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八成是瘋了!
閻奎抿唇輕笑。
居然會懷疑自己的魅力?
她難道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每天望著她,腦子裡囂張亂竄的儘是一些十八限的馬賽克畫面嗎?
「我可以不只給你這些反應,想嘗試看看嗎?」揚起性感嘴角,閻奎挑逗的問著。
司以若睞他一眼,「能讓你有反應的,不只我一人吧?」
「哦?」
裝蒜!「分開這三年,想必你已經閱人無數了吧!」
「比起我,你何不說說這段期間你又如何?」
她不悅地將手離開他的胸口。
「我就算再怎麼放蕩,也比不上你的等級。」醋勁快爆表了。
他立刻將她的手握住,拉回原位緊緊壓覆。
「不准你放蕩!」
「你有資格管我嗎?」
司以若再度想甩開他的手,說什麼也不想讓他知道,她自從和他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親密生活!
會被他恥笑吧?
讓這位花花公子為自己的影響力洋洋得意!
彷彿她非他不可似的。
眼角忽地瞥見地毯上的一個白色信封,那是她的辭職信,一定是剛剛被閻奎拉扯的時候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她睇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走開想去撿那封信。
「那是什麼?」他也發現了。
「我要給你的東西。」
閻奎雙手抱胸抿唇欣賞她腰肢款擺的嫵媚背影……忽然很想念她身上的馨香,於是踩著步伐尾隨著她。
地毯吸附了他的腳步聲,所以當彎身撿拾的司以若突然被他自身後攔腰抱住時,她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驀地噤聲。
頂在她臀部上的堅硬是……
她又羞又惱的想站起來,卻沒注意到桌腳,頭頂咯了一下,整個人只差沒狠狠撞上去。
當場眼冒金星。
「閻奎!」
「在這兒。」
他摟住司以若的纖腰,手腕稍稍使力,毫無困難的將她轉進自己的懷裡。「痛不痛?」
「你說呢?」她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聽見頭頂上飄落的輕笑聲,司以若惱得連嗓子都啞了。「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
「先別說話,躺一下會比較好。」
閻奎驀地將她打橫抱起,她還來不及驚呼就已經被他輕柔放躺在沙發上。
「你——」她忽然住了口。
眨著眼眸凝視閻奎側坐在地毯上,溫柔地伸手撫摸她的額頭。
「有點腫,看樣子你撞得挺用力的。」他笑了,性感揚起的嘴角顯露難得一見的輕鬆。
司以若一時間竟有點哽咽。
這時候的閻奎,露山這種毫無防備的表情的他,就是當年和自己結婚的那個傻氣鬼閻奎呵!
「你怎麼了?真的很痛嗎?」
瞧見她的淚,他關切地探近她。粗長的拇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龐帶走她的淚,溫熱的掌心再度撫向前額紅腫的地方。
「員工休息室的冰箱不知道有沒有冰塊?我去找找看。」
說著,他正想起身離開沙發旁,卻發現一個輕微的阻力,低頭一看,她伸出纖白的小手扯住西裝衣角不讓他離開。
「你不是很痛嗎?我去拿點冰塊幫你冰敷一下。」
司以若沒開口,只是咬著唇。
不知道怎麼跟閻奎說,因為連她都覺得自己的理由很傻氣——
只因此刻的她不想看見他的背影,那西裝筆挺、宛如時尚男模般的完美身形。
那樣出色俊偉的閻奎和自己記憶中的他相去太遠,彷彿截然不同的兩人。如果再讓這樣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剛剛那一刻,那個可愛的傻氣鬼閻奎是不是又變回泡影,變成她回憶中才會出現的人?
居高臨下的閻奎默默瞅視她。
「知道了,我不去拿,用手幫你揉一揉好了。」
他瀟灑俐落地脫掉西裝外套蹲坐在沙發旁,毫不掩飾自己此刻對她氾濫成災的寵溺與憐愛。
黑鑽般的燦眼、空靈卻柔弱的神采,每當司以若拿著這種模樣看他,總能在最短時間內讓他軟化成泥,擠不出半點抵禦能力!
不過在嘴巴上欺負她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說你啊,要是把我的辦公桌撞缺一角,看我不扣光你的薪水來賠償。」
喝,居然這麼損她。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突然、突然拿你的……」
「拿我的什麼?」
忽然欺近的俊臉太魅人、噙揚的嘴角太迷人,司以若在驚覺自己就要沉醉之前趕緊將臉撇開。
「你自己知道!」
她還在氣惱自己這麼容易就被他迷倒,卻感覺到一股熱氣迅速湊近,一個眷寵的吻落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龐上。
她驚訝轉頭看他。
「你的腮幫子鼓得像河豚。」
討厭鬼!
司以若氣得想伸手拍他,卻被他快手扣住,旋即直接低頭封吻,強悍攫奪她嘟囔抗議的粉唇。
錯愕與抵抗只在瞬間,當他靈巧地挑開了她的雙唇長驅直入,她給予的是同樣撼人的熱情回應。
兩人的呼吸變得粗淺而灼炙,雖然過往的繾綣纏綿在彼此心中仍記憶猶新,但是當真實體會的這一刻,依舊具有深刻震撼的魔力!
司以若的腦海裡倏地浮現當年青澀的他們在MTV裡,她第一次將自己獻給他的畫面。
沒來由地淚眼婆娑。
「不希望我碰你?」
緩緩離開她的唇,閻奎的嗓音有著無法隱藏的瘖痖失落。
「不是的,不是這樣!」她搖頭,卻忍不住抽噎。
「不是這樣?」你表現的卻是這樣!
