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聖男已經在暗處偷偷觀察紀文靜很久了。
自從被他強行拉來聖雷上班,,並且擔任他的私人助理,他發現這女人很快就進入狀況。
只不過,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都會死賴在辦公室不走,說是因為她要減肥,所以不吃午餐,可是每當他回來的時候,又隱隱約約聞到一股淡淡的菜香味。
怪異,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今天臨近中午時,他故意給了她一千塊大鈔讓她幫他買份大餐上來,待她前腳剛走,他就來到她的辦公桌前上下打量了遍。
一個放在角落的紅色大包包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好奇的打開,發現有一個保溫桶。
他扭開保溫桶蓋,那菜香立刻充滿他的鼻腔,有蘑菇、雞腿、五花肉、白白的米飯……
可惡!這女人居然把這種好料自己暗槓起來享受。
不客氣的坐在紀文靜的桌子前,他拿起餐具細細的品嚐一口。
唔——
味道還不錯,沒想到這女人的廚藝還滿值得稱讚的。
胃裡的饞蟲被美味給勾了出來,他開始像個餓鬼投胎般的大快朵頤起來。
當紀文靜拎著一大包熱氣騰騰的午餐回來時,映入她視線的就是她的老闆大人,正抱著她的便當猛吃。
誰能想像得到,這個帥得沒天理的傢伙居然會支開她幹出這種丟人的蠢事……
她幾乎忍無可忍,因為自從來到聖雷上班之後,每天他只要興致一來,就會出難題整她,把他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讓她飽受精神折磨和蹂躪,此時此刻,他竟又搶了她唯一賴以生存的便當……
「總裁,你覺得今天午餐的味道怎麼樣?」
她瞇著眼,勒緊的嗓音中預告著她紀文靜也是有脾氣的。
「雞腿的味道還不錯,不過那個五花肉燉得好像有點過火了,下次記得……」
話才說到一半,正在猛啃雞腿的司聖男突然循著聲音望去——
「咳咳·····咳咳……」
他被嚇到了。他的玩具什麼時候回來的?!
「咳咳……」
完蛋了,由於一時激動,一塊雞腿肉卡在喉嚨中,好不容易他將肉嚥下,可是胃部發出一道怪異的聲音。
「呃——呃——」
他開始猛打嗝,樣子真是狼狽到家了。
紀文靜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午餐,急忙跑到茶水間為他倒來一杯白開水。
「用力吞下一大口,然後分七小下嚥到肚子裡。」
司聖男立刻像個乖寶寶一樣照著她的吩咐去做,終於,猛烈的打嗝聲神奇的停止了。
「這就是偷吃的下場。」她一點也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漂亮的唇角還殘留著一顆潔白的飯粒。
她伸出手在他的嘴角邊輕輕一抹,當她柔軟的小手碰到他的嘴唇時,他突然感到一股奇怪的電流從自己的體內穿過。
眼前的女人有張看不出實際年齡的清秀面龐,比起他在國外所認識的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他的文靜多了幾分的純樸和素雅。
不知為什麼,在她的面前,他從不介意流露出他惡劣的本質,她就是讓他感到安心與自在。
「總裁,你吃了我的午餐……」
紀文靜心疼的看著空空如也的保溫桶。他是個惡劣的傢伙,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實,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偷吃掉她的便當。
「你也可以吃掉我的。」他再次露出惡魔一般氣人的笑容。「另外記得,明天帶便當的時候要多加一份紅燒肉,菜色可以改換鮭魚和烤羊排……」
「我沒必要連你的午餐也準備吧。」真的是得寸進尺,竟然還點起菜來了。
「文靜,你想要讓我宣告全公司,你帶便當來上班嗎?」
「我不認為帶便當上班有什麼好丟人的。」她警戒的應付著他笑容裡的魔魅。
「哦?」浮在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那好吧,看來我應該讓公司上下都知道我們有個多麼勤儉的女員工,還要讓他們學習一下你的節儉精神……」說著,他還頑皮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
「司聖男……」她無力的喊著他的名字,「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試著來取悅我啊,如果你肯在明天中午的時候多帶一份美味便當給我的話……」
他專注地看著她無奈的小臉,這女人自從到公司來上班之後,似乎總是將她的一頭長直髮綰起。
事實上他很懷念兩人重逢那天她的打扮,披著長髮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做人太惡劣會遭到報應的……啊——」
話還沒有講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沉,然後,她落坐到他的大腿上,他的大手還在她的頭上亂摸一通。
「為什麼不把頭發放下來?你頭髮綰起的樣子讓我想起我的歷史老師,那個到了四十八歲還沒有出嫁的老處女……」
「不要隨便碰我的頭髮,這可是我辛苦了一個早上才整理出來的……」
可惜她的反抗只是換來他更加放肆的舉動,他終於將她的一頭長髮放了下來,輕輕嗅著那髮香,他修長的大手陷進她漆黑的髮絲之間,並向下梳理著。
