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夜遙有如天使般的睡容緊緊扣住阿道夫的心,久久揮之不去。他又想起初見她的情景,她有著猶如朝陽般的笑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她獨特的吸引力,特別是她那雙水靈靈的雙眸,深深地吸引著他。
如果有那麼一天,夜遙能緊偎在他身邊,傾聽他的輕聲呢喃,他想他將會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雙目緊閉的阿道夫緊抱著手上的枕頭,溫柔地輕撫著,宛如正在撫摸單夜遙的雪白肌膚;他面帶幸福的微笑,面頰不停地磨蹭著枕頭。
在他的美夢中,他正緊擁著單夜遙,可是齊霧狂倏然出現,他如花的麗容瞬間變得猙獰||阿道夫猛然驚醒,全身直冒冷汗,接著才知道原來只是美夢一場,他倏然有些感慨,真渴望能再次回到那個美夢中,時間能凝結在那一刻。
他坐起來,活動著昨天受傷的手臂,"還好霧狂手下留情,否則這條手臂非被他卸了不可。"他搖頭苦笑。
他沒想到齊霧狂的功夫竟然如此深厚,一切都怪自己太過輕敵,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阿道夫伸伸懶腰,活動一下筋骨,他想起了貝拉,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昨天從齊霧狂那兒回來時,他曾經在貝拉眼中看到一抹怪異的眼神,他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旋即換件了衣服過去找貝拉。
阿道夫站在貝拉的房間門口敲著門,但是貝拉卻一直沒有回應,阿道夫心生疑問,這麼早貝拉會去哪裡?
難道她會因為昨天夜探霧狂的住處一無所獲而心有不甘又再回去?如果真是這樣,可能會惹惱霧狂,讓事情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一時情急地衝出飯店,卻發現昨天他們租用的摩托車不見了。
他全身的神經隨之緊繃,慌張地舉手招了部計程車就直奔齊霧狂的住處。
一路上阿道夫不斷想著,自己要以什麼藉口去拜訪齊霧狂?
到了齊霧狂的屋前,他並沒有看見貝拉所騎的摩托車,且似乎也察覺不出有絲毫貝拉再次造訪的跡象,他不禁猶豫著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見了齊霧狂又該怎麼說呢?但是為了貝拉的安全,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見齊霧狂||齊霧狂聽到門鈴聲,本來以為是單夜遙回來了,興匆匆地拉開管家自己將門打開,但是當他看到來人是阿道夫時,他的笑容隨即僵凝在臉上。"是你,什麼事?"他退開門邊,讓阿道夫進來。
阿道夫一臉不安地環視著屋內。"請問貝拉是否在府上?"他硬著頭皮問。
"沒有!"齊霧狂冷冷地回答。
阿道夫見齊霧狂態度冷淡,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真的沒來嗎?"齊霧狂冷眼瞅著阿道夫,"你為什麼認定貝拉小姐一定會來我這裡呢?""因為……"阿道夫神情為難,不知要如何開口。
"難不成是因為昨夜硬闖我家一無所獲而心有不甘。"齊霧狂毫不客氣地道。
阿道夫頓時臉色大變,原來齊霧狂已知道昨夜闖進他家的人是他和貝拉,"你都已經知道了……"齊霧狂冷眼瞅著他,"我只是不知道你們夜探我家的目的,和你們想找的是什麼東西罷了。"他的話中帶刺。
阿道夫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靜默不語。
齊霧狂看著阿道夫,心想也許阿道夫有其他的身份,才會有難言之隱。
"如果你能老實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免得你因為無法達成任務而為難。"齊霧狂企圖突破他的心防,"你到底是在替誰工作?"阿道夫的臉色逐漸變得沉重。
齊霧狂看出他的猶豫不決,再次開口:"阿道夫,雖然我們是因酒而認識,但畢竟也是有緣,我們之間有著惺惺相惜的情感,再說君子坦蕩蕩,有話請你當面講出來。"阿道夫見齊霧狂誠懇的態度與先前大相逕庭,他的心情更是一片紊亂,但思索了一下他還是開口:"我是替英國情報局工作。"不經意的瞄看著齊霧狂,他試圖揣測齊霧狂的表情。
