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候幾個時辰,終於,她被將軍府的家僕請進了龐尉將軍的寢房裡頭。看來,龐尉不打算將她退回給邴大富了!柳艷雪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安下了。她和邴大富有約在先,她絕不能被退回,她必須盡心盡力服侍過龐尉後,才能得到邴大富的百兩黃金。
這百兩黃金,可是能救活她兄長唯一的希望,說什麼她都得如約拿到,所以,她必須說服龐尉接納她……環顧寢房四周,寬敞的空間,擺飾簡單卻十分貴氣,粗獷中又帶有幾分豪邁之氣。這樣舒適整潔卻不復雜的俐落擺飾,至少讓柳艷雪忐忑的心稍稍穩定了些。
她不再如先前那麼緊張了。
放松了緊繃了一天的身體,柳艷雪閒適而小心地開始探索著寢房。從房廳一直往內室而進——內室裡頭,除了一張大大的床外,一旁還有門,門後放置著沐浴用的大型木。大木桶裡已裝滿熱水,熱氣蒸騰了整間浴室。
探尋了一圈,柳艷雪才正要舉步往房廳走,房廳外卻傳來一陣開門聲——龐尉回房了!
柳艷雪一顆剛平穩的心,又緊張地提上了胸口,她慌忙地轉身坐上床沿,候著他。
龐尉一身汗漬,魁梧的上身裸露著。他習慣在練功後,清洗一番,今日也不例外,一進了房就直往浴室步去。是多年身處沙場的經驗,訓練出他過人的敏銳判斷力,不管身處何處。一進房,他就敏銳地感覺到有人闖進了他的寢房。
龐尉神情一凜,嚴峻的雙眸進射出駭人的殺意;他身手矯健地取下掛在櫃上的長劍,兩、三個大步,人已進到了內室。「誰?竟敢大膽地闖進將軍府邸!」敏捷准確的,在他沈聲厲喝的同時,他的劍已抵上闖入者的頸項。只需一使,闖入者的頭顱即可能被利劍削去。
被利劍抵住頸項的柳艷雪,睜著一雙翦水秋眸,眸底盡是駭意。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一抬眸,就這麼被眼前的男人給持劍威嚇住。
「你是誰?」聲更沈,龐尉一雙嚴冶的黑眸底,閃著訝異的神色。
女人!
一個面覆薄紗、衣飾裸露透明的女人。這種穿著,是花街柳巷的女人才有的打扮!
「我……我是……柳艷雪。」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可怕的逼問聲,柳艷雪勇敢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她看著他,迎視著他那雙肅冶嚴寒的深眸。
他是龐尉嗎?
可是,他的年輕,他的粗獷俊朗,他眉宇間的傲氣讓她無法相信。
一個人能受皇上寵封為護國大將軍,想必是征戰沙場數十年,依此推算,他看起來不該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啊!。歷盡戰場肅殺,他看起來不該還這麼的英朗颯爽,這麼的傲氣絕倫……柳艷雪……一個青樓女子!
這花名他似乎曾聽過……龐尉放下劍,以他向來不以武力欺淩幼小婦孺的原則,他收起了利劍。但他的神情,依舊有著駭人的嚴峻。
「誰允許你進我將軍府?而你又怎能進得了我的寢房?說!」像將軍審問士兵般,他的口氣剛硬而不容置喙。
他說了,這是他的寢房……那麼,他真是龐尉將軍!
「……我便是京城西郊邴大富送給將軍您的賀禮,是經由劉管家指示,才進了您的寢房。」見龐尉收起了利劍,柳艷雪的駭意驟失了一大半,剩余的只有尊崇和敬畏,還有對今晚即將發生的一切,忐忑不安的心情。
他懂了!
她就是劉管家口中那份執意不願被退回的「厚禮」。
嗤——送他一個女人,還是個青樓妓女,這邴大富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出去,我不需要女人!」長臂一揮,他怒聲一叱,眼底盡是對柳艷雪的厭惡和鄙夷。
「不!我不能回去,我必須服侍將軍一晚。」不能!她不能離開!這一離開,那好不容易才談妥的黃金百兩就會落空,那麼辛大哥的命就沒得了!
