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慕浩風的公司出來後,嚴巧臨在街上走了許久,久到天都黑了,她還沒有感覺。
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她能說不嗎?
父親年邁的臉又出現在她眼前,她雖恨父親,但她不要他和母親的婚姻失敗,畢竟他們已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
她若答應了,那是不是表示她這一生都完了?她不以為慕浩風會多和善、溫柔地待她,他只想要報復,光他今天看她的眼神就已讓她嚇得想逃離他的視線;若真成為他的女人,他又會怎麼欺凌她的身子及脆弱的心靈。
當他將來結婚生子,那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他會放她離開嗎?還是強留她在身邊?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其中不乏跟她同年紀的女孩,看她們無憂無慮地歡笑著,她卻認為那已離她非常久遠。
慕浩風說要她成為他的女人,話中意思很明白,他要她跟他上床,而對男女情事完全沒有概念的她又該怎麼做?
突然間,她有個想法,想逃得遠遠的,想要拋下這一切,一個人到異地生活,只是她放不下,放不下她的家人。
無助的她只能孤單地徘徊在街頭,任哀傷逐漸吞沒她的思緒……
「我答應你。」這是三天後她給慕浩風的答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捉進牢裡,就算他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他再怎麼說還是她的父親。
母親在她及父親的極力哀求下,勉強繼續留下來,只不過等到這件事過後,她還是執意要和父親離婚。
為了母親還願意留在父親身邊,讓她下了決心,她願意代父親受過。
「你確定?」慕浩風其實也知道她除了這個選擇外,根本沒有別條路可以走。
「我願意。」站在他面前,她肯定的告訴他她的決定。
第二度來他的公司,總機小姐沒有多話地便請她上樓,而秘書也親切地要她進辦公室,可以想像慕浩風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但是我有條件。」
她的話讓慕浩風挑高了眉,處於弱勢的她竟還敢提條件!?不過他沒有制止她,反倒想聽她有什麼要求。
「我要繼續上學。」她不荒廢學業,怎麼樣都不行,若是有一天他要她離開,文憑可以讓她在社會上求生存。
「只要你有時間,我不反對。」他意有所指。
今天她還是穿著一件襯衫及牛仔褲,完全沒有施加半點脂粉的她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眼下的黑眼袋透露出她缺乏睡眠。
「一個禮拜後把你的東西搬到我家,並且不能再和你父母見面。」他不留情地警告她。
「不!」他不能這麼做,不要對她這麼殘忍!
「還是你想反悔?」
「可是……」
「沒有可是,若是你反悔了,我不介意。」
他說得那麼輕松,似乎她這個人只是件交易物品,不要的話隨時可以退貨。
深吸了口氣,她才囁嚅道:「好……」這聲好,讓她的眼眶都泛紅了,低著頭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狼狽。
「那我總可以打電話給他們吧?」她試著打動慕浩風。
「我會派人去接你。」
他沒有回答,讓她不知道他是答應還是反對,她該怎麼辦呢?
只是她從沒想過當她回到家後,等待她的是父母冰冷的身軀,她怎麼都無法承受。接著,又要面對慕浩風這個亟欲得到她的男人。
就這樣,她的人生開始了大轉變,除了要應付沉重的學業,還要應付慕浩風這個男人,讓她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
在父母死後,她成為眾家親戚爭相排擠的對象,最後是慕浩風接她回家。被接到慕家來住已十多天了,慕浩風成為她法定監護人兼同居人。
當她提著行李出現在慕家,傭人立即帶她去她的房間。
「嚴小姐,你以後就住這間房間。」
「謝謝你。」她壓下心中恐懼,安靜地待在房裡。
「原來這就是我以後的房間了。」她緩慢地拿出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好。
當她放好東西時,無聊地看了看房間,發現這房間有個窗戶,一個可以看到外面景致的窗戶。她走過去把窗簾給拉開,打開窗戶。
外頭的風景很是漂亮,慕家房子很適合觀賞遠景,而且園子裡又種了許多花草,讓人看了心情開朗不已。
欣賞完窗外景致,她又注意到在房間的一個角落,有個類似門把的東西。
