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行駛的方向越來越偏離市區,坐在駕駛座旁的尚喜芙開始感到不安。
「綺君她到底跟我約在哪個餐廳?」
丁世寶左手掌控著方向盤,右手則造次地欲撫上她的臉龐,「誰管卓綺君在哪裡,和我在一起不好嗎?」
「你!丁先生,請你自重!」她用力揮開他的手。
他沒再開口,只是別具深意地笑了笑。
看著眼前的路越來越荒涼,人跡越來越稀少,尚喜芙覺得緊張又害怕,想拉開車門或按下車窗,卻早被丁世寶以中控鎖鎖住而無法啟動。當她拿出皮包裡的手機,也隨即被他搶了過去並扔到後座的角落裡。
「丁世寶!你到底要幹什麼?」尚喜芙氣憤的吼著。
「我對你有意思。」
「什麼?!」
「你和卓綺君截然不同。她冷冷淡淡的,連跟她說句話都覺得累!可是你不一樣,你愛笑愛鬧,既活潑又單純。」丁世寶的嘴唇隱隱浮現一抹猥笑,「而我特別喜歡『啟發』你們這種純真的小女孩。」
「你變態!」
「我變不變態無所謂,只要我父母有能力罩我就行了。」
就在這時,車子迅速駛入通往一棟花園別墅的專門車道,並停在拱型的大門前。
「丁少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站在門口的警衛彎下身,對緩緩降下車窗的丁世寶禮貌問候。
「我帶朋友來玩……」
「他胡說!我不是他的朋友,大叔,放我出去,我跟丁世寶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尚喜芙的求救,他的神色一派自若,「阿祥,你知道該怎麼做。」
笑著點點頭,阿祥對尚喜芙的呼救置若罔聞,轉身示意警衛室裡的同伴按下電動開關打開大門,「少爺,請進。」
「你、你們……」尚喜芙簡直不敢置信!
大門一開,丁世寶踏下油門驅車前進,笑得肆無忌憚,「這裡是我家的別墅,他們都是我的人,你說他們是幫你還是幫我?」
「丁世寶,你這個垃圾!」
「隨你怎麼說。」
豪華房車筆直地駛入密閉的車庫裡。
於此同時,阿祥走回警衛室,「哎,那個丁世寶又來了。」
「我看見車子裡還載了一個女人哩!」另一名警衛意有所指的說著。
「每次不都這樣嗎?這種紈褲子弟沒別的嗜好,就愛玩弄女人自命風流,真是社會的類敗。」
「我就好奇了,怎麼他每次這樣玩都沒有玩出問題?」
「怎麼沒有!有一次還弄死了一個女孩子呢!最後都是他那個有錢有勢的老爸動用關係才將事情給壓下來的,我看這個丁世寶啊,只會越玩越過分。」
「管他呢!弄出人命、闖下大禍也不關我們的事。」那名警衛對著阿祥聳聳肩。
另一頭,下了車後被丁世寶強橫地拉著頭髮由車庫進入大廳,再到房間裡,尚喜芙痛得幾乎要流出淚!「你這隻豬玀,放開我!」
「再叫大聲一點啊,你喊得越激動我就越興奮。」他笑著放開她。
看著他反鎖房門,她當場駭白了臉!「你、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否則我……」
「告我嗎?報警抓我嗎?」丁世寶在她面前開始脫卸自己的衣服,「我別的沒有,就是有個權大勢大的老爸。這世上還沒有什麼麻煩是他壓不下來的!我想我們說太多話了,有些事情是實際行動比開口說話更有趣的。你,給我過來!」
光著身子的他,倏地伸出魔爪強拉她人懷。
「不要碰我!」尚喜芙努力地掙扎,可衣服被他脫了一半,頭髮亂了,意識也亂了!
拉扯間,她甩了他一巴掌,他立刻回以兩倍的報復,被他打得兩眼昏花、臉頰紅腫的她,恐懼與委屈的淚水忍不住奔流而出。
怎麼會變成這樣?幾個小時前她還躺在表飛鳴的懷裡聽他的心跳聲,感受他的呼吸,現在卻……
「你過來!」用力扯著她的頭髮,丁世寶將她拖向床鋪。
尚喜芙一邊尖叫一邊掙扎,揮舞的雙手極力尋找可以自衛的武器……終於,她摸到了身旁矮櫃上的一隻裝飾用花瓶,緊緊執起瓶身,她用盡全力將它砸在他的頭上!
