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緻的肌膚如同滑蛇般的纏上他的身子,漸漸的往他的胸膛移去,那如牛奶般的凝脂手掌,不聽話的以規律的節奏在他的胸膛輕跳著。
朦朧間,似乎看到一名女子往他身上壓來,冷天魄唇角一掀,迷糊之間有人投懷送抱,大手一個翻上她的背,接著便將她柔軟的身子,往自己的胸膛壓來。
他誤以為是自己的床伴正在索愛,於是想也沒想的就翻了身,而且剛在他的夢裡,一直出現昨晚白綿綿的粉嫩肌膚,那跨下便早已按奈不住了。
「欸」白綿綿正探手準備拿取床櫃上的鑰匙,原本是要繞過冷天魄,不想打擾他,可沒想到她愈小心、愈是會出錯,一不小心便將手貼在他的胸膛上,由於離床櫃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她只好將小手貼在他的胸膛上,接著身子往前傾,幾乎與他身體貼在一起。
沒想到,當她就快勾起鑰匙圈時,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下,而且他的下半身正緊緊的貼在她的身子。
媽呀,他要做什麼?白綿綿屏氣凝神的的看著這帥氣的男人,像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口中正咕噥著她熟悉的台詞。
「寶貝」
呃,活脫脫是她筆下男主角,正要在床上與女主角纏綿,溫柔又挑逗至極的台詞。
果然,他的大手將她寬大的衣服推了上來,且大手也要探近她的衣內
見情況愈來愈不能控制,白綿綿一時驚訝他的舉動,只好一用力抬起自己的小腿,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這麼一曲膝會引來怎樣的後果。
「哦──」一陣嘶吼傳了出來,震的白綿綿有些頭昏腦脹的。
白綿綿連忙拿了鑰匙後,滾到床下去,急忙退到門邊,一臉驚嚇的看著他。
「該死的女人,妳知道妳坐了什麼嗎?」冷天魄這時完全清醒了,他半坐在床上,正極力保持自己的形象。
「那你、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白綿綿完全沒想到竟然引狼入室,這男人竟然想動她
「我要做什麼?我」冷天魄江聲音壓低,這時總算看清了白綿綿的表情,接著才恍然大悟,看著她驚慌的表情,他的怒氣瞬間消失,換成一張抱歉至極的表情。
「對不起,我」他一臉歉意的看著她。
看著他清醒的樣子,白綿綿雖然一臉驚嚇,可是她也只能聳聳肩。「沒、沒關係,男人早上都會有『衝動』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我先出去了。」說完,便一溜煙的離去。
冷天魄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雖然想笑,可跨下還是很疼痛,他小心坐在床上後,思及剛剛的夢境。
他夢中的女人竟然出現光裸的白綿綿,而且夢中的白綿綿,是慵懶而美艷的女子,那勾人的笑容,更是在夢裡教他魂牽夢繫。
他揉了揉額頭,發現自己竟然為她失控了
可不是嗎?在他十二歲時,他就為她失控了,甚至為她許下一輩子的諾言,如今他回來了,就是為了實現諾言,可她卻忘了他。
冷天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決定實現十六年前許下的承諾,將白綿綿佔為己有。
* * * * *
換好衣服的冷天魄,下樓之後,恰好見到白綿綿倒了杯鮮奶,另一手拿著白土司,瞥了他一眼後,便急忙的繞到沙發上坐著。
「廚房的桌上有鮮奶和白土司。」她小聲的說著,不敢看他的黑眸。
奇怪了,她在怕什麼?白綿綿在心理滴咕著。她寫了四年的言情小說,筆下的男主角有時候也以下半身思考,在稍早看到男人「該有」的樣子,為什麼她還害怕的全身發抖呢?
她真搞不懂老媽在想些什麼,常告誡她不要太相信男人,為什麼又讓她與一名陌生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呢?
