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偷養貓(下) 第一章
    綿綿的細雨,淅淅瀝瀝,敲打著我身邊的玻璃窗,又順著晶瑩的玻璃流淌下去,我透過千絲萬縷的雨絲,望著街道上一對對撐著傘依偎走過的情侶,我彷佛看見他還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等著我回去,撐著傘和我在雨中漫步。

    雨天,經常會有,而那個雨天,不會再回來,小景問我:「妳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是在想剛剛坐在鄰桌兩個女人的談話。

    一個女人說:「我家隔壁出事了。」

    「什麼事?」

    「那個女人真狠,她老公有外遇,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晚上等她老公跟她親熱到筋疲力盡酣睡時,偷偷用刀插進他老公的背後。」

    「這女人也太極端了。」

    「大概是愛的越深,恨就越深!」

    自從聽她們說完話,詭異的想法就像是雜草在腦海裡快速的生長蔓延,如果我把身體交給他,他會不會興奮地要到筋疲力盡,昏昏欲睡?那時候的他是不是不會輕易被微弱的聲音驚醒?

    憑他對我的信任,會不會在疲憊的時候睡在我身邊,「芊芊?」

    「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

    「我剛剛問妳,這些年,韓先生是不是對妳很好?」他對我好不好?記憶因為他的問題回到了多年前。我喝著咖啡,細細地講我跟那人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記不得是幾歲,總之在很小的時候,美術課上老師讓我們自己創作一幅畫,快要評分的時候我還沒想好畫什麼,就照著同學的模仿。

    她畫的是她和他的爸爸牽著手,一起在草地上散步,旁邊歪歪扭扭寫著「我愛爸爸」。

    有一天韓濯晨無意間在我書包裡發現那幅打了零分的畫,他看了好久,問我能不能送他,到現在那幅畫還放在他書房的抽屜裡,沒有任何破損;還有一次,他回來的時候心情很不好,我那時候還小,不太會察言觀色,見天氣冷,倒了杯熱水給他,放在他手邊。

    他發脾氣的時候,伸手將水杯打飛,開水濺在他手上,我不停地給他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然後跪在地上去拾地上的碎玻璃,手被玻璃劃破,我還膽顫心驚地拾著。

    委屈地滿臉都是眼淚,我不敢擦,也不敢抬頭,他蹲在我身邊,小心地幫我把手心裡的碎玻璃拿走丟開,抱著我坐在沙發上,他幫我擦干臉上的眼淚,還幫我把手上的血都清理干淨。

    「芊芊,妳沒錯,妳是我見過的最懂事的孩子。」他對我說:「對不起,是我心情不好,以後不會了!」從那之後,他再生氣都不會摔爛我端給他的水杯。

    這麼多年,他不但沒忘記過我的生日,連我每個月被疼痛折磨的那幾天都沒忘過,總會讓李嫂煮糖水給我喝。

    他甚至為了救我,沖向疾馳的汽車,那一個下午,我說了很多話,等小景遞給我面紙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臉上都是眼淚。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他對我實在太好了,我以前都沒發現。」

    「今天開股東大會的時候,他聽說有人打妳,會都不開了……」我低頭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鹹澀已經沖淡甘苦。

    「能讓我喝點酒嗎?」我問。

    「香檳怎麼樣?」

    「香檳,好……很適合這個時候喝!」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飛濺的水花打在玻璃窗上,破碎。

    七點時,我一杯香檳酒還沒喝完,小景看看手表,問我要不要回去,我搖搖頭,今天烏雲密布,看不見星星,不過沒關系,我們很快就會團聚……

    八點時,小景的電話響了,他為難地看看我,剛要接通,我搶過他的電話關機,順手也將自己的關機。安靜的世界只剩下雨聲,點點滴滴的沉痛,我靠在椅背上,看著小景一遍遍看手表,看著他好多次欲言又止。

    天鵝湖!多美麗的童話,可那不過是用來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孩,這個世界沒有殘酷無情的魔鬼,同樣也沒有勇敢無畏的王子,更加沒有美麗善良的天鵝公主!這就叫做現實。

    九點時,我終於作了決定,報仇已經計劃了這麼多年,我不能再等,也沒心力繼續與他在愛恨的矛盾裡煎熬下去。

    今夜,就讓一切做個了斷,愛和恨的終結!

