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我的天使。」
艾爾的聲音充滿魔力,令人無法抗拒。
中山友惠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狂跳的心因他溫柔多情的微笑而逐漸平穩下來。
「不要怕,試著撫摸我。」他執起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引導她緩緩地移動。
中山友惠屏住呼吸,閉上雙眸感受他那男性的臉部線條。
當她的手指輕拂過他性感的唇瓣時,他張口合住,並輕輕咬了下。
「你有什麼感覺?」他用舌尖輕舔了下她的指腹。
她的心在騷動、融化,她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渴望。
「看著我,天使,告訴我,你已為我做好準備了。」
他注視她,眼神是那樣的性感,讓人無從抗拒他的魅力,卻也令她膽戰心驚。
「不……我……不……」她說不出這樣的話,除了害羞,她仍無法除去心中的障礙。
天哪!難道她是個性冷感的女人嗎?
他注視著她,眼神無限繾綣,然後輕輕地放開了她的手。
「別怕,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做的事,如果你已準備好了,你可以來找我。晚安,希望你有個美夢。」
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後,他又消失在那扇門後。
然而,他柔情的承諾卻久久迴盪在中山友惠的心裡,想到自己被激起的慾火,想到他溫柔的挑逗,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凝視自己的手指,不可思議的是,她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嘴唇的熱度,她體內不自覺地湧上一股令她驚駭的渴求。
老天!她竟有種想要被他佔有的衝動。
她開始對自己感到陌生,因為這樣瘋狂的慾望幾乎完全征服了她。
她重重地把自己摔在床上,但艾爾的臉仍不斷在她眼前浮現,他熱情的眼眸、性感的唇……
噢!不要想了,太丟臉了!
中山友惠把頭埋在柔軟的枕頭下,耳邊不斷地迴響著他的低語——
我期待你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我。
她的心狂野的跳動著,她的理智和情慾在激烈地鬥爭著。
希望和恐懼。
興奮和沮喪。
期望和憂慮。
彷彿被催眠一般,她從床上滑下來,走到了隔絕兩人的門前,毫不遲疑地伸出手推開門——
原本以為艾爾已經入睡了,沒想到他竟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他似乎剛沐浴過,腰間圍了一條大毛巾,銀色的月光灑在他身上,讓他如同神祇般,俊美得令人屏息。
「我是在做夢嗎?」他捻熄手上的煙,遲疑地注視著她。
他溫柔的嗓音撩動她的心弦。「不,你不是在做夢。」
他走向她,輕柔地將她抱到床上。
而人四目相交,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什麼也不說,似乎在給她時間讓她做最後的決定。
她輕歎一聲,知道今夜之後,她將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伸手輕輕撫著她披散在枕頭上的髮絲,「我常常在幻想你此刻的模樣,你還會害怕嗎?
她垂下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正不自覺地觸摸著他富有彈性的肌膚,一顆心不由得件件直跳著。
「我什麼都不懂……你會教我嗎?」
一個溫柔的笑浮現在他性感的嘴角,「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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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懶豬,起床了!」
看中山友惠像鴕鳥般把臉埋在枕頭下,小屁股卻翹得高高的,令艾爾忍俊不住地笑了。
他輕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快起來,不要賴床。」
中山友惠呻吟著,不明白夜晚為什麼這麼短,她記得她才剛睡著而已。怪來怪去全都要怪他,說什麼要好好疼她,結果每個晚上都把她累得半死,害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了床。
不過,因為他每天都必須進宮,所以,她可以利用白天好好地補眠,可是,今天他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勁,怎會一大早就挖她起床?
哼!小女子說不起床就不起床!她決定賴床賴到底。
「我數到十,如果你不起床,那我們今天就不去騎駱駝了!」
駱……駝?!她沒聽錯吧?
