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勸不聽,君玴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將這只高傲的貓兒抱起,不顧眾人的眼光,將意濃抱進了新房內。
只不過意濃不是一隻乖馴的家貓,她的身子不斷的亂動,而一雙小手也不斷的往君玴的臉上胡亂揮打。
「去你的,給我安分一點!」遇上她,他那高貴的皇室貝子的修養,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將我放下來。」她的反應就是不同一般的女子,不喜歡他親密的動作,就算是她的夫君也是一樣。
他一瞇眼,粗魯的將她摔到炕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有著怒氣。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麼眼前的她已經不知道死上幾回了。
可意濃也明顯擺出不悅的表情給他看,表明了她也在生氣。
「該死的你,你這是什麼表情?」向來是他給女人壞臉色瞧,可沒想到今日她卻給他一個冷冷不悅的眸光。
她高傲的將臉別向一邊,凍著一張寒霜的小臉。
「你再這種態度,難保我不會動手揍你!」他氣到真的緊握拳頭。
這時,她一樣是板著那張冰冷的表情,仰起小臉看著他,臉上根本沒有懼怕的表情,一雙美瞳直直對視他的眸子。
面對她的直視,就算真的氣到吐血,他也很難下手……「該死,你不要逼我動手……」他努力平息自己的脾氣。「現在我只想和你算帳。」
她努努嘴,發覺他說話真怪,更是懶得開口。
見她還是無言的樣子,他額上、一雙拳頭青筋全冒,說明他已經氣到無法用言語比擬了。
他喘著氣逼進她,粗吼開口:「為什麼在坊園裝鬼嚇我?」
「我沒有裝鬼嚇你。」她老實的答著。
「好、好。」他咬牙切齒的點頭。「那成親的那晚你怎麼解釋?」
「我要解釋什麼?」她迷糊的反問。
「就是——你為什麼脫下新嫁服,用一樣的手法來嚇我?」
「我沒有。」她扁著嘴說著。「我會脫下新嫁服是因為我想休息了,難道你睡覺都穿著喜服嗎?」
「那你也不必頂著你一張蒼白的臉嚇人吧!」
「點上胭脂,我的臉頰會不舒服,而我的臉本來就白皙了。」
「該死!」他又怒吼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新婚之夜是不能自己脫下喜服休息嗎?也不能自己掀下喜帕!」
「誰規定的?」她投了一個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對這種問題感到好奇。
「是……」他被問倒了。「我管他誰規定,反正禮俗就是這麼規定。」
她無奈的吁了一口氣。「你真是囉嗦,我是嫁給你,又不是嫁給規定禮俗的那個人,嫁夫從夫,我是要聽你的話,又不是聽那個人的話。」從單純的坊園出來,不懂人情事故的她,冷冷的回了嘴。
呃,她的話也是對……不不不!君玴你又被她影響了!他拉回自己的思緒,叮囑自己不要被她牽著定。
「那好,從今之後你發誓,以後乖乖的照我話做,不可有第二句話。」他現在直勾著她的臉龐瞧著。
「好啊。」她答應倒是爽快。「反正我只說第一句話就好了。」
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氣再次升了上來,他終於忍不住的揮出拳頭,房裡一陣好大的聲響。
他的拳頭落在炕旁的床柱上,一個明顯的凹痕頓時呈現出來,緊握的拳頭紅的猶如一塊燒紅的火炭。
「你幹嘛?」她皺眉,不喜歡他動手動腳的!「你這樣不會痛嗎?」
這男人真怪,為什麼要拿床柱出氣呢?一張該是冰冷的小臉,一連見到他這種怪異的動作,儘是好奇又不解。
她還會關心他?他挑了挑眉,懷疑的看著她。
