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琦像只溫馴的小貓咪,乖乖的舔吮著上官深町的胸膛。
濃郁的酒味以及他窒人的男性氣息——令她頭腦開始有點兒昏沉,體內莫名的起了一股騷動,體溫逐漸升高,呼吸也急促紊亂起來。
無可否認地,他是個極出色的男人,俊逸的容貌、高大挺拔的身材,足以令女人怦然動心。
阮丹琦苦惱地發現,自己無法對他超凡的男性魅力無動於衷。盡管她很痛恨他的霸道、冷酷、蠻不講理,但,他的觸摸卻又令她意亂情迷。
「行……行了嗎?」阮丹琦仰起嫣紅的小臉,低喃地問。
對酒精極端敏感的她,單單是舔吮他身上的酒漬,已經令她昏沉沉、醉醺醺了。她瞇著彎彎的眼睛,不勝酒力地仰頭看著他
上官深町一瞬也不瞬地盯凝著她,這一刻她柔順得像只可愛的小綿羊,令他有一種想把她一口吃掉的強烈念頭,他毫無預警地低頭吻住了她……
阮丹琦驚恐地發現,他不像是說說而已!
他……他真的會不顧一切在此時此地侵犯她!
不行!她絕不能讓他得逞!
就在他強行扳開她的雙腿時,她扯開喉嚨叫嚷起來:「哎喲!救命呀!」
是他逼人太甚,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上官深町一怔,根本沒料到她會大聲呼救。她有把柄落在他手裡,竟還敢明目張膽的違抗他,真是不知死活。
「哎喲!」這一招還真管用!阮丹琦叫得更起勁了,並趁上官深町愣怔之際,將自己的底褲拉上來穿好,而且還用力的把他壓迫人的軀干推離一些。
上官深町惱火地瞪視著她,認定她是在玩花樣,她逗得他欲火焚身,卻又堅拒不從,是男人可能都會對她俯首稱臣,除了他上官深町!
「妳很厲害,不過,這些對我都個管用。」他瞇起眼表情深沉的瞪著她。
「哎喲……」阮丹琦才不管他說什麼呢,兀自哎喲、哎喲的直叫著。
當空服員聞聲而到,所看見的情景正是:阮丹琦躺臥在座椅上一直連聲哎喲、哎喲的嚷個不停,而上官深町則以手支撐著身軀,在她上方擰眉睥睨著她。
「這位小姐,妳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空服員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位乘客肯定是身體不適,搞不好是患了什麼急病,才會叫得這麼驚天動地。
「沒什麼。」上官深町面不改色,沉穩地說:「她只是有點兒頭疼,我幫她按摩一下就沒事了……」
呵?頭疼?幫她按摩?阮丹琦不難想象他要怎樣為她「按摩」!
「我不是頭疼,是肚子痛!」她邊說邊抱著肚子,佯裝出一副痛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哎喲!好痛啊!我要上洗手間!」
「洗手間在那邊,我扶妳過去吧!」空服員熱心地說。
「好啊,真是謝謝妳了。」阮丹琦離座前,不忘瞟上官深町一眼,想看看他被打敗的表情。
不過,很可惜,他臉上是毫無表情的
然而,那兩道炯炯冒火的目光卻教她看了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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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丹琦真希望自己可以躲在洗手間一輩子。
從洗手間出來,她萬般不願再回到上官深町的身邊,不知道他還會對她做些什麼過分的事,一想到這就令她頭皮發麻。
所以,當她一眼看見上官深町的助手李強威身旁那個靠窗的空座位時,她想也沒想,就決定要自行更換座位了。
「嗨,這裡沒人坐哦?我可以坐嗎?」她綻開甜甜的笑容。
「這……」李強威被她嚇了一跳,年輕而俊朗的臉上布滿了驚異。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不會反對吧?」說著,她便擠過他膝蓋和前面座背間的空隙,徑自坐到裡面去了。
「阮小姐,這樣不太好吧?總裁……轉裁他會不高興的。」李強威眼巴巴的看著阮丹琦坐了下來,心裡真是受寵若「驚」。
「我才不管他高不高興哩!」不是她愛在背後道人長短,而是她實在很受不了,忍不住要開口埋怨,「你那個總裁根本是個大色狼嘛!在你們公司上班的女職員不是很慘嗎,要時時提防他性騷擾!」
「色狼?性騷擾?」李強威瞪大了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跟隨上官深町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深知上官深町向來不近女色,所以,對於這趟紐約之行總裁竟會帶個漂亮美眉同行,他差點兒跌破了眼鏡,更教他驚異的是,這個女孩還向他抱怨上官深町是個大色狼!