匡噹一聲,花瓶碎了,他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張大眼睛瞪著她,「賤女人,你敢謀害我……」
話還沒說完,他已兩眼一翻撲倒在地。
坐在地上緊揪著破碎的領口,尚喜芙劇烈地喘息著,心中同時生起強烈的恐懼感——
丁世寶他……死了嗎?老天!她殺人了?!
「不要、不要變成這樣……」她不知所措地囈出—聲聲哽泣,想伸手探看他是否還活著,卻又害怕萬—他醒過來的話該怎麼辦?
「表飛鳴,你在哪裡?表飛鳴,救我!拜託你,過來救我……
掙扎著站起身的尚喜芙還無法站穩,突然感覺到下腹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在她驚愕的當口,一道溫熱的濕濡感從她的腿間滑了下來……
低頭一看,流血了?她那裡怎麼會流血?好痛……老天,好痛啊!
一個念頭在電光石火間閃過她的腦海。老天爺,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嗚、真的好疼啊……有可能,她的月事已經延遲了將近兩個禮拜沒來,難不成……她揪握著腹部的衣裳低頭哭泣,原來她懷了表飛鳴的孩子!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察覺的?
表飛鳴,你在哪裡!表飛鳴,我們的孩子就快要保不住了,你到底在哪裡?!
緊急拿起電話撥了110,她隨即嚇昏了過去.* * * * *
「怪了,電話一直沒人接。」醫師休息室裡,宋飛鳴掛上話筒滿臉狐疑。
「老哥,你打電話找誰啁?」宋真鳴端了兩杯咖啡走進來,將其中一杯熱咖啡遞給他。
他睇了弟弟一眼,「你最近變本加厲更少回家了!」
「我怕打擾到你跟喜芙恩愛嘛!」他皮皮地笑道。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定下來?」
「我有定下來啊!老哥,我聽從你的指示與建議,現在已經很收斂了,一天內絕不和五個以上的女人約會。」
宋飛鳴搖頭,卻忍不住笑了,「你還真是犧牲啊!」
「就是說啊!可是沒辦法,誰叫我崇拜你嘛,老哥說的話當然得聽嘍。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小嫂嫂叨念我呢!」
「說到喜芙,」他放下手中的紙杯,「她今天有跟你聯絡嗎?」
「沒有。怎麼了?」唏裡呼嚕灌完咖啡,宋真鳴捏扁紙杯,對準前方的垃圾桶玩起投籃遊戲。
「我一直聯絡不到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時,大門被人敲響,打開門的護士長探頭進來,「宋醫師?」
「這裡有兩位宋醫師,胡大姐你喊的是哪一位?』』
「當然不是你啦,小實習醫師!」走進休息室,胡護士長戳了戳宋真鳴的頭,又扯了扯他扎綁起來的中長髮,「沒錢剪頭髮是吧?明天我拿剪刀來義務替你打理新造型!」
「不要啦,胡大姐!」他開始哀叫,「你休想動我的寶貝頭髮,被你一剪肯定剪成西瓜皮。」
宋飛鳴笑著拿起紙杯一仰而盡,「不對,或許是馬桶蓋。」
「哥,你的心情還真好啊,能跟著打屁哈拉!」
「芙教的,她說做人不能太悶。」他笑容淺淡的轉而望向胡護士長,「胡姐,你找我有事嗎?」
「有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外頭有個女人找你,她說她叫卓綺君,是尚喜芙的同學。」
「麻煩你請她進來。」宋飛鳴沒有注意到一旁弟弟原本輕佻的神色突然間轉為沉斂。
在胡護士長離開休息室幾分鐘後,大門再度被打開,卓綺君高挑的身形走了進來,一臉素雅淡妝的她顯然也沒想到宋真鳴會在這裡,神情是明顯地一愣。嚥了嚥口水,她迅速撇開臉,避開他的視線。
「卓小姐找我有事?」
她飛快地吸口氣,「是這樣的,我一直聯絡不到喜芙。」當她後來再打電話給尚喜芙時,手機卻都沒人接聽。
「你也是?」宋飛鳴吃驚極了。
她焦急地跨前一步,「我跟喜芙約好了……」
「女人。」宋真鳴突然打斷她的話,「說話就說話,你有必要這麼靠近我老哥嗎?」
「宋真鳴,你!」
「離我老哥遠一點,他已經有喜芙了。」
「真鳴,你怎麼這樣跟卓小姐說話?」宋飛鳴注意到弟弟的異常反應。
奇怪了,他對女人一向溫柔體貼,怎麼就獨獨對卓綺君這般無禮?