坐在他腿上的紀文靜雖然已經習慣他有事沒事就對她摟摟抱抱,可是那畢竟是小時候,況且他現在還是她的老闆……
「安靜點,不要動。」
他性感的唇在她的耳邊吐著氣,這令她全身上下起了層雞皮疙瘩,包括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此刻正如鬼魅一般縈繞在她的鼻腔。
「從今以後,不論在任何場合中,你都必須把頭發放下來。」
他的大手享受的在她柔軟光滑的髮絲間滑動,只有上帝知道,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看你這樣。」
他露出一抹自負的笑容,並且繼續玩著他的頭髮,偶爾拉起她的長髮做出奇怪的髮型,甚至還把她打扮成貞子的模樣。
被他當成玩具的紀文靜拚命地想要反抗,可是他的大手卻死死的將她按坐在他的膝蓋上。
「司聖男,你玩夠了沒……」
「你再反抗,我就考慮把那份賣身契公諸於世。」邪惡的聲音從她的耳後傳來。
紀文靜悲哀著自己可憐的命運。噢,上帝,她到底還要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多久?
她開始不再反抗,並且安靜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後背輕輕的靠在他暖暖的胸膛上,他不再是從前幼稚的小鬼,他已經蛻變成一個魅力無法抵擋的成熟男人。
如果她不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這個魔頭,她想,她根本就沒辦法抵擋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致命吸引力。
幸好他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已經那個被定型為魔鬼。
他的指尖碰到她頭皮的時候,很輕柔、很舒服,她居然漸漸的享受起這種撫摸,輕輕的閉上眼,困意席捲了她。
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那股好聞的古龍水味道讓她產生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司聖男就這樣輕輕擁著她。她好瘦,抱在懷裡感覺就像一尊易碎的娃娃,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動令他情不自禁的摸著她的小臉。
她微閉著雙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菱形紅唇微張,意識已經離她而去。
「叮——」
電梯聲突然響起,司聖男本能一怔,就連坐在他腿上的紀文靜都被驚得渾身一顫。
「總裁……」
當一個男人的嗓音穿透這寧靜的空間時,她嚇得急忙張開雙眼,然後,她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張大嘴巴怪異的望向她。
她這才警覺她和司聖男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想要從他的懷中離開,可是他卻霸道的將她牢牢按住。
「有事嗎鄭經理?」迅速恢復過來的司聖男十分鎮定的看著下屬。
「呃……那個……威遠集團的老總突然改變了決定,投標大會改在下個月六號舉行……」鄭經理尷尬的站在原地,不敢再靠前一步。
「也好,這樣給了我們更充分的時間去做些準備工作。鄭經理,威遠集團的投標案我誓在必得,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是,我知道了司先生。」鄭經理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之際,司聖男又叫住了他。
「鄭經理,你是聰明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可以說,我想你分辨得出來,不用我多叮嚀,對嗎?」
「是!是!我知道,我一定不會亂說話的。」
鄭經理嚇得急忙點頭,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紀文靜回過頭,看到司聖男很邪氣的衝著她擠了下眼睛,並且還咧開嘴露出一記迷人的微笑。
「文靜,有些事你毋需太擔心,我會把它處理得很好的。」
他的大手突然撫向她的胃,並朝不遠處的午餐努努下巴,「我猜你餓了,要記得把那些東西統統吃光喔,因為你的屁股瘦得撞痛了我的腿。」
說著,將她的身體推開,還在她的屁股上輕擊一下,這個動作將她嚇得逃向遠處。
可惡!這個男人竟然隨便碰她的關鍵部位。
一抹羞紅瞬間染滿她的雙頰,回過頭,她看到那個惡劣的男人正對著她露出邪佞的沉笑。
她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討厭他的。
站起高大的身子,司聖男邊打哈欠,邊伸了個懶腰,「我要進去睡一會兒,記得在下午上班之前叫醒我。」
他優雅的轉身,走向他豪華的辦公室。
紀文靜覺得自己每次只要跟他在一起都會被他搞得一團糟,她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然後,她從已經關閉的電腦屏幕上看到一副奇怪的景象——一個女人凌亂的頭髮上被綁了N個小辮子,她本能的摸向頭髮。
噢,見鬼……不!