中山友惠迅速地彈跳起來,緊緊捉住艾爾的手臂,像個期待禮物的小女孩般問道:「真的有駱駝可騎?在哪兒?」 「欽,你捉痛我的手了啦!」艾爾沒好氣地叫道,他的魅力竟然輸給了駱駝,他具該打她一頓小屁屁,她也不想想,晚上都是誰在賣命地取悅她。
「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帶我去騎駱駝?」她光是想像就非常興奮。
「你騎過嗎?」他笑問。
「沒有!」她搖搖頭。
「那就不能騎!」他故意騙她。
「為什麼?」她不服氣地技著腰,「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啊!」她情急之下竟胡亂引經據典。
「豬跟駱駝是截然不同的動物……我看算了!」他故意逗她。
「你怎麼可以食言而肥?你明明說要帶我去騎駱駝的!」她在床上跳上跳下的,「我不管啦!如果你不帶我去騎駱駝,我就不理你了,也不會再跟你『嘿咻、嘿咻』了!」
說也奇怪,她長這麼大,卻只有在艾爾面前,她才會像個小女孩般的撒嬌。
「好,你想騎駱駝我就帶你去,不過,你得先練習才行。」
「怎麼練習?」
「過來,我告訴你。」
他附在她耳邊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羞得她連忙鑽進被子裡。
「你怎麼了?」他也鑽進被子裡。「不想騎駱駝了?」
「想……可是,哪有人要先練習的……而且還是做這樣的練習,很羞人耶!」
「羞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姿勢嘛,」他居然叫她採取主動?!
「試試看。」他一個翻身。讓她跨坐在他腰間。「我保證你會有不同的感受。」他誘哄著她。
「騎駱駝前真的要做這樣的練習嗎?」她傻氣的問。
「嗯!不然會很容易摔下來的。」他打蛇隨棍上。
「噢!好吧!」她羞赧地低下頭,「看來我只好把你先當成駱駝了。」
頓時有種英雄氣短的感覺,他竟被她當成駱駝……那A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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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友惠有種上當的感覺,因為艾爾不斷地要她「練習」,害她現在覺得腰酸背痛,別說騎駱駝了,就連走路也沒有力氣。
「不行了,好累喔!」她求饒地道。
「如果你累了,那改天再去騎駱駝好了。」他愛憐地撫著她汗濕的嬌軀。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做了練習,怎能不去?我要去、我要去!」 「好,去、去!」艾爾疼惜地吻了下她的唇。 「不過,在去之前,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要先換穿這兒的傳統服裝。」他可不想跟別人分享她的美麗。
「啊?」她沒想到騎駱駝會有這麼多的規矩。
「如果不穿就不許你騎。」
「0K,我穿。」她實在是太想騎駱駝了,只好答應他的要求。
結果,中山友惠不只換上白色的寬鬆長袍,頭上還包裡著一條白色的絲質布巾,幾乎把整個臉龐都包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
「把太陽眼鏡戴上。」艾爾的佔有慾在此刻表露無遺。
「還要戴太陽眼鏡?」她都快變成木乃伊了。
「嗯!」
「好吧!」為了駱駝,她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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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抵達騎駱駝的地方時,那兒已有幾隻駱駝坐著在等。
中山友惠像個好奇寶寶般,不斷地打量眼前這氣定神閒的龐大動物。
「我真的可以騎它嗎?」她的心中充滿興奮。
「來吧!」艾爾寵愛地道: 「不過要小心,別摔下來。」
於是,中山友惠在駱駝主人的幫忙下。坐上了最靠近她的駱駝。
當駱駝站起來時,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幸好她趕緊抓住韁繩,這才免於往後摔個四腳朝天,不過,她還是在駝峰上晃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形。
「小心,抓穩!」艾爾簡直快被她嚇出心臟病來了。
「我很好,你不必擔心。」在坐穩後,她還淘氣地對著他比了個勝利的V字型手勢。
艾爾吁了口氣,也坐上另一隻駱駝。
與她剛才那笨手笨腳、手忙腳亂的模樣相較之下,他的動作既利落又敏捷,看他悠遊自在地騎在駱駝上,真教中山友惠又羨又妒。
騎在駱駝背上,看著壯觀又白細的沙漠。一望無涯,偶爾有幾叢灌木點綴其中,如此美麗的景象令中山友惠整個人被震懾住了,覺得自己彷彿和大自然融為一體。
「小心點,別發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艾爾大聲提出警告的同時。中山友惠一個重心不穩,從駱駝背上摔了下來。
「啊——」她還以為自己會摔得屁股開花,沒想到卻跌落在一個安全溫暖的懷抱中。
「你還好嗎?」
陌生男子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
「呃……好……」她抬眼便見到一張黝黑的俊臉。
「艾登,放開她!」艾爾的聲音傳了過來。
陌生男子笑了笑,在中山友惠站穩腳步後,才放開抱住她的雙手。
「摔疼了嗎?」艾爾隨即將她擁入懷中,但他關心的眼神中似乎透著一絲警戒。
「我很好。」中山友惠朝他安撫地笑了笑。
「真的?」他仍有些放心不下。
「真的!」她喜歡他這麼關心她,這表示他很在乎她。
「皇弟,這位就是大家口中的貴客吧?」艾登開口了。
中山友惠怔了怔,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才發現他的長相跟艾爾有幾分相似,不過,他的眼神十分犀利,不似艾爾的溫柔、多情。
「不替我們做介紹?」艾登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友善。
「沒這個必要!」艾爾的全身繃得緊緊的。
艾登笑了笑,朝中山友惠微微頷首。「中山小姐,後會有期,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奇怪?這個男子為什麼知道她的姓氏?
