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就沒這麼輕鬆、愜意了,因為唐德馨忙著員工旅遊的企畫,孟氏企業與飛翔公司的結盟案也接近尾聲,所以,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在公司裡,因為從福委會開完會當天,便開始流傳著屬於兩人的韻事八卦,又有人見到每天唐德馨都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上來,猜忖總裁不是早起去接唐德馨上班,就是兩人已經同居。
一個代理秘書竟然趁著職務之便,成了總裁的新歡,說不定等溫秘書做完月子,就是回來收拾私人物品離開孟氏企業的時候,誰教她結婚生子了,不然,秘書總是有機會飛上枝頭的。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因為事關重大,外加當事人來頭太大,大家也不敢直接去問就是了。
這天,許久不曾出現的文蜜,未經事先預約便直闖孟氏企業,才進門便聽到坐在櫃檯服務人員的說話聲,她們忘我的談論著!根本沒注意有訪客來臨。
「……我今早居然還看到總裁手裡提著一個像餐盒的塑膠袋,真是嚇死人了!總裁不是只提著公事包,是左右兩手都拿東西耶!」這樣看來一點兒都不像高高在上的總裁嘛!
「會不會是愛心便當呀?之前我看唐秘書拿著兩個便當進公司時,就覺得怪了。」
「肯定是。唉……看來我們大家都沒有希望了。」
文蜜聽到這裡,面色難看,走近櫃檯邊,問道:「你們指的唐秘書,是不是跟在璿身邊的小秘書?」
「文小姐……」兩名櫃檯小姐訝異,有些遲疑地叫喚了聲。
糟了!總裁外出了,文蜜小姐這個時候來,她們怎麼應付呀?偏又給她聽到「那件事」。
「我問唐秘書是誰?」文蜜失去耐性,氣勢凌人的逼問。
「是……是總裁的代理秘書。」被文蜜凶神惡煞的眼神一瞪,櫃檯小姐忙不迭地承認。
果然是她!還說什麼代理溫秘書的職務而已,分明就是來勾搭她的璿……文蜜忿忿地走向電梯。
「等一等,文小姐你不能上去……」櫃檯小姐趕緊奔出來攔著她,另一名則是打電話上樓通知唐德馨。
「為什麼?」怕她搗亂嗎?她就是來亂的!
「你……呃……你沒跟總裁預約,而且我們總裁不在。」櫃檯小姐熱得一身汗,左右為難。
「不在?正好,我今天『剛好』不找他!」文蜜一腳踏進電梯,再飛快地合起電梯門,把櫃檯小姐關在外面。
「喂!文小姐,你不能這麼無理……」櫃檯小姐焦急的聲音還飄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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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姐很生氣的衝上去,我怕她對你不利,你還是先去廁所躲起來好了。」透過話筒,櫃檯小姐好心地提醒唐德馨。
「有這麼嚴重嗎?」唐德馨好笑地反問。文蜜的撒潑樣,她在之前的飛翔餐會時就見識過了,不過她不相信文蜜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畢竟她是服裝模特兒,最怕有負面新聞了。
「就有,我看她好生氣,你先躲一下,我們已經讓守衛去支援了,等守衛說你可以出來,你再出來喔!」話筒傳來另一個焦急的女聲。
「放心好……」還沒說完,她的話就被打斷。
「我們還會打電話給總裁請他回來處理,你不必怕。」
「我會應付啦!再說,檔案室的秘書們就在附近,她不敢對我怎樣的。」她道了聲謝後,便放下話筒。
一樣是人嘛!又不是老虎來了……不過,她好像待在這裡之後,真的比較大膽了耶!八成是受某人感染。
唐德馨才得意完,文蜜氣呼呼的火爆身影便出現在秘書室。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揚手就給了唐德馨一個耳光。
檔案室的秘書們一聽到異聲,立刻出來關切。
「文小姐,請你自重點。」唐德馨捂著臉頰,不悅地道。
「自重?我就是太自重了,才會讓璿被你這個狐狸精搶走。」
「你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狡猾精,你有什麼資格說唐秘書呢?自己搶人家的未婚夫,有什麼好大聲的?」
其他同事們幫腔,以為這樣是救了唐德馨,孰料,她們的話像根針,刺進了文蜜的心版上。
她不也是這樣嗎?唐德馨澀澀地想著。
沉浸在歡樂的時光裡,她根本忘了最初的問題。他們在一起能走到最後嗎?他們不可能結婚呀!
