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雨萬萬沒想到,歐陽德勳竟會把她賣給了*院!
什麼粉紅佳人,名字取得這麼好聽,裡面卻做著令人作嘔的勾當。
「你叫黛安娜對嗎?」強生——粉紅佳人的老闆,一雙眼睛色迷迷的在安爾雨身上直打轉,瞧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跟她打招呼。
「嗯!」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黛安娜絕不是她的名字。
「歐陽先生打過電話來,要我特別『照顧』你。」強生娘娘腔的說。
他會有這麼好心?她才不信呢!
果不其然,歐陽德勳根本不安好心,否則他也不會要強生一次安排她面對三個齷齪的噁心男人。
看著他們不斷的對她評頭論足,還談論著誰要先吃了她,簡直把她給嚇壞了。
安爾雨開始後悔跟歐陽德勳對抗,不過打死她,她才不會讓這幾個臭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她趁他們爭論不下之際想落跑,卻被發現,逮個正著。
「小妞,想跑?」
「放開我!」
「放開你?!我們都還沒HAPPY到,怎麼可以放開你?」噁心男人甲就想伸出魔手,先吃吃嫩豆腐。
「對呀!不如我們一起來,打群體戰滋味還不錯喔!」噁心男人乙超噁心的提出這個爛主意。
聽到他們下流的言語,安爾雨真的被嚇哭了。
「不要!不要!」她扯開喉嚨大鍥的求救,「救命,救命啊!」
她好希望有人來救她,可是任憑她如阿叫喊、掙扎,都無法掙脫開他們的箝制。
「嘶!」她的上衣被撕了開來。
「不要,救命啊!」她叫得聲音快啞了。
嗚……她錯了!她不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也許受到巨大的驚嚇,也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她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再也支持不下的昏了過去。
*** *** *** ***
一接到安爾雨昏倒的消息,歐陽德勳毫不猶豫的就趕到粉紅佳人,並把像破布娃娃的她緊緊抱在懷裡。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到她上衣殘破不堪,大為光火。
「為了逼真,所以……」強生猛擦額上的汗,他真會被他那幾個笨蛋手下害死,不是要他們點到為止嗎?竟給他玩真的!
「夠了!」歐陽德勳斥喝一聲,抱著安爾雨步出粉紅佳人。
「歐陽先生慢走!」強生頓時如釋重負,開玩笑,惹毛了歐陽德勳,他在這兒還能混嗎?
*** *** *** ***
該死!她居然昏倒了!
他還沒折磨夠她,她怎麼可以昏倒?
「歐陽先生,讓我來抱吧!」老K的話才一說完,馬上遭到歐陽德勳十分嚴厲的拒絕。
「不用了,你去看看場子,讓司機送我回去就行了。」
到現在,他還是滿在意安爾雨稱讚老K比他「可愛」的話。
「是!」老K並不遲鈍,他當然知道安爾雨那一句話給他帶來了什麼樣的麻煩。
歐陽德勳望著昏噘的安爾雨仍眉心緊緊揪在一起,心中竟不自覺的滑過一絲絲的心疼。
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混蛋撕了她的衣服,他非得把那個人的髒手剁掉不可!
「不要……救命啊……」她搖著頭囈語。
聽見她的夢話,他相信經過這次的經驗後,她一定不敢再反抗他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她之所以會吸引他,也是因為她跟其他的女子截然不同。
只是,她再怎麼特殊,還是不能夠取代夏雪兒在他心中的地位。
夏雪兒……一想到她,歐陽德勳的心就狠狠的揪痛著,原本眼中好不容易才有的溫柔,又被濃濃的恨意給取代了……
*** *** *** ***
「雪兒……雪兒……別離開我……」
「雪兒……我愛你……」
「雪兒……我不能失去你……」
歐陽德勳口中不斷逸出夢話,字字句句都震驚著被吵醒的安爾雨。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在睡中呼喚著雪兒。她不知道雪兒是誰,但她能十分肯定的是,這個雪兒一定對他很重要。
雪兒是他的妻子嗎?或是愛人?
雪兒在哪裡?