    我讓小景在車裡等我,獨自去超市買了一把最鋒利的水果刀放在包裡,我還給小秋打個電話,聊了近一個小時。

    她告訴我:「韓濯晨那種閱人無數的男人,女人對他來說就像白開水,淡而無味,但生理需求,沒辦法……可妳不同,妳對他來說是杯茶,聞著香氣四溢,至於品著……要看適不適合他的口味;所以第一次,妳一定要表現好點,讓他覺得妳是杯檸檬茶,茶香撩人,入口清爽,回味甜中帶酸,滋味無窮……」

    我仔細地記錄著她教我的每一個步驟,一遍遍地看,直到熟記於心,先說煽情的話;主動吻他;幫他脫衣服;她說要輕柔地,緩緩地脫下他的衣服,撫摸著他的身體;要主動迎合。

    她說男人不喜歡女人直挺挺躺在床上,像屍體一樣,她還告訴我一個絕招,男人最喜歡的姿勢是,女人坐在他身上……

    感官刺激加視覺刺激,這時候女人喊他的名字,對他深情的告白,他絕對會癡狂!

    十點時,小景將車開進院子,打開車門扶我下車。

    「芊芊,我不送妳進去了。」他的聲音真好聽,以後大概沒有機會再聽了。

    「對不起!」我說:「我沒愛過你,我只當你是哥哥。不論發生什麼事,你千萬不要為我難過,以後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

    「我明白,我只是沒想到妳愛的人是他,明天我來接妳。」我愣愣地看著他開車離去,看著他的車越來越遠。雨越下越大,淋濕了我的全身,今天他自始至終都沒說找我什麼事,我也忘了問,現在才知道,他是想確定我愛上的人是誰!

    他的車再也看不見,我才深吸了口氣,擦擦臉上的雨水,走進門。

    比起外面濃密的黑暗,客廳裡水晶燈奪目的璀璨,灼痛了我的眼睛!

    韓濯晨抱著雙臂,側身倚著門旁的牆壁,他穿了件白色的睡衣,看樣子是剛剛沐浴過,滴著水的頭發略有些凌亂,帶著幾分性感,身上散發著蘭花香的味道,清爽宜人,我的心跳亂了。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他的聲音明顯不悅。

    我提著書包的手指收緊,如果不握緊一點,我隨時都有可能將它扔在地上。

    他看著我紅腫的眼睛,眼眸裡燃著的烈焰漸漸熄滅,化作雲霧中黯淡的星:「妳該不是又被拋棄了吧?」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卻看見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手裡的書包越來越沉重。

    比起門外的疾風驟雨,房間裡出奇的安靜,靜得可以聽見他微弱的歎息聲。「很晚了,去洗個澡,早點睡吧。」

    「我、我……」我想好的甜言蜜語在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覺得面對他頭有點暈,暈得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依稀記得第二個步驟是吻他。

    我一時忘情,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在他震驚得身體僵直時,踮起腳吻上他的唇,雙唇碰觸的一刻,激情如炸藥點燃一般,他極度的熱情徹底摧毀了我全部的理智,我只能在唇與唇的糾纏和磨擦中嬌弱地回應,極力地迎合著他。

    他摟著我的腰將我推到牆壁,如狂風驟雨的激吻幾乎將我吞噬,舌在我口裡肆無忌憚地橫行,穿梭,我手裡的書包終於掉在地上,釋放出來的雙手在他頸上收緊。

    他的體溫溫暖了我被雨水冷透的身體,也融化了我堅定的信念,我無力地貼近他懷裡,熾熱的火焰燃燒了我的全身,讓我覺得體內蔓延著無法承受的熱度。

    不知不覺,他的手順著我的衣角探進去,溫熱的手滑過我背部的曲線,輕巧地解開我的內衣,剛剛掙脫束縛的飽滿,很快被另一種力量鎖緊,最柔軟的地方在他手指的折磨中竟如此銷魂,我禁不住呻吟一聲,忘情地仰起頭,靠著牆壁的身體陷入渾沌的燥熱中。

    他的唇順著我仰起的下顎吻下去,經過我的頸項、我的鎖骨、沿著我一顆顆被解開的衣扣一路吻到領口,留下一連串灼熱而急促的呼吸。

    當他含住那最敏感的蓓蕾,我徹底忘記了一切,記不起自己是誰,記不起前一秒鍾曾經想過什麼,我唯一記得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對我說過,他愛我!

    我也愛他!我正沉淪在身體的渴望中,他突然放開我,他用指背撫摸著我的臉,嘴角流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被他拋棄了,就想起我?」

    我急促地呼吸著,大腦早已經被燒成灰燼,傻傻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將臉轉到我看不見的方向,胸口起伏一陣,淡淡地說:「很晚了,回房休息吧。」

    「我愛的人是你!」在他轉身之際,我驀然抓住他的手腕,這一刻,我不想騙他,不想說小秋教我那些煽情的言辭,我只想把心底裡最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今天無數遍問我自己,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我想做什麼?每一遍的答案都是一樣,我想回到十八歲生日那天,我想和你一起把那個夢作完,我想……把最美好的東西給你,我想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愛到無法自拔,愛到願意為你忘記自己是誰,忘記你是誰,全心全意愛你,哪怕只有一天。」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用盡全力將我擁在懷中,修長的手指埋入我的濕發,讓我的臉放在他胸口,聽著他劇烈的心跳。

    「芊芊!妳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是!」是真的,是我這輩子說過的最真心的話!