齊霧狂被這真相嚇住了。"原來你是英國情報局的人!""是的,因為我們收到一份美國傳過來的情報,情報顯示你將新發明的反追蹤電子儀器高價賣給了伊拉克,我們想企圖在你還沒有交貨前將這反追蹤電子儀器竊走。"阿道夫一五一十的將事實全盤托出。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如果你早點透露,也就不必夜探我家,因為東西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交到對方的手裡。"齊霧狂神情自若地道。
阿道夫愕然不已。"怎麼可能?各國海關都嚴密把關著,你怎麼可能輕易闖關?"齊霧狂狂妄的嗤笑道:"你有你的關門計,我有我的跳牆法。"阿道夫的眼神中有著一抹不敢置信的詫異。"你真的已經將東西運出去?""沒錯,而且對方也有回應,說效果極佳。"齊霧狂毫不隱瞞地道。
瞬間,只見阿道夫頹然地坐到椅子上,兩眼無神地凝視著遠方。"完了,一切的努力全完了。"他的聲音充滿著絕望。
齊霧狂看見阿道夫沮喪的神情,只是淡淡一笑,"不過嘛……既然我能設計出這項產品,我當然也知道它的缺點在哪兒,也知道如何破解它。"他語帶玄機。
阿道夫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這麼說,還有補救的方法。"齊霧狂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那你願意告訴我們嗎?"阿道夫迫不及待地追問。
"那要看你們能出多高的價碼。"齊霧狂高傲地揚一揚嘴角。
阿道夫連忙採取低姿態,"只要你肯開價,相信我們一定能滿足你的要求。""好!真不愧是泱泱大國的情報員,做事乾脆,我會看在錢的份上,馬上著手辦這件事。"齊霧狂隨即展現如花的笑靨。
"好,我會馬上聯絡英國方面,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阿道夫終於一掃臉上的陰霾,但倏然他又想到貝拉,一臉擔憂地問:"霧狂,貝拉真的沒來嗎?"他很小心地瞅著齊霧狂,生怕惹他生氣,使原先談好的事生變。
"貝拉真的沒來。""貝拉沒來這裡?那她會去哪裡?"齊霧狂的心則是一直牽掛著單夜遙,不知道夜遙會去哪裡?該不會還在寧芙那裡吧?
就在此時,管家請齊霧狂接電話,他懶洋洋地接起電話,一聽是齊寧芙打來的,他的心倏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寧芙,夜遙是不是還在你那兒?"不等齊寧芙開口,齊霧狂搶先問她。
︵她已經回去了,我就是想問你她到家了嗎?︶"夜遙還沒回來。"齊霧狂心中感到極不安。
︵不可能的,按理說她早該到家了。︶齊寧芙開始有些焦急。
"夜遙確實還沒回來。"齊霧狂的語氣也開始急躁起來。
︵夜遙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不會!夜遙絕不會出任何意外!"齊霧狂斬釘截鐵地怒吼。
︵好了,你也別對我發飆,我從這裡到你家的路上找找看。︶齊寧芙不等他出聲,立即將電話掛上。
齊霧狂拿著話筒呆愣住,難道夜遙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阿道夫發覺齊霧狂的表情凝重,趕緊問:"夜遙小姐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他由衷關心著單夜遙。
"她今早生氣跑了出去,結果她跑去找寧芙,可是寧芙說夜遙這時應該到家了,可是她迄今還未到家……"齊霧狂覺得心煩意亂。
"貝拉也不見了,難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嗎?"阿道夫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
"不會吧!夜遙是從寧芙那兒出來才不見的,貝拉是在飯店裡不見的,應該沒有什麼關聯性。"齊霧狂瞅著一臉不安驚慌的阿道夫,"不如你先回飯店,也許貝拉只是出去透透氣,已經回飯店了。""也許吧!可是夜遙她||"阿道夫心繫單夜遙的安危,更勝於對貝拉的關心。
齊霧狂從阿道夫的臉上明顯看出他對單夜遙的情愫,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夜遙是我的人,我會找到她,你還是去找你的貝拉吧。"酸不溜丟的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他還刻意強調單夜遙是他的人!