她表面上故作鎮靜,其實原本就不安定的心情已出現裂縫。
「胡說,我什麼時搶人家未婚夫?璿本來就喜歡我的,是因為這個狐狸精出現,他才不要我!」文蜜惱羞成怒,才不管是不是顛倒是非,先罵再說。「你們看,她也心虛得說不出話來……」
「唐秘書是有氣度不跟你計較,你不要在這裡鬧事,快出去,」
那些秘書們雖然私下嫉妒唐德馨交了好運,可一旦面對外侮的時候,還是站在同一陣線的,尤其文蜜從前就是那副跩樣,驕傲到眼裡根本容不下任何人,現在可好,總裁已經把她甩了,看她如何再氣焰高張。
「我鬧事?好,你這隻狐狸精仗著人多替你撐腰,沒關係,你最好小心點,我總會等到……呀!」倏然,她的左手被反扯,正想開口罵人,甫轉頭,一張罩上冰霜的冷容便映在眼裡,寒透了她的心。
孟璿?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文蜜瞠大了眼,臉色丕變。「璿……」
孟璿視線直落在她身後的唐德馨身上,驚瞥她頰邊上的隱約紅痕,抿緊嘴。「誰准你來這裡?還打人!」
「我沒有……」她氣虛的否認。
「想蒙騙我?」孟璿聲調更冷,目光一掃,幾個秘書全縮回檔案室內,只留下一個跟他報告事情的來龍去脈。
愈聽,文蜜的心情愈緊張,她後悔剛才自己的衝動。想要教訓那賤蹄子還怕沒有機會嗎?該忍到無人之處的,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璿,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衝動了,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能沒有你呀,」文蜜挨著他的手臂求情。
整個過程,唐德馨一語不發,她靜靜地看著文蜜的反應,心思紛亂得可以。
文蜜的種種舉動,不就是因為愛孟璿嗎?會不會有一天,她愛孟璿到這番地步,也這樣鬧事?
她再次覺悟到,自己不該來這裡上班的……
孟璿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她應該像其他女人一樣,至少用言語或一個眼神譴責他,而這不言也不語代表著什麼?她不在乎他的歷任女友還是不在乎他?猛然他發現,後者今他煩躁不安。
「住口,你們都跟我進來。」孟璿令道,率先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哼,你最好識相點。」文蜜以為孟璿在聽見她的「悔過」之詞後,就會回心轉意,得意的她一轉身就向唐德馨嗆聲。
文蜜見她那副木然的樣子,本想繼續嘲諷她,可她又不想讓孟璿久等,瞪了她一眼後,飛怏地奔進辦公室內,不再理她。
唐德馨凝著她那翩然身影,不禁歎了口氣,隨後走了進去。
「璿……我知道你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不會認真……」文蜜一進門就開始發嗲。
「誰說的?」孟璿威嚴地看著文蜜。「你不該來這裡的,溫秘書拿給你的支票嫌太少是嗎?」
「璿,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然是什麼意思?還是你想在這裡鬧更大的笑話!也好,最近娛樂版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不如……」
「璿,你要做什麼?!」文蜜聽到這裡,背脊一涼。
「替你製造新聞呀!你覺得劈腿女、千面女郎還是愛情騙子的指控,哪個比較適合你?」孟璿冷睇著她,好心地要她自己選一個。
「我沒有。璿,你不能這樣。」文蜜心驚,適才揮手打人的氣焰,全都消失殆盡。
「沒有?要不要我把你過往釣凱於的名冊和記錄列一份給你?還是要我直接召開記者會?」
當初孟璿會選擇她來當床伴,並非是因為她妖艷的臉蛋和身材,而是早有一份她放蕩行徑的證據,倘若分手不能教她一次死了心,那麼他便會用他的方法,教事情一勞永逸。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璿,你不可以!」文蜜急忙搖頭,態勢明顯地讓人明白她的心虛。
「那就看你怎麼表現了。」他不怒而威的氣勢足以駭死人,教在一旁觀看這一切的唐德馨愈瞧心是愈冰寒。
「我、我馬上走!」
「記住,我們已經一刀兩斷,如果不想難看,見了我有多遠閃多遠。」
才撂下警告,文蜜便奪門而出,相信她不會再敢踏進這裡一步。
「臉還會痛嗎?」在文蜜走後,孟璿來到唐德馨身側,關切地問著。
「走開!」唐德馨揮開他的手,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態度面對他。
孟璿眸色一變,「你在生文蜜的氣還是我的?」
「你都是這樣趕走一個你不要的女人嗎?」她不答反問。
「既然不要,就不該有所依戀,速戰速決對大家都好。」他實話實說。
聞言,唐德馨轉頭就走。
他伸手拉住她,問道:「去哪?」
「沒有。」她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有點受傷的,她不想愛他愛到有一天像趕狗似的,被趕出去。
不如趁著這個時候,離開吧,把那個荒謬又不切實際的計劃拋開,她不需要為了向主任證明自己的工能力,證明到連心都失去。
「你在難過?為了文蜜?」他看見她眼眶泛紅,想通了她此刻的想法,心情好極。
他在笑?!無端被捲入是非裡,她已經很嘔了,結果他竟然一句道歉也沒有,反而在笑!?
