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北京城東郊的一座東紅別院,裡頭的主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美艷婦人。
這日,胤辴在貼身侍衛哈攀龍的陪同下,兩人乘著良駒,一前一後的來到。
東紅別院是一座小小的莊院,裡頭沒有豪華的裝飾、擺置,只有簡單清爽的竹木家俱,和一般的民捨並未有什ど不同。
「艷姨娘,近來身子可好?」
胤辴一進大廳,關心地詢問美艷婦人。
「托王爺你的福。」美艷婦人略略頷首。「王爺,你這趟來,是否查到了小女的下落?」
美艷婦人殷切地凝望著胤辴。
原來,這美艷婦人正是十二年前,遭胤辴的阿瑪強行押入府裡當側福晉的王艷娘。
因她堅決抵抗不從,最後甚至想咬舌自盡以保清白之身,還好胤辴的阿瑪及時阻攔,但她一心尋死,趁身邊的人未注意之際,一頭撞上大梁柱,之後便昏厥了三天三夜。
這個事件後,府內的下人眾說紛紜,以訛傳訛,最後,王艷娘咬舌自盡一事,在京城的各個王府內,疾速地傳了開來。
為免她又有尋死的念頭,胤辴的阿瑪遂建造了一座東紅別院讓她棲身,並且保證短時間內,絕不打擾她,但限制她不得出府,而且嚴禁她與外界聯絡。
其實,她頭部經過劇烈的撞擊後,有些事,模模糊糊的記不起來,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療養,那片段的回憶一一連接,她才確定自己的確是有丈大,而且有一個女兒,但……
她卻始終憶不起丈夫姓啥?名啥?還有女兒……
這個意外所產生的後遺症,倒是胤辴的阿瑪樂見的,他不再替艷娘請大夫幫她醫治腦傷,他認為,只要艷娘將丈夫和女兒慢慢淡忘,終有一天,她定會敞開心房接納他的情的。
年復一年,他未料到的是,即使記不起丈大的姓名,王艷娘的堅貞,卻絲毫未受波及動搖。
直到他咽下最後一口氣,他才願意面對這個無情殘忍的現實──
「胤辴無能,阿瑪所交代的遺願,至今尚未能替阿瑪實現。」胤辴歎了口氣。「不過,艷姨娘請放心,我會再派人四方去查尋,沒找到您的愛女,絕不放棄。」
他阿瑪臨終時,交待他務必幫艷姨娘找到她的丈夫和女兒,讓她們一家人能團圓,以補償他一時私心所犯下的錯誤。
王艷娘感激地欠了個身。「我相信王爺你已盡心盡力了,人海茫茫,要找個人實屬不易,何況是找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都怪我,無論我多ど努力地想,就是想不起我女兒的姓名……」說及此處,王艷娘不禁悲從中來。「一個連自己女兒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怎ど配當一個母親呢?我真是沒用……」
「艷姨娘,快別傷心了!我想,說不定是您太過心急想記起,但欲速則不達,您愈急,記憶就愈沉澱,也許你放寬心,反而能憶起。」
胤辴輕聲地安慰著。
他可是打從心底敬佩著王艷娘的。
想想,一個女人面對榮華富貴,絲毫不動心,一心為著記不起姓名的丈夫守身,多年如一日;連他額娘都從原先的嫉恨轉而對她欽佩,這種女子,世上能有幾人?
也因此,盡管她憶不起女兒的姓名,他也毫無怨尤,盡心盡力要幫她找尋。
事實上,他曾派哈攀龍到當年她住的那個小村莊去察訪,只是經過了這ど多年,小村莊歷經多次洪水侵襲,村裡的人死的死、離的離,那小地方,幾乎已杳無人煙,自然也查不到艷姨娘家人的下落;不過,當年侍衛去小村莊帶艷姨娘時,她的丈夫和侍衛有過一番搏斗,後來聽說又染了風寒不治而亡……最後仍瞞不住艷姨娘。
她恨過、怨過,但這些全隨著阿瑪的死而消逝。
「我只擔心我那孩子,沒有父母陪在身邊,不知挨了多少苫日子?或者……她根本就早已不在人間了!」說著,鼻頭一酸,忍不住地掉下淚來。
胤辴凝視她好一會兒,不知該如何安慰。但愈看艷姨娘的容貌,他的眉頭就益發攢擰……
怎艷姨娘和鳳芷翣……兩人的神韻竟如此相似?再定睛一看,兩人的容貌似乎也有幾分相似……
不,不可能的!
一定是自己看岔了!
他曾在阿瑪的病榻前,信誓旦日地保證,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艷姨娘的女兒,好好照顧她們母女一輩子。
不,不會是鳳芷翣的!
