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童穎綠所謂的「劇烈運動」之後,她體力不支地昏昏沉沉睡去,虛無縹緲間,失重的身體彷彿飄飄然地飄浮在棉花構築的棉花海裡。
但和她一起參與「活動」的男人,精神卻異常亢奮,一雙好看的眼直愣愣地瞪著天花板,嘴角噙掛著弔詭的笑意。
呼——歷經千辛萬苦,他終於「達陣」成功了!
興沖沖地側身轉向她,弓起手肘撐高上身,深邃的黑瞳凝著她嬌美的睡題——
呵呵,她睡著的時候多麼可愛啊,不會對他橫眉豎目,也不會主他一句,她便頂上五六句,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會問些莫名其妙的怪問題。
她是他有生以來,花費最多精神和腦力追求的女人。
或許是外形上佔了很大的優勢,女人們總是欣賞他這種高高帥帥又有不錯職業的男人;可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似乎一點都沒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真是個怪女人。
想起對她動心之初,他不免扯開好看的笑紋。
第一次見到她,那凶狠的眼像是想把他給宰了,砍成十八塊餵狗似的,一開口就責怪他擾人清靜,直逼著他得改善隔音問題。
爾後,每隔兩、三天,他總得應付一次那種劍拔弩張的場景,讓性好和平的他大呼受不了。
後來不知怎的,跟她對峙彷彿會上癮似的,只消多個幾天沒注意到她出現,他便會莫名地感到悵然若失,沒來由地覺得口子索然無味。
他怎能任由自己如此頹喪下去?總得找個法子解決那種無力感才行。
既然他沒辦法在一時間改善她要求的問題,而且若真如她所願將隔音弄得完善,那麼她就不會再出現了,這可怎麼得了?
於是他就想辦法稍稍敉平她的怒氣,然後再想辦法製造與她和平共處的機會,因此,那對耳塞出現了。
當然啦,他是急躁了點。畢竟盯上一個女人卻苦無機會對她「下手」,對他而言是個極為難得的經驗,所以處理起來可能不夠完美。
在她收下耳塞……不,該說自己強迫她收下耳塞那天,他便忍不住地親吻了她。
誰教她實在可愛得緊,總惹得他心猿意馬,就是想對她使壞?
柴劭淳貪看她嬌美的睡顏,看著望著,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騷動起來。
怎麼辦?吵醒她,還是自我忍耐?
或許沖冷水澡是個不錯的主意,尤其在這麼熾熱的天氣;但這樣就顯得有些對不起自己了,畢竟他追了這麼久才追到她,哪有放她安睡,自己忍受慾望煎熬的道理?
腦子還沒下最後的決定,魔掌卻早已按捺不住地伸了出去,輕緩且火熱地在她赤裸的嬌胴上拉開激情的序幕
童穎綠感覺自己才剛睡去,身上卻莫名地有股羽毛刮搔過的搔癢撫觸;那讓她酥麻地想輕歎,卻又產生些微困擾般地蹙起秀眉。
扭動身軀想驅趕那股不知由何而來的搔癢,因為她真的好累喔!
好不容易牙不再那麼疼了,不再有足夠的殺傷力趕跑她的周公,該是她好好補眠的重要時刻,可為什麼就是有人壞心眼地不讓她睡呢?
混沌且不情願地睜開眼,立即撞人眼瞳的是柴劭淳閉上雙眸的俊顏,差點沒在瞬間將她的瞌睡蟲嚇得精光!
他……他不是才剛「結束」嗎?現在他又想做什麼了?
感覺她的呼息不再平穩,胸口起伏的弧度也誠實地加大,柴劭淳愉悅地發現,自己的親吻和愛撫成功地擾醒了沉睡中的睡美人。
「你醒啦?」
嘿嘿,真好,醒了就好「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