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禮拜——早上十點多,雷士霆才進辦公室,就先拿出手機,找出瀕琦的名字撥出,很快地就被接起來。
‘還在睡嗎?’他口氣裡飽含寵溺。
‘早就起來了。’瀕琦走到屋外講手機。
雷士霆低笑兩聲。‘我媽自從知道我們在交往,就天天打電話給我,說要是我敢傷你的心,對你始亂終棄,她就要跟我脫離母子關系。’‘如果是我甩了你呢?雷媽媽應該就不會跟你脫離母子關系了吧?’‘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甩掉我?’雷士霆裝著可憐兮兮的口吻。‘是我不夠溫柔體貼?還是吻得不夠?我今晚可以好好的補償你。’瀕琦聽得面紅耳斥。‘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不行喔,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說說,我的心髒剛剛差點停止跳動,你得要接受懲罰。’他佯怒地哼道。
‘什麼懲罰?’她抿唇笑問。
‘你來這裡等我下班,然後我們一起去超市買菜,再到我住的地方煮,吃完晚飯,我們可以看看電視,還有聊聊天。’雷士霆一步步地撒下誘餌。
‘真的只有這樣?’瀕琦很懷疑地噴問。
雷士霆先是哈哈一笑,然後正色地說:‘我保證不會勉強你,只是想讓你真正進入我的生活圈子,讓你更了解到我是什麼樣的人,這樣跟我在一起也會很安心,沒有半點猜疑。’‘這句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有用。’這男人總會說出一些讓她感動的話,也讓她無力抵抗。
‘要來嗎?’他問。
叩!叩!
敲門聲響起,秘書走進來,他要她等一下。
‘我下午過去等你下班。’瀕琦已經認清自己的心,她想要更認識他,也想跟他在一起,如果自己不跨出一步,要怎麼互相了解。
‘我等你。’秘書等到上司講完電話才開口。‘“薇園”的趙經理和趙副理來了。’聽到‘趙副理’三個字,就想到趙威在那天是怎麼用齷齪的言語侮辱瀕琦,雷士霆的脾氣差點又爆發。
‘請他們進來!’說完,雷士霆把脫下的西裝掛好,才轉身面對進門的兩個男人,他知道‘薇園’是家族事業,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們還是堂兄弟。‘請坐!’趙威右臉頰的瘀青還沒完全散掉,神情有些畏怯,要不是被堂哥逼來,根本不敢再踏進‘京一購物廣場’一步。
‘趙經理今天來有事嗎?’雷士霆想先聽聽看對方的來意。
趙經理瞪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堂弟,然後才望向對面的高大男人。‘聽說雷總經理在下半年度要把“薇園”挪到地下二樓超市旁邊,那裡的地點我剛剛去看過,並不適合我們的風格,這樣一定會影響到生意,我們想知道原因。’這個消息可是讓趙家亂了手腳,所以才派他來問清楚。
‘因為我們已經和“蓮水堂”談妥下一季要合作的計劃,“京一購物廣場”看的是各家的業績,依“薇園”的坪數,並不是很理想,這點趙經理應該也很明白,不過目前也還在討論階段,並未定案。’雷士霆沒有把話說死,要讓他們知道問題不是出在他的身上。
‘蓮水堂?’趙經理口中低喃,因為兩家的菜單太過相似,經營手法也很像,可以說是生意上的死對頭。
趙威沈不住氣地跳起來。‘你根本是在報復——’‘你在做什麼?’趙經理急忙地把堂弟拉下,後悔帶他來壞事。‘你想被趕出趙家嗎?不想就給我安靜一點。’聽見堂哥的話,趙威只好悻悻然地閉上嘴巴。
‘雷總經理,我聽員工說了那天的事,要是趙威有什麼地方得罪你,我可以代替他道歉。’有這種堂弟,趙經理無話可說,但是牽扯到生意就嚴重了。
雷士霆目光一冷。‘他得罪的不是我,就因為這樣,才要勸趙經理一句話,要是讓他繼續待在“薇園”,我們以後也不用再合作了。’‘雷士霆,你以為你是誰?’趙威臉色丕變地吼道。‘就為了那個故作清純的女人,她是不是跟你上床了?就知道她賤……’聞言,雷士霆置於大腿上的手掌掄得死緊,克制再克制。‘那麼你這個喜歡玩約會強暴的敗類該叫什麼?畜生嗎?’‘你……’趙威氣焰都消失了。
‘你該慶幸沒有得逞,否則我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雷士霆真恨不得再揍他幾拳。
