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威迅速地抱起她走到浴室,打開蓮蓬頭,任由熱水灑在兩人身上。
「替我脫掉它們。」他像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般命令著。
她溫馴的像個女奴為他寬衣解帶,直到他一絲不掛。
纏綿的愛意仍殘留在葉裴的面頰,熱吻也滋潤她的紅唇,紛亂的頭髮更增添她不少嫵媚和風情。
然而,她那晶瑩的眼眸中燃燒著兩簇火花。
「怎麼了?寶貝?為什麼不開心?是不是我的表現不夠好?那我可以再來一次。」鄧家威的話如長矛猛猛的戳了葉裴的心一下。
「你不要碰我!」她討厭自己如此容易被挑動,也恨他利用了她的弱點。
「到底哪裡不對勁了?」鄧家威一頭霧水,他明明記得她很享受兩人翻雲覆雨的感覺,怎麼現在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什麼都不對勁了?」她惱火的叫著,雙手握得死緊。
「我弄痛你了嗎?」他緊張的問。
「不是!」
「那麼該不會是——」欣喜在他心中流竄,「你懷孕了對不對?」
「懷孕個頭啦!」她氣得直想尖叫。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他仍捺著性子陪著笑臉,「是不是肚子餓?我去買消夜給你吃,OK?」
說著,他便下了床,把未干的衣服一一穿回身上。
「你走,永遠不要再來了,我不想見你了。」其實,她也不懂自己的情緒為何會這麼惡劣又混亂。
「你說什麼?」他不相信的瞪著她。
「你答應過不逼我的,可是,你這個偽君子,你沒有信守承諾!」
「寶貝,冷靜一點。」
「走,我不要嫁你,我永遠也不會跟你結婚的,我們分手吧!」
「甜心,你是不是喝醉了?」他仍努力捺著性子安撫她。
「沒醉,我沒醉!我只是想清楚了,我們不適合!」
「你是來真的?」
葉裴的喉嚨像被鎖住了似的痛苦萬分。
「是的!一切到此為止,你去找其他女人結婚,不要煩我了!」
鄧家威的臉一下子變得灰白,強壯的身體似乎再也無法支持破碎的心。
葉裴可以從他的眼中看見那漫天的憤怒和痛苦,但他仍倔強地昂起頭。
「好,我瞭解了,」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葉裴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死盯著他剛剛站著的位置,眼睛陡然一熱,耳際傳來一聲扭開門鎖的聲音,她死命咬住下唇,忍住出聲喚回他。
讓他走吧!淚水靜靜的淌下來,就讓這一切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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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Kitt寄到寵物旅館,葉裴匆匆的整理了一個簡單的行李,買了一張飛往澳洲的機票,她踏上回家的路途。
然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她竟哭得像失戀的淚人兒,也把坐在她身邊的年輕少婦給嚇壞了。
「小姐,你沒事吧?」少婦好心的遞給她面紙。
「沒事……我只是有點感傷而已。」她擤了擤鼻涕,有些不好思的道歉道:「對不起,我吵到你了。」
「不要介意,想不想聊一聊?我正恰巧也心情不好。」少婦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口吻。
「你怎麼了?」葉裴眨著紅腫的雙眸。
「我跟我老公吵架,我現在是離家出走。」少婦的眼眶泛紅。
又是男人惹的禍!是誰女人是禍水,該拖出去槍斃!
交談後,葉裴才知道少婦剛新婚三個月,卻因老公的舊情人打電話來找他,因而大吵一架。
「雖然我相信他不會跟那個女人舊情復燃,可是,我就是氣他為什麼態度不表現得更堅決一點?說什麼不好意思,基於禮貌上的問題……全是借口,真教我嚥不下這口氣。」
「男人是令女人心煩的動物。」葉裴有感而發的表示。「想不去愛他,還是愛他,氣他、恨他,卻始終忘不了他,女人就是這麼不爭氣。」
「對,我贊成你的話。」少婦一副姐姐妹妹站起來的口氣道:「所以,我決定當個爭氣的女人,離他遠遠的。」
「你打算跟你老公離婚嗎?」俗話說:勸和不勸離,葉裴可不希望少婦在衝動下而做出後悔的決定,就像她一樣。
「也許。」少婦的口氣不再似剛才那般堅決。
「別這樣嘛!百年才修得共枕眠,我相信你老公已經受到懲罰,你的離家出走,一定教他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而鄧家威也是如此嗎?他會因她的不告而別而著急,還是額手稱慶呢?