"夜遙是你的人沒錯,不過,她只是你的門生,好歹大家有緣相識,我關心她也是無可厚非,瞧你的緊張勁。"阿道夫故意暗諷道。
齊霧狂見阿道夫的態度似乎擺明了要與他爭奪單夜遙,瞬間鐵青著臉,不屑地道:"我勸你還是顧一顧自己的門生!""放心!我會關心我的門生,但更不會放棄對可人兒的關心。""可人兒夜遙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可人兒?"齊霧狂悍然瞪著阿道夫。
"打從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已經認定她是我的可人兒,再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也只不過是她的老師,你沒理由禁止我去喜歡她。"阿道夫怒目與他對峙。
齊霧狂早料到阿道夫覬覦著單夜遙,只是沒想到阿道夫竟然會在他的面前直言無諱地說出來,頃刻間一股怒濤在他心中翻湧,令他霎時柳眉倒豎。"我就是不准夜遙喜歡你!"他目光灼灼地直視阿道夫。
阿道夫見他如此蠻橫不講理,滿腔的怒氣一時無法發洩,只能氣憤地瞪著他。
"不可理喻!""什麼?你竟敢說我不可理喻!"齊霧狂氣急敗壞地衝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領,眼眸中有著憤怒的火焰。
佇立在一旁的管家知道單夜遙不見後,他的臉上已經滿是焦急,現在又看著面前兩位帥哥為了夜遙而爭得面紅耳赤,他再也按捺不住地道:"人都不見了,你們只會在這兒吵,活像兩隻等著決鬥的公雞!"管家的冷嘲熱諷終於使他們暫時停止針鋒相對,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管家,但管家根本沒將他們愕然的眼神放在心上,依舊一臉慵懶,只是白了他們倆一眼。
"那我先回飯店看看貝拉回來了沒。"阿道夫有些尷尬地道,然後又凝視著齊霧狂,"如果找到夜遙,也請你告訴我。"他的語氣中充滿懇求。
阿道夫的態度讓齊霧狂收起自己的狂妄霸氣。"好的,等夜遙回來我會通知你,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夜遙是我的人,任誰都無法從我身邊將她奪走。"阿道夫聽到齊霧狂的警告,只是冷冷地道:"你該不會也喜歡夜遙吧?"齊霧狂的臉頰頓時泛紅,但又不願意當面承認,只有顧左右而言它:"英國人都像你這麼囉唆?"阿道夫見齊霧狂的麗容霎時泛著紅暈,隨即露出嘲笑的表情,"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既然喜歡就要像我一樣大膽說出來,還這樣躲躲閃閃的。再說主控權是在夜遙手上,她想跟誰在一起應該由她決定!"沒錯!決定權在夜遙手上,他也沒有權利為她決定一切。
齊霧狂冷冷笑道:"你說得沒錯,看情形你是堅持要跟我較量嘍!"阿道夫木然不語,只是淡然一笑隨即轉身離去。
就在門口,他正好與齊寧芙擦身而過||齊寧芙一臉焦急、神情慌張地衝進來。"夜遙回來了嗎?"阿道夫一見齊寧芙神情焦急地打聽單夜遙的事,倏然止住腳步,瞠目瞅著這位莽撞的女人,又瞄著齊霧狂。"霧狂,她是……""她就是寧芙,我堂姐。"齊寧芙不明就裡地問齊霧狂:"這大帥哥是誰呀?""這位是從英國來的阿道夫先生。"齊霧狂心不甘情不願地為齊寧芙介紹。
"喔!你就是下挑戰書給霧狂的酒聖!"齊寧芙一臉詫異地驚呼。
"沒錯,在下就是阿道夫,寧芙小姐你好。"阿道夫很自然地執起齊寧芙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著。
他的紳士舉止惹得齊寧芙笑出聲,"到底是外國人,風度就是不一樣。"齊霧狂看著她眉開眼笑的樣子,有些氣惱。"寧芙,請你別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婦。"他不客氣地瞅著阿道夫,"你可以先回飯店,看看你的門生回來了沒有。"阿道夫見齊霧狂一臉怒氣,也相當知趣。"寧芙小姐,對不起,我要先行離開。"當阿道夫遠離他們的視線後,齊寧芙仍一副陶醉的模樣。
"噢!真是個謙謙君子。""簡直就是十足的痞子!"齊霧狂不屑地嗤哼。
齊寧芙蹙眉看著他。"你怎麼這麼說話!"齊霧狂對於她的微怒根本視而不見,他的心裡只惦記著單夜遙。"你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夜遙嗎?"一提起單夜遙,齊寧芙的驚惶再次爬上心頭。"對呀,我一路上很仔細的張望,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會不會到其他朋友那兒?"齊霧狂現在才發現自己對單夜遙根本一無所知,他只能憑空揣測。
