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谷集團一夜宿醉,籐少廣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倦累的他沒讓外頭鍾秘書知道自己已經來上班了,搭乘私人專用電梯由停車場直接進辦公室。
想起連著一個星期與女伴的狂歡,閉眼的籐少廣臉上不覺露出滿足的笑容。盡管今天要開會,但他決定先小憩片刻再說。
反正所有的事情,外頭的鍾秘書都會先行擋下,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秘書的功用如此之大,早先他聘請的女秘書,大多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除了陪他參加應酬宴會,公司大大小小的瑣事,比他還不熟練,常要他在後頭急得善後,有時真是出紕漏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對方道歉。
在一個月前,鍾秘書還沒就任,他根本是一刻也不能離開辦公室,就怕又有其他偶發事件。
但現在,他不只能逍遙自在地高興幾點上班就幾點上班,除了要他過目批點的公文,所有煩心的瑣事,鍾秘書都能安置得妥當。
這一個月來,再也沒有任何一通抱怨電話,一切都這麼圓滿,教他閒暇地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只有一點,是他對鍾秘書有意見的,那就是她的穿著打扮。
明明她應征時,鍾秘書履歷表上寫得是二十七歲,但她為何非要打扮得像是乏人問津的老女人,永遠是一襲黑套裝、黑眼鏡,給人的感覺永遠是正經不苟言笑,連他偶爾想跟她開個小玩笑都覺得有壓力,不敢褻瀆。
他很好奇,古板不苟言笑的她,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
毛毛辦公室外的鍾嫵茵尚不知籐先生就在裡頭,凡是找籐先生的客戶,不論男女,她一律回拒對方的要求,並且記下對方來電時間。
而這些來電名單中,最教她注意的是二天前打電話來的元南城。
對這個名字,她一點都不陌生,應該說,她曾經與這男人有過親密的交集,雖然那已經是十分久違的記憶,但再聽聞他的聲音,她竟然還會發抖。
他應該沒認出自己才是,畢竟只是通電話,這些年,她不只外貌改變,連同台灣的一切她都拋棄,只為了接受父親家族的要求。
當初身為父親貼身秘書的母親以第三者的身份介入父親跟大娘的婚姻,最後心軟的母親在大娘的懇求下,甘願退出這場三角糾紛,帶著她離開日本回到台灣。
只是誰能料到,多年後,在母親病重需要大筆醫療費用的那一年,父親卻臨時停止了供養,讓只有高三的她不得不兼下打工的工作。
白天上課,晚上兼差,最後透過朋友的介紹到賭場工作,沒想到,因為一場誤會,教她遇見了元南城,而那一夜也是所有錯誤的開始。
二個月後,母親驟逝,撒手人寰,留下她不知該何去何從,卻也因此接到父親的來信,希望接她回日本。
因此,在日本住了十年的她,日文對她來說並不算難,順利考上日本大學課程的她,畢業後不顧父親反對,順利找到秘書工作,也一直工作到現在。
這麼多年不見,元南城的名氣完全不輸籐先生,時尚雜志、媒體常有他的新聞,而眾人最津津樂道的是元南城與籐先生之間的較。
他們都是小有成就的黃金單身漢,英俊外貌讓女人為之瘋狂,名利跟權勢他們早已享遍。
因為在北谷工作,她對多情風流的籐先生多少了解,知道能被自負的他當成對手的人,肯定也是個不同凡響的人物。
而最教她熟悉的是,倆人的采花名冊,風流的籐先生,換女人的速度跟他坐一次賭桌的時間不相上下,女人在他眼中,不過是擺飾用的花瓶,少了新鮮及芳香味後,用過即丟,在日本,他的花心及冷酷,早是出名。
而今的元南城也不再是她熟悉的他,年少時的他,是個狂妄自傲的少男,只是沒想到,多年後再見,他已是人人口中的花花公子,而且還是個教女人心碎的男人。
游戲人間,大玩男女情愛,比籐少廣好不到哪裡去,根本就是個玩弄女人心的惡男,不同於少女時期,已是二十七歲的她,對於這種自以為天之驕子的男人,她向來不給好臉色。
特別是,前不久,他為了跟籐先生搶女人,竟然可以為那女人買下當日東京所有的玫瑰花。
好吧,玫瑰花並不稀奇,對他這種有錢人來說,區區的玫瑰花根本花不了多少錢,可是偏偏那些玫瑰花裡,卻有幾束是她為了籐先生女伴訂下來的。
但因為元南城的堅持,教她那日不管利用什麼管道,就是買不到玫瑰花,跑遍了市區附近的花店,連朵玫瑰花都看不到。
這筆帳,她怎麼都不會忘記,元南城讓她完美女秘書的形象受損,也讓她暗暗再次對元南城這人結了梁子。
拿下黑框眼鏡,她不覺陷入沉思,想到那些玫瑰花,他送的又是誰?
