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鋒背對洛依,冷笑地說:"我要你幫我偷出齊雨棠的曲譜。"
洛依不禁打個冷顫,"什麼?要我去偷雨棠的曲譜!?"她愣住,停了一下然後歇斯底裡地喊著:"不可能的,我辦不到!"
洛鋒猛然轉身瞪著洛依。"你一定能辦到。"語氣充滿濃厚的詭異意味。
洛依並沒有忽略他言語中的詭異,神情複雜地瞪視洛鋒半晌,她才冷冷地道:"就算我辦得到,我也不可能為你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不可能嗎?"洛鋒抽出預藏在內袋裡的信函,在洛依的眼前一晃,隨即又收起來。
"這是……"洛依頓時傻愣了。
"這是洛帆學校的推薦函,如果洛帆沒有這封推薦函……嘿嘿!你想結果會怎樣呢?"洛鋒冷笑地威脅洛依。他就不相信洛依會不顧洛帆,堅持不幫他忙。
"信怎麼會落到你手裡?"洛依驚愕地睜大眼睛,緊瞅著洛鋒。
"只是恰巧我在家裡,郵差就交給我。"洛鋒饒富興味的發出奸笑聲。
天哪!洛依霎時感到全身無力,洛帆教授的推薦函怎麼會恰巧落入他手裡呢?洛帆如果沒了這封推薦函,勢必會被法國藝術學院排除在外,那洛帆的一生豈不完了?洛帆這一生對藝術如此狂熱,怎能扼殺在她手中?
洛依悲恨的瞅著洛鋒。"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對我和洛帆,我們可都是你至親的人!"
"就因為你是我至親的人,才更應該無怨無悔地幫我才對,人說打虎親兄弟,你卻胳臂往外彎。"洛鋒惱羞成怒地斥罵著洛依。
洛依不屑地瞪著洛鋒。"恬不知恥的傢伙,就算你拿到雨棠的曲譜,也不見得能贏得了這次的比賽。"
"哼!只要能擊敗齊雨棠,我就不信拿不到這次的冠軍,再說,齊雨棠再天才,他也沒有時間再另譜一首嘔心瀝血的作品吧!"洛鋒冷冷地嗤笑。
"你……"洛依氣急敗壞地指著洛鋒。她實在不解洛鋒怎會如此卑鄙?
洛鋒毫不在意地撥開她的手指,輕拍著胸前內袋的部位。"洛帆的一生全看你了。"隨即狂妄地大笑。
洛依茫然地直視前方,渾身癱軟地跌坐在椅子上。
腦子裡霎時一片混亂……洛帆的一生……雨棠的冠軍……
這二個都是她至愛的男人!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如果要成就洛帆,就得犧牲雨棠的冠軍。
如果要讓雨棠順利拿到冠軍,豈不要眼睜睜犧牲掉洛帆的一生?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會對其中一人造成傷害,都不是她所樂意見到的。可是如今洛鋒拿洛帆的推薦函脅迫她,心亂如麻的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忿怒、不解、不知如何是好的洛依再也受不了洛鋒的存在,她慌亂地抓起外套,沖出屋外。
她腦子裡一片紊亂,洛鋒恬不知恥的奸笑,儼如幽靈般緊緊糾纏著她。二個都是她至愛的男人,她真的不捨得傷害了其中一個,但是她又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這些事情她能一肩挑起,她寧願讓洛鋒傷害自己,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洛帆或是雨棠受到傷害。
茫然不知所措、心痛不已的洛依,竟不知不覺走到齊雨棠所住的飯店前,洛依仰著頭往上看,心想,雨棠就在上面。
該不該上去見雨棠呢?見到雨棠,她又該不該將洛鋒威脅她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呢?