「我懶得跟你這種人講話!」
「你也別太自抬身價,我願意開口是大爺我此刻心情好!」宋真鳴冷哼著氣。
僵白著俏臉,卓綺君強迫自己別跟他一般見識,「宋醫師,我很擔心喜芙。」
宋飛鳴的眉心開始蹙攏,「會不會是她有事出門,忘了帶手機……」
「但是丁世寶也沒有消息。」卓綺君憂心忡忡的說。
「你說誰?」
宋真鳴沒好氣的插嘴,「是這女人的未婚夫。你對於老公的行蹤還查得真勤啊,未來的丁太太。只可惜啊,太黏人的老婆惹人厭!」
「宋真鳴!你……」
「先別吵!」宋飛鳴開始急了,「喜芙和你未婚夫有什麼關係?」
「丁世寶很喜歡喜芙,我瞭解他,他是那種貪戀女色、狼心狗肺的男人。就跟某些人一樣。」
她意有所指地別了宋真鳴一眼,「當我發覺一直聯絡不上喜芙,我就直覺的想到丁世寶,因為我與喜芙通電話時他恰巧經過我身旁。而上次在畢業典禮見過喜芙之後他就很喜歡她,所以我馬上聯絡丁家的人,卻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你說的是真的?!」宋飛鳴的臉色大變,就連原本滿臉譏誚的宋真鳴也開始嚴肅皺眉。
這時,大門又被敲響,「飛鳴醫師,外頭有急救病患……」
「現在沒空!」宋真鳴代為吼道。
「可是……」
「就跟你說沒空了嘛,小護士,去找急診值班醫師
「但是送過來的兩個人當中,有一位是飛鳴醫師的女朋友尚小姐啊!」
宋真鳴一怔,震驚地爆出大吼!「你說什麼?該死!怎麼不早講?」
慌張的宋飛鳴早已奪門而出,威風的白袍在他腳邊狂亂拍打著,像是寫盡他心中的慌亂,心急的卓綺君、宋真鳴和小護亦跟了上去。
「喜芙?喜芙在哪裡?告訴我她在哪裡?!」
「宋醫師,這邊!」
隨著護士手指的方向,他馬上奔向前方剛被推進急診室的病床,圍在一旁的醫護同仁自動退開後,他看見病床上一身狼狽的尚喜芙慘白著小臉,渾身顫抖。
「喜芙!」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她還活潑淘氣的像個女泰山,怎麼現在……
「表飛鳴……」尚喜芙一見到他旋即淚水奔流,「孩子,我們的孩子……」
緊握住她的顫抖小手,宋飛鳴順著她的視線望下去,看見幾道觸目驚心的血液,老天!這……
「表飛鳴,救救我們的孩子!」依舊忍不住驚慌顫抖的尚喜芙,被腹間的劇烈疼痛折磨得幾乎暈眩,可她仍撐著想見到宋飛鳴親自告訴他她懷孕的消息……以及,她可能即將失去這孩子的事實。
「尚小姐,請你冷靜一點別這麼激動。我們會馬上幫你想辦法保住胎兒的,你別擔心!」一旁的胡護士長急忙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喜芙,沒事的,你別哭了!」卓綺君亦安慰著她。
緊緊握著她的手,宋飛鳴其實顫抖得比她還嚴重,此刻的他心全慌了,但仍勉強自己開口,「放心,喜芙,我會盡力保護我們的孩子的……別哭了,喜芙,別再哭了!」
「好痛……表飛鳴,我的肚子……好痛……」滿臉淚痕的尚喜芙,終究還是暈厥在那一陣陣椎心刺骨的劇痛中。
「喜芙!」見她闔上雙眼的那一刻,宋飛鳴簡直心神俱碎!