這時,一陣香味,引起她的注意,她吸吸鼻子、忍住口水,好一下子便見到冷天魄端出一盤黃澄澄的土司出來,是裹了蛋汁的法國土司。
差點流出口水來,看了看手上的白土司,白綿綿受到誘惑的放下手上的土司,眼光熱切的看著那盤香噴噴的豐富早餐。
「早上別吃的那麼寒酸。」他揚起一抹笑容,眼光溫柔的看著她。
她嘿嘿的笑了幾聲,將剛才腦中的問題全一掃而光,眼裡只有眼前這盤豐富早餐。
冷天魄又端來另外一盤,坐在她的旁邊,陪她吃起早餐來。
香郁的蛋香洋溢在她齒香之間,此時的白綿綿有著幸福的感覺。「哇,你好厲害,真有一手。」
「只要妳喜歡,我可以一輩子為妳做飯。」看著她如小孩子般的吃相,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啊?」她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他,怎麼這台詞好熟悉啊?「對了,聽我媽說你以前住在美國呀?怎麼想到要回來?」
「我是為了一個承諾回來的。」看著她純真的表情,臉上的眼鏡雖然礙了她清澈大眼的光芒,可還是掩不住她眸裡的純真。
「承諾?」她聳了聳肩。「承諾現在不值錢了,如果你說是為了回台灣賺錢,我倒還可以相信。」咬了一口吐司後,她又說:「對了,你要不要用車?我將我家的車借給你?」
「我明天得到分公司報到。」她微亂的髮絲,添了她慵懶的味道,他的大手想要替她拂到耳後,可怕嚇壞她,還是決定縮回自己的大掌。
「哦。」她不以為意的答著,對於別人的私事,她從來不過問的。
「那妳今天要做什麼?」他問著。「高中畢業了,不想再唸書嗎?」對於她的一切,他依稀都知道。
咦,他怎麼知道自己讀到高中?
「沒,不過我晚上有去補習班補習。」這男人,好像很瞭解她的一切。白綿綿的心理不禁懷疑起這男人的身份了。
真的只是老媽舊友的兒子?愈來愈懷疑如狐狸般的老媽話中的真實性了。
看出她眼中有著疑惑的眼光,冷天魄知道她開始的疑心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決定慢慢來。
反正他已經等了十六年了,也不差多等這一刻。
這個單純又可愛的小泡泡,何時才會回頭看他一眼呢?他的眼光盈滿了柔情,不再計較她的外表,不管她再怎麼變,依然是十六年前那個單純又天真的泡泡。
「吃完早餐,妳想要去哪裡?」他輕聲問到,決定要悄悄的駐進她的生活之中,參與她所有的點點滴滴。
白綿綿側頭想了一下。「我等等想要去借書來看。」她咧嘴笑了一下。「對了,你才剛剛回台灣,我帶妳到處逛逛好了。」她嘿嘿的笑著,心想可以多利用身邊的「資源」。
「好。」冷天魄也很乾脆的答應,他知道他有一切的優勢,會讓她愛上他的。
* * * * *
冷天魄以為她是要去圖書館之類的地方,沒想到卻是來到出租漫畫店,見著她從書櫃上一本又拿過一本,而他則是當她的活動架子,替她接著那一本本厚重的小說。
言情小說長到二十八歲的他,是不曾拿起過的,他認為那書中的愛情,只是泡沫式的愛情,看過就算、沒有一點建設性,可他眼前的泡泡,卻是看了小說背面的文案,就毫不考慮拿了起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的手上就多了十幾本的小說。
「泡泡,這麼多書妳看的完?」冷天魄疑惑的問著。
白綿綿只是回頭看了冷天魄一眼。「當然,好不容易我交搞了,終於有休息的時間可以努力的k小說。」
「交搞?」他反射性的問出來。「妳該不會是寫小說的?」
「嗯,我是言情創作者。」她壓低聲音。「所以總要借別人的書回來看看,才知道現在市場在流行什麼。」
冷天魄愣在原地,原來他的泡泡竟然是愛情創作者可為何,她對愛情卻一點憧憬也沒有呢?