少婦好像受到她的勸告的影響,對老公的憤怒似乎稍減了許多。
「你在澳洲有認識的朋友嗎?」她得知少婦是自助旅行後,關心的問。
「沒有耶!」少婦苦惱的道,「我是氣瘋了,所以才會想到國外散心,偏偏又沒有旅遊團適合我,所以,我就決定自助旅行,澳洲應該不是個太危險的國家吧?但糟糕的是,我的英文很破……」
「不如到我家去住幾天吧!在家靠親人,出外靠朋友,我們可以相遇,也算有緣,你覺得怎樣?」她很大方的提出邀請。
「真的可以嗎?你的父母或家人曾不曾——」
「我的父母很好客的,而且,澳洲還有許多地方我也沒去玩過,不如我們一起去玩。」她的提議馬上換來少婦感激不盡道謝。
「既然我們有緣在機上相遇,又如此投緣,我在家是個獨生女,從小就一直期盼能有個姊妹,不如我們來結拜吧!」
「好啊!」葉裴欣然接受,因為有個姊妹是她從小的願望。
於是兩人便在機上結拜為姊妹。
一步出機場,葉裴老遠就看見一臉期盼的父親等在那裡,他臉上浮現出殷切和藹的笑容。
她回家了!葉裴心中湧起在別處無法獲得的安全感,她馬上衝進父親的懷抱,閉上眼,忍住發熱、發燙的感覺湧出眼眶。
「怎麼了?」葉父抱住女兒細瘦而略微顫抖的身體,注視著她黯然無光的眼神。「是感情上出了問題嗎?」
葉裴從來無法在父親面前掩飾什麼,從小到大,他永遠知道女兒心裡的想法。
葉裴也沒否認的點點頭。
葉父的眼睛射出敏銳的光芒。「想和我談談嗎?」
「現在不想。」葉裴輕搖了一下頭,淺淺地一笑。「我只想讓自己靜一靜,好好的想一想。」
「好吧!等你想跟我談時,再告訴我吧!」葉父自拍女兒的肩。
葉裴這才記起一旁的陳小欣,連忙為父親作介紹
一聽到自己多出一個乾女兒時,馬上表示歡迎。相互介紹了之後,葉裴不敢相信的是,陳小欣居然是她的小學同學,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葉家所有人的熱情招待,但陳小欣仍十分想念丈夫,如同她想念鄧家威一樣。鬱鬱寡歡連弟弟——葉華都察覺到。
葉家兩姊弟從小就無所不談,所以,葉華馬上關心地問:「姐,小欣是跟老公負氣離家出走,你呢?」
「我是想你們而回來的。」她直覺脫口而出。
「真是這樣才有鬼咧!」葉華機靈的笑了笑,「是不是哪個臭男人惹你心煩了?是誰這麼大膽?告訴我,我去替你教訓他。」
「你非得這麼殘忍的在我傷口上灑鹽嗎?」她沮喪的瞪了弟弟一眼。
「談談吧!」葉華鼓勵她說出口。
葉裴的喉頭一緊,「是有這麼一個男人,不過……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
「因為……」她想了一下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0K?」
「你會愛一個年紀比你大的女人嗎?」
「為什麼不會?」葉華幾乎沒有思考的就回答,「這是導致你們分手的原因?你跟他差多少歲?」
「他跟你一樣大。」
「天哪!才差兩歲而已。是你不能接受還是他?」
「是我!」
「哦!」葉華一副快昏倒的模樣,「你怎麼會有如此迂腐的觀念?」
「這是很實際的問題!」她露出不悅的表情,她可是很認真的耶!
「我不明白?」葉華搖搖頭。
「因為……女人可能會因生產而老化的比男人還快。」
「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你身上!我不是說你不能生育,而是你天生一張娃娃臉,你記不記得每次我跟你出去,人家都說我是你哥哥?」
「這情況不同——」
「你這麼說,表示你不夠愛他。愛一個人不要在乎太多不需要在乎的因素,除非他也不夠愛你,否則,再大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但是我——」
「你鐵定不夠愛他!」請將不如激將,葉華決定激激姊姊。
「胡說!我就是愛他才會如此苦惱。」她終於坦誠自己一直不敢承認的事。
「那就去愛啊!大膽放心的去愛,我馬上替你訂機票,現在還來得及搭最後一班飛機回台灣。」葉華喚來妻子。
「喂,你叫你老婆做什麼?」
「叫她幫你整理行李,免得你又打退堂鼓啦!」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是,我才回來兩天而已……」
「好男人是得好好把握的,你看我就是個好例子,我老婆怕我被別人捷足先登,就向我求婚,你最好效仿她。」他的玩笑話引來嬌妻一記衛生眼。
「葉華,你今晚等著跪算盤吧!」葉裴取笑他。
「姊,其實男人很命苦的,希望我未來的姊夫不會遭到跟我一樣的命運才好。」葉華說完,馬上一溜煙的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若讓兩隻母老虎聯手起來修理他,他鐵定被生吞活剝,連骨頭屑屑都不剩。
歸心似箭正是葉裴此刻最佳的寫照。
帶著父母、弟弟及弟媳和陳小欣的加油祝福,她回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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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電話給鄧家威,卻接到他去度假的消息。
她的心頓時沉到谷底,看來他一點也不在乎,他說不定身邊還帶著漂亮的美眉去度假呢!
