促之下,葛凱伊手放得太猛,使盂櫻沄跌坐在地上,頭撞到一面矮牆。
「是夫人要我吻她的。」葛凱伊顛倒是非。
墨雷克哪裡聽得進去,隨即就是一拳。「小心你的腦袋。」
葛凱伊不敢反擊,落荒而逃。
墨雷克拖起地上的孟櫻沄。「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一下子,就讓我逮到男人調戲我老婆。」
眼冒金星、頭暈欲嘔的孟櫻沄,癱軟入墨雷克懷裡。
那一撞倒是把孟櫻沄的記憶給撞了回來。
「你全記得了?真是太好了!」艾拉歡呼道。
恢復了過去的記憶自然是好事,相對的,孟櫻沄的煩惱跟著也回來了。
「公爵給我們的那頭豬又大又肥,而且就要生豬仔了。」美蒂說。
孟櫻沄走進豬圈。「真的很肥、很大。」
「公爵愛你,所以連帶的對我們也好。」美蒂笑瞇瞇的說,她似乎已從被格文拋棄的陰霾中恢復。
孟櫻沄不忍打斷她們美麗的誤會。
看了艾拉和美蒂的母豬後,她回到老鷹堡。
墨瑟芬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
「你怎麼了?」縱然這個小姑平日待她並不友善,她也盡可能保持風度的對待墨瑟芬。
「肚子痛。」墨瑟芬哀嚷著。
「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
「那些下人,只要我不盯著就會偷懶。」墨瑟芬有氣無力地道。
「不會的,就算是偷懶,也只有一天可以偷懶,你應該以身體健康為重。
墨瑟芬哀叫著。
「要不要我去通知坦亞?」
「哦,不要,他和哥哥到後山去打獵了,我不想讓他分心。」
「那我弄些藥草給你吃好不好?」她怕墨瑟芬會拒絕。
墨瑟芬痛到顧不得面子,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月事來?」孟櫻沄必須先排除一些可能性。
墨瑟芬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這就好辦了,你先到房裡躺著,你可以走嗎?」
「可以。」墨瑟芬困難的站起來。
「得先用熱水敷下腹部,然後我會熬一些藥汁讓你舒服些。」
果然,到了晚上,墨瑟芬疼痛的症狀整個好起來。
「櫻沄,謝謝你。」
「只是舉手之勞。」孟櫻沄笑了笑。
坦亞在一旁問:「發生了什麼事?」
墨瑟芬撞了一下他的手肘。「現在不要問,晚一點再告訴你。」
「這麼神秘?」坦亞好奇地道。
「都叫你不要問了,你煩不煩。」女人家的事在大庭廣眾前被討論很不文雅。
「好啦、好啦,一會兒你再告訴我。」坦亞是標準的懼妻一族,太座要他噤口,豈有不依之理。
墨雷克一見妻子與妹妹的互動,倒也樂觀其成,不管是為了什麼理由,至少她們踏出了友誼的第一步,這在他而言是好事。畢竟家庭的和諧,能使男人無後顧之憂。
稍晚,兩人獨處——
「你用什麼辦法讓瑟芬對你感激不已?」他問。
「沒什麼,她不舒服,我弄了些草藥讓她好過些。」孟櫻沄手裡忙著折衣服。
他握住她忙碌的手。「別忙了,這些事下人會做,你只要負責伺候我就行。」
「你有媚蘭就夠了。」她小聲的說。
「別惹我!」他不悅的說。
「我全記起來了,再多的解釋也抹煞不了我的記憶。」
「你的記憶?你倒說說你有什麼我和媚蘭在一起的記憶。」他受夠她的不實指控。
「你和媚蘭在馬廄的乾草堆裡……」她說不下去。
「在乾草堆裡怎樣?」他已猜到一半。
「你背叛了對婚姻的忠誠。」她把埋藏心頭許久的怨懟宜洩出來。
「你說你看見我和媚蘭在馬廄的乾草堆裡做愛?」他要確定。
「是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指責他,這是男人的社會,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豢養幾個情婦是很普通的事,她一副打翻醋罈子的模樣是不被允許的。
