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醫生交代要給汪德凱補給營養,所以,安安小心翼翼的把醫生給的營養液喂入汪德凱口中。
然而,他卻一口也沒吞下去,任營養液由嘴角流出。
「德凱,求求你把營養液吞了吧!你這樣子是不行的,求求你……」擔心、焦慮的淚珠一顆顆滴在汪德凱的臉上,灼傷了他的心。
他應該把營養液吞了,不該讓她如此傷心。可是,這營養液實在很難下咽!
他不知道是不是醫生故意要捉弄他,竟然給他這麼難喝的東西,他怕自己只要吞下去會馬上吐出來,屆時他植物人的身分不暴露才怪。
不喝!
不能喝!
眼看一整瓶營養液全由他的嘴角流出來,安安心急如焚,卻也莫可奈何。
不喝營養液,怎麼補給營養呢?安安想破頭,不經意瞄到放在一旁的奶瓶……對了,牛奶!牛奶的營養高,或許她可以試著讓他喝牛奶。
也不行!她知道他對牛奶過敏,每次一喝就會瀉肚子,那到底要給他喝什麼才能補給營養?
有了!不能喝牛奶,那喝母乳應該可以了吧?
母乳營養高,又可以增強免疫力,加上她還在喂母乳,或許可以試試看。
今天早上她因為奶水過多,擠了些存放在冰箱內,也許可以拿出來試試。
取出裝在奶瓶裡的母乳,她試著放人汪德凱的嘴中……
這又是什麼東西?
鹹鹹的……有點奶味……
不……會吧?汪德凱的心涼了一半,她居然給他喝牛奶,還是加了鹽巴的牛奶!她難道忘了他對牛奶過敏嗎?
她該不會是還不肯原諒他,想借機修理他吧?
「德凱,這是母乳,你喝一些,補充、補充營養吧!」看他不肯喝下,安安誘哄著,明知他可能聽不到,但她還是像在安撫一個鬧脾氣的小孩般輕聲細語。
母乳,她竟給他喝母乳!
他從未喝過母乳,可是,他並並不排斥喝喝看,畢竟這是她的乳汁。
從離婚到現在,他日夜想的就是她飽滿的胸部,想起以前兩人歡愛的情景,他的下腹竟像有顆火球在燃燒著。
他決定配合地把母乳喝下去,於是,他輕輕的吸吮起來。
嗯……不對勁!這不是安安柔軟的乳頭,硬邦邦地,這是奶瓶上的奶嘴!
不要!他要直接吸吮,既然是母乳,怎麼可以用奶瓶呢?於是,他又故技重施,任母乳由嘴角流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安安的心涼了一半。
她還以為他已經有反應了,豈知她還是高興得太早。
沒多久,奶瓶裡的母乳已經由他的嘴角流光了。
安安忍不住歎了口氣,她知道母乳並不好喝,甚至對一個成年人而言,還有些惡心。
可是,母乳的營養高,可以強身補體。
上次她還看到歐陽龍在電視上大談成人喝母乳的優點,還說他的老婆傅娟會把多余的母乳存放在奶瓶內給他喝。
為什麼汪德凱不喝?莫非她不是專業護理人員,無法把他照料好?如果他再不補充營養,她怕他會死掉。
不,他絕不能死掉!
或許她該聽哥哥的話把他送到安養中心,由專人照顧。
安安放下奶瓶,拿起電話向安士烈求援……
*****
聽到妹妹在電話那頭哭得那麼傷心,安士烈不停的在心中咒罵汪德凱。
「這家伙讓他餓死算了!」惹他妹妹這麼傷心,該死的汪德凱!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德凱是我的老公耶!你竟然要我把他餓死,你……嗚……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安安哭著抱怨道:「你不替我想辦法就算了,就當作是我找錯人幫忙了。」
安士烈知道自己又禍從口出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安安,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氣這小子竟然借機欺負你。」
「哥,你怎麼說這種話?現在德凱失去意識,他怎麼會借機欺負我?」
「不會嗎?才怪!」安士烈咕噥。
「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幫助德凱?」安安焦急的問。
「既然他無法進食,不如請醫生在他喉嚨上插管子。」
「插管子?」
啥,他有沒有聽錯?靜靜聆聽的汪德凱差點從床上彈坐起來。
他好端端的怎麼可以插管子喂食?在喉嚨上挖個洞.....光是想象那種情景,他就覺得恐怖。
安士烈這小子到底是安什麼心?竟給安安做這樣的建議,改天他「恢復」了,一定要好好地找他算帳不可!