「司——聖——男」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怒吼,「你給我滾出來!」
「對啊,三個月前我是有去你們婚友社填寫一些個人資料,但那次我只不過是陪同事去的,所以資料也是順手填寫……」
「叩叩叩——」
這時傳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紀文靜邊講著手機,邊走向問口。
「沒錯,過完這個聖誕節我就年滿二十八歲了……」
「叩叩叩——」強烈的敲門聲不絕於耳。
她皺著眉頭將家門打開。
赫然驚見居然是她的魔鬼上司司聖男,這男人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亞曼尼的絲綢襯衫,搭配同品牌的黑色西裝褲,一頭凌亂的發彷彿被風剛剛吹過,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味道。
他此刻正黑著一張俊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不肯還一樣。
「你怎麼現在才出來開門?」他的口氣有些兇惡,表情也有些不耐煩。
「噓……」她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是!是!我在聽,抱歉,剛剛我家有人來敲門,你繼續……什麼?!相親?你是說你要安排我近期去相親?喂……」
她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龐大的力量扯過去,然後手機被很粗暴地搶走。
「啪!」手機被某人用力關掉,甩向沙發上。
「司聖男,你到底在幹麼?」
她想要去拿回被他扔到一邊的手機,可他卻牢牢的扯著她的手腕。
「我剛好像聽到你要去相親?」司聖男不悅的挑眉,表情是山洪暴發前的憤怒。
她不以為忤的聳聳肩,「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她都快二十八歲了,這男人該不會連婚都不讓她結吧?雖然在此之前,她對相親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個回答令司聖男心底沒來由的產生一股很強的醋意。
該死!她忘了她是他的嗎?居然想要離開他去尋找新的主人?她想都別想!
「所以你決定去相親?」他咬牙切齒的確認。
「如果對方條件還可以的話,我倒不排斥去見見。」像是故意氣他似的,紀文靜故作漫不經心的說。
「我不准!」他突然低吼。
「為什麼?」他的樣子有些嚇壞她。
「因為……因為我餓了。」他沒頭沒腦的回答,不只她傻眼,連他自己都呆掉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笨拙,明明他最想說的是,他不想她嫁人,不想讓她離開他身邊。
「一旦你嫁人了,那麼我餓的時候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菜怎麼辦?」他硬拗下去。
「我又不是你的煮飯婆。」紀文靜不由得抗議。
「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中,所以就某種意義上來講,身為你主人的我沒同意你嫁人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迫不得已,他再次翻出舊賬,雖然那張所謂的賣身契現在在哪裡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只要能拖住她不嫁人,他倒不介意做小人。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當年我不過是不小心害你摔那塊玉,這麼多年被你欺負著,欠你的債也該還清了吧?」
「那還遠遠不夠……」他再詞笑成惡魔樣,「當年被你摔壞的那塊玉可是我們司家的祖傳寶物,所以我已經準備讓你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自己所欠下的債了。」
「惡魔!」她不滿的咕噥。
「是啊,現在惡魔餓了,你這個僕人要不要好好伺候一下你的主人的胃?」
鬱悶的心情突然好轉,從小到大,每次看到她向自己屈服的瞬間,都會令他產生莫大的滿足感。
今天他本來跟哥們約好晚上去俱樂部聚會。