「我說過,我不需要女人,滾出去!」頭一遭有人敢反抗他的命令,而這個人還是個嬌弱的女人。龐尉毫不憐香惜玉,把柳艷雪從床邊扯離,將她推往房廳方向。
「滾出去!」他再度沈聲厲喝,柳艷雪重重地摔在地版上。被龐尉毫不留情的力道重重地摔在地版上,柳艷雪慌了,她忍著手肘撞地面疼痛,站起身子,又步進了內室。
「龐將軍,我不能就此離去,我和邴大富老爺約定,我必須……服侍您……一個晚上,否則我……拿不到約定的數目。」駭然的,甚至有著鄙夷自己的心態,柳艷雪咬著粉唇,困難地道出了自己的處境。她也不想將自己寶貴的貞操,葬送在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男人手上!但她所面對的窘境讓她無從選擇……是命吧!
她認了!
「哼!為了錢,要你出賣身體都行,果然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龐尉的話,將他心中眼中對柳艷雪的鄙視全部表露無遺他的話,重重地傷了柳艷雪的自尊。柳艷雪的美顏蒼白如紙,心如刀割,但卻不能為這不爭的事實辯駁……她確實是為了錢而出賣了自己!
「怎麼,我的話不對嗎?」看柳艷雪垂著臉,雙眸淒然不語,龐尉譏笑更甚;但不知怎麼,下—瞬間,心底卻閃過一絲憐惜。這感覺令他相當不快,他竟然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心生憐惜。他慍怒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顎,隔著薄紗,譏諷道:「邴大富用多少銀兩買你?
讓你這麼死心場地,非得侍候我一晚不可?」沒敢撒謊,因為她明白她面對的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黃金一百兩!」黃金一百兩?侍寢一個晚上,值得黃金一百兩?
「你值得一百兩黃金嗎?」龐尉瞇細深黑眸,幽緩地問。
掐在她下顎的手,禁不住對這女子的好奇,輕輕地扯開了她的面紗在面紗緩緩落地後,一張絕美精琢的容顏,再無遮掩地映進龐尉的眼瞳裡。褪了面紗的柳艷雪,擁有動人心扉的美麗眼眸,小巧的鼻,紅潤俏挺的唇,粉嫩光滑的頰……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絕艷的女人!一聲贊歎怦動了龐尉鐵硬的心,他無由地被柳艷雪引去了靈魂,就這麼愣愣地欣賞著她的美麗。被龐尉這麼毫無掩飾的目光注視著,柳艷雪羞怯又緊張地欲別開和他對視的目光。但龐尉霸道地制止了她——「回答我,你值得黃金一百兩嗎?」霸氣依舊,鐵漢深邃眼眸中的柔情已不復見。
她值得嗎?
她也無法給他答案……「我會……盡力服侍……將軍,一定一讓你……滿意。」對男女的肌膚之親,她是陌生的。
在回應龐尉的話時,紅潮已暈紅了她美麗的臉龐。
嬌艷欲滴!
紅著臉的柳艷雪,讓人不禁想一嘗馨香。
「我相信以你豐富的經驗,今晚我應該能盡興才對!再怎麼含羞嬌艷,她也不過是個殘花敗柳之身,一個已經歷過無數男人欺壓的妓女!
盡管他對她有著強烈的占有欲,但對她為錢而甘心出賣自己身體的行為,他是極度的不屑。「是的,拜你們這些貪色的男人所賜的豐富經驗,和看在一百雨黃金的分上,今晚一定會讓將軍您盡興。」龐尉的話,又一次傷了柳艷雪。他誤會了她,他不知道她是不賣身的歌舞妓!她仍有她的自尊,即使她已淪為妓女。
當下,她迎上他輕鄙的目光,無懼地應他。
柳艷雪言詞中的不敬,讓龐尉眼中竄動的欲火在瞬間轉為慍惱,他粗糙的手指再度掐上她秀氣的下顎——「別對我不敬,你該明白,你惹不起我,而今晚我只需要你的順從和放蕩!」話甫歇,他狠狠地咬上了她小巧的耳垂,帶著懲罰的意味,他的舌侵入了她的耳中,連帶熱氣也侵入她。他從不吻侍寢女人的唇,因為他和她們純粹只有身體上的需求,沒有感情上的糾葛。龐尉的蠻霸,讓柳艷雪一驚,手足無措地開始推阻,她的柔荑抵著他汗濕的寬壯胸膛,欲推開他。
「我說過,今晚你只需要順從,不需玩那套欲拒還迎的游戲。」留一絲喘息的空間,他在她耳畔怒喝道。
「我明白……」柳艷驚駭地回道。
她不是有意推拒,實在是龐尉的舉動來得太狂,讓她不知所措。
「明白就好!」接著,壓根兒沒給她推拒的機會,他一把撕裂她身上的透明羅紗,羅紗盡數落地成一圈碎紗。和地版上的被撕碎的衣裳一樣狼狽,柳艷雪全身僅剩一襲抹胸和褻褲,在男人面前,她從未如此不堪過。
她慌了,神情淒楚……一雙美麗的秋眸惶恐萬分。
「別再假裝聖潔了,在你執意不肯離去時,你就該拿出你放浪的本性來服侍我」在龐尉的眼中,她的嬌怯、她的無措,全是玩弄的伎倆,他根本不信她這套。
「脫掉這身多余的衣物,服侍我沐浴。」他放開驚惶的她,轉身步進浴室,……他的欲望已被她挑起,今晚,他必須盡情地發洩……銷魂蝕骨地宣洩一番!