「我可以告訴你,沒有這樣的事。」他發現自己最近一直在為自己的清白到處向人澄清。
「我看見了。」她肯定說。
「你看到的人不是我。」
「雖然當時很暗,但是我聽見了那是媚蘭的聲音。」
「這不能代表那個男人就是我。」她羞紅了臉。
「如果你這麼確定是我,為什麼不當場活逮呢?」他問。
「我……我怕你會生氣。」
「你是我老婆,怕什麼?該生氣的人應該是你。」
「我直覺是你。」她懊惱自己當時太遲鈍,真要捉姦的,但捉了又如何?討人笑話她罷了。
墨雷克是何許人啊!帶個女人在乾草堆裡翻滾又如何?他要公然再娶小老婆她也不能反對。
「不是我!」
「你發誓?」
他緩緩一笑。「我的話難道不夠強而有力嗎?」
「我要聽你發誓嘛!」
墨雷克歎口氣,迎上她的目光。「好吧,我發誓,我和媚蘭之間百分之百清白,她只是一個充滿幻想、愛做夢的女孩,她肚子裡的孩子絕不是我的。」
得到保證的孟櫻沄滿足的微笑。「那誰才是孩子的父親?」
墨雷克剛洗過澡,頭髮還微濕,他拿起毛巾擦著濕頭髮。「這個問題我猜不到,只有媚蘭和孩子的爸爸才知道吧!」
「她為什麼硬要說孩子是你的?」
他走向壁爐弄乾頭髮。「她隨便一說就把你氣成這樣了,你以為會有什麼好處?」
「我沒有生氣。」她嘴硬。
他好笑的看著她。「你沒有生氣才怪哩!」
她不好意思的紅著臉。「我沒有資格生氣嗎?」
「當然有,我老婆絕對有這個資格,那麼,這是否代表你有一點吃醋啊?」
她在床上抓起一個枕頭丟向他,他準確的接住,「你發脾氣的樣子也很美。」
「你再取笑我,下次丟的可就不只是枕頭。」她嘟囔道。
「我偏愛取笑你。老婆,你為我織的愛心背心呢?」
「你還要出去?」
「呃!我和坦亞要去巡村,看看能不能正巧遇到偷母豬的賊。」
孟櫻沄與有榮焉的看著丈夫換裝。
墨雷克是高高在上的公爵,這捉賊的小事根本用不著他。雖然現在是太平盛世,但他並不以懈怠的生活讓自己失去備戰的狀態。
睡到半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墨雷克和孟櫻沄。
墨雷克機伶的套上長褲,開了門。
「什麼事?敵人來攻城了嗎?」他集中精神問門口的小兵。
「不是的,是媚蘭小姐,坦亞堡主要我來通知公爵。」
「一起去嗎?」
她點點頭,不論有什麼風浪,她都想和他一起度過。
到了媚蘭房間,只見一片鮮血淋淋,媚蘭仍倒臥在血泊之中。
墨瑟芬和坦亞蹲在她身旁,無能為力。
「怎麼會這樣?」墨雷克問。
平常深夜根本醒不來的莉絲此刻竟也在一旁看戲。「她應該是流產了。」
「得趕快處理,血流乾了會死人的。」墨瑟芬尖叫。
孟櫻沄處理過的類似事件不算少數。「麻煩你們誰把她搬到地毯上,男人到外頭等待。還有,我要兩桶熱水、乾淨的布,雷克,請把我的草藥袋拿來。」
大家分別聽命行事。
一陣忙碌後,媚蘭度過了危險期,大家開始追查肇事的主嫌。
不發一語的格文,被兩個士兵從媚蘭房外押到大廳。
「你深夜怎會出現在媚蘭的香閨?」墨雷克問。
「她叫我進去的。」格文面無表情。
「那你又為什麼會和她扭打在一起?推她撞牆,使她流產?」墨雷克猜出這只是一個可能。
格文先是沉默。
「你是男人就說實話。」墨雷克不耐煩地道。
「她水性楊花。」
「什麼意思?」他需要更清楚的自白才能審判。
「她懷了我的孩子,卻想要成為公爵的女人。」
全場一片嘩然。
孟櫻沄突然想通一件事,原來格文對美蒂的態度之所以會有十萬八千里的改變,全是因為他移情別戀搭上另個女人,男人之無情莫過於此。
這個有血有淚的醜聞,很快就傳遍整個老鷹村。
「是他太小題大作,我只是玩玩罷了,他倒是認真起來要娶我。」媚蘭躺在床上吃著羊排。
「格文一定是愛上你了,否則他不會舍下訂婚多年的美蒂而和你在一起。」
