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劫郎 第六章
    明明我倆是兩條平行線,

    為何你不肯依照不變的定律,

    偏偏要橫行霸道,闖入我的生活圈?

    莫非這就是緣?

    按照慣例,心寧在午夜十二點才回到她的住處。

    一進門,她詫異的看到那個幾天前才被她丟在巨晶酒店的男人,

    驚愕的表情一閃而逝,心寧關上了門,走向雷斯,大刺刺的問:“你怎麼進來的?”

    “你不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他調侃道。

    “我從來不問沒有意義的問題。”而他有本事找到她,那就算他的本領高強,她再怎麼氣憤都挽回不了這樣的局面,所以,她才不會問咧!

    “可是,你卻問我怎麼進來的?”他很好奇她的小腦袋瓜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這麼與眾不同?

    “因為,我極有可能會遇到第二位像你一樣本領高強的人,而同樣的錯誤,我向來不犯第二次。”她老實說。

    “我向你保證,你絕對不會遇到第二個像我一樣的男人。”他坐在她的皮質沙發椅上,蹺著二郎腿,狀似優閒地睇睨著她。  

    她有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會勾人的目光,那艷紅的雙唇似乎在引誘他去咬一口似的,她的美色讓他驚喜不己。

    “你比我想像中來得美。”他誇獎她。

    “謝謝你的誇獎。”

    “你都穿這樣去上班嗎?”細細的肩帶,貼身的緊身洋裝,她甚至沒穿胸衣!

    “你最起碼有貼胸貼是吧?”他的視線緊盯在她的胸前。

    “對。我有貼。”所以,他不需要用色迷迷的眼光來向她求證。

    “你們公司的女性都這麼穿著打扮嗎?”他很好奇的問。

    “我只要求她們的工作效率,不要求她們的穿著。”她有問必答。

    “我可以想像在你的領軍之下,你們公司男性員工的福利有多好。”他嬉皮笑臉地起身,拉她過來,抱住她。

    她不習慣他貼著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心寧技巧性的推開他,再問一次,“你是怎麼進來的?”

    “得不到答案,你不甘心?”他確認的問。

    “沒錯。”

    “好吧!”既然她那麼固執,那他就告訴她答案。“我復制了你的指紋,通過了你的指紋比對。”

    “按下來,你該不會再告訴我,你也復制了我的聲紋跟瞳孔吧?”她有點訝異的問。

    進入她家有三道手續,第一道門,指紋比對,第二道門,聲紋比付,第三道門,瞳孔比對。

    她的指紋、聲紋易取,能拿到這兩項,打開她家的兩道門已經算是竊賊中滿高的段數,但第三道門可是瞳孔比對耶!

    他該不會連她的瞳孔都有辦法復制吧?

    她昂起的嬌顏,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雷斯從他的口袋中拿出一個掌上型影像處理機,他按了按藍色的按鈕,客廳裡立刻多了一位虛擬美人,而且,那個虛擬美人竟然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我用最新科技騙過了你的電腦,你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電腦是個死東西,不懂得變通,而有時候,傳統的安全鎖還比所謂的高科技來得更值得信賴。”他有點臭屁的對她說清楚、講明白。  

    “我會把你今天的忠告記進腦中,現在,我們來談談你之所以來是為了什麼?”她不再羅唆,直接切入主題。  

    “這麼快就切入主題?我們甚至還沒有敘舊呢廣他不滿的抗議。 

    “你少跟我嬉皮笑臉,既然你有這個本事找到我,甚至進入我家,那就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言簡意賅的說。  

    “你干嘛對我這麼凶?”他就像是個拿著紅巾在挑釁牛群的斗牛士,一味的用不正經的態度試圖激怒她。

    “該死的!你到底是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時失去原有的冷靜,並一把拍掉他環在她腰間的手。  

    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四天前,你跟我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今天,我找到了你的名字、你的住處,現在——”他頓了一下,展露了一個迷人的笑臉,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恐怕得自己去查。”

    “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陪一個陌生人聊天,我再警告你一次,我不喜歡事情脫離我的掌握,而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不高興的指出事實。 

    “哦喔!翻臉不認人了?我早該知道的,女人!翻臉就是比翻書快,在七十二小時前,還跟我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人,現在居然說我是一個陌生人!”他胡言亂語的扯出舊帳。  

    心寧戒備地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答應過我,多留我一天的。”他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般,不高興的抗議。  

    “所以你想賴在我這裡,想多討個二十四小時?”她不解的問。 

    “不!我不是回來跟你要回那二十四個小時的,我回來是為了……”

    他把放在腳下的黑色手提箱拿上來。“還你一百萬。”  

    他把箱子打開,裡頭裝的是她早上留在酒店的一百萬美金。  

    心寧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嫌她給得太少,一個擁有如此精密高科技產品的人,他的眼裡當然放不下箱子的一百萬美金,當然更不會為了圖利而來。  