「哥,我不會用這麼不人道的方式對待德凱的。」安安完全不知道她跟哥哥的談話全被汪德凱聽見了。
果然是他的好妻子!他就算餓死也無憾了。
安安掛上電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唉!她實在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得了汪德凱,難道真要如安士烈所說的,請醫生為他插管子嗎?
雖然目前他毫無意識,可是,插管子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恐怖的折磨……
突然,她感到胸部一陣抽搐。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她又脹奶了!
由於兒子仍在喝母乳,所以,每隔幾小時她便會脹奶。
通常她那嗜母乳為命的兒子可是比鬧鍾還准時,都會在她脹奶前哇哇大哭。
但是,今天他竟然還在睡覺,而且睡得很熟。
不過,她不敢讓這個壞脾氣的小子餓著了,她將兒子從嬰兒床抱起,然後解開上衣,准備喂奶。
怪了,平時這小子只要一聞到奶味,就會迫不及待的吸吮起來,但今天他依舊睡得很熟,甚至還把小嘴閉得緊緊的。
「小乖乖,你不吃奶會肚子餓的。」她輕哄著寶貝兒子。
臭小子!你老爸餓得前胸貼後背,你竟然還不肯吃奶!汪德凱暗罵。
「咕嚕……」他的肚子也發出抗議聲。
安安聽見汪德凱肚子的聲音,連忙把兒子放回嬰兒床,奔到病床旁。
「德凱,你肚子餓了,對不對?」她輕輕的撫著丈夫消瘦的臉頰。「你什麼也不吃,要我怎麼辦才好呢?」
由於她剛才解開衣服喂奶,雪白的雙峰幾乎毫無遮掩的展露在汪德凱面前。
那嫣紅的頂峰是那麼誘人,透過半掩的眼瞼所看到的景象,令汪德凱的下腹亢奮起來。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不顧一切的「醒」過來,與她歡愛一場。
安安的胸部因脹奶而疼痛起來,連忙想找吸奶器將奶水吸出來。
「咕嚕……咕嚕……」汪德凱的肚子又發出聲音。
安安想也不想地將乳峰放人丈夫口中……
汪德凱幾乎忘記要偽裝自己,他用力的吸吮著甜美的蓓蕾,這是他日夜思念的滋味--柔軟、香甜、誘人、可口。
現在他才知道兒子為什麼不肯喝牛奶了,母乳的滋味豈是牛奶能相比的,況且,還可以吸吮到這麼柔軟的乳頭……
老天!她甜蜜的女性氣息正強烈的誘惑著他,他的身體為她而硬挺、疼痛。
他饑渴的想要愛撫她每寸光滑的皮膚、親吻她每個敏感處,深入她絲滑、溫潤的體內--現在他腦海裡浮現的全是這些念頭。
然而,他什麼也不能做,因為現在還不是清醒過來的好時機。
安安愣住了。
平時她也喂兒子母乳,卻從未產生如此奇妙的感覺。
她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血管內加速、加熱,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呻吟聲增加了熱度和欲望、需要和疼痛。
汪德凱更用力的吸吮柔軟的蓓蕾,令她又發出一聲呻吟。
汪德凱困難地吞咽口中的乳汁,胯下的巨大疼痛地要求解放。
他的舌尖輕輕磨蹭著她的蓓蕾……
安安忍不住倒抽口氣。這是錯覺嗎?為什麼她覺得他不只是在吸奶,而是在……挑逗她?