她好奇地走過去,輕輕地扳開,竟真讓她給打開了,「原來真是一道門。」她發現另一頭也是間房間,只是這間房間一看就知道有人住。
房間的格局及布置讓她感到有壓迫感,因為這房間的主人用的都是深沉的黑色系,讓人的心情跟著黯沉。
「這是誰的房間呢?」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道門互通。
這時隔壁房間的門傳來敲擊聲,她趕緊退出那問房間,走回自己房間打開房門。
「有什麼事嗎?」原來是剛才那位傭人。
「先生五分鍾後會再打電話回來。」傭人將手中的無線電話拿給她。
嚴巧臨接過電話,「謝謝,我知道了。」待傭人走後,她才想起忘了問她隔壁足誰的房間。
不一會兒,她手中的電話響起。
乍起的聲響嚇得她差點將它丟掉,還好理智適時地阻止了她。
「喂?」緩緩地接了電話,她知道對方是誰。
(你在哪裡?)他明知故問。
「除了在你家,我想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她話中帶刺、很不客氣地回答。
(注意你的語氣,不要惹火我,否則我還是可以取消交易。)
雖沒見到他的人,不過光聽聲音就能想像他此時的表情。
而嚴巧臨的沉默讓他滿意。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
「你安排的房間。」她咬著嘴唇不情願地說。
電話那頭的慕浩風笑了,狂妄的笑讓她整顆心都要停止跳動。
(很好,今天晚上洗完澡後去我房間等著。)
「你房間?」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房間是哪間,上哪兒等他。
(你不知道?別告訴我你還沒發現你房間的另一道門。)
原來那間房間就是他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接不下去了,這份震撼太大了。
(沒錯,所以你今晚最好乖乖地洗好澡在我房間的床上等我,不要跟我玩游戲,你不會喜歡被我捉到的結果。)
他冷酷無情的話使她怔住。
(回答我啊?)他不耐煩地催促著。
「啊?」要她回答什麼?不會是告訴他她會吧?
(告訴我你會照我說的做。)很難得他願意重復一次說給她聽。
「好……」
而後慕浩風掛了電話。呆呆地看著手中小巧的電話,想要將它給摔掉又怕他的報復,沒有關掉的電話只剩下嘟嘟聲,提醒她電話沒有收線。
原來今天就要開始了,她以為他會給她一段時間適應,原來一切都只是她的奢望。
那天他就表明就算她父母過世,他也要她償還她父親犯下的錯,否則即公開她父親自殺的真相。
洗完澡後,穿著保守又有點孩子氣的睡衣,嚴巧臨靠在沙發上休息。今天忙了一整天,讓她覺得有些疲累,忍不住地想打瞌睡。
拿毛巾擦拭頭發,才高中畢業的她頭發還不及肩,不過這更增添幾分清純。因為邊擦頭發邊想事情,她完全沒聽到隔壁房間的開門聲。
在兩間房間旁相連的房門口出現了個人影,那人狂燒的怒意正急速上揚。
半晌,或許是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嚴巧臨抬頭一瞄,馬上驚叫出聲。
「啊!」
待她定下心看清來人是誰時才吁了口氣。「你回來了?」因為房間燈光有些昏暗,她沒發現他已一臉怒意。
直到嚴巧臨放下手中毛巾,不安地轉身,打算越過慕浩風走進他房間時,才發現他已是怒火滿面。
「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他大吼地對她喊道,讓她忍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我只是過來擦頭發,真的,我本來是在等你的。」嚴巧臨極力想讓他知道自己沒有忘記他說的話,可惜現在的他完全聽不進去。
「過來!」慕浩風大步率先走回他房間,而嚴巧臨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等進了房間後,慕浩風才又出聲警告她:「躺到床上等我。」
被他利眼一看,嚴巧臨馬上點頭如搗蒜,絲毫不敢反抗。
看他進去浴室洗澡後,她趕緊爬上房內那張大床,用黑色系的被單緊包覆住自己,為今晚將要失去貞操而恐懼著。不過她又安慰自己:反正只是碰她的身體嘛,她可以忽略的,只要她專心想別的事,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感覺。
這個念頭讓她不再顫抖不已,不過在等了約十分鍾後,她開始有些困了,眼皮一直往下滑,勉強睜開又忍不住地合上。她的睡眠時間一向很固定,時間到了就會想睡覺。
最後,連她自己怎麼睡著的她都不曉得。
當慕浩風走出浴室,只見到嚴巧臨將自己包得只剩下一顆小小的頭顱露在外面,全身讓被單給覆住,更顯嬌小。
更可惡的是她竟睡著了!