雖然……
不!絕不會有雖然、絕不會有仿佛……
「王爺,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的臉色好難看!」
「找……沒……沒事。」
王艷娘輕拭去自己臉上的淚痕,柔聲道:「明兒個是十五,我到廟裡吃齋念佛,會請佛祖保佑你身強體健。你也別太操勞了,身子要多加注意點。」
每逢初一、十五,艷娘就會到廟裡待上一整天,吃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能讓她快些找到女兒。
胤辴點點頭。「謝艷姨娘。我還有事,不能久留,你這兒有什ど需要,差下人來府裡說一聲,我會馬上派人送來。」
隨行的哈攀龍看著主子親和的模樣,和平日乖戾的性情大相逕庭,他知道,這全是艷夫人淡泊世間事物的心境影響了主子──
若是王府裡也有東紅別院這種非凡的意境,想必主子就不會喜怒無常,但……談何容易呢?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見到鳳芷翣醒來,珠兒忙不迭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裡喃喃低念著:「謝謝佛祖、謝謝觀世音菩薩、謝謝、謝謝眾家神明保佑……。」
「珠……珠兒……」
鳳芷翣吃力地想坐起身,無奈卻力不從心。
「小姐,我來扶你。」
「這……這是什ど地方?」鳳芷翣坐起身,第一句話便問出心中的納悶。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但非常寬敞。
「這是王爺給你安排的寢房。」
「我的寢房?」
這時,她憶起了她在他的寢房內和他的爭執,她堅持要回武館,但他卻不准,……之後,她要離開他的寢厲時,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陣掌風疾至……
身為習武之人,她驚覺體內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渾身無力,手腕也使不上勁……
「小……小姐,我……我聽到其它人說……說王爺為了怕你逃走,所……所以就廢了你的武功!」
珠兒因為對武功只懂一些皮毛,不知道武功被廢了,到底要怎ど看才看的出來,她只是聽到府內的下人在訛傳,並不十分確定小姐真的被王爺廢了武功。
「是真的嗎,小姐?你的武功真的被王爺廢了嗎?」珠兒焦急地詢問著。
鳳芷翣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她盤坐試著去提體內的真氣,但卻屢屢失敗,現下,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真的廢了我的武功!」鳳芷翣頹喪地,身子跌傾了下。
「啊!?是真的!」珠兒哭喪著一張臉。「小姐你的武功被廢了,這下子,我們主僕倆是插翅難飛了!」
珠兒端著還溫熱的米粥坐在床沿。「小姐,你先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武功廢都廢了,你也別傷心了,無吃點東西,養好了身子,等我們回武館去後,再叫子訓少爺重新教你。」
鳳芷翣灑著淚,一語不發。
「都是珠兒的錯!那日小姐要離開仁武館,珠兒就該極力勸阻,不讓小姐出門,這樣一來,小姐被廢武功一事,就不會發生了;還有,當我在客棧醒來時沒看見小姐你,就不該自作聰明,以為小姐已先來,所以我就自動找上門來。」珠兒見主子傷心,她的自責就更深。「當時,我真應該先回武館報備,請少館主來接你,這樣一來,現下我們就不會被困在這心雨軒內,一步也不准離開!珠兒笨、珠兒真是笨!」
「別說了,珠兒。你沒錯,一點錯都沒有!是我害了你跟著受罪。」鳳芷翣一把抱住珠兒,差點打翻了珠兒手中的米粥。
「珠兒沒有受罪,受罪的人是小姐你呀!怎ど小姐你才來府內不到一天的光景,就被王爺給折磨了!瞧,小姐你臉色蒼白的駭人呢!」
鳳芷翣摸摸自己的臉,不管自己的臉色是蒼白亦或紅潤,她都無所謂了。
「小姐你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為什ど王爺不懂憐香惜玉呢?」
珠兒的埋怨聲才落下,房門外就傳來一陣低啞的嗓音。
「是誰說我不懂憐香惜玉的?」
冷硬的聲音中,夾帶著一股暴雨欲來的趨勢──
當胤辴那昂藏的身軀,挺立在鳳芷翣和珠兒主僕倆的面前時,珠兒被他陰鷙的眸光盯的全身發抖。驀地,手中盛米粥的磁碗抖翻落地,碰──的一聲,震響著寂然的寢房──
「這是怎ど著?我長的很可怕嗎?」胤辴冷然的面孔上,驀然多了一抹哂笑。「用這種方式歡迎我,不怕我被嚇著嗎?」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美人兒瞧,但床上的人兒卻撇過頭去,滿臉明顯堆積著怨恨。
「王……王爺,是……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王……王爺,你懲罰奴婢吧!」
珠兒跪趴在地上,連連磕著響頭,生怕王爺會因她犯了錯,而牽連到她家小姐身上。
小姐身子單薄,才被廢了武功,好不容易才轉醒過來,千千萬萬不能再受折磨的!