一定是錯覺,因為他仍緊閉著雙眼,仍在昏迷狀態中的他怎麼可能會挑逗她呢?
然而,有件事實卻是不容她忽視的。
不只她有感覺,他也是一樣!
雖然隔著薄薄的棉被,她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的男性挺立起來。
真是太神奇了!
雖然這樣的反應超乎醫生所預料的,可是醫生也說過,只要多一些反應,他清醒的機會就多一些。
「德凱,雖然你仍沒有醒過來,但是,你已經可以感覺到我就在你身邊對不對?」喜悅的淚水撲簌簌的流了下來,「請你一定要加油,為了我和兒子,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
入夜,萬籟俱寂。
但是,汪德凱的心卻是紛擾不安,掀開被單,小心翼翼的下床。躺了一整天,他的骨頭和肌肉都變得十分僵硬,若再不動一動,他真怕自己會變成僵屍。
放輕腳步,他來到床邊,就著微弱的夜燈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安安和兒子。
母子兩人相擁入睡的景象是世界上最美的圖畫。
只是,他更心疼她的辛苦。
尤其他這個兒子真的是個害人精,剛才在入睡之前還哭鬧了好一會兒,害他差點就跳起來打這個小壞蛋的小屁屁。 ,
為了不吵醒妻子,並獨享一下妻子的甜美,汪德凱小心翼翼的將兒子抱回嬰兒床。
凝視著安安美麗的容顏、姣好的身段,一股熟悉的亢奮在汪德凱的鼠蹊處油然而生,欲望如波濤洶湧的海水般,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對安安的身體了若指掌,更清楚她的敏感帶在哪裡,也了解要如何巧妙地刺激哪些地方,讓她欲仙欲死。
他滾燙濕熱的唇占有性地覆住她的渾圓,舌尖沿著她誘人的乳蕾輕輕勾劃著,再大口大口的吸吮,仿佛在享受美味多汁的水果一般。
這是夢嗎?
為什麼會如此真實?如此震撼?
她的脈搏急促、心跳加速,整個人仿佛被網子纏住般的動彈不得……
如果這是夢,她希望不要太早醒來。
自從離婚到現在,她不曾有過如此意亂情迷、心藥神馳的感受……
汪德凱狂熱地愛撫著妻子全身,他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她的反應。
「噢!凱……愛我……求求你……」她喘息地囈語,雙眼仍然緊閉著。
一聲聲的呻吟喘息令人銷魂蝕骨。
安安很想睜開雙眼,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夢,但是,她全身癱軟無力,就連掀開眼皮的力氣也沒有。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麼想念她的味道。
朦朧中,安安只覺得天旋地轉、飄飄欲仙、如癡如醉……
許久之後,安安輕輕地飄出夢鄉,眼睛雖然仍緊閉著,但是,狂跳的心跳卻仍未平復,當她感覺到雙腿間的濡濕時,不由得驚慌的睜開眼。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她的小腹沉重,修長的雙腿發軟,乳尖依然硬挺,她十分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反應。
剛才的夢境依然縈繞在她的腦子裡,她用手覆著自己發燙的雙頰,試著理清紛亂的思緒。
老天!她剛才竟作了一場春夢,而且感覺是那麼的真實,她是不是欲求不滿才會作這麼淫蕩的夢?
不行,她怎麼可以產生這種邪念?即使在夢中與她歡愛的是汪德凱,但現在他正病重地躺在床上,她作這樣的夢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德凱,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作了不該作的夢。」她來到他身邊對著他低聲懺悔。
就在這個時候,安安發現了一個令她驚訝的現象。
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汪德凱,面部泛著紅潮,頸上的動脈快速躍動,額頭的溫度也有些偏高,呼吸也略顯急促……
他怪異的症狀嚇壞了安安,難道他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現在三更半夜的,她該怎麼辦才好?