在他准備奪取時,她竟大膽地在他床上睡著了,完全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裡。
甩掉頭上的毛巾,慕浩風走到床沿,用力拉開被單;嚴巧臨還是安詳地睡著,一點也不受影響。
或許是沒了棉被使她感到有些涼意,嚴巧臨縮著身子往他的方向靠近,這時的他已坐在床上,開始上下地打量她。
十八歲的她似乎發育得很不錯,豐滿的胸部因側睡而有些洩露春光,略嫌瘦弱的骨架並沒有多少肉,不過她還會改變,他不介意。
沒有預警的,他將雙手按在嚴巧臨身側,俯身用力地在她肩上咬了下,同時也咬醒了她。
「啊!好痛!」不明就裡的她,委屈的睜開眼,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將她咬醒。
「這是你第二次違抗我的意思。」慕浩風沉著臉朝嚴巧臨靠近,近到她能夠聞到他身上輕淡的肥皂香味。
「我不是故意睡著的……」她只是太累了。但多加的解釋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慕浩風伸手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嚴巧臨雖害怕但又不敢反抗的任他解下它,並且強行脫下它。
「在我的床上不需要衣服。」脫下嚴巧臨的睡衣後,他不滿地批評並隨意丟棄在一角。
「從明天開始不要讓我再看到它。」
她不語地將頭轉到一邊,不願意看他手下的動作。
直至她全身赤裸顫抖地迎向他,他的手已開始探索她年輕滑嫩的肌膚。
慕浩風沒想到藏在那件睡衣下的胴體竟是如此完美,她的肌膚細膩,因害羞而使得雪白的肌膚略轉為粉紅色。
穠纖合宜的嬌軀,迷人的小蠻腰,讓他忍不住低頭在那上頭輕吮咬著,印出一個一個的吻痕。
嚴巧臨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了一下,雙手緊抓住床單,她要自己鎮定。羞愧的她此時所有的念頭都是逃離他的侵略。但是她不能,所以她干脆閉上眼,任他胡來……
生澀的她在今晚成了他發洩的對象……
曙光乍現,一絲光亮經由窗戶灑落在房裡的大床上,也照在一對裸體糾纏的男女身上。
嚴巧臨趴臥著身子,被單被慕浩風給撥開覆在她腰際,遮不住洩露的春光。
慕浩風貪婪的大手再一次地撫著她柔美的曲線,原本粉嫩無瑕的肌膚已布上不少的青紫痕印,她倦累至極地陷入半睡眠中。
經過一夜折騰,嚴巧臨已無力抵抗,也沒了反應,她只想慕浩風能放過她,讓她安靜地睡個覺,她需要休息……
沐浴過後,慕浩風一身穿戴整齊地走到床邊。
一夜少眠的他雖有些累,但還不至於不能起床上班,只是仍躺在床上的嚴巧臨可不行了。
趴睡的她秀發半遮掩住臉,讓他無法看清楚她的臉,不過以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而言,昨夜確實是個十分難捱的夜晚。她必須一再應付欲火高張的他無止境的索求,直至她喘著氣哀求他停住。
見她睡得熟,他無意叫醒她,除了憐惜外,還有一種十分原始的滿足感。
他終於得到她了!
一整個晚上嚴巧臨無不盡力地服侍他,為的是想讓他得到滿意而放過她的身子,只是不諳性事的她還不了解成熟男人的身體,總是會因一個無意的動作而引起更大的欲念,也因為如此他才會讓她如此地疲累不堪。
又語的死給了他很大的沖擊,也讓他興起以嚴巧臨作為報復籌碼的念頭。若他沒記錯的話,她該只有十八歲;雖然才十八歲,但她的發育已令他幾近滿意了。
其實早在三年前初見到她時,他即有股沖動想將她據為己有,只是那時他沒有權利,況且她還未成年,他不急。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換她來取悅他讓他高興,他相信那將會是十分暢快的事;他將是她唯一的男人,因為他已不打算放過她,他要囚禁她一輩子!
再望了眼嚴巧臨,慕浩風才緩緩地步出房間,並交代傭人不可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