跟著龐尉進了浴室,柳艷雪背對著他火熱張狂赤裸的注視,緊張忸怩地脫掉抹胸和褻褲。她露出一片誘人白皙的春色,極度嬌怯不安。她不敢轉身,執意背著他如鷹般刺目的搜尋眼光。
「坐進來!」光看柳艷雪細致婀娜的背面,龐尉下腹的欲望就被撩撥得更熾了他期待著,用霸道的命令語氣,命令她和他共浴。然而,她卻對他的沈暍聲置若罔聞。
「坐進來,我沒耐心跟你玩游戲!」他再度不耐地暍斥。
面對如此可怕的厲喝聲,柳艷雪光裸的身子顫動了一下。她羞怯地掩著胸,緩緩轉過身,困窘地面對他。還未浸入熱水的身子已經有點發燙燥熱了。在他赤裸狂熱的注視下,她踏進了木桶,讓氤氳霧氣的熱水,淹沒她一身姣美動人的裸軀。
「你總是如此釣男人的胃口嗎?」在柳艷雪坐進木桶與他共浴時,龐尉冶聲揶揄道。
柳艷雪的貝齒咬上紅唇,輕搖著頭解釋說道:「我沒有!」這真的不是她釣男人的伎倆,她只是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服侍男人。
「沒有嗎?你挺會說謊的!」龐尉一把拉開她掩在胸前的雙臂,不耐地叱笑。
「我沒有說謊!」她急著解釋,可是龐尉壓根兒聽不入耳。
「我想我該放棄對你的期待。」她的羞怯讓他不解,也令他不悅。
龐尉健臂一撈,就將刻意貼著木緣坐著的她,撈抵到他身前。他霸道地分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腰上,緊緊相貼著,讓她感受他已然蓄勢待發的欲望。
他勃發的堅挺讓柳艷雪驚呼一聲。她沒有經驗,驚惶失措。
「除了懂得撒謊外,你還挺懂得戲弄男人?」她像個處子的惶恐神情,確實更能引起男人的興趣。龐尉鄙夷地嘲諷她,粗糙厚實的大手捧起她抵在他胸前的圓潤雙乳,用力地搓揉著。他注視她胸脯的目光相當肆無忌憚,他的笑很邪肆,這樣邪的氣氛令柳艷雪害怕。她害怕他接下來將有的粗暴對待,因為他一直以為她經驗豐富……「將軍……別太粗蠻……」龐尉溫熱的粗掌放肆地揉捻著她豐潤的胸,這可怕的感受令柳艷雪幾乎喘不過氣,她軟聲央求他。但龐尉置若罔聞,在她豐潤胸前撒下的力道,有增無減。
「我就喜歡粗蠻的感覺。」語間,他又邪佞地緊揉了幾下。如此的力氣讓柳艷雪不禁抽了口氣,喉間逸出一聲渴澀的哺喘。
「原來你喜歡我如此粗暴的對待——」柳艷雪的喘息聲,讓龐尉更形亢奮。
他揚起邪囂的唇角,大掌忽兒往下滑,順著她纖窈的腰身線條,他毫不留情,也毫無預警的,一只粗糙長指竟然竄人她緊窒幽密的地帶。這突如其來的侵入,讓柳艷雪瞬間感到驚恐萬分——「不!」柳艷雪駭然大叫,下身的痛楚令她極度不適,她的眸裡盈滿惶恐駭意,還有淚水在打轉著。
「為什麼不?這是你甘心用一百兩黃金換來的代價,不是嗎?」瞇著駭人的陰幽瞳眸,龐尉狂妄的視線緊盯著她。他豈容得了她抗拒,賁張的欲望已將他淹沒。他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他在她身上需要奪取的不只是這些而已。長指更深地探入她緊實的幽穴,充滿勁力地在她體內動著。他在令她歡愉的同時,自己也得到些許滿足。只是他認為的歡愉和滿足,在柳艷雪純潔無瑕的身體裡,卻是種無法負荷的痛楚。
「不,請放開我,放開我。」龐尉的手指在她體內肆無忌憚地侵襲掠奪,讓柳艷雪惶駭得啞聲哭喊,一雙「你果真懂得挑起男人的欲望,難怪能讓邴大富花百兩黃金買下你。」然而,柳艷雪的抗拒,卻讓龐尉更興奮,欲望更賁張——他視她的哭喊為挑逗的伎倆,手指更是加勁力道地滑動著。