是他愛的女人嗎?還是陪他大玩男女情愛的女伴?
算了,他想送花給誰,那都是他的事,她與他早就不相干了不是嗎?況且她也不可能對一個花花公子動了心。
目前她唯一要做的事是努力工作賺錢,她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只要有錢,她就不用擔心大娘對她的逼迫了。
因為低頭想心事,鍾嫵茵殊不知在她前方,有個高大身影正緩緩走近,因為樓下總機沒有通報,當那人出聲時,她幾乎是嚇白了小臉。
“我找籐少廣。”那男聲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似笑非笑的臉龐有點陌生,聲音又像曾經聽過,鍾嫵茵連忙抬頭,想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誰知,她頭才一抬,就見那被她視為花花公子的元南城就站在她面前。
一身休閒打扮的他,黑襯衫配上貼身牛仔褲,完美的身材比例,教他高挺的身軀看來更顯健壯,那更不用說,他那張迷死人的酷臉。
這是多年後,第一次鍾嫵茵如此近距離看他,她發現三十而立的元南城並不如媒體所言的那般平易近人,雖然他眼中散著笑意,但那抿緊的嘴唇卻一點都不和氣,就像年輕時,他從來都不是個容易教人親近的人……“騰先生不在。”盡管震驚,但多年的秘書工作經驗,教鍾嫵茵很快地回復鎮定,她深吸口氣,平靜地開口說。
“不在?”元南城冷哼:“該不會是昨晚又醉在哪個美人窩了?”籐少廣是“四方種馬”的形象,早被外界認定。
沒想到元南城會如此露骨地說話,鍾嫵茵平靜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贊同,除了剛才淡淡一瞥外,她的目光始終低下盯著電腦螢幕。“很抱歉,這一點我無可奉告。”她不過是個區區小職員,哪有權限去干涉過問騰先生的私生活。
元南城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照片已看過,但真實碰面後,他卻被眼前女人的膚質迷住,那像是能掐出水來的白嫩肌膚,因為頭發盤起,整個優美細白頸項也一並落入他眼底,教他看得賞心悅目,也在一次確定,眼前的女秘書真是自己苦尋多年的她。
因為少了那副黑框眼鏡,她其實長得並不丑,應該說她雖不是個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大美女,卻很對他的味。
只是她在那一夜之後,擅自離開他,沒留下只字片語地像是人間蒸發,教他苦尋不得。
被他盯得不自在,鍾嫵茵習慣性德想推鏡框,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戴眼鏡,心一急,連忙低頭,才想拿過眼鏡,卻被另一只大掌搶先。
落了空的她,一時錯愕地瞪著眼前的人,“那是我的眼鏡!”她伸手想搶回,奈何元南城故意地又往旁移去,根本不給她機會。
不理會她是不是生氣了,元南城只覺手中眼鏡過輕,他好奇地湊近一看,嘴角不覺上揚,“原來是沒有度數。”
看來這位鍾秘書隱藏的秘密似乎不少,明明沒有近視,卻故意戴個大眼鏡,明明也不是個丑女,卻硬是將自己打扮得難以入目。
見他把玩著自己的眼鏡,鍾嫵茵生氣地板起臉色,“請把眼鏡還我。”
“為什麼?”老實說,他比較都喜歡看她沒戴眼鏡的清秀模樣。
鍾嫵茵被他反問得啞口,明明那就是她的眼鏡,憑什麼他可以問得這麼理所當然!
“因為那是我的眼鏡!”