    我沒騙他,甚至沒欺騙自己!

    「我就再信妳一次。」他將我攔腰抱起,走上樓梯,「我們回到妳十八歲生日那天,一切重新來過。」在走到樓梯轉角時,我看見孤零零的書包丟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我一陣心寒,不禁顫抖一下。

    「冷嗎?」

    「一點點!」他低頭看我濕透的衣服,將我又抱緊一些。

    ☆☆☆

    進房間後,我以為他會將我放在床上,激情地擁吻纏綿,可他卻將我抱進浴室,轉了下淋浴的開關,等了一會兒,他才將我放在浴池的水流下。

    「啊!」溫水急速地沖過我的臉、頭發,半解的衣衫,我下意識想躲開,卻被他按住。

    「妳剛才淋了雨,要沖熱水驅寒氣。」我抹抹臉上的水,勉強自己慢慢習慣水流的溫度和速度。見他坐在浴缸邊,沒打算錯過我沐浴的場景,我正思考著洗澡要不要脫衣服。

    他緩緩幫我褪下身上完全透明,穿與不穿毫無區別的衣服,指尖順著我半裸的上身移到腰際,輕松地找到裙子的拉煉,拉開。

    「你怎麼知道是這裡?」校服裙子的拉煉設計的比較隱蔽,我記得我第一次穿校服的時候,找了好久才找到。

    他笑了,深邃的眼神化作撩人的邪魅,「我早觀察過很多次。」

    「你……」他俯身貼近我耳側,紊亂的呼吸吹在我耳後:「我一直看妳這件校服特別的礙眼,所以經常會思考怎麼樣能用最快的速度脫下來。」

    我咬咬下唇,雙頰滾燙,對他如此坦白自己的齷齪無話可說,而面對他比語言還要直接坦白,甚至溢滿欲望的眼神,我更是看到心跳驟停,神魂顛倒。

    我還陷在困窘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抽絲剝繭般,脫得干淨徹底,浴室外是疾風驟雨,浴室內的風雨更疾,水花飛濺。

    晶瑩的水滴在白皙光潔的肌膚上濺落,在圓潤玲瓏的曲線上流淌,跳躍著艷麗的色澤,氤氳的迷霧中,他的五官脫了深沉、退了霸氣,越發顯得清澈,尤其是眼波裡妖異的光,彷佛一瞬間就能把我的靈魂都吸了進去。

    在他深情的凝望下,熱水好像滲透了肌膚,注入我的血液,在我的體內流動,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期待,期待著他承諾的美好,不知道是不是像小說上寫的那麼旖旎。

    我正偷偷憧憬,忽然見他伸手拿了瓶洗發液,我有點迷茫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我想多了?他今天是不是沒打算跟我上床?他該不會幫我洗完澡把我放在床上跟我說晚安吧?看他這不慌不忙的動作極有可能。

    他低頭看看我的頭發,視線掃過我豐滿圓潤的乳房、看到纖細的腰和屈起的雙腿,吸了口氣,輕咳一聲,將洗發液放回去,換了一個沐浴乳。

    泡沫在他手心裡蔓延,透明的淡粉色,飄散著玫瑰香,塗在身上細膩柔滑,可惜那感覺很快被溫水沖盡,剩下的就是他掌心裡灼熱的火焰,在我身體上游移。

    我確定他手心裡的泡沫早已被沖得一無所有,可他還是很專心地幫我塗著,當他的手從頸項滑到清瘦的雙肩,我頓時覺得呼吸不到空氣,禁不住張開嘴吸氣,呼吸,當他的指尖揉搓著我起伏不定的胸口時,我不僅僅是呼吸不到空氣,心髒都要跳出來。

    當他的手移到我大腿上時,我實在無法忍受,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的手燒死了。

    我抓住他的手,驚慌地仰望著他:「不要……」他的眸色攸然一暗,一手托著我的後頸,垂首吻住我的唇……

    在這愉悅的巔峰,我說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只覺得自己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什麼都可以不要,也不想要!他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無法逃避!