她的心中有著太多疑惑,她已經完全喪失理智,再也無法釐清一切。
洛依在飯店前不安地徘徊,在取捨之間倏地她下定決心,她決定放棄自己的幸福,完成洛帆的夢想。
她毅然決然地仰高頭,佯裝若無其事、大大方方地走進飯店,來到齊雨棠的門前敲門。
齊雨棠打開門一看是洛依,立即露出喜悅的笑容。"親愛的,你來了。 "他一把將洛依拉進懷裡,隨手將門關上。"我等你等了半天,還以為你今天不來。"
洛依偷瞄著齊雨棠,他臉上顯而易見的喜悅,令她的心有如刀割一般,心痛得無法言語。
"雨棠,曲子練得怎樣?"洛依和以往一樣由衷地關心他。
齊雨棠面帶微笑瞅著洛依,"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功力嗎?這首曲子的靈感全來自於你,所以練起來令人格外愉快,很快就能上手,而且每一個音符都深烙在腦海裡。"他手指俏皮地指向自己的腦袋。
"我能不相信嗎?你可是被眾人譽為本世紀的天才音樂家!"洛依笑逐顏開,語氣中略帶嘲謔。
"好哇!你竟敢當面取笑我。"他作勢要搔她癢。
洛依見齊雨棠笑容滿面的樣子,心裡十分不捨,為了洛帆的一生要她捨棄雨棠,她的心真是很痛,更痛恨起洛鋒卑鄙的手段。
齊雨棠懷疑地瞅著洛依臉上奇怪的表情。"洛依,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瞧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她略感訝異,她已經極力強顏歡笑,不想讓雨棠看出她的煩惱,他怎麼還能讀出她的心事?洛依本想將事情全盤托出,可是洛鋒總是她的同胞手足,雖然洛鋒對她不仁,但是她卻無法對他不義。
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苦澀全往自己肚子裡吞,強顏歡笑地說:"我哪有什麼心事?你太多心了。"
"真的沒有嗎?如果有什麼事,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解決。"齊雨棠依舊不放心的詢問著。
"哎呀,沒有就是沒有,瞧你疑神疑鬼的。"洛依勉強地淺淺一笑。
齊雨棠見她不願明說,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基於個人隱私權,他也不想逼問。"沒有就沒有,是我多疑了。"
"本來就是你多疑。"洛依偎在他懷裡嬌美一笑,解除齊雨棠心中的疑惑。
屋子裡頓時靜得只聽得見彼此逐漸急促的呼吸聲,齊雨棠臉上漾著一抹心滿意足的笑,眼底流竄著深情,用情之深可見一斑。
洛依睜大眸子,緊鎖著他眼底流露出的真情,但她內心卻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也許今天是她最後一次與雨棠如此親近的接觸,等雨棠發現自己的曲譜不翼而飛之後,相信他不會再愛她,也不可能再與她這般親密。
縱使雨棠對她有再多的不捨、再多的愛,洛依相信一旦雨棠發現自己背叛了他,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腦海裡倏地有一個想法,她要好好地把握住眼前的美好,絕不能讓自己抱憾終生。
洛依只知道自己心跳開始加速,翦水秋波淨是嫵媚柔色,她緊緊摟住齊雨棠,不假思索地獻上朱唇。
齊雨棠雖然對她的舉動感到愕然,卻也欣然地接受,緊貼著她的唇瓣,盡情吸吮著她的甜蜜。
齊雨棠雖然覺得今晚氣氛有些奇怪,但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似乎有某種詭譎的氣氛在醞釀,使他無法控制這個場面,也控制不住自己勃發的欲望。
他緊摟著洛依,讓她的身子完全緊貼在自己胸前,一手滑進她清香的頭發裡,慢慢地落在她的玉頸上。
她的心緊貼著他的心,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似亂了的音符般在狂舞,雖隔著衣服,她依然感受得到這份悸動,剎那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奔騰,沒來由地讓她的體溫上升,全身有股難耐的燥熱。
她輕輕地解開他上衣的釦子,小手大膽地伸進他的衣服內,輕撫著他胸膛。
一波又一波的輕撫,令齊雨棠喉間倏地感到乾澀緊縮,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陣陣低喃呻吟聲。