「就算你這樣不會受傷。」只不過他錯了,她的話總是令他氣得想要吐血。「可是這床柱可沒有你這麼厲害,你想要出氣,最好去找捶不壞的銅牆鐵壁,別來捶這脆弱的床柱,要是哪天床柱支撐不住、床塌了,你要我睡哪兒?」
就算罵出他畢生所學到的咒罵惡語,還是依然不能形容他現在心裡壞透的心情,而且更是不能形容這女人的惡劣見他不說話,她眼光也直碌碌的盯著他一張鐵青的俊臉瞧。
新房安靜過於異常,只有二人的呼吸聲。
雖然她不多話,可是她真的很好奇面前的男人,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總是這麼多的變化呢在坊園裡,她都沒有見過人的臉上有這麼多顏色,實在是令她歎為觀止,且和他面對面時,一天所開口說出的話,比起在坊園,也許是足足累積一個月的份量。
不過她說出來的話,在君玴的耳裡聽起來完全是刺耳的諷刺,他的牙齒咬得嘎嘎作響,無奈的是他根本拿她沒轍。
「去你的,總有一天我會休離你!」他閉起眸子,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眨眨眼,還不知死活的接了口:「好啊,反正我本來也不想嫁給你!」冷漠的口氣道出她的不在意。
咚地一聲,地上多了個人影。
她眨眨眼,不解的望著躺在地上的君玴。
用那小巧的腳尖踢踢君玴的身子。「喂,你想睡覺也不要睡在地上。」那多麼妨礙別人走路。
去她的,他是被氣昏的!君玴睜不開眼,與其說是睜不開眼,倒不如說是他不願意張眼,所以他寧可被氣昏,也不願因為氣到腦袋冒煙而亡。
「你真麻煩。」她歎了一口氣,抱起炕上的棉被蓋在他的身上。搖搖頭,跨過他的身體往新房外走去。
天啊——他到底是娶了什麼樣的怪格格啊!
君玴又氣得躺在床上整整一天,一張俊臉比臭糞坑裡的石頭還要硬、還要臭。
躺在炕上的他實在是愈想愈氣,原本該是給朝格格一個下馬威,可沒想到不但沒有展現男人的氣魄就算了,反而還讓她將自己惡整一番。
而她還敢說她不想嫁給他!一想到如此,他的臉上更是繃緊的嚇人。
再這麼放任她下去,他貝倫.君玴的面子要往哪兒擺呢想此,他跳下床炕,他非得再去找她一次,非要和她說清楚、講明白自成親以來,他和意濃並沒有同床而睡,他依然睡他原本的廂房,而她則是睡在新房裡。
不過說也奇怪,她那冰冷冷的樣子倒是蠻得貝倫福晉的疼愛,反而不挺自己的兒子,處處說新媳婦的好話,而且也要下人好好的尊敬她。
這朝意濃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額娘這麼喜歡她?君玴百思不解的走在前院裡,不過一臉冷酷的樣子倒是嚇壞了府裡的奴僕,所有人都精明的繞路而行。
當君玴沉思在自己的思緒當時,偶然經過前院的花圃,冷不防的,突來的冷水竟然全數的潑在他的身上。
從頭到腳,他全身都濕淋淋的,可惜了他一身華麗的衣裳,也毀去了他那俊美的外表,成了狼狽的落湯雞。
「殺千刀的王八蛋!」所有修養,全在這一刻不見了,換得滿天的怒吼。「是誰?哪個不長眼的該死之人?」
對著開滿艷花的花圃大吼,只見花叢裡傳來窸窣的摩擦聲,許久,才見到一名身穿淡粉,綁著二條小辮子的女子。
「又是該死的你!」一見到那蒼白的小臉,君玴失控的叫吼著。
意濃眨著那雙純真的美眸,手裡拿著一隻木桶,另一手則是拿著舀子,一樣是清冷的態度對他。
「天氣熱,我替花澆水。」見他來勢洶洶,她破例的先開了口。
「你是癡兒不成啊!」他嘶吼著。「有人會在大中午的澆花嗎?」
「可是天氣熱,我怕它們口渴。」她指指所有的花朵,接著又舀起水,澆著那綻放的花朵,一張結霜臉儘是單純的表情。
「笨蛋!」他氣得咬牙。「在正午澆花,你只會弄死這些花!」雖然他不是愛花之人,但至少這些花有一半都是皇上御賜的珍奇之花,雖被弄死他也不會心疼,可要是死在這女人的手裡,他就覺得心裡直火冒三丈。