「求你……放開我,放開我!」柳艷雪喘著驚懼的氣息,因身下的痛楚而咬著唇。只是對她的哭喊,龐尉根本無動於衷。於是,她報復地咬上他的肩,狠狠地咬出了幾道齒痕,齒痕上滲著血絲。
「該死的女人!」龐尉濃密的雙眉一攏,她的不馴令他勃然大怒。他的長指霍的抽離她的身體,掐上她纖細的玉頸。她膽敢咬他?在他陷入狂野的欲望之時……柳艷雪淚眼婆娑,睜大了驚恐的美眸,她感受到他在她頸上緊捏的力道。從方才的對話中,她已略知道龐尉易怒的脾氣,但她仍不知死活地惹怒了他。
「請原諒我,我……不是有意的!」她不想因此而喪命,所以她央求他的諒解。
「我說過,你不需要跟我玩妓院裡那套捉弄男人的游戲。」他抿著剛毅的唇,惡狠地再次警告她。
「我沒有!」「你沒有?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不是要你相信……」「不需要我相信,就毋須廢話一堆。現在,我只要你的身體,而你,絕不准再有任何反抗動作,我不吃你們在妓院裡和男人玩的那一套。」話畢,他怒不可抑地站起身來,連帶也將她從水中提起。跨出浴桶,他步往寢房,將她扔在床上。她的背一抵上床墊,他魁梧、結實的身體已把她壓在身下……「你……又要做什麼?」望著龐尉淩亂卻狂熾的黑眸,柳艷雪當然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他要她,而且是即刻的。
但她還沒有准備好……接納他。
「我要做什麼?」多可笑的問題,一個已被男人占有無數次的女人,根本沒資格問。
「我要做什麼?」他用狂猛的沖刺回答了她。
「好痛——」一股如撕裂般的痛楚在她身下散開,柳艷雪驚懼難受地喊著。
然而在她哭喊的剎那,他用著最剛猛的欲望,直沖進她的體內深處,沒有多余的撫慰,沒有一絲出自同情的溫柔,在她狂喊驚哭的同時,他一次次地占有她,一寸寸地撕裂著她的尊嚴,一步步地燃起她對他的恨。龐尉是可怕的,不只是他的脾氣,還有他驚人的體力和耐力。而嬌弱的柳艷雪,怎受得了他這如野獸般的掠奪。她在他身下暈了又醒,在他毫無足的狂猛律動下,醒了又暈厥……直至大地全然被黑色所掩蓋,他才足地翻離開她的身體。
忍著身體的不適和疼痛,柳艷雪悄聲地起床。她盡量輕聲挪動被龐尉的長臂攏著的嬌軀,生怕一個不小心便驚醒了他。好不容易移開了他橫亙在她酥胸的手臂,才要下床,未料,他修長結實的腿又朝她跨過來,然後,她又被壓回床上。
柳艷雪輕呼一聲,又被她壓制在他強壯的身體下。驚惶地抬眸,她對上一雙深不可測的幽暗黑眸。在黑暗中,眸光炯亮得令人畏懼,像能穿透人心般的犀利。
在柳艷雪睜眼醒來的同時,他也醒了。他任她輕挪他的手臂,是要看她欲意為何。
她想趁黑離開……「想逃?夜還沒結束……而我還沒滿足呢!」他提醒她,該盡的「責任」還未了。慵懶卻明白的語意中,闡明他還意猶未盡。
「我……只是下床……走走。」逃離不成,她只有找藉口搪塞。
「走走?」犀利的目光直視著她,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說詞。「有體力想下床走走,不如再陪我玩上一場。」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強烈地想要占有。而她,就這麼輕易地就撩起他體內狂熾的原始欲望。
「不!」柳艷雪全身的不適尚未得到紆解,她怎經得起他再一次狂猛的掠奪!