齊雨棠迷濛的雙眸緊瞅著狂恣嬌媚的洛依,她的手像是帶著魔法般,在他身上撩起的激情有如驚濤駭浪。
他捺不住被她撩起的情潮,不假思索地將她橫抱起,走到床邊。
他將她輕輕放下,並將她壓在自己的身體底下,柔情萬縷的眼眸緊瞅著她。"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愛你。"
"我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你,無怨無悔,我的愛人。"洛依再次主動地鎖住他的唇。
眼角的笑意彎得更迷人,他接受她的獻禮,再次品嘗她的甜蜜芬芳。
他的吻既銷魂又迷人,使她迷失在他的男性氣息中,失去所有氣力。原先所有的悲痛早已消失無蹤,他的吻讓她忘卻一切,全身細胞都活絡起來。
齊雨棠為她熱情的回應心悸,幾乎快克制不了激蕩的欲火。她是神奇的女神,征服他從不曾淪陷的靈魂。
他的唇沿著她白皙的頸項而下,挑逗她敏感的耳後,眷戀地舔舐。
她呻吟出聲,因他而迷醉。這種被吻著、擁著的感覺真美妙。
齊雨棠輕巧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眼前立即呈現美麗的胴體,那玲瓏細緻的線條、晶瑩剔透的肌膚,令他血脈僨張,全身似有千萬道電流在體內流竄一般。
"天呀!你真的好美。"他的眼中淨是驚艷讚歎的光彩。
洛依羞赧地酡紅著臉,將臉偏轉向另一邊,不敢直視他。"我是第一次……
聽說第一次會……"她倏地沉默不語。
齊雨棠索性替她說出來:"會很痛?"
漲紅臉的她,噤聲不語地微微點頭。
洛依羞澀的表情及生疏的舉止,令他感到驕傲與幸福,齊雨棠再也無法壓抑全身欲迸發的欲火,渴望地想要她。"我會很輕,盡量不弄痛你。"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安撫著她。
其實洛依心裡非常明白,無論雨棠多麼輕柔,從少女變成女人的關卡,勢必還是會疼痛的,但是為了要留下一個不悔的記憶,她甘願承受。
他的唇緊鎖住她的,傾注所有的愛戀與深情狂吻著她,唇沿著她柔美的嬌軀一路往下滑,停留在她的蓓蕾上逗弄,引得她嬌吟出聲……
"叫我的名字。"他低嗄地出聲要求。
她喘著氣張開口,因他的挺進又逸出聲音:"啊……"感受到他更強烈的撞擊,似在要求一樣,她換了氣,叫著:"雨棠。"
房裡回響著欲望的樂音,呻吟、低喘、呢喃愛語,令一室充斥著旖旎春光。
他帶領著她暢游在屬於他們的神奇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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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難以形容的歡愉激情過後,洛依微傾著身子凝視著沉睡中的齊雨棠,面對這張令她心痛又不捨的俊秀臉龐,她的心裡充滿無盡的歉疚與難捨,唯一不後悔的是,她將一生最寶貴的處子之身獻給了他。
她悄悄掙出他溫暖的懷抱,躡手躡腳地滑下床鋪,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忙不迭地穿上,又走回床邊再看他一眼,伸出柔荑想再次觸碰他的臉龐,手卻突然停滯在半空中,她擔心會驚醒了他。她的眼眶迅速泛紅,但是她強壓下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流露出專注而深情的眸光緊瞅著他。
她在心裡默默地說著:請原諒我,雨棠,我是逼不得已的!
她掉頭走到齊雨棠放樂譜的桌前,拿起他嘔心瀝血所作的曲譜,眼中的淚水早已不聽話地流了下來。淚水模糊她的視線,令她的心更加紊亂,為了洛帆的前途,她必須狠下心做出這種違背良心與感情的事。
急忙慌亂中她只偷偷地抽取了幾張,她心想,如果雨棠發現短少幾頁,以他的才能,一定能再修改其中遺失的曲譜,那麼他還會有機會爭取這次比賽的冠軍。
她將曲譜小心翼翼地收在懷中,匆忙地走出房間,頭也不回地直奔回家。
一路上她不敢回頭,只怕一旦回頭她就會喪失了這份勇氣。涕淚縱橫沾濕了她的面頰,她心中的千萬郁結緊緊糾纏著她。
回到家中,甫踏進家門口,一道怒斥即朝她襲來||
"你去哪裡?沒頭沒腦就沖出去。"洛鋒微怒的質問她。
淚流滿面的洛依怨恨地瞅著洛鋒,將懷中的曲譜拿出來,在他面前揮了揮。"這是你要的東西!"