‘你又做了什麼?’趙經理赫然明白真相。‘得過一次教訓你居然還學不乖?趙家遲早會毀在你手上!’‘堂哥,你千萬別跟爺爺說……’這樣他一定會被趕出家門,趙威忙不迭地求饒。‘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趙經理已經懶得再跟他說話了,很鄭重的跟雷士霆道歉。‘雷總經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至於要挪到地下二樓的事,改天再來跟你討論。’話一說完,趙經理就徑自離開,原本長輩還要他來討個公道,根本是來自取其辱,有這種堂弟真是感到羞恥。
‘堂哥,等等我……’趙威怕又挨雷士霆的拳頭,拔腿就往外沖。
雷士霆直到此刻才吐出胸口的郁氣,也讓體內的怒火平息下來,這麼一來,不需要自己動手,趙家知道再不好好管教趙威的話,那麼就別想繼續留在‘京一購物廣場’。
雖然他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只是身敗名裂還不夠,可是為了瀕琦,雷士霆不希望她再受這件事的影響,和趙威又扯上關系,就到此為止吧,以後由他來保護瀕琦,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晚上六點,瀕琦來到雷士霆在外面租的房子,這是一棟豪華犬樓,住戶大多是單身或頂客族,還得經過篩選才能住進來。
‘買這麼多菜,你一次吃得完嗎?’瀕琦看著雷士霆提了大包小包走出電梯。
‘你可不要浪費食物。’雷士霆嘴巴很甜地說:‘只要是你煮的菜,我一定全部吃光光。’‘這可是你說的。’她失笑地說。
當門打開,雷士霆比了個手勢。‘歡迎參觀。’‘你為什麼不住在家裡要搬出來?’瀕琦踏進屋內,三十坪的房子擺設簡潔,很像單身男人的家。
‘我是被我媽趕出家門的。’雷士霆把買回來的菜先擱在桌上,重重一歎。‘她平常最愛看那些八卦雜志,偏偏我是狗仔隊最愛偷拍的對象之一,,每次我媽只要看到那些捏造的報導,就真的以為我跟那麼多名模、女星或社交名媛上床,其實我和她們只是朋友,根本沒有曖昧關系,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怎麼可以應付得了那麼多女人,沒想到我媽還把我踢出家門,’好來個眼不見為淨。
‘好可憐。’她笑著拍拍他的頭。
‘對啊,你要好好安慰我。’雷士霆倚在她的肩頭,裝得好無辜。
‘我煮好料安慰你。’‘我比較喜歡用親的。’雷士霆裝出色色的表情。
瀕琦小臉微紅,抿著唇笑娣他。‘下午我要出門之前,有先偷偷問過我媽……我問她萬一今天晚上我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你這裡,她和爸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打斷你的狗腿?’‘你媽怎麼說?’雷士霆圈住她的腰,急著想知道。
‘我媽說我已經是個大人了,可以自己做決定,不過一定要准備好保險套……’說到這裡,瀕琦的臉已經紅透了,她還以為他們家很保守的,沒想到母親的想法這麼開放。
聽了,雷士霆已經笑不可抑。‘伯母真是明理,保險套我有、絕對會先做好保護措施。’‘嗯……’瀕琦見他俯下頭親吻她,頓時又開始緊張起來。‘我……我全身都是汗臭味……至少等我洗過澡……’她總希望能讓他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
聽她結結巴巴地把話說完,雷士霆先是一怔,接著大笑,笑到眼角都濕了。‘我只是想先親親你而已。’一聽,瀕琦的臉蛋霎時像是炸開了,紅到冒煙,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我……我以為你想要……’雷士霆把滿臉羞窘到想跑掉的小女人撈回懷中。‘對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太開心了,因為你也想要我。’‘我才沒有。’她不想要讓他太得意。
‘真的沒有?’他扮起大野狼,一口咬向瀕琦敏感的脖子。
‘雷士霆……你是吸血鬼嗎?’瀕琦怕癢地瑟縮著身子。
‘被你識破了?那麼我現在要吸干你的血,讓你成為我的……’雷士霆將她打橫抱起,不忘發出邪惡的笑聲。‘今晚你逃不掉的……’進了主臥室,見他掘亮了開關,他不由得滿臉通紅。‘我想先洗澡……’雷士霆低啞地笑著說:‘等做完不是又要再洗一次,而且我不覺得你身上的汗味很臭……’他一邊脫去瀕琦的上衣,一邊故意用力嗅著。