"不可能的,她親口對我說她要趕回來陪你。"齊寧芙一本正經地道。
"可是她早上是怒氣沖沖出去的。"齊霧狂又想起單夜遙衝出去的模樣。
"她到我那兒把一切都告訴我了,經過我的開導,她走時可是眉開眼笑的,十足就像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齊寧芙促狹的訕笑道,還偷瞄著齊霧狂。
"她真的都告訴你了?"齊霧狂絕俗的臉上旋即泛紅,赧然不已。
齊寧芙忍不住調侃他:"瞧你,一個大男人還會臉紅。不過憑良心說,你們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哩!""那夜遙會去哪裡?"齊霧狂心中焦急不已。
他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令他心慌意亂。
齊寧芙看著他萬分著急的模樣,看來傲慢的霧狂真的是對夜遙動心了。"霧狂,你先別急,我通知亞軒也過來幫忙尋找夜遙。"齊霧狂根本沒將她的話聽進去,他的心中只是懸掛著單夜遙。
齊寧芙馬上通知靳亞軒,當靳亞軒得知單夜遙失蹤時,語氣也顯得萬分焦急,表示自己馬上到。
"亞軒馬上就到了。"但齊霧狂仍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倏然間他猛抬起頭瞅著她。"我出去找一找!"他神情焦慮地衝了出去。
齊寧芙本想攔住他,但話都沒來得及說,他已經像一陣旋風般消失無蹤,她只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頭歎息。
"愛"已經讓齊霧狂歛起他桀驁不馴的霸氣,讓齊寧芙看見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他;真摰的愛讓他轉變成另一個人,也讓他週遭的人清楚感受到這份轉變。
為了齊霧狂也為了單夜遙,齊寧芙只能誠心地祈禱:"老天啊!夜遙千萬要平平安安的。"? ? ?
阿道夫神色恍惚地回到飯店,一路上除了想著貝拉,更擔心單夜遙的安危。
他一古腦兒的衝到貝拉的房間,即聽到從浴室裡傳出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阿道夫這才安心些,他坐在貝拉的床上,等著她出來,卻無意間瞥見牆角邊貝拉的鞋子沾著少許泥土,不禁讓他感到奇怪,貝拉究竟去哪裡了?
貝拉不知道阿道夫就在她的房內,此時她從浴室出來,身上裹著一條厚厚的大浴巾,濕淥淥的頭髮緊貼在脖頸間,當她赫然發現阿道夫正在她的房內,她的臉上有著一抹瞬間即逝的驚慌,但她馬上又恢復以往的嬌柔。"你來了。""你一大早去哪裡?"阿道夫面帶笑容、緊迫盯人地問。
"我……"貝拉稍稍停頓一下,旋即露出嬌美的一笑。"我只是出去慢跑。"她隨便編個藉口搪塞。
"慢跑?"阿道夫的心中有著疑問,她有可能穿高跟鞋去慢跑?他認為其中疑點重重。
貝拉為了不讓他起疑,還佯裝疲累樣。"好久沒運動了,才慢跑一上午,回來都已經汗流浹背,所以趕緊去沖洗一番。"看著貝拉的神情,阿道夫認為事有蹊蹺,但他仍不動聲色、面帶笑容地問:"提起運動,我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明天你如果還要慢跑,記得找我一起去。"貝拉瞄著阿道夫,見他似乎沒有起疑,才鬆口氣強裝鎮定,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好呀,慢跑時多一個人陪伴,也較不會枯燥無味。"她嬌媚地瞟他一眼。"你的手臂好了嗎?"阿道夫故意在她的面前活動一下。"沒感覺了,應該是沒問題,不過我們還真低估了霧狂,沒想到他的功夫如此之高。"阿道夫感慨地歎口氣。
"可不是嘛,見他一副嬌柔的模樣,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深不可測,真是出人意料之外。"貝拉的眼裡隱約閃著傾慕的光彩,嘴邊的笑意更加迷人。
阿道夫察覺出貝拉的異樣,她似乎已經被霧狂深深吸引住,而夜遙的失蹤,難道真如自己所猜測的與貝拉有關嗎?牆角邊沾著污泥的高跟鞋,還有她對霧狂一見鍾情的傾慕……
阿道夫實在不想再往下猜,只願自己的所有揣測都不是真的!
想著單夜遙的突然失蹤,他的心是又急又亂,不過也許她和貝拉一樣只是去"運動",此刻已經回去了,就和貝拉一樣!