驚惶之下,她使勁地推開他的壓制,赤裸柔軟的胴體在他強壯的身下扭動著。
此舉卻引起龐尉更熾熱的占有欲。他單手把她胡亂推阻的手臂,抓置在她頂上。
「你很懂得挑起男人的欲望!」一聲輕鄙的不屑後,他的唇避開她紅艷誘人的唇,直接烙印在她渾圓的胸上。
柳艷雪緊閉上雙眼,貝齒緊咬著紅唇,驚懼地承受再一次痛楚的來臨。只是,令她感到訝異的是——她竟然因他挑逗的舉動而興奮起來。
不自覺地,她隨著他挑逗的每個動作,吐出一陣陣嬌吟,那聲音是放浪的滿足聲。
「你早該流露本性了。」嗤哼一聲,龐尉對她先前幾次的抗拒感到不滿。現在,她的美顏和明眸中顯現的迷亂才是他想要的。「為了一百兩黃金,你早該使出你真實的放浪本性才對。」他的話一點也沒錯,她確實該為這一百兩黃金而迎合他的需求。淒然的迷亂浮上她羞紅的美顏,她只為他展露出放浪形骸的一面,這輩於……只有為他了!
「若想要……就用你最狂野、最放浪的本性回應我吧。這是你必須盡到的責任!」有那麼一瞬間,龐尉被她淒亂迷蒙的絕麗容顏給奪去了呼吸,他的心因此而劇烈地怦跳了好幾下。
真是荒唐!
發汗的俊臉猛地往旁一甩,他憤怒地揮去心中對她荒唐的迷戀,用著鄙夷的嘲諷聲來恥笑她的尊嚴。
在瞬間,他的堅挺融進了她,用最原始的交歡姿勢,他對她撒下驚濤駭浪的欲望,直至被疲累席卷,被欲望的洪流所淹沒。
這一夜,他奪去她的貞操,奪去她對男人愛的能力,也奪去她原本就絕少的笑顏。而她,心頭有恨,卻只能恨老天爺替她安排如此不堪的命運……沒有挽留,也毋須挽留。清晨,他任她從他懷中離去。一直假寐地合著雙眼,直到柳艷雪掩門離去,龐尉才睜開炯亮霸氣的雙眼。
荒唐!
他竟然對一名為錢財富貴而甘心出賣靈肉的女人心生眷戀。
真是荒唐至極!
慍怒地揮去腦海她嬌柔動人的身影,他索性起身練功。練功能讓他平緩胸中的怒氣,讓他的精神得到短暫的松懈。翻開被褥,他欲下床更衣,卻被床墊上一小片紅漬給引去了視線。劍眉上挑,瞠著怒目,他整整瞪著那一片紅漬有一盞燃香之久。腦海中,他緩緩地憶著她和他初次交歡的痛楚神情,和她羞怯推拒的模樣——該死的!
他奪去了她的清白,還整夜嘲諷踐踏她的尊嚴!她該死地沒有明說,而他更該死地任她淒然地離去。
「柳艷雪!」龐尉憤怒地沈聲厲喝,卻已喚不回她早巳離去的身影。
她走了……原本該是沒有任何眷戀地任她離去才是,但為何他的腦海卻揮下去她那美麗動人的身影?從沒有一個女人能令他如此,她身體的每一寸,都烙上了他的氣味,彼此交融的體溫……這種不該存在的眷戀,在龐尉心裡矛盾地滋長、掙紮著——是她的嬌弱令他不捨?抑或是她的未經世事讓他自責?
他決定了,他要找回她。他要厘清心頭這紛亂的感覺!
他必須找回她——他記得她的名字。
柳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