唐德馨氣極了,幾乎以發出怒吼的聲調說道:「你、你還笑得出來?!你這個可惡的男人,拋棄一個女人像吃飯那樣容易,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我像她一樣被踢開,然後……」
「不可能!我不會拋棄你。」他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答案。
「……什、什麼?」失控之下,她竟喪失了保留真心的能力,一口說出了心中的恐懼,出了口,才驚覺完蛋。
她真的把心交出去了,儘管從不曾在嘴上承認過,但是,心一直是這樣清楚的,而現在好了,她說了……
「我不會拋棄你,我知道我愛你。」說來好笑,這簡短的三個字,打從出生以來不曾對誰說過,第一次說出口,卻是在這麼不浪漫的場合。
她仍處在自己失控的震愕中,仍認定自己聽錯了,瞠大了眼望著他。
「你沒聽錯,我說的是真的,雖然一開始……咳,我不是這樣打算的,但後來我發現,再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引起我這麼大的喜樂。」
「騙、騙人。」大概只有這句話可以顯示孟大總裁的失常吧!
「你不相信?」孟璿低著嗓音,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不要捉弄我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未婚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懂得真愛……」歎口氣。
她剛才失序了,不該把秘密說出來的,至少那樣可以讓兩人繼續見面,但現在,該是她走的時候了。
「那不是真的……算了,你跟我來。」孟璿拉住她的手,起先她還一度掙扎,但在他的箝制下,她只能被迫地跟著他走。
看來,他和芝蕾兩人之間的秘密,該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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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場交通意外的張芝蕾,在孟璿的要求下,淡出演藝圈,偶爾上上節目領些通告費,其餘時候,都待在孟璿為她和明佑買下的別墅裡。
「芝蕾,開門!」孟璿帶著唐德馨來到別墅門前。
「你帶我來見張芝蕾?」唐德馨一訝。
這算什麼呀?狐狸精與正妻的對決嗎?狐……天呀!她真是被文蜜給傳染了!
「有些話只有這樣面對面才能說清楚。」孟璿不改酷酷本色。
「你!」唐德馨差點兒氣絕,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對張芝蕾很殘忍嗎?雖然對她的傷害也好不到哪裡去,但……
「孟大哥,你來了!快進來……」張芝蕾像是剛從樓上奔下來開門似的,雖然喘著,但聲音裡藏有喜悅,可以看得出來兩人的熟稔與熱情。
再近見張芝蕾這第一美女的素顏,她的心震動得更厲害,像張芝蕾這麼美、這麼清麗脫俗的模樣,康德馨確信孟璿只是跟她玩玩沒錯。
念及此,唐德馨的眸子閃過一絲傷痛,但她走在孟璿身後,以至於孟璿錯過了她的傷心。
「我帶一個朋友來看你。」
張芝蕾這才注意到她。「咦?你是……」
「她是唐德馨,我的秘書兼情人。」孟璿一把摟過她的腰際,低頭攫住她的耳垂,誘得她耳根子發燙。
「你、你別胡說!」她推開他,一臉慌然地看著張芝蕾,本以為自己將見到怒容,可沒想到,她竟然在笑!