「笑話!他愛上我是他的悲哀。我就要回諾曼第了,怎麼可能陪他耗青春,孩子讓他打掉了也好,否則我還得找你拿打胎藥呢!當然是在雷克堅持不要孩子的情況下。」媚蘭吮了吮手指。「這羊排真好吃,我要再來一塊。」
孟櫻沄命女僕到廚房再拿一塊羊排來。
「要大塊一點的。」媚蘭嚷道。
「你不知道打胎很傷身體嗎?」(|F
「又如何?總比生下私生子好吧!像你,被人恥笑一輩子,做了公爵夫人也得不到別人的尊敬。」
孟櫻沄心神波動了一下。「格文不會讓孩子變成私生子的。」她還想求證一件事,關於馬廄那晚的事。
媚蘭笑得很得意。「我的身份怎可能下嫁給一個普通的武士。」
「格文不是普通的武士,他很有前途。」
「一個在馬廄就輕輕鬆鬆讓我勾引的男人,一點趣味也沒有,就算他成了第一武士也滿足不了我。」
答案出來了。「馬廄?」
媚蘭看了孟櫻沄一眼。「別問這麼多,這不干你的事。」
「你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這也與你無關,你還是管好你老公,免得被我這種女人偷了心,尤其是回到諾曼第後誘惑會更多。」
美蒂的心情還是明顯地受到影響,平復的心又被激起波瀾。
「格文真可惡。」艾拉罵著。
「你們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好的。」
「是呀!我們還是有好運的事啊,母豬生了小豬仔,正咕嚕咕嚕的吸著奶呢!」艾拉指了指豬圈。
「大人心真好,特定派兩個士兵來替咱們看豬圈,直到豬仔賣出去為止。」美蒂說。
「那個叫馬可的也天天來看蘭次,我問他是不是要買豬仔,他又搖頭,也不知在搞什麼。」艾拉笑說。
美蒂倒像明白人。「我看馬可兄弟是對你有好感、想追求你。」
艾拉羞紅了臉。「你別亂說。」
「如果真是這樣,艾拉,你可要好好把握,馬可很受墨雷克賞識。」孟櫻沄敲邊鼓道。
「哇,若他真是要追我,我一定會接受他的,這麼好的人,不抓住太可惜了。」艾拉咯咯笑。
「櫻沄,你現在是公爵夫人,這麼髒的豬圈還是別再來了,有辱你的身份。」美蒂道。
「我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沒什麼不妥。」
一陣馬蹄聲突地引起三人的注意。
「格文!他來做什麼?」艾拉驚呼。
美蒂很不自在的往她住的木屋走去,艾拉本要跟上去的,孟櫻沄拉住她。「格文應該是有話要對美蒂說。」
「他只會傷害美蒂,讓美蒂傷心。」
「也許,但他也有可能想要請求美蒂的原諒
格文躍下馬背,一路跟隨在美蒂身後,美蒂在回到家時忍不住回身。「你來做什麼?」
「請你原諒!」格文說。
美蒂眼眶泛著淚水。「謝謝你的道歉,我原諒你。」
「你知道,我們認識太久了,久到……」
「我懂。」美蒂瞭解的打斷他的話。「久到麻木、失去新鮮感了是嗎?」
格文一驚。「美蒂——」
「我很清楚你的感覺,和媚蘭比起來,我平凡多了,她能給你新鮮感,我很明白。」美蒂頷首微笑,笑中有淚。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
他很懊惱,搔著腦門。
「好了,你既然道了歉,我們就算扯平,何況媚蘭也給你不少苦頭吃。」
「我知道她不是個好女人,對我沒有真心。」
「這是你的問題,你自己調適吧!」美蒂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道,她轉過身走進木屋。
「美蒂,我們還是朋友嗎?」
美蒂聳聳肩,「有何不可?」
「你真好。」格文有感而發。
「我不是好,而是你就要到諾曼第去了,以後我們不會有機會再見,是不是朋友並不那麼重要。」美蒂輕鬆的道,現在的她還有點感謝格文先不要她,不然她不會知道沒有格文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運氣好的話,她或許能再開第二春呢!