洛鋒見到洛依手中的曲譜,微怒的臉龐瞬間轉為柔和,他溫柔細聲說道:"真是齊雨棠的樂譜?快給我。"
洛鋒伸手試圖要拿,卻被洛依擋了下來。"你想要,可以,先將洛帆的推薦信函給我!"強硬的語氣,絲毫沒得商量。
"你怕我不將信函給你呀?你也未免太多心了。"洛鋒冷眼瞅著一臉堅定的洛依。
"對你怎能不防著點?萬一我將樂譜給了你,你又拿著洛帆的推薦函威脅我,我該怎麼辦?為了以防萬一,最好是一手交信函、一手交樂譜。"洛依冷言冷語地譏諷著洛鋒。
洛鋒不禁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他隨即從上衣的內袋裡將信函拿出來放在她面前。"信在這裡。"詭譎的雙眸仍緊瞅著洛依。
洛依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信函。看來確實是洛帆的推薦信函,她伸手就准備拿起來||
洛鋒的大手卻用力地往桌上一拍,壓在信函上面,惡聲大吼:"樂譜拿來!"
洛依莫可奈何,只好將樂譜擺在他面前,洛鋒毫不思索地將洛依手中的樂譜搶奪到手,然後才松開他壓在信函上的大手。一見他松開手,洛依連忙將信函搶過來,可是當她打開信函卻發現裡面是白紙一張。
洛依當場刷白了臉,拿著白紙,她惡狠狠地瞅著卑鄙的洛鋒。"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激動不已,不敢相信洛鋒又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來。
"裡面的推薦信還在我這裡。就是這麼簡單。"洛鋒氣定神閒、恬不知恥地說著。
"你||"洛依氣急敗壞地看著洛鋒。"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將推薦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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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更簡單了。"洛鋒狡黠地斜睨著洛依。"只要你點頭嫁給卡特……"
"什麼?你竟然要我嫁給卡特!"洛依差點沒氣昏過去。
"其實嫁給卡特也很不錯呀。再說他賺的錢也夠你這輩子享受了。"洛鋒大言不慚地說著。
"不!我才不要嫁給他,你少在我身上打主意!"洛依憤恨不已地嘶吼著。
"我打你的主意?哼!要不是卡特看上你,我才不會拿著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卡特看上我?就算他看上我,我也不可能嫁給他。"洛依不屑地冷哼一聲。
洛鋒再次將推薦信往她面前一揚。"既然你的心意已定,那不如……"他故意做出企圖將信函撕破的動作。
洛依驚慌地喊出聲:"住手!我答應……"泫然欲泣的雙眸緊瞪著洛鋒。
洛鋒譏笑地再次揚起手中的信。"這就對了嘛!齊雨棠一旦知道是你偷走他的曲譜,一定會對你恨之入骨,人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嫁給卡特,到時卡特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將我捧上國際殿堂。"
洛依聽不進他的空言大話,只覺得眼前的他面目可憎。
她已經失去今生最愛,現在竟然還要犧牲婚姻來成就他的將來!怒火中燒的她企圖將他手中的信函奪回。
洛鋒卻又將信給收回上衣的內袋裡。"你和卡特先訂婚,等訂婚後我自然會將信給你。"
"你||"洛依氣極,怒目相向。
"你會防著我,難道我就不會防你嗎?"洛鋒冷酷無情地說道。
"就算你要防著我,但萬一耽誤了洛帆||"洛依心裡只惦記著洛帆。
"放心,我會讓卡特在這二天對外宣布你們的喜訊,這樣就不會耽誤了洛帆。"洛鋒冷冷地道。
此時此刻,洛依已經完全投降,她無力地說:"好吧,請他盡快。"
洛鋒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淺笑,"放心,我會讓卡特盡快辦好此事。"他拿著樂譜准備出門,但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背對洛依感慨地問了一句:"為了洛帆,你可以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今天換成是我,你也會這麼做嗎?"
