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輕……輕些……」白心雅拉住游雲的發往後扯,強迫他離開自己胸前,雪白胸脯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紅熱的印於。「你吃人嗎?」她抗議的瞪他,雖然的確是自己先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但他回敬的未免也太超過啦。 她的上衣隨手扔在地上,裙子也僚高到大腿處,兩個人就窩在原先那張沙發椅上,幹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妳現在才看出我在『吃人』?」他邪笑,又欺上她胸前,但這次一反之前狂肆的咬吻,他刻意溫柔和好引出她聲聲喘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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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歡愛結束,兩個人已經移至房內的雙人床上。
游雲斜躺在她身旁,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白心雅披在枕上的髮絲。柔細的髮絲只留到肩膀,發尾和兩頰修出薄薄的羽毛剪,襯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蛋,漂亮的肌膚和極富現代感的五官……她是個典型的都會美女。
只是,這該是精力充沛的都會美女此刻是軟趴趴的掛在床上。
將半闔眸的佳人移抱到自己懷中,他取笑道:「沒用的兔兒……才這樣就累倒「哼!」昏昏欲睡的她連開口糾正他口中那可笑的稱呼都懶了。
逕自在他懷中磨蹭著,最後她在他頸間找到了一個靠起來最舒服的位置,滿意的貼了上去。
「真累了?」游雲體貼的要為她拉上薄被,卻冷不防讓她握拳往胸膛一擊。
「唔!」
聽他吃痛悶哼,白心雅才勉強滿意的嫩嫩嘴。
「不滿意妳男人今晚的表現嗎?」他揉著胸問道,不是他誇大,兔兒的拳頭紮實,真是毫不留情。
「不,很棒……」她回答得毫不臉紅,「只是今晚不是時候。」
「何解?」難不成想抱她還得看黃歷?
她沒好氣的說:「我今天是要留下來加班,不是要跟野男人翻雲覆雨才不回家。」完了,那堆亂七八糟的公文沒看完,甜美的小秘書明天八成又要給她臉色看……都怪他誘惑「盡責」的她,她決定將一切的錯都推到他身上。
其實要不是她自己下午興致一來,硬是捉了貼身秘書躲到咖啡館去打混魚的話,這些公事也不至於處理不完……就連秘書都得陪她加班到游雲來的前一刻才離去。
大掌架在她脅下將她捧在胸前,游雲瞇起眼,「野男人?」這女人真是開口沒好話。
「我一不知你身份、二不知你來歷,不當你是野男人難不成當偶像崇拜?」白心雅哼了聲,拍開他的手又趴向他胸前。唔……一下子說這麼多話讓人覺得好累……
突然想到什麼,她掀開眼瞼,「幫我開一下旁邊的抽屜。」隨手往床頭櫃一指。
「對,裡面有一個藥包,好像是白色的,你幫我拿出來。」
順便幫她拿來了床頭的半瓶礦泉水。他隨口問:「這是什麼?」
她唸出藥包上用黑筆寫上的幾個大字,「事後避孕藥。」
瞧她甜美的小秘書多盡責,連這種東西都會幫她親愛的老闆準備好,呵……其實說穿了,不過是怕隨性的她哪天興致一來,瞞著大家在辦公室裡做了壞事,又不小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話,會多了更多翹班的藉口讓她煩惱……
她看完了藥包上的說明,正要打開藥包吞顆藥,好讓今晚的行為能順利「毀屍滅跡」時……突然手上莫名一空,她訝異的看看自己的手,再轉頭盯著身側的一面牆……
一柄薄如紙的銀刃將藥包牢牢釘在牆上,刀身將近有半截沒人牆中,雕龍的刃柄甚至還微微晃動著,可以想見刀刃被射出時的力道有多大。
真準,就像是馬戲團裡負責射飛刀的那個……白心雅腦中突然浮現一個畫面,有一個穿比基尼的金髮美女被綁在圓型可旋轉的木板上,然後一個蒙著眼的男人對準她射出多柄飛刀……
「別吃那個。」見她想都不想就要吞服藥丸,游雲突然覺得不高興。
她扔了個白眼給他,「你事前沒做預防,我平常也不會隨便跟男人上床,自然沒有吃避孕藥的習慣……不吃送個,萬一有了什麼……你養我啊?」
「有何不可?」這話想都不想就溜出口……可一說完,他卻擰起眉,訝異著自己怎會脫口而出這幾近承諾的話語?
