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駱臻臻頂著一頭俏麗的短髮,手上拖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
沒有去刻意的掩飾她臉上兩道又長又醜陃的疤痕,她就這麼不顧眾人驚異的眼光慢慢的走著。
這兩道疤痕一道是做不到給於真承諾的懲罰,另一道則是提醒自己,要自己斷念。
那日,她拿著玻璃碎片殘忍的由自己臉部劃下去之後,她便離開他的住處,搬回了駱家。
駱東看到自己的女兒滿臉是血的回來,十分的震怒,他甚至想派人做掉郁弘騏,但是她阻止了他。
原本,駱東找來了整容醫生要替駱臻臻整容 ,但是她拒絕了,她認為,這樣就好了。
在醫生幫她醫好臉上的傷之後,她旋即出了國,直到今日她才第一次回到台灣,而她回到台灣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父親的情婦生了一個小男孩,所以她有必要回台灣一趟,等過些日子,她又要出國了。
「小姐,請上車。」幾名身穿西裝的男子,幫駱臻臻開了車門,她的行李則由其它的人放進後車廂裡。
「幫主已經等很久了。」
「嗯!」駱臻臻笑著點點頭,然後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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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臻,妳終於回國了!」駱東高興的抱緊自己的女兒。
「是啊,有沒有想我啊?」駱臻臻俏皮的說道,這兩年來,她的脾氣變了很多,不再那麼刁蠻、任性了。
「當然有啊!」駱東用力的點點頭,「早叫妳不要出國喝什麼洋墨水了,妳倒好,害老爸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孤孤單單?」駱臻臻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有芳姨阽你還算孤孤單單嗎?」
「子女都能留在身邊總是比較好啊!」
「是這樣嗎?就怕你把我當成超大型的電燈泡了。」她開玩笑的說道。
「才不會!」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駱東用力的點點頭。
「我想還是算了,兩個星期後我就要回去了。」
「為什麼?」
「沒什麼原因啦!」駱臻臻聳聳肩。
「對了,老爸幫妳找了個整容醫生,幫妳將臉上的疤除掉。」駱東還是為了駱臻臻臉上的疤感到惋惜,美美的一張險竟然想不開讓自己劃成這樣,他心都快疼死了。
「老爸,你是嫌我醜嗎?」駱臻臻故作哀怨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妳在老爸的眼中永遠是最美的。」駱東連忙的說道。
「那不然我怎麼總是聽你說要找整容醫生幫我整容啊?」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那光滑的皮膚上多了兩道凹凸不平的疤痕。
「老爸是為妳好啊,這樣比較好找到人娶妳。」駱東歎了口氣。
「是嗎?不過我根本就不想嫁。」
「女孩子家還是嫁人比較好。」
「嫁人?」她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張俊逸的臉孔。
「怎麼了?還在想郁弘騏嗎?」駱東看著駱臻臻的表情正色說道。
「想他?」駱臻臻笑著搖搖頭,「怎麼可能呢?不同世界的人就不應該有任何的交集,那時我勉強的去接近他,早就該知道後果。」
「但是妳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所以只好傷一次學一次乖不是嗎?」她早已徹底的封閉了自己的心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妳太死心眼了。」
「這句話我從小就聽你說了。
「聽手下說,郁弘騏透過很多渠道想找妳。」
「找我?」她的心跳倏地加快了 下,然後笑著搖頭,「找我做什麼?我的離婚協議書也寫好了,兩人應該互不相欠了。」不容許自己再燃起小小的希望之光,免得受到更嚴重的傷害,她在心中嚴厲地提醒自己,他們兩人早已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聽說不是這樣。」
「老爸,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她挑了挑秀眉。
「我八卦?」
「當然了,淨聽些有的沒的。」她搖搖頭。
「郁弘騏真的找了妳兩年了。」
「就讓他繼續找吧!我自認為沒有再虧欠他什麼。」她要離開的時候,幾乎可以算是一個人走的。
她沒有帶走什麼,只有帶走許多苦澀的回憶而已。
而她遺失了什麼?應該就是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吧!