‘我自己聞都覺得很臭……’瀕琦慎惱的笑著,可是當雷士霆解開內衣的鋅扣,讓她忘了呼吸,胸前殷紅的蓓蕾在熾熱黑瞳的凝視下,興奮地綻放。
‘你好美……’‘我胸部……不大……’她試著用笑聲掩飾羞窘。
‘胸部不用太大,我喜歡最重要。’雷士霆讓她躺在特別訂做的大床上,顯得更為嬌小,讓他湧起一股憐愛,輕輕的褪去她剩余的衣物,接著是自己的,直到兩人裸裡相見。‘我好緊張。’‘緊張的人是我才對。’瀕琦真覺得他說謊都不會臉紅。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怕在你面前表現得不好……’,雷士霆用手肘撐起自己的重量,半覆在她身上,就怕自己太重了。
‘反正我也沒人可以做比較,你……你只要放輕松點就好。’瀕琦只好反過來安慰起他。
聞言,雷士霆忍著笑忍得好痛苦,真的好想瘋狂的疼她、愛她。‘你好可愛,我一定努力表現得讓你滿意。’‘我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不要說我可愛……’話還沒有說完,小嘴又被吻住了,這次她就算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她並不後悔,這是她想要的,發展到這裡,似乎就是這麼自然。
而對雷士霆來說,他不必再壓抑渴望瀕琦的欲望,可以放肆,可以讓她感受他的熱情,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我真想把你全部吞進肚子裡……’他的唇舌、他的雙手貪婪地舔吮愛撫過瀕琦身上的每一寸,讓她動情地扭擺著,發出貓叫似的嬌吟,那麼純真、但又極具誘惑,讓雷士霆恨不得馬上進入她,可是等待也是最美的,他想要給瀕琦一個美好的初體驗。
瀕琦咬著下唇,暈紅的臉蛋上布滿薄汗,小手情不自禁地撫著伏在胸口上的男性頭顱,雷士霆仰起因欲望而脹紅的俊臉,然後輕啄著她的小嘴,咽下瀕琦逸出的歎息,他可以這樣親一輩子都不會膩。
‘等我一下……’雷士霆用手拂開她汗濕的發絲,然後起身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保險套,做好保護措施。
她知道那是什麼,不過還是頭一次看到怎麼使用它,不禁睜著好奇的大眼看個仔細,這讓雷士霆差點就把持不住。
‘不要用這麼可愛的表情盯著我看,我怕會太沖動,那可能會傷了你……’他回到她身上,笑娣著瀕琦紅通通的小臉。
‘我……我以前沒看過嘛……’瀕琦慎睨。
雷士霆試著跟她說話,轉移焦點。‘那下次你來幫我弄,我很樂意給你學習的機會,你敢不敢?’‘有、有什麼不敢?看起來很簡單……’她感受到腿問傳來的壓力,有些緊張地抓住雷士霆的手臂。
他親吻著她微腫的小嘴。‘好奇寶寶……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外號,真的笑到肚子好痛,還被我爸罵。’‘我討厭人家這麼叫我……’瀕琦因他的話而分了心。‘小時候叫就算了,我現在都長大了……呃……’突來的痛楚讓她說不出話來,本能地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怎麼也推不動。
‘我沒辦法做到讓你不痛……’雷士霆用充滿歉意的吻,親遍她的臉蛋,手掌愛撫著瀕琦的臀部、大腿,讓她慢慢放松。
瀕琦捧著他因忍耐而繃緊的臉孔,主動親吻著他的嘴巴、他的下巴。‘我……已經沒那麼痛了……你可以……’‘沒關系。’他咧開嘴角,不過汗水不斷地滴落。
她因他的體貼而動容,圈抱住雷士霆的脖子,過了一會兒,與他一起緩慢地移動起來。也感受到兩人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耳邊傳來男人壓抑的喘息和吼聲,可是疼她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變得粗魯,瀕琦擁著全身汗水淋漓的男人,因他的溫柔對待,而更愛他。
雷士霆半睡半醒的伸手探向身邊的床位,卻撲了個空,這才掀開眼皮,確定真的沒人,看了下放在枕邊的表,才早上八點多,於是掀被下床,浴室也沒人,只好抓了條睡褲穿上,走出房門。