「我不會去諾曼第了。」格文垮著一張臉。
「為什麼?」她反而希望他去。
「留在自己生長的土地也不壞啊!」
「可是沒什麼發展。」她提醒他自己曾說過的話。
格文有了不同的見解。「這裡的人純樸許多,我不用費心就能瞭解大家的想法,我怕到了諾曼第會應付不來那裡的新環境。」
美蒂笑笑,淚水已不在臉上。「隨你高興,留在哪裡都要工作,不是嗎?」
「很懷念你烤的香菇玉米餅,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口福可以再吃到?」格文想再拉近和美蒂的關係。
美蒂哦了一聲,劃清界線道:「我現在做點心通常數量有限,而且不太常做了,我要忙著照顧艾拉的家禽和家畜,忙不太過來。」
「聽說湯米最近常去幫你的忙!」格文盡量問得無關痛癢。
「是呀!他和馬可幾乎天天來幫忙,有什麼事嗎?」美蒂親切的問。
「哦,沒什麼事。」格文清了清喉嚨道
墨雷克自那日揮拳痛揍了葛凱伊之後,一直不鬆懈的盯著他,總覺得他既討人厭又礙眼。
墨雷克要坦亞下令全天候的緊迫盯人,觀察著葛凱伊的動態,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向他報告,他絕不允許他的妻子再被那個癟三騷擾。
「我也覺得他有古怪。」坦亞派了兩名心腹士兵執行這項任務。
「你有什麼發現嗎?」
「葛凱伊的行為總是鬼鬼祟祟的,那天還潛進書房,一待就是大半天。我藉機進去,又不見他的蹤影,我一出來,他過一會兒後也出來了。」
「他大概想在書房找些什麼資料。」
「公爵並沒在書房裡擺什麼重要的資料啊!」
「但是葛凱伊卻不知情。」
「看來我得更注意他,他就像芒刺在我背上,不除去會扎人。」
墨雷克沉吟片刻。「還有,孟櫻沄的妹妹莉絲也要注意,葛凱伊是她的老相好,若葛凱伊真的有什麼背叛的行徑,莉絲不會不知道。」
坦亞點點頭。「我會派個信得過的僕人看住她,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您報告。」
「莉絲比葛凱伊精明,你安置的人反應要伶俐些。」
「屬下清楚。」
另一方面,葛凱伊進入莉絲的房間,兩人各懷鬼胎。
「你到底有沒有查出什麼來?」莉絲先問。
「哪有什麼羊毛皮?什麼也沒有。」葛凱伊撇了撇嘴。
「不可能沒有,當初老鷹堡的降書就是用羊皮卷寫成的,一定還藏在墨雷克某個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拿到又如何?我們的軍隊現在全是墨雷克的,根本沒什麼力量可以反叛,更別說助你重新拿回堡主之位了。」葛凱伊躺在床上閉上眼。
莉絲推了推他。「別睡啦!我們可以請求實援呀!」
「誰肯幫我們?上回那兩個笨蛋的軍隊全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封地還被墨雷克給收去,我們是沒機會了。」
「你沒努力怎知沒機會?等我拿回老鷹堡,堡主的位置我讓你坐。」
男人一聽到權勢,精神全來了,霍然睜開眼,坐直身子。「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像你權利慾這麼強的女人捨得把老鷹堡給我。」
「你娶我不就得了,我做堡主夫人。既不用負什麼責任,又可以愛罵淮就罵誰,多神氣!」
葛凱伊捏了捏莉絲的鼻頭。「你真聰明。」
「當然了,做夫人比較威風嘛!又不用累得半死到處打仗,也不用排解村民的疑難雜症,你看那隻母老虎,要不是有個公爵哥哥,憑她的長相會有今天?」莉絲嗤之以鼻。
「你比那個老巫婆不知漂亮多少倍。」葛凱伊想到就要做堡主了,一高興什麼違心之論也說得出口。
「和櫻沄比呢?」莉絲突然又出了個考題。