「妳太驕傲了,還愛著他為什麼不去找他?」駱東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我驕傲?這也是遺傳自你啊,呵呵……」
「傻丫頭!」
「別說了,我先上樓去了。」
「嗯……妳的房間都沒有變動,我每天都要人整理的乾乾淨淨的。」他笑道。
「誰敢移動個東西,看我不將那個人的手給打到斷掉不可。」
「我想他們可能就是因為知道妳的個性,所以才不敢亂動。」駱東苦笑。
「那我先上樓了。」
上了樓,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呆坐在床上。
兩年了,真的釨久了,但一切又恍若昨日一樣,感覺上時間就這麼匆匆的溜走了。
「兩人應該沒有任何的牽扯了吧?」她搖頭笑道。
從抽屜裡拿出了婚紗照,這一本是小本裝的,婚紗攝影店額外送的,她留在娘家,而大本的則留在郁弘騏那裡。
翻開手中的婚紗照,她每翻一頁,眼前就浮現了郁弘騏的身影。
她還是眷戀著他的,她知道。
不然她不會才剛踏上台灣這塊土地,腦海中就全裝滿了郁弘騏。
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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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芳姨便拉著駱臻臻一同逛百貨公司,兩人慢慢的走著,邊看著衣物也邊聊天。
「小偉,姐姐抱抱。」駱臻臻手上抱著小嬰兒笑道。「他會不會哭啊,芳姨!」
「不會的。」芳姨笑笑的說道。
「真的嗎?我很怕我只要輕輕一碰他就哭了。」以前,她總覺得小孩子很煩、很討厭而且又哭鬧不休,但是她嫁給郁弘騏之後,她覺得小孩子其實是很可愛的。
一個人在家裡看著電視,每當看到那種有小嬰兒出現的廣告時,她都會忍不住的凝望失神,緊盯著電視看。
其實她很想擁有郁弘騏的孩子,但,他從未給過她機會!
而且他還說,他為了怕孩子遺傳到她身上那骯髒的血液,他寧可沒人送終也不要讓她生。
看著眼前抱著的小嬰兒,她忍不住的讓眼淚滴落了下來。
「怎麼了?」芳姨看到駱臻臻突然哭了,緊張的不得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駱臻臻連忙擦去了眼淚。
「真的嗎?」芳姨關心的問道。
「真的。」
「有什麼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說出來比較好。」芳姨說道。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她搖了搖頭。
「那就好。嗯……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女裝好了。」
「嗯。」駱臻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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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郁弘騏看著走進來的人,連忙的起身問道。
「找到了。」王五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郁弘騏。「這是今天在百貨公司拍,我弟弟在偷拍的時候被『赤焰盟』的人給逮住了,還被迫取下了一卷底片,真是嚇死人了。」
「你是說今天早上?」
「是的。J
郁弘騏看著其中的一張照片,駱臻臻抱著小嬰兒的樣子,「她結婚了嗎?」他喉頭一緊,瘖啞的問道。
為什麼她剪了那頭染的火紅的大波浪長髮?而且也染回了黑色!而她美麗的臉頰則多了兩道疤痕?
看到她臉上的疤痕,他有些心疼。
「應該是還沒,不過關於駱小的所有事情還暫時查不出來,得再花一些時間去查。」
「嗯……」郁弘騏點點頭。「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駱宅裡。」王五答道,「不過不論你開多少錢我們兩兄弟都不會去的,因為傳說中駱東那個人十分的陰狠,我們不想有錢沒命花。」
「既然你們不願意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了。」郁弘騏從抽屜裡拿出支票本,簽下個數字之後,撕下來給王五。
「謝謝!」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通知我一聲,我會隨傳隨到。」王五朝他揮了揮手。
「我知道。」
在王五走後,郁弘騏握緊了手中的照片,「我終於找到妳了。」打開了抽屜,他取出一份離婚協議書。
這張離婚協議書,郁弘騏一個字都沒有動過,他一直在等待駱臻臻回來。
而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了,他終於可以見到她了。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他是真的誤會她了。
從抽屜裡再拿出了她留下的那封信。
我急忙的拿藥給她,是她不願意吃的。
他眼中盈滿了傷痛注視著這一行字。
是的,要是以於真的個性來說,她是真的可能會不願去吃藥,因為以前她就老愛在他耳畔嘮叨說她若不幸先走的話,他得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於真一直認為自己在拖累他,若是她的話,她真的有可能故意不吃藥。
那時,他被憤怒給沖昏了頭,所以才沒有仔細的思考洗手間所看到的景象。
於真的死雖然造成他心口的一道傷,但傷口已經結痂,現在回想起來已經不會那麼痛了。於真就像個妹妹一般!直到此時他才願承認。這十幾年來用心呵護她、照顧她,早已成了一種習慣,他習慣去對於真好,他沒有認真去分辨他對於真這份道義上的感情。
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
現在他終於瞭解了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是愛駱臻臻的!