「阮小姐,妳真會開玩笑,我們總裁……」
以上官深町的財勢地位,多少年輕貌美的女人迫不及待地要投懷送抱,都被他拒絕了,他犯得著去非禮公司的女職員嗎?
「你不要阮小姐長阮小姐短的,我名叫丹琦,你呢?怎麼稱呼?」阮丹琦覺得上官深町這個助手還蠻親切友善的,就和他交個朋友吧。
「李強威。」握著阮丹琦伸出的友誼之手,他露出衷心的微笑,但,一想到她是上官深町帶在身邊的女孩,心裡不免有所顧忌。
「對了,你們這次到紐約會逗留多久?什麼時候回台北?」既然自己被迫綁在上官深町身邊,她當然想知道一下行程表了。
「阮小姐,妳為什麼不自己去問總裁呢?」李強威露出奇怪的神色
「問他?我一見到他就有氣,能不跟他講話就不跟他講話,還會去問他
「阮小姐,利嬴的總部設在紐約,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總公司辦事,所以,妳的問題我很難回答,什麼時候回台北妳應該問總裁才對……」
「你們公司的總部在紐約?唉,為什麼不設在阿拉斯加呢?」阮丹琦哀聲歎氣地,對她的大灰熊念念不忘。
「阮小姐,我不明白……」李強威不解,利嬴在紐約華爾街呼風喚雨不好嗎?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要捨紐約而就阿拉斯加?
阮丹琦制止地舉起雙手,「哎,我說過了,不要阮小姐長阮小姐短的。」
「阮小姐是總裁的……女性朋友。」李強威面有難色,「我們做下屬的,不敢造次。」雖然他在美國這個崇尚人人平等的國家生活多年,本身也沒有所謂上尊下卑的階級觀念,但,事關上官深町……還是小心為妙,他可不想冒犯他
「哼!我才不是那家伙的朋友!」他當她是奴隸耶!氣不氣人?
「你們在談什麼?」就在二人聊得正起勁時,上官深町忽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表情陰沉得可怕,鋒銳如刀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來回梭巡,「在談論我嗎?」
「有嗎?強威,我們有談到這位先生嗎?」阮丹琦馬上裝傻。
「總裁,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而已。」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李強威相信自己早就性命不保了。看來,以後還是跟阮小姐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妳為什麼不回自己的座位去?」上官深町強抑怒氣地問。
「我……我肚子疼嘛!這裡離洗手間比較近,比較方便嘛!」她覺得這個理由真是棒極了,忍不住得意地笑了開來。如果他仍要強迫她回去原先的座位,就太不近人情了
「哦?」上官深町冷冷一笑,他又怎會看不出她的詭計?