洛依猛地愣住,無言以對。
洛鋒冷笑了一聲,"你不可能的!洛依,你忘了我們才是真正的親兄妹。"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
洛依凝視著洛鋒的背影,心裡說著:其實我也會。畢竟你還是我的大哥!
但是想起雨棠和洛帆,她的心卻如撕裂般的疼痛著,忍不住雙手掩面抽噎地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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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除了跳躍的音符,還有洛依動人的倩影外,齊雨棠只讓自己凝神盡情陶醉在指間的旋律,傾盡所有深情愛戀於其中。
經過愛欲交織的夜晚,他的心與靈魂完完全全交付給了洛依,那令人遐思的細語輕喃、軟玉溫香在他的腦海中回蕩,綿綿無盡……
倏地他的手指停在鋼琴的鍵盤上,瞅著面前的樂譜,臉色遽然大變。"是誰動了我的樂譜!?"
他面色凝重地思索著,到底是誰動了他的樂譜?
他曾經吩咐過飯店的經理,除了洛依之外,閒雜人等他一律不見,那麼會是誰大膽進入他房間翻動他的樂譜?他實在想不出任何可疑的人。
難道會是飯店的清潔人員嗎?但是這種機率似乎等於零。
因為他一直沒離開過房間,甚至於都在房裡用餐。
驀地,一陣門鈴響起。
齊雨棠沉著一張臉走到門邊。"哪位?"
"對不起。齊先生,打掃房間。"清潔人員以一貫的語氣說道。
齊雨棠將門打開,疑惑地瞅著清潔人員。"你來得正好,我問你,是不是你擅自動了我的樂譜?"
齊雨棠的當頭一問,令站在門口的清潔人員不禁一臉錯愕。"先生,您吩咐過不能動您的東西,我一直沒敢去碰一下,難道您遺失了什麼東西嗎?如果您遺失了東西,我這就去請經理來處理。"
齊雨棠見她一頭霧水,而且神情又如此鎮靜,由此看來應該不會是她動了他的樂譜。那又會是誰?
"算了。也沒掉什麼貴重的東西,不必驚動經理。"齊雨棠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心裡卻不停暗忖,會是誰呢?
最後,他臉上露出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就算少了幾張樂譜,對他來說並不會構成什麼傷害,因為所有的音符都深烙在他腦海中,哪怕是閉著眼睛他都能彈出來。
齊雨棠讓出一條路,讓清潔人員能進來打掃。
當清潔人員埋頭打掃房間時,倏地瞟了齊雨棠一眼。"先生,您今天還沒看報紙吧?"她懷疑地問。
齊雨棠滿臉疑惑地瞅著她。"今天有什麼大新聞值得我去看?"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常常來找您的小姐和最有名的經紀人卡特訂婚的消息。"清潔人員偷瞄著他,瞧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齊雨棠震驚得傻怔住!
他沖到清潔人員的身邊,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清潔人員被他突兀的舉動嚇得全身不停地打著哆嗦。"今天報紙上刊登出卡特和常常來找您的小姐訂婚的喜訊,不信的話我可以將今天的報紙拿來給您看。"
霎時俊美的臉龐上全是質疑,"去!將報紙拿來給我看。"他不信地叫嚷著。
清潔人員看齊雨棠幾欲抓狂的模樣,一刻也不敢耽擱地丟下手中的清潔工具,連忙跑出他的房間找報紙。
一會兒,清潔人員拿著報紙,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如牛地沖到齊雨棠面前。"齊……齊先生,這是今天的報紙……"她氣喘吁吁地說著。
齊雨棠不等她說完,急忙奪下她手中的報紙,慌亂地翻開報紙仔細尋找著她所說的消息。
驀地,一則駭人的新聞映入他眼簾||
名經紀人卡特今與新出道鋼琴家洛鋒之妹洛依舉行訂婚。
齊雨棠驚愕地睜大眼睛,看著這篇令人氣絕的消息,他禁不住地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臉上倏然蒙上一層冰霜般,他憤然將手中的報紙摔在地上。
二天前,他們還共守永相隨的誓約,纏綿繾綣,而今卻已煙消雲散,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媒體絕不會憑空捏造謠言的。瞬間齊雨棠的臉上有千萬變化||震驚、怨恨、心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