見他沒有出聲,她抬頭扶了扶眼鏡,看了他一眼。「有問題嗎?」瞧了他的表情,她也跟著皺起眉尖。「瞧你的表情,好像是凍在南極的北極熊。」
凍在南極的北極熊?這是笑話嗎?冷天魄被她的話搞的一頭霧水。
「好冷的笑話。」見他反應不過來,她終於笑了出聲。「就是你的表情像冷笑話一樣,好冷。」
見她自得其樂的樣子,他也只有搖頭的份兒,不過,卻可以在她的一舉一動之中,瞭解她的個性及習慣。
重新愛上她,當然也得要重新認識她。
好一下子,白綿綿才到櫃檯結帳。
書店的老闆是一名年輕的男子。「嗨,綿綿。妳又『出關』了哦?」他刷著小說的條形碼,一邊與白綿綿閒聊著。
「那有空吃個飯」這時尚白齊抬起頭一看,正好瞧見了冷天魄那張黑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讓他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白綿綿不以為意,還答腔:「好啊,要約要趁我有時間。」她對尚白齊就像是朋友一樣,再說她以已經在這兒租了好幾年的小說,大家的感情就像是哥兒們,她沒有多餘的幻想。
尚白齊不敢說話,只怕他再開口,眼前這名高大的男子,會一個拳頭免費贈送過來。
「綿綿新書看完先拿來。」尚白齊將一本本的書裝進袋子後,小聲的說著,雙眼不敢亂瞄。
「好。」白綿綿將書拿了下來,但將近二十本的小說,讓她吃重的差點身子往前傾。
好在冷天魄是個體貼的男人,一手攬住她的腰際,另一手毫不費力的抓住袋子中的小說。「沒事吧?」那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旁吹拂著,如同舒服的南風。
她的心莫名的漏跳一拍,可還是佯裝鎮靜。「沒、沒事,只是我好像租太多小說了。」她揚起一抹笑容,接著回頭看了尚白齊一眼。「小齊,我先走了。」與他揮揮手,她先行走到店外。
冷天魄也回頭看了尚白齊一眼,那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請別對她有任何的幻想,她是屬於我的。」說完,也跟著白綿綿的身後離去。
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冷天魄看著一旁的白綿綿。「還要去哪裡呢?」
白綿綿看了他一眼,轉開了空調。「天氣好熱,我們去喝個茶吧!」平常都沒有免費的司機,今天有了就要善加利用。
「沒問題。」冷天魄把握與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擄獲芳心的第一步,就是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讓她的生活漸漸習慣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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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的鈴鐺照例響了一聲,兩隻一黑一白的貓兒,習慣性上前磨蹭客人一下。
迎面而來的冷氣吹拂在白綿綿的臉上,讓她幸福的瞇起了雙眼,一樣是習慣性的在兩隻貓兒的頭上拍了拍,逕自往吧檯走去。
「嗨,親愛的。」白綿綿親暱的叫著前方的杜封塵。「我要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精的冰咖啡。」說完後,便看著緩緩走來的冷天魄。
此時的冷天魄,正好聽見白綿綿親暱的叫喚,便將眼光放在杜封塵的臉上,打量了一下。
杜封塵有著一張娃娃臉,讓人看不出幾歲,而及肩的黑髮、溫和的笑臉,及和白綿綿熟稔的程度,讓冷天魄感到一絲威脅。
「這位先生是跟妳一起來的嗎?」杜封塵一張好看的臉蛋湊近她,揚了一抹笑容。
「嗯,暫住在我家的客人。」她喝了一口冰開水。「你要喝什麼,冷先生?」她問著,又將眼光放在她腳邊喵喵叫的黑白小貓。
「小黑、小白。」
「別亂叫牠們的名字。」杜封塵無奈的看著她。「黑的叫絲絨、白的叫絲絹。」他再一次糾正她。
「你取名字好沒有美感」她咕噥著。「要不要改個名字,小黑叫阿諾、小白叫小咪?」她與黑色的小貓玩著,白色小貓則放在另一個高腳椅上。
「妳取的名字更沒有美感。」杜封塵搖了搖頭,接著看向冷天魄。「先生,請問你用餐還是?」
「熱咖啡。」冷天魄冷漠的說著,將絲絹抱了起來,坐在白綿綿的旁邊。
杜封塵在吧檯前忙著,看著他從容不迫的動作,白綿綿的眼光沒有離開他,而嘴巴也沒停著。「對了,可璦她最近有來嗎?」
「她好像又再忙稿子了。」杜封塵忙著,一邊抬頭與她說話。
「哦,那個莊可璦也會怕喔!」白綿綿笑的大聲,逕自跟杜封塵聊天,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冷天魄。