胡護士長飛快伸手扣緊他的肩膀,「飛鳴醫師,現在的你能夠勝任醫師的工作嗎?」
「我……」
望見他眼神中的驚惶與遲疑,她立刻當機立斷的轉頭吩咐一旁的護士,「小梅,去通知韋醫師過來!快去!你們兩個,馬上把尚小姐推進手術房?!」
接著,她拉著身旁的護士小聲低語,「美和,趕緊去通知院長這件事。」
宋飛鳴怔怔看著尚喜芙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走,他直覺地想跟隨……
「老哥!振作點!」宋真鳴心痛地鉗住他的肩胛,「喜芙現在要的不是你的傷心,她迫切需要的是你的專業!還有,我們也不能忘了怎麼『處理』那個人。這是老天賜給我們絕佳的報仇機會!」
宋飛鳴的視線跟著他一轉,就見隔壁病床上躺著頭破血流,早已陷入昏迷的丁世寶。
「哥,打起精神來!你現在可不是發呆怔愣的時候。」
眨眨眼,吸了口氣,他昂起下顎,緊握拳頭挺直身形,疾步跨步走向婦產科手術室。
* * * *
幾分鐘後,身著綠色手術衣的宋飛鳴已站在尚喜芙的身邊,「胡護士長,通知血庫緊急待命!喜芙的血型是DU型,要他們立刻準備廠
「好的。」她應道,連忙囑咐一旁的護士打電話。
俯首望著她麻醉後昏迷的臉龐,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眨回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宋醫師?或者還是讓韋醫師…」胡護士長擔憂地別看他。
「放心,我可以的。」他又吸了口氣,再開口,嗓音已經恢復往昔的平穩沉著,「尚喜芙小姐有流產跡象。首先確認是否能夠保住胎兒,如果不行則替她施行負壓吸宮術取出子宮裡的胎盤組織。麻煩各位了,手術開始!」
「宋醫師,尚小姐陰道的流血越來越多,而且胎膜也破裂了。」一名護士回報其所見的狀況。
一聽見胎膜破裂這四個字,宋飛鳴剎那間幾乎無法呼吸……因為這表示尚喜芙肚子裡的小生命注定保不住了!
「宋醫師!現在該怎麼辦?」
「……為她施行負壓吸宮術。」
老天,宋飛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經歷這殘忍的一刻——替自己摯愛的女子墮胎,取出自己那未曾謀而的孩子!
喜芙會不會原諒他?這個來不及茁壯發育的小生命又會不會怨恨他?強迫自己凝神專注於手術之中,然而宋飛鳴的喉嚨卻在霎時乾啞不已,眼眶也忍不住隱隱泛紅。
老天究竟是怎麼安排的?竟讓他在得知自己將為人父這欣喜至極的一刻,又將他推下懸崖,讓他失去這個意外的驚喜!
措手不及的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高興啊!
「飛鳴,冷靜點,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的韋永華厲聲提醒。
宋飛嗚點點頭。忍不住瞥視尚喜芙的容顏一眼,臉色慘白的她與太早逝去的生命都是他的摯愛。如今,他已注定失去一個……絕不允許再失去另一個!他在心中堅決發誓。
「宋醫師,病人流血過多,有休克的現象!」
「立刻輸血,替她注射抗生素預防感染。」肅起臉,他接過護士遞來的針筒……
喜芙,你要振作,絕對要振作,不要像我們的孩子一樣離開我!
一滴淚滑落他的眼眶,但他沒有時間抹去,只能任由第二滴、第三滴淚……混合了額頭上的汗水,慢慢地泛流自己的臉。
* * *
董翔集正在參加慈善晚宴的時候,聽見這個消息立即趕回醫院。 「真鳴,尚喜芙怎麼樣了?」 「手術剛結束,還未清醒。」送卓綺君回去才剛趕回醫院的宋真嗚低語著,眼眶也忍不住紅了,「院長,我老哥的孩子沒有保住……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董翔集老臉黯然地拍著他的肩膀,「飛鳴呢?」
他抹抹臉,「陪在喜芙的身邊。任何人跟他說話他都沒有反應,只是握著喜芙的手一直看著她。」
我聽說那個罪魁禍首丁世寶,也送到我們醫院來了?」 ,
「對!」一提起他,宋真鳴憤恨不已,「他只受了輕傷及些微腦震盪。我原本已報警控告他企圖強暴喜芙,可是卻被他爸爸動用關係給壓了下來!該死的,我們根本動不了他!」
「那可不一定!」
「院長,難道你有辦法?」
董翔集老臉惡狠,「是他自己要踏進咱們醫院的,對於這位貴賓我們怎能不全員出動好好對待?」他轉頭飛快吩咐身旁的廖如玉,「叫其他三位D4過來,丁世寶的老子權大勢大,我們得出動最優秀的醫師『治療』他!