她一張唇欲張又合的,雙眸盯了他漲紅的俊臉一下後,她提著水桶靠近他,二人之間只差三步。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還特意接近自己,只能皺著眉望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對了,我有事找你……」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到她又舀起一瓢水,他瞠大黑眸,正想開口問她的舀水的企圖時,但等她舉起藕臂後,他已經明白她的動作意何了。
她舀起水,想也不想的往他的頭上淋去,這次是從他的頭頂淋下去,更讓他感覺到一陣清涼直沁心脾,水珠不斷的從他身上滴落下來。
「瞧你熱的樣子,這次可涼多了吧!」她沒有玩笑的表情,反而還認真的瞧著他。「不必太謝我,我只是舉手之勞。」說完,便又執意的提起木桶,往一旁的花圃走去。
她壓根兒就沒聽進他所說的話,依舊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也沒將他放在眼裡。
努力不讓自己拳頭揮向她的臉,緊握住他的鐵拳,他清楚知道跟她生氣是沒用的,這麼百般告誡自己,但那熊熊的怒火卻是冷水也澆熄不了的。
揍她?不,他貝倫.君玴的脾氣可傲得很,女人他可是出手不打,再說把力氣花費在她的身上,那可真是浪費了。
罵她?拜託,自第一次見面,最惡毒的話他都已經過了他的舌尖,只見她不是冷漠的盯著自己,就是我行我素的做著她自己的事兒。
總而一句,同她說話——太累了可是他依然要教訓她,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征服他跨開腳步,不顧身上一陣濕淋,接著便是走在她的後頭,一聲不響的,大手一伸就是環住她的腰間,將她正面轉向面對自己時,他俊顏一俯,一張薄唇覆上她的美唇。
一覆上她的唇,他發現她的唇跟想像中不一樣,他以為她的唇瓣跟她外表那樣的冰冷,可唇觸到的卻是異常柔軟及溫熱,而且甜美的令他沉醉的吸取輕夸。
他的臉在她的眸裡瞬時放大,令她怔了一會兒,接著便感覺到雙唇被他輕咬重吸,且他的舌尖又撬開她的貝齒,強行將舌頭伸進她的口裡。
她皺眉,覺得這一切都很陌生,卻也很怪異。
怪異的是,她的臉兒漸漸燒紅起來,而且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討厭——她非常厭惡這陌生又怪異的感覺。
於是,她一抬眸,便對上他一雙邪氣的黑眸,只見他眼裡似乎閃著得意的笑容。
黛眉一沉,黑眸也跟著變得清冷,她頭後一仰離開他的唇瓣,同一個時間,她那小小的手掌。「啪」地一聲,落在他一張俊顏上。
時間彷彿停住了,空氣也被這尷尬的氣氛給凝住了,四周只有午後的蟬鳴聲,及輕拂的風聲,靜的連二人的心跳都輕易聽見。
好一下子,他的震怒才又響起。「你竟然摑我耳光?」他挑了挑眉,眼光蒙上了殺氣,拳頭也緊握起來。
「誰要你……你咬我的嘴。」她小聲開口著,臉兒點上淡紅的粉暈,藏不住小女人的嬌態。
這種感覺,似乎撩起原本冰冷心湖的漣漪,且也將她那無慾的心填進了不該有的反應……被賞了一記「掌貼」的他,心裡當然是老大不高興的,可是盯著她臉龐瞧的眸子,看見她臉頰上點了粉紅的紅暈,竟然有些看傻了。
那張小臉不再是蒼白無色,反而因為他一個吻,將她臉上呵出了熱氣,點上一朵紅霞,而且她的反應也不是那僵凍如冰塊似的,總之一句,她終於像個正常的父孩兒家了。
被他的眼光盯窘了,她一抿嘴,她不明白他剛才的動作就是「吻」,只認為他讓她非常的不舒服,而且她覺得身子漸漸發熱,令她感到非常的怪異。
而且,她竟然看到他的嘴角漸漸的往上揚了一個弧度,他的笑容,令她覺得不舒坦。
握緊手上的木杓,她的眼兒溜了一下後,丟掉手上的木杓,蓮足退後幾步,接著便是抬起木桶,用力的將桶裡的冷水全數潑向君玴。