“可是我看你一點也不需要這幅眼鏡。”說完,他隨手將眼鏡放進襯衫口袋。
“眼鏡還我!”鍾嫵茵被他氣得再無完美女秘書的形象,她猛地站起身,伸手想奪回眼鏡。
奈何她的小手在半空中就被人給擒住,大掌結實地包住她的手心,“請給我吃個飯如何?”本來他只是想來嘲弄籐少廣一番的,順便確認她是不是那個她。
今日一見,他發現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眼前的她並不如他當初想要的那麼糟糕,起碼少了黑框眼鏡,她算得上秀氣,只是她冷漠得教他心生不悅。
“我不要!”
“那就算了。”
元南城握住她的手,力道忽輕忽重,見她急得想抽回,卻故意跟她唱反調地不讓她得逞。
“你……。”這人根本是無賴!
元南城見她白淨的小臉氣得漲紅,那紅嫩的臉蛋吹彈得破,教他忍不住伸手貼近,“你干什麼?”
鍾嫵茵伸出另一雙手,將那有所企圖的大掌給拍掉。
“我以為籐少廣選的秘書一向是溫順得像只小貓,沒想到你倒是例外。”
以往他出現,歷任的秘書哪一位不馬上露出崇拜的目光,對他更是招待有禮,哪像現在,他不但連杯茶水都沒有,還被莫名其妙地討厭,如果他沒記錯,曾經唯一一次在他床上的她,可是十分聽話服從……在他的眼眸中,鍾嫵茵看到他的戲弄,氣不過的她,先是狠狠地白他一眼,而後由口中吐出另一句教元南城氣悶的話。
“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污刷也……”那中文說得小聲,但還是落入元南城的耳裡,教他眼眸一瞇,死瞪著眼前的女人。
這是她第二次污蔑他,“你說什麼?”
鍾嫵茵見他的手勁減輕,連忙再使力掙扎,好不容易抽回被鉗制的手,不管那上頭被握緊留下的紅痕,她第一時間是想拿回眼鏡。
“眼鏡還我!”
她的手才探出,元南城又是一閃,巧妙地躲過。
“我說了,要拿眼鏡,需要交換條件。”那霸氣的話教人氣結,鍾嫵茵見他臉上閃過的莞爾笑容,在別人眼中,他可能是個迷人英俊的大帥哥,但在她眼中,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惡男,是個專愛戲弄女人感情的大壞蛋。
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鍾嫵茵悶聲問:“什麼條件?”她不想在這裡跟他拉扯,若是被其他上來頂樓的員工看到,她完美的秘書形象肯定要受損。
“跟我約會。”
“我沒空。”她想都沒想的拒絕。
元南城挑眉,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我都還沒約時間,你那麼肯定沒空?”看來她是一點都不想跟他重逢,或是說她在逃避他。“還是你怕我?”
被他這麼一說,鍾嫵茵緊張地回:“我很忙。”
“忙?”元南城冷哼,“我決定了,我們現在就去約會。”他獨斷的話,根本沒有給她反駁的余地,更不給她機會說不。
他的話向來就是命令,習慣了屬下的服從,女人對他的討好,元南城自然而然地這麼要求著。
鍾嫵茵瞪他,“現在是上班時間。”
“那又如何?”既然老板都不在公司了,她翹一下班應該也不是大問題。
鍾嫵茵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即被他給擒住手腕,一個使勁,她被拉到他胸前,元南城這才發現,眼前的鍾秘書依舊是個嬌小的女人,他還記得這嬌小的身子被他摟在懷中的軟香感覺。
只及他肩頭的身高,很不服氣地嚷著:“你放開我!”鍾嫵茵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待她回神,自己已經被他給拖往電梯。
不管她的掙扎,元南城刷下專用電梯的磁卡,待電梯門打開又關上,他已經將鍾嫵茵給拉進電梯裡,並且以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困在電梯鏡面及他的中間,要她哪裡也去不了。
“你……”因為太生氣,她一時找不到話來罵人。
“我怎麼樣?”那語氣帶著慵懶。
因為方才的掙扎,她盤在腦後的髻有些散落,元南城二話不說,不算溫柔地扯下她頭發上的發夾。
原來那是一頭長及腰的長發,因為長時間束起,帶著波浪卷度的黑發顯得特別嫵媚,與她白淨粉嫩的臉蛋相襯後,更顯動人。
倆人的距離不過幾寸,元南城無視她的掙扎,雙手撐在電梯鏡面,嚇得她連忙定住,不敢再亂動。
“嗯?”