突然一個冰冷的眸光刺向杜封塵,一抬頭,便見到冷天魄正以寒冷的眼光打量著他。
「熱咖啡。」杜封塵不以為意,只給他一個淡然的笑容。
「你和泡泡是很好的朋友?」冷天魄以敵意的口吻問著。
「豈止很好,簡直是好到爛透了,對不對?」杜封塵揚起好看的笑容,朝白綿綿笑了一下。
「嗯啊!」她哼著聲,大口的吸著杜封塵剛送來的冰咖啡,完全沒注意到冷天魄的臉色。「熟到不行了。」還附和著他的話。
這讓冷天魄的臉色拉了下來,面對白綿綿的遲鈍,他真的想要搖搖她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要不是他相信她是個單純又懶散的女人,他真會誤以為她交際手腕很高,是名花蝴蝶,在男人堆裡飄來飛去的。
看著冷天魄的臉色如同一座冰山般,身上散發著一抹讓人顫抖的寒氣,不坑一聲,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白綿綿拿起冰咖啡喝著,這時黑貓絲絨因為好奇,那輕盈的身子一跳,那軟綿綿的貓掌,便撲向她的咖啡杯,讓她一時拿不穩,溢出了香郁的咖啡,滴落在手背上。
「啊啊啊」白綿綿連叫了幾聲。「小黑,看你做的好事!」她將杯子放在桌面上,瞪了絲絨一眼。
這時絲絨喵叫一聲,探出舌頭舔了她手背上的咖啡,一瞬間,絲絨如同被人採到尾巴般的跳下她的身上,喵喵的叫著。
「干麻呀,牠是吃到亢奮劑啊?」看著絲絨到處喵喵叫的樣子,白綿綿忍不住噗哧一笑。
「別虐待我的貓。」杜封塵沒好氣的說著。「牠痛恨咖啡。」
「我才沒有。」她呵呵的笑著,跳下了高腳椅。「我去一下洗手間。」手上被貓咪舔過,有種黏黏的感覺。
這時杜封塵及冷天魄,兩人對上了眼,杜封塵一樣是一張溫善的表情。「咖啡煮的還好嗎?」
「嗯。」冷天魄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杜封塵與白綿綿的關係。「你和泡泡是什麼關係?」他明白的問了出來。
「那你又和泡泡是什麼關係?」杜封塵也學他的口氣,回問著。
「我是她未來的老公。」杜封塵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杜封塵差點摔破手上的杯子,表情非常的訝異,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你說你是泡泡未來的老公?」
「再過不久,我會娶她。」冷天魄煞有其事的說著,為了減少情敵的出現,他先將醜話說在先。「她在很久以前,就答應要嫁給我了。」但她真的忘記他了,忘了他們之間的諾言他在心理加了這一句。
終於,杜封塵狂笑出來。「這位先生,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姓冷,冷天魄。」不解杜封塵的笑聲,他皺著那雙俊眉說著。
「我叫杜封塵,和泡泡是好朋友。」他的笑聲一樣沒有止住。「冷先生,我真的很佩服你會喜歡上她,泡泡可是出了名的懶女人。懶的談戀愛、找對象,她說男人只是一個麻煩,自己都照顧不好了,還要分心照顧另一名男人。」
冷天魄歎了一口氣。「我會照顧她的。」
「我知道。」杜封塵還是隱隱忍著笑。「可是你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她,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你。」
「很難,對不?」冷天魄口上雖然這麼說,可眼裡卻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但對你來說,其實並不難。」杜封塵還是想笑,於是嘴角揚著一抹好看的笑容。「泡泡是個很好的女孩子,祝你幸運了。」
冷天魄也揚起一抹笑容。「我們是朋友吧!」
「是朋友。」杜封塵朝他點點頭。
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
這時,白綿綿從洗手間出來,見到兩人笑個像賊似的,可也沒有懷疑什麼,走上前去。「嘿,你們在聊什麼?」瞧她不在才幾分鐘,他們就熟稔的像好友似的。
「沒,聊一些妳沒興趣的。」杜封塵不以為意的說著。
「哦?」白綿綿懷疑的皺著眉,看著冷天魄那張好看的臉龐,有著媚惑人的笑容,她才不相信他們沒聊什麼。
「泡泡,妳真的很幸運。」杜封塵又為她倒滿冰咖啡,朝她眨了眨眼。
白綿綿面對他這沒由來的一句,顯的有些一頭霧水。「什麼?」
她只離開一下下,怎麼好像有被人出賣她一輩子的感覺?
「沒事。」冷天魄也朝她一笑,眼光顯的柔和。
他的小泡泡是顆蒙塵的珍珠,等了十六年該是美麗璀璨,那麼就藉由他的手,將她從頭改造一番,而且也會偷偷駐進她的心,讓她無時無刻的需要他。
融入她的生活,奪得她的芳心。
幸福、美滿的生活,便會再不久後的日子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