一桶冷水迎面而來,始料未及她會有這種的動作,他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於是再次被潑了冷水。
沁骨的冰涼穿過腦門,他倒吸了一口氣,牙緊咬著。
「該死的你——」他想衝上前將她那纖細的頸子給扭斷……她恢復一張冷然的冰臉,眼光刺寒的望著他。「報應。」
「天殺的朝意濃!」終於,如獅吼的怒聲再次響起。「從今之後,你休想要我再碰你一隻手指頭,就算你來求我也是一樣!」吼完,便氣得拂袖而去。
意濃望著他走遠的背影,開口喃喃著:「這輩子我不會求你的……」
夜深,沁涼。
意濃坐在閣房前的窗台前,手上拿著小圓扇,一雙美眸欣賞著天邊的閃爍星兒。
看似悠閒,可事實上她的心裡卻是非常的沉重。
才待在貝倫王府的幾天,她就深深對貝倫王府的一切留戀不已。
這兒比坊園好太多了,有人、有感情、有歡笑、生氣,一切都比坊園熱鬧多了,而且她明顯感覺到她在這兒,比坊園快樂多了……如果可以,她不想要回到坊園……可這只是奢望罷了,以她這種的身世,留在這兒,只是會害了貝倫氏,遲早,她要離開這兒,重新回到坊園去,一個人生活。
到時候,她真的會瀟灑的離開嗎?望著黑幕上的星兒,她不能確定自己的決定。
「少福晉、少福晉……」一名老嬤嬤連忙的喚著,來到窗口。「您快到前院,福晉要您去一趟。」
她側著頭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是的,福晉要少福晉前往前院,三爺他……他喝醉了!」
君玴?她皺皺眉,只得走出新房,跟著老嬤嬤一同前往前院。
只是一到前院,便見到貝倫福晉指著自己的兒子大罵。
而她眼裡映入君玴那風流偉岸的身子,只不過他的左右二邊,多了二名嬌笑不已的女子。
她微微一怔,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濃兒……」貝倫福晉使了個眼色給意濃,湊在她的耳邊嘀咕幾聲。「給她們個下馬威瞧瞧,額娘挺你,別怕!」
意濃面無表情,身子往前一跨,盯著君玴及另二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打量了一下。
二名女子稱不上傾城傾國,可因為濃妝的關係,看上去是艷麗了一些,不過卻沒有一點女人家該有的氣質,而且笑聲尖銳難聽,讓她微微的皺起眉來。
她再將眼光移向君玴,眼裡訴著她對他的眼光的懷疑。
不過君玴卻將她誤讀成她眼裡的哀怨責備,當然,他的心裡有了男人的優越感。
他就是故意將女人帶回來,好看看她臉上生氣的表情,他就不相信當妻子看到丈夫懷裡抱著其他女人,這朝意濃沒有任何的脾氣、表情才怪。
他等著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好扳回中午的鳥氣。
二名女子對看一眼,且打量意濃幾眼後,便呵呵的笑了幾聲。「面前可是少福晉?才剛進門,爺就來找咱們姐妹倆兒,當人家的媳婦可要檢討、檢討了。」話裡,全是諷刺。
意濃沒有回答半句話,只是認真的盯著他懷裡的二名女人瞧,她倒不是很在意她們說出來的諷刺之語,只是認真的盯著她們臉上的濃妝瞧。
二名女人被盯得有點怪異,反而收起那逾矩的態度,轉而害怕的縮回君玴的懷隉。
現場一片沉寂,沒有人敢大聲喘一口氣。
直到,君玴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悶聲問:「你到底在看什麼?」
「唉。」意濃移回哀怨的眼光到他的臉上。「看她們丑不行嗎?」她的話像是實話,令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怒氣。
「什麼?」在場的人都驚呼一聲,沒想到意濃竟然如此的誠實。