見她不說話,元南城又問,這回他的目光盯在她紅潤的嘴唇。
鍾嫵茵因為驚嚇太大,又被他一再逼近的臉龐給愣住,那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一時激動,來不及細想的她,一出手就朝那深刻陽剛的五官甩去。
倏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密閉的空間裡,顯得過於響亮。
元南城沒料到她會甩他巴掌,更沒料到她會又此反應,從沒挨過女人巴掌的他,一時沉下臉色,怒目地瞪著她看。
“是你逼我的,不可以怪我。”鍾嫵茵見他翻臉,連忙為自己開罪,“電梯裡有攝影機,你最好快點放開我,免得被守衛發現你的不良意圖。”
見她紅潤的櫻唇喋喋不休地說著,元南城沒去撫過那逐漸轉紅的掌印,只是將臉龐更朝她侵近。
“你干什麼?走開!”
“你是第一個敢甩我巴掌的女人……。”那喃喃的低語,像是撒旦的咒語,嚇得她六神無主,雙手急得猛拍他胸膛。
“那又怎麼樣?”她氣呼呼的手才揚起,卻被眼明手快的元南城給擒住,繼而壓制在頭頂上方。
“不怎麼樣,只是我向你該明白,打男人巴掌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低喃的語氣才打住,沒有預警的薄唇一點一滴地朝她靠近,就在她想出聲罵人之際,那薄唇已經霸上她的,先是輕舔地繪過那唇形,在她張口想咬人時,他忽地封住那紅唇。
不算溫柔地猛吻上,不在乎她的掙動,急切想移開的小臉被他給定住,他的吻帶著蠻橫及侵略,舌尖粗暴地探入她口中……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自己將要缺氧窒息時,那充滿陽剛氣息的唇才移開,“放開我……。”
元南城置若罔聞,繼續往下移到她胸前乳溝處,在那裡印個深沉的吻痕,那烙下的力道疼得鍾嫵茵呻吟,“好痛……。”
裸裎在他面前的是她白淨無暇的身子,著美景教他難以自拔地貪求更多,直吻上她乳房的嫩紅。
“不要!”
她想縮起身子,想要逃開他的無情探索,奈何身後的電梯鏡面教她無處可逃,而他又像是一道強悍的肉強,讓她無能為力。
“嗯?”
元南城將她扭動的身子給定住,松開她被制住的雙手,既而向下滑落,直接來到她優美的腰際,再往下托高她圓翹的臀部,緊密地貼上他下半身,感受他結實有力的亢奮。
“走開……。”
雙手不停地推他,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鍾嫵茵沒想過他竟會如此莽撞,雖然是專用電梯,卻還是有攝影機,他難道都不怕被人瞧見嗎?
因為生氣,又因為懼怕,鍾嫵茵被他逗弄的紅了眼眶,那細細的低泣聲,傳進元南城的耳裡,教他全身頓時一僵,停下所有的動作,低頭看她帶淚的眼睛。
也在這一刻,他才回神,並且意識到自己的無禮舉動,罩在她乳房上的大掌收回,見她半裸的上半身,內衣被他推高,這副挑逗人的模樣,教他喉頭緊縮。
深吸口氣,他逼自己的手幫她將內衣給拉好,當他想為她扣上襯衫扣子時,卻被她一把拍住。
“不要!”
她被他方才的舉動給嚇壞了,在他稍稍退開一步遠時,她忙不迭地側過身,緊張地顫抖著雙手整理凌亂的衣物。
元南城很想說句話,他不該如此沖動的,但她的那一巴掌及對她的好感,教他一時把持不住……該死!他心裡惡狠狠地詛咒。
隨手扒過垂下的頭發,覺得狹小電梯裡的熱度不散,教他蠢蠢欲動的情欲得不到紓解。
電梯裡的倆人,殊不知,這激情的一幕,早被另一個人給瞧入眼底,那人挑著眉,揚著嘴角,得意地撐著下巴看著元南城那一臉的懊惱樣。
突然間,他心頭升起一抹捉弄,不知元南城發現自己失控的一面被公開後,又會是怎樣的狂怒?