她那淒楚的容顏常在午夜夢迴時,清楚的映入他腦海裡。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愛她啊!
但,他根本就不敢告訴她,他只能用傷害她的手段來告訴自己,她不值得他愛!
直到這一刻,愛她的心意傾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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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外頭有人要見妳。」
「誰?」
「他說請妳出去一下。」
「請我出去一下?」駱臻臻皺起了眉。
「是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會是郁弘騏嗎?
走到窗戶旁,她拉開了窗簾,果然看到雕花大門外,停放的那輛她十分熟悉的車子。
他來找她做什麼?他怎麼知道她回來了,他是特地來羞辱她的嗎?
她自動寄出離婚協議書還不夠嗎?難道他真打算要逼瘋、逼死她,他才甘心嗎?
不!她不會讓他再傷害自己了。
「小姐,妳要不要見他?」
「不見!」她搖頭。
「那我去打發他走。」
「嗯……」駱臻臻無奈地注視著窗外。
她不見他!聽到傳達的話之後,他的黑眸顯得有些哀傷。
但,這不是意料中的事嗎?
他們兩人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一切還是得從原點開始,就像兩人一直在玩躲躲藏藏的遊戲一般。
難道她一生都不打算原諒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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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不見我嗎?」話筒裡來了郁弘騏的聲音,駱臻臻聽聞,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怎麼……怎麼是你?」
「是我很怪嗎?我不能先叫秘書打給妳,再將電話轉接給我嗎?」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他發現他還真有些想念她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我和妳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我以為我我全都解決了。」她冷聲說道。
「解決?妳是指哪一點解決了?」
「我們的關係,我以為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你不應該再打電話給我。」
「我為什麼不應該打?更何況打電話問候妳,這才算是朋友不是嗎?」他笑道。
「我們什麼都不是。」
「為什麼?我又沒有簽下離婚協議書,所以我們應該還算是夫妻吧?既然是夫妻的話,妳就有必要回來履行夫妻間的義。」
「沒有必要,我不想再這麼繼續拖下去了。」
「不想再拖下去?兩年了,妳可得感謝我沒有去報章雜誌上登「警告逃妻」的廣告。」他開玩笑的說道。
「我不想和你扯這些有的沒有的。」
「反正妳得出來一趟就是了!我在公司裡等妳。」
「我不想出去。」
「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沒有完。」說完郁弘騏便逕自收了線。
直到她的話筒裡傳來了嘟嘟聲,她才怔怔的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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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有位小姐找您。」秘書小姐說道。
「快帶她進來。」
「是的!」秘書小姐轉身走了出去。
想到可以再見到駱臻臻,郁弘騏的心開始雀躍了起來。
沒多久,駱臻臻被帶入他的辦公室裡,她冷冷的看著他。
「妳來了。」郁弘騏笑道。
「我不曉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錯了,我們之間當然有很多可以談的。」從辦公桌前起身,他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
「你到底要談什麼,說吧!」駱臻臻避開他的視線坐到沙發上道。
「首先,我想知道妳臉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他問道。
「自己高興拿玻璃割的,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駱臻臻隨意的蹺起了二郎腿。
「為什麼拿玻璃割自己的臉?」郁弘騏心疼的想伸手去撫摸她,但是卻被她給揮開了。
「做不到對人的承諾,而且你不是叫我劃嗎?所以我就用力的劃下去了。」她說道。
「我叫妳劃?」
「是啊!」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很疼吧?」
「疼?」她挑挑眉笑了,「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想同情我嗎?我可以告訴你不必了,那樣太矯情了。」
「我不是同情妳!」
「姑且不你到底是不是同情我,但我覺得根本沒必要。」
「我們談一些正事好了。」
「好哇!」希望談完了之後,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有郁弘騏在的地方,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走到辦公桌前,他從抽屜拿出了離婚協議書,走到她身旁,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她。
駱臻臻接過離婚協議書,卻發現郁弘騏並沒有將他的那一格填好,秀眉便皺了起來。
「我想你忘了填寫了!」
「忘了?」
「是的!」她點點頭。
「我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填。」
「不想填?那你就無法擺脫掉我這個殺人兇手!你得想清楚才是啊!」駱臻臻好心的提醒他。
「我知道那不是妳的錯。」郁弘騏激動的說道。
「這麼容易就相信我,說不定我是在編派謊言欺騙你也說不定,而且我是個心腸這麼壞的女人,說幾個謊言來博取大家的同情,這對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她笑道。
「我相信妳!」
「相信我?」她忍不住的笑出聲,「我這種女人沒有值得相信的地方,你不是說過嗎?被我纏上的男人是很可憐的。」她自嘲。
「不會的!」
「你以為你現在做什麼?我都願意簽離婚協議書了,你哪還有這麼多話可以說。」
「我愛妳!我不想簽離婚協議書。」他沈聲說道。
他說的話,讓她的心悸動了下!