「哎喲,肚子還是好疼喲!」阮丹琦這會兒又抱著肚子呼痛了,她當然知道他不會相信她是真的肚子疼,大家不過是在斗演技罷了。
上官深町微瞇著眼,不慍不火地下了一道命令,「強威,你到我那邊去坐。」》
「是,總裁。」李強威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他才不想夾在他們二人之間難做人,還是趕緊閃人為妙。
「啊,你這是干什麼?」阮丹琦驚異地瞠大眼睛,眼睜睜看著上官深町取代了李強威的位置,在她旁邊穩如泰山地坐了下來。
「妳可以換位置,難道我就不可以?」上官深町冷笑地看著她,「妳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打什麼鬼主意?」
「哦?」阮丹琦疑惑地等著他說下去。
他不屑的表情讓她感到非常不快,他看她的眼光,好象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她只不過是跟他的助手一塊兒坐,說說話而已
「妳還真是積極,一點兒也不浪費時間,趁我不注意,一轉身就向別的男人放電、拋媚眼了。」他冷冰冰的語氣蘊涵著深沉的怒意。
「我向男人放電?拋媚眼!?」阮丹琦受到這種不實的指責,氣憤得圓睜杏目,「我哪有!你別含血噴人!」
「不是嗎?」上官深町冷哼一聲,「要不是我壞了妳的好事,李強威那小子只怕已被妳迷得暈頭轉向了。」
「亂講!」阮丹琦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揚起手恨恨的想一掌打歪他那張胡說八道的大嘴巴。
她這一巴掌還未落下,便教他眼明手快的扣住了手腕。
「妳跟應公子的婚事反正已經是吹定了,迫不及待想尋找下一個目標了吧?」上官深町嘲諷地說。
李強威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公子,但也算是年輕有為的菁英分子,人也長得隨表堂堂,她會看上他,也是意料中的事。
「你放手!」阮丹琦想抽回自己被捏疼的手,卻反而被他抓得更緊。
「我勸妳不用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允許自己的下屬受妳迷惑的。」他陰鷙而堅決地說。
「哈哈哈,真好笑!」阮丹琦怒極反笑,「我要迷惑男人,應該將目標鎖定在你這位大總裁身上才對呀!你不覺得你的指責很牽強、很可笑嗎?」
「妳敢說妳從未試著勾引我嗎?」她跳進他車裡,隨他回家,對他又摸又吻的,不是誘惑是什麼?就連她現在氣鼓鼓、雙頰緋紅的嬌俏模樣,對他也是一種挑逗!
「但,當妳明白我早已看清妳的企圖,而且絕不會受妳所惑時,妳就識時務地轉移目標了。」
「你……你……」阮丹琦緊握拳頭,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現在是清楚體會到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無話可說了吧?」上官深町卻認定她是理屈辭窮,他冷然地放開她,「在我面前,妳少耍花樣!」
阮丹琦雙目冒火地瞪視他,默默的揉著自己被他捏疼的手。
上官深町瞧見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有明顯的紅印,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裡感到莫名的煩躁,向來鋼鐵般冷硬的心腸,竟滲入一絲他所不能適應的憐惜之情。
「既然是這樣,」阮丹琦不想再多做申辯,隨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已經受夠他惡劣的態度和言辭了,「我下了飛機馬上就走人,離你遠遠的,行了吧?」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道,「妳必須留在我身邊!」
「為什麼?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不讓我走?」她恨恨地瞪視他,兩眼射出憤怒的火花。要不是他以裸照要脅,她又怎會在這裡受他的氣?
「我說過了,妳得侍在我身邊伺候我,聽候我的差遣,這是妳利用我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說。
「你……」阮丹琦惱怒地側轉臉,不再看他。
上官深町冷眼凝視著她的怒顏,她就連生氣也無損她的美麗,那張氣得紅通通的小臉蛋兒,竟是格外的迷人!
他一時看得入神,深邃的利眸變得更加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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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深町在紐約的住所是一座位於近郊的豪華歐式城堡。
這座占地十八英畝的莊院內,除了富麗堂皇的主屋,還有僕人房、車庫、網球場、游泳池、馬廊、玻璃花房等等,在在顯示出主人的驚人財富與高品質的生活享受
當車子從公路拐人一條兩旁植了參天古木、綠蔭屏遮的私人車道,足足又行駛了五分鍾,才在宏偉堂皇的主屋大門口停下時,阮丹琦禁不住發出衷心的贊歎。
這簡直是座豪華的宮殿,噢不,是座豪華的樊龍!一想到自己將受困於此,欣賞之情便完全消失殆盡。
「傭人房在哪兒?」她一下車就這麼問。
上官深町聞言睨了她一眼,「稍後我會叫管家帶妳去熟悉環境。」
「可是我很累了耶,我想先休息一下。」經過長途跋涉,她現在只想趕快沖一個涼,最好是能在床上躺一躺。
「跟我來!」上官深町命令地說道,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就往屋裡走去。
「嗄!你這樣很不人道耶!就算奴隸也有休息的時候吧……」她大聲抗議著,臉上掛著既不滿又哀怨的表情。
「妳的房間在二樓。」上官深町拖著她經過大廳,朝通往樓上的階梯拾級而上。
「可是,我不是應該去住傭人房的嗎?」阮丹琦好心的提醒他,他不是口口聲聲把她當奴隸嗎?