沒想到他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楚希堯突然接了個臨時廣告Case,尹正倫的醫院來了個急性病患,展傲澤那個混蛋說他弟弟的家庭老師和他弟弟之間似乎發生一些不愉快,他走不開。
結果,聚會臨時取消,他已經老大不快了,他的跑車偏偏選擇在這時候給他使性拋錨,打量過環境,他發現這裡距離紀文靜家並不算遠。
所以,來找她時,他其實是滿肚子氣無處發的狀態,不過當他看到她之後,暴躁的心情奇異被安撫了,這感覺還不錯,就像回到了家。
認識他十幾年,紀文靜太瞭解他孩子氣的一面。
算了。她都已經被他欺負十幾年,也不差這一次,看在他是她的老闆、還小了她三歲的份上,她決定忍。
等她把大少爺伺候得服服帖帖、酒足飯飽,已經是晚上將近十一點的時候。
司聖男很不客氣的佔據她的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紀文靜則任認命留在廚房裡洗碗筷。
她一邊洗碗,一邊在心裡發誓,將來絕對不會嫁給像司聖男這樣惡霸的男人做老婆。
好不容易將家裡收拾乾淨,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臥室,卻發現司聖男居然穿著一套看上去比他身材小一號的男性睡衣,很不客氣的呈大字形躺在她的床上。
「文靜,你猜我剛剛在你家裡發現了什麼?」
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咧著嘴巴笑嘻嘻的指了指她的衣櫃,「我居然在裡面找到我小時候的那些衣服、還有這塊玉耶。」
他將一塊祖母綠色的玉珮拎了起來,中間有著明顯的裂痕,看得出來曾經斷得很嚴重,後來被人用膠水黏合。
紀文靜怎麼會忘記,畢竟就是這塊玉害得她成為他的奴隸的。
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它,為的是有一天可以拿到法庭上做為控告這男人的罪證,說他因為這個破玩意虐待了她數年。
她又瞟向自己的衣櫥,此時此刻,它已經被他翻得亂七八糟。
她怒視著他一副慵懶又氣人的模樣,「司少爺,現在已經快到十一點了,我覺得這個時間你該出現的地方是你們家的大床,而不是我的臥室。」
他邪氣的看了她一樣,「文靜,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
「我以為你沒有時間觀念呢。」她一把搶過被他拎起的玉珮,很不客氣的又重新塞到床頭的抽屜內。
「另外,到了別人的家裡,請你不要隨便亂翻別人的東西。」
「我是你的主人,所以你家就是我家。」他躺回床上,還玩世不恭蹺起二郎腿,氣人的晃動著他的腳丫子。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就算是主人,這麼晚了,你也該滾回自己的家裡睡覺去了吧?」
「我的車子在你家附近拋錨了。」他痞痞的朝她笑著。
「現在這個時間滿街都是計程車……」
「你覺得讓自己的主人在這個時候坐計程車回家好嗎?」他很惡劣的揚高俊俏的下吧,「而且我的容貌這麼不凡,萬一計程車司機剛好是位色女……」
「你可以選擇男司機。」紀文靜發現自己有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可是要是遇到Gay……」
「司聖男——」
她的吼聲剛響起,他一下子從床上跪了起來,很霸道的把她扯到床上,一雙大手還不客氣的摀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文靜,既然已經很晚了,拜託你放低自己講話的分貝,否則吵醒鄰居會被人砸門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被他壓倒在床上的紀文靜,只覺得鼻子到處都縈繞著他沐浴後的清香味道。
小一號的絲綢睡衣充分顯露出他精瘦的身材,濃黑的頭髮半濕,有股性感的味道,這男人的皮膚真好,毛孔細緻得如同女人,可從他的身上,卻找不到半點娘娘腔的味道。
很少有男人會帥成這副沒天理的德行,還充滿著陽剛之氣的。
紀文靜從來都不否認他是個優秀的傢伙,大多時候,他的存在甚至會讓她感覺到自卑,他就像被上帝眷顧的寵兒,一出生,就擁有全世界。
偏偏這個位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卻將他最惡劣的一面全奉獻給無辜可憐的她。
她思緒間他已經一手將她拎起,要她去拿吹風機來幫他吹乾頭髮,她反抗,他又祭出那張賣身契威脅她。
真是夠了!她上輩子到底招誰惹誰了?