她真後悔如此衝動的回台灣,但既然回來了,她還是決定當個和事佬,打電話通知陳小欣的老公,告訴他陳小欣的芳蹤,因為陳小欣到了澳洲才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她想回到先生的身邊,卻因為面子問題而不肯先低頭。
當她聯絡上陳小欣的丈夫許凱,並告訴他凍小欣懷孕的消息時,他雀躍的在電話中大叫,並感激的提出請她吃飯的邀請。
葉裴本想拒絕的,但在他一再要求當面謝謝她時,她終於答應了。
許凱選了一家最豪華的餐廳,由於沒有事先訂位,所以服務生要他們在酒吧稍等,她便利用這段時間向許凱詳述陳小欣目前的情況。
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後,他們才被通知入座。
在前往大廳的途中,葉裴突然像遭電擊般,無法移動半步。
一個長相甜美、年輕的美女挽著一個男人迎面向她走來。
他竟是這些天來令葉裴朝思暮想的人——鄧家威。
注視著這一對令人稱羨的璧人,葉裴如被萬箭穿心,心痛得無以復加。
鄧家威看起來精神奕奕,輕鬆而愉快。
那女子則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當她輕撥耳邊的髮絲時,那左手無名指上套著一枚令葉裴心悸的鑽石戒指。
那只戒指該不會是……葉裴的心幾乎被擰碎了。
慶幸的是,鄧家威一直沒有看到她——他看身邊的美女都來不及了,哪還會注意到身旁還有誰在?
她神情恍惚的入座,許凱點了香檳,向她道謝,也順便慶祝他要當爸爸了。正當葉裴黯然神傷的思忖時,鄧家威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終於發現到她的存在。
葉裴的心提到了胸口,隨即因他冷漠的反應,心再度沉到了谷底。
「嗨,葉小姐。」
他叫她……她真的是欲哭無淚。而且從他的臉上,她竟找不到任何感情的痕跡,一絲也沒有。
「嗨!鄧先生。」她不能顯現出懦弱的一面,所以強將傷痛的一面掩藏起來。
鄧家威的眼睛掃過她和許凱手裡的酒杯,瞇了起來。「在慶祝什麼?」他聲音冷冽的令人膽戰心驚。
但仍沉醉在得知妻子芳蹤和妻子懷孕喜訊中的許凱,卻沒察覺到自鄧家威身上散發出的危險訊息,還喜孜孜的搶先回答。
「今晚我是最快樂、最幸福的男人,這都是這位美麗的小姐賜給我的。」
這下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葉裴明知許凱含糊的話語可能會誤導鄧家威,但她卻不想要解釋清楚。
「那恭喜了。」鄧家威聲音乾澀地說,但眼睛緊緊的盯著葉裴,幾乎要噴出火來了。
「謝謝。」許凱不知面前二人間的暗潮洶湧,笑咪咪的接受祝賀。
「對不起!」甜蜜柔美的嗓音插了進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可不想在我的訂婚喜宴上遲到喔!」
訂婚二字彷彿一把利刃筆直射中葉裴的心口,令她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
「抱歉,失陪了。」鄧家威無視她蒼白的臉色,挽著女子進入另一間大廳。
葉裴一刻也不想再留下來,滿懷歉疚的向許凱道再見,匆匆的奪門而出,留下一臉愕然的許凱……
葉裴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碎了,淚水在她衝出餐廳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過。
「你不只是個傻瓜,你還是只徹頭徹尾的笨驢!」她哭著痛罵著自己。
這幾天來以來,她日思夜想的是他,就像無知的孩子一樣,相信他所有的話——
我愛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言猶在耳,他卻要和另一個女人訂婚了。
她手握成拳放入口中,強忍著不哭出聲。
為什麼會變成今天的局面?她知道自己有絕大的責任要負,是自己像個懦夫,一直逃避他給予的感情,直到現在,她終於敞開心房決定接受他,卻太遲了。
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懲罰嗎?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感情的路總是如此不順遂,難道她注定孤寂的過一生嗎?
她終於放聲哭了出來,而且哭得聲嘶力竭,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最傷心的一次。
因為她失去了最愛!