「不。我要妳待在我身邊,因為我隨時都會要妳伺候我。」上了二樓,上官深町打開一扇房門,力道恰到好處地將她住裡面一推,阮丹琦驟然失去重心地踉踏幾步,竟一頭栽進一張軟綿綿的特大號雙人床上。
她慌得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急忙抓了一個枕頭擋在自己胸前,「你……你別過來!」
上官深町倚在門邊,邪謔地挑眉輕笑,「妳緊張什麼?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玩,我並不急於一時。」
話雖然這麼說,然而,見她此時蹲跪在床上,雙手緊抱著枕頭按在胸前,柔軟的發絲飄散在她肩上,模樣竟有說不出的性感誘人,使他突然間改變主意,大步走向前,邪魅地勾唇一笑,「不過,如果妳現在就想要的話,我也可以奉陪。」
「要你個頭!」見他踏步向前,她慌忙用枕頭砸向他。
在同一時間,她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
她腦海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逃離他!
阮丹琦的雙足才碰到地面,就被他給拉回床上去。
「不要!」她死命地抗拒他的箍制,對自己的處境感到無力。
上官深町從背後抱住她,他雙腿分開地跪坐在床上,結實的手臂緊攬著她,把她困在懷裡。
「別亂動。」他在她耳畔低聲警告
他吹拂在她耳際、粉頰的熱氣,令她渾身發麻,她遲疑地靜止下來,不再盲目掙扎,屏息的靜觀其變。
上官深町察覺到她的順從馴服,滿意地閉上眼,滾燙的唇瓣貼近她粉嫩的頸項,輕輕摩擦著。
阮丹琦倒抽了一口氣,一陣陣發麻的酥癢感令她顫抖不已,「不……不要這樣……」
這是最新式折磨人的方法嗎?她怎麼渾身這麼難受?
「噓……」他伸出舌頭輕舔著她的耳根,一手沿著腰際往上撫摸到她的胸前,放肆地探入她衣衫裡……
她迷茫地抬起眼,心裡既疑惑又有一種深深的空虛感。
「我說過,我們有的是時間。」上官深町俐落地翻身下床,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彷如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冰冷的口氣和不當一回事的樣子,令阮丹琦難堪的眼眶都泛紅了,心頭湧上苦澀的滋味。
「我的房間就在隔壁,這裡有一扇相通的門,有需要我會按鈴叫妳,而妳得隨傳隨到,我不喜歡等人,這點妳最好記住。」他撂下這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好象她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似的。
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阮丹琦倨傲地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水霧,不!她不允許自己軟弱掉淚!哭並不能解決問題,更別說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
他只是在玩弄她,他對她一丁點感情也沒有!她怎能愚蠢地受他吸引,使情況變得對自己更加不利呢?
不!她絕不能對他動心!
就算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那也不代表什麼——阮丹琦苦澀地想,那一夜的激情根本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那時一定是被應祟浩的背叛行給為氣昏了頭,才會釀下那樣的大錯。而上官深町樂得把她作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擺明了只要她的身體……
阮丹琦雙臂環著自己的雙膝,將臉擱在膝上,那張小臉上憂心忡忡。
她希望,當上官深町肯放她走的那一天,她會是興高采烈的離開,而不是懷著一顆破碎的心。
噢不!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積極抗戰!
阮丹琦忽然又斗志昂揚地握緊拳頭,她決定了!她要趕在自己徹底愛上他之前,逃離他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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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涼,阮丹琦覺得神清氯爽極了,她身穿白色浴袍,用毛巾揉擦一頭濕長秀發的當兒,猛然想到,自己連一套衣服也沒帶,先前所穿的衣服她沖涼時順手洗了,待會兒要穿什麼?
她抱著僥幸的心理,打開房裡的大衣櫥一瞧,咦?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掛滿了女性服飾。
這間房既是上官深町藏嬌之所,衣櫥裡怎會空無一物?難不成,上一個女人在離開時將所有衣物一並帶走了?那倒好!她才不想穿別的女人留下來的衣服……
唉,發什麼神經淨想這些?把自己搞得酸動沖天的!阮丹琦煩躁地扔下手裡的毛巾,愁雲滿面地在房裡踱步。
有了!她突然想到,上官深町的襯衫她可以當裙子穿。他應該不會介意「再」借她一件吧?而到了明天,她僅有的一套衣服晾干了之後,她就可以盡情的出去「血拼」了……
當然阮丹琦萬般不願踏進上官深町的房裡,但,為了解決切身的需要,她只好硬著頭皮,打開相通的那扇門,一邊在心裡祈求他不在房裡,那她就方便多了,「借」了衣服就走人。
咦?沒人?果真沒人?