「你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她沒在意外人的反應,只是說出心底的話。
還是冷冷的我行我素。
君玴聽見「啪」地一聲,唯一的理智瞬時斷成二半。
「她們哪裡丑了?」他將懷裡的女人們往前一堆。「她們可是京城裡最紅的花魁,論臉蛋也比你美艷許多,論身材也比你平板的身材豐滿許多,你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可以比的上她們!」
她眨眨眼。「你的意思,你喜歡豐滿的女人嗎?」她開口問出不相關的話,根本不去在意他口裡的諷刺。
「對!」以為她要為他改變,他一張俊顏高傲的仰了起來。「不過你也別想費心的討好我,那只是浪費時間罷了。」他的眼光瞄向她纖弱的身子,她的身子是薄弱了一點沒錯……她點點頭,一副明瞭的表情。「我明白了。」她將他的話記在心裡。
「濃兒……」貝倫福晉見到她一副屈服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站出來為媳婦叫屈。
「額娘,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你別插手。」君玴臉上好不得意。「我想我要納妾,她也不敢說些什麼!」他望向她,故意再下重藥。
二名女人一聽「納妾」一事,二雙眼睜個挺大,難道這是麻雀變鳳凰嗎「我希望你不要納妾。」意濃抬起一張蒼白的小臉,認真的說著。
「為什麼不要?」君玴浮起一個邪笑,他非要她氣得跳腳。「難道你吃醋?」他就不相信,以他這般好條件的男人,她會不心動。
果然,他今晚下出的這步棋,可真是下對了。
女人的嫉妒心還是很強烈的「雖然你想納妾我管不著。」她亮澄澄的美眸對上他的眸子。「但她們身份根本不配,而且她們丑,我也不喜歡。」他想納妾,她可以幫他物色對象,可是總要她看得順眼的。
君玴氣得咬牙,沒想到她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依然沒有一絲的動容。
她要他別納妾,只因為他帶回來的二個女人長得醜?該死、該死——君玴不斷的在心裡吼著。
這一場,他又敗了她又看她們了一眼,搖搖頭道:「你的眼光真是獨特。」
「去——你、的!」終於,又是一陣滿天的狂吼咆哮。「承認你這是在嫉妒和吃醋吧!你只是因為吃醋,所以你嫉妒她們的美貌,我不會上當的,我就是會納她們為妾的!」為了賭一口氣,他願意娶煙花女子為妾。
如果他納了妾,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在心裡喃喃著,而且也不用負起子嗣的責任,只要他小妾的肚皮爭氣點,那麼對她根本是無害的。
只不過……她又看看那二名女子的臉龐,不免又歎了歎氣,她們真的沒有她的緣吶算了,又不是她納妾,他喜歡就好了。她聳聳肩。「額娘,容濃兒先下去休息了。」說完,便離開前院。
再待下去,只會沒完沒了。
貝倫福晉張著口看著若無其事離去的意濃,難道她的媳婦都不耽心自己的丈夫被搶走了嗎看看君玴,貝倫福晉眼光一沉,威脅開口:「你自己就看著辦。」撂下狠話,貝福晉也離開前院。
今晚,他又慘敗了……她根本沒有多餘的脾氣,依然是那飄飄渺渺的感情,對什麼事都不在乎,尤其是對他的態度——他氣、他恨呀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第一次遇到不買他的帳的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妻子沒關係,來日方長,她愈是不喜歡這二名女人,他就是愈要作對眼光移向二名青樓女子,他也突然一皺眉。
怎麼他也感覺這二名女子愈來愈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