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啾啾叫不停,陽光從窗簾細縫流瀉進來,藍嵐到黎明才入睡,連天亮了都沒發覺。
是他叫醒她的。
他貪婪的吸吮她翹挺的花蕾,甚至用自己的舌頭在她的蓓蕾四周畫圈圈。
“啊……”她不自禁發出嚶嚀聲,這下子完全清醒了。
他像是饑渴的野獸,將她的蓓蕾吻得腫脹又紅艷,大手撫摸著她的大腿,巧妙的撥弄她兩腿間的粉嫩,直到流出汩汩的蜜汁。
“哦……”她發出叫喊。“敵,敵……”
“說妳要我,親愛的……”他喜歡看她喊叫著需要他。
“我要你,我要你……”她發出劇烈的呻吟,靈魂飛上了天際。
就在這時,他巨大的欲望狠狠的進入她。
“喔,敵∼∼”
他的沖刺就像火箭般快速而且強大,她的身體被他炸開了,他們不斷的密合、密合,再密合……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她覺得自己彷佛死了一次,他將自己的激情灑入她體內,終於釋放了她,最後倒在她白嫩的嬌軀上……
藍嵐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敵才從被窩裡爬起來,畢竟他累斃了。室內有暖氣,所以他不怕冷,赤裸著身子鬼鬼祟祟地走到她的後面。
“喔!你醒了。”她回眸嬌笑。
“嗯!”他低頭親吻她的秀發。
她感覺得出來,他對她的需求很猛烈。每次兩個禮拜的休假回來,他總是很少說話,只是不斷的跟她做愛。
“下午有課嗎?”他問。
“今天沒有。”
他看看玻璃窗外的天氣。“雖然外面很冷,但我們要不要出去四處走走?”
“好啊!”她很樂,因為他很少帶她出去玩過。
“要不要順便看電影?”
“好!”
“這樣的話,我看我們干脆出去吃好了。”他一臉酷酷的提議。
“好啊!”她很高興地附議。“三明治就放冰箱,晚上再吃。”
半個小時後,他們出門。
他們穿得很休閒,大衣配牛仔褲,因為姓藍,所以藍嵐特別喜歡藍色,除了外套是藍色的之外,連發夾也是亮晶晶的藍色夾子。至於吳敵,則一身黑色大衣,看起來英俊卻冷酷。
他們首先在市區吃了一頓大餐,接著又看了一場電影,然後輕松地逛街去,藍嵐看上一個可以裝樂譜的藍色大包包,看她喜歡,吳敵很大方的買給她。
走著走著,他發現她盯著冰淇淋店看,遂問道:“天氣那麼冷,妳想吃冰淇淋?”
“嗯!”她用力地點頭,期待地看著他。
於是,他們買了好幾球冰淇淋,邊吃邊走。
“好冷!”她叫著。“不過很過癮!”
他倒是沒那麼怕冷,但是看到她鼻子紅紅的,說話有鼻音,顯然無法適應太冷的空氣,忍下住說:“要不要找個溫暖的地方吃?”
不要,我要挑戰我身體的極限。”她淘氣地回道。
“好是好,可是不要感冒了。”
人來人往中,他們愜意地在街頭散步,直到黃昏時分,經過一座公園,藍嵐提議到公園裡坐坐,他不反對。
兩人來到公園的小涼亭裡,坐在石頭椅上休息。
這一路上,他總是沉默,話不多。
藍嵐心情很好,心血來潮地問:“你會想要孩子嗎?”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生孩子的事不用勉強。”吳敵聳肩,強調順其自然。
孩子,其實他根本沒想過要有一個自己的復制品……
他很難想象自己會是個怎樣的爸爸,因為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父親,不曉得父親和孩子之間的相處是怎麼一回事。
“嗯。”她凝視著他的側面,他真是好看,雖然不是那麼會說甜言蜜語,可是她還是好愛他……
公園旁剛好有廁所,她摸摸自己的手,說:“我的手剛剛沾到冰淇淋,黏黏的,我去洗手,你在這兒等我。”
“好。”
藍嵐快步走到廁所裡,在洗手台前洗手。
此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走到她身後。
“妳是不是叫藍嵐?”那男人操著很濃的日本口音。
“是啊!”她抬頭回問:“你是?”