她是腦袋有問題還是真那麼有肚量呀?
大家都說孟璿花邊新聞特多,卻不見張芝蕾與他解除婚約!難道是因為她的縱容,所以讓孟璿這麼肆無忌憚?
「孟大哥,我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承認自己是你的女朋友哦!」張芝蕾好笑地看著他們。
這一個星期以來,她天天都夢見明佑,所以心情好極了,不像日前那樣笑裡帶著苦澀。
「她對我有一點誤會。」孟璿神秘地笑著。
「該不會是……我明白了,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唐小姐,請跟我來。」
她帶領唐德馨走向樓上,把孟璿拋在樓下。
張芝蕾的表現,連一點嫉妒都沒有,這讓唐德馨被搞糊塗了。她應該生氣她偷偷愛上孟璿才對呀!
「其實孟大哥是個好人。」張芝蕾幽幽地說道。
「……」
「若不是他,我可能已經去和明佑作伴了。」
明佑?他是誰?儘管心中滿腹疑問,但唐德馨沒有問出口。
「明佑在臨終前要求孟大哥好好照顧我,所以孟大哥給了我工作,把我帶進演藝圈……」也順便用下半生來照顧你……霍地,這一道嫉妒又酸味十足的念頭從唐德馨的腦海裡竄出,驚得她不敢相信自己有那麼地尖酸刻薄。
而在張芝蕾把她帶進一間佛廳之後,震撼再次襲擊了她。
孟明佑?他是孟璿的……
她瞪大眼睛!無言地望著張芝蕾。
「他是孟大哥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我的最愛……」
張芝蕾說到這裡,面色黯淡了下來,似乎沉浸在過去裡。時間並沒有沖淡她對明佑的愛與相處的點滴。
見此,唐德馨完全無法反應了。
原來!這就是她曾經極力想挖掘到的真相。猛地,她茫然了。
身為一個記者,就是挖盡別人的瘡疤,將別人的痛苦當笑話,因為人們愛看,所以記者拚命讓自己變得冷血、無情……她跟惡魔有什麼兩樣?
這一刻,她真正後悔。起初的幸災樂禍、挖人隱私的動機,已經讓歉疚給取代。
不知過了多久,當張芝蕾的聲音再度飄進她的耳朵,她才緩緩回神。
「……今天孟大哥帶你來,我就知道他動心了,他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想跟你結為夫妻……」
「不,不是的,張小姐,你別誤會。」她趕忙否認。
「是真的,孟大哥從沒帶任何女人來過這裡,雖然屬於他的花邊新聞很多,想攀上他的女人不少,但沒有一個是他真心所想,只有你,只有你是他要的。」
她看得出來,因為孟大哥不會當著她的面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除非,他情難自禁。
單憑這兩點,她很清楚,唐德馨之於他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想跟你在一起,孟大哥是不會到這裡來的。當初我們就協議好,若是有一天他帶著女性朋友來到我的面前,那表示他準備娶她,我們之間的訂婚協議就會取消。訂婚四年多,這一天終於來臨了。」她像如釋重負般,道出了這一切。
「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你的人生還這麼長,有必要……」為了一個死去的男人守身嗎?
這時,挖掘到的真相已不能讓她滿足、快樂,她反而設身處地的為張芝蕾的後半輩子著想。
「孟大哥也勸過我,但……我不行,至少在經過了四年的時間,我還辦不到。」張芝蕾搖頭。或許一個人太過癡心並不好,可截至目前為止,她不曾後悔。
唐德馨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不必意外,若是我能說放就放,四年前就不會有這個協議。」
「要是你們一直都沒有找到心儀的對象呢?」
「那我們就一直是未婚夫妻,我們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結婚的。」張芝蕾斬釘截鐵的說,她一輩於的愛早給了明佑,不會再給別人了。
聞言,唐德馨震驚不已,這一天下來,她受的驚嚇可真不少,先是文蜜到公司甩了她一巴掌,讓她認定自己也是隻狐狸精;再來是孟璿承認愛她;
還有孟氏家族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最後是由張芝蕾這個未婚妻來肯定了她在孟璿心中的地位……這種種的一切,簡直與夢境般虛幻。
「這……教人難以置信。」她喃道。
「我們不會在明佑面前說謊。」孟璿不知何時到來,他的身影緩地接近她,盯著她神色不安的臉,他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你們談。」張芝蕾把空間讓給他們,離開佛廳。
孟璿伸出健碩的臂彎,把她唐德馨攬入懷中。「芝蕾說的沒錯,我跟她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結婚的。」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讓我以為自己是個狐狸精,而且還、還……」
雖然他才剛給予她承諾,但自她發現愛上他,這罪名就安在她的頭上了。
他接口:「對於這點,我很抱歉,我必須顧及芝蕾,畢竟解除婚約,不是件風光的事。」
「抱歉?」她訝異地抬頭。「你道歉?」
堂堂的總裁大人會道歉?這可是千年頭一遭喔!