    她走上前,正要拿回美金,他卻“砰”的一聲,把箱子給闔上。

    心寧迅速的縮回手,以免被他夾傷。

    他嬉皮笑臉地說:“這一百萬可不是平白無故的還你。”

    “你的企圖是?”她想知道他的企圖。

    “你說過你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用這一百萬美金買了我一天半的時間,偷走我的精子,而現在,我把這一百萬美金還給你,而你……”他故意不說,想讓她猜測他的意圖。  

    “你要我還給你,你所失去的時間及一切?”心寧順著他的話去猜測。

    “聰明。”被她猜對了。

    “我明天就去醫院做檢查,如果懷孕了,我馬上打掉。”她向來行事果決,做事絕不拖泥帶水,為了避免麻煩,她幾平是立刻做出決定,她要打掉他的孩子。

    “你敢?”聽到她要打掉他的孩子,雷斯在瞬間失去了他原有的冷靜,轉身化為一只盛怒中的獅子,張牙舞爪的瞪著心寧。

    “我為什麼不敢?畢竟,這是能還你精子的唯一方法。”心寧不懂他發那麼大的火干嘛?

    “我不准你打掉我的孩子。”他惡狠狠的命令她。

    她立刻很不客氣的反駁道:“是你要我還給你你原有的。”

    “還的方法有很多種。”他生氣的說。

    “舉一個例子來聽聽。”她根本懶得用頭腦去想。

    “比如說,將孩子生下來。”他建議道。

    “然後呢?”

    “那個小孩變成我的繼承人。”他的如意算盤的確是這麼打的。

    “你瘋了!”她拒絕接受他的建議。  

    “我才不幫別人生小孩咧!我只生我自己的孩子。”而且,一生就這麼一次,誰都別想命令她懷第二胎。

    她決定了,他只是想要回他的精子,那她就盡快還給他,至於她孩子的人選,她會另外再找人想辦法。

    她的眼波流動,雷斯壓根不必開口問她在想什麼,便明了她的心思。

    這個惡女——

    “我說過,你別妄想拿掉我的孩子,”他再一次警告她。

    心寧卻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有聽沒有到。“你沒別的事了吧?請出去吧!”她打開門,下了逐客令。

    雷斯信步走到大門,當著她的面將門甩上。“除了精子,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心寧的目光流轉了一圈,揚眉問道:“二天半的囚禁生活?”

    他點點頭。

    心寧又把一百萬美金推回他的面前。“這一百萬美金就當是買你一天半的日子怎麼樣?”她試圖跟他打商量,做交易。

    “拿走這一百萬之後,你就乖乖的遠離我的生活。”她好期待他會點頭答應她小小的心願。

    “不!我還是比較喜歡把一百萬還給你,然後,換我囚禁你一天半這個提議,”他的笑臉就像是撒旦似的,竟然跟她捉出這麼離譜的交換交易。  

    “我沒空跟你玩。”心寧立刻變臉,又下達逐客令。

    “我可沒說現在的捉議是游戲的一部分。”他逐漸接近她,兩手毛手毛腳的攀上她的細腰,輕撫她腰間的敏感帶。

    “住手!”她惡狠狠的命令他。

    “我喜歡你命令人的口氣。”他完全不把她的命令當作一回事。任由雙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上來回游移。

    哼!她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寧再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一個根本沒有誠意的人身上,她一個擒拿手,便將他的右手給箝住,再使出一個過肩摔,把他高大的身子用力的摔在地上。

    “我說過別惹我。”她居高臨下的威脅他。

    她從小的訓練,除了被教導該怎麼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之外,她還學過東、西洋中任何一種說得出口的防身術。

    對於自己被一個女人以一記過肩摔擺子在地上的雷斯而言,他先是一愣,而後朗朗的笑開了。

    “看來,我的確是低估了你。”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你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她不介意他現在才決定退出這場游戲。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個不服輸的男人?”他好心的詢問道。

    “你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願意放棄羅?”她很不爽的問。

    “我想,我們兩個或許可以過過招。”難得碰到一個智力、體力、攻擊技巧部與他旗鼓相當的女人,雷斯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采。

    他露出欣賞的目光,但心寧卻無暇理會他的褒獎,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他這個燙手山芋。  

    她選在他還來不及防備時就出招,而使用的攻擊方法則是最講究速度的拳擊。

    嘿嘿!她可是澳洲上一屆自由搏擊的金牌得主,她就不信自己制伏不了他。

    心寧的出手又快又疾,而雷斯卻以太極拳對付她的攻擊,他以柔克剛的化去她的暴戾之氣,輕而易舉的將她手到擒來,抱在懷裡。

    “放開我。”她恨恨的命令他。

    “除非你贏了我。”他皮皮的不肯答應她的要求。

    那倒也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啦!但從剛剛的過招中,心寧心理清楚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就算她再學個十年功夫,她也及不上他的身手。  

    “放開我,我會聽你的安排。”

    “我喜歡你的承諾,卻不喜歡你提出的主意。”要他放開她?不!他才不會放開咧!而且,他還要抱她上床。

    雷斯雙手打橫,抱起她。“不介意告訴我,四天前,你將我囚禁在哪間房吧?”他邊問,邊挑逗地將她的耳珠子含進嘴裡。

    心寧明白他是一個不接受“拒絕”二字的男人。

    為了早點甩開他,她甚至做了改變,假裝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她告訴他,“上樓右轉第—間房,就是你之前被囚禁的地方。”

    他抱著她,踏上階梯,走到樓上右轉的第一間房。

    他踢開門,看到那張水藍色的大床。“我們曾經在那上面瘋狂過。”他噯昧的直朝她的耳窩內吹氣。

    他的目光帶著邪氣,往床的方向睨望過去。“我的手銬、腳鐐都還留在床頭耶!”  