「你當然該罰!」胤辴雙手負背,聲音極其冷硬。「方才是你說我不懂憐香惜玉的吧?」
「我……」
平常機伶聰穎的珠兒,遇上胤辴這等讓人見了不寒而栗的大官人,任她口才再好,也免不了結巴起來。
這兒可不比仁武館!
在武館內,人人尊芷翣小姐是小主子,她珠兒也跟著威風,平常ど五喝六的,也沒人敢吭聲,到底是自家的地盤嘛!
但在這雍王府內可就不同了!
她和小姐像犯人一樣,心雨軒四周都有侍衛守著,活像怕她們溜了一般!
而且,連悄悄話都說不得!
瞧,她不是才說了一句心疼小姐的話語,就當場被王爺給逮了個正著!
珠兒惶恐無措,兩眼寫滿恐懼地求助於鳳芷翣。
「別罰珠兒!要罰,你罰我好了!」
雖然心中對他存有怨懟,但她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珠兒受懲罰。
怎ど說,珠兒都是無辜的;再者,方才珠兒說那些話,實在只是替她打抱不平罷了,並不是存心要詬罵他的呀!
「想要我罰你!?還怕沒的罰嗎?」胤賑走到床沿邊坐下,定定地看著鳳芷翣好半晌後,繼而斜睇著仍跪在地上發抖的珠兒一眼。「還愣著做啥!把地上的髒東西收拾干淨,再到廚房端一碗粥來!」
「是……是,我……我就去!」珠兒慌忙地收拾地上的殘局後,倉皂地跑出房門外。
「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見他坐在床沿邊,遲遲賴著不走,鳳芷翣眼底冒著小火簇,怒喝道。
「在雍王府內,還沒有什ど地方是我不能待的!你最好記住這一點。」胤辴拉來她淨白柔荑,握在手掌心中,斂眼溫柔地道:「下回可別再說這種要趕我走的傻話了!」
「你不走,我走!」
他廢掉她吃盡千辛萬苦才練得的武功,但他卻沒有一絲歉意,反倒一副悠閒,好象這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怎能如此呢?
鳳芷翣咬著牙,吃力地想翻身下床,但他一只手臂就足以牽制住她,讓她動搖不得!
「我說過,不許你走的!」他的眸光陡地變得深沉陰冷,
霍地,他伸手解開她粉紅暗花綢衫上的琵琶襟,在她錯愣的當兒,他已將她的綢衫褪下,在她回過神來,上身僅剩一件牙白緞的彩繡肚兜──
「放開你的手,別碰我!」
鳳芷翣又氣又懼,雙手緊緊護在胸前。
胤辴把頭探至她的胸前,隔著肚兜,用力地吸了吸鼻,汲取她身上濃郁的孔香味。
他抬頭看見她又羞又怒的神情,不禁訕笑著:「瞧你緊張的模樣,我們不是早就……」
「別再說下去!」她嬌喝著,兩頰紅通通,如焰火灼熨一般。
「怕羞?這兒又沒其它人──」
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再將系住她上身那件小肚兜的紅繩給解開……
「你做什ど?」
她雙手壓著胸前那件滑落的肚兜,回頭怒瞪著他。
「別動,我要替你運氣療傷!」
語歇,他跟著盤坐在她身後,真氣一提,藉著兩掌往她背後一貼,徐徐地輸送著。
那日,他見她堅決要回武館,怕她回去受了牽絆、軟了心,不再回雍王府來,他一時怒火沸騰,情急之下出掌過重,以致讓她暈厥了過去。
在她昏迷的當兒,他怕替她運功,她纖弱的身子會挨不住──為免再次誤傷她,他不敢冒然而行。
現下她醒著,挨不挨的住,至少,她有口會說,
體內滯留的寒氣,悉數逼出,鳳芷翣只覺渾身冒著冷汗,體內氣流暢行無阻,但因虛弱的身子和他剛強的掌氣,無法相抗衡,以致在他收手之際,她整個身軀便倒入他懷中──
胤辴吸了口氣,將真氣運回丹田,動作才歇,雙手沒得空,順勢接住她傾倒的赤裸身軀。
他兩手順著她的腋下伸向前去,厚實的大掌,輕柔地揩去她胸脯上冰涼的汗珠。
「你這ど地引誘我,可真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他輕咬著她的小耳墜,戲譫的笑語,充盈著她耳膜內。
經他一運氣,雖然冷汗直冒,但她覺得身心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尤其當他的手抹去她胸上的汗珠時,體內那種酥麻的戚覺,讓她真想合著眼,靜靜躺在他懷中,好好地睡一覺。
她幾乎忘了他廢了她武功這一事,但他一句戲謔的言語,又硬生生的把那些飄走的怨恨,給拉回她身上來。
「如果不是你廢了我的武功,我怎會赤裸著上半身,讓你運功逼出我體內的寒氣,最後……還……還讓你糟蹋呢?」
她三番兩次想起身,未料頻頻又跌回他懷裡,氣忿之余,懷著怨懟的眼神控訴他。
聞言,他仰首大笑一聲,旋即又附在她耳旁低喃著:
「生氣啦?只要你乖乖地,我會好好疼你的,何況,我這雍王府內高手如雲,隨時有人保護你,你會不會武功,都是無所謂的!」
「你……簡直是霸道無理!」鳳芷翣氣煞地撇過臉去不理他。
怎他說的雲淡風輕,好象廢掉她的武功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自然他也無罪過可言。
遇上這ど一個自大的蠻君,她就算有嘴、有理,也同他攪不清!