「知道了,我現在立刻去聯絡。」她轉身走開。
沒多久,董翔集吩咐護士將已清理好傷口、正躺在加護病房裡尚未清醒的丁世寶再次推人手術室,並對其家人說明——
「丁少爺是貴賓,萬人迷綜合醫院必當竭盡所能為他提供最完善的診療醫護。為了表示對丁少爺的重視與照顧,本院長特地率領本院最權威,最出名的四位主治醫師再度替他診治傷勢。」
他這一番話,不知詳情且財大氣粗的丁家人聽了當然是感激萬分!,不由分說,馬上點頭答應。
D4全員出動耶,多難得的機會,可見董翔集院長對丁少爺的重視。
頃刻,朱立文、左宏升、石亞艷已在院長辦公室外等候,大家都聽說了尚喜芙的事,深知這一次的全員出動絕對有得玩,而且會玩得很狠!
這時,院長辦公室的門扉開啟。
朱立文等三人齊身站起,「院長。」
「都準備好了?那走吧!」董翔集率先走在前頭勢浩大地往手術房移動。
就在他們行經醫師休息室的時候,門板正好打開,出現宋飛鳴冷沉的身影,「我也要去。」
董翔集挑挑眉,「丁世寶是男人,你這個婦產科醫師去幹啥!」
他的颯眉皺起,神情冷硬,「我是D4成員!」
「好。一起走吧,去教訓教訓那傢伙!」董翔集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帶領眾人往前走。
這一回的全員出動沒別的目的,只為了替尚喜芙討回公道!既然司法只保護有權勢的人,那麼真理就由他們醫界來捍衛。
在眾人全換好綠色手術衣進到手術室後,照明燈光啪地一聲全開,數雙眼睛皆恨恨地盯著躺在手術台上,因被注射麻醉劑而陷入昏迷的丁世寶。
「丁世寶,頭部遭花瓶重擊。頭破血流是輕微的懲罰,院長,也就是本人我強烈建議應該加重他受創的程度。這場手術以不玩死他為基本原則,歡迎各位踴躍操刀。麻煩大家了,開始!」
董翔集高傲地彈了彈手指,胡護士長立刻有默契地將手術力放在他的掌心裡。
「院長,你說我們應該先從哪裡下手?」
他開口指示石亞艷,「把他的頭髮全部剃掉!家屬問起就說他頭部受創太重,需要剃髮做縫合手術。」
沒有兩三下,丁世寶變成了一個大光頭。為了逼真起見,性格冷傲的石亞艷還真的幫他畫開一道傷口,再替他歪七扭八的縫補起來。呵呵,一條大蜈蚣立刻長在丁色胚的頭頂上!
「整型科,替他的胸部加點料!」
「院長,要作到幾Cap?」朱立文手拿著兩個鹽水袋。
「便宜你了,丁少爺,讓我們醫院免費幫你隆乳,對了,若是家屬問起,就說他因為縱慾過度導致荷爾蒙失調引發胸脹。」
「院長。」站在一旁的左宏升不滿的抗議,「那我要做什麼?」
「嗯,讓我看看啊……」董翔集的目光在丁世寶的身上來回逡巡,「對了,把他『那裡』的毛剃掉!有時間的話順便連他的腿毛、腋毛一併處理。」
「遵命!院長。」
「院長,那我呢?」宋飛鳴冷沉地開口。
「你想怎麼樣?說吧,這裡你最有資格說話!」
他的眼一冷,手中的手術刀直指丁世寶的胯下,「我要處理這裡!」
「不行不行,玩斷他的命根子我們就不好交代了。」
「院長。」左宏升和朱立文拍拍董翔集的肩膀替好友請命,「你不讓飛鳴動手,他這口怒氣絕對難以消除。不然這樣吧,替丁世寶割割包皮也算是在他的命根子上動刀了!」
猶豫了一會兒,董翔集轉身詢問道,「飛鳴,你可以接受嗎?」
「……勉強可以。」
割包皮,所謂「割」的程度在哪裡,那就由他宋飛鳴來決定了!哼,他絕對要丁世寶因為傷害他的摯愛與來不及成長的孩子付出代價!
「好,那你快把丁世寶拿去玩吧!」
一時間,宋飛鳴等人非常忙碌,因為他們忙著替財大勢大的丁少爺治療傷勢,而董翔集也沒閒著,因為他忙著揮舞手中的手術刀一邊哼歌一邊指揮全場。
這就是醫界的神話D4——
傑出的他們,團結而堅強。
想得到他們的治療嗎?歡迎來到萬人迷綜合醫院,只要拿著健保卡,捧著你的錢,就能享受跟丁世寶一樣的貴賓級待遇!
當然,越是作奸犯科的人,受到的貴賓級待遇就越周到。來試試吧?保證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