才走出房門,就聽到廚房傳來抽油煙機和炒菜的聲音,雷士霆咧開嘴角,這才想到他們昨晚居然連晚餐都沒吃,現在肚子真的好餓,於是走向開放式空問的廚房,除了百萬進口廚具和系統櫃,還有白色吧台,全都是用最高檔的材料,而他要找的人正在准備早餐。
倚著門框,雷士霆欣賞著瀕琦穿著他的黑色運動上衣,上衣的長度正好蓋住臀部,露出兩條雪白勻稱的美腿,他唇角的笑意更深,覺得瀕琦站在他的廚房裡,真的是太適合不過了。
‘早……’雷士霆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就等瀕琦轉過頭,正好俯下臉,親上那張小嘴。‘起來也不叫我,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床上。’瀕琦還不太習慣這種親暱,忍不住紅了臉。‘我本來想做好晚餐……應該說早餐才對,再叫你起來……’‘可是跟早餐比起來,我會比較想吃你。’把嘴巴移到瀕琦耳畔,吐出曖昧的口氣,雷士霆就是想看她又羞又窘的樣子。她舉高抓在右手上的鏟子說:‘你敢亂來,我就不客氣。’‘好、好,我保證不亂來就是了。’雷士霆連忙舉雙手投降了。‘以後你身邊絕對不能出現這樣可怕的武器。’‘那是不可能的……’瀕琦噴脫他一眼,廚師沒有鏟子要怎麼做菜。‘對了!我好喜歡你這間廚房,我知道這個德國品牌就是被稱為廚具界的勞斯萊斯,你看這些五金配件,還有簡約流線的外型,是我一直夢想要擁有的。’雷士霆看她著迷的反應,不禁失笑。‘除了喜歡這個,還喜歡什麼?’‘當然還有這輕薄透的台面,在上面做菜的感覺一定很棒,讓我看了手都癢了,所以馬上就試試看……’瀕琦可是愛不釋手,這是她的職業病,當廚師的總是希望有個可以大展身手的地方。
‘原來你是想試試看在這上頭做菜的滋味,不是為了做早餐給我吃?’雷士霆居然吃起廚具的醋來了。
瀕琦還真的點了點頭。‘反正可以當早餐來吃,有什麼好計較的?’聞言,臉上滑下三條黑線,這女人還真的承認了。‘還有嗎?’雷士霆不信邪地又問。
‘當然還有這些隱藏的收納空間,我的刀具、鏟子和砧板都可以收得整齊劃一,真的是太完美了……’瀕琦一一的贊歎。
‘這些都不是我的功勞,你要感謝建商。’這下雷士霆真的要哭了,自己居然連廚具都比不上。
‘不要難過,當然還有……我愛你。’最後一句,瀕琦鼓起勇氣,轉過身來對他說,經過了昨夜,她想親口告訴雷士霆這三個字。
雷士霆明明聽見了,還故意把耳朵湊近,想聽她再說一遍。‘大聲一點,我沒聽清楚。’‘我……我愛你,雷士霆。’瀕琦好害羞地說。
‘再說一遍!’他一臉暈陶陶。
轍琦抓起鏟子嗔罵:‘我敲一下你就聽得到了。’‘我聽到了!我聽到了!’雷士霆忙不迭的求饒。‘我也愛你。’聽他這麼說,瀕琦心窩一熱。‘原本我心裡還一直有些不安,因為我們才認識不久,可是卻愛得這麼快,所以難免會懷疑這是不是一時沖動,我們這份感情到底夠不夠堅定。’‘只要我們彼此相愛,願意一起度過所有的難關,不就可以證明它不是一時沖動。’雷士霆比她有信心。
瀕琦用力點頭,雷士霆說的話總是讓她感動,讓她願意去相信。
等到雷士霆刮好胡子,換了套輕便的休閒服出來,瀕琦已經把牛肉炒飯裝盤,擺放在餐桌上。
她才要坐回對面的椅子,就被雷士霆拉到腿上摟著。‘這樣要怎麼吃飯?’‘你喂我!’雷士霆張嘴。
‘想得美!’她拉著不斷往上跑的衣擺,就怕曝光了,掙扎著想起身。
他不讓她起來。‘要不要搬來跟我住?’瀕琦倏地停止掙扎,愣愣地看著他。‘你說什麼?’‘我說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住?’雷士霆啄了下她微張的小口問。
‘我很想搬來。’瀕琦也很老實地說。‘不過還是要先經過我爸媽同意,只要他們點頭,我就搬過來。’雷士霆親著她的纖頸,把另一副備用鑰匙交給瀕琦。‘那這個就先交給你保管,你隨時可以過來。’‘嗯。’瀕琦看著躺在手掌心上的鑰匙,藉由它,兩人的關系更加緊密了。
三個小時後,當雷士霆載著瀕琦回家,兩人都還沒下車,就看見除了阿源師夫婦從透天厝裡出來之外,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對夫婦,這下事情真的大條了。
雷天賜和老婆怎麼也沒想到來拜訪老朋友,結果聽到他們的不肖子昨晚把人家的女兒給吃了,真的把他們的臉都丟盡了。
‘我們干脆私奔好了……’雷士霆笑不出來了。
‘你怕被打斷腿?’瀕琦也不曉得該怎麼辦。
‘為了你,我是不怕,不過你也要跟我進去才行。’他解開安全帶說。