被他這折磨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他就像個玩夠了的大男孩,將他高大的身子蜷起,俊臉貼在她的肚皮上,他的長腿還不要臉的搭在她的腿上。
這種曖昧的動作任何人見了都會產生遐想,如果此刻躺在她肚皮上的,不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司聖男,紀文靜知道她一定會因此而臉紅心跳的。
他微微閉著雙眼,每當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有種很奇怪的安心感覺。
「文靜,我敢肯定你曾偷偷暗戀過我。」
她向天花板翻了記白眼,「我哪一個表情讓你突然產生這種自戀的想法了?」
暗戀他?老天!殺了她吧,她可沒有被虐的癖好。
「否則你幹嘛還留著我小時候穿過的衣服?你衣櫥裡的衣服有很多都是我當年穿過的,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年,可是你還留著它們,文靜,睹物思人,中國的成語是多麼的博大精深啊。」
「因為你穿過的那些衣服樣式和材質都不錯,而且絕大部分是國際名牌,扔掉的話會很可惜,之所以留下它們,是打算給我將來的兒子穿的,你知道養小孩很花錢的。」
紀文靜不知道自己幹麼要向他解釋這些,記得當年這小子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跑到她家裡欺負她。
他一來懼時常賴著不走,到了晚上,還會很不要臉的跟她擠一張床,後來為了方便,他就把他的衣服搬來一部分。
回想起兩人相處的一點一滴,從他十二歲知道十八歲,她幾乎參與了他整個成長過程。
時間多可怕,轉眼間,那個習慣刁蠻任性的小男孩,一躍變成今天跨國公司的總裁。
而今天的司聖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的讓人心動,他們現在都已經是長大了,可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未變,彷彿時間不曾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唯一改變的,知道彼此的容貌。
她二十八歲了!這個年紀的女人還乏人問津,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她可不想一輩子留守在家裡做老處女。
只不過當她努力去想像自己另一半長相的時候,司聖男這個惡魔的面孔會冒出來。
噢!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在想什麼?」他好聽的嗓音沉沉響起。
紀文靜微怔,而後輕笑,「在想你啊,想你小時候總是喜歡欺負我,就連跟女生約會都要把我帶去,害我差點成為你學校女生的公敵,想想那時候,我被你害得還真是不淺。」
「要怪就怪那些女生太瘋狂,明明都已經跟她們講過我有女朋友了,偏偏她們都不信,所以只好把你抓來做擋箭牌嘍。」
學生時代的他已經很受女生歡迎了,只不過那時候他沉迷的是網絡遊戲而非女生,所以被纏得實在不耐煩了,他就抓她來做掩護,甚至還對著全校女生宣稱,他喜歡玩姊弟戀。
回想起當年兩人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日子,司聖男再也不禁露出微笑,「文靜,我該感謝你,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才讓我保住處男之身。」
他痞痞的樣子令她無奈,「那我是不是也該感謝你,讓我在二十歲的時候還沒機會嘗試初戀?」
「其實戀愛有什麼好玩的,無非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看電影、聽聽音樂會,彼此興致高昂的時候再嘿咻一番,在美國讀書那些年,好像全校的人都在玩這種無聊的戀愛遊戲,無趣得要死。」
「你在美國沒有交過女朋友嗎?」她突然對他的世界有些好奇。自從他走後,雖然覺得自己的身邊總好像少了些什麼的有些失落,可只要一想到可以不必再被他奴役,她還是很偷笑的。
只不過每當夜深人靜,她的腦子裡還是會冒出他陽光般的俊臉,十七、八歲的司聖男,陽光帥氣得讓人心動,以他的條件,隨便幾個眼神丟過去,都會有成千上萬個美女撲過來。
這就是帥男人的好處,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去泡妞,況且美國是個開放的國家,難保他禁得起那些金髮碧眼美女的色誘。
「我對女人的要求很高。」他仰起俊臉看著她的下巴,「對於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我可沒半點興趣,況且那時候我還沉浸在因為找不到你而極度鬱悶的狀態……」
「哼!自大狂……」嘴上雖然這麼說,心底卻沒來由的湧起一陣竊喜……
「如果那時候不是因為功課太繁重,我肯定飛回香港親自通緝你。」
「我是否該感謝你的各科教授給你施加那麼多是壓力,才讓我倖免於難?」她也頑皮的開著玩笑。
「文靜,你是故意躲我的,對吧?」他突然一語道破。
「我哪敢!」她急忙否認。
就算有也不會告訴你。她在心底偷畫十字架。
他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修長的手臂輕輕攪著她纖細的腰,「今晚我不走了,就睡這裡,記得明天早上要做早餐給我吃,我最喜歡吃你煎的荷包蛋了……」
他的聲音因為睏倦而變得十分微弱,輕輕的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紀文靜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男人真是一點都沒變,都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了,居然還會表現得這麼孩子氣。
難道他不知道成年男女如此親暱的摟在一起是意味著什麼嗎?
或許,是她多心了,他對她,不過是一如多年錢的依賴和欺負習性。
她實在不該產生多餘的想法,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兩人重逢之後,她的心情變得很奇怪,偶爾想躲他,偶爾又想見他,矛盾得連她都覺得自己很變態。
唉!大概是年紀大想嫁人了,看來哪天真該聯繫一下婚友社的李小姐,讓她幫忙介紹一個男朋友,或許那樣,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這一夜,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