    盡管一切已經結束,我還是捨不得松開摟在他腰間的手臂,總害怕一松開手就會失去他。他也沒有放開我,擁抱著我的身體,不帶任何情欲地親吻著我的額頭、我的唇……

    「喜歡嗎?」

    「很痛苦、很煎熬……」我在心裡偷偷加了一句:「但是很喜歡!」我從來都不知道人生有這樣一種快樂,享受著痛苦,享受著煎熬!

    八年的朝朝暮暮,從未如此親近,從未想到他有如此深情脈脈的時刻,我以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臉龐,觸摸他汗滴滑落的兩頰,和那微濕的發。

    我真的好愛他,一天遠遠不夠,怎麼辦?他咬著下唇抽出身體,連我的魂魄一同抽出去。

    「你要走了嗎?」我依依不捨地抓著他的手,我人生最美好的一夜,好希望它能長一點!

    「走?」他一愣,啞然失笑,好像我問了一句很可笑的問題。

    他拉著我坐起來,手從背後溫柔地揉住我柔軟的酥胸,親吻雙肩,我的背。

    「我認為今夜才剛剛開始。」

    「我想要你睡在我枕邊。」

    「可我不想……」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雨停了,天空泛著灰白。

    我縮在被子裡,臉埋在枕頭上,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睡眠。

    他扯開我的被子,手探到我的背上,戀戀不捨地撫摸著,「求求你。」我哀怨地看著他:「你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他的眼睛比昨夜還明亮,臉上沒有一點疲憊的跡象。

    可憐的我渾身酸痛,四肢酸軟,頭有千金重,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睡覺。

    「那妳過來讓我抱抱。」

    「不要!」剛才他就說要抱抱,抱著抱著就開始挑逗我,舌尖舔舐著我全身的敏感處,弄得我投降屈服。

    「那我們聊聊天!」

    「聊天?你不累嗎?」我抬頭睡眼朦朧地看看他:「你不是特別練過體能吧?」

    「也沒特別練過,不過以前想當警察,所以高二之前每天堅持慢跑。」

    我居然想要等到他精疲力盡,估計等到他六十歲的時候可能還有點希望!貌似很多年前安以風就有一句很有遠見的經典對白,現在想起來太遲了:「這身子也太單薄點,能禁得起你折騰嗎?你可別鬧出人命了!」想起安以風,我忽然想到一個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

    我拉著被子蹭到他懷裡,枕著他的胸口問他:「你為什麼會去混黑道?」

    他摟著我的肩,反問我:「妳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憑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一個沒有自制力的人,雷老大也應該不會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一個目標那麼明確的人怎麼可能在即將考大學的時候,輕易放棄自己的夢想。

    「你那麼想當警察,離夢想只剩一步之遙,除非逼不得已,你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他的臉蹭著我的發,像是寵愛也像是感傷:「妳是唯一個對我說出這句話的人,芊芊,這個世界就妳能讀懂我的『逼不得已』,所以我才會愛上妳,不可自拔地為妳沉淪……」

    說到這裡我禁不住歎息:「可你的愛又能持續多久?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他驚訝地看著我,估計是沒想到我能如此理性,我繼續說:「小秋說過,你這種千帆過盡的男人不可能一生一世愛一個女人,可我不在乎……」

    「她!」他氣得咬牙,很正色地問我:「妳相信嗎?」我很認真地點頭。

    他坐起身憤然看著我,氣得幾次想要說話,又咽了回去,最後終於開口說:「沒遇到妳以前我也不信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妳,生來就是我的劫數!」

    「你又何嘗不是我劫數!」愛恨明明是兩個矛盾的詞匯,卻可悲的共存著。

    「或許吧。」他連同被子一起把我擁進懷裡:「芊芊,我愛妳很久了,不論妳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都不想失去妳!」我抱著被子,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揚起,就像是給我的心剛剛喝了一杯蜜桃汁,甜蜜地滋味遍及血液流到的地方。

    「我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妳安靜地坐在我身邊,喜歡每晚滿身疲倦回來,看見客廳裡亮著的燈,和蜷縮在沙發上的妳;妳總是那麼安靜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從不過問我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可妳每天都會等我,妳讓我覺得自己有個家……有時候在外面應酬我會不停地看表,一想起妳蜷縮在沙發上的樣子,心就會很疼。」

    他摟得更緊些,緊的可以讓我們身上的曲線完美的結合:「芊芊,什麼都可以是假的,包括妳愛我……只要這八年讓我心動的點點滴滴是真的!」我嘴角的笑麻痺,沸騰的血液頓時冰凍。

    我閉上眼睛,身心俱疲地將臉埋在他肩上,上天跟我們開了一個多麼滑稽的玩笑。

    有一天,他要是看見我一刀插進他的心髒,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那讓他感動的點點滴滴全都是假的!

    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又會是多麼的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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