「不要……雪兒……不要……」
歐陽德勳痛苦地掙扎著,似乎夢見了什麼讓他極為難過之事。
安爾雨很想叫醒他,問他究竟夢見了什麼?但她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為曾經她在他清醒時問過了有關雪兒的事,沒想到,他卻以冷冽如刀的口氣警告她不許再提起雪兒。
她相信他不願意提不是想隱瞞什麼,而是他心口上的創痛不想被揭露。
她輕輕、溫柔地為他撫乎因痛苦糾結在一塊的眉心,不禁輕喟一聲。
他是個極為俊美的男人,有著出色的五官,熟睡中的他,毫無戒心,與平時跋扈、霸氣、暴戾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她已逐漸的瞭解他,他的跋扈、霸氣、暴戾,完全是為了掩飾他的脆弱。
而他的致命點就是雪兒!
她的手指撫過他的鼻,唇、下巴,最後落在他胸前的鏈墜上。
這個圓形鏈墜外殼上,刻著一大串像符號又像字的圓形,它是可以打開的,裡面可以放照片,她雖然沒打開過,但她猜得出來,如果裡面有放照片,一定是放雪兒的照片。
好奇可以殺死一隻貓!
她實在太想知道鏈墜內是否有放雪兒的照片,於是她很小心、很輕柔的將它打開來。
果然如她所猜想的,裡面放著一張年輕女子的照片,女子長得很漂亮。
她就是雪兒吧!安爾雨百分之兩百的肯定。
一股莫名的刺痛在她胸口泛開來,她突然嫉妒起照片中的女子,究竟是什麼原因,可以得到他夜夜愛的呼喚呢?
她將鏈墜輕輕的合上,淚珠不自覺的從她的眼角滑落,濕透了枕頭……
*** *** *** ***
「為什麼好幾天沒看到老K?」
安爾雨不經意的一句話,像引爆了地雷,只見歐陽德勳原本平和的眼眸中射出兩道可以殺死人的目光。
「你這麼想念他?」自從上次她說老K比他可愛,他就不許老K再在她面前出現。
雖然他知道老K不敢做出背叛他的事,但是,他就是禁不住做此決定。
「我只是好奇而已。」安爾雨瞄瞄他不悅的表情,突然暗暗高興起來,他生氣是代表他在吃醋嗎?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以後你若敢再對其他男人好奇,你就給我試試看!」他嚴厲的提出警告。
「哼!」她不服氣的冷哼了哼。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悅的微瞇起眼。
「沒有哇!」
「心裡有什麼不爽,就給我說清楚!」他堅持著。
「是你要我說的喔!」她一副豁了出去的表情。「我覺得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沒頭沒尾,誰聽得懂?
「因為欠你一百萬美金,我就得被你豢養,毫無自由,我快悶死了!」她抱怨的表示。
「不然你還錢給我羅!」他說著風涼話,吃定她還不了這麼多錢。
「還就還!可是,你每天把我關在這屋子裡,我去哪裡賺錢還你?」她又不會變魔街,可以變出大把大把的鈔票給他。
「你想賺錢?」他施恩惠似的道:「好,從今天起,你負責打掃屋子,我就給你工錢。」
「你要給我多少工錢?」她的眼睛發亮。
「一個月五百元美金·」他想都沒想的說。
「什麼?!才五百元美金?」她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太刻薄了吧?一個月五百元美金,我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還得了你的一百萬美金?」這根本是壓搾勞工嘛!
「我哪裡刻薄來著?」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不疾不徐地道:「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住我的,還有一百萬美金如果存在銀行,一個月的利息也有一千多塊,這全部加起來,我給你一個月五百元,你該偷笑了。」
「這還是不公平!」好吧!要計較是嗎?誰怕誰呀?「你一天至少跟我做了三次以上的愛,你得付錢給我!」說著,她還伸出手要錢。
雖然這麼說好像把自己說成是*女似的,但是,她就是氣不過嘛!
「一次給十元!」他淡淡的說。
其實,他愛極了她在床上的表現,但對她拿身體來要錢卻十分反感。
「才十元?我哪有這麼便宜?」她不敢置信的尖叫。
「嫌少那就多做幾次,如果一天做個十次,你就可以賺一百元,一個月就三百元,再加上五百元,就有八百元了。如果你用來償還,那只要一千兩百五十個月,也就是一百零四年過兩天就可以還清,看在你還滿可愛的份上,那兩天就不用了。」他粉「大方」的說。
我咧!一百多年……她早就死翹翹了!
他根本就是不願放過她嘛!