對方拿出准備好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胸口刺去,准備一刀穿心,讓她必死無疑。
“啊!”她尖叫一聲,本能地往後退,踩到地上的水滑倒在地,幸運的沒被刺到。
她的尖叫聲傳到吳敵耳裡。
吳敵一驚,沖進女廁,正好看到黑衣人又拿刀刺向藍嵐。
他迅速沖到藍嵐面前,伸出手臂為她擋,刀子毫不留情的刺破大衣,刺到他的手臂,鮮血當場噴出來。
“啊──”藍嵐又尖叫。
“你是誰?”雖然手受傷了,但學過防身術的吳敵毫不畏懼地又抬腳踢了對方一腳,對方跌了一大跤,不甘心地爬起來,吳敵眼捷手快地以手刀劈砍對方的手腕,小刀“鏘”一聲掉落地上。
此時剛好有人走進公廁,看到這個情況嚇得大叫,黑衣人見苗頭不對,立即逃之夭夭。
地上留著一灘鮮血,目擊者嚇得急忙報警,吳敵鎮定地扶起藍嵐。
“你受傷了……天啊……”看到吳敵手臂血流如注,藍嵐臉色蒼白得幾乎快昏倒。
“沒事,把妳的圍巾拿下來,先包扎我的傷口,再送我到醫院。”
“好……好……”
藍嵐扶著他出去叫出租車,一路上,他的傷口不停冒血,她的圍巾、衣服都沾滿了他的血……
◎ ◎ ◎
醫院急診室。
藍嵐坐在外頭,驚魂未定地回想剛才的情況。
吳敵是為她受傷的……
為了保護她,吳敵被黑衣人刺了一刀,幸好沒有刺中要害,只是手傷縫了三十幾針,現階段每天要回醫院上藥檢查,傷口要完全復原,起碼要等一個月。
藍嵐嚇壞了,警察來做筆錄時,吳敵的手也包扎好了,走出急診室,伴在藍嵐身邊。
“妳有什麼仇家嗎?最近有與人結怨嗎?”警察仔細地詢問。
花容失色的藍嵐猛搖頭。
“妳說凶手操日本口音,妳有認識日本人嗎?”
她還是搖頭。
“除了去日本玩過之外,我不認識任何日本人。”
吳敵神情嚴肅地陷入沈思,藍嵐生活單純,實在不可能跟誰結怨,看來,有可能是歹徒認錯人了,偏偏公廁內又沒有監視器,警察一時間也查不出什麼,要破案顯然有困難。
警察離去後,藍嵐忍不住頻頻掉淚。
“別哭了……”她被嚇壞了,吳敵安撫她的情緒,不忍她傷心。“我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你身上都是血……”
“沒事了,等會兒醫生再檢查一下,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
他理性地分析道:“我想是對方認錯人了,唉!只能說是無妄之災。”
“可是,你為了我受傷……”
“因為妳,當然值得。”
“你……要小心,身體一定要保重。”她憂心忡忡的提醒。
“我明白。”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累了一整天,藍嵐一沾床就睡得沈,反觀吳敵卻怎樣都睡不著。
望著窗外澄澈的冬月,他神情嚴肅,內心很混亂。
到底是誰要殺藍嵐?原因又是什麼?
希望歹徒真的只是認錯人而已。
歹徒操日本口音,令他不禁想起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謎樣男子,他說他是日本人,出身高高在上的龍家……
直到快天明,他才入睡。
偏偏他睡不好,夢境裡盡是些光怪陸離的情景,甚至夢到藍嵐被人押走,丟到海裡差點溺死,他要去救卻來不及……
他滿身大汗地嚇醒,幸好只是一場夢。
可是為何他就是心神不寧,好像真的有什麼事要發生?
暖洋洋的陽光灑入室內,帶來光明。
他轉頭一看,身邊的老婆不見蹤影,看看時鍾,已經中午了,他居然睡那麼晚。
床頭櫃有一張小紙條,上面有著藍嵐的筆跡──
老公:
看你睡得那麼沈,不忍叫醒你,我去音樂教室上課了,傍晚五點回來。冰箱裡
我准備了吃的,微波即可,很抱歉要你一個人到醫院換藥,傷口要顧好,千萬不要
碰到水,以免發炎。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我會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太擔心。
晚上見!
嵐留
真是,要去上班應該叫醒他才對,他昨天還說要送她去上班的。
擔心她的安危,吳敵立刻打手機給藍嵐。
手機裡傳來鋼琴樂聲,她小聲地說:“我在上課,沒空講電話。
“嗯,妳沒事就好。”
他放心地掛斷電話。
唉!也許是他太多疑了,歹徒真的認錯人了也不一定。
母親去世了,現在藍嵐是他唯一的家人。
雖然從沒開口說過愛她,然而她的確是他在世上最重要的人。
個性內斂的他從不把愛掛在口中,但是,他關心她,以行動來表示在乎她,這就是他愛的表現。
他下床,換上休閒服,吃完三明治,接著打電話跟公司請假,說他手受傷了,下禮拜暫時沒辦法去北京。
然後,他得去醫院一趟,這兩個禮拜,他每天都必須到醫院消毒傷口,重新包扎。
因為常常不在家,所以他並沒有買車,直接坐出租車去醫院。
沿途馬路整修,遇到塞車,他閉眼養精蓄銳,迷迷糊糊的,他又看到了一幕真切的場景,跟他的夢境一模一樣。
藍嵐彼人押走,丟到海裡面差點溺死……
他心悸地立即張開眼睛,又是一個幻境?偏偏那瀕臨死亡的景象讓他怵目驚心。
換好藥走出醫院,沒走幾步,他立刻警覺後頭有人跟蹤他。
他猛地回頭,後面空空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到底怎麼回事?
是他太神經質了嗎?
他為藍嵐受傷不打緊,可是,怎麼回家之後又淨作著有關藍嵐差點溺死的不祥噩夢……
回想起至親死亡的痛苦,他無法忍受如果藍嵐有個萬一,他該怎麼辦?不!他絕對不能失去藍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