就在中山友惠怔忡之際,艾登已像一陣風般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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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友惠雖然不知道那個叫做艾登的男子是誰,但是,她卻知道他的出現破壞了他們騎駱駝的興致。
怪來怪去,都怪她笨手笨腳,才會從駱駝上摔下來,如果她不掉下來,也就不會掉進艾登的懷中……
艾爾一路上都沉默不語,雙眼直盯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麼。
「駱駝的睫毛為什麼那麼長?好可笑!」她說這句話的用意只是想打破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
他終於回過神,露出微笑。
「小傻瓜,駱駝的長睫毛是為了防沙子。」他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沙漠起風暴的時候,駱駝會雙膝跪下,閉起眼睛,而它的主人則會躲在它身邊,全身裹上毯子,這樣便可安全地度過風暴。」
中山友惠不得不佩服艾爾的博學多聞。
「你不問我艾登是誰嗎?」他突然反問她,因為大部分的女人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追問,可她卻什麼也沒問,難道她一點也不好奇嗎?
「如果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不是自討沒趣嗎?」她給了他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果然是個聰慧、靈巧的女人。
「艾登是我的哥哥,他大我兩歲,」他終於開啟自己封閉多年的心扉道:「我父親共有十一名妃子,有十二個兒子,只有艾登和我是同一個母親所生的,我倆是……親兄弟。」
可為何他們這對親兄弟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親?這是中山友惠對於艾爾跟艾登之間的感覺。
但是,艾爾卻沒有繼續解釋,反而岔開了話題。
「我帶你去看娃娜。」
「娃娜是誰?」
「她是個女巫師,長年住在山洞裡,卻能預知未來。想不想去卜個卦?」
「好啊!」她記起汪德凱的妻子幫她在台灣廟裡求的姻緣簽,簽上還說她會飛上枝頭當鳳凰,她倒想看看巫師跟神是否意見相同。
車子在穿過曲折的重重山路之後,終於抵達山谷。
艾爾領著她走向一座山洞,洞門前站著一個身材有點胖的中年婦女,彷彿早已料到他們會來似的,她轉身領著他們步入山洞。
洞壁被漆成白色,粉亮光潔,地上也鋪了手工編織的地毯,看來非常溫暖舒適。
他們席地而坐,艾爾用當地的土話跟娃娜交談,中山友惠則在一旁靜靜地打量娃娜。
在她的印象中,巫師應該是十分神秘的,可是娃娜卻完全不一樣,她穿了一條亮麗的大紅色裙子,白色的上衣鑲著金邊,頭髮還染成金橘色,隨意地紮了條紫色的絲質頭巾,給人的感覺很像吉普賽女郎.
可惜的是,她並沒有水晶球。
中山友惠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被娃娜銳利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娃娜出其不意地取下中山友惠覆在臉上的布巾,讓她秀麗的臉蛋完全展現出來。
接著,娃娜又對著艾爾說了一串話,看來十分激動,還不時比手畫腳。
艾爾聽完後,給了她一些錢。便一語不發地拉著中山友惠走出山洞。
雖然中山友惠一句話也聽不懂,但是,艾爾凝重的表情卻讓她覺得忐忑不安,彷彿有什麼不祥的事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