白心雅不再搭理他,按按指頭回想上次的生理期,好不容易在心中推算出今晚還在安全期之內,倒也不堅持要吞藥丸了。
她並非「鐵齒」一族,只是同大部分的人一樣,對藥品這東西是能不碰就不碰。
空氣中漫起一股沉寂……
她不說話,是因為已經陷入昏昏欲睡的情況,方纔的歡愛奪去了不少體力,她舒適的枕著這具寬厚的胸膛,就要闔眼入睡。
他不說話,是因為腦袋中不斷翻轉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念頭,看著伏在自己身上仍無所覺的她,俊朗的眉宇打了結……又解了開來……然後又打了結……
難道非要順了那痞子的意嗎?
實在有些不甘願……他心想。
可就是不甘願也要認了……
他在心中微微掙扎著。
也許是存心要與之前的生活做一個區隔,他打從與東季繪這一群人成為家人之後,就成了一個順應本能行事的人。餓了就吃、累了就睡,情慾一起,捉了女人就往床上滾去……而對從心中的想望,他也不會漠視。
「兔兒,醒醒……」游雲突然出手搖醒枕在自己身上入睡的佳人。
「唔……」
她沒睜眼,僅是冒出一聲咕噥表示自己醒了。
「要不要跟我浪跡天涯?」浪跡天涯是誇張了點,但他的生活的確是其他人無法想像的不凡。
白心雅抬起了一隻眼,瞧了瞧他讀不出想法的表情,又閉上,半醒的嘟囔:「跟你浪跡天涯有什麼好處?」 「妳要求,我就會為妳取得。」他認真的說。
等了好一陣子,都得不到她的回答,游雲不耐煩的再一次搖晃她。
她歎了口氣,半撐起身子,開始從他的胸前努力向上「爬」,一直「爬」到可以與他眼對眼的地方。也學他努力擠出認真的眼神瞧了他好半晌,然後「?;;」的一聲,軟趴趴的又癱回他身上,想睡……
偎在他頰邊,她口氣懶懶的說:「我自認是個吃不了苦的溫室花,所以就算是湯姆克魯斯要我跟他浪跡天涯我都沒興趣……更別提你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阿湯哥了……所以不如這樣吧,我喜歡你,所以你跟著我吃香喝辣如何?我真的很有錢喔……」她不怎麼認真的引誘道。
「妳要拐我當妳的小白瞼?」游雲有些詫異的盯住她唇邊那朵不懷好意的微笑。
「哎呀,被你發現了……」她露出狡詐的表情,一邊輕率的拍拍他的臉頰,「有沒有興趣讓人包養呀,大帥哥?」
「我本來還以為是妳要讓我包養……」他倒也好玩的陪她抬槓。
「不不不……」白心雅搖搖指頭,「我妀變心意了,養一個男人想來是比被男人養來得有趣。」光是身份上就高了一截。
「遠樣我的男性尊嚴會掃地。」他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嘖,」她輕嗤一聲,捧著他俊帥的臉蛋,不可一世的說道,「男性尊嚴一斤值多少?我買來送你。」
游雲朗聲大笑。
真是驕傲的女人。
冷不防扯她入懷,不顧她的抗議,猛地吻住她,愉快的想……如果她想當女王,又有何不可?
光是家裡那兩個古里古怪的小公主他都能哄到大了,現在不就是哄個女人嘛,他該是駕輕就熟了。
再說,她再怎麼狡詐,也不過是隻兔兒;就憑著自己跟了一隻真正的狐狸共同生活那麼久的經驗,難不成還會搞不定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