他咳了一聲,似也不擅長這種場面,俊容微赧。「總之,你已經知道實情了,以後在別人面前更不需要自卑,沒有人能指控你。」
「是呀!這些都是拜你所賜。」她指的是她臉上的五爪印記。
「我保證這事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過去的他雖然花心,可不曾劈腿,總是處理完一個再接一個,文蜜這件事是意外。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你的花心事跡太多!」
他怎麼能信誓旦旦地做保證,他一定會愛她到永遠呢?
孟璿被她問得無言以對,怪只怪自己過去過於放浪形骸,才會造成她的
不信任。看到她質疑他話裡真假的表情,他的一顆心幾乎蕩到最谷底。
不過……
「我不會用一輩子證明給你看嗎?傻瓜!」他立刻想到了應對之道,真不愧是金腦袋。
「我幹嘛要用一輩子的時間等你證明呀?」她才不上當。
萬一她人老珠黃了,他才說他不玩了,那她不就虧大了?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他霸道地說完,一把拖著她的嬌軀往旁側的房間裡帶。
「哎呀!你、你幹什麼?」她什麼時候欠他了?這亂栽贓的人!
她想繞出去,可他碩大的身體橫在門口,堵住她的去路。
「從你拿了我那條藍晶項鏈開始,你就注定欠我一輩子了。」果然是總裁大人,壓制人的霸道行徑,不輸給惡面歹徒。
「我就說要還你嘛!」哪有這樣的!?
「可以,就用一輩子還。」要說他惡劣下流或怎樣都行,只要她現在是他的,一切好說。
「一輩子那麼久,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變就變?」怪了!他這樣脅迫她,她應該很生氣才對,怎麼卻有股欣喜的感覺從心裡爬出呢?還是她已經變得跟其他女人一樣,喜歡聽男人對自己訴說霸道?
「不可能!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注意到你的特別……說實在的,若不是因為看上你,我還不能夠忍受孟氏企業多你這個迷糊秘書呢!」
她留下來、他開心;看她莽撞出差錯、他不怒反笑……若不是愛上她,何來如此讓步?
而今想來,一切都有了答案。原來他早已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愛上了她。
「說得像我真的有這麼差以的!」唐德馨咕噥了句,但是卻絲毫不難過,一顆心被他的話語醺得飄然,似要飛上了天去。
孟璿笑了。「我就是愛你這樣,不做作、不偽裝……你是第一個令我心動的女人,也是談了半天戀愛,還不曾抓上床去廝磨一番的女人,若不是尊重你,我大可把你當成其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一樣,吃干抹淨、拍拍屁股走人,不帶任何情感。」
「真的?」唐德馨果然不敵他的「情話綿綿」攻勢,幾句誠摯感人又配合事實的話就把她搞定,迷惑與怨懟的火氣全就此消弭,甜滋滋的喜悅在她體內冒泡。
「我說過假話了嗎?」敢懷疑他?他的眸色一閃,嘴角掛著邪邪的笑。
他一步步地靠近,唐德馨心裡的警鈐大響,她的腳步往後慢退,兩手擋在胸前。「你、你不要過來喔!再過來我要叫了喔!呀——」
她真的大叫,不過那是因為被他欺佔了嘴唇,他以無盡的情意,幻化成無數個親吻,在她的身上製造魔法,引出一串串不可思議的甜蜜果實,只待一個採擷動作,便能品嚐甜美滋味。
唐德馨心上快樂著、感官鼓噪難以自持,她身上的熱度與他的合而為一,直到分不出誰比較熱情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