「你們是姊妹,你們的美……各有千秋。」葛凱伊親著莉絲的額頭。
「狡猾!」莉絲哼了一聲
羅勃泰勒親自出面談判,坦亞則代表墨雷克。
「我們想以其中一個俘虜交換戴約翰。」羅勃泰勒說。
坦亞搖搖頭。「戴約翰是你的第一武士,以他換一個我方的俘虜並不合算。」
「戴約翰被你們俘虜時身受重傷,是生是死都不能確定,我以一個活人交換已經是最大的妥協。」
「戴約翰還活著,他的傷正在復元中。」坦亞面無表情。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羅勃泰勒反問。
坦亞盯住他。「你只能選擇相信。」
「我要見戴約翰,確定他還活著,否則我們交換人質的協議只得取消。」
坦亞有所保留的道:「我無法作決定。」
「誰才能作決定?」羅勃泰勒等得不耐煩。
「公爵才有決定權。」
「我要見他。」
「你必須先約時間。」
「我現在就要見他。」羅勃泰勒很強勢,絲毫不退讓。
坦亞站起來,不卑不亢。「交換俘虜我們並沒有急迫性,戴約翰對你而言有大用處;而我們那兩位叛徒,死在你的土地上和死在我的土地上是一樣的。」
羅勃泰勒聞言軟化姿態,他很清楚關在他地牢裡的那兩個蠢貨確實沒有多大利用價值。
「我要活的戴約翰。」
坦亞頷首。「你可以得到活的戴約翰。」
「怎麼交換?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耍詐?」
坦亞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你真的只能選擇相信我。」完全的高姿態。
「好!算你們狠。」
他們互約七天後在兩方邊界交換人質,羅勃泰勒佔有的領地位於老鷹村的北方,是一塊更寒冷的地方。
墨瑟芬對於這一點有不同的看法。「為什麼要把那兩顆老鼠屎給弄回來?」
「莉絲是櫻沄的妹妹。」墨雷克說。
「老鼠屎就是老鼠屎,誰的妹妹也一樣。」
「如果你能瞭解你在我心目中的意義,自然能瞭解莉絲在櫻沄心目中的意義。」墨雷克耐心的解釋。
針對墨雷克的動之以情,墨瑟芬不再堅持。「可是葛凱伊那叛徒呢?換他回來做什麼?」
「我要他替老鷹堡養豬。」
「養豬?」墨瑟芬以為她聽錯了。
「艾拉她們豬圈的母豬是葛凱伊偷走的。」
「你怎麼知道?」
「坦亞找到兩個目擊者,他們在葛凱伊被俘後出面指控這件事,他先毒死豬只再丟棄到山拗裡。」
「他為什麼這麼變態?」墨瑟芬皺眉,直想作嘔。
「出於報復艾拉將他和莉絲之間的關係告訴我們。」
「哦!我的天。」
交換俘虜在坦亞細心策劃下順利完成。
莉絲回來後收斂不少,整個人友善很多。
當她知道孟櫻沄在她苛待如斯之後還不計前嫌地懇求墨雷克迎救她,心中感激不已,發誓她一定要重新做人。
至於葛凱伊,老鷹堡所有家畜、家禽的排泄物全全歸他管理,若有怠慢罰他一日不食。
夜晚時分,墨雷克和孟櫻雲洗完鴛鴦浴後,他溫柔的問:「對你丈夫的表現得如何?」「你很了不起。」她既是讚美方才共浴時他的熱情,也是讚美他對營救莉絲所做的努力。「明天就要回諾曼底了,反而有點近鄉情怯。」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有我在你身邊,天大的事一起面對。」
他深情款款的回吻她,激越的喃語:「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一遍又一遍低語著他愛她,火辣的和她做愛。
結束後,赤裸的兩人十指糾纏在一起,孟櫻雲眼眶泛著淚「我愛你。」
他狂喜的吼道:「什麼?求你再說一次。」
「我要你,野蠻的公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