是不是因為她的疏忽而使他受了風寒?以她的經驗得知,要降低溫度是得擦澡的。
她端來溫水,以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身體,正當她擦拭他的小腹時,終於找到了他出現異狀的原因--
他的男性火熱、腫脹。
難道是他們心有靈犀嗎?
在她作了那麼羞人的春夢後,他竟也有了如此強烈的生理反應。
雖然醫生並沒有告訴她,植物人也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很不舒服,否則也不會引起那麼多的異狀。
「嗯……」一個低得幾乎聽不到的呻吟聲傳入安安耳中。
那是他發出的聲音嗎?
安安屏息聆聽,但卻沒再聽到任何聲音。
難道是她聽錯了嗎?她暗忖著,
「嗯……」
她又聽到相同的聲音,而且,這次很明顯的是發自他的喉頭。
他有反應了?
說不定他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了。
*****
「奇怪了,這家伙怎麼兩天不見,臉色變得這麼紅潤,氣色也很好?安安,你真是很用心的在照顧他喔!」安士烈仔細地端詳仍躺在床上偽裝的好友,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你都給他吃什麼?營養液嗎?」
「我給他喝奶。」
「喝奶?」安士烈好奇的問:「喝什麼奶?」
雖然是親兄妹,但是談論起如此私密的話題,安安還是忍不住羞赧起來。
「是……母奶。」她不好意思的回答。
「母奶!」安士烈差點失笑出聲,想不到汪德凱會因禍得福。「他喝母奶,小俊也喝母奶,你哪來這麼多奶水供應?小俊還小,他需要營養,我看你就給德凱喝營養液,反正他的情況也沒有因你的細心照顧而好轉,你就把他晾到一旁去好了!」
這種人還算是好朋友嗎?汪德凱氣得雙手幾乎要握成拳。
「誰說德凱的情況沒有好轉?」安安看到丈夫手指的反應,開心的道:「你看他的手指在動耶!這幾天他進步好多,而且也有很多反應。」
「是嗎?」安士烈斜睨著仍偽裝得很好的好友,忍不住惡作劇地用力拍打他的臉頰,再捏捏他的手臂。 「他哪有什麼反應?還不是活死人一個!」
「哥!」安安氣急敗壞的拉開他,「你怎麼這麼粗魯的對待德凱?他會痛的耶!」
「他會痛就該有反應,或許是力道太小了,他感覺不到。安安,你有沒有蠟燭還是皮鞭?」
「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我們采取激烈一點的方式,給他滴蠟燭、抽皮鞭,說不定這樣他就會醒過來了。」
「哥!你到底是怎麼了?滿口胡言亂語,淨想些有的、沒的。」安安忿忿不平的瞪著安士烈,又不是拍A片,還滴蠟燭、抽皮鞭咧!
「試試看嘛!多個機會也好過沒有半點進展。」
「德凱的情況已經進步很多了,每次我一碰他的身子,他就會有反應,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她不服氣的反駁。
「真的嗎?」安士烈饒富興味的睨了躺在床上的汪德凱,「你是碰到哪個部位,他會有反應?」
「我碰他……他……」哎呀!即使是親兄妹,談論這種事還是教人羞於啟齒。
「碰他哪個部位?」安士烈有些頓悟的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他的腳底對不對?」
「對……對……就是腳底。」呼!雖然是謊話,但是,還是讓她暗暗吁了口氣。
「那我來替他看看。」說著,安士烈捉住汪德凱的腳板。
「哥,你想做什麼?」
「他躺了好幾天,身體機能一定退化很多,我幫他做幾下腳底按摩,讓他強身健體。」
「你什麼時候學會腳底按摩的?」安安太吃驚了,因為她從未聽過他會腳底按摩這門絕技。
「憑你老哥的聰明才智,還需要拜師學藝嗎?我是無師自通的。」安士烈拍拍她的肩道,「你別擔心,剛才你不是說小俊的奶粉沒有了,那你快去買,德凱就交給我來照顧。」
「可是--」
「去去去,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不再給安安任何說話的機會,安士烈便把她推出門。「記得幫我帶兩瓶冰啤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