美名在外的花花公子、情場大少,也有這麼真情流露的一面,難得……真難得!
為了不讓能干的女秘書被人給擄走,籐少廣不得不干涉電梯,直接將往下滑落的電梯直接往上送。
而他則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電梯門口外,當電梯門緩緩開啟後,只見裡頭的倆人早是衣衫整齊。
“騰先生……。”鍾嫵茵沒料到騰先生會突然出現,忍不住地伸手抵在胸口。
元南城則是死瞪著眼前一臉笑容的籐少廣,“我以為你還醉在女人堆裡。”
籐少廣聳肩擺手,看著元南城一臉懊惱欲求不滿的模樣,他心裡卻是直想發笑,那環在胸前的手臂,拳頭緊握,似乎為他的干擾而不悅。
“我還以為我的秘書哪裡去了。”籐少廣故意裝得訝異,溫柔地對著鍾嫵茵說:“鍾秘書,你要不要先去洗手間?”平日的她,服裝儀容除了沒有女人味,卻是十分得儀。
但此時的她,雖然衣服是整理過了,一頭長發也盤在腦後,但就因為盤起頭發,教他不得不將目光移向她頸間的紅點斑斑,可見剛才元南城是有多饑渴地允咬,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鍾嫵茵有些錯愕騰先生的話,直到騰先生好意地指了指她的頸間,教她一時會意過來地羞紅臉,低下頭往洗手間跑去。
直到鍾秘書離去,籐少廣才將目光移回好友身上,“我以為你向來只對美女有興趣。”
元南城冷哼地步出電梯,眼睛望向鍾嫵茵離去的方向,而後走進籐少廣的辦公室,直接坐在沙發上等著籐少廣的調侃。
籐少廣也跟著走進辦公室,為了避免接下來的一幕被外頭的鍾秘書瞧見而難堪,他順手關上門。
“你找我有什麼事?”
仇敵見面,分外眼紅,特鄙視前陣子元南城才搶了他想追的女人,這個仇他還沒忘。
“給我她的資料。”
能進北谷上班的職員,身家背景早被籐少廣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哪個她?”
“你少給我裝糊塗!”
籐少廣一點都不在意元南城爆出的粗話,他很有耐心地坐下,嘴邊含笑,“你跟她是什麼關系?”
他不相信向來高唱花心無罪的元南城會對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秘書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就這麼在電梯直接強吻。
就連他的眼神都寫著太多復雜情緒,連他這個朋友都不得不好奇,究竟鍾秘書跟他有什麼關系?
“那是我的事。”
籐少廣點頭,“雖然是你的事,不過鍾秘書是我花錢請來的員工,我想,沒有哪一位老板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秘書被人欺負而不出面。”
元南城銳利的眸光轉向籐少廣,“你說什麼?”
籐少廣不語,直接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按下開關後,方才在電梯裡發生的意外,再一次映入眼前。
“該死的你!”
元南城看著鍾嫵茵半裸的身子出現在牆上螢幕,雖然泰半的身子都教他給擋住,看不清楚她半裸的上半身,可這麼激情的一幕被人拍下,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麼?嫌拍得不好?”籐少廣故意地撐著下巴,再仔細地看了下,“確實是拍得不怎麼好,鍾秘書的好身材根本沒入境……。”
話還沒結束,元南城已經拿過桌上的煙灰缸直接砸向牆上的螢幕,應聲而破的是嚇人的爆破聲。
而在外頭被這聲巨響給嚇了一跳的鍾嫵茵敲門進來,“騰先生……。”
“沒事,你先出去。”
見她拿了條絲巾將頸間覆住,藏住了元南城犯下的罪行,籐少廣露出微笑,“記得幫我約今晚出席宴會的女伴。
直到關上門的那一刻,鍾嫵茵都不敢將目光移向元南城,但就算如此,她還是清楚地感覺到由他身上射來的炙熱目光,讓她不覺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