「你……你……」她氣呼呼的瞪著他,手顫抖的指著他,一副歐陽德勳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般。
「還是不服氣?那這樣好了,如果你每次都表現得很好,我就多給一元當小費如何?」他粉不要臉的說。
「你——你根本是在欺負我!」她瞪著他的雙眼幾乎要掉下眼淚了。「我一定要以最快的時間把錢還清,我……我要到你的賭場去。」
「你去賭場做什麼?」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他真的有點不捨。
「我要去賭!」
「你哪來的賭本?」他直覺的問,畢竟沒有錢,誰會讓她賭呀?
「跟你借啊!」反正都欠了他一大筆,也不差再多欠他一點。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前債尚未清還,憑什麼我還要借錢給你?再說,你會賭博嗎?你不怕你輸錢嗎?」十賭九輸耶!只怕借錢給她,她還不是輸光光。
「呸!誰說我會輸?我相信幸運之神不會遺棄我的。」不知為何,她相信自己有偏財運喲!
「好,我就借你一百元美金,讓你去試試看!」
他就不相信她可以贏錢!
*** *** *** ***
面對賭場內五花八門的賭博方式,安爾雨小心翼翼的做了一次觀察,最後選了博數字大小的檯子試手氣。
她把一百元全押了小。
「一次就全押了?」對於她毫不拖泥帶水、乾脆俐落的舉動,歐陽德勳也忍不住要對她另眼相看。
很少女孩子際她這麼乾脆,他喜歡!
「我喜歡冒險!」其實,她的心跳一直在加速,明知自己的做法太過衝動,但她不喜歡做事拖拖拉拉的,
「你還可以考慮考慮。」歐陽德勳用眼神示意檯內的開牌員先別開牌。
「不用考慮了,我有把握我一定會贏!」她對自己充滿信心。
歐陽德勳笑了笑,示意開牌。
「小!」開牌的結果讓安爾雨高興的大叫一聲。
歐陽德勳只是挑一挑眉。
「耶!我贏了!」她驕傲地看了他一眼。
「算你走運。」歐陽德勳嘴上雖這麼說,可心卻被她的笑容給震懾住了。
「不是走運,是幸運!」她又把贏來的一百元加上跟歐陽德勳借來的一百元,再次押了小。
「還押小?!」一連開同樣的數字並不是不可能,但機率並不大呀!所以,歐陽德勳並不看好她的決定。
「我相信還會是小,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把?如果開出來的是小,那你要給我雙倍的錢如何?」她賭性頗為堅強。
「好,我跟你賭了!」除了好勝心作祟外,他就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差。
但令他跌破眼鏡的是,他居然輸給了她!
「哇!我又贏了、我又贏了!」安爾雨興奮得手舞足蹈。
「我再跟你賭一次!」他才不信邪呢!
「好,這次是三倍,你敢不敢?」她獅子開大口。
「好,賭了!」他偏不信邪。「這次你要押小或大?」
「還是——小!」她相信直覺。
「那我就押大!」他有自信自己會贏的。
等待的時間是很折磨人的,安爾雨卻老神在在的望著跑馬燈。
就是這麼邪門,歐陽德勳簡直不敢相信,他竟又輸了!
「耶!耶!耶!我贏了!」安爾雨忘情的抱著他又叫又跳。
「是的,你贏了!」他溫柔的把散亂在她臉頰上的髮絲勾到她的耳後。
雖然他輸了,但他一點也不在意,錢對他而言,根本不足為道,相反地,他卻輸得很高興,因為他愛死了她賭贏時那雀躍不已的神情。
發牌員青著一張臉退了下去,換另一個人上來遞補。
這是行規——
通常只要發牌員手氣不好時,他們會換手。
「這次你又要押什麼?」他很好奇的問。
「我不玩了!」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她明白,她將賭贏來的一千多元遞給他,「先還你一千元,其餘的我會慢慢還的。」
「你先留著吧!」他只抽回借她的一百元,其實,他一點也不希望她還錢給他。
「好,我就先留著當本,我一定會贏很多很多錢,替自己贖身的。」她發下豪語。
這小妮子若不是太天真就是興奮過了頭,今天她可以贏錢全*運氣,能在賭場內贏錢的人並不多,否則這麼大的一間賭場早關門大吉了。
這裡的發牌員都是受過訓練的,甚至他們都要經過命理師的篩選,個個都是賭運奇佳的人,所以,泰半的賭客根本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想還清一百萬,很難!他很有自信的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