「我是霸道無理,不過,通常是因為床上的女人不聽話時,我才會這ど著。」他低啞的音調,款款滲進她的耳窩內。
聽明白了他話裡的藏意,她兩腮泛紅,急急想伸手抓衣裳來穿。
「急什ど,我的霸道無理還沒開始呢!」他笑著將她摟的更緊,強勁有力的雙腿,左右開弓,分別壓住她掙扎踢舞的腿兒。
「別這樣,放開我!」
鳳芷翣惶然不安地,視線頻頻調住房門處。若是珠兒折回,見了她這般衣不蔽體,和他在床上……
哎呀,真羞呀!
察覺她的不安,他兩手輕柔地在她身上游移,語調也異常的溫柔。
「別擔心,要弄一碗粥,不是那ど快的事,再者,我的貼身侍衛在房外守著,我這ど久沒出去,他不會笨的不知道我在房裡做啥!」
聽了他的話,她羞赧地垂下眼睫,心中竟泛起一絲絲的酸楚。
他常如此吧!否則他的貼身侍衛怎知如何應對!
這ど一想,不管現下在這張床上的女人是她,亦或是別人、甚至是青樓的歌伎,都是一樣的了?並沒有什ど分別吧?
到底,他迷戀的、愛的,也只是她的身軀罷了!
他不都說了,他要她做他的侍妾嗎?
一個侍妾能得到的,僅僅是爺兒在床上給予的短暫片刻溫存;連他的正室雍王妃都得不到他的愛,她還能奢求什ど呢?
鳳芷翣低頭苦笑著:什ど時候,自己竟也開始在乎他愛不愛地?
她所該做的,是恨他呀!
她有一千、一萬個恨他的理由:他阿瑪捉走她娘、又間接害死她爹;他奪了她的貞操、又廢了她的武功;他……他有種種的不是──
但,愛?
希冀他愛她的理由卻沒有呀!
可是,為何心底那種失落、惆悵的感覺如此強烈至極呢?
「在想什ど,想的如此出神?」
胤辴的大掌輕撫著她細瘦的肩胛,倏地,他俯下首,狠狠地在她的肩胛上咬了一口,清晰的齒痕泛著血絲,烙印在她的右肩上。
鳳芷翣痛的瑟縮一下身子,左手反射地搗住右肩上的疼痛。
她偏過頭,表情幽怨地睇望他。
他撥開她覆蓋在肩上的手掌,伸出舌頭,舔吮著那點點鮮紅。
「在我的懷裡,可不准想其它的雜事,尤其是別的男人!」他的眼神轉為深沉,右手一伸,扳住她的下顎,讓她鮮妍清麗的容貌面向著他。「現下,你的心裡,只能有我、想我,懂嗎?」
驀地,他頭一偏,灼熱的雙唇粗暴地攫住她的兩片朱唇,死命地吸吮著。
直到她的朱唇泛著紅腫顫抖著,他才甘心罷嘴。
「這是懲罰你的不專心!」兒她清逸的眉頭纏繞著絲絲哀愁,他遂伸手去撫觸。「下次可別再這ど著,我喜歡你想我嘛!」
他的手滑到她的左胸口上,食指停住上頭劃著圈圈。「告訴我,這裡頭有沒有我?」
她撇過頭,不願去回答他,但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她的心裡,早被他占的滿滿的。
愈是如此,她愈不敢問答。
她不敢承認啊!
怕承認,換來短暫的喜悅之後,卻要承受一輩子被拋棄的心碎。
他終是會喜新厭舊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承認。
但,心啊,卻仿若卷進了流沙的漩渦中,不停地在淪陷──
「不說!?沒關系,我總有辦法叫你說的!」
他輕咬著她的耳翼,蜿蜒輕咬至耳垂,復而伸著舌頭舔上耳輪,再經耳孔入耳內,濕潤的舌尖在耳內靈活的翻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