    “我只是還來不及把它們處理掉。”心寧忍不住開口,她真的不喜歡他用那麼噯昧的口氣提起四天前的事。

    “我寧可相信,你留著它們是因為你忘不了我。”他很不要鼻子的說。

    “你作作春秋大夢可以,但麻煩你不要太入戲。”她忍不住伶牙俐齒的回嘴。

    “老天!兩天沒見到你,我幾乎忘了你是多麼的牙尖嘴利。”他輕啄著她的紅唇,將她丟到大床上。  

    她的長發散成一片發海,躺在水藍色的大床上,美得就像是一條美人魚。  

    “我真的很後悔,四天前沒揭開那塊該死的黑布。”他白白錯失了四天的時間去欣賞她躺在床上的野艷姿態。

    “你想做是不是?那就快點做吧!我累了一天,我們早點辦完事、早點休息。”而他最好不要再捉一些有的沒的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來煩她。  

    “我不喜歡你冷淡的態度。”他抱怨道。

    “我可沒有強迫你跟我上床喔!”她告訴他事實。  

    “我喜歡你四天前狂野的模樣。”他故意哪壺不熱提哪壺。

    “不准再提四天前的事!”四天前,任性的綁走他,真的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如果可以,她寧可不要記起那段日子她合經活過。

    “你不喜歡我?”他的身子壓在她身上,兩道視線緊緊的鎖住她的目光。

    心寧迎向他的眼眸,兩人的視線對上,她的心窩口像是突然遭人撞擊到一般,緊緊的被揪住。  

    “你的眼睛是藍色的!”她皺緊眉,驚奇的發現他的秘密。

    “我是混血兒,只有八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他的唇畔漾著笑意,耐心的解釋他藍眼珠的由來。

    心寧著迷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你有一對非常漂亮的眼睛。

    它奸像大海一樣的藍、一樣的幽靜、一樣的溫和。

    “謝謝你的誇獎。”他俯身給了她濕濕的一吻,告訴她,“這是你第一次誇獎我喔!”

    “你有很多優點。”她老實說。

    “舉例來聽聽。”  

    “恭維你的話你應該聽過不少才對。”以她的判斷,他的身分絕不簡單,而位高權重者身邊,總是少不了一些拍馬屁的人。

    “而我卻只喜歡聽到你的恭維與贊美。”他用牙齒拉低她的洋裝,看到她的胸前貼著胸貼,便一口將它撕掉。

    “喂!你輕點好嗎?很痛耶!”心寧想用小手去護自己的胸。

    “以後別貼這種鬼東西了,難看得要死。”他又像個霸主似的不准她東、不准她西的。

    奇怪?他是不是忘了他只能囚禁她一天半的時間,而一天半的時間短得根本就構不上“以後”與“未來”這兩個名詞。

    算了,她不想跟他在文字上做無謂的爭執,所以,她選擇閉上小嘴,一點也不反駁。  

    雷斯以為她不反駁就是答應,他甚至十分滿意她這副小女人的模樣。“我在等你的恭維跟贊美。”

    心寧看著天花板,在心中努力的回想著留在她的記憶中,屬於他的點點滴滴。

    “還沒。”他還腫脹著,根本沒有將自己的欲望宜洩出來。

    還沒!她都快死了,而他卻沒完沒了,想一直做下去。

    “讓我休息。”她才不要再來一次。

    “噓!”他用嘴封住她的抗議。

    “聽我的話,你會喜歡的。”他誘哄道。

    “不要。”她好累,想睡了,她才不要再來一次。

    所以,她苫著小臉跟他抗議。

    他很想體貼她,但他知道他可以做得更好,可以給她更多,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甚至沒讓自己釋放出他的欲望種子,她不能選在這個時候跟他說她想睡覺。

    “乖,聽話,我會讓你休息,但得等我帶你到更高的山巔去之後,好嗎?”

    他不斷的誘惑著她。

    拜托,他根本就是問假的嘛!因為,他甚至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開始他的律動,而且,還不斷的重復再重復……

    而更奇怪的是,明明是千古不變的沖刺動作,卻能帶給她不同的快樂,心寧覺得頭暈目眩,而那種快樂不斷的交疊而上,最後,似乎化做夏日的悶雷,在她的腦中、體內,炸開令人眩目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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