「叮鐺!」門鈴響了,但她任由它響而不去理會。
但是對方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甘休,一直按;最後在得不到回應下,竟開始拍打門板,甚至還出口威脅。
「開門,裴,我知道你已經回來了,你快給我開門,不然我就要踹門。」
是幻覺嗎?葉裴停止哭泣,直到門板上傳來一聲巨響,她才完全清醒過來。
是鄧家威!他來做什麼?他不是正在舉行訂婚喜宴嗎?他想來示威?還是來嘲笑她?
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不曾讓他達到目的的!
抽了幾張面紙抹抹臉,她甚至還從皮包拿出蜜粉上了點妝,抹了口紅,為的是掩飾自己一瞼的狼狽。
當門被打開時,鄧家威如火箭般衝了出來,並將外套狠狠的摔進少發內,渾身像著了火似的。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充滿怒火的咆哮道。
「不關你的事。」他憑什麼來責問她?她還沒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呢!
鄧家威一把將她扯到胸前,抓住她的肩膀,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他吼叫著,「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將你搶走。」說著,他的頭往臥房方向一點,「就在那裡,你把自己給了我,成了我的女人,你記得嗎?現在給我打電話,告訴那個該死的某某某,叫他滾遠一點,叫他想都不要想!」
憤怒像火焰似的燃燒葉裴整個的身子。
他……他竟敢用這種口氣命令她?他竟然打算腳踏兩條船?他已經跟別的女子訂婚了,竟還有臉說什麼她是他的?只屬於他的?
葉裴奮力掙開他的掌握,往後連退幾步,心裡直淌血,聲音裡更是滿滿的寒意。
「你……你……你這個大混蛋!」食指點到他的鼻尖,狂怒之下,她好不容易偽裝的堅強瞬間崩潰,淚水由她的眼眶內翻滾而下。「我好不容易才瞭解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對我!」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眼中的火焰迅速消退,臉色不再鐵青。
「我一定是瘋了,我才會愛上你這個混蛋!」她幾乎是在咆哮,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我千里迢迢從澳洲趕回來,還聽從我家人的話——天哪!我真的是瘋了!」
鄧家威一把抱住她,她的話全被他的唇緊緊封住。
這真是天堂,但也絕對是地獄!
葉裴雖願這吻直到天長地久,但仍然用力的推開他。
「你現在給我滾出去。」她的聲音冷峻無情,憤怒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漫天妒火。「滾回到你的訂婚宴上,別冷落了你那嬌滴滴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我不……」突然放聲大笑。
葉裴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他扔了過去。「有什麼好笑?你以為把我玩在股掌中很得意嗎?」
「甜心,你誤會了!」他的眼裡充滿喜悅,「不過,我很開心造成這樣的誤會,因為這讓我明白你在吃醋,你是在乎我的。」
「鬼才在乎你,鬼才吃醋!」她又抓起另一個抱枕丟過去,「滾啊!我不想見到你。」
「嘿!冷靜點,」鄧家威低聲地說:「那個女孩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堂妹,今天的訂婚宴是一個名叫林燁修的男人決定和她共度一生,因為他覺得沒有她,人生就沒有意義了,這也是我到現在為止的感覺。」
鄧家威走近她,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我對你的愛從未改變過,我的心也只屬於你,」他在葉裴的耳畔低喃說,手掌輕撫著她的髮絲。「什麼也沒有改變,寶貝!」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的手緊貼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一直都存在的悸動。
「當然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你的不告而別差點讓我活不下去?我還以為我真的失去你了。」他激動的說:「在找不到你的時候,我差點沒有把整個台灣翻過來,直到知道你回了澳洲,我才放下心。」
「你知道我回澳洲,那為什麼不跟著去找我?」她帶著埋怨的問道。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他一副委屈的口吻道:「我為買機票開快車,結果撞了車——」
「你出了車禍?你受傷了嗎?」她焦急的上下打量著他。
「如果說受傷,那就是這裡。」他把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我的心天天流血。」
「不正經!」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還沒把剛才的話說完呢!」
「你別擔心。我只是跟一輛車輕輕擦撞了一下下,沒想到對方竟獅子大開口,要我賠一百萬,我當然不會答應這樣無理的勒索,結果對方說要告我——」
「那怎麼辦?你會抓去坐牢嗎?」
「當然不會,因為我有御用大律師——阿宇,只要他一出馬,馬上把對方擺平了。」他安撫著她,「我本想要在事情了結後,馬上飛去澳洲找你,但我得到消息,你已回台灣,於是我就決定待倦鳥歸巢,沒想到——」
他沉寂了下來,眼中呈現出無限的妒火。
「那個某某某是誰?」
「拜託!人家有名有姓,他叫許凱,是我乾妹妹的丈夫」,她原本黯淡的雙眸已佈滿喜悅的光彩。「你這麼生氣,是不是表示你在吃醋呢?」
「是啊!我無法忍受你跟其他男子有說有笑的!」他很坦率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