閻奎低垂俊臉,痛苦地閉眼吸氣。
他撐抵在沙發上的拳頭悄悄握緊,司以若看見了,咬著唇緩緩坐起身。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原本一度炙熱燃燒的火花,就像是幻影似的瞬間消失無蹤,剩下的是閻奎低頭迴避的視線和漫無止境的尷尬沉默。
「很晚了,你快走。」
司以若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臉,俯首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正打算起身的閻奎瞬間震住了!
不過仍然沒有抬頭看她。
她彷彿無視他的僵直,游移的雙唇繼續往下,來到了性感的喉結和魅力結實的鎖骨。
他悄悄吸氣,沒說話也沒回應。
「你誤會了,我不是……」司以若摟著他,輕輕哽咽。「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我只是因為剛剛那個吻……」
「我吻得不夠好,所以讓你哭了?」
她在他頸邊搖頭,同時搖落一串淚。
「因為剛才那個吻,我才發現我們竟然已經分開了那麼久。」
這句話讓閻奎呼吸一窒!
他抬頭看見司以若的淚眼婆娑,僅遲疑了一秒,兩人的嘴唇在半空中迎向彼此,瞬間纏綿熱吻。
閻奎發現自己的唇離不開她,呼吸在剎那間變得粗重而急促,為她卸去外衣的手幾乎還在顫抖。
他很想笑!
笑自己居然表現得像第一次擁抱女人的稚嫩傻瓜。
但是當嬌羞裸裎的司以若溫順地偎進他的懷裡,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一剎那的激動哽咽。
他們真的等待太久了!
「閻,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裡……」
大方坐靠在沙發上的閻奎溫柔笑摟著她。
「你不覺得我們從這裡開始,其實也挺不錯的?」
他笑望她羞怯依舊的容顏。
她嬌羞抿笑,瞠了他一眼。
別表現得像是初次經歷的傻女孩呀!
司以若一直暗自提醒自己,也看見了他眼神裡的熱切與渴望,咬咬唇,她伸手愛撫他引以自豪的驕傲。
聆聽著頭頂的沙啞呻吟,依偎在溫熱寬闊的胸膛裡,她忽然覺得好滿足,彷彿有種此生無憾的感覺。
不想再放棄他。
真的,不想再放手!
她愛戀地抬頭,還沒對上他的眼,就已經先迎接熱情落下的吻。
繾綣,再繾綣。
「……難道還要我再等嗎?」
她噙著甜笑吮吻他的頸項,私心的留下一個火紅痕跡。
不是別的女人,而是她留的,這宣示所有權的印記。
「你等得不耐煩了嗎?」
閻奎俯首深深看她,「這句話你在三年前就應該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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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無意間發現的!
所以別拿「偷窺」的大帽子往他頭上扣。
有個花名在外的傢伙整晚沒回家,而他是個兄友弟恭的好堂哥,當然要趕快來公司看一下。
搞不好那傢伙因為工作太累而癱死在辦公桌上,消息若是傳出去,巖園集團還會因此上報,真是有夠麻煩……啊,不是,是有夠讓人感傷。
所以他就難得起了個太早來看看。
哦,沒辦法再裝下去了!這種說法再繼續講下去,他真要相信自己是個兄友弟恭的好哥哥了。
其實他是有點想泡公司轉角那個早餐店的可愛小辣妹,早起是不得不做的事啦!
反正那小子的辦公室剛好沒上鎖,就算上鎖了,他手上也有警衛室的萬用鑰匙,總之他就是開門了——
還好只開了一個小縫,否則豈只是長針眼而已。
臭小子,好惡毒的一招啊!
利用他高貴氾濫的堂哥情懷,將他七早八早的拐來這裡,就為了讓他看見「野狼上司與醜小鴨秘書赤身裸體,相擁成眠」的極A畫面嗎?
盡量小聲的關上門板,閻諾邊搖頭邊踱開。
就說自己也應該來辦個秘書甄選之類的活動,好康說不盡哪!
不知道那個老是穿著可愛圍裙在他面前晃的早餐辣妹,對於改行當秘書有沒有興趣?也不曉得她是什麼科系畢業的?
只要不是幼保科,他都應該能找到讓她過關的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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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聲音?」
睡眼惺忪的司以若揉揉眼睛,從閻奎的懷裡抬起頭。
仰躺在沙發上的他抿著笑,將覆蓋在他們身上的毛料大外套重新拉整好,再溫柔地為懷中的可人兒撥去頰邊秀髮。
「哪有什麼聲音,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一聽見他說時間還早,倦累已極的司以若立刻又趴回他的溫熱胸口上,輕閉雙眼噘了噘嘴。
我愛你。
「我知道。」
他輕笑,凝視她忽然瞪大的美麗瞳眸。
「我實在懶得再跟你說,你老是有把情緒直接表現在臉上的習慣。」
司以若惱地擂了他一拳,「在你面前我真的很吃虧。」
「快睡。」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或是你還有體力在上班之前再陪我來一次?」
她的反應是立刻裝睡打呼給他看。
還來啊?
骨頭都快被他操得散了架啦!
「不知惜福的女人!」
閻奎笑罵,修長的手指卻止不住憐愛地頻頻撥弄她如瀑的長髮。
視線緩移向辦公室的大門,蕩漾在唇邊的笑容漸失。
剛剛曾經開啟的小縫,和那一陣迅速遠去的熟悉跫音……
雖然出現的時間點令人有點匪夷所思,但那確實是高級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