太好了!上天一定是聽到她的祈禱了!阮丹琦為自己的好運開心下已,在這一刻,她覺得上天還是很眷顧她的。
上官深町的臥房很寬敞,以米色為基色,除了牆上的一幅名畫,並沒有多余的裝飾品,整體看來簡潔舒適,又不失陽剛氣息
阮丹琦凝思地環目四顧,當視線接觸到房裡那張醒目的大床時,她沒來由地兩頰潮紅,心虛地連忙別過臉去。
她在心裡嘲笑自己何時成了驚弓之鳥,一看見床就聯想到不該想的畫面,把自己弄得臉紅心跳的。
別胡思亂想了!還是趕快「借」衣服要緊!
她打開衣櫥,在一整排名牌男性襯衫中挑了一件藍色長袖上衣,往自己身上比試一下,顏色是不錯,可是,下襬好象不夠長喔?
她又拿了另一件白色的,不一會兒便皺眉放回去,白色絲質太透光了,穿起來恐怕就像透視裝似的,太……那個了!
挑來選去,還是這件藍色棉質襯衫最合她意,至於長度嘛,會不會太短,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想到就做!阮丹琦把浴袍脫了,換上棉襯衫,對著更衣鏡拉拉下襬,短是短了一點兒,但還可以接受,就當作是超短迷你裙好了……
她低垂著頭,專注地將過長的袖子往上卷,忽然,她停下所有的動作,屏息凝神地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是他!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忍不住背脊發涼,全身毛孔都在收縮。
警覺地抬起眼眸,她果然在鏡中發現他倚在門口的偉岸身影。
阮丹琦驚懼地轉過身來,上官深町幾乎在同一時間反手將房門上鎖,並一步步朝她逼近,一雙如餓狼般的狂肆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
「我……」阮丹琦想逃,虛軟的雙腿卻無能為力。她驚惶地瞠圓雙眸,看著他帶著那種毫不掩飾的饑渴表情欺近她,心裡警鍾大響。
「妳等不及了嗎?」上官深町在她跟前站定,性感的薄唇逸出一抹邪魅笑意,彷佛在嘲笑她自投羅網。
「我……我只是想……向你借一件衣服而已。」阮丹琦臉色慘白,好不容易從干澀的喉間迸出一句解釋。
「這件襯衫穿在妳身上,妳知道有多性感嗎?」上官深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飽含濃濃的情欲。
他一進房門就看見她換衣服的一幕,對他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女人,他遇到太多了,卻從來沒有一個能激起他深沉的欲望。
他也說不上來她究竟有什麼魔力,能令他深受其魅惑。坦白說,身材更棒、容貌更美麗的女人他都能淡然視之,唯獨她有本事叫他失控。
「對不起,借過一下,衣服明天還你!」阮丹琦小心翼翼地想擠過他的身邊,逃回自己房裡。
「妳還想去哪裡?」他一把攔下她,慍怒地道:「妳穿成這樣,除了這個房間,哪裡都別想去!」
他不會讓別人有機會看見她現在這副性感撩人的樣子!
「你那麼凶干嘛!只不過是一件襯衫罷了,大不了我把它脫下來還你就是了!」阮丹琦搞不懂他在氣什麼,還以為他是心疼這件襯衫被她偷穿了。
「好啊,妳脫。」他一副看SHOW的愜意狀。
「那你先出去!」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會說脫就脫!
上官深町嗤笑一聲,「還沒有人可以命令我離開自己的地方。」
「喔。」她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那我出去總可以了吧?」
她提起腳步要走人,卻發現他強而有力的手臂還纏繞在她腰際。
上官深町一使力,伴隨著一聲驚呼,阮丹琦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下一秒,她已被重重丟在床上。
「妳還不能走,妳得留下來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