聽了,換瀕琦退縮。‘他們是你的父母,當然是要由你去跟他們解釋了。’她怎麼好意思去見雷爸爸和雷媽媽,他們會不會以為她很隨便,想到這裡,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見人了。
‘你也是共犯,沒道理要我一個人接受處罰,走!’雷士霆先行下車,然後把瀕琦也拉出來,不讓她跑了。
走到兩對長輩的面前,他乖乖地低頭認錯。
‘爸、媽……’雷夫人首先發難,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你給我進來!’‘媽,我又不是爸……輕一點……’雷士霆可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母親將自己拖進屋裡,而當父親的也知道該給兒子一個教訓,自然站在老婆那一邊。
這頭的瀕琦也臉紅似火,走向父母。‘爸、媽。’‘進來吧。’阿源師歎口氣,先進去了。
阿源嬸小聲的對女兒說:‘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士霆的父母也來了,你爸爸不是在生氣,他可是很欣賞士霆的,進去再說。’待瀕琦進屋,看雷士霆被罰跪,也來到他身邊跪下。
雷士霆連忙制止。‘我一個人跪就好……’‘禍是我們一起闖的,自然要一起受罰。’瀕琦就是不肯起來。
‘這種事當然是男人的錯……’‘你看不起女人?’‘當然不是,只是我會心疼……’聽兩個年輕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對彼此都有情意,雙方的長輩交換了幾個眼神,看來得准備辦喜事了,不過一事歸一事,雷夫人決定給兒子一個懲罰,讓他以後能更疼惜瀕琦。
過了快一個月——瀕琦中午和雷士霆約好吃飯,不過遲到了,因為早上臨時跑去看了一間地點還不錯的店面,可惜租金太貴,她負擔不起,不得不放棄,才拿出手機要打給雷士霆,跟他說她已經到了。
不期然地,有個小女孩在走道上跑來跑去,正好撞上瀕琦,手機差點掉了,而小女孩也跌坐在地上。
‘小朋友,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裡痛痛?’瀕琦蹲下身扶起小女孩,這小女孩差不多四、五歲,穿著一套蕾絲洋裝,她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
小女孩開始嘰哩咕嚕,還是用英文。
‘對不起,阿姨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是不是要找媽咪?’跟小女孩一比,瀕琦真是覺得汗顏,不管怎麼努力聽,也只聽得懂幾個單字,她除了擁有一身好廚藝,其它功課完全不行。
‘安琪!’一個打扮入時的漂亮女人踩著高跟鞋過來。
‘媽咪……媽咪……’小女孩興奮地跑過去。
瀕琦吁了口氣,還真擔心小女孩走失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在看一條項鏈,她就自己跑出來了……’張海藍牽著女兒的小手過來。‘安琪,跟阿姨說謝謝。’‘謝謝。’小女孩這次改說中文。
‘不客氣。’瀕琦又對小女孩揮手道別,先走一步。
張海藍牽起女兒的小手。‘我們去找爹地,安琪也很想爹地對不對?我們來給爹地一個驚喜。’就因為這樣,她才沒先通知雷士霆。
‘安琪喜歡爹地,媽咪也喜歡爹地……’小女孩蹦蹦跳跳的用英文跟母親嘰哩咕嚕,雖然表達得不是很完整,可是很喜歡說話。
不過張海藍並沒有在聽,所有的心思全在雷士霆身上,自從丈夫過世之後,是他讓她們母女又有了依靠,這次決定回台灣,就是希望雷士霆能當女兒名正言順的爹地,而不只是干爹。
‘媽咪,是爹地!’小女孩指著前方,剛從斜對面電梯出來的高大身影,興奮地叫著、跳著。‘爹地!’女兒一叫,張海藍也看到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想要開口叫住雷士霆,好嚇他一跳,可是被嚇到的反倒是自己,因為她瞥見雷士霆正攬住一個女人的腰往外走,這才及時咬住舌尖。
‘她不就是……’張海藍也認出偎在雷士霆懷中的纖細身影是誰,就是剛才和她們母女說過話的年輕女人,見他們姿態親熱,不禁想起雷士霆曾經說過有個正在交往的對象,該不會就是她吧。
張海藍想追過去,不過女兒吵著要吃漢堡和薯條,只好等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