他隨即撥電話給齊霧狂,接電話的是管家,管家告訴他夜遙至今還沒有回來,他的臉色隨之往下沉,憂心忡忡地掛上電話。
"出了什麼事?"貝拉關切地詢問著。
阿道夫沉默了一會兒,"夜遙失蹤了。""夜遙失蹤了?"貝拉佯裝訝異。"齊霧狂主動告訴你的嗎?"她小心翼翼觀察著阿道夫的神色。
"不是的,因為我來找你,你不在,我擔心你又回頭去找霧狂,所以我跑到霧狂家才知道的。"阿道夫的憂慮在臉上表露無遺。
貝拉的臉上旋即閃過一抹詭譎的神情。"霧狂是不是很擔心?""何止是擔心,簡直都快發狂。"阿道夫實話實說。
貝拉一聽齊霧狂為了單夜遙的失蹤而幾乎發狂,她臉上瞬間有抹怒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是並沒有逃過阿道夫的眼睛,他心裡立即有了疑問。
"貝拉,我們等一下去霧狂家瞧一瞧好嗎?""去霧狂家?夜遙的失蹤與我們有關嗎?依我看,你是在擔心夜遙吧!"阿道夫不喜歡貝拉冷嘲熱諷的語氣,他的臉上漸有慍色。"不錯,我是擔心夜遙,就像我擔心你一樣,況且大家都是朋友。"貝拉極少見到阿道夫臉上會出現如此嫌惡的表情,她隨即低聲下氣地道:"好嘛!別生氣,我陪你過去瞧一瞧情況。"其實她的心早飛到齊霧狂身上,盼望著能再次見到他。她對霧狂的情已似平原縱馬、易放難收,當她知悉齊霧狂為了單夜遙失蹤而發狂,她的心裡更是又妒又惱。
"那我們就不要耽擱,火速去霧狂那兒。"他的眼中有著一抹冀望。"但願夜遙已經平安回去了。"貝拉心中卻得意地想著:等你們找到她,相信她不死也只剩半條命、奄奄一息了!? ? ?
阿道夫和貝拉在往齊霧狂住處的途中,巧遇一臉憂心的齊霧狂。
"霧狂,夜遙還沒回來嗎?"齊霧狂神情頹喪地搖著頭,不難看出他幾乎瀕臨崩潰。"真不知道她會去哪裡?""但是茫茫人海你要怎麼找她?"阿道夫無奈地問。
"寧芙說夜遙去找她,她還明白告訴寧芙說會回來,既然她說會回來,我相信要是出事,也應該是在這條路上,所以我想再找一找。"齊霧狂堅定地道。
"如果夜遙存心要躲避,任你如何用心地找,也未必找得到她。"貝拉忍不住冷笑嗤哼著。
齊霧狂和阿道夫聞言,臉上都有著一抹慍色,不約而同地看向貝拉。
"你憑什麼說夜遙在躲避!"齊霧狂一臉盛怒地瞪視著貝拉,聲音因氣憤而高亢。
"我……"貝拉沒想到一句話竟引起他如此大的反應,頓時羞憤交加、啞口無言。
剎那間空氣中充滿僵凝的氣氛,阿道夫心裡雖然對貝拉的話感到些許詫異,但是面對齊霧狂的怒氣,他又不得不打圓場。
"貝拉的意思是,會不會夜遙有意暫時離開,去散散心,到時她就會回來。"齊霧狂聞言,怒氣才稍減。"也許吧!早知道我就不惹她生氣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你惹她生氣?"阿道夫詫異地瞅著齊霧狂,因為他向來是絕不會承認自己過錯的人,今天他竟然坦承過錯,還一臉的沮喪,由此可見他確實是對夜遙動情了。如果是以往自己會替他高興,但是……夜遙,這個惹人疼愛的女孩,連他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她,怎麼會替霧狂欣喜?他的心裡還泛起陣陣的醋意。
"唉!不談了,現在是多說無益,也於事無補。"齊霧狂深深歎氣,兩眼無神地瞅著他們倆。"你們要去哪裡?""我們正打算去你家看看夜遙回來了沒,既然遇見你,也就不必多問了。"齊霧狂無奈的掀動嘴角,淡然一笑。"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一定會將夜遙找回來。"貝拉看著齊霧狂堅定的神情,她的心裡更為氣憤,難道她真的會輸給那個女人嗎?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都為單夜遙心碎神傷,不由得更撩起她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