他說愛她?真的嗎?
難道這又是另一種想傷害她的手段嗎?
「我不會相信你的。」她搖頭。
「妳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罷,我只是要告訴妳這一件事而已,反正我是不會簽下離婚協議書的。」
「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垂憐?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理應讓你避之唯恐不及才對,不是嗎?」
「我知道我錯了!」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她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要不是我的話,於真就不會死了。」
「妳恨我嗎?」他拉住她的手顫聲說道。
他的一雙眼眸盛滿了傷痛,是他讓她變成如此的。
「恨?」駱臻臻搖搖頭,「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是我自己做錯事,是我自以為聰明去強求一分不屬於我的感情。」若是時光能重來的話,那她一定不會犯下這麼愚蠢的行為。
那樣子的話,什麼都是完美的。
於真或許還會活著,他也會與於真結婚,而他們兩人的世界裡不會有她這個硬是要介入的第三者。
但,現在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不是嗎?
「為什麼?」
「因為是我自己太笨了,明知道你根本不愛我,還強迫你要娶我,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幼稚極了。」
「難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我只是讓你可以擺脫我而已。」
「是嗎?」
「快簽一簽吧,我等一下還要回你家去收拾行李。」她催促道。
「我不會簽的!」他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道,她都要放他自由了,他為什麼還不乾脆的簽下離婚協議書?
「反正我不會簽就是了!」
駱臻臻生氣了,他分明就是在唬她,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笨蛋一樣的被人耍。
他緊握住她的手,「我不會再讓妳離開我的。」
「你憑什麼?不怕我父親殺了你?」
「不怕,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車鑰匙,他牽著駱臻臻的手。
她應該要縮回去的,但是她沒有!
她心裡知道自己還是眷戀他、愛著他的,不然不會出國去。她會出國主要就是想避開他而已。
「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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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進了這個兩年沒來的地方,她就明顯的察覺到這裡變了。
變了?
是的,以前郁弘騏不准她將他們的結婚照掛到客廳的,所以她只能偷偷的看,連放在小相框裡都不敢。
看到此,她有些鼻酸,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他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這又有什麼意義?
「你到底想要什麼!請你好心點告訴我!」她忍不住情緒失控的吼道。
「我很抱歉誤會了妳這麼久。」
「沒有必要說這些話,我不想聽!」
「但是妳一定要聽!」
「聽?聽什麼?聽你口中說出的那些傷人的字句嗎?還是口口聲聲的說我妓女,永遠不可能會愛我,你最愛的人是於真!」
「不是!」
「不是?我記得你還說過,你說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愛我的,不是嗎?
「那是我誤會了妳!」他瘖啞的說道。
「誤會?」
「我曾經向自己發誓要愛於真一輩子的,妳以為我還有多餘的心去愛妳嗎?就算我真的對妳有些動心,但是我也只能殘忍的捏碎它!」
「動心?怎麼可能?你根本就不會對我動心的,你只會對我做一些極盡殘酷的舉動!」
「我只是藉由傷害妳來保護我自己。」
「但,我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吶……你有聽我說過嗎?」
「那是我的錯!」
「我告訴你,你這些話在兩年前說還來得及,現在已經太晚了,我向自己過誓,我不會再愛上你了。」她嘶吼道,淚水不停的落下。
「就算妳不再愛我,那也是我應得的。」
「你為什麼要將自己說的那麼可憐?你根本沒必要要如此的!」她看著他,「你只是想帶我來看這些改變而已嗎?如果是的話,我要離開了。」
「嗯。」他無力的點點頭。
駱臻臻擦乾了自己的淚水,毅然地轉身離去。
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一切似乎是真的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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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臻,妳去哪裡了?」才剛踏入家門,駱東劈頭就問。
「去一個朋友家。」駱臻臻不想說太多,於是便含糊的帶過。
「朋友?」駱東的利眼瞇了起來,「妳的朋友是郁弘騏嗎?」他問道。
「老爸,你找人跟蹤我?」駱臻臻不悅的說道。
「我這是為妳好啊!」
「老爸,我都說我的事你不用管這麼多了。」
「我是怕妳再受傷啊!」
「不